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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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很危險！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廢古城活得再久的兇犯都沒有這個男人給她帶來危機感，她暗暗捏緊了拐杖，目光重新凝聚，回視男人探究的目光。
大概對視了有三秒，但漢雲昭卻感覺像過了很久、很久...
最終，男人勾起一抹輕笑：“就她了。”
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低啞而陰冷。
但漢雲昭暗自松了口氣，她非常機靈地爬上了軍用越野車後面大敞的車廂。
車廂不大，就站了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
這個男人看著一個瘦小的孩子手腳麻利地爬上車廂，收回了他要幫忙的手，並吹了一聲口哨。
“小孩，你叫什麽？”男人掀開了他頭盔前面的蓋。
漢雲昭看向這個像是很友善的男人，便答道：“我叫漢雲昭。”
她的聲線很平緩，就好似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聲線。
“這裏不是都關著罪大惡極的兇犯嗎？你一個小孩怎麽來的？”
“我不是小孩。”漢雲昭辯解了一句，便沒有開口。
封子恒看著這個小女孩，明顯看出她眼裏帶著的警惕，他從兜裏掏出一塊能量食棒。
“誒，小雲昭，肚子餓了吧？這個給你吃。”
女孩像是餓了很多天，蜷縮在車廂一角，一張巴掌大，露著尖尖下巴的臉上，一雙黑黝黝的眼珠子被襯得很大，她看過來的時候，眼神莫名讓人感到詭異、害怕。
“謝謝。”漢雲昭接過，道了聲謝。
“呦，挺禮貌的，你能直接跟幽爺對視三秒，也是勇氣可嘉啊。”
漢雲昭咬開食物的包裝，直接咬下一大口塞到嘴裏，嘴巴鼓鼓囊囊地看著封子恒，無法說話。
盡管這個小孩身份成謎，封子恒還是被她這幅如倉鼠入食的模樣萌到了。
“慢點吃，我這有很多，來，這個水袋你拿著，給你喝水用。”封子恒掏出一個沒有用過，卻裝滿水的軍用水袋遞給她。
漢雲昭默默地接過來，由於嘴裏還有食物，只能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越野車行駛到了林邊緣的空白地帶，封子恒掏出一個望遠鏡望了望。
“未發現異常！”
他朝著車廂裏的人喊道。
“往那邊走，太陽要下山了，那邊樹林邊緣的植物大多數晚上會進入睡眠。”漢雲昭扒拉在車頂，走指了一個方向。
封子恒吹了聲輕哨，朝車廂裏的人再重覆了一遍女孩的話。
車子緩緩轉了個方向，朝著漢雲昭所指的地方駛去。
“可以啊，小雲昭。”封子恒讚賞了一句。
“你們是要契約魔植嗎？”漢雲昭出聲問。
“哦？我們就不能采集材料嗎？”封子恒反問。
“你們沒有帶采材料用的設備。”她見過來采材料的車子，都會帶很多覆雜的儀器設備，而這行人，只有一輛車，簡簡單單。
“那我們就不能狩獵野獸嗎？”
漢雲昭幽幽的視線移了過來，封子恒楞是從她眼裏看出一個意思：你個杠精！
“狩獵野獸需要較大的空間，這個車廂只夠站三個成年男子。”漢雲昭慢吞吞道。
封子恒很想說：可以將野獸分屍啊。
不過觸及女孩的目光，他想如果真說了，估計女孩不會再理他了。
那可不行，他一個人在車廂沒人聊天太無聊了。
車子緩緩駛到了林子不遠處的地方便停了下來。
從車子裏下來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漢雲昭覺得可怕的男人，那個男人沒有給到她這邊任何一個關註。
漢雲昭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爬下了車廂。
他們紮起了帳篷，而封子恒俯身，對著可怕男人說了幾句話。
漢雲昭收回自己的目光，拄著拐杖慢吞吞地走到角落。
這個地方雖然是兇林周圍，但還是有不少房子，只是很多房子被毀得面目全非，就只剩下一些破壁。
漢雲昭就臥著一面破壁，蜷縮了起來，手緊緊捏著拐杖和水袋。
“嘿，小雲昭，這個給你。”封子恒將一把便捷匕首遞給漢雲昭。
漢雲昭接了過來，拔出刀鞘，露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刃，透露著寒光。
“這個可是非常鋒利的，你小心點。”
封子恒剛說完，就看見女孩將刀直接對著自己的手，刺了下去。
封子恒：“餵！”
漢雲昭看著袖子被削去整整齊齊的一角。
她擡頭，死寂的眼睛盯著他，問：“這個，可以給我嗎？”
封子恒被這個女孩幹脆利落的狠勁給驚到了，剛剛女孩的眼神，簡直要殺人一般。
“可以，這個給你防身用的。”
封子恒對這個從廢古城出來的人，有了新的認知。
漢雲昭很開心，即使在她面無表情的臉上很難看出來，但眼睛亮晶晶的，像極了漂亮的黑曜石。
這邊的動靜也被那個男人看到了。
幽旻的目光在女孩停留了一瞬。
夜幕漸漸降臨——
火被生了起來，漢雲昭依舊窩在墻角，看著他們拿出了一個個罐頭。
那是食物。
不過應該不會分給她這個外來人，之前帶過的就是這樣。
漢雲昭捏著水袋，打開瓶口，抿了一口。
很幹凈的水，她要慢慢喝，不然很快就會完。
“小雲昭，這個是你的份。”封子恒拿著兩個罐頭過來。
漢雲昭還沒反應，就有另外一個聲音。
“給一個兇犯做什麽？他們只配吃垃圾。”盛明旭憋了一天已經非常不爽了，看那個男人一整天都沒怎麽說話，他就沒忍住開口諷刺。
漢雲昭手指微動，摸向了被她纏在右邊大腿的匕首。
封子恒回頭，目光淩厲：“我勸盛大少爺小心點說話為好。”
盛明旭被氣得直跳腳，但又想到這個封子恒是那個男人手下，他這一行也要靠這些人保護，便生生止住了嘴，不過他卻看向那個小瘸子：“看什麽看，死瘸子，明天我就讓你葬送在魔植下。”
漢雲昭死寂的眼神微微一閃，移開了目光。
究竟是誰，葬送魔植下呢。
封子恒把罐頭放到漢雲昭手邊，並坐到她旁邊，說：“不用理，外強中幹的廢物，你比他強多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盛明旭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想直接動手卻被旁邊的人按住，對他微微搖頭：“少爺。”
目光晦澀地看向另一邊閉目的人。
盛明旭甩掉這人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便不再作妖。
漢雲昭看著坐到她旁邊吃罐頭的人，心中似乎有種情緒要宣洩出來。
但自從她孤身一人，她已經不知道什麽叫做名為感動的情緒了。
她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封子恒笑了一聲，催促著她快點吃。
他特意放在火邊烤熱點再拿來的。
漢雲昭頭次吃到新鮮的食物，有些不習慣地抓著勺子，小心勺出來，含下去。
一滴也不給漏出來。
把罐頭裏的東西吃得幹幹凈凈的，如果不是罐頭邊邊有些鋒利，她還想伸舌頭進去舔。
當然，這個也是有封子恒阻止的結果。
他看到小雲昭直接要伸舌頭進去，嚇得把人的腦袋摁住，苦口婆心地解釋這罐頭邊有多鋒利。
吃過罐頭，漢雲昭也被分到了一個睡袋。
“我不用睡。”
“小孩還在長身體，怎麽不用睡？”封子恒說道。
漢雲昭還是搖搖頭。
封子恒已經勸了幾分鐘，這個女孩，之前還很好說話，讓她睡覺意外固執起來。
但也不願意說為什麽，就一直重覆她不用睡的話。
兩人的對峙，成功引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註意。
幽旻白天睡多了，晚上倒也精神，見自己的手下一直和女孩討論睡覺問題居高不下，便站起來，走向兩人。
漢雲昭只覺自己的身影，被一個巨大的黑影罩住。
一雙陰沈冷酷的懾人目光落到她頭頂，漢雲昭心緊了一下。
“你去睡，我和這個小家夥——守夜。”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話，被這人說出來，卻帶著陰冷的口吻。
封子恒不敢反駁，領命乖乖地回去。
漢雲昭忽然有些後悔，她悄悄地挪開了位置，不成想，可怕的男人直接坐了下來，離她只有一臂之遠。
氣氛有些壓抑——
幽旻不是喜歡主動挑話題的人，不過早上還能直接跟他對視的小家夥，現在似乎有點在害怕他。
“怕我？”
漢雲昭一個激靈，搖搖頭，就是抱膝沒看他。
幽旻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害怕，就是升起了逗人的心思。
“怎麽不會說話了？剛剛不是和封子恒說得挺溜的。”男人身上有著讓漢雲昭害怕的氣息，之前只是對視還行，但現在男人直接坐在她旁邊，漢雲昭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
“不怕。”
女孩就像一只倔強的兔子，明明被嚇得渾身不敢動彈，卻還是說她不怕。
不，明明像只喜歡囤食的倉鼠。
小小只，亮起爪子來卻兇狠無比。
幽旻從口袋掏出煙盒子，點了根煙。
吐出的雲霧一圈圈地浮到半空，再慢慢分開、消失。
男人的喉結隨著他吞吐的動作微微上下動，帶著難以言狀的美感。
不過漢雲昭不懂得欣賞這種，她只是被男人吐出的雲圈吸引了註意。
她知道這個是煙，但從沒見過，能把煙抽得這麽好看的男人。
火光在男人冷峻的俊臉上明明暗暗，讓漢雲昭害怕的氣息似乎淡了很多。
“這個，我可以學嗎？”漢雲昭平淡的聲線響起，帶了絲絲好奇。
幽旻看過去，她的眼神很純粹，純粹得像一個不谙世事的孩子。
“小孩子不能學壞。”低啞而陰冷的嗓音回應了她。
“我有很多煙。”雖然是被她當做燃料或者火柴棒一樣娛樂。
“你一個女孩子收集那麽多煙做什麽？”
“垃圾堆裏有很多。”漢雲昭如實回答。
“呵，好，我會在走之前教你。”
漢雲昭神情一亮，有些希望那天快來。
只是她沒有想到，男人的承諾會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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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男人勾起一抹輕笑：“就她了。”
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低啞而陰冷。
但漢雲昭暗自松了口氣，她非常機靈地爬上了軍用越野車後面大敞的車廂。
車廂不大，就站了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
這個男人看著一個瘦小的孩子手腳麻利地爬上車廂，收回了他要幫忙的手，並吹了一聲口哨。
“小孩，你叫什麽？”男人掀開了他頭盔前面的蓋。
漢雲昭看向這個像是很友善的男人，便答道：“我叫漢雲昭。”
她的聲線很平緩，就好似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聲線。
“這裏不是都關著罪大惡極的兇犯嗎？你一個小孩怎麽來的？”
“我不是小孩。”漢雲昭辯解了一句，便沒有開口。
封子恒看著這個小女孩，明顯看出她眼裏帶著的警惕，他從兜裏掏出一塊能量食棒。
“誒，小雲昭，肚子餓了吧？這個給你吃。”
女孩像是餓了很多天，蜷縮在車廂一角，一張巴掌大，露著尖尖下巴的臉上，一雙黑黝黝的眼珠子被襯得很大，她看過來的時候，眼神莫名讓人感到詭異、害怕。
“謝謝。”漢雲昭接過，道了聲謝。
“呦，挺禮貌的，你能直接跟幽爺對視三秒，也是勇氣可嘉啊。”
漢雲昭咬開食物的包裝，直接咬下一大口塞到嘴裏，嘴巴鼓鼓囊囊地看著封子恒，無法說話。
盡管這個小孩身份成謎，封子恒還是被她這幅如倉鼠入食的模樣萌到了。
“慢點吃，我這有很多，來，這個水袋你拿著，給你喝水用。”封子恒掏出一個沒有用過，卻裝滿水的軍用水袋遞給她。
漢雲昭默默地接過來，由於嘴裏還有食物，只能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越野車行駛到了林邊緣的空白地帶，封子恒掏出一個望遠鏡望了望。
“未發現異常！”
他朝著車廂裏的人喊道。
“往那邊走，太陽要下山了，那邊樹林邊緣的植物大多數晚上會進入睡眠。”漢雲昭扒拉在車頂，走指了一個方向。
封子恒吹了聲輕哨，朝車廂裏的人再重覆了一遍女孩的話。
車子緩緩轉了個方向，朝著漢雲昭所指的地方駛去。
“可以啊，小雲昭。”封子恒讚賞了一句。
“你們是要契約魔植嗎？”漢雲昭出聲問。
“哦？我們就不能采集材料嗎？”封子恒反問。
“你們沒有帶采材料用的設備。”她見過來采材料的車子，都會帶很多覆雜的儀器設備，而這行人，只有一輛車，簡簡單單。
“那我們就不能狩獵野獸嗎？”
漢雲昭幽幽的視線移了過來，封子恒楞是從她眼裏看出一個意思：你個杠精！
“狩獵野獸需要較大的空間，這個車廂只夠站三個成年男子。”漢雲昭慢吞吞道。
封子恒很想說：可以將野獸分屍啊。
不過觸及女孩的目光，他想如果真說了，估計女孩不會再理他了。
那可不行，他一個人在車廂沒人聊天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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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子裏下來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漢雲昭覺得可怕的男人，那個男人沒有給到她這邊任何一個關註。
漢雲昭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爬下了車廂。
他們紮起了帳篷，而封子恒俯身，對著可怕男人說了幾句話。
漢雲昭收回自己的目光，拄著拐杖慢吞吞地走到角落。
這個地方雖然是兇林周圍，但還是有不少房子，只是很多房子被毀得面目全非，就只剩下一些破壁。
漢雲昭就臥著一面破壁，蜷縮了起來，手緊緊捏著拐杖和水袋。
“嘿，小雲昭，這個給你。”封子恒將一把便捷匕首遞給漢雲昭。
漢雲昭接了過來，拔出刀鞘，露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刃，透露著寒光。
“這個可是非常鋒利的，你小心點。”
封子恒剛說完，就看見女孩將刀直接對著自己的手，刺了下去。
封子恒：“餵！”
漢雲昭看著袖子被削去整整齊齊的一角。
她擡頭，死寂的眼睛盯著他，問：“這個，可以給我嗎？”
封子恒被這個女孩幹脆利落的狠勁給驚到了，剛剛女孩的眼神，簡直要殺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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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動靜也被那個男人看到了。
幽旻的目光在女孩停留了一瞬。
夜幕漸漸降臨——
火被生了起來，漢雲昭依舊窩在墻角，看著他們拿出了一個個罐頭。
那是食物。
不過應該不會分給她這個外來人，之前帶過的就是這樣。
漢雲昭捏著水袋，打開瓶口，抿了一口。
很幹凈的水，她要慢慢喝，不然很快就會完。
“小雲昭，這個是你的份。”封子恒拿著兩個罐頭過來。
漢雲昭還沒反應，就有另外一個聲音。
“給一個兇犯做什麽？他們只配吃垃圾。”盛明旭憋了一天已經非常不爽了，看那個男人一整天都沒怎麽說話，他就沒忍住開口諷刺。
漢雲昭手指微動，摸向了被她纏在右邊大腿的匕首。
封子恒回頭，目光淩厲：“我勸盛大少爺小心點說話為好。”
盛明旭被氣得直跳腳，但又想到這個封子恒是那個男人手下，他這一行也要靠這些人保護，便生生止住了嘴，不過他卻看向那個小瘸子：“看什麽看，死瘸子，明天我就讓你葬送在魔植下。”
漢雲昭死寂的眼神微微一閃，移開了目光。
究竟是誰，葬送魔植下呢。
封子恒把罐頭放到漢雲昭手邊，並坐到她旁邊，說：“不用理，外強中幹的廢物，你比他強多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盛明旭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想直接動手卻被旁邊的人按住，對他微微搖頭：“少爺。”
目光晦澀地看向另一邊閉目的人。
盛明旭甩掉這人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便不再作妖。
漢雲昭看著坐到她旁邊吃罐頭的人，心中似乎有種情緒要宣洩出來。
但自從她孤身一人，她已經不知道什麽叫做名為感動的情緒了。
她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封子恒笑了一聲，催促著她快點吃。
他特意放在火邊烤熱點再拿來的。
漢雲昭頭次吃到新鮮的食物，有些不習慣地抓著勺子，小心勺出來，含下去。
一滴也不給漏出來。
把罐頭裏的東西吃得幹幹凈凈的，如果不是罐頭邊邊有些鋒利，她還想伸舌頭進去舔。
當然，這個也是有封子恒阻止的結果。
他看到小雲昭直接要伸舌頭進去，嚇得把人的腦袋摁住，苦口婆心地解釋這罐頭邊有多鋒利。
吃過罐頭，漢雲昭也被分到了一個睡袋。
“我不用睡。”
“小孩還在長身體，怎麽不用睡？”封子恒說道。
漢雲昭還是搖搖頭。
封子恒已經勸了幾分鐘，這個女孩，之前還很好說話，讓她睡覺意外固執起來。
但也不願意說為什麽，就一直重覆她不用睡的話。
兩人的對峙，成功引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註意。
幽旻白天睡多了，晚上倒也精神，見自己的手下一直和女孩討論睡覺問題居高不下，便站起來，走向兩人。
漢雲昭只覺自己的身影，被一個巨大的黑影罩住。
一雙陰沈冷酷的懾人目光落到她頭頂，漢雲昭心緊了一下。
“你去睡，我和這個小家夥——守夜。”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話，被這人說出來，卻帶著陰冷的口吻。
封子恒不敢反駁，領命乖乖地回去。
漢雲昭忽然有些後悔，她悄悄地挪開了位置，不成想，可怕的男人直接坐了下來，離她只有一臂之遠。
氣氛有些壓抑——
幽旻不是喜歡主動挑話題的人，不過早上還能直接跟他對視的小家夥，現在似乎有點在害怕他。
“怕我？”
漢雲昭一個激靈，搖搖頭，就是抱膝沒看他。
幽旻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害怕，就是升起了逗人的心思。
“怎麽不會說話了？剛剛不是和封子恒說得挺溜的。”男人身上有著讓漢雲昭害怕的氣息，之前只是對視還行，但現在男人直接坐在她旁邊，漢雲昭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
“不怕。”
女孩就像一只倔強的兔子，明明被嚇得渾身不敢動彈，卻還是說她不怕。
不，明明像只喜歡囤食的倉鼠。
小小只，亮起爪子來卻兇狠無比。
幽旻從口袋掏出煙盒子，點了根煙。
吐出的雲霧一圈圈地浮到半空，再慢慢分開、消失。
男人的喉結隨著他吞吐的動作微微上下動，帶著難以言狀的美感。
不過漢雲昭不懂得欣賞這種，她只是被男人吐出的雲圈吸引了註意。
她知道這個是煙，但從沒見過，能把煙抽得這麽好看的男人。
火光在男人冷峻的俊臉上明明暗暗，讓漢雲昭害怕的氣息似乎淡了很多。
“這個，我可以學嗎？”漢雲昭平淡的聲線響起，帶了絲絲好奇。
幽旻看過去，她的眼神很純粹，純粹得像一個不谙世事的孩子。
“小孩子不能學壞。”低啞而陰冷的嗓音回應了她。
“我有很多煙。”雖然是被她當做燃料或者火柴棒一樣娛樂。
“你一個女孩子收集那麽多煙做什麽？”
“垃圾堆裏有很多。”漢雲昭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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