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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遇連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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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曳回了閣樓,暮色正濃。封靈問她為何出去這麽久。清曳把見紫玉的事說了,她想著有些事還是晚點再說好,便把去蕪霭院,後罩房的事省去了。只說後來睡了一覺,就到這時辰了。封靈見也沒起疑,只是道:“既然你都休息過了,便再跑一趟,把這食盒和這些銀子送到我三弟那去。”

清曳不由自主喊道:“啊,這”想著這一天都在忙著,哪來的時間休息,可是既然是自己挖的坑,含淚也得跳下去。況且還是為了救紫玉呢,只是現在才是暮色時分,送個食盒不打緊。

“怎麽,你不願意”封靈有些不滿。

清曳趕緊解釋“不,不是的。”轉口問道:“難道今天三少爺來過了”其實紫曳去後罩房那麽久,當然去向些上了年紀的老嬤嬤打探八卦消息了,費了好大勁,才知道了這蕪霭院裏住的是個封絕的小妾---陸蔓。10年前陸蔓與還是姨娘趙璇同天生子。趙璇喜得一子,便是今天的封璃。陸蔓原是出身錦商,家境殷實,也是富家小姐,生一女嬰,且生而夭。封家以“不詳之禍”為名,禁陸蔓於庭,借官商之力,阻其親族,斷其來往。想來也挺可憐的。除此,自己也讓封鶯幫忙做了件事。

封靈:“嗯,三弟知道怎麽做了”說完。封靈見清曳並無回應,推了一把清曳,疑惑道:“你在想什麽呢”

紫曳原先就站在封靈旁邊,她下意識伸出手,捏了捏封靈的小肩:“…我,我…在想,既然要我送過去的東西,肯定是重中之中,一定要現在送過去麽”

“那你想什麽時候送呢”。封靈回身凝望。

“額,這個麽”清曳一臉可憐的說“小姐,奴婢很餓啊”

封靈溫婉長嘆:“沒見過這麽好命的丫鬟”

清曳:“這都是托我們家美麗,善良,大方的小姐,奴婢才有這福氣呀”

鴻睿軒

清曳因飯後瞇了一小會,結果瞇到了戌時。大呼:“糟糕,這個時間點了,顧清曳啊顧清曳,你真是越來越懶了,小心以後餓死,養不起自己。”罵過自己,就顧不上休整儀容,抓起食盒奔向封璃的住處鴻睿軒,邊跑還邊念著:“老天爺,保佑這鴻睿軒的門還是開著的吧”。一路快跑,到了門前,清曳激動的差點要流淚啊:“幸好,幸好”不顧緊促的心跳,繁重的呼吸聲,進了門她就傻眼了,“我勒個去,這怎麽走。左中右,三選一,概率也很低好不。要不大叫,這時辰,大張旗鼓的也不妥吧,說不定自己就被當成瘋子了。話說剛才門前,連個守門下人都沒有,走進來,也沒見到值班的婆子們,這也太詭異了吧”清曳越想越不對勁,可是東西還得送,她只好小心翼翼的打算憑感覺向右走,就剛邁出第一步時,背後一只手冷不防的放在了她的肩上。她心裏一涼,瞄了眼是一只修長的手,紫曳馬上腦補,古人的神鬼論,各種靈魂,巫術。更何況這朝代還是未曾出現在我們大中華的歷史記載上,說不定,想到這,她呼吸更加沈重了,突然感覺後面的手消失了,一聲低沈渾厚:“你”游蕩在自己周圍。她努力攥緊手中的食盒,閉著眼緩緩轉身,當她硬著頭皮睜開眼時,眼前站著一位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

清曳大聲:“啊”趕緊後退了幾步。那男子見清曳後退,反倒是擡起右腿,剛想往前走。清曳見狀,語聲微顫:“……你…你,不…不要過來”

那男子一見,便明白了。連忙行了禮,致歉道:“姑娘莫慌,小生連端,乃是府上的夫子。剛才怕是唐突姑娘了,先給姑娘賠個不是”

清曳一聽這話,也是謙遜,想著封璃好像確實有這麽個老師。但是心思未定,只得長長呼一口氣,拍拍胸脯道:“算了,你是人就好”

連端見此:“……這”語音未了,不由細想,扶額不禁大笑。

清曳囧然,想著看這人,估摸著也不是,什麽迂腐不化,拘泥禮節的人,故意清咳了幾聲,本想行個禮,可是手中還提著食盒,只好提起,隨身鞠了躬,徐徐而起,笑顏道“見先生如此,想必先生不見怪了。如今還望先生指個路才是”

連端笑罷:“指路?姑娘確實來的晚了,我已等姑娘許久了”

清曳一驚,遲疑道“什麽?你。先生莫不是開我的玩笑來了”

連端搖頭,斬釘截鐵:“不是”。清曳被這回答呆住了,一時忘了說啥好。還是連端看出了端倪,伸出手,開口道:“姑娘還是把這食盒交予小生吧”

清曳聽後,轉了轉腦瓜子。現在這形勢,還是給好吧。況且一入門,便無其他的下人,本就也有些奇怪,再者這連端看起來,也還是可信。不加思慮,雙手奉上:“那有勞先生了”

連端接過食盒,詫異道:小生原以為,姑娘會找個借口推脫一番,卻不料給的如此爽快。

清曳松松手“我也只是覺得先生可信”

連端大笑“啊,哈哈哈。姑娘著實有趣”

“先生雖自稱小生,乃為夫子。可與先生粗談幾句,發覺先生有禮有節,更懷一身爽朗之氣,也是難得有趣之人。”

連端大喜“妙啊,見姑娘一語道破,書中曾言訪友天下,嘆知音難尋,我見姑娘也不是什麽‘約束’之人,不知姑娘可願交個朋友”

(我這是被誇了,破天荒啊),清曳倒也坦言“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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