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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小哥想要不認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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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哥想要不認賬? (1)

“可惜了,爺雖然喜歡男人,太傅的年紀也太大了,就算你如此用心,爺還是不能接受你!”

遺憾的語氣,搖頭晃腦的架勢,盡管太傅免疫了,還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噗嗤……!”

不知是誰沒憋住,導致這種聲音如同會傳染一般,快速在金鑾大殿之上蔓延開來。

“噗……!”

太傅剛壓下的血氣,在嘲笑聲中再次翻滾,喉頭一腥,生生吐出一口淤血,老眼死死的瞪著歐陽笑笑,仿佛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啃她的骨頭,以洩心頭之恨。

“太傅不用如此‘深情’的望著爺,咱倆年齡懸殊太大,你已經是一腳踏進棺材裏的人了,爺可是青春年華,往年戀也差距太大。”似是還嫌不夠,歐陽笑笑又不急不緩的補上一句。

見太傅憋紅了臉,遲遲無法組織出下一句話,整個人更是抖得跟篩子似的,歐陽笑笑才譏諷的一勾唇,轉身面向上座的慕容子墨,拱手道:“皇上,臣承認太傅的演講很精彩,可是由始至終,太傅都不曾拿出證據。

弓弩設計確有不足之處,這一點先皇在位之際,臣就已經明確表示過,這也是臣遲遲不願交出弓弩設計的原由。至於太傅所指之罪,更乃是子虛烏有,還望皇上明鑒!”

明知一群男人早已處理妥善,場面話還是要說一說。

“那欒皇為何會有弓弩設計圖?!”眼見太傅有背過氣去的征兆,肖仁暗恨的咬了咬牙,迫不得已出列一步,高聲質問道。

“就憑這一點,就想定爺的罪,右相大人會不會太過草率了。”歐陽笑笑譏誚的斜睨向他,冷笑道:“你有見過那個奸細,膽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將東西交出去?弓弩設計圖出自爺手,其中細節更是只有爺才清楚,爺將弓弩設計圖交給敵國,這是不是壽星公上吊,嫌自己命長麽?”

一句話,就將肖仁接下去的話噎住。

竊竊私語聲,也很快在朝堂傳播開來。

“沒錯,怎麽可能會有這麽笨的細作?弓弩設計圖外流,第一個懷疑的便是左相,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嫌命長之事?”

“的確,太上皇在位之時,左相大人的確說過,弓弩設計圖出現了問題,所以不能上交。”

“連一點證據也沒有,太傅怎會如此草率?”

各種各樣的低聲議論,如同雨後的春筍,在金鑾大殿之內此起彼伏。

顯然,眾人都不是傻子,相反很聰明,眼看局勢即將穩定,也不會在這時傻到去得罪歐陽笑笑。

太傅和右相的確很大,可再大也打不過當今聖上,皇上對左相的寵愛,可是整個朝堂有目共睹,在無憑無據的情形下,太傅的話根本經不起推敲,更加站不穩腳根。

再就是歐陽笑笑,到底同朝這麽久,這人真是一時運氣走到今日這一步,還是有一定的頭腦,刑部尚書等人心裏更是有一盞明燈,絕不會與歐陽笑笑正面敵對。

見肖仁硒鼓作息,太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猛地跪直了身子,剛想說些什麽,就聽歐陽笑笑又道:“皇上,臣想起來了,弓弩設計圖臣曾交由蛟縣縣令處置,弓弩制作更是由他一手包辦,弓弩在制作過程中絕無問題,之後交由第一鏢局押送也是縣令的意思。

若要說當中有人能夠接觸到弓弩設計圖,又能夠將弓弩掉包者,非蛟縣縣令莫屬。”

太傅應該會喜歡這份大禮吧?

餘光對上太傅驚愕瞪大的雙眼,歐陽笑笑嘴角微微上翹,鳳眸中冷光一閃而過。

一句話,輕易將火燒到蛟縣縣令身上,一個死人有口難辨,個中原由更是讓人聯想過多,但蛟縣縣令乃是太傅小舅子之事,朝堂中人知曉的卻不在少數。

聯想歐陽笑笑離開蛟縣沒多久,蛟縣縣令就遇刺身亡,其人頭更是不知所蹤,是被人殺人滅口,亦或是另有原由,更加讓人猜想。

“你,你胡說!”太傅渾身一震,瞬間就明白了這番話的用意。

歐陽笑笑是想將賣國之罪扣在他頭上,蛟縣縣令的人頭不知被誰丟進了太傅府,這件事太傅府內更是有不少人知曉,若當真追查下去,他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太傅為何這麽激動?”歐陽笑笑貌似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笑著道:“爺說的是蛟縣縣令,又沒有說是你,你激動作甚?”

毒!太毒了!

朝堂內誰人不知,蛟縣縣令幕後之人便是太傅,如今蛟縣縣令牽扯賣國,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太傅也在其中,能不驚慌失措嗎?

一連番的變化,讓肖仁也跟著一楞,望向歐陽笑笑的眸色漸漸加深,隱隱多了一絲凝重。

能夠三言兩語就將太傅氣到吐血,更是將太傅扣在她頭上的帽子,輕而易舉的扣回太傅頭上,這樣的人真的適合為敵嗎?

這件事若是追查下去,太傅與蛟縣縣令的許多事情都將牽扯而出,她最終的目的不是讓太傅背上賣國罪,而是需要一個引子,光明正大可以調查太傅的引子和借口。

因為這一推論,肖仁有些心驚,一下子有些吃不準,歐陽笑笑是臨時想到的對策,或是早就有此打算。

如果,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那這個人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

在她出發去蛟縣之前,她就已經開始布局了,一步步將他和太傅引入她設下的陷阱,可笑他和太傅兩人居然一點也沒有發覺,反被她給擺了一道。

太傅失去了蛟縣那塊肥肉,他更是被欒楓給捏住了痛腳,如此一番算下來,一趟蛟縣之行,她獲益良多,自己和太傅卻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震驚,心慌,都不足矣形容肖仁此刻的心情。

視線下意識的望向歐陽笑笑,正對上她玩味的目光,鳳眸深處點點譏諷流瀉而出,更是讓肖仁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地。

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內!

僅僅一個眼神,肖仁就明白過來,或許一開始的棋局,他和太傅都不在棋局之內,他倆卻是傻傻的闖了進去,成了她可以隨意擺弄的馬前卒,一手將她推上了左相之位,也為彼此提前掘好的墳墓,只等時機成熟的一日。

現如今太傅沈不住氣,就成為她第一個要除去的對象,扳倒太傅,立威和穩定局勢一舉兩得,這人居然會有這麽精密的謀算?!

不能慌,不能亂!

肖仁不斷在心裏警告自己,斂眸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無端升起的恐慌,淡淡的與歐陽笑笑對視著。

見他居然能這麽快穩定下來,歐陽笑笑似是有些意外,眉梢輕挑了一下,但笑不語。

“太傅,蛟縣縣令乃是你所舉薦,你有何話可說?”大殿之上,慕容子墨端坐於龍椅之上,沈聲責問道。

鄴宇國並未推行科舉制度,所以朝堂官員皆是舉薦制,也就是歷史上所謂的門生,這樣的制度顯然是一個陋習,可惜歐陽笑笑根本沒時間糾正,說來一個制度的推行簡單,但裏面所牽扯到的方方面面,卻是極其覆雜。

在她未能在朝堂站穩腳根,慕容子墨沒能全然掌控之前,她絕對不會引火燒身,為慕容子墨帶來麻煩。

一旦朝堂不是舉薦制,百官必然少了一筆額外收入,更少了拉幫結派的人,此番舉動無異於朝堂大地震,在不能掌控全局之前,推行科舉便是送死。

“皇,皇上明鑒,老臣,老臣……”太傅心下一陣驚惶,事情怎麽會到了這一步,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即使反應過來是歐陽笑笑有意為之,也無法將所有的問題推得一幹二凈。

畢竟,蛟縣縣令的確是他所舉薦,更是由他一路打點送至蛟縣那塊肥地,這麽多年的油水,追查起來就夠他喝一壺了。

“皇上!”可惜沒等他說完,便有人出列一步。

歐陽笑笑轉眼望去,似笑非笑的掃了長孫奇一眼,這貨也是個不甘寂寞的主兒啊,不好好記錄她這個佞臣扳倒太傅,沒事兒瞎摻和什麽?

似是看懂了她的眼神,長孫奇有些無力的一笑,自從經過了上一次,要再像以往那般坦然的站在她面前,仿佛也需要莫大的勇氣。

笑過,長孫奇神色一肅,躬身作揖道:“太傅乃是三朝元老,曾為朝堂舉薦無數門生,即便太上皇也是太傅一手教導,僅憑舉薦牽罪,恐百官不服……”

“沒錯沒錯!”聞言,太傅黨急忙附和。

歐陽笑笑嘴角一抽,這些人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一點,沒看見那書生還未說完嗎?

果然——

“所以懇請皇上徹查此案,還太傅一個公道!”一字一句,抑揚頓挫,鏗鏘有力。

太傅眼角的笑痕還來不及堆起,就已經僵在了那裏,猛地回首看向長孫奇,老眼中厲光一閃而過。

可惜,對於一個一直游走在邊緣地帶的人來講,太傅的眼神實在是太弱了,楞是沒激起長孫奇一絲情緒,甚至連眼皮也未擡一下。

慕容子墨嘴角漸漸彎起,溫潤的聲線卻載著不容反駁的氣勢,“著刑部徹查蛟縣縣令一案,徹查期間,太傅不得踏出太傅府一步,必須全力配合刑部調查!”

“皇上?!”太傅大驚失色,下意識將視線投向肖仁,卻見肖仁低垂著腦袋,仿佛什麽也沒有聽見。花白的眉心狠狠一擰,在刑部尚書跪下接旨之際,兩眼一翻,居然就這麽暈了過去。

“咳咳咳,爺就說年齡懸殊過大。”歐陽笑笑搖頭望著昏過去的太傅,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擡眼掃向跪在不遠處的刑部尚書,鳳眸中冷芒一閃,嚇得刑部尚書渾身一顫。

接下去應該怎麽查,刑部尚書心裏已經有數。

一場早朝,就在太傅的暈厥下落幕,百官心情忐忑的散去,歐陽笑笑則與淩皓然一起進了後殿。

“你個鬼靈精!”剛一進入後殿,整個人便被人擁入懷裏,溫潤含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後殿中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幾分。

慕容子墨眉梢輕挑,淡淡的掃過釋放冷氣的淩皓然,直接抱起歐陽笑笑坐到軟榻上,習慣性的撫上她柔亮的發絲,“笑笑早有準備?”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不單肖仁看出了其中的蹊蹺,就連慕容子墨和淩皓然也在其中嗅出了陰謀的味道,即使歐陽笑笑反應再快,也不可能三言兩語就將話題引開,還給了太傅一個完美的反擊。

看似簡單的一段話,其中所蘊含的貓膩,已經牽扯到她離京之前,硬要說是巧合,連慕容子墨和淩皓然也難以接受。

“唔,其實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爺料到太傅和肖仁不會這麽快放過爺,所以早早布下陷阱。只是沒想到,蛟縣縣令居然會是太傅的人,這麽好的一步棋不利用一下,實在是太可惜了。”

聞言,淩皓然冰凍的嘴角也消融了幾分,目光柔和的望向歐陽笑笑,勾唇道:“這次,太傅再也無法翻身了。”

“還不夠。”歐陽笑笑搖了搖頭,肯定的道:“太傅在朝多年,門生遍布朝堂,牽一發而動全身,太傅下馬,他們等同失去頂梁柱,那些人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落馬的。”

“笑笑還有後招?”慕容子墨嘴角含笑,清潤的眼眸緊鎖住她眼底閃爍的狡黠。

“咳咳咳,不能算是後招,不過一定是損招。”歐陽笑笑陰測測一笑,對著不遠處的淩皓然招了招手,在淩皓然走至她面前一起,直接將人拉到身邊坐下,低聲說了起來。

出宮時,已經過了晌午。

歐陽笑笑和淩皓然回到淩王府,懶惰的女人便直奔主樓,將所有的麻煩事都丟給一群男人,自己則窩進了被窩裏,打算睡一個美美的午覺。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身邊的位置一塌,一具溫熱的身軀跟著鉆了進來,以為是皇甫奚又趁著她睡覺偷爬上床,歐陽笑笑直接八爪魚似的纏了上去,抱著他的腦袋狠狠的啵了一口,繼續睡。

男人渾身僵硬的睡在她身邊,直到她的呼吸再次均勻,緊繃的身軀才跟著放松了一些,閃亮的黑眸一點點柔和下來,斂眸看向趴在他胸口,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嘴角幾不可見的上揚了一下。

帶著薄繭的大手慢慢的爬上她的臉頰,有些貪戀的在她臉上緩緩移動,目光由她飽滿的額頭,到緊閉的雙眸,再到微啟的紅唇,突然感覺有些口幹舌燥,不自覺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唔,別亂動,爺要睡覺。”似乎是臉上的大手讓她感覺有些不爽,歐陽笑笑一巴掌將他的手拍掉,有些不滿的咕噥了一聲。

瞧著她難得的小女兒嬌態,男人眼中劃過一絲恍惚,眸光變得更加柔和起來,大手也跟著下滑,緊緊的圈在了她的後腰,再不打擾她的睡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睡的女人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身下的男人卻越來越難熬,身體在這時無法抑制的發生著變化,只感覺空氣也跟著燥熱起來。

“咕隆!”又是吞咽口水的聲音。

歐陽笑笑惡狠狠的掀開眼簾,正想咒罵出聲,卻在看清身下的男人時一楞,嘴角抽搐的問:“小寒,你怎麽會在爺的床上?”

洛寒臉上劃過一絲極淺的不自然,有些別扭的轉開腦袋,避開歐陽笑笑探索的視線,低聲道:“驚雷有消息傳回來,本來想要告訴你的,誰知你在休息。”

歐陽笑笑無語,這貨轉移註意力的技術會不會太差了一點?

眼見對方的耳根越來越紅,臉頰也仿佛要燒起來似的,歐陽笑笑只能很給面子的接了下一句,“然後你就爬上爺的床,想等爺醒來再稟報?”

尼瑪,這理由也太坑爹了吧?哄哄三歲小孩兒還成,居然會被用在她身上!

誰知,洛寒用力的點了點頭,肯定道:“對!”

靜,死一般的寂靜。

三秒之後——

“噗嗤……!哈哈哈……”憋笑的女人一個沒繃住,直接爆笑出聲,整個人如同蝦米似的卷成一團,邊笑邊道:“天,小寒你太可愛,這種理由虧你丫的說得出口!哈哈哈……”

見狀,洛寒憋紅的俊臉越來越紅,隱隱透出一絲黑,眼見歐陽笑笑越笑越誇張,整個人更是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導致他本就瀕臨爆發邊緣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一把將扭動的女人控制住,洛寒漲紅了俊臉,啞聲道:“別動!”

歐陽笑笑渾身一僵,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帶著初醒朦朧的眼眸一點點清明,嘴角卻抽搐得更加厲害,擡眼偷瞄向洛寒緊繃的下顎,小心翼翼的問道:“兄臺,憋得住嗎?”

“還行。”老實的洛寒楞是沒反應過來,就這麽老實的回了一句。

歐陽笑笑眼角又是一抽,憋笑道:“要不要爺幫你找幾個姑娘,順便降降火氣?”

洛寒一怔,慍怒的瞪向懷裏的女人,黑著臉道:“你想給我找女人?!”

這是歐陽笑笑第一次見洛寒發火,不由得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尷尬道:“那啥,男人憋久了不好。”

這話說完,歐陽笑笑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剮子,此等二五零的話,居然是出自她的嘴,還真是……見鬼的!

洛寒怒極反笑,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冷笑著俯下身,湊近了她道:“小哥也知道憋久了不好,是不是應該主動一點?”

危險!這樣的洛寒無端讓人感覺危險!

歐陽笑笑心下警鈴大作,整個人卻笑得更加狗腿起來,訕笑著向上挪動了一下,幹巴巴的道:“那啥,爺是男人。”

“沒關系,我不是說過了嗎,不介意小哥是男是女。”

歐陽笑笑朝天就是一個白眼,撇嘴道:“你不介意,爺介意!”

靠,真不拿她當幹部,又不是買菜,說看上就看上了。

洛寒的冷臉微微一僵,一絲龜裂由額角一點點蔓延,若黑曜石的眸子劃過一抹受傷,有些忐忑的問道:“小哥還是不能收了我?”

不知為何,這樣的洛寒總會讓她有一絲心疼。

鳳眸緩緩的斂下,避開了洛寒探索的視線,盡量聲線平和的道:“小寒,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問題在那裏。”

“是聖宮?”洛寒歪了歪頭,很快就明白過來。

“爺問你,如果有一日爺同聖宮對立,你會怎麽做?”話既然挑明了,歐陽笑笑也沒打算敷衍過去,幹脆的擡眸問道。

“聖宮和小哥並沒有沖突。”洛寒微微一愕,有些不明白她話裏的深意。

“爺是說如果……”歐陽笑笑無力的撫了撫額,認真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你會怎麽做?”

說真的,這個問題洛寒從未想過,因為聖宮和小哥本就是一體,聖宮的一切都是因為小哥而存在,又怎會有聖宮和小哥對立的一日?

洛寒不懂歐陽笑笑的堅持,可還是認真的問了自己,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他會怎麽做。

答案如同霧裏看花,終隔一層,無法將兩者分割。

見他如此,歐陽笑笑的心一點點開始下沈,一直以來她不問,不是不想知道答案,只是不想逼洛寒做出選擇。可這貨偏偏死心眼,幾個月來楞是堅持他的每日一問,把歐陽笑笑逼得差點經不住他的轟炸,想要幹脆答應下來。

只是每每話到了嘴邊,她就會莫名其妙的想到聖宮,若真的有那麽一日,她和聖宮必須只能存有一個,她想知道洛寒心裏的答案,也是想洛寒分清楚,她在他心裏究竟是怎樣的位置。

這個世上任何事都沒有百分百,她和聖宮或許有著某種牽扯,但如果聖宮真的威脅到一群男人,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聖宮鏟除,正是有了這種想法,她才會擔心在某一日,洛寒會陷入兩難之中。

與其一直逃避這個問題,不如讓洛寒早點明白,她和聖宮的糾葛只是過去,將來是怎樣誰也說不準,她要一個答案,洛寒留在她身邊僅僅是因為她是她,而非聖宮裏那個令人忌憚的存在。

“洛寒,你特麽的魂淡!給爺滾出去!”

見那貨糾結了半響,楞是沒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耐心本就不怎麽好的女人,一腳將人給踹下了床榻,暴吼道:“你特麽想不到答案,不準再跑來問爺!”

洛寒一臉蹙郁的從地上爬起來,又悶不吭聲的爬上床,見歐陽笑笑再次擡起腳,直接抓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拽,將人困在身下,滿臉糾結的道:“小哥能不能先收了我,我再慢慢想答案?”

擦!這貨算盤打得可真精!

歐陽笑笑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舌頭在口腔中轉動了半天,楞是沒辦法憋出下一句。

半響,有些呆滯的眨巴眨巴眼,石化道:“洛寒,你丫的就一人才!”

能將二楞發揮到極致的人才!

若非早就認識他,她還真要懷疑,這貨也是扮豬吃老虎型的。

“小哥答應了?”洛寒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世上奇葩可真多!

歐陽笑笑無力的撫了撫額,翻著白眼道:“給了答案再收。”

洛寒嘴角一彎,笑瞇了眼道:“無論如何,我都站在小哥這邊,現在我是小哥的人了!”

“等等!啥?!”歐陽笑笑一楞,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大怒:“臥槽!你丫的敢誤導爺,你特麽魂淡!”

黑!真黑啊!她怎麽就遇上這麽一群腹黑獸了?

歐陽笑笑瞬間內牛滿面,世上什麽最可怕,就是自以為的頂級黑,遇上一群不相伯仲的高級黑,在黑與黑的對碰間,楞是沒占到多少便宜。

歐陽笑笑吸了吸鼻頭,有些不甘的打著商量,“那啥,剛才的話不算,你今天還沒表白。”

洛寒俊臉一黑,微瞇著眼危險道:“小哥想要不認賬?”

尼瑪,她又沒吃過,認什麽帳?

歐陽笑笑狠狠的翻著白眼,爭取將所有眼白暴露出來,撇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爺,爺的話能信嗎?”

“不認也得認!”洛寒惡狠狠的撂下這句話,直接俯身就吻了下去,將她所有的狡辯封殺在唇齒之間,有些粗暴的啃噬著她的唇瓣。

“疼……”唇上一痛,歐陽笑笑不由得低呼出聲,察覺洛寒的動作稍稍緩和了一些,眼珠不安分的在眼眶裏轉了轉,猛地一個翻身將洛寒壓在身上,唇抵著唇壞笑道:“爺是攻,老實在下面待著!”

洛寒渾身一僵,眼神古怪的望了她一眼,索性放松了身軀,任由她胡作非為。

如此任君采摘的姿態,引得某女骨子裏獸性爆棚,照著洛寒的唇狠狠一咬,有些興奮的加深了這個吻。

哦吼吼吼,又欺壓了一個!

這不是兩人的第一次親吻,可卻是兩人放下心防後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歐陽笑笑認為這是兩人的第一吻,她喜歡洛寒唇瓣的觸感,看上去菱角分明的薄唇,到了口中卻很有Q感。

洛寒的味道很幹凈,帶著陽光的氣息,盡管他並非生活在陽光下的人,他身上卻有一種十分獨特的幹凈,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清新,自然。

唇齒間的糾纏一點點加深,一點點融入,來不及下咽的唾液順著洛寒的嘴角滑落,在嘴角的一側留下淫靡的痕跡,漸漸點燃了歐陽笑笑身體裏的火。

小手順著他的衣襟滑入,在他精壯的身軀上緩緩滑動,察覺到洛寒更加粗重的呼吸時,歐陽笑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稍稍退開少許,恐嚇道:“小寒真的準備好了?要不要來點菊花膏助興?”

洛寒面皮幾不可見的一抽,視線緊鎖住她因擡首而露出的纖細脖頸,那優美如天鵝的線條,讓人有種一掐就斷的錯覺,黑眸深處不由劃過一絲笑痕,勾唇道:“好啊。”

這下,輪到歐陽笑笑驚愕了,目光有些狐疑的在洛寒臉上游走了兩圈,小手很快摸到枕頭下方的一個瓷瓶,掏出在洛寒面前晃了晃,淫笑道:“是要爺幫你上藥呢,還是自己上藥?”

“有勞小哥了。”洛寒也不含糊,大大方方的攤開身子,挑眉看向身上石化的女人。

“咳,咳咳……”歐陽笑笑一陣猛咳,有些心虛的偷瞄了洛寒一眼,見他眼中沒有絲毫情緒流露,咬了咬牙,直接從他身上退了下來,幫著膀子吩咐道:“自己把衣服脫了,乖乖的趴在床上。”

聞言,洛寒渾身勁氣一震,一身黑衣頓時化作碎片,在歐陽笑笑肉疼的神情下,翻身趴在了床榻之上。

這下,歐陽笑笑是真心糾結了,小手下意識探向胯間,在觸及那冰冷的硬物時,指尖又猛地縮了回來。

想了想,隨手將青花瓷瓶揭開,一股濃郁的花香頓時在房間裏蔓延開來,歐陽笑笑從瓶子裏倒出少許,直接抹在了那白嫩嫩的饅頭中央。

洛寒菊花一緊,背向歐陽笑笑的面色越發糾結,悄悄的扭頭偷瞄了她一眼,心裏突然間有些忐忑起來,吃不準歐陽笑笑接下去要幹什麽。

正想著要不要幹脆將她撲倒,別再繼續這場讓他蛋疼的游戲,房門‘嘎吱’一聲輕響,一身玄衣的男子翩然而入,在看清床上的兩人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定在原處。

洛寒渾身一僵,猛地轉首看向房門方向,在看清來人是誰,真恨不得地上有個地洞,就這麽將他鉆進去。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麽做了,想到自己如今令人蛋疼的姿勢,洛寒幹脆的將腦袋鉆進了被窩裏,自欺欺人一切都是一場夢。

歐陽笑笑脖子有些生硬的轉動著,那一刻,她似乎聽見了機器生銹轉動的聲音,餘光瞥向呆立在房門處的男人,小臉頓時化作苦瓜,有些苦哈哈的道:“小羽,你進門不能先敲門嗎?”

“啊?!”桑羽一怔,猛然回神,當再次看清床榻上的一幕,如玉的俊臉瞬間紅如泣血,清澈的眼眸跟著四處亂飄,慌亂的解釋道:“瑤,瑤兒說小哥在休息,我,我我害怕吵到小哥,所以,所以……”

視線偶然間與歐陽笑笑對接,彼此眼中是同樣的尷尬,歐陽笑笑還好一點,至少她的衣物還全在身上,可洛寒就沒這麽幸運了,那廝剛才太過性急,直接將身上的衣物震碎,導致想要找到一塊遮羞布也沒有。

“咳!”桑羽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眸光在一陣亂飄之後,突然反手將房門關上,在歐陽笑笑愕然的視線下,緩緩向床榻走去。

“你……你……你……!”歐陽笑笑用力的瞠大雙眼,舌頭在口腔內一陣亂跑,好不容易咽了咽口水,就見桑羽緩緩擡手,在腰帶上用力一扯,一身玄衣頓時散落,露出瑩白如玉的俊軀。

“咕隆!”歐陽笑笑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臉皮有些不受控制的開始狂抽,還在塗抹菊花膏的手指微微一顫,猛地向前一戳。

扮死人的洛寒渾身一震,整個人快速進入石化階段。

桑羽下意識菊花一緊,眨巴眨巴純潔的眼眸,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心態,一點點褪去衣物,躺在了床榻外側,雙手護住雙腿之間,面含羞澀的道:“小哥,我也可以的。”

“噗……!”

尼瑪,要不要這麽刺激?!

歐陽笑笑狠狠的擦了擦鼻子,手臂又伸直了一些,全然不顧洛寒以及完全石化的身軀,隨口丟下一句,“爺先幫你開拓開拓,放松。”

說著,整個人向桑羽靠近了一些,一雙狼眼不停在他身上來回掃蕩,在瞧見他肚臍下方一顆鮮紅的朱砂痣時,有些奇怪的道:“這痣長得好奇怪,好像一個圖紋。”

“這,這是守宮砂。”聞言,桑羽面色更加紅潤了幾分,就連身軀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整個人如同侵泡在赤色之中的雪蓮,聖潔得令人不敢褻瀆。

“守宮砂?!”歐陽笑笑下巴脫臼,手臂再次伸直,表情絲毫不亞於被雷劈中。

噢賣雷迪嘎嘎,守宮砂?!男人有守宮砂?!

他有宮嗎?這是歐陽笑笑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想著,視線再次在桑羽身上掃蕩,眉心不自覺一擰,她很肯定,桑羽不是人妖,就算是人妖也沒宮。

等等!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腦海中莫名冒出這麽一句坑爹的話,歐陽笑笑臉皮以油門到底的時速加速抽搐,整個人抖得跟羊癲瘋似的,導致扮死人的洛寒跟著一陣過電,錦被下的俊臉險些糾結成一團,才能強忍住那即將出口的呻吟。

“雛兒……處……雛兒……”歐陽笑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不過有一點她反應過來了,上次在蛟縣縣衙,桑羽莫名其妙的脫衣以示清白,應該就是想給她看這玩意兒。

小手不自覺爬上那顆艷紅的守宮砂,有些驚訝的喃喃自語著:“無花宮的老祖宗真有才,不單創造出那麽驚世駭俗的武功,創造出那樣一個腐女聖地,就連這守宮砂也是一絕,那貨不會是穿越的吧?”

“穿越?”強忍住即將出口的低吟,桑羽面色潮紅的反問了一句。

感覺到桑羽的敏感輕顫,歐陽笑笑有些奇怪的瞄了他一眼,甚至懶得回答他的問題,一心專註在那顆守宮砂之上。

指尖在守宮砂上若有似無的拂過,桑羽便是一陣輕顫,指尖稍稍註入力道,桑羽一個沒忍住,低吟出聲。

見歐陽笑笑擡眼望來,吐氣如蘭的男人嬌羞的垂下眼簾,解釋道:“守宮砂是無花宮男子唯一的罩門,也是無花宮男子最為敏感的地方。”

歐陽笑笑眼前一亮,更加興致勃勃的折騰起那顆守宮砂來,直到桑羽氣喘籲籲的求饒,某個惡趣味的女人才滿臉不舍的將手收了回來,視線不經意掠過桑羽胯間,小嘴頓時張大,又猛地閉上。

“咳咳咳,小羽確定不出去?”歐陽笑笑眉梢輕挑,轉眼瞥向扮‘屍體’的洛寒,又將視線轉向兩人的胯間,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我想成為小哥的人。”桑羽猶豫了一下,還是堅定的出聲。

“但願你不會後悔。”歐陽笑笑微瞇了一下眼眸,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會!”桑羽想也不想便搖頭,繼而像是才反應過來,驚喜的坐起身道:“小哥願意接受我了?”

“爺只接受對爺一心一意的男人,前提是那人走進爺的心了。”

桑羽走進她的心了嗎?歐陽笑笑很認真的問了自己一句,答案是肯定的,早在不知不覺間,這個看似小白卻又通透的男子,就已經走進了她的心。

或許一開始是惡作劇,想要將他調教成為合格的弱受,卻在他一次次的縱容間,一點點失了心房。

不是每一段情都像她和欒楓那麽針鋒相對,也不是每一段情都像慕容子墨那般細潤無聲,桑羽的情很獨特,他在身邊時,你絲毫察覺不到什麽,可在他離開之際,你總會感覺身邊少了一點什麽。

他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又如同空氣一般充斥著你的生活,空氣是最不引人註意的,卻沒有人可以失去。

“太好了!小哥終於接受我了!”

根本沒聽清歐陽笑笑說了什麽,桑羽激動的向前一撲,導致歐陽笑笑整個人後仰,保持良久的姿勢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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