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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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湛沈聲：“時間不早了,顧小姐該睡覺了。”
說完，莊湛就要轉身回屋，頭還有點點疼,因為不讓她去追不該追的人,她叛逆心都起了？
連他都敢調戲？
還打算用他的錢調戲他？
他進屋正要關門，一只白皙細嫩的手突然按在門上,阻止他關門。
“顧小……”
顧成安探了個腦袋：“不是說要做助理嗎？寸步不離？莊先生晚上還有工作吧？身為助理的我，是不是該幫忙？”
莊湛手還放在門把手上,聞言蹙眉：“晚上不……”
顧成安擠了進來,再“砰”的一聲關門,仰頭,乖巧著：“哪有老板還沒睡，助理先睡的道理？莊先生,你忙你的，我就坐旁邊，你隨叫我隨到。”
莊湛垂眸,小姑娘一臉的堅定，但他都這年紀了,她這點想法,他一看便知。
“隨你。”
莊湛走到桌邊,坐下,開始工作,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沒幾個人能坐的住。
顧成安搬來了張椅子,兩手托腮，望著莊湛。
“莊老板要是有需要，就即使喊我。”
莊湛沒理她,看著數據，眉頭漸漸皺起，再然後，一旁存在感過強的視線黏了過來。
莊湛：“……”
顧成安安靜坐著，兩眼微亮，宛若懷春少女，一旁坐著的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少年。
“66，我跟你說，沒幾個男人受得了漂亮的女孩子這麽看他的！”
“不出一晚，莊湛就會為了防止我們之間發生不正當感情，然後不再讓我做他助理的。”
66看了眼依舊沒反應的大綱，聞言，用力點頭，大綱終有一天會回來的。
顧成安等啊等的，眼裏的春意滿滿，半小時後……
莊湛從抽屜裏拿出份文件，又打著電話，低沈嗓音響著，顧成安仿佛透明。
顧成安：“……”
顧成安繼續，眼中青澀的少女懷春，逐漸變的嫵媚，66看了眼，心臟一跳：“他要是還把持的住，就不是男人了！”
顧成安眉眼微挑，嫵媚又加了兩分：“今晚，他就能收回助理這一決定。”
莊湛眼睛酸澀了下，揉了揉眉心，揉完，他開始跟外國友人開視頻會議。
顧成安：“……”
累了。
一身的演技那也是需要休息的。
她收起情意綿綿的視線，輕微打了下哈欠，改為正兒八經的看著，她明白了，她今晚什麽眼神也是不管用的，他鐵了心要把她當做透明的。
一旁視線正常了，莊湛逐漸進入工作狀態。
顧成安強撐了不到半小時，發現自己困了。
於是，為了不讓自己因為過於無聊而閉上了眼睛，幹脆細細打量莊湛。
莊湛頭發看起來軟軟的，摸起來沒準挺舒服的。
鼻梁高挺，應該不是整的。
眼眸深邃，尤其是現在盯著電腦的模樣。
下頜線還明顯。
唇薄，光下看著也挺軟的。
顧成安視線又挪到他胸口，緊接著是腰腹，這身材保養的似乎也不錯，她歪了下腦袋，看向下面的大長腿，隱藏在桌下的腿，似乎挺堅實的？
顧成安看了會，手有點麻，換了個姿勢，繼續看，終於莊湛開完會了，他盯著電腦屏幕皺眉，已經第三種視線了。
“顧成安。”他道。
顧成安立馬擡頭：“嗯？”
莊湛又打開另一個文件，目不斜視道：“後面書架，左邊抽屜裏，有個香，拿出來，點上。”
顧成安困惑起身：“什麽香？”
莊湛頓了下，道：“驅蚊的。”
顧成安起身去拿，書架上滿滿的書，各國的都有，她拉開左邊的抽屜，拿出一小盒東西，喃喃著：“原來這裏有蚊子？”
但她怎麽都沒被咬？
莊湛面不改色：“嗯。”
顧成安回身，看到外面郁郁蔥蔥的，跟樹林一樣的圓子，心想這裏好像的確挺招蚊子喜歡的，沒準莊湛還更吸引蚊子。
她點上了香，聞了聞，發現還挺好聞的，莊湛坐在電腦前，電腦的光打在他臉上，他坐著一動也沒動，只是看著她在那聞。
66覺得哪裏有點詭異：“成安，少聞點。”
半小時後，傭人過來擡走了睡著的顧成安。
莊湛起身滅了那香，一朋友給他安神用的，對他沒什麽用，但沒想到……他回頭看了眼被擡走的人，對她倒是挺管用的？
他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一人：“上次的助眠香再給我一盒。”
隔壁，66驚悚的看著顧成安就這麽被放倒，再被擡回去，它坐在被子上，顧成安睡得香噴噴的，她現在完全不知道一晚上的努力瞬間白費。
第二天，顧成安緩緩睜眼，她已經很久沒睡的這麽神清氣爽了，她坐起來，然後就看到66生無可戀的看著自己。
顧成安楞了一下，這才猛然發現，她居然已經回了自己房間，而且半點怎麽回來的印象都沒？
“66？”
66嘆了口氣：“成安，姜還是老的辣啊。”
顧成安不解著：“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了？我為什麽回來了？”
66：“那個香好像是助眠的，你聞了半小時，就睡過去了，我怎麽叫都叫不醒你。”
顧成安：“……”
門口敲門聲傳來，傭人過來道：“顧小姐，該吃早飯了。”
顧成安磨磨唧唧爬起來，一邊佩服莊先生的手段，一邊努力腦海裏補著昨晚自己錯過的情節。
她睡過去了，莊湛沒讓她在椅子上睡一晚，也就是說他抱著自己回來了？
雖然按他那性子，估計也就是長輩抱小輩的感覺，但是不是可以賺點小錢？
“66，抱一下，好像是二十萬？”顧成安準備去翻翻協議，零花錢可以有的。
“他昨晚讓人把你擡回來的。”66面無表情提醒著。
顧成安困惑回頭：“嗯？擡？”
66點頭：“就是一個人托著你肩膀，一個擡著你的腿，然後她們合力把你放到了床上。”
顧成安：“是人？？”
66：“……”
嚴格來說，的確是人。
顧成安走出房間，看著穿著運動服走回來的男人，臉上還帶了不少汗，她喃喃著：“66，我終於知道，三十幾歲的男人到現在還沒對象的原因了。”
“還楞著做什麽？下去吃飯，收拾好自己，然後跟我去公司。”莊湛回屋洗澡。
顧成安：“哦。”
吃完早飯，周秘書跟助理來接，順便給顧成安帶來一些職業套裝。
然後一上車，三人就開始說工作上的事，大概率因為顧成安也在，說的都是小事情，沒多久就說完。
於是，車內有點過於安靜，這是頭一次，三個人的車變成了四個人的。
周秘書察覺到顧成安有點萎靡，心想大概是跟他們不熟，坐一車有點尷尬，他善解人意的跟她搭話。
“顧小姐，你怎麽了？沒睡好？”
顧成安看了眼莊湛：“沒什麽，就是昨晚有人趁我沒防備，把我弄睡過去了。”
周秘書：“……”
這幽怨的語氣，似曾相識。
他無奈了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的確是老板的性格。
他正想安慰，餘光發現鄭序一臉的震驚的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
周秘書：“……”
他又想到哪裏去了。
一小時後，車到了。
顧成安正要跟著下車，準備開始社畜生活，頭一擡看著熟悉的公司大門，楞了下，反應過來，齊英在這上班！
莊湛下車，走了兩步，發現後面沒跟上來，皺了下眉：“顧成安。”
顧成安端坐好：“我在車裏等你們也一樣的。”
假裝情侶是在宮淩面前，齊英這裏她還打算走劇情的，成他老板的女朋友，她劇情還要不要了？
“下車。”莊湛沈聲走回去，車內女孩子坐的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明顯是在怕什麽。
這裏除了齊英沒別人能讓她這樣。
莊湛彎腰進車，一手握住顧成安放在膝蓋上的手，準備吧人拉出來。
顧成安抽了抽手，沒抽動，急著：“莊先生，我手很貴的！牽一下，十萬”
“鄭序，打錢。”莊湛說完，顧成安就被拽了出來。
出來迎接的人看著這一幕，楞了許久，什麽情況？
視線落在了顧成安身上，顧成安緩緩的低下腦袋。
公司裏
齊英帶著出院的白芊芊走著，迎面撞上了死敵。
“齊副總今天倒是勤快，出現在公司了？”男人雙手插兜，笑著，餘光掃了下跟在他後頭的白芊芊。
傳聞中的紅顏禍水。
齊英淡淡看了他一眼：“路總，早。”
說完，就向會議室走去，今天有個大會要開。
白芊芊聽著這人的譏諷，氣不打一處來，突然深刻明白了，什麽叫虎落平陽被犬欺，卻只能委屈的跟著齊英走。
齊英走到會議室門口，看了她一眼，白芊芊火氣正大著，滿臉都寫著，“路澤川不是好人。”
他無奈著：“你回去工作吧，這裏的會你還沒資格參加。”
白芊芊這才悶悶離開。
齊英一進了會議室，一會議室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各異。
誰都知道，齊英是莊湛一路資助上來的，頗受莊湛喜歡，才二十七八的年紀就坐到了總經理的位置，前途不可限量。
卻為了一個小助理，硬生生掐斷自己的桃花。
所以……
一眾人得出結論，英雄難過美人關。
會議室外，路澤川去電梯口接莊湛，電梯上來，打開，熟悉的三人……
路澤川頓了下，周曄跟鄭序跟著很正常，但老板身邊什麽時候多了個小姑娘？
莊湛看了眼顧成安，周曄對著身後接待的工作人員道：“麻煩帶她去莊總的辦公室。她是莊總新上任助理，顧成安。”
顧成安轉頭：“那我上去做什麽？”
她有時間跑出去一下下嗎？
在齊英的地盤，她有點慌。
周曄：“那邊是老板固定辦公室，但不是經常用，今天過來，他們應該打掃過了，你再檢查檢查有沒有漏的，看著讓人補點。”
“對了，郵箱給我一個，我把老板的習慣發你。”周曄道。
路澤川困惑的看了眼這個“新助理”，這確定是助理？
不是別的什麽？
過了會，會議開始，已經有人開始講ppt，莊湛邊聽邊看了眼齊英，皺了下眉，對著周曄說了什麽，周曄心情覆雜的出門吩咐去了。
樓上。顧成安正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邊，感受了下俯視眾生的感覺，然後想著怎麽出去逛逛。
她記得這裏的電梯是要卡的，那她問坐在外面的姑娘要個卡，不知道行不行？
突然手機響了下，莊湛發來的。
“會議三小時內會結束。半小時內，會有人送資料過來，按照年份，項目整理好，做好目錄，我三小時後要看到。”
顧成安看著這條短信，尋思著：“66，我懷疑他純粹是怕我因為無聊，然後出去找齊英或者蕭鐸。”
66點頭。
半小時後。
資料送到，顧成安走過去，看著跟她差不多長的辦公桌，再比劃了下資料盒的高度，差不多到她大腿，抖著手，拿出手機，發著消息。
“請問，哪盒？”
莊湛聽著收購方案，眉頭緊皺，這時候手機震了下，他垂眸，打著字：“全部。”
顧成安手抖了下：“他們沒整理就搬過來了嗎？”
莊湛：“特地讓他們不用整理的，給你打發時間。”
顧成安看了看資料，在看了看手機，她不用打發時間的，她舉著手機，讓自己跟資料來了個合影。
莊湛正聽著他們的分析，手機又響了下，一張自拍發了過來。
“湛湛。你覺不覺得成安在資料盒面前顯的弱小可憐又無助？”
莊湛：“……”
“我絕對不亂跑，絕對不去找齊英，我每十分鐘給你發一次自拍，帶時間的，好不好？”
莊湛靠向椅背，眾人只見他神情嚴肅，講的人忍不住慌了下。
“齊英在我這。所以，幹活。還有整理完後，兩天內，你再寫一篇分析報告給我。”莊湛想到她大學時念的專業，這人估計是全還給老師了。
顧成安看著消息，有那麽一瞬間好像回到了曾經被畢業論文支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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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都敢調戲？
還打算用他的錢調戲他？
他進屋正要關門，一只白皙細嫩的手突然按在門上,阻止他關門。
“顧小……”
顧成安探了個腦袋：“不是說要做助理嗎？寸步不離？莊先生晚上還有工作吧？身為助理的我，是不是該幫忙？”
莊湛手還放在門把手上,聞言蹙眉：“晚上不……”
顧成安擠了進來,再“砰”的一聲關門,仰頭,乖巧著：“哪有老板還沒睡，助理先睡的道理？莊先生,你忙你的，我就坐旁邊，你隨叫我隨到。”
莊湛垂眸,小姑娘一臉的堅定，但他都這年紀了,她這點想法,他一看便知。
“隨你。”
莊湛走到桌邊,坐下,開始工作,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沒幾個人能坐的住。
顧成安搬來了張椅子,兩手托腮，望著莊湛。
“莊老板要是有需要，就即使喊我。”
莊湛沒理她,看著數據，眉頭漸漸皺起，再然後，一旁存在感過強的視線黏了過來。
莊湛：“……”
顧成安安靜坐著，兩眼微亮，宛若懷春少女，一旁坐著的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少年。
“66，我跟你說，沒幾個男人受得了漂亮的女孩子這麽看他的！”
“不出一晚，莊湛就會為了防止我們之間發生不正當感情，然後不再讓我做他助理的。”
66看了眼依舊沒反應的大綱，聞言，用力點頭，大綱終有一天會回來的。
顧成安等啊等的，眼裏的春意滿滿，半小時後……
莊湛從抽屜裏拿出份文件，又打著電話，低沈嗓音響著，顧成安仿佛透明。
顧成安：“……”
顧成安繼續，眼中青澀的少女懷春，逐漸變的嫵媚，66看了眼，心臟一跳：“他要是還把持的住，就不是男人了！”
顧成安眉眼微挑，嫵媚又加了兩分：“今晚，他就能收回助理這一決定。”
莊湛眼睛酸澀了下，揉了揉眉心，揉完，他開始跟外國友人開視頻會議。
顧成安：“……”
累了。
一身的演技那也是需要休息的。
她收起情意綿綿的視線，輕微打了下哈欠，改為正兒八經的看著，她明白了，她今晚什麽眼神也是不管用的，他鐵了心要把她當做透明的。
一旁視線正常了，莊湛逐漸進入工作狀態。
顧成安強撐了不到半小時，發現自己困了。
於是，為了不讓自己因為過於無聊而閉上了眼睛，幹脆細細打量莊湛。
莊湛頭發看起來軟軟的，摸起來沒準挺舒服的。
鼻梁高挺，應該不是整的。
眼眸深邃，尤其是現在盯著電腦的模樣。
下頜線還明顯。
唇薄，光下看著也挺軟的。
顧成安視線又挪到他胸口，緊接著是腰腹，這身材保養的似乎也不錯，她歪了下腦袋，看向下面的大長腿，隱藏在桌下的腿，似乎挺堅實的？
顧成安看了會，手有點麻，換了個姿勢，繼續看，終於莊湛開完會了，他盯著電腦屏幕皺眉，已經第三種視線了。
“顧成安。”他道。
顧成安立馬擡頭：“嗯？”
莊湛又打開另一個文件，目不斜視道：“後面書架，左邊抽屜裏，有個香，拿出來，點上。”
顧成安困惑起身：“什麽香？”
莊湛頓了下，道：“驅蚊的。”
顧成安起身去拿，書架上滿滿的書，各國的都有，她拉開左邊的抽屜，拿出一小盒東西，喃喃著：“原來這裏有蚊子？”
但她怎麽都沒被咬？
莊湛面不改色：“嗯。”
顧成安回身，看到外面郁郁蔥蔥的，跟樹林一樣的圓子，心想這裏好像的確挺招蚊子喜歡的，沒準莊湛還更吸引蚊子。
她點上了香，聞了聞，發現還挺好聞的，莊湛坐在電腦前，電腦的光打在他臉上，他坐著一動也沒動，只是看著她在那聞。
66覺得哪裏有點詭異：“成安，少聞點。”
半小時後，傭人過來擡走了睡著的顧成安。
莊湛起身滅了那香，一朋友給他安神用的，對他沒什麽用，但沒想到……他回頭看了眼被擡走的人，對她倒是挺管用的？
他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一人：“上次的助眠香再給我一盒。”
隔壁，66驚悚的看著顧成安就這麽被放倒，再被擡回去，它坐在被子上，顧成安睡得香噴噴的，她現在完全不知道一晚上的努力瞬間白費。
第二天，顧成安緩緩睜眼，她已經很久沒睡的這麽神清氣爽了，她坐起來，然後就看到66生無可戀的看著自己。
顧成安楞了一下，這才猛然發現，她居然已經回了自己房間，而且半點怎麽回來的印象都沒？
“66？”
66嘆了口氣：“成安，姜還是老的辣啊。”
顧成安不解著：“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了？我為什麽回來了？”
66：“那個香好像是助眠的，你聞了半小時，就睡過去了，我怎麽叫都叫不醒你。”
顧成安：“……”
門口敲門聲傳來，傭人過來道：“顧小姐，該吃早飯了。”
顧成安磨磨唧唧爬起來，一邊佩服莊先生的手段，一邊努力腦海裏補著昨晚自己錯過的情節。
她睡過去了，莊湛沒讓她在椅子上睡一晚，也就是說他抱著自己回來了？
雖然按他那性子，估計也就是長輩抱小輩的感覺，但是不是可以賺點小錢？
“66，抱一下，好像是二十萬？”顧成安準備去翻翻協議，零花錢可以有的。
“他昨晚讓人把你擡回來的。”66面無表情提醒著。
顧成安困惑回頭：“嗯？擡？”
66點頭：“就是一個人托著你肩膀，一個擡著你的腿，然後她們合力把你放到了床上。”
顧成安：“是人？？”
66：“……”
嚴格來說，的確是人。
顧成安走出房間，看著穿著運動服走回來的男人，臉上還帶了不少汗，她喃喃著：“66，我終於知道，三十幾歲的男人到現在還沒對象的原因了。”
“還楞著做什麽？下去吃飯，收拾好自己，然後跟我去公司。”莊湛回屋洗澡。
顧成安：“哦。”
吃完早飯，周秘書跟助理來接，順便給顧成安帶來一些職業套裝。
然後一上車，三人就開始說工作上的事，大概率因為顧成安也在，說的都是小事情，沒多久就說完。
於是，車內有點過於安靜，這是頭一次，三個人的車變成了四個人的。
周秘書察覺到顧成安有點萎靡，心想大概是跟他們不熟，坐一車有點尷尬，他善解人意的跟她搭話。
“顧小姐，你怎麽了？沒睡好？”
顧成安看了眼莊湛：“沒什麽，就是昨晚有人趁我沒防備，把我弄睡過去了。”
周秘書：“……”
這幽怨的語氣，似曾相識。
他無奈了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的確是老板的性格。
他正想安慰，餘光發現鄭序一臉的震驚的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
周秘書：“……”
他又想到哪裏去了。
一小時後，車到了。
顧成安正要跟著下車，準備開始社畜生活，頭一擡看著熟悉的公司大門，楞了下，反應過來，齊英在這上班！
莊湛下車，走了兩步，發現後面沒跟上來，皺了下眉：“顧成安。”
顧成安端坐好：“我在車裏等你們也一樣的。”
假裝情侶是在宮淩面前，齊英這裏她還打算走劇情的，成他老板的女朋友，她劇情還要不要了？
“下車。”莊湛沈聲走回去，車內女孩子坐的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明顯是在怕什麽。
這裏除了齊英沒別人能讓她這樣。
莊湛彎腰進車，一手握住顧成安放在膝蓋上的手，準備吧人拉出來。
顧成安抽了抽手，沒抽動，急著：“莊先生，我手很貴的！牽一下，十萬”
“鄭序，打錢。”莊湛說完，顧成安就被拽了出來。
出來迎接的人看著這一幕，楞了許久，什麽情況？
視線落在了顧成安身上，顧成安緩緩的低下腦袋。
公司裏
齊英帶著出院的白芊芊走著，迎面撞上了死敵。
“齊副總今天倒是勤快，出現在公司了？”男人雙手插兜，笑著，餘光掃了下跟在他後頭的白芊芊。
傳聞中的紅顏禍水。
齊英淡淡看了他一眼：“路總，早。”
說完，就向會議室走去，今天有個大會要開。
白芊芊聽著這人的譏諷，氣不打一處來，突然深刻明白了，什麽叫虎落平陽被犬欺，卻只能委屈的跟著齊英走。
齊英走到會議室門口，看了她一眼，白芊芊火氣正大著，滿臉都寫著，“路澤川不是好人。”
他無奈著：“你回去工作吧，這裏的會你還沒資格參加。”
白芊芊這才悶悶離開。
齊英一進了會議室，一會議室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各異。
誰都知道，齊英是莊湛一路資助上來的，頗受莊湛喜歡，才二十七八的年紀就坐到了總經理的位置，前途不可限量。
卻為了一個小助理，硬生生掐斷自己的桃花。
所以……
一眾人得出結論，英雄難過美人關。
會議室外，路澤川去電梯口接莊湛，電梯上來，打開，熟悉的三人……
路澤川頓了下，周曄跟鄭序跟著很正常，但老板身邊什麽時候多了個小姑娘？
莊湛看了眼顧成安，周曄對著身後接待的工作人員道：“麻煩帶她去莊總的辦公室。她是莊總新上任助理，顧成安。”
顧成安轉頭：“那我上去做什麽？”
她有時間跑出去一下下嗎？
在齊英的地盤，她有點慌。
周曄：“那邊是老板固定辦公室，但不是經常用，今天過來，他們應該打掃過了，你再檢查檢查有沒有漏的，看著讓人補點。”
“對了，郵箱給我一個，我把老板的習慣發你。”周曄道。
路澤川困惑的看了眼這個“新助理”，這確定是助理？
不是別的什麽？
過了會，會議開始，已經有人開始講ppt，莊湛邊聽邊看了眼齊英，皺了下眉，對著周曄說了什麽，周曄心情覆雜的出門吩咐去了。
樓上。顧成安正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邊，感受了下俯視眾生的感覺，然後想著怎麽出去逛逛。
她記得這裏的電梯是要卡的，那她問坐在外面的姑娘要個卡，不知道行不行？
突然手機響了下，莊湛發來的。
“會議三小時內會結束。半小時內，會有人送資料過來，按照年份，項目整理好，做好目錄，我三小時後要看到。”
顧成安看著這條短信，尋思著：“66，我懷疑他純粹是怕我因為無聊，然後出去找齊英或者蕭鐸。”
66點頭。
半小時後。
資料送到，顧成安走過去，看著跟她差不多長的辦公桌，再比劃了下資料盒的高度，差不多到她大腿，抖著手，拿出手機，發著消息。
“請問，哪盒？”
莊湛聽著收購方案，眉頭緊皺，這時候手機震了下，他垂眸，打著字：“全部。”
顧成安手抖了下：“他們沒整理就搬過來了嗎？”
莊湛：“特地讓他們不用整理的，給你打發時間。”
顧成安看了看資料，在看了看手機，她不用打發時間的，她舉著手機，讓自己跟資料來了個合影。
莊湛正聽著他們的分析，手機又響了下，一張自拍發了過來。
“湛湛。你覺不覺得成安在資料盒面前顯的弱小可憐又無助？”
莊湛：“……”
“我絕對不亂跑，絕對不去找齊英，我每十分鐘給你發一次自拍，帶時間的，好不好？”
莊湛靠向椅背，眾人只見他神情嚴肅，講的人忍不住慌了下。
“齊英在我這。所以，幹活。還有整理完後，兩天內，你再寫一篇分析報告給我。”莊湛想到她大學時念的專業，這人估計是全還給老師了。
顧成安看著消息，有那麽一瞬間好像回到了曾經被畢業論文支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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