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若是你妄想學的嶼兒，朕不妨告訴你，朕不稀罕什麽與嶼兒相似的人，朕只要嶼兒，若你還是學璃皇貴妃，不如朕要回你的官位，你回家去，不準再入宮！”

“皇上，您只需告訴我，做這皇帝，是因為什麽？”

許書洛終於靜下心來，道:“元芪嶼。朕已將這事告訴你了，你便不用做這個女官了，滾回家去，朕在宮裏再看見你，朕就……”

“殺了臣女。”

“什麽？”

許書洛明顯震驚。緊皺雙眉，終於正眼看我。

我很鎮定的又重覆了一遍，道:“殺了臣女。”

“你這是明知朕，無緣故，殺不得你……”

“皇上。”我一改常態，對他和顏悅色，“我想習得武功，上陣殺敵。”

許書洛還以為我在說笑，拜一拜手，道:“你不會。”

“皇上，現今朝堂穩固，賢臣當道，百姓安康，國家安定，只剩邊境戰事您為著頭疼，臣女想……”

我只說到這裏，我本想說:“臣女想為您做點什麽，我也不想一直做李鈺，我想做我自己，只做元芪嶼，如果我變成李鈺，也不能讓許書洛有一個慰藉的話，不如結束這段生活。只是李鈺終究是死了，她本是幾年之前就死去，我只幫她活了這幾年。”

我幫李鈺安慰了被迫退位的許奕宣，我幫李鈺的祖父在戰場殺敵沒有顧慮，我幫李鈺殺了太後。

許書洛微張開嘴巴，終於緩緩的無力的吐出兩個字來:“不必。”

“皇上，罷免我的官職吧，我本就無心進宮。”

許書洛沒有回答，慢慢閉上眼睛，吸氣呼吸總有三次，才微微擡頭，道:“走吧。”

“皇上，您對我，真的很寬容。”

我應該早死千百遍了，每一次都因為我這雙眼睛活了下來。

許書洛聽我說這句話，睜開雙目，仔仔細細地看我的雙眼。

“太像了。”許書洛邊說邊笑，“我總有錯覺，覺得她還活著，好像就在眼前，但我又摸不到她。我想再抱一抱她，哪怕就一次。”

“皇上，您該用朕自稱。”

“哦，對，是……應該的，知道了，你走吧……”

我轉過身去，沒有告別，沒有行禮，快步走出殿門，我怕我多留一刻便不想再出來。

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一身武功。李鈺生在武將高門，為何身子骨比我還要差。

現今，只要李鈺的哥哥肯教我，我就一定會像李鈺的哥哥和祖父一般，為許書洛做點什麽，我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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