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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大殿之上被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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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瀟然剛要答話,卻聽到上方可敦聲音柔軟且有力:“臣妾聽聞中原女子大都溫婉嬌弱,前日裏竟然聽說喀什魯副統死在一個中原女子手中,臣妾很是好奇,聽說三王子今日將那女子也帶了來,不如叫來瞧瞧到底是什麽模樣!”

話音剛落,玉瀟然頓時覺得幾百人視線都落在這一處,可汗哈哈一笑道:“好,今日是你大喜,都聽你的!老三,你旁邊那個可是孤讓你帶來的那個中原女子?”

托裏木起身,一手放置胸前,恭敬道:“正是!”

鈺經可汗將視線放置玉瀟然身上道:“上前來瞧瞧!”

托裏木給玉瀟然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施施然起身上前,在眾人詫異疑惑的目光中以中原之禮行了個禮道:“小女子玉瀟然,正是戰敗喀什魯之人!”

鈺經可汗卻是皺了皺眉,立刻有聲音傳來道:“既身在我鈺經王庭,就應該依我朝之禮,玉姑娘這行的哪門子禮節!”

玉瀟然餘光瞥了一眼邊喝酒邊漫不經心指責自己的二王子,不卑不亢道:“民女乃中原人氏,不懂貴國禮節!”

“你既入了三弟的門,自然也就是三弟的人,卻不守我朝禮節,是否看不起我鈺經?”二王子咄咄逼人。

玉瀟然微怒,縱然知道眾人會以為自己是托裏木帶回來的妾室,但當真正聽得時卻覺得無比刺耳,要開口反駁,那方卻聽托裏木聲音傳來:“二哥說的是,是三弟太過寵她,以致忽略了禮節,待三弟回去之後定當嚴加管教!”

玉瀟然暗中怒目托裏木,後者回以一個滿不在乎的微笑,二人眼波大戰正式開始:

玉瀟然:“你敢說我是你的妾室?”

托裏木:“沒辦法,大家都這麽認為!”

玉瀟然:“那你不會澄清!”

托裏木:“如果你不怕暴露身份,本王不介意再多一份捉拿北牧大將的功勞!”

玉瀟然:“威脅我!?”

托裏木:“保護你!”

玉瀟然:“……”

這邊對戰著,那邊卻聽見鈺經可汗聽到托裏木的話後先是哈哈一笑,然後對著身側可敦道:“人人都說咱家老三不貪女色,不近人情,看到沒,原來也是個外剛內柔的漢子,往後誰若再說咱家老三的不是,孤可不饒他了!”末世之治愈系女配

可敦擺著招牌式微笑:“難得老三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聽聞玉姑娘比武勝過喀什魯,臣妾卻是有些不相信,可汗,您瞧這小身板,怎麽看都不像是會武之人!”

話音剛落,玉瀟然心中便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便挺可汗道:“不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孤甚少見中原女子動武,新任副統術那是老二舉薦,不如叫兩人切磋切磋!”

“謝可汗,如此正和臣妾心意!”可敦對可汗溫柔一笑。

玉瀟然卻是大驚失色,自己內力還被托裏木鎖住,如若動手,到時一定破綻百出,沒想到今日可汗竟存了試探的心思,自己如若不敵,喀什魯的死一定會受人懷疑,到時托裏木立場一定會更糟糕,那自己又如何能離開這是非之地?

再用餘光瞥向托裏木,後者也是一臉沈重,正思考間,可汗的聲音已砸了下來:“老三,孤和可敦對中原武藝很是好奇,不如讓玉姑娘和新任副統比試一場,讓我朝文武百官開開眼如何?不過,點到為止即可,切不要向上次那般要了人性命,哈哈……”

可汗說到後面,竟開起玩笑來,如果玉瀟然不知,她必然會以為這是上慈下孝兄友弟恭的一家人,可惜,帝王家,從來都字字誅機步步驚心。

玉瀟然默然不語,倒是要看你托裏木如何應對!

托裏木起身行禮,恭敬道:“父汗恕罪,瀟然前日與喀什魯比武身受重傷,已昏迷了兩日,今日方才蘇醒,動不得武!”

“三弟!”二王子插嘴,也是等著看戲,“這你就不對了,你心疼女人沒錯,但今日可敦壽辰,你怎忍心掃了父汗和母敦的興致!”

玉瀟然心中暗罵,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無恥之徒,副統都讓給你了,你還想一石二鳥拉自己親弟弟下臺,帝王家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老三吶,這女人啊,也不能太寵著!”可敦堅持和自己兒子一個立場,“可汗也說了,點到為止,你就不要再藏著掖著了!”

可汗也漸漸減了笑容:“老三,今日可敦生辰,莫要敗了興致!”

玉瀟然眼見可汗將要發怒,到時候更不好收場,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托裏木又無法給自己解藥,正想著對策,那邊托裏木卻扔出一記驚雷:“回父汗,並非兒臣護內,而是瀟然已身懷六甲,不得再輕易動武!”

玉瀟然猛一擡頭,不可置信般看進始作俑者一本正經的眸中,那人目光恭敬且溫潤看向可汗,仿佛綻放著即將為人父的欣喜,眼角晶璨的餘光卻叫玉瀟然覺得意味深長,仿佛是感到自己的憤怒,托裏木扭頭看向玉瀟然,微微一笑。狂蟒之災

這一笑,外人眼中,自是郎情妾意情意綿綿,玉瀟然卻是目光如箭,直想把托裏木射得體無完膚血肉模糊!

玉瀟然:“你放屁!”

托裏木:“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玉瀟然:“士可殺不可辱!”

托裏木:“中原有句話,螻蟻尚且偷生!”

玉瀟然:“我不是螻蟻!”

托裏木:“那你自便好了,我沒意見!本王大不了受呵斥被禁足,你和楊之帆就……”

玉瀟然:“……”

兩人眼神大戰之時,所有人都因為這個身懷六甲四字或憂或喜或震驚。

堂堂鈺經三王子竟然叫一中原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而且還是一來歷不明無權無勢的女人,腦子壞掉了?

憂得是正給某一大人倒酒的小廝,那人身材頎長身影挺拔低首倒酒,看不到面容,在身懷六甲驚世而出之際手腕一抖,帶著馬騷氣味的馬奶酒順著桌案旖旎鋪開,一點點滴在桌前主人的身上,那受害人卻因為專註於正中央的情景而毫無所覺,由此倒酒小廝也免去了一場責罵,但小廝卻再也無心倒酒,悄悄閃至一旁,若有所思。

喜得是鈺經可敦和二王子,如若有孕是假,那麽托裏木便犯了欺君之罪,如若是真,那麽托裏木要想保住自己的骨肉,那是無論如何都要娶這個中原女子不可!一向精明的托裏木竟然讓一中原女子懷了鈺經王族的骨血,托裏木若是娶了這女子,那麽就再也不會有王公大臣的女兒前赴後繼的絞盡腦汁想進三王府,托裏木就再也得不到鈺經大臣的助力,若是不娶,托裏木打掉自己的孩子,那也無妨,反正副統之位已經到手,總之是有利無害的。

震驚的是可汗和在座的王公貴族,托裏木當眾如今當眾說出,難道……

在四周靜謐了片刻各家都理順了自己的頭緒之後,鈺經可汗率先開口:“老三難道忘了祖訓嗎?”

玉瀟然一楞,什麽祖訓?

托裏木堅持對玉瀟然進行五雷轟頂:“兒臣不敢,所以還望父汗成全!”

玉瀟然越加疑惑,成全什麽?但心中卻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極品護花保鏢

“你可思慮清楚?”可汗聽不出喜怒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托裏木接著道:“兒臣對瀟然一見傾心,此生非她不娶!”

“轟”地一聲,玉瀟然腦袋炸開了,娶……娶?娶個屁,聽明白了,托裏木這是在求賜婚!荒謬,絕不可能!

玉瀟然剛要開口,托裏木三步兩步跨上前來牽起自己的手,玉瀟然忽覺胸中一悶,喉嚨一緊,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隨即被托裏木一扯,兩人同時單膝著地托裏木一字一頓的聲音砸進玉瀟然心裏:“請父汗賜婚!”

請父汗賜婚!

請父汗賜婚!

賜婚……

賜婚……

賜婚……

一瞬間,玉瀟然耳中心中腦海中都是這幾個字,這些字飛來飛去繞來繞去揮之不去,最後一瞬間變幻成一個素衣曳地如同朝陽出雪的背影,那背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見,只剩下眼前這淒冷華麗的異域宮廷和托裏木決然的側臉,決絕而深邃。

她忽然想不顧一切地大聲說出所有的真相,告訴他們她是被托裏木劫持而來被迫達成交易,她堂堂一黃花大姑娘又哪裏能懷孕,她更不會嫁給誰,你們要殺便殺,她相信楊之帆也不會怪她,她相信!

可是,喉嚨緊束,一個字也說不出,能夠做的,只是怒視托裏木垂首的側臉,以及暗暗地死死掐住托裏木緊扣自己的手。

感受到玉瀟然的憤怒,托裏木微微扭頭,卻掉進了一雙波濤洶湧的雙眸裏,那雙眼中再也沒有自信沒有狡黠沒有靈動沒有諷刺,只有怒氣滔天的質問和反抗,甚至還有……一閃而過的悲傷和害怕,這樣的她,他從來沒有見過,只覺得那目光森冷的眸子像一把利劍,徑直插入自己的心臟,帶來片刻的窒息!她在為誰悲傷,她因為什麽害怕?托裏木在那一閃而過的異樣情愫中面容漸漸堅毅,雙眸漸漸冷冽,想起那日初喚她閨名時她的神情,手中力道更加果決,任由玉瀟然掐擰。

玉瀟然的心在托裏木一點點堅毅生冷的表情中沈了下去,聽到鈺經可敦欣喜一笑的聲音:“可汗,難得三王子這麽喜歡一個女子,您就應了吧!”托裏木自斷後路千載難逢,可敦又豈會輕易放過。

“哈哈……”鈺經可汗突然開口大笑,“好好,今日就來個雙喜臨門吧!孤準了!”

托裏木輕呼一口氣,手中力道卻是不減:“謝父汗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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