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終於讓我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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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日
馬晉散了朝，簡單整理一下的朝會記錄，其中著重的照顧了一下靳鳳倫。
這段時間馬晉算是死盯住了靳鳳倫，每日上朝，除了聽朝廷百官議事，馬晉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靳鳳倫。
只要靳鳳倫稍稍有些動作，立刻記上一筆，可憐老靳年近花甲，被馬晉逼的上朝時，身子動不不敢動。
他最近本就不招景康帝喜歡，生怕被馬晉安上個不敬朝會的罪名，那靳家可就真翻不了身了……
……
但他也不能任由馬晉玩命的給自己上眼藥，靳鳳倫雖然被擼了一級，但根基還沒散，他自己不好出手對付馬晉，但還有一群朋羽。
很快，一份份彈劾馬晉公報私仇的奏折送到了內閣。
內閣讓馬晉自陳，馬晉也毫不畏懼，先是自陳標註自己是一心為公，絕無私怨，頂多是辦差時標準嚴格了一些，但全都有跡可巡，他折子上的條條記錄，可以逐一排查。
先把自己摘出來，然後，馬晉立刻毫不客氣的寫折子罵回去，也不管那些幫腔的嘍啰，矛頭直指靳鳳倫，
馬晉上次彈劾，言工部右侍郎靳鳳倫目無聖駕，朝儀糜爛，有大不敬之嫌，且暗自結黨，圍攻他這個正義凜然的殿中副侍禦史。
馬晉和人對噴，茍慶通、鄧寶和都察院那群同僚也想幫忙來著，被馬晉攔下了。
其實這事他多少有點不地道，他也怕鬧大了容易被百官排擠，所以孤身應戰，而且自己被人圍攻還顯得弱勢，容易讓人同情。
……
就這樣，馬晉和靳鳳倫的那群手下對罵了好幾天，景康帝和內閣也不過問。
直到後來靳鳳倫忍不住親自下場了，景康帝卻突然下了旨意。
馬晉罰俸一月，並令其日後辦差要嚴謹，而靳鳳倫則是警告了一下，讓他以後註意朝會朝儀，不可失禮。
……
雖然明面上是兩方各打一大板，甚至馬晉更重一些，但雙方很明白，從景康帝聖旨流露出的意思來看，皇上是向著馬晉的，起碼這次是。
馬晉雖然被罰俸一月，但連個罪名都沒給，只是讓他日後辦事謹慎。
就這樣，馬晉的上司茍慶通還很快上了折子替馬晉辯解，言馬晉上任不久，因為急著為聖上效命，導致做事有點操之過急，失了分寸，雖然可能有些差錯，但其態度可嘉，值得表揚。
而靳鳳倫呢，雖然也是警告，沒有確定罪名，但也表示景康帝對他朝儀這事有些不滿，這讓靳鳳倫嚇出了一身冷汗。
馬晉這事，頂天了能給他安個玩忽職守的罪名，朝死裏搞也不過是瀆職，而他這個朝會失儀呢，那可是大不敬，殺頭抄家的大罪。
………
靳鳳倫心裏慌了，他看出來了，馬晉是皮毛之癬，景康帝才是真正想搞他的人，今後自己得縮著脖子做人了。
靳鳳倫指揮手下掩旗息鼓，然後老老實實的去上朝，但為了防馬晉，老頭朝儀規矩的不得了，朝會時像標槍似一站，絲毫不動彈。
馬晉看出了靳鳳倫的不同，心裏也暗暗發狠，照常拿著小本本，死死盯著靳鳳倫。
兩人算是耗上了……
……
大乾百官上朝，乃是站立議事，普通年輕人，要是沒經過訓練，一直站著也會累的腰酸腿軟，更何況靳鳳倫這個土埋半截的老頭。
這若是是朝會短點，靳鳳倫還能撐得住，但要是朝會議事久了，那嘖嘖……出門都得被人扶著走。
……
有一次，朝中議事西南軍備，為了軍餉的事，兵部尚書蕭赫和戶部尚書錢吉足足吵了一個時辰，引經據典，權衡利弊。
兩個大佬吵累了，就退居二線，讓手下上，從左侍郎杠到五品主事，兩個衙門五品以上的官員足足有三十多個，而且還玩車輪戰，從淩晨吵到了中午。
景康帝在上面坐著龍椅都渾身酸疼，更別說下面的百官了，你還不能上去勸，兩個衙門吵出了真火，連閣老都被兵部尚書蕭赫頂了回去。
這下可苦了上朝百官，渾身酸痛難忍，偏偏在這大殿之上，又不能失儀，只能悄悄的捶捶腰，揉揉腿。
而負責監察朝會的茍慶通和馬晉，也很人性化，對百官的小動作視而不見，但唯獨靳鳳倫，馬晉卻是絲毫不放過。
別說捶腰揉腿了，靳鳳倫稍微動彈了一下身子，馬晉的炭筆就刷刷刷記了幾筆，等到兵部和戶部吵完，午初時分下朝，靳鳳倫的腿已經完全木了，絲毫沒有知覺，就連出宮都是工部的幾個官員扶…嗯…拖出去的。
馬晉入職一個月，靳鳳倫的身子以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
重點標註了靳鳳倫的記錄，馬晉把折子交給鄧寶，讓他潤色後送到內閣，馬晉叫著茍慶通，二人一起出宮下值。
出了宮門，茍慶通還要去都察院，而馬晉則回家，招呼了一聲，二人分道揚鑣。
馬車上，馬晉閑著無聊，就撩開車簾往街上看熱鬧，結果就看到前方街口圍著一大圈人。
馬車又離近一點，馬晉才看清楚，似乎是幾個紈絝正欺負兩個姑娘，馬晉連忙讓祝虎停下馬車。
……
馬晉心裏激動莫名，重生一年了，終於讓自己碰上這個場景了。
跳下馬車，馬晉帶著祝虎擠開人群，對著正對兩個姑娘動手動腳的幾個紈絝，大喝一聲。
“住手。”
馬晉的喊聲很管用，幾個紈絝停下手，轉頭不善的看著馬晉，當看到他身後的祝虎時，氣勢有些一洩。
一個面容幹瘦，三角眼的紈絝站了出來，忌憚的看了祝虎一眼，然後對馬晉道。
“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
馬晉冷笑一聲，面容肅穆的指著紈絝身後哆嗦的抱在一起的兩個姑娘，在圍觀百姓激動期待的眼神中，吐出一句話。
“能不能加我一個。”
眾紈絝：“……”
兩姑娘：“……”
圍觀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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