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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迷流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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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順口,我特麽不是他夫人?”

“是的,夫人。”花淚表現的很是“順從”。

陸東庭郁悶:“……”

冷靜片刻,陸東庭開口道:“我要再次沐浴,你幫我準備一下。”

“好的,夫人。主上走時有交待,已經給您備好”花淚說完就轉動墻上的機關,開啟一道暗門,便可見一處溫泉池水,池水旁邊的玉臺還托著一套衣物。

陸東庭驚訝的看著花淚開啟機關,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把門帶上。陸東庭不由罵道:“該死的斐色,比小爺還有錢,到底挖了多少暗門與溫泉。”

陸東庭搖搖晃晃的走到湯池,看到清澈池水裏的自己,渾身布滿欲望的痕跡,還有肩膀處的整整齊齊的牙印,難不成斐色真是狗麽,解毒就解毒,還啃上。自己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了進去。

匪道盟

匪道盟並不是武林盟,但卻是一個明面上收錄天下武器的習武宗派,但暗地裏專職藥草營生的商會,於是廣為人知的就是盟主—顧衡遠,但鮮有人知還有一位暗中的盟主——顧寧。而且顧寧早前為徒方便喜穿男裝,之後便成習慣了。“顧爺”一稱在外人面前常常念叨,所以也一直被當成“鐵骨錚錚”的漢子。

早在端木尋動身時,顧寧就收到端木尋要回師門的消息。

顧寧嘀咕著,自己不在師門,如今需要盡早回去。

就把顧衡遠找來,開口就說:“你姑奶奶我要回趟師門,你要不跟著。”

顧衡遠拒絕了,“匪道盟又不是沒事幹,我堂堂盟主怎麽能說走就走了?況且陛下那麽年幼,父親臨終前把匪道盟交到我手中,還囑咐我好好輔佐陛下,我不能走。”

顧寧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你真是死腦筋啊!陛下有他郝氏的皇族擔著,你我充其量就是個遠親,如今朝堂還輪不到你操心。不過你不去就算了,我可告訴你,尋兒這回可是要回山門的。錯過了,你可別後悔。”

“什麽,郡主?她還好麽”,顧衡遠已經三年沒見到端木尋了,雖有互通書信,可是音容笑貌確實格外想念。

“你一個匪道盟的盟主查一個郡主應該不是難事吧,何須問我。”顧寧略顯嫌棄。

“我不是最近沒查嘛?你又何須拆穿我”

“算了,你怎樣還是一個呆子,我要收拾一下行裝,即刻出發。”顧寧懶得理會顧衡遠,就要回自己住處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顧衡遠及時說出心中想法。

顧寧轉頭一笑,“行啊,叫句姑奶奶,我就帶你走”

顧衡遠實在不知道顧寧怎麽就這麽喜歡這個稱呼,只好喊了句“是,姑奶奶”

顧寧當下就開心了。

就在這時,手底下送來一封密信。顧衡遠與顧寧拆開信件,先掃看落款人,竟是白彥。細看信中所言,顧衡遠冷笑:“我怎會幫他,簡直異想天開。”

顧寧把顧衡遠手中的信件拿了過去,原封裝好,道:“剛好拿去給尋兒看,學著點,我的傻侄子”

又過三日

紅娘館

清曳還在後房處理雜事,烽燧在一旁閑著,突然問了句“姐姐,你想我家公子麽?”

顏碩?清曳想了想,笑著反問道“我為何要想你家公子?”

“可,可我家公子都走了三天了?”顏碩走時,特意不讓烽燧跟著,只讓他留在清曳的身邊保護著。烽燧一聽清曳並不想,有些為自己公子喊委屈。

“三天啊!是走了三天,可你不是還在,你家公子不會拋下你的,你放心他會回來的!”

“你真不想?”烽燧不死心。

清曳頓了頓,搖頭“不想!”

“騙人!你對公子的吃食很是上心!每次都精心準備!連碟筷都用的不一樣。而且我還聽到棠兒絮兒的絮叨,說你是喜歡公子,才這麽對他”

清曳一時語塞,她該解釋一下,她是出於愧怍麽?

正當這是,絮兒跑了過來,嘴裏還喊著,“曳姐姐”

烽燧一聽趕緊又“躥”的一下上了房梁。

清曳看著烽燧的動作,尋思著幫他在紅娘館安個身份,尋個差事,省得他時不時上躥下跳,也是太麻煩了。

絮兒一進門,就看到清曳望著房梁,默不作聲。“曳姐姐,你在看什麽?”

清曳尷尬的笑了笑,忙把頭移開,“沒什麽?倒是絮兒你找我何事?”

“館裏來了個穿著破爛的小孩子,給他吃穿的都不要,還拿出銀兩點名要見你。”

“有個小孩子要見我?”清曳一頭霧水!也不知是誰?完全摸不到頭緒!

“曳姐姐,那小孩子…”絮兒問著,這要怎麽處理。

清曳想了想,對絮兒道:“館裏人多,你把孩子帶到後房見我,這樣會穩妥些。”

“嗯,我這就去。”絮兒走到門前,遲疑回頭又怯生生的問了句:“姐姐,那孩子莫非是你的私生子?”

☆、第五十 救人

清曳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去,她承認年紀是大了些,可是穿越時就是這麽個年紀,能怪她麽?而且年紀大能說明自己已經結婚嫁人了麽?她真是欲哭無淚,呆在原地,久久不能自拔。

直到絮兒把孩子領到她的跟前,那孩子哭著說一句:“紫曳姐,我終於找你”

清曳看著這個孩子,聽著聲音是封璃的聲音,清曳把封璃拉近前來,“你,你是小璃。”

封璃點點頭。

“可小璃你怎麽找到這的?你這打扮又是要幹什麽?難道出了什麽事了麽?”清曳趕緊問著。

“我是誆紫玉,才知道你人在紅娘館的!我來找你是因為姨娘的病好像更重了。父親母親不會救她的,大姐快要出閣了,我不想煩她!夫子也不在,我只能來找你,幫我想想辦法,紫曳姐姐,你救救姨娘吧。”說著,封璃哭聲就更大了。

清曳趕緊擦擦封璃的眼淚!蕪霭院中的那一位看來對於封璃,無比的重要!初見封璃時,他充滿敵意、氣焰騰騰。解決檀香陷害之時,又十分聰慧,頗為冷靜。鴻睿軒中,既有孩童之純真,又有超脫孩童的思考沈著。如今趁著封府大忙之時,偷偷溜了出來,看來是把我當做陸姨娘的救命稻草。但我又有何能力?看著這個孩子她想拒絕卻是不忍。

清曳蹲了下來道:“小璃,我想你該明白我救不了陸姨娘,我並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你既然這麽信我,我會盡力幫你想個法子,或者我去找人幫忙!我能盡力的但是我不敢保證這個結果會如何?你要明白。”

封璃抽泣了下,“紫曳姐姐,我知道,我就想試一試!”

清曳先把封璃安置在屋中,就開始想有什麽法子能救出陸姨娘!而最後得出兩條方案:要麽有醫者進府醫治,要麽直接把陸姨娘轉移出來。但自己仍舊勢單力薄,想著誰能幫到她?她還真就想到了一個人,就馬上把手裏的事情先交給絮兒,趕緊出了紅娘館。

清曳來到金府的大門,有個看門的小廝眼尖。一下就想起清曳是那日少爺綁回府的那位,那日少爺好像對她還很恭敬。

那小廝連忙打招呼,“呦!姑娘您來了!是找少爺吧!少爺不在家!您要不過些日子再來?”

清曳看著金府的下人如此機智,她還能說什麽?以為陸東庭這是出了遠門,看來找他幫忙是不可能。清曳嘆了口氣,“你家少爺可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小廝回答“沒有,小的不知。”

“那你家少爺有說要去何處?”

“那,那個…”小廝摸摸鼻子,有些難以出口。

清曳當下好奇了,湊了上去,遞了個銀子,問:“你家少爺究竟在何處。”

那小廝笑著接了銀子,對清曳小聲的說:“我家公子已經好幾日沒出過隨雲煙了,聽說日日在那花魁的床上沒下來。”

清曳的臉好像抽搐了一下,她覺得她的錢著實花的冤,這錢花的心疼啊!

為了拿回損失,她決定去一趟隨雲煙,看看這個“路燈”有沒有精盡人亡,要是沒有,拿回點心靈的補償,也好讓他幫忙。

隨雲煙

已經受到三日高級貴賓的待遇的陸東庭,飄飄然有些樂不思蜀了。

但直到問了陸添,今日的是什麽日子時?

陸添答道:“公子,是此月最後一日了。”

陸東庭大驚,距離封家長女出嫁可不到半個月,他之前的全盤謀劃可不能荒廢了。他必須回去。

陸東庭連忙起身,叫著陸添立馬就要回去。

花淚聽了戰戰兢兢的跪在陸東庭的面前,哭道:“夫人執意要走,莫不是嫌棄花淚照顧不周。”

陸東庭向來最不舍得女人哭,想去扶著起來,可是聽到‘夫人’二字,手就壓根不想擡了,只說“你起來吧!是我必須回去做一件事!與你無關!別哭得像個淚人,傳出去還是我欺負了你。”

“可,可主上那裏?”

該死的斐色莫非要軟禁他?陸東庭不由火大:“你們再敢攔著,老子就死給你們看。”

“夫人,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傷身。您要走也行,但花淚必須要隨身跟著,不然花淚不放心”

陸東庭看著花淚大美人,雙眼無奈,難道要讓他在多傳言一條,陸東庭留戀花魁美色,還將花魁帶回家中…想想這些,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就在這時,有侍女來稟報,“夫人,煙主,樓下來了一女子說要見夫人。”

陸東庭一聽頭大,怎麽又有女人找他?他是何時入了桃花陣。

花淚整理好自己儀容,問:“那女子可有說與夫人是何關系?找夫人何事?”

☆、第五十一 謠傳

“稟煙主,那女子只說自己是顧清曳,還說夫人一聽這名字,自會見她。”侍女在一旁答道。

“什麽,是清曳,快點把她給我請上來。”陸東庭終於要見到一個正常的人類了,一個聽得懂他訴苦的老鄉啊。

“是,夫人。”

清曳隨著隨雲煙的女子,入了僻靜的閣樓。

在路上卻與一位美若天仙的綠衣姑娘打了個照面,兩人多有禮儀,互相點頭行禮,面露笑意。

打過照面,綠衣女子隨著旁邊的侍從說:“雲嬸,你可知她是誰?”

雲嬸搖頭:“姑娘,老奴不知。”

綠衣女子倒也笑了,“主上所求的那個傳言,估計牽扯的人也該現身了。”

陸東庭一見到清曳,就把很多不相幹的人趕了出去。關上門,清曳一楞,陸東庭就把清曳抱住:“老妹,沒想到還能見到你了。”

清曳:“……”,她本還以為陸東庭這是回光返照?但是哪來那麽大力氣,生龍活老虎,她的脖子都要被勒斷了。於是想用力把陸東庭的手指掰開。

但是毫無用處,只能艱難的吐出:“陸--東--庭,你--要--嘞--死--我--麽。”

陸東庭才松手,給清曳看了個座道:“對不起!對不起!老妹,我那不是激動麽,你別介意!你看看你要想吃啥?買啥我全包了,你看怎樣。”

“行了,陸東庭!明面上我年紀都比你大!你要是叫聲姐,我倒不介意。”

“不叫”

清曳:“……”,她目光上下掃了一眼陸東庭,神采飛揚啊!問出心中疑惑:“你沒有精盡人亡?”

陸東庭炸毛,“你妹!小爺我為什麽要精盡人亡!”

“可怎麽聽你府上的小廝說,你在花魁的床上,好幾日都沒下來。”

陸東庭郁悶,又是這個事!他明明連個手都沒摸上,就被個顛倒眾生的男人壓了兩回。

但馬上抓到重點,“我府上小廝,看來你去我府上找我,怎麽?遇到麻煩事要求到小爺我這?”

“是啊!陸大爺,我現在能商量的人就剩下你了!實在有事情需要你幫我出個主意。”

“行啊!你且說說,小爺我考慮一下。”

聽著清曳說完,陸東庭勃然大怒,恨恨的摔了只上等玉杯子。漏出陰狠的目光:“封家,我不會輕易放過。”然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清曳,“清曳,你說那個陸姨娘是不是名字喚作陸蔓。”

“是!”清曳看著陸東庭這副模樣,有些不解,想來陸東庭又精分了。

“你放心吧!我說什麽都會救她的,還會讓封府付出代價!”陸東庭緊緊握拳,腦中閃過,利用斐色的勢力會事半功倍。

清曳聽出有些不對,忙拉著陸東庭的袖子問:“東庭,你回答我!陸蔓和你是不是有關系?”

“她是陸東庭的小姑,既然如今我是陸東庭。封絕十年來用在陸家身上手段,我會狠狠的還回去。”

清曳實在無法對這覆雜的事情做出評價了。只能問:“我先前想的醫者入府、陸蔓出府,你覺得哪個可行。”

陸東庭還未作答,緊閉的門就被推開了,翁凡若走了進來,“這簡單啊!先把人救出來,然後再醫治啊!”

清曳見著這姑娘,問陸東庭:“你紅顏?”

陸東庭見到翁凡若,想著讓她辦事倒也放心。連忙說:“不是,那是我的,我的,丫鬟小右”

翁凡若:“……”。翁凡若看到陸東庭和顧清曳關系很好的樣子,難道她二師嫂要移情別戀,頓時有些不解問:“公子,這這女子是?”

“她是我一個朋友,顧清曳!”

“什麽?她就是顧清曳!”翁凡若感覺心裏受到一陣暴擊,預言中的天命二人,這下都齊!她好生後悔,為什麽要看那則預言。

清曳和陸東庭摸不著頭腦,一臉疑惑。

“小右姑娘為什如此大驚!”清曳這話倒是提醒了陸東庭。他想起那日斐色也因為“陸東庭”這個名字才沒對他下殺手。

翁凡若想緩解這氣氛就開口:“公子,曳姑娘!我想晚上就行動,你看如何。”

陸東庭還在滿腹思考,出了神,倒是清曳拉住他的袖子喊,“餵,陸東庭。”

陸東庭回神說到:“好!就交給你去辦。”

清曳瞬間震驚了,這個陸東庭什麽時候,這麽有勢力…

陸東庭看出些端倪,就對翁凡若道:“小右,你先下去準備吧。”

“是,公子!”清曳也連忙要告辭,“那我也先撤了,畢竟封璃還在紅娘館呢。”

“等等,清曳!我還沒把委屈向你說完呢?”

走到門邊的清曳只好默默回來,坐在椅子上。接下來陸東庭的話讓她有些沒有思想準備。

陸東庭支支吾吾,“清曳,我和一個男人那啥了”

清曳聯想到她到閣樓的這一路,好像這些人對陸東庭十分恭敬,儼然把陸東庭當成主人了。清曳勸著陸東庭:“東庭,斷袖沒啥大不了,從古論今多了去了!但是我得勸你一句,男子漢大丈夫,對自己做的事,就要負起責任。別因為這樣就覺著你委屈,在女花魁身上找回快感,是不對的!”

陸東庭一臉哀嘆,:“老妹啊!那是謠傳,我才是受傷的那一位。”

清曳:“……”

☆、第五十二 生意

夜色

隨雲煙的夜裏依舊令人迷醉,陸東庭還未回去,他想起白天清曳要走時那番“我永遠支持你的論斷”,開始懷疑自己真要喜歡斐色?而且今日又是第三日,斐色再不出現,他待會要是再毒發可怎麽辦?有些煩悶也只能在閣樓獨自斟自飲,舉杯消愁!

花淚這會適時出現,道“夫人,又有人要來見你了。”

陸東庭對這個稱呼已經麻木了,不以為意問“又是女人?”

“不是,是個男人。”

陸東庭:“……”這都什麽事?不過找個酒友也是不錯。“行,你帶他來見我。”

花淚搖頭,“不行,夫人,他不能上來此處。”

“為什麽?”陸東庭不解。

“夫人,他,他可是個男人啊。”花淚在一旁小聲解釋。

“廢話,他是男人,老子就不是男人了嗎?還是老子見不得男人”陸東庭神色十分覆雜,內心不是滋味。

“不不不,夫人,只是夫人得到前廂房去,畢竟隨雲煙混跡的人多,在外人面前,夫人你還必須是沈迷美色的模樣才好保全自己。”花淚頓了頓,“而且來人身份可不簡單,夫人能不見最好。

陸東庭:“是何人?”

“當朝國舅、枯墨權臣白彥之子——白許。”

縱情花場,飲酒作樂,對陸東庭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一身黑衣錦袍的男子一入門,就見到陸東庭醉臥美人膝啊。

那男子表面溫和的笑著,“看來傳言不虛,陸少真不愧是花中老手。”

陸東庭內氣不順,可依舊浪蕩公子的模樣,“兄臺見我,莫不是前來誇我一番”

“自然不是,在下是來談一樁生意。一樁讓封府消亡的生意”

陸東庭眼裏閃過厲色,緩緩起身!

封府

翁凡若一身黑衣,黑紗覆面,帶著三個獄殺閣的殺手。在封璃的指引下,潛入到了“蕪霭院”。

但她發現她有點大材小用,畢竟連個架都不用打。直接點住陸蔓的睡穴,讓其中一個殺手扔下帶過來的一具女屍,隨意指著一個留下來放火,就帶著人就撤了,這過程就幾分鐘的事。

而封府這邊,半夜後院起火,人聲鼎沸!

幸好大火滅後,倒是只燒了蕪霭院和幾處無人居住的廂房!其實全是封璃不願在他大姐出閣之期,給她多生事端。

趙二夫人聽著消息,開心的不得已。

封絕得知陸蔓身死的消息,驚恐影響十月十五的婚期。立刻讓管家封不休把陸蔓的身體清理出來,草草擡到郊外,扔了。

對外所言,又找了個小廝出來頂罪,說是夜間巡夜時,不慎將燈籠打翻,燒了幾處破舊院落,無人傷亡,把事情壓住…

第二日

陸東庭回了金府,花淚本要跟著,陸東庭不想引起震動,堅決不同意。

花淚讓步,只好派著四個武力不俗的侍女跟著。

陸蔓也就按陸東庭的意思,留在金府治病。

翁凡若只好趁著夜色在獄殺閣和金府兩頭跑,誰知卻碰上烽燧。

在為陸蔓診治時,翁凡若為先用銀針疏通她的經脈,陸蔓這病不難,就是多年不治,要費些功夫。陸東庭見翁凡若氣定神閑提筆寫著一劑藥方。於是出口問道:“小右,你醫術很厲害?”

翁凡若可是大名鼎鼎的鬼醫,可是她不能暴露身份,於是謙虛的道:“還行,還行”

然而陸東庭卻問:“那你知道一種‘焚戀’的毒麽”

翁凡若心中一緊,莫非她二師嫂發現了什麽,這藥就是她煉的,難道要暴露了。只能推脫:“不知道,這毒是幹嘛的!”

“希望你永遠不要遇上!這毒太可恨了,都不知道要幾次才能徹底解毒。”

翁凡若一臉懵,她的藥不是一次就能解了麽?

陸東庭見她迷糊,倒也信了,看來她真的不知道。

翁凡若趁著清曳過府的時候,就心虛的要溜了。

誰知在清曳身旁,她竟然看到烽燧。

烽燧一見翁凡若,出口就說:“你,你不是我家公子的小”

“不是!”翁凡若扔給烽燧一記冷刀,迅速阻止。

說完翁凡若就跳上房檐,烽燧也跟了上去。

留下陸東庭和顧清曳面面相覷。

獄殺閣

烽燧成功追丟了翁凡若。其實烽燧只是覺得像,並沒有確認。誰知翁凡若溜得那麽快。

翁凡若趕緊躲回獄殺閣。

還沒來得及帶上面紗,她就遇上了一張俊顏,這臉上還纏繞淩冽殺氣。

那是她心中的涿鎏哥哥啊!她只顧欣賞這俊顏,卻忘記了她的身份——普通的獄殺閣殺手。

等她反應過來,她才記得行禮:“屬下見過閣主”。還好她的涿鎏哥哥應該認不出來她是鬼醫,畢竟自己臉上還頂著一張假的“美人臉”。

誰知涿鎏卻粉碎了她的幻想,涿鎏一反常態的開口:“鬼醫大人,這是回來了”

翁凡若本想掙紮一下,可惜她對涿鎏一直沒有定力。她只能弱弱的擡頭:“你是認出我了。”

☆、第五十三 莊主澤宴

涿鎏沒有說話,轉身就往暗牢的方向去了。

翁凡若趕緊起身,快速追了上去“涿鎏,你想看看我的真實面容麽”,“涿鎏”,“閣主”,,,,可惜高冷俏閣主的背影竟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嘴角微揚,快步前行。

獄殺閣的暗牢充滿血腥味!邪物撕咬,鮮血淋漓。

其中一處,有一女子雖宛如廢人,容貌盡毀,目光卻極為兇狠。

涿鎏語氣生冷,毫無半點情感:“聽說你要見我。”

那女子磕頭,“我想活下去,我想報仇,我想入閣,請閣主成全。”

翁凡若黑紗覆上,並帶了自己身上的那點威嚴,“如果你沒有價值,閣中你留不住了。”

“有!我知道白相在枯墨的幾個暗哨分布,我譚妍不死,一定親手殺了白家的人”

翁凡若看了眼涿鎏,就從袖中拿出一瓶藥!扔給譚妍:“這藥,是留給你續命的”

金府

夜色已深,對於白許拋出的橄欖枝,他還在衡量。

之前大筆收購雲錦,暗中掏空封府的後庫,之後讓金叔出面與封絕談了一筆生意,脫手上一批雲錦,然而這批雲錦是經過特殊材料織成,用期不會超過三個月。

但是誰知皇帝賜婚,他的計劃必須趕在封家長女出嫁前,讓封家從皇商的神壇跌落。而憑借白家的勢力,也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公子山莊

顏碩離開紅娘館一路探望老朋友,直到了第五日,這才趕到公子山莊。

山莊建在齊琊山,顏碩下馬看了看山莊前的陣法,不由無奈,“這麽老得陣法,怎麽還在用?我師弟是不知改進麽。”

一臉無奈的走過礙事的陣法,輕功剛越過門前,山莊的大護法“斂華”就攔住了。

斂華抽出劍指著顏碩,笑道:“二莊主,你回個自己家門,還要數落一番,我可看不下去。”

“也好,試試看斂華大美人的能在我手下過幾招”

斂華一向醉心武學,以護住山莊為己任。出手也是拼勁全力,但顏碩卻氣定神閑,游刃有餘,陪著摸過50幾招,斂華就敗下來了。

“看來斂華還要勤加修習才好!”斂華收劍回鞘,利落瀟灑。

“你這功法已經不錯了!對了,我師弟呢?難道還在閉關。”

“莊主在花林,二莊主去了便是。”

顏碩到了花林,才見到他那紅衣魅惑的師弟——澤宴。

“師兄怎麽回來了”,澤宴淡淡開口。

顏碩拿起花樹上掛著的酒,擡頭就飲。只到飲用完,這才接口,“師弟,你公子山莊的人被盯上了,你怎麽就沈得住氣”

澤宴反問:“如果被動的人是師兄,那又何沈不住的。”

“你果真是知道的!看來我猜錯是沒有錯啊!”

“對了,師兄,還有一事索性就告訴你,我曾放出消息,公子山莊的莊主澤宴在郅洲城有了新名字就是顏碩”

“怪不得,餘音解憂的冼還素那日那麽明目張膽提起‘公子山莊’,而且好幾個大美人都落入她的手中,真是可惜”

“師兄,你說話什麽時候喜歡這麽拐彎了。”

“師弟,要是你出面和冼還素的主上斐色打上一架,你說,你們誰會贏?”,顏碩心下好奇的不行。

澤宴冷哼的一聲,“師兄你是不是想多了,他們的事自己自會清理,何須我們出手,損失的人待她們清理完再去討回來也不晚。倒是我這有件急事和師兄你息息相關。”

顏碩有點不好的預感。

“驚衙衛的名臺南、褚亦曾上門求了一卦。”

“不會是你把我這神偷給賣了?”

“師弟倒是沒有,只是有個問題,焉雲送給枯墨的國禮你得給我”

顏碩臉色一變,“好啊!我早就懷疑了,你果然就是斐色,想要墨玉是吧!不把你揍一頓,難消我心中的不快。”

頓時,風雲變色,絕美花林被兩位內力高手瞬間毀於一旦。澤宴和顏碩已經打了好幾個時辰,再打下去誰都沒有好處。倒是澤宴先收了手,挨了顏碩一掌。鮮紅的血灑在了花林殘枝破葉上。

澤宴卻有一絲釋然,淡定的擦擦嘴角的血,“如何,師兄解氣了。”

顏碩恨得收回手,“師傅的那則預言,我壓根就沒把那放在心上。什麽七落碎星石、什麽墨玉我不會要,所以你自己好自為之。”

封府

封府經歷夜間起火一事,封靈想到城外的寒盧寺祈福。她便喚上清曳一起。

封靈的馬車停在了山下,就連紫玉也就讓她在馬車裏等著,烽燧本來要跟著清曳,倒也是清曳讓他在山下等著就好。

只有清曳與封靈一起入了廟,點起清香,添增香油,進行叩拜!

封靈祈完福,還需隨著師傅念誦佛經。清曳就自己在寺廟中走走!

無意中,卻在一處院落遇上了一老師父。

☆、第五十四 亂局

老師父正在晾曬經書,清曳不想打擾,放輕腳步,要悄悄的離去。

誰想這師父喊住了她:“施主,既然來了,就過來看看吧”

清曳走向師父,“抱歉,清曳叨擾師父了。”

師父看著清曳一眼,問:“敢問施主,可曾覺世間苦”

清曳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想想步步不易,慢慢道:“可能適應了,或許就不苦了”

師父搖頭,“非也,非也,其實世間不苦,苦的是自己的心。”說完從經書裏拿出一本無名書,遞給清曳,“姑娘拿著吧,你會用上的!”

清曳有些失神,渾噩的接過老師父的經書。

等到封靈念誦完佛經,清曳也在殿外等著了。

封靈拉著清曳走在寺門的石階上。

封靈欲言又止,最後咬咬牙,抓著清曳的手:“清曳你快點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害你。”

“什麽?靈兒你究竟再說什麽?從一開始你就有事瞞著我對不對,現在到底什麽事情啊,你要讓我走。”

封靈的話,讓清曳有些不知所措。

“好師妹你後悔了?可惜她走不了!”石階兩側正是山林,突然出現一夥黑衣人和一位面容姣好的佳人。黑衣人立刻把刀刃架清曳的脖子上。黑衣人在給清曳搜身時,只搜出一本書。蘇伊以為是什麽功法密集,翻開這本書,去發現書上根本無字。

“顧清曳,這是什麽?你老實交代的話,我還能考慮讓你好受點。”

清曳的這本“經書”,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何用。平靜道:“不過一本老師父剛給的經書,難道還有什麽不同?靈兒也是知道,不信你自己個問一遍”

“你!”蘇伊氣急清曳這種毫無怯色的說辭,當場用劍把這本經書劈成兩半,還甩了清曳一巴掌。

封靈求著那女子,跪在她旁邊。“蘇師姐,你放過她吧!她只是個小小的紅娘啊!”

“封靈,我蘇伊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看在你是師父掛名弟子的份上,我今日就放過你。”蘇伊扯開封靈的手,“你告訴顧清曳身邊的那個小跟班,要想她活命,帶著焉雲送給枯墨的國禮來雁翎谷換。”蘇伊嘴角露著不屑之意,狠狠丟下這麽一句。點了封靈的穴位,封靈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清曳被帶走。

澤宴與顏碩是一同下了山莊的,走在路上,顏碩才收到烽燧的消息,頓時發怒,“我的人都敢動,我非把雁翎谷給夷為平地。”

澤宴低低開口,“剛好,我也想動手了。”

兩人看了一眼就默契分道了,一人雁翎谷、一人郅洲城。

十月初八

陸東庭聯合白許動手了!封府遭受巨大的商業打擊!

經過封家采辦的物品全部出現問題,連先前置辦的那批雲錦也被無名大火燒了幹凈。

封絕趕緊聯系所有認識老板、掌櫃!可在陸東庭的暗中操控中,這些商戶都多不願意出手。有些礙於封絕長女封靈乃皇帝賜婚的這層關系,願意出手幫忙,但微乎其微。封絕無法,只能將商鋪字號全部折賣!

最後,封絕求到金府金老板,金老板提出可以再賣給他一批雲錦,但是這價格是之前的十倍。

所謂無奸不商,封絕只能認了。

然而陸東庭這次對封府的打擊,也暴露了他全部的實力。

白許這邊,白相攜百官上奏皇上,封家失責應該懲處予與重罪。

僅有名太尉、褚尚書出面阻止。皇上本就為了聯合皇商的財力,才讓名家與封家聯姻,當下兩難抉擇,只好草草散朝!

皇後白芷,借著名目禁足後宮嬪妃。迫其親族大臣不斷上書。

皇上端木凜極度不安,且名臺南、褚亦、端木尋都不在王都。

他命人密詔調查國禮案的褚亦與告假的端木尋急速趕回。

而陸東庭按照與白許的協定,將所得的一半商鋪錢財,送到白許手上。

打完這一仗,陸東庭雖說耗費巨大,可算是解了一些怨氣。

現在的封府已經和空殼無異,陸東庭暫時收手。

夜晚,回到郅洲城的斐色!一下就摸進金府,來到陸東庭的房裏。

陸東庭自從斐色走後,每每就覺得不安穩,一連幾日都夢到斐色受傷,他不由得驚醒。

但今晚,他感覺到,他的臉上有一只手不停的摩挲,於是立刻睜眼,看到一雙勾魂的桃花眼。

陸東庭一開口就罵:“斐色,你個大騙子!”

斐色挑眉,“本座何曾騙你。”

“好,老子問你,這幾日你可曾毒發。”

斐色尋思著這話要怎麽回答!也惱恨當初走時為什麽不把話編好一點。

“你心虛了,說不出話是不是?那是因為你騙我,‘焚戀’第一次就能解了,根本就沒有後面還要解毒之說。”陸東庭從床上下來,憤怒抽出床墊裏的匕首。往著斐色身上刺去。

斐色眼裏閃過刀鋒的亮光,伸出手把匕首鋒刃握住。

☆、第五十五 東籬山

陸東庭傻了,放開握住的刀柄,指著房門,狠狠道:“你給我滾出去!老子不想再見到你”

斐色扔開手中的匕首,也不包紮,一把陸東庭抱在懷裏。喃喃道:“你沒中毒,可我中毒了”

陸東庭想要掙紮,卻看到自己雙眼對的是魅惑的桃花眼,而誘人的雙唇已經貼到他的唇上。

陸東庭事後總結,他就是一而再,再而三被美色誤了。

枯墨、焉雲、悠然的交界 ——東籬山

端木尋帶著簽信齋的勢力,護送蕭裕到了師門。

這幾日端木尋一直小心謹慎,生怕蕭裕磕著碰著,畢竟蕭裕現在中蠱還有眼瞎。幸好蕭裕倒也沒出現“噬心”的癥狀。

所謂師門,如今也是師父隱居的居所。

而顧寧和顧衡遠早就在山下等著了。

一見到端木尋,顧寧就樂得撲過去。端木尋忙把蕭裕遞給身旁信使扶著,蕭裕不滿,喊了句:“尋兒。”

端木尋冷冷道:“你要想解蠱,現在開始給我閉嘴”

剛說完,顧寧就抱住端木尋,調戲問:“尋兒,想不想師妹啊。”

按道理端木尋入門比顧寧晚,應該她才是師妹!可是顧寧不同意啊!覺得自己年紀輕不當師姐,就要當師妹。端木尋喊著習慣了,就喊顧寧師妹了。

其實這和顧寧非要顧衡遠喊她姑奶奶是一個意思。但還有一個緣由,顧寧的師傅顧情楚是顧衡遠的姑姑,顧寧是顧情楚撿回來的。小的時候,顧寧很聰明,喜歡騙著顧衡遠,“說自己是她姑奶奶”,顧衡遠就這麽被小顧寧給騙了好幾年。長大明白過來,就想改口,顧寧都不樂意。

端木尋見著顧寧,立馬道:“好師妹,你幫我救救蕭裕好不好。”

顧衡遠心裏咯噔一下,顧寧沒說郡主還把蕭裕帶在身邊啊!

顧寧垂眼冷漠,“他當年那麽傷害你,你還要救?”

“我想他是有緣故,我想在信他一次。”

“你讓我怎麽罵你好。”

蕭裕開口,推開信使,“對不起!我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什麽樣的人,才會對尋兒不好,你們相信我,我以後會好好對她的”

顧寧沒好氣的問:“你以前眼瞎麽?”

顧衡遠看著蕭裕站都站不穩,輕微咳了兩聲,對顧寧說“他現在也眼瞎。”

端木尋、蕭裕:“……”

顧寧走到蕭裕旁邊,號了脈,面色有些凝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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