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

我很認真的說道。

不過太後卻笑了。

“什麽皇帝，不過是哀家扶持上位的一個小兒，只不過露出他殘暴不仁的一面，甘願受世人摒棄罷了。”

“你錯了，是皇帝扶持你，是你殘暴不仁！”

太後依舊是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也不管她是否明白，只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你罪責有三！一，身為人母，卻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二，身為嫡母，身為皇後，卻只想著外戚幹政只想著徐氏的滿門榮耀，不顧庶子，只問有沒有利用價值。三，為了心中的小道不擇手段，殺害無辜，立了最大的敵人為帝。你該死！”

殺害無辜這四個字，我說的極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的精彩，精彩！”

太後笑的實在恐怖，我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

“哀家不僅只做了這些……哀家為了宣兒登基，讓他娶徐茵茵，但他卻一心向你，哀家只能殺了你。可你真的陰魂不散，明明殺死了你才將你投湖，但你卻又醒了過來，可惡！可恨！是你的錯！”

“不是我！是你心中的徐家滿門榮耀！如今，也是你自己，徐家滿門在你手中遭殃！”

太後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現在可不是將來，徐家會是永遠的王！”

“你又錯了。皇上已經下旨，禁止徐姓男子為朝做官了。”

“他敢！”

“皇上如何不敢？先帝敢使靜太妃幽怨死去，太後敢殺了自己的親兒子，皇上為何就不能使徐家人永不做官！”

“說到底，你還是為了宣兒……”

“你不配喊他的名字。”

“沒用的，元氏死了，皇上他也不好過，宣兒死了，你也不會太好過，都跟著哀家一起不好過！”

“不，我所說一切所做一切，只是為了許書洛元芪嶼和李鈺。現今你雖貴為太後，可你終究是失敗的！”

我剛說罷，太後就變了臉色，大喊道:“滾出去！滾出去！都是廢話！太吵了！閉嘴！閉嘴！滾！都滾！憑什麽你們都達到目的，哀家卻要一人抵擋一切！滾！”

太後已經氣急敗壞，就算身旁的宮女輕輕拍打太後的後背，太後依舊猛咳不止，在我出去前一刻聽到背後一聲“太後咯血了！”。

我怔住在太後的寢宮門口，但沒停留很久，便離開了。

心中並沒有報仇的大喜，也沒有為太後所迫害的人共情的大悲，心無悲喜，兩眼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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