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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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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清靈此話一出, 現場俱是一靜。

尹景天雙眸閃了閃,朝前一步, 道:“兩位道友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為好,不然像晉中客那般,淪為階下囚就不美妙了。”

游清靈冷厲的刮了尹景天一眼, “景天!”

尹景天被游清靈冷喝嚇了一跳,閉嘴訥訥不語。

祝餘與白風多瞧了尹景天一眼, 他那話有些微妙,故意透露出消息?抑或本性心直口快?

還有游清靈, 當真這般自信?

祝餘見不得游清靈這自大樣子,冷嘲道:“江關城城主成功與你有何幹系, 你一不是他道侶, 二不是他兒子,不過一條隨時可舍棄的狗,這般愉悅地麽?什麽時候清高孤傲的游少宗, 也享受做狗的快感了?”

游清靈面色一變,陰沈如雨布,他望著祝餘, 視線如鋸子, 在祝餘身上割來鋸去。祝餘身上規則一卷, 將這種不適感消散幹凈。

游清靈面色愈發不善, 他本以為祝餘是受傷太重而導致身量變小,可這一觸即分的較量讓他明白並非這回事,他眼底忌憚之意不減, 冷笑道:“呵,等你成為死鸞,望你還能如此說。”

祝餘忽然出手,口啟虛字訣,食指指向游清靈,一道細長猶如激光的白線迅疾又高速的朝游清靈而去,同時嘴中不忘譏諷道;“我先讓你成為一只死狗,如何?”

游清靈身上魔元之氣一卷,掌心夾著水靈氣的魔元攀援上那道白色細線。

白色細線為虛字凝成規則之線,所過之處,一切皆化作虛無。

而游清靈的魔元具有極強的腐蝕性,虛對上腐蝕,交相湮滅。因為瞬間湮滅的能量太大,使得祝餘與游清靈之間的空間扭曲了下。風忽而刮起,卷著地上黃塵荒葉於空中,刮得人身上衣裳飄飄斜起。

祝餘銀發朝旁斜飛,身上衣裳烈烈作響,風跟刀子似的刮在臉上刺的皮肉生疼。

游清靈也不例外,他試圖以魔元之氣阻攔大風刮過,那魔元之氣在這大風之下支離破碎,潰不成圈。

這風來得無緣無故,祝餘與白風還在警惕四顧,一邊試圖定住這風一邊試圖找處幕後之人,游清靈卻是面色變了,驚呼道:“天罡煞。”

祝餘心念一動。

天罡煞,天地異象之一,形成條件十分苛刻,曾有詩言:“青山埋屍骨,怨氣成煞濃。骨中花將開,靈氣盡入懷”。

這首詩是說,青山之下坑埋修士,修士死後會怨氣不散,久之凝而成煞。之後將骨中花種埋入修士屍骨之中,骨中花生長,大肆吸納靈氣,釋放煞氣,釋放出的煞氣會與外邊怨氣混為一處;骨中花將開之際,青山方圓之側的靈氣盡數掃之一空,猶如凡人地界般稀薄,靈氣一無,煞氣成罡,是為天罡煞。

因骨中花開,靈氣不足之際,天罡煞會將附近修士靈獸卷入青山之中,為骨中花提供靈氣。

恰恰不巧,祝餘與白風前不久才誤入凡啟之地,因為時間緊張,又兼之對江關城城主沒有懷疑,故而兩人都沒有心思一探凡啟之地。可是此時,天罡煞出,凡啟之地是自然形成還是人為,這就有話說了。

祝餘覺得頭疼,凡啟之地,以及之前的幽蘭之境,本以為是自然奇景,誰知皆是人為。這些人為之地存在萬年之久,那幕後之人的策劃只會比這些存在更久。

祝餘望向白風,以眼神示意,闖還是不闖?

白風微不可查的點頭。

祝餘伸手一拉白風,放松自己的力道,任天罡煞將他與白風卷起。

游清靈面色微變,只是他本來便面色陰沈,又被天罡煞刮得臉上肌肉變形,變幻了臉色也無人發現。他一邊遮擋著面孔一邊望著空中沈浮的祝餘白風,眼珠子轉了轉,最終還是忍住沒跟上去。

他似是風中勁竹,仍爾東南西北,他自巋然不動。

天罡煞威力雖強,但只要實力足夠,完全可以抵抗不被它卷走,畢竟實力第一,其他的皆是虛的。

卻說祝餘與白風被天罡煞卷起,飄飄蕩蕩著,最後進入一個山洞之中。

山洞之內昏暗潮濕,散發著腐臭之氣。山洞之內,白骨森森頭顱累累,鋪成一條白骨鑄就的小路,蔓延至山洞之中。山洞小道歪歪斜斜,目視並不能瞧清裏邊藏著什麽。

天罡煞將白風祝餘卷入山洞之後一松,再有準備的白風抱著祝餘從空中躍下,不至於似其他人一把從空中掉落,掉到地面上壓碎頭骨,或與頭骨相偎相依。

那些個修士被煞氣熏得昏迷不醒,便算白骨刺入體內穿過身體,也沒醒過來。

白骨之上,鮮血淋漓。白骨之外,煞氣洶湧。

白風抱著祝餘準備避開踩中白骨,可是地面白骨太多,森寒瓷白,並無空出之地。白風幹脆雙腳懸空,伸手一探那地面昏迷之人。

神魂安詳,陷入美夢之中。

若要喚醒,一,以神魂入內,進入其幻境將之喚醒,如此要求對方對他神魂毫無防備,且他神魂足矣碾壓對方神魂,如此方可防止對方將他神魂吞噬;二是以外力強行喚醒,但如此對方神魂便會受傷。

白風並未舍己為人的高尚情懷,更何況現場昏迷之人太多,他一一入其神魂喚醒,不僅將自己置於險地,更是效率低下,時間遠遠不夠。

除了強行喚醒,並未其他可行方案。

不過,白風願意喚醒他們已是足夠善良了。

祝餘運用規則在山洞內隔離出一塊沒有煞氣的空間,將那人昏迷之人攏在其中。後邊源源不斷的依舊有不少低階修士被卷入,祝餘與白風立於其中,伸手一個個的將之從空中拉入空間之內。

空間之內修士重重疊疊,白風見天罡煞未曾再卷人來,化作原形仰天清唳。鸞乃鳳凰後裔,鳳凰一出,驅邪避諱,祥瑞降臨。鸞族雖然沒鳳凰那般威力巨大,但也有吉瑞之氣。

鸞鳴一出,亦能起到音功效果。

鸞鳴之後,空間之內的修士紛紛吐血,從美夢中醒來。

白風見眾人清醒,拉著祝餘隱了身形。若他們機敏,自然知道如何自救,若不能,那邊是命。

白風與祝餘兩人順著小路朝內行走,路上白骨皚皚,如山堆雪,不知有多少修士被坑殺於此。

此時不過外圍便白骨為山石,裏邊可想而知。

越往裏邊怨氣越重,煞氣越濃,濃到瞧不清前路。

起初兩人還能註意不踩下邊屍骨,越到後邊越註意不到這等事,只抵抗煞氣怨氣便耗費了諸般功夫。兩人牽著手沿著一條道朝內走,其內不知深多少,兩人也不知走了多久。

忽然,祝餘一拉白風,指著墻壁上的一道鴨子圖案,示意他瞧。

白風順著祝餘所指,也瞧見了那道祝餘所做的印記,沈默了。

也就是說,兩人看似一直在向前行,實則在轉圈圈,跟在那座光禿禿的石山一樣,不知不覺便繞了方向,而兩人並不自知。

這得蒙蔽視覺,蒙蔽聽覺,蒙蔽神識,方能如此。

兩人再次繼續前行,每到一個路口便做上記號並標上數字,然而兩人再次回到鴨子標記之前。

良久,祝餘開口道:“這煞氣與怨氣,蒙蔽性很強。”

白風沈吟:“欺我雙目,欺我神識,若我閉目塞聽,不施神識,僅以直覺前走如何?”

祝餘點頭,“這是個好法子,你大膽走,我護你安全。”

白風俯身將祝餘抱在懷中,閉著眼朝前走去。眼前什麽都看不見的感覺很是微妙,讓他不自覺就想以神識探路。但懷中的溫熱與他安心,抑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他一步一步慢慢摸索前行,每走一步,便要停下來,憑直覺朝前踏出一步。

祝餘一直默默不說話,哪怕瞧見白風撞上墻壁,也依舊不發一語。

只在煞氣沖撞白風之際規則調動,將煞氣消滅幹凈。

就這般小心翼翼的朝前走,拐向拐角之際,忽然寒光閃爍,一柄霜劍帶著凜冽的寒意朝白風刺來,劍未近身,劍意先行,劍意如暴風雪朝白風撲面而來,頓時冰天雪地之中,霜寒侵入骨子,冷個徹底。

祝餘伸手一撫,眼前空間驟然開啟,將那漫天冰雪關入其中,霜雪漫天,劍意四溢,擊打在空間壁上,撞出一條條蜘蛛網似的碎痕,祝餘手訣又變,空間壁又恢覆完整,與劍尖相撞,發出叮的一聲巨響,在這大力之下,空間壁瞬間被撞碎,困在裏邊的劍氣像猛虎下山濤洪出閘,一發不可收拾。

祝餘伸手又是一傅,指尖靈訣再變,劍意靠近兩人之際猶如遇上一道看不見的黑洞,將劍意吞噬其中,而白風與祝餘並未受到半點影響。

早在祝餘與來人相鬥之際,白風便睜開雙眼,只是兩人相鬥太快,瞬間便換了幾個招式,此時白風才開口打破這冽靜,“可是米微米道友?”

米微此時收回劍又藏在煞氣之中,準備下一次的偷襲,此時聽到白風之語,低聲道:“祝道友?”

米微雖然開了口,但聲音四散,並不能憑借聲音來反追蹤她的位置,顯然她十分謹慎。

“是。”白風也沒覺得失禮,在這險地之中,謹慎是正常的。

“你怎麽在這?白道友呢?”米微繼續發問,可以聽出米微不擅長交流,說話發問硬邦邦直通通的,十分不懂什麽叫做語言的藝術。

白風與她並不相熟,米微這般發問有些失禮了。

但是米微是什麽樣的性格,白風心中有數,此時聽到她這般質疑似的話語也沒生氣,開口道:“我與魚魚途遇天罡煞,心知有異,起意前來調查一番。米道友呢?”

“我來救晉中客。”米微的語氣十分冷,聽著不像是來救她道侶,反倒像是被人催著來救一個陌生人般,好似漠不關己似的,若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她的緊張。

晉中客果真被抓了,白風心有所悟,道:“憑兩位的實力,江關城內那些守衛並不能捉拿二位才是。”

米微從怨氣中現身,瞧見祝餘這般模樣沒露出半點異樣,應該說,她並不關心。

她開口道:“途遇一名女修,她手中蓮花法寶端的厲害,晉中客為助我逃跑,不幸被困。”

蓮花法寶,打鳳牢龍,謝悠?白風心念一動,道:“那名女修是不是穿著道袍梳著道姑發型,約莫化神或者煉虛之境?”

米微道:“煉虛修士,確實是道姑打扮。”

那就沒錯了,是謝悠。謝悠不是莫長青七弟子嗎,當初還奉莫長青之命追捕過自己——雖然她本意是追捕韓離。莫非這謝悠也是聞沙之人,當初她並非奉的莫長青之名,而是江關城城主之命?

如此,莫長青想要獻祭坤元大世界以覆活彌逸之事,真假又撲所迷離了。

白風此時有些後悔,當時見到莫長青應上前問清楚,這事到底是真是假,而不是如此時這般,猜來猜去。

“你確定晉中客在此處?”白風確認的問了一句。

“我尾隨他們一路,最終他們進了江關城城主府。我在城主府附近盯梢,尋思著怎麽混入其中,忽見他們運載一行人來到此處,晉中客亦在其中。”米微開口,“此處甚是詭異,撲所迷離,仿若迷宮,我進入此處半月,並未發現晉中客身影。不僅如此,此處應設了奇門八卦之類的迷陣,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變換路徑,無法讓人突破迷陣進入其中。”

“有次我誤打誤撞闖出出口,出口處有大乘修士嚴令以待,我與他們交手瞬間,他們手上法寶詭異,可汙染我本命之劍,我見他倆紮手,暫且又退回迷陣之中。”

沈默了會,米微又開口:“除了晉中客被抓,還有不少體質殊異修士在其中,這裏又如此厚重怨氣,不知多少無辜修士慘死。”

卻是米微怕白風與祝餘不願插手相助,以為兩人是正義之士,多嘴說了下此處慘狀,只是米微到底沒勸說過人,說話之間幹巴巴的,有些詞不達意。

白風一本正經點頭,“這幕後之人太過可恨,我會助道友一臂之力,將那些無辜修士相救而出。”

米微聽見白風如此,松了口氣。

祝餘戳戳白風,白風揉揉祝餘的頭,跟在米微身後,一邊給祝餘傳音,將謝悠也是聞沙之人說了。

祝餘點頭,沒多大感想,聞沙都能成為莫長青心腹,收個徒弟是奸細,再正常不過了。

“其實我在想,謝悠奉命捉拿韓離,這奉的到底是莫長青的令,還是聞沙的令?”白風開口,“若是莫長青的,他這般看重陰陽生死陣,莫非獻祭世界覆活彌逸為真?若是奉聞沙之令,莫非絕生之地與九生之地於聞沙也有大作用?”

祝餘聽了白風的推論,心裏搖擺了下,悄咪.咪的將猜測往聞沙那邊移了移,說到底,祝餘還是覺得,莫長青不會這般傻。

白風推理了下,沒推出個所以然來,便將此事放到一邊。

米微是憑直覺亂走,但劍修的直覺很敏銳,米微這般亂走,竟也又拐向正確出路。

三人藏在迷霧之中,望向守在生路的十幾名大乘修士,以及其後來來往往的眾修。眾修手中捧著各種材料來去匆匆,拐入山洞之中不見,各個山洞之前,又有修士守在其外,或坐或立,卻將山洞入口牢牢護住。

米微朝兩人傳音道;“他們守衛十分嚴密,每個出口都有四名修士守著,兩人休息之際另外兩人精神抖摟,很難混入。特別是”,米微望著守在出口的大乘修士,“他們並不一呼而應,很難聲東擊西。”

也就是說這些修士恪守職位,哪怕守衛十分幹燥,他們也不會輕易被扯離視線。

祝餘從白風身上滑下來,道:“等著。”

祝餘朝前邁了一步,米微見祝餘這般大喇喇的出去,心中一驚,伸手一扯祝餘,誰知扯了個空,眼前祝餘已是幻像,漸漸消散與空氣之中,而真正的祝餘卻不知去了何處。

米微默默的收回手,忽然覺得晉中客說得對,只有到處看看,才能知道自己多麽渺小,井底觀天,永遠不知旁人有多優秀,而自己在這方天地,靜止不前亦不自知。

米微不是個會寒暄的,見祝餘走了,也沒心思相問,就這麽安安靜靜的等著,看著有些乖巧,與初見時讓一幹修士聞風喪膽的印象十分不同。

兩人在陣法出口等了兩日,期間陣法幾次再變,兩人幾次回到陣心,又在米微的帶領之下回到入口處守著。

入口之處,有四名大乘修士牢牢守著,他倆都在想祝餘如何讓他們混入。

白風是相信祝餘,米微是想問卻不知如何說,於是兩人這些日子一直默默,並未曾說話。

白風頓時覺得有些孤單,很想祝餘,平時祝餘常在身邊還不覺得有什麽,祝餘這才離開兩日,他總覺得身邊缺了什麽,特別不適應。

雖然很想祝餘,但怕影響到他,白風一直不敢用道侶契約給祝餘傳音,只能自己憋著。

憋著憋著,忽然發現守在生路的一名大乘有些不對勁。

白風心中一動,專註的盯著那人瞧。

那人似是察覺到白風的目光,朝他這方向笑了一下。

白風心頓時定了。

隨即白風感覺到儲物戒中多了兩套衣物,他取出一看,是兩件特制的法袍以及子母爪。

白風扔給米微一件,自己直接將之套在身上,對米微道:“等會兒看我動作,我若出去,你緊跟我之後。”

白風相信祝餘,因此並不擔心偽裝之事。

米微有些狐疑,她拿過這間法袍瞧了瞧,心道莫非這法袍還有變換容貌的偽裝之用?

雖然心中疑問很多,但她並未發問,而是直接換了,朝白風點點頭。

白風頓覺米微很懂事,見米微已經換好法袍,他又遞給米微一副子母爪,讓她收斂下身上的劍氣。

米微從善如流。

四名大乘修士並未聊天,依舊各自站著,他們四人一直都在眾人眼皮底下,不知祝餘怎麽替換掉的。

白風緊盯著祝餘幻化而成的修士,生怕錯過祝餘的傳遞的信息。

心正提得老高,只待最後信號之際,忽然眼前景象再換,竟是迷陣啟動,他跟米微再次回到陣心。

白風頓覺心神疲憊,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松,頗覺心累。

跟著米微再次走到路口,白風此處沒那麽緊張了,雖然依舊緊盯著祝餘,卻沒那種觳觫戰栗之感。

大乘修士站久了也會動動,祝餘便繞到兩人身後,面向出口,口中默念幽字咒,手持子母爪,朝前方抓去。

白風能瞧見祝餘在空中亂抓,但像模像樣的,好似真有修士在,他正在對付。

幽者,明鏡無障礙,澄澈自然境。本來是心魔亂舞幻象入識海,默念幽字訣可驅除心魔,讓心境恢覆澄凈無障礙。但反倒而行之呢?祝餘構建一澄澈空間,捉以心魔映入其中,因空間澄澈,心魔幻象如真,稍有不察便會以假為真。

另一名大乘修士偏頭朝後瞧去,手持子母爪,與祝餘一並戰鬥,他已認出,這不就是前些日子闖入此地的那劍修小賊麽,他以為這劍修小賊被怨煞之氣糾纏,沈迷其中,已經安然死去,誰知竟又出現了,他當即大怒。。

祝餘與一邊與旁邊修士配合殺“米微”,一邊不找痕跡引那大乘修士闖入陣中。

此處空間被祝餘布以幻想,旁人瞧不出破綻,那戰鬥的大乘更是如此,輕而易舉被祝餘引入陣中,自然,祝餘所假扮的修士也一並入了陣。

他踏入陣法之前,朝白風瞧了一眼,同時傳音道,“出去。”

白風微不可查的點頭,一步踏出。

除卻祝餘與那名修士,其他兩名修士都堅守自己的方向,並為關註祝餘與那大乘修士的戰鬥,故而才讓祝餘尋到可乘之機。

任何規矩,都有其利弊之處,如此時這些修士,紀律嚴明,各守崗位,好似一只蒼蠅都難逃他們法眼,外人很難混入。但這種規矩有一處不好,那邊是太過死板,無法互為呼應。

只要抓住這一點,就很好做文章了。

白風與米微站在祝餘與之前那大乘修士的位置,堅守著自己的崗位,見他倆回來,那兩名大乘只瞧了一眼,便又偏轉頭去,不再註意。

米微本來提心吊膽的心瞬間放了下來,對接下來的營救,有了更大的信心,同時心中充滿對白風與祝餘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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