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人了，”姜老太一遍幫閨女順氣一遍數落，“喝個水還能嗆到，跟個孩子似的。”

還不是你把我嚇的，姜暖心中腹誹，面上只露出尷尬地笑。

清清嗓子，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娘，咱們家服徭役的官道在哪？遠不遠？姜旭爺幾個怎麽吃飯？”

姜老太的註意力瞬間被拉回來，幾人繼續熱火朝天的聊起來。

門外，黃小四兩人剛走出門，就看到一群人圍一群，嘀咕著什麽。

“兄弟，”他走過去自來熟的拍怕一個少年的胳膊，熟練地塞給對方一個栗子糕才笑著開口，“這是咋了？”

那人下意識接住栗子糕，疑惑地問，“你是誰？幹啥給我東西？”

“交個朋友唄，”黃小四解釋，“我是走親戚的，姜旭知道不？我舅舅，姜朝是我表哥，不是外人。”

“原來是姑姑家的，”那人把栗子糕放在口袋裏，用衣服蹭蹭手，幹凈後才伸出來，“兄弟，我是姜元，旭哥的隔房堂弟。”

“還真是一家人，”黃小四笑得很蕩漾，拍拍他的肩膀開口，“你們這是幹嘛呢？咱也一起湊湊熱鬧？”

“能啊，怎麽不能，”姜元左手小四右手小胖拉著兩人擠進去，“他們這是準備逗狗呢。”

“逗狗？”黃小四往裏面探探頭，“怎麽逗？用肉嗎？”

“不是，”姜元壓低聲音開口，“蘿蔔，在肉湯裏泡過的蘿蔔。”

“狗鼻子那麽靈，怎麽可能問不出來是蘿蔔是肉，”黃小四搖搖頭，“這樣逗不了的。”

“怕啥，”姜元搖搖頭，“離得遠一些就沒事。”

果不其然，只要把手擡得很高，狗子就特別聽話。

“蹲下！”

“站起來！”

“抖腿！”

“扭扭屁股！”

棕黃帶點卷毛的狗，又蠢又呆，為了一口吃的賣力地討好人，蠢萌蠢萌的。

看的黃小四止不住笑，甚至自己也想試試。

“打滾！”他試探地開口。

“肉在我手裏，大黃才不會聽你的。”手舉蘿蔔的少年笑得很得意。

還沒完全笑開，地上的狗已經麻利地打了一個滾。

“大黃，”少年怒了，“你還想不想吃肉？”

不聽話的狗子，不配吃肉。

惱羞成怒的少年忍不住踢了它一腳。

“汪！”

狗叫的很委屈。

“你幹啥，”黃小四生氣地質問，“好好的幹啥踢它？”

“我家的狗想怎麽踢就怎麽踢，”說完又給一腳，“就是殺了吃肉你也管不著。”

“管你大爺！”黃小四一個拳頭揮過去，那人立刻腫了半邊臉。

“你敢打我？”少年把蘿蔔摔在地上，擼起袖子沖過來，“兄弟們，一起揍他。”

“別，誤會，”姜元扯著嗓子開口，“都是兄弟，一場誤會，別較真。”

“說個屁，”黃小胖拉著兩個人，“快跑！”

三人的動作很靈活，很快把眾人甩到一邊。

“怎麽辦，人跑了。”

“他們跑得了？”少年陰森森地笑了，“大黃，給我追！”

說完，對身後的眾人說，“你們也把家裏的狗叫上，全都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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