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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挺搶手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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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汗怕你做什麽,比就比!”說著,捋起衣袖就要上前,看樣子是想大幹一場。

就在不少人為歐陽笑笑暗自祈禱,淩皓然和慕容子墨準備出手時,歐陽笑笑突然後跳一步,舉手高喊:“停停停!”

鐵木耳腳步一頓,不屑道:“怎麽?不敢比了?”

他就知道,這種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能有幾分武力?他一根手指頭都可以碾死她!

“誰說不比了?”歐陽笑笑懶懶的白了他一眼,轉身面向皇甫天,拱手道:“雙方比鬥,受傷在所難免,但今日是皇上的生辰,實在不宜見血。不如,咱倆換一種比較文明的比試。”

“你又想玩什麽?”鐵木耳已經有些不耐,斜眼看向上位的皇甫天,咬了咬牙道:“行,看在宇皇的面子上,你想怎麽比?!”

“很簡單,既然突厥善於騎射,爺就與你比騎射,只是今日場地太小,不適合比試。三日之後,由可汗選擇比試地點,咱倆來一場真真正正的比試,怎樣?”鳳眸中精芒猝閃,只要鐵木耳應下,她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與鄴宇國的面子相比,她的小命實在算不得什麽,相信皇甫天不會因小失大,就算再急於除掉她,也會留在比試之後。

“為什麽要三日?”

“擦!你丫的隨隨便便就能拎出一匹好馬,至少也得給爺一點準備的時間吧?”既然突厥國善於騎射,好馬自然不會少,就這樣比試,吃虧的明顯是她。

況且,這三日對她至關重要,怎樣也得拖延三日。

見鐵木耳有些猶豫,她又道:“可汗也不想被人說勝之不武吧?”

“小家丁,你很聰明。”慍怒之後,鐵木耳忽的放聲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倒真有了一絲愉悅,“好,本汗就給你三日的時間,不過本汗要加註!”

“你說。”和小命相比,加註算個鳥?

“你輸了,就跟本汗回突厥!”

“好!等等……啥?!”歐陽笑笑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最近耳屎增多,妨礙聽力了。

尼瑪,絕地逆襲也不帶這樣的,至少得考慮一下在座各位的心臟承受力吧?

感受到鬼畜,子墨,妖孽同時釋放的冷氣,不由得擡手一抹額頭冷汗,餘光對上皇甫奚噴火的眸子,淡淡的白了他一眼。

小屁孩,滾一邊兒去,跟著瞎摻和什麽!

似乎讀懂了她的眼神,皇甫奚面色一變,牙關磨得嘎吱作響,一張俊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不同意現在就比!”鐵木耳的脾氣也上來了,大步向前一跨,明顯不肯讓步。

“擦!……”後面的話還未出口,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你敢!”皇甫奚猛地從座位上起身,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就連一直觀戲的皇甫天,也是面色一變。

“她是本皇子的,誰也不能搶!”

臥槽,她什麽時候成他的人了?!

努力將脫臼的下巴歸位,歐陽笑笑拍了拍僵硬的小臉,虎著臉吼道:“閃一邊兒去,沒見爺在為國爭光嗎?瞎摻和什麽?”

“你……”

“奚兒,坐下!”隱含不悅的聲音插入,使得現場的嗡嗡聲立刻消音。

“父皇,她……”

“坐下!”皇甫天雙目一凜,眸底深處更多的是無奈。

皇甫奚委屈的扁了扁嘴,不死心的大吼:“她將本皇子……唔唔……”

“嘿嘿……”見所有人都望向自己,歐陽笑笑不由得訕笑起來,手死死的捂著皇甫奚的嘴,後腦滑下一大滴冷汗。

盡量忽視上位者的目光淩遲,壓低了聲音道:“我滴個祖宗,您老就高擡貴手,放過爺吧!”

大眼中劃過一絲狡黠,舌尖在她手心一舔,在她觸電般松開手時,繼續道:“突厥可汗,一個月!本皇子只玩一個月!”

‘轟隆隆!’

天雷滾滾,頂著劈焦的腦袋,歐陽笑笑嘴角無法抑制的抽搐起來,尼瑪,她什麽時候變玩具了?貌似還是挺搶手的玩具。

嘴角無奈的一扯,餘光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接收了七七八八,心下頓時悲憤起來,她不是斷袖,真的不是!最重要的,她不是受!

鐵木耳怔楞了一會兒,也像是被雷得不輕,滿臉絡腮胡子一陣抖動,邁著虎虎生風的步子,走到歐陽笑笑面前,伸手將人拉進懷裏,霸氣道:“這個小家丁,本汗要定了!”

‘嘭!’‘嘭!’

兩聲杯裂聲同時響起,鐵木耳轉眼掃向淩皓然和慕容子墨,想了想對淩皓然道:“淩王,將這個小家丁送予本汗如何?”

低垂的眼簾緩緩擡起,淩皓然的神色覆雜難辨,眸光從歐陽笑笑身上掠過,歐陽笑笑就覺有一股寒氣自腳底鉆入,冰寒刺骨。

“她,只能是本王的。”宣誓般的話語,使得剛消音的現場再起波瀾。

皇甫天眼底層層疊疊的陰雲交織,灰白的眉頭緊蹙,低沈道:“可汗,結局如何,不如等三日之後再行定奪。西山狩獵場正好可作比試之用,三日後朕親自評判,你看呢?”

分明是問句,卻不容許任何反駁。

鐵木耳面露猶豫,卻還是點了點頭,隨手松開歐陽笑笑,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淩皓然下顎緊繃,微瞇著眸子直射對面的鐵木耳,半響,又若無其事的斂下眼簾。

氣氛至此變得詭異,凝滯……

歐陽笑笑站在場中,接收著眾人,或憎惡,或鄙視,或審度,或掂量,或茫然,或晦暗的視線,只是無所謂的一笑,翩然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桃夭也在同時對著她拋了一個媚眼,腳下一個旋轉,扭著小腰向場中央走去。

“有幸得皇上相邀,奴家特獻上一舞,恭祝吾皇萬壽無疆。”

得了吧,萬壽不還是萬歲,萬歲不就是王八?

歐陽笑笑腹誹著,堅決以消極的姿態,無聲的反抗皇權主義下的剝削。

靡靡絲弦再起,濃郁的罌粟花香氣在禦花園中蔓延,與百花之香交織,融合,似乎將人帶入了一場幻境。

耳邊是清靈的樂聲,眼前卻是一副妖嬈絢爛的畫面,一身粉衣的人兒翩躚起舞,如同花叢中翻飛的粉蝶,一舉手,一投足,都是一場視覺盛宴。

柔若無骨腰肢緩緩扭動,似水蛇自水底蜿蜒而上,絲絲清涼間有難辨的危險四溢,卻又不自覺沈溺其中。仿若這一刻,這只百花中的妖孽,要的是他們的命,他們也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

鳳眸一瞬不瞬的凝望著,除了最初時的渙散,由始至終都保持著清明,在那妖孽舞動間,她似乎看見一道無形的紅色霧氣裊繞在他的四周,將他籠罩在一片妖異的靡紅之間。

嫵媚嬌艷的容顏漸漸模糊,又在宮燈下漸漸清晰,紅唇似笑非笑的揚起,如那禍國殃民的弧度,在巧笑倩兮間,輕松游走在各色人群之間,掀起只為他主宰的驚天波瀾。

樂止,舞停,現場再次陷入詭異的靜逸。

歐陽笑笑若無其事的端起手邊的酒杯,一杯烈酒下腹,將腦海中殘留的暈眩驅散,斜眼看向紅唇輕啟的妖孽,無聲一笑。

“小哥果然是不同的。”這是桃夭說的。

歐陽笑笑莞爾失笑,餘光掠過現場的人,除了那些個大臣,又有幾人是真正淪陷在他的舞蹈之中?

鬼畜,子墨,亂皇,皇甫天這些人早在她的意料之內,只是沒想到連鐵木耳和皇甫奚也能保持清明。

能不被眼前的幻境所迷惑,只有兩種情形,要麽心思太過深沈,要麽就是心無雜念,空無一物。

她又是那種呢?

有些自嘲的想著,下意識的望向對面的慕容子墨,正對上他覆雜的眼神。

這一眼,仿佛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固執的只為尋找那千年的守護,在那脆弱到不堪一擊的記憶碎片裏,搜尋著只屬於她的救贖。

教官,為什麽?

這個問題,在她心底埋藏多年,卻始終未曾問出口。

她不信他會真的的背叛她,如同那些年他固執的守護著她,每每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給予她幫助與關懷。

那個賜予了她最後救贖的男人,卻在最後一刻消失,從此人間蒸發,這個問題也就再無法問出。

可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個世界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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