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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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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了。

張姐推開門,“這裏是你這段時間的辦公室,鑰匙也給你保管。首先基於職業操守,任何資料不得拍照,不得外傳和外借,不可覆制和打印,這些都明白吧?”

剛剛江燃讓她簽了一些協議,包括保密條令,也跟她提了。

她點頭,“我明白。”

“那好,有什麽其他的問題來我辦公室找我,小楊和孟超跟你一同做這個工作,小楊他主要是做驗收和查對,孟超做錄入和編碼,有什麽問題,他們也會反饋給你。”

盛夏一一應著。

“對了,明天過來不用穿這麽正式,你隨便一點就好。如果累,也可以不穿高跟鞋。”她看了眼盛夏瘦弱的身軀,語調從公事公辦變得隨和,“冒昧說句私人的話,女孩子減肥不要太狠,你這也……太瘦了。”穿著高跟鞋,腿細細的一根,感覺隨時要斷了。

盛夏點了頭,有些尷尬地回答,“我沒有減肥,最近身體不太好,已經在養了。”

“這樣,那可要好好養。對了,我們這邊是有員工餐廳的,中午不想回去可以在餐廳吃飯,你要是會做飯,也可以借廚房自己做,餐廳有幾個自助廚房,本來是老板的‘惠民政策’,可惜都沒人用,太忙了,都懶得倒騰。”

盛夏記下了,跟張姐說謝謝。

晚上沈紀年下班的時候,摸出來手機,就看見盛夏發來的的短信:不等你了,我先回家了~

他挑了挑眉,收了手機,面色不虞地往律所外走。

路過的人紛紛和他打招呼,他心不在焉地應著。

心想,回去得好好收拾她。最近不知道在做什麽,神經兮兮的。

因為接手了一個大案子,江燃派了個秘書給他使,是個女孩子,叫杜瀟瀟,這會兒也下班了,推著鼻梁上的細框眼睛,柔聲柔氣地打著招呼,“沈律師再見!”

他點點頭,“再見!”

杜瀟瀟笑了笑,臉上泛著紅暈,等沈紀年走遠了,她才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臉頰。

旁邊有人竊竊私語。

“杜瀟瀟絕對看上沈紀年了。”

“那不是很正常嗎?”

多少單身女青年的春夢對象,被人惦記不是很正常的自然現象嗎?

“如果沈紀年沒有對象,其實兩個人挺般配的。”

杜瀟瀟是學法的,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好像不適合當律師,但架不住人家背景硬,至於有多硬,那就不好說了,上次出去見客戶,碰見市裏的領導,五十多歲的人了,平日裏領導架子端的十足,見了她忙起了身,笑著招呼,“瀟瀟怎麽也來了?來,這邊坐。”

她柔聲柔氣說話的時候,像個鄰家小妹妹,乖巧地回答,“我現在在三江上班。不用了伯父,我坐下面就好。”

“你看啊,性格上一個冷硬一個綿軟,業務上一個能力強,一個背景硬,相貌上,都是帥哥美女,完全互補且般配。絕配啊!”

“可惜,人家有老婆了。”

“那誰知道,萬一沒有呢,反正我到現在是沒見過他老婆,你說我們律所裏哪個已婚男性的老婆沒到律所來打過照面,路過啊送餐啊送東西啊,一百種可能,你見過沈紀年的老婆嗎?”

“沒有。”

“你聽他說過嗎?”

“我哪跟他說過話,他那身冷氣場,除了老板,誰hold住。”

“那不就結了,有沒有,另說吧!”

……

沈紀年回家的時候,盛夏在收拾上午買的衣服,有幾件是他的。

聽見他開門,赤著腳就從臥室走了出來,“阿年,我買了一條褲子給你,你來試試合不合適。”

盛夏很喜歡他穿牛仔褲黑T的那股勁兒,冷冷酷酷的樣子,透著點少年氣。

他穿西裝也好看,就是太嚴肅了,他氣質本就冷,穿著正裝,越發顯得正經凜然。

她伸手把他的公文包還有肘間的外套給接過來,擺了拖鞋給他換。

忙前忙後,跟個小媳婦兒似的,臉上是很開心的笑意,末了推著他往臥室去。“我還買了一套情侶裝,紅白格子的,你會穿嗎?你一定要穿啊,好貴的,不能浪費!”

“我覺得你穿紅色肯定好看,有種反差萌。粉色應該也不錯,哪天買件粉色的襯衣給你穿。不許不穿。”

……

“你挑衣服是不是都只挑顏色?衣櫃裏全是黑色和白色,款式也都差不多,你穿得不膩嗎?”

……

“哎,算了,以後我買衣服給你好了。”盛夏半摟著她的腰,探頭到他面前看他,“好不好?”

那聲音帶著微微的顫音,是極愉悅輕松的語調。

沈紀年心口那點兒不虞慢慢消散了,胸口泛著軟,扭頭捏了捏她的臉,應了聲,“好。”順手把她抱了起來,“你鞋子呢?”

“床邊,我剛在床上,下來時候懶得穿。”盛夏抿著唇笑,眉眼彎起來,鼻子微微皺著,像只小動物。

沈紀年把她抱到床上擱著。

盛夏跪在床上,把褲子翻出來給他看,“你試試?”

沈紀年沒動,覷著眼瞅她,“破洞褲?”

“就兩道磨邊而已。”盛夏看他一臉抗拒不想試的樣子,伸手去解他皮帶打算武力強迫他,她個子矮,跪在床上也剛剛好到他下巴的位置,因為最近瘦得可憐,更顯得小小的一只。

他低著頭看她,眸色漸漸沈暗下來。

盛夏還在絮叨,“我也忘了問你號變了沒,我覺得你最近也瘦了呢!”她說著把皮帶抽出來,兩只手卡在他腰間的位置比了比,“好像是瘦了一點,應該買小一個號的。”她把他襯衣也撩起來看了看,其實看不出來什麽,就看見他一如既往勁瘦的腰肢,胯骨那邊線條顯得很性感。

盛夏摸了摸,笑話他,“你腹肌好像要變沒了,都快成一整塊了。”說完戳了戳。

碎碎念了半天,他也沒吭聲,盛夏擡頭去看他,就看見他目光沈沈地盯著她,目不轉睛,一動不動,若有所思的樣子。

兩個人相處久了,會有一種本能的直覺,能從對方細微的表情的肢體語言中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意圖。

盛夏吞了口唾沫,輕輕又戳了他一下。

大白天的……

沈紀年已經俯身扣住了她的腰,聲音含糊又深沈地咕噥了一句,“老婆!”

盛夏仰面倒在床上的時候,擡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剛回來那段時間,沈紀年每天只顧著幫她養身體,看著她瘦得皮包骨的樣子,一顆心擰著疼,晚上睡覺都不敢壓著她,總覺得那身細弱的骨頭,隨時要斷了。

至於做些別的,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而此刻,那些壓抑的,封藏的情感,突然間就冒了出來,且有一種一發不可收的架勢……

盛夏被他壓得不舒服,扭著身子往上蹭,沈紀年又困住她,低沈著嗓音問她,“怎麽了?”

“沒事,床上有衣服,硌著了。”

於是盛夏剛剛買的新衣服被他無情地撥到了床下。

後來盛夏被他翻到身上去,兩個人換了個方位。盛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他,“幹嘛呀?”

他說:“你來,我怕壓著你。”

因為鬧騰了好一會兒,盛夏頭發散了,她已經很久沒剪過頭發了,一頭長發到腰,這會兒散下來,全垂到他胸口,盛夏把頭發往後捋了捋,好笑說:“哪有那麽脆弱,你也太誇張了!”

他襯衣扣子也被扯開了幾顆,半躺著靠在床頭,眸色極深,整個人是散漫的、極不正經的樣子。和他平時的樣子是很不同。

盛夏微微俯身,手撐在他胸口看他,覺得他這樣子特別勾人,壓著聲音問他,“你確定?我不是很擅長主動啊!”

她頭發很快又垂下來,軟軟的,發梢泛著黃,毛刺刺地撩在他胸口,他勾了一撮,在指上繞了幾圈,然後勾著她脖子往下一沈……

盛夏“哎”了聲,整個人就砸在他身上了。

沈紀年腿勾壓在她腿上,一翻身,就又把她壓到身下去了……

“看好,我教你。”

盛夏:“……”

這晚,盛夏犯了三個致命的錯誤。

首先,她放棄了難得的主動權。

其次,他問她還行不行的時候,她說了句,“看你啊!”說這話的時候,她對他餓久後的戰鬥力毫無概念。

最後,她不該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時候,問他:“完了?這麽快……”

這麽快……

快……

她其實沒別的意思,整個人都迷糊了,前一秒還覺得再繼續要崩潰了,下一秒他停了反而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意外,脫口而出而已。

當然他理解的意思就比較深刻了……

綜合結果就是,盛夏被練慘了,在愛與痛的邊緣深刻領會了一個詞的深切含義……

衣冠禽獸!

這個詞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平日多正經一個人,襯衫扣子永遠系到最上面一顆,再漂亮的小姑娘從他面前經過他都懶得撩一下眼皮子,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冷漠禁欲的氣質,整個人看起來是冷淡的,像塊兒冰。

熱起來卻也可怕,盛夏是有點兒受不住,渾身上下都泛著困乏酸軟,骨頭不是骨頭,肉不是肉,擰在被窩裏哼哼唧唧地踢他都沒力氣。

他捉了她的手腳,還訓斥她,“安分點兒。”

盛夏越發覺得,他是個衣冠禽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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