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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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染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是她隨意說出的一句話。
但出乎意料的，原本熱鬧的教室忽然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剛才陸染說什麽？
他們沒聽錯吧？
所有人都知道，陸染這個人很難接近，為人冷漠孤傲，除了汪小蕓之外，他們就沒見過陸染主動跟人說過什麽話。
不過陸染確實也有孤傲的資本，畢竟身為首富陸家的孩子，就連校領導也給他們家面子，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去招惹她。
更何況，陸染是以全年級第一的成績被招進來的，上次摸底考試，毫無意外的她又是全年級第一。
陸家的財力，他們不敢惹，陸染年級第一，是老師們心尖上的再加上傳聞說陸染有潔癖，就更加沒有人敢去招惹她了。
開學短短兩周，同學們全部都意識到了陸染同學是個狠人。
不過——
這個新同學，陸染對待她似乎有些與眾不同啊。
汪小蕓在原地楞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轉過頭瞇起眼來，看好戲的眼神看著傻楞在原地的餘沫沫。
與此同時，全班的目光已經全部聚集在了餘沫沫身上。
“……”
兩個班級接近九十多名同學的審視目光，讓餘沫沫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像是抓緊最後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看向陸染的方向。
陸染此時手裏正拿著一支中性筆，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眸子裏甚至帶了些漠然。她穿著幹凈整潔的藍白條紋的校服，在第三排的座位上，坐的筆直。
但偏偏餘沫沫就在她漠然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自信，似乎——
陸染十分確信，自己一定會坐到她那裏去一樣。
汪小蕓終於走到她身後，輕輕推了她一下，笑著說：“去吧去吧，既然陸染翻了你的牌子，我總不能強行侍寢啊。”
“……”
這可真是個讓人尷尬到死的比喻啊。
不過也正因為汪小蕓的這句玩笑話，班級又恢覆了熱鬧，該搬凳子的搬凳子，該扯椅子的扯椅子。
“陸染那個沒良心的，竟然選你不選我，真是太沒良心了！”
汪小蕓繼續笑著說道：“不過本小姐我大度，你快過去吧，就暫時不跟你計較了。”
餘沫沫臉頰變得通紅，她輕輕點了下頭，抓緊了手中的小板凳，一步步的向陸染所在的第三排走去。
同學們不時投來的審視目光讓她十分不自然，她感覺自己臉上都快燒出火來了。
可是他們為什麽都在看著自己呀？
是因為自己沒有穿校服嗎？
兩米！
一米！
呼……
餘沫沫長出了一口氣，她總算是來到了陸染的桌子旁。
與此同時，一個後排的男生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帶著怒氣，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都他媽吵什麽！不知道老師快來了！”
“哐”的一聲，讓餘沫沫都打了個哆嗦。
許霖作為六班的化學課代表，平時說話還是很有威信的。但他剛才又莫名其妙的罵了臟字，讓原本熱鬧的教室又再次安靜下來，都不懂他這是抽什麽風。
六班的學生怕他，但五班的學生卻不怕，依舊我行我素的該怎樣怎樣。
沒有人知道許霖為什麽忽然發火。
但許霖的那幾個哥們卻是心知肚明，畢竟，方才是陸染當眾搶人，把那位新同學給搶過去了。
許霖丟了面子，自然生氣。
餘沫沫剛來到陸染身前，便被許霖的動靜冷不丁嚇了一跳，手微微顫抖了下，然後輕輕的把小板凳放到地上，生怕發出太響的聲音來。
陸染把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她微微蹙眉，把手中的中性筆放到桌上。
然後站起身，回頭看向後排的許霖。
“你吵到我了。”她看向許霖，聲音很輕，卻帶著嚴厲警告的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向陸染的方向看過來。
他們都在疑惑，陸染這是怎麽了，她以前從來都不會在乎這些事的。
餘沫沫眨了眨眼，此時，同學們小聲的議論聲傳來。
“陸染這是怎麽了？”
“誰知道，不過這波我站陸染。”
“嗯，我也是。”
“許霖惹到陸染，可是踢到鐵板了。”
“我聽說陸染在初中的時候和同班的幾個人發生矛盾，後來陸家出面，那些人一周後全退學了，全家都搬離了J市呢。”
“真的假的啊？”
“我發小和她一個初中，親口對我說的。”
“陸染家裏那麽有錢，想做什麽做不到？跟你們說，惹誰都別惹陸染。”
“不過許霖活該，誰讓他剛才裝逼的！”
“對！他活該！”
他們的聲音並不小，雖然刻意壓低了說的，但餘沫沫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楞了會兒，忽然有點想不清楚了。
她記得，汪小蕓跟她說過的那句玩笑話，整個安惠園小區，都是陸染家的。
難道這句話，不是一句玩笑麽？
許霖原本火大的很，但他做夢也沒想到陸染會回頭。
一和陸染對視，許霖便被她嚴肅的表情震懾到了，又聽到耳邊同學們的議論聲，楞是半句話都不敢說。
他憋了半天，才犟著眉頭說：“是班裏太吵了。”
陸染只是面無表情的淡淡重覆：“現在是課間時間，你，剛才吵到我了。”
許霖憋著怒氣，雙拳已經緊緊的握起來。
怎麽辦？
陸染當眾下他的面子，這讓他以後在班裏的臉往哪裏擱？
如果是其他人，他原本是用不著忍的。
可，那人可是陸染啊！
在陸染面前，或者說，在陸染背後的陸家面前，他又哪裏敢惹，他可不想因為陸家的關系，讓他全家都被趕出J市。
是的，他膽怯了。
於是他幾乎是不做任何思考的，忽然咧開嘴，笑著說：“那對不起，陸染同學，這次吵到你，是我不好。”
陸染臉上不做任何表情的轉過身，坐回到座位上。
許霖也坐下去，假裝無事發生。
意外的，當陸染再看向餘沫沫的時候，她之前眼神中對許霖的那種冷意已經全然不見了，甚至可以說是，帶了些溫和的暖意來。
“還站著幹什麽？”陸染看向餘沫沫：“還不快坐下？”
餘沫沫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哦……好的。”
方才發生的事情，坐在後排角落一個男同學邊上的汪小蕓縱觀了全程。
她一會兒看看餘沫沫，一會兒又看看陸染，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等等！
難道說……
可當她忽然想到些什麽，又立刻全盤否決。
不會的不會的！
怎麽會呢？
陸染和餘沫沫，又怎麽可能呢？
汪小蕓忽然有些自嘲的拍拍腦袋，自己到底在瞎想什麽呀！
餘沫沫坐下之後，這才註意到陸染的課桌竟然出奇的幹凈，她並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把所有的課本都雜亂的堆在桌子上。
陸染的桌面十分的整潔，只放了化學書和幾本與化學有關的輔導書，還有一個簡單的淺藍色筆袋。
餘沫沫手裏拿著記筆記的本子和筆，陸染的課桌實在是太幹凈了，她的手壓根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陸染見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問道：“怎麽啦？”
餘沫沫一瞬間就臉紅了，她支支吾吾的立刻坐的跟陸染一樣板正，把小手放到陸染的桌角上，說：“沒……沒有，我就是在想，化學實驗簡單嗎。”
她努力的找著借口。
陸染聞言只是輕笑：“別擔心，很簡單的。”
餘沫沫聽著她話尾帶著笑的聲音，莫名覺得耳朵有些癢。
陸染的聲音，似乎格外的好聽，是讓人聽了會臉紅的聲音。
“歐陽鋒來了！”
有人小聲提醒完，全班立刻安靜下來。
餘沫沫走神的當口，化學老師陳鋒已經端著實驗器材走進了教室。
陳鋒是個戴眼鏡的年輕男老師，他穿著正經的西裝，看起來年齡並不是很大，但他一進教室就冷著一張冰塊臉，臉臭到似乎下一刻就要罵人的樣子。
餘沫沫本能的對這種嚴厲的老師打怵，她立刻低下了頭，試圖把頭低下，不讓他註意到自己。
“歐陽鋒”走到講臺上，面向全班，語氣很不好的說道：“沒帶課本的，出去！”
歐陽鋒的話就像是一道響雷，讓餘沫沫的心都跟著打了一個顫。
他話剛落，陸陸續續的有幾個男生站了起來。
他們站起來之後，吊兒郎當的就往教室外面走。
他們本來就等著歐陽鋒說這句話的，畢竟化學實在無聊，能出去站著總比在教室裏受罪要好。
歐陽鋒的話正中他們的下懷，他們開心還來不及。
“你們不學習一天天的來教室幹什麽！”
“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你們爹媽把你送到這裏來，是為了讓你們混日子的？”
這話可嚇壞了餘沫沫，此時他又問了一遍：“還有人沒帶課本的，趕快主動的出去，別耽誤大家時間。”
餘沫沫糾結的縮在陸染的桌角邊，她現在實在是委屈極了，也害怕極了。
不過，既然老師都這麽說了，她如果不出去，似乎也不合適的。
偏偏歐陽鋒還不依不饒的訓斥道：“你們都主動點，沒帶課本的麻溜的給我出去站著，別等著我點名了。”
餘沫沫深吸了一口氣，已經準備要站起來了。
歐陽鋒又說：“你們都學學陸染同學，這次摸底考試，陸染同學就考出了化學滿分的好成績，而且陸染同學上課從來不會不帶課本，都學學人家！”
然而，就在餘沫沫已經站起身的時候——
一本化學課本忽然被人推到了她的面前。
然後，她就看到——
陸染當著所有人的面，站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歐陽鋒：“……”
作者有話要說： 歐陽鋒：？？？
吃瓜同學：6666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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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陸染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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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陸染這個人很難接近，為人冷漠孤傲，除了汪小蕓之外，他們就沒見過陸染主動跟人說過什麽話。
不過陸染確實也有孤傲的資本，畢竟身為首富陸家的孩子，就連校領導也給他們家面子，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去招惹她。
更何況，陸染是以全年級第一的成績被招進來的，上次摸底考試，毫無意外的她又是全年級第一。
陸家的財力，他們不敢惹，陸染年級第一，是老師們心尖上的再加上傳聞說陸染有潔癖，就更加沒有人敢去招惹她了。
開學短短兩周，同學們全部都意識到了陸染同學是個狠人。
不過——
這個新同學，陸染對待她似乎有些與眾不同啊。
汪小蕓在原地楞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轉過頭瞇起眼來，看好戲的眼神看著傻楞在原地的餘沫沫。
與此同時，全班的目光已經全部聚集在了餘沫沫身上。
“……”
兩個班級接近九十多名同學的審視目光，讓餘沫沫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像是抓緊最後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看向陸染的方向。
陸染此時手裏正拿著一支中性筆，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眸子裏甚至帶了些漠然。她穿著幹凈整潔的藍白條紋的校服，在第三排的座位上，坐的筆直。
但偏偏餘沫沫就在她漠然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自信，似乎——
陸染十分確信，自己一定會坐到她那裏去一樣。
汪小蕓終於走到她身後，輕輕推了她一下，笑著說：“去吧去吧，既然陸染翻了你的牌子，我總不能強行侍寢啊。”
“……”
這可真是個讓人尷尬到死的比喻啊。
不過也正因為汪小蕓的這句玩笑話，班級又恢覆了熱鬧，該搬凳子的搬凳子，該扯椅子的扯椅子。
“陸染那個沒良心的，竟然選你不選我，真是太沒良心了！”
汪小蕓繼續笑著說道：“不過本小姐我大度，你快過去吧，就暫時不跟你計較了。”
餘沫沫臉頰變得通紅，她輕輕點了下頭，抓緊了手中的小板凳，一步步的向陸染所在的第三排走去。
同學們不時投來的審視目光讓她十分不自然，她感覺自己臉上都快燒出火來了。
可是他們為什麽都在看著自己呀？
是因為自己沒有穿校服嗎？
兩米！
一米！
呼……
餘沫沫長出了一口氣，她總算是來到了陸染的桌子旁。
與此同時，一個後排的男生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帶著怒氣，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都他媽吵什麽！不知道老師快來了！”
“哐”的一聲，讓餘沫沫都打了個哆嗦。
許霖作為六班的化學課代表，平時說話還是很有威信的。但他剛才又莫名其妙的罵了臟字，讓原本熱鬧的教室又再次安靜下來，都不懂他這是抽什麽風。
六班的學生怕他，但五班的學生卻不怕，依舊我行我素的該怎樣怎樣。
沒有人知道許霖為什麽忽然發火。
但許霖的那幾個哥們卻是心知肚明，畢竟，方才是陸染當眾搶人，把那位新同學給搶過去了。
許霖丟了面子，自然生氣。
餘沫沫剛來到陸染身前，便被許霖的動靜冷不丁嚇了一跳，手微微顫抖了下，然後輕輕的把小板凳放到地上，生怕發出太響的聲音來。
陸染把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她微微蹙眉，把手中的中性筆放到桌上。
然後站起身，回頭看向後排的許霖。
“你吵到我了。”她看向許霖，聲音很輕，卻帶著嚴厲警告的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向陸染的方向看過來。
他們都在疑惑，陸染這是怎麽了，她以前從來都不會在乎這些事的。
餘沫沫眨了眨眼，此時，同學們小聲的議論聲傳來。
“陸染這是怎麽了？”
“誰知道，不過這波我站陸染。”
“嗯，我也是。”
“許霖惹到陸染，可是踢到鐵板了。”
“我聽說陸染在初中的時候和同班的幾個人發生矛盾，後來陸家出面，那些人一周後全退學了，全家都搬離了J市呢。”
“真的假的啊？”
“我發小和她一個初中，親口對我說的。”
“陸染家裏那麽有錢，想做什麽做不到？跟你們說，惹誰都別惹陸染。”
“不過許霖活該，誰讓他剛才裝逼的！”
“對！他活該！”
他們的聲音並不小，雖然刻意壓低了說的，但餘沫沫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楞了會兒，忽然有點想不清楚了。
她記得，汪小蕓跟她說過的那句玩笑話，整個安惠園小區，都是陸染家的。
難道這句話，不是一句玩笑麽？
許霖原本火大的很，但他做夢也沒想到陸染會回頭。
一和陸染對視，許霖便被她嚴肅的表情震懾到了，又聽到耳邊同學們的議論聲，楞是半句話都不敢說。
他憋了半天，才犟著眉頭說：“是班裏太吵了。”
陸染只是面無表情的淡淡重覆：“現在是課間時間，你，剛才吵到我了。”
許霖憋著怒氣，雙拳已經緊緊的握起來。
怎麽辦？
陸染當眾下他的面子，這讓他以後在班裏的臉往哪裏擱？
如果是其他人，他原本是用不著忍的。
可，那人可是陸染啊！
在陸染面前，或者說，在陸染背後的陸家面前，他又哪裏敢惹，他可不想因為陸家的關系，讓他全家都被趕出J市。
是的，他膽怯了。
於是他幾乎是不做任何思考的，忽然咧開嘴，笑著說：“那對不起，陸染同學，這次吵到你，是我不好。”
陸染臉上不做任何表情的轉過身，坐回到座位上。
許霖也坐下去，假裝無事發生。
意外的，當陸染再看向餘沫沫的時候，她之前眼神中對許霖的那種冷意已經全然不見了，甚至可以說是，帶了些溫和的暖意來。
“還站著幹什麽？”陸染看向餘沫沫：“還不快坐下？”
餘沫沫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哦……好的。”
方才發生的事情，坐在後排角落一個男同學邊上的汪小蕓縱觀了全程。
她一會兒看看餘沫沫，一會兒又看看陸染，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等等！
難道說……
可當她忽然想到些什麽，又立刻全盤否決。
不會的不會的！
怎麽會呢？
陸染和餘沫沫，又怎麽可能呢？
汪小蕓忽然有些自嘲的拍拍腦袋，自己到底在瞎想什麽呀！
餘沫沫坐下之後，這才註意到陸染的課桌竟然出奇的幹凈，她並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把所有的課本都雜亂的堆在桌子上。
陸染的桌面十分的整潔，只放了化學書和幾本與化學有關的輔導書，還有一個簡單的淺藍色筆袋。
餘沫沫手裏拿著記筆記的本子和筆，陸染的課桌實在是太幹凈了，她的手壓根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陸染見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問道：“怎麽啦？”
餘沫沫一瞬間就臉紅了，她支支吾吾的立刻坐的跟陸染一樣板正，把小手放到陸染的桌角上，說：“沒……沒有，我就是在想，化學實驗簡單嗎。”
她努力的找著借口。
陸染聞言只是輕笑：“別擔心，很簡單的。”
餘沫沫聽著她話尾帶著笑的聲音，莫名覺得耳朵有些癢。
陸染的聲音，似乎格外的好聽，是讓人聽了會臉紅的聲音。
“歐陽鋒來了！”
有人小聲提醒完，全班立刻安靜下來。
餘沫沫走神的當口，化學老師陳鋒已經端著實驗器材走進了教室。
陳鋒是個戴眼鏡的年輕男老師，他穿著正經的西裝，看起來年齡並不是很大，但他一進教室就冷著一張冰塊臉，臉臭到似乎下一刻就要罵人的樣子。
餘沫沫本能的對這種嚴厲的老師打怵，她立刻低下了頭，試圖把頭低下，不讓他註意到自己。
“歐陽鋒”走到講臺上，面向全班，語氣很不好的說道：“沒帶課本的，出去！”
歐陽鋒的話就像是一道響雷，讓餘沫沫的心都跟著打了一個顫。
他話剛落，陸陸續續的有幾個男生站了起來。
他們站起來之後，吊兒郎當的就往教室外面走。
他們本來就等著歐陽鋒說這句話的，畢竟化學實在無聊，能出去站著總比在教室裏受罪要好。
歐陽鋒的話正中他們的下懷，他們開心還來不及。
“你們不學習一天天的來教室幹什麽！”
“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你們爹媽把你送到這裏來，是為了讓你們混日子的？”
這話可嚇壞了餘沫沫，此時他又問了一遍：“還有人沒帶課本的，趕快主動的出去，別耽誤大家時間。”
餘沫沫糾結的縮在陸染的桌角邊，她現在實在是委屈極了，也害怕極了。
不過，既然老師都這麽說了，她如果不出去，似乎也不合適的。
偏偏歐陽鋒還不依不饒的訓斥道：“你們都主動點，沒帶課本的麻溜的給我出去站著，別等著我點名了。”
餘沫沫深吸了一口氣，已經準備要站起來了。
歐陽鋒又說：“你們都學學陸染同學，這次摸底考試，陸染同學就考出了化學滿分的好成績，而且陸染同學上課從來不會不帶課本，都學學人家！”
然而，就在餘沫沫已經站起身的時候——
一本化學課本忽然被人推到了她的面前。
然後，她就看到——
陸染當著所有人的面，站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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