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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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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66)

麽稱為女超人呢,當然是因為她能力超出一般人唄,她上天入地,她無所不能,簡直就跟神仙沒兩樣。”說話的途中她也沒閑著,刷了鍋緊接著要做最後一道菜。

弘昀當故事聽,聽完後莞爾一笑,可富靈阿卻依舊是天真的性子,喜歡將故事代入現實,自然是聽得意猶未盡:“額娘,那要怎麽做才能成為女超人呢?”

可能沒料到富靈阿會突然來這麽一問,張子清有些卡殼,外頭的四爺狠狠在心裏笑話了一番,肚子裏沒那把子料還敢教壞她閨女?

“這是神仙指定的人選,誰知道神仙會有什麽選擇標準呢?”

“那神仙住在哪裏呢?”

“天上啊。”

“那天上飛來了妖怪,神仙為什麽不去幫忙打他們?”

“因為……神仙忙啊。”

“那神仙忙什麽呢?”

張子清閉緊了嘴巴死活不吭聲,她怎麽知道神仙在忙個啥呢?

可富靈阿不依不饒,連火也不燒了,直一個勁問,忙什麽呢,究竟忙什麽呢。

被問的沒法子,張子清只得苦著臉道:“忙做飯呢。”

富靈阿瞪大了眼:“神仙還用吃飯嗎?”

張子清加快了炒菜的速度,可富靈阿的問題又來了:“那神仙是怎麽吃飯的呢?他們吃什麽呢?會吃肉嗎?還要吃菜嗎?他們也有買賣菜和肉的地方嗎?他們也有集市嗎?猴哥還在不在天上了呢?他還會大鬧天宮嗎?還有八戒他在喜歡嫦娥嗎?還有還有……”

張子清扶額,饒了她吧,她只是個凡人,不懂天上的事情,更不是十萬個為什麽。

張子清裝聾作啞,弘昀在旁極力降低自個的存在感,他偷偷嘆氣,他姐姐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個性他實在是太了解了,而且問題也天馬行空,可以說是百萬個為什麽都不為過。以往的以往他領教的次數太多了,所以他都輕易不敢給她講故事,如今……他偷偷看他額娘一眼,再次降低存在感,他當真是愛莫能助啊。

能不到確切答案的富靈阿可想而知是要發飆了,張子清一瞧這架勢不好,只得哄勸道:“天上的事情太覆雜了,你問額娘也沒用,因為額娘是個凡夫俗子,也沒機會上天去瞧上一瞧,你讓額娘怎麽來跟你說呢?”

富靈阿很不高興:“可額娘連女超人都知道!”

然後外頭的男人就聽得女人一聲幹咳,接著聽到她說:“富靈阿啊,你可知你皇阿瑪為什麽被稱為真龍天子嗎?”

“為什麽啊?”

“因為你皇阿瑪是天上飛龍的兒子,所以你如果想知道天上的事情,這個還得問你皇阿瑪。”

外頭男人的臉色僵了下,繼而咬牙,這個女人果真是會禍水東引的說。

富靈阿終於心滿意足的不問了,只是念叨著她皇阿瑪果然是最厲害的,等吃完了飯就去找她皇阿瑪問問題去。

最後一盤菜收尾,兩葷兩素兩湯,裝了盤後讓奴才們端著,然後她拉著富靈阿和弘昀高高興興的走出廚房,吃飯去。

“待會好好嘗嘗額娘燒的飯菜,看看額娘是不是寶刀未老。”

說笑著他們踏出廚房,在踏出廚房之際張子清悚然一驚,陡然住了腳望著對面人驚魂甫定。

四爺怒了:“你那什麽神情,見了鬼了?”

張子清喘口氣松泛松泛剛猝然收緊的心臟,剛一出口就陡然見著晃在墻根陰森森的一影子,可不以為見著鬼了是什麽?

眼神不由往他臉上瞄去,這是她恢覆了記憶後首次見他。還是當初的那張臉,歲月似乎沒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過多的痕跡,直眉冷厲,輪廓深刻,峻冷的眸子如臨九淵,一如當初尚在貝勒府邸時那氣質清冷的青年模樣,可若說變化也不是全然沒有,他身上加重的是上位者的威嚴,不怒自威,周身明黃色的九爪龍袍昭示著他至尊的地位,整個大清的主人,萬裏江山的掌權者,如今的他今非昔比。

張子清心裏不是那般平靜的,沒恢覆記憶時她尚可較為坦然的面對他,可如今記憶恢覆了她反而難以坦然,不知該以何種心情來面對這個昔日的男人。垂了眼,她遏制住心頭的思緒,手搭在腹前準備蹲□子,畢竟見了皇上禮還是得行的:“臣妾……”

腰腹陡然被一只有力的手鉗住,張子清愕然的擡頭,四爺握著她腰腹稍用力向上提了提,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是生分了。”

不等她從這句話中咀嚼出什麽來,他已牽過兩個孩子的手打她面前走過,張子清只得在後面慢慢走著,聽著他跟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句的談話聲。

“功課多不多?”

“回皇阿瑪的話,近來功課並不算多,王夫子的課兒子大都能跟得上呢。”

“嗯,但要記住不可驕傲自滿,所謂滿招損,謙受益。”

“兒子省得的。”

“富靈阿近來有沒有好好學習女工?”

“當然有的啊,如今富靈阿可厲害了呢,都能學會繡朵花了呢。”

“嗯,再接再厲。”

趁父女二人說著話,弘昀偷偷回頭給了他額娘一個擔憂的小眼神。

張子清笑岑岑的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沖著前面那挺拔的男人背影做了個九陰白骨爪的手勢。弘昀僵著臉轉過只做若無其事狀,四爺餘光瞥見,狹長的眼瞇了下,卻抿著唇沒說什麽,帶著兩個孩子進了廳房。

兩葷兩素兩湯擺上了桌,四爺居主位,旁邊空出一位,兩下的在下首坐著。後進來的張子清這回識趣了,沒等人吩咐就挨著四爺坐了下。

四爺往她脖子上掛的那藍底破圍裙上一掃,見那三排蜜蜂張牙舞爪,冷笑了聲:“這麽多年了,你對蜜蜂倒依舊是情有獨鐘。”

張子清這才反應過來她圍裙還未解呢,那邊翠枝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忙匆匆過來替她解圍裙。

四爺又往那破舊圍裙上掃了兩眼,見那圍裙上不下三五個補丁,可想而知這些年來她日子過得清苦,想著這些年她可能遭的罪,他的臉色就不由帶出了幾分難看來。

“吃飯吧。”他率先拿了筷子淡淡道,然後朝著桌中央的葷菜夾去。

張子清心頭驚奇著,幾年不見四大爺不僅不吃素了,就連吃飯都獨立自主不用人餵了。心頭驚奇著,她抄著筷子剛欲夾菜,不想眼前的米碗多了雙筷子,筷子中間夾著一塊紅燜羊肉擱進了米碗裏。

張子清好一陣驚嚇,忙擡頭往筷子那頭主人的方向看去,得到對方一個冷眼後,眼神忙一轉就乖覺的吃了起來。

桌前的富靈阿和弘昀擠眉弄眼的對視一番,然後就若無其事的扒著飯,喝著湯。

這頓飯張子清吃的不甚安穩,因為她發現她旁邊的四大爺不知是不餓還是其他原因,寥寥吃過幾口罷,就一門心思的盯著她用飯。她每吃過一口飯他就施施然給她夾上一筷子的肉,這節奏打的絲毫不亂,害的她吃飯的節奏都機械的一板一眼不敢打亂,直讓她覺得她這不是在用飯這是在用刑。連續七/八筷子下來,面對著旁邊人灼灼的目光,張子清表示她再好的心理素質也快頂不住了。

終於,在旁邊人又是一筷子肉夾過來的時候,張子清給自個打足了氣,硬著頭皮動著胳膊給他夾了一筷子素菜。

菜擱進他碗裏的時候,她明確的感受到他的身體似僵硬了一瞬。忙將筷子從他碗裏收回,張子清悶頭扒著飯,祈禱著這頓飯快快的吃完。

接下來旁邊給她夾肉的節奏明顯亂了,她吃一口飯他能兩/三筷子的給她夾,到頭來桌上泛著湯汁的空空盤碟和她米碗裏那明顯能高過她鼻尖的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飯後,弘昀識趣的拉拽著富靈阿走了,直到走了很遠富靈阿還在嘀咕著沒吃飽,四爺板著臉依舊看不出什麽表情,張子清略有尷尬只能當做自個沒聽見。

兩小的一離開屋內就清靜了起來,張子清怕閑著兩人幹瞪眼尷尬,就遣人拿了盤蘋果,然後隔著茶幾坐在四爺對面,慢騰騰的削起了蘋果。

初冬午後的陽光透過格子窗傾灑在她小巧而瓷白的臉蛋上,細碎的光暈搭在她濃密的睫毛上投在眼瞼下方一排淺淺的光影,偶爾一動,猶如靈動翩躚的蝶仿佛能飛進人的心裏。四爺細細的打量她,看她姣好的五官看她專註的神色,有那麽一剎那他甚至在想,或許尋遍天下也不能再尋得生的如她這般好看的女人。

對於四爺的打量她也不在意,她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喜歡偷看她,其實她也理解,任誰越活越年輕也得招人懷疑,得天獨厚甚至已不足以做來解釋,所以在記憶恢覆之後她也想好了幾套說辭來應付,不成想那個男人至今都未曾開口詢問。

將蘋果去了核割成一塊塊的擱在玉盤裏,插上牙簽推到了對面男人眼前:“前些日子內務府剛派下的,又脆又甜,皇上您嘗嘗。”

四爺這回倒沒拿腔,捏著牙簽吃了塊,待咽下後便將牙簽擱下,目光重新落到了她的臉上:“回頭爺遣人給你這邊再送些過來。”

張子清聽罷遲疑了會,要不要起來行禮謝恩呢?

還未她兀自糾結完,那廂又話鋒一轉:“爺喜歡喝清淡些的湯。”

張子清驚訝的擡頭,四爺灼灼盯視她:“下次別忘了,爺的湯。”

這下她方陡然明白過來,怕是今個桌上那兩小的一人一碗湯的喝著,惟獨他面前空遛遛的,怕是覺得區別對待心頭不快了吧?

想到此,她遂道:“先前沒成想皇上會突然造訪,所以就單獨只準備了兩小的湯,等下次,臣妾一定會將皇上的湯準備的妥妥的。”

“造訪?”四爺咀嚼著這兩字,看著她冷笑。

張子清陡然一個激靈,急忙在腦海中搜尋著先前翠枝填鴨式的教導,遂又改口道:“皇上臨幸景陽宮,臣妾沒準備周全,誤了皇上用膳的雅興,實乃臣妾之過,望皇上恕罪。”心裏唉聲嘆氣,皇宮裏頭果然規矩大。

四爺沖她淡淡招了招手,張子清只得起身過去,還沒走到跟前就被他伸手一把扯了過去,然後就踉蹌的跌進了他懷裏。

將她纖細的雙腿緊緊夾在他健壯的雙腿之間,四爺環腰摟過她將她禁錮住,一只手則粗暴一扯崩開她旗袍衣領上面兩個扣子,然後就在張子清的目瞪口呆中霸道的將手從衣領上方鉆進,粗糲的掌心在那嬌軟的乳峰上摩挲的同時還不鹹不淡說道:“何至於這般絞盡腦汁的羅織詞句?剛說到哪了,臨幸?不會用的話爺來教教你。”

張子清察覺他情緒的不對路,試探的問道:“爺,您生氣了?”

四爺揉搓的手一頓,撩起眼皮看她:“怎麽不口口聲聲喊皇上了?”

張子清頓時悟了,原來癥結在這。

“其實無論妾身怎麽喊您,爺也好,皇上也罷,在妾身心中您始終都是妾身的爺。”她心中不是不腹誹的,怎麽幾年不見,這四大爺愈發的龜毛了。

果真是對癥下藥,這話聽在四爺耳中果真舒坦熨帖,不過四爺依舊還是有些小脾氣的。冷哼了聲:“你身體可好些了?都想起來了?”

張子清擡起手想將他的爪子從她的衣服裏面掏出來,四爺不善的瞪她一眼,張子清只得識趣的作罷,乖乖答話:“托爺的福,妾身身子無恙了,該記起的也都記起了。”

四爺目光的意味愈發的不善,張子清忙解釋道:“爺前些日子那般忙,妾身哪好拿這等小事來叨擾爺?”

“好一個這等小事!”他陡然低喝了一聲,道:“這是小事,那不如你來給爺說說,在你眼裏什麽才是大事?”

不等她出口再說,四爺已經怒了:“既然這麽多年將什麽都忘了一幹二凈了,那你還回來做什麽?一輩子在外面晃著就是,還回來故意惹爺的眼作甚!”

張子清想,當她願意回來不是,也不知是誰那時二話不說,跟土匪似的扛著她就擄進了宮。

四爺依舊咬牙切齒的發著脾氣:“爺只當這些年你化了灰,索性早就忘了你,五年多了,爺府裏頭的女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哪裏還有你張佳子清的位置?你在外頭將爺忘得幹凈,卻不知爺如今是九五之尊,天下的美人都任爺來挑選,環肥燕瘦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不想想你這個時候才回來,難道就不覺得黃花菜都涼了?”

張子清忍著沒吭聲,四爺那廂卻依舊不依不饒:“你還回來作甚?晃了那麽多年,還忘得那麽幹凈,你索性就在外頭晃一輩子得了,爺倒也省心了。”

張子清氣的肺疼,別過臉懶得看他。

四爺疾言厲色:“還知道生氣?造成這一切後果的是誰?當年你若但凡將爺的話聽在耳中記在心裏,會有那般嚴重的後果嗎!連李氏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的都能不少胳膊不少腿的回來,反觀你呢,還尚有些腿腳功夫,怎的當時就逼到那種境地?你說你是不是廢物,你說你還有何用!福晉,李氏,人家都能全身而退,怎麽輪到你了,讓人拉回來的……卻是一灘肉末!!你成心在折磨誰?你想過富靈阿和弘昀的感受否?你讓他們如何面對那殘酷的現實!爺說什麽你都吊兒郎當,生死關頭你也吊兒郎當!螻蟻尚且懂得偷生,明哲保身的道理連個低微的牲畜都懂,莫不是你連它們都不如!”

四爺越說越厲,張子清終於成功被他那張毒嘴罵哭,拍打著往他的臉抓去:“你就會罵我!你就會罵我!你自個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想這樣嗎!我想嗎!那個人有病,放著別人不追單單就追我!好不容易我弄死了他,樹上還蹲著一個!還放冷箭!那箭就那麽輕輕擦過我身體,我就頭昏腦脹,接著憑空又冒出一個壞蛋!我就這麽倒黴,我有什麽招!除了拼命跑我總不能硬碰硬吧?我頭昏腦脹掉下了溝滾了好幾個圈僥幸沒死,可那人卻也跟著下來拼命要弄死我!我好不容易逃了,雖然什麽都忘了,可也到底掙紮著撿了一條命活了下來!我拼了命活下來,你卻罵我,你還咒我,你良心都餵狼狗了你!”

見她哭的厲害還奮力掙紮似乎要往外跑的架勢,四爺也顧不上理會額角的幾道抓痕,忙按住她安哄道:“你莫哭了,爺不罵你就是。”

張子清拿手掌按住他的臉往外推,恨聲哭道:“你離我遠點,我再也不要見到你這個渣!奶奶啊,您去哪了啊,您要是見到有人這麽欺負您的心肝,您豈不是要心疼壞了啊——”

好端端的一個下午,景陽宮就在這哭天搶地的哭嚎聲中度過,四爺令人將門窗都關緊實了,然後就這麽僵著臉聽了一個下午的淒淒切切哭喊聲。這女人有個特點,那就是她是真敢鬧,她若真鬧起來,她是不會管你是哪根蔥的。

一個下午四爺就在女人哭聲連帶著指責聲度過的,待她哭聲止歇,他學會了一個新名詞,渣。雖然他不解其意,但他十萬分的肯定也不是個好稱呼,因為這個字今個下午從她嘴裏蹦出的次數不下百次,對象自然是他。

太陽落山之後,某人終於也偃旗息鼓了,四爺也終於得以松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可能是宮外頭的幾年將這個女人養的野了,她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看著背對著他聳著肩膀尚一抽一抽打著哭嗝的女人,四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罷了,以後他說教的時候大不了就稍微註意下分寸,至於她,慢慢再j□j吧。

不過有件事他勢必要弄清楚的,五年前的那件事,怕是有人別有用心!想至此處,四爺胸口陡然積攢了滔天的怒焰,眸光也為之一狠,敢打主意打在他女人頭上,不知是哪個作死的竟有這般的狗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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