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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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的上市最後是交給了段邑所在的團隊來做，顧謹負責對接相關工作，兩人工作交往也愈加密切。
姜文清說的男孩就是段邑。
但是上市也不是說上就能上的，其中還有很多工作也做，現在也只是在準備階段。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顧謹對段邑說：“晚上你和我一起去嗎？給家瑜慶功。”
陳家瑜人雖然文文靜靜，但是打起官司來絲毫不手軟，前兩天又贏了一場，姐妹幾人正好借著這個由頭出來聚聚。
段邑拿起手機看了看行程安排，“行，地址發我，我先回一趟公司再過去。”
“好。”
幾人約在了私人聚會館，裝修別具特色，有小資情調。
還是顧謹和陳家瑜先到了。
陳家瑜盯著顧謹看了一會，顧謹不耐煩：“再看我要被你看出洞來了。”
陳家瑜隨即拿出手機，鏡頭對著她“哢哢”拍了幾張。
“幹嘛呀。”
“我得留著你的照片，哪天你紅了好賣出去。”陳家瑜小心點了保存，然後收起手機。
“那你能掙一大筆，還有以前中學時候的照片你記得回去翻翻，估計能賺更多。”顧謹提醒她。
“還真是噢，我回去找找。”
兩人說笑間，段邑到了。
段邑手裏還拿了禮物，進門後就對陳家瑜說：“恭喜啊家瑜，這是一點心意。”
“哎呀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
陳家瑜口嫌體正直，手已經伸出去接禮物了。
段邑問起她這次的案子，陳家瑜有了新聽眾，也不知有沒有添油加醋，反正把能告訴他的都一一說了。
說到最後還不忘誇自己一把：“得虧我會隨機應變，要不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段邑聽完，對顧謹說：“我以前居然看不出家瑜還會做這行。”
顧謹也說：“別說你了，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是真的，我大學這個專業是我媽幫我選的，當時我也沒有什麽志向，反正就讀著吧，出來後做什麽工作還不一定呢。可是陰差陽錯就進了律所，一路被push，就走到今天了。”
三人又聊了幾句，黎箏來了，顧謹往她身後看了幾眼，沒見著陳景一。
“別看了，人沒在。”黎箏好像心情不好，一坐下就灌了幾口水。
顧謹和陳家瑜對視一眼，心裏不由升起相同的感覺。
陳家瑜問：“吵架了？”
“哼，我才懶得跟這種小屁孩吵架，一點都不懂事。”
“到底怎麽了？”
以前黎箏也經常談對象，可是不是一周就是一個月就吹了，黎箏自己說的，發現不合適就要及時止損。
陳景一算是很長的那一個了。
“你們說，我是那種在乎前女友這種生物的人嗎？我也不是非要刨根究底，可是他藏著掖著算怎麽回事？等著舊情覆燃嗎？”
懂了。
黎箏轉而問段邑：“段邑我問你，你有前女友嗎？”
段邑點點頭。
“那你會告訴你現女友前女友的事嗎？”
“這個，得看人，如果對象是你的話，不會說，但是如果是家瑜這種性格的，說了應該也沒什麽大事。”
黎箏聽了卻不生氣，反而眼色暧昧地看向陳家瑜：“你很懂家瑜？”
顧謹插話：“那你是看錯家瑜了，她可能會鬧得更兇。”
話題主人陳家瑜也點點頭，“他最好不要讓我知道前女友的存在。”
段邑哈哈哈笑起來。
所以說，前女人這個話題真的是因人而異，有人能坦然接受，可是也有人會默默介懷。
菜陸陸續續上了，幾人沒點什麽酒，饒是如此，酒量最差的陳家瑜也有些醉了。
可是她覺得自己沒醉，胡亂說：“走，我們去下一場。”
黎箏把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扶正，對段邑說：“段公子，家瑜就麻煩你送一下了，她家地址我發你。”
“行。”
陳家瑜和段邑走了之後，黎箏沒了先前的活潑，真個人都焉了。
顧謹問她：“到底怎麽了？”
“苗苗，你說，我是不是不好？”
黎箏陷入了自我懷疑中，非常渴望得到顧謹的答案。
顧謹想了想，說：“箏箏，你有很多優點也有很多缺點，可是在我看來，那些缺點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你就是你，很好。”
“嗚嗚嗚，苗苗。”
黎箏抱著顧謹哭了起來，哭了幾分鐘後就轉為低聲啜泣。
顧謹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只能回抱著她，給她安撫。
又過了一會兒，黎箏哭著鼻子問她：“苗苗，你還難過嗎？”
顧謹楞了一會，“不難過了。”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還沒分手呢我就覺得難受極了，以前從來沒有的。”
“箏箏，你愛他嗎？”
黎箏呆了一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顧謹沒再問。
後來不知道黎箏怎麽想通了，突然站起來，說：“苗苗，我要去找他。”
“去吧。”
最後只剩下顧謹一個人。
將情緒藏了起來，出門，回家。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難過了，她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
那些喜歡過的證據都放在心裏，無論未來會遇到什麽人，經歷什麽事，偶然間想起來能感受到的也是溫暖。
遺憾總是有的，好比小時候想要的東西，明明努力了很久，可是它就是不屬於你，當下的心情是覆雜，可是你現在看來，好像也沒什麽了不起。
人生長河裏任何一粒沙子都不會被遺忘，它們堆積在一起，形成完整的人生。
就像今天，換做以前的她，可能會對黎箏說，“如果不開心，那就不要勉強自己。”
人總是天生帶有自私的基因，我們的生活工作無非不是圍著自己轉，現在顧謹也依然這麽想。
可是她也能明白，很多事情，如果換條路走，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她問黎箏，對陳景一到底是什麽感情，雖然她沒答，可是顧謹知道，黎箏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要是她當初能早一點明白，後來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情。
當然後悔談不上，都是自己的選擇。
--
周一上班的時候，顧謹是和顧盛南一起去的，顧盛南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適當的工作也有助於身心發展。
周一照常是董事例會。
顧謹一個小小的經理沒有資格參加這種高層例會，但是等單總監開完會回來，部門的例會少不了她。
顧謹現在帶的團隊是公關宣傳，而沈茜是隔壁策劃的副經理，兩人在公司裏算是同級，經常碰頭也經常一起吃飯。
開會前，沈茜悄悄問顧謹：“你聽說了嗎？”
“什麽？”
“隔壁安怡集團把溫心酒店、港灣酒店並購了，聽說是要搞把大的。”
安怡集團是顧氏在國內同品牌類型酒店的最大競爭對手，這一次並購聲勢浩大，顧謹聽說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這樣對他們來說非常不利。
所以今天顧盛南回來開董事會不是沒有原因的，不管安怡的目的是什麽，在行業內都會引起一陣小旋風，還是在顧氏準備上市這樣的關口，所以顧氏要做好萬全準備。
部門例會的時候單總監也提了這件事，讓大家密切關註行業風向，以不變應萬變。
晚上顧謹正和姐妹聊天的時候，手機屏幕突然顯示單總監來電。
心下一咯噔，來事了。
因為單總監從來不在下班時間打電話給她，要是有事聯系也只是發微信，像這樣還是頭一回。
果然，單總監急急說：“顧謹，千禧出事了，你現在上微博看一下，然後去千禧了解情況，在最快時間內做出回應。”
掛了電話，顧謹立馬上微博，一看，果然“一高中女生在酒店遇襲”這個詞條高高掛在熱搜前列。
而點進去一看，千禧酒店大名赫然在列。
事件經過就是，一名入住千禧酒店的高中女生在客房走廊中被襲胸，劇烈反抗後被拖進了樓梯間，而流出來的監控視頻看不到樓梯間，大概一分多鐘後，有住客經過，聽到了女孩的叫喊，才把女孩從危險邊緣拉了回來。
這一次的事件比之前食品安全要嚴重得多，已經可以列為刑事案件。
顧謹把這件事簡單跟顧盛南說了，又給當班的值班經理打了電話，當場就擬了聲明。
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顧謹在處理這種危機公關的時候也算有了一點經驗，即及時原則。
不過現在已經不能算及時了，畢竟微博上輿論已經發酵開來了。
而這篇態度良好、有錯要改的聲明在顧謹開車出門前就已經發出去了。
千禧被封了，顧謹到的時候甚至有人在排著隊退房。
距離事件發生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警察把相關人員都帶到局裏面去了，顧謹先問了大概情況，然後又趕到城南分局。
法治時代，犯罪嫌疑人已經抓到了，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因犯罪未遂而受到的刑罰相對較輕。
高中女生敘述的經過和目擊證人一致，所有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可是這個事件對顧氏的傷害無疑是巨大的。
因為無論結果如何，大眾只會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住顧氏的酒店是不安全的。
當天晚上，顧氏就成立了調查小組，將犯罪嫌疑人是如何進入酒店的，如何實施犯罪的，每一個節點，什麽人在做什麽事情都調查清楚了。
但有一點可疑的是，監控視頻為什麽這麽快流出去？又怎麽會如此迅速地在網上傳開來？
這一點和上次幾乎是一模一樣，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否有人在背後操作。
當然這些都不是目前要處理的重點。
第二天一早，顧謹以顧氏的名義給各家熟悉的媒體發了帖，要召開新聞發布會，將警察的調查結果和千禧內部調查結果做一個整理匯報。
匯報人是顧盛南。
顧謹幾乎一夜沒睡，沈茜在酒店會議廳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沖咖啡。
“控制得挺好的，這件事在網上已經沒有什麽水花了。”沈茜說。
顧謹打了個哈欠，“我們努力了是一方面，錢也做了不少功勞。”
沈茜笑不出來，她和酒店是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酒店沒了生意，她年終獎就不保。
“希望等會新聞發布會不出什麽幺蛾子吧。”才說完，顧謹又打了一個哈欠。
“你要不要去休息會？”
“不了，我得看著。”
咖啡也泡好了，兩人一起往會議廳走。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順利一點，這也托了顧氏平時努力維護關系的福，跟這些媒體都走得比較近，才能在緊急關頭能用得上他們。
網上又是一番討論，不過網民們言語已經沒那麽激烈了，更像是搬著凳子看你怎麽善後的感覺。
看起來事情像是告一斷落了，不過顧盛南卻不打算就此放下。
幾乎是才開完新聞發布會，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就打了下來，讓顧謹上去開會。
十幾個高層都在，顧謹和餘周坐在了後排。
顧盛南說：“這件事，要查到底，不能就這麽平白無故吃了虧。”
有個老董事說：“這會不會和安怡集團有關？他們最近動作很多。”
安怡集團會做這些不奇怪，一來要搶客戶，二來他們也想立口碑。
有人接話：“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我更傾向於這是一場偶然事件，若是花了太多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也是得不償失。”
“我同意老張的看法，我認為這件事不用過多糾結。”
顧盛南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自從生了一場病之後，這些人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雖然顧氏仍舊是牢牢握在顧家手裏，但是照這樣下去，早晚得被挖空。
顧盛南看了一眼顧謹，問：“顧謹，你覺得呢？”
“我同意我爸的觀點，不從根源查清楚，這種事情就會接二連三的來。但是我也明白各位董事的顧慮，這件事情，不用從酒店裏出人手，我們報案處理，我可以來跟進。”顧謹認真說著。
“但這，始終會影響到酒店的日常經營……”
“不用多說了，就按顧謹的意思去辦吧。”顧盛南沈聲道。
會議散去，父女倆回到辦公室。
“爸，您別擔心了，事情已經發生，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顧盛南沒了剛剛的嚴肅，和藹笑著：“我不擔心，哪家公司不經歷點挫折，倒是你，擔下這個擔子要是查不出來怎麽辦？”
“查不出來就證明這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對酒店來說不是更好嗎，所以呀，您就祈禱查不出什麽來吧。”
“你歪理還挺多。”顧盛南說完又認真道：“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宏圖地產有關，上次千遇那事就是他們搞出來的，不過我只是讓人警告了他們老總，如果這一次還是他們，那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顧謹低頭思索，有了點方向。
“好了爸，今天的工作量達到了啊，您快回家吧，要不我媽得親自來公司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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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留著你的照片，哪天你紅了好賣出去。”陳家瑜小心點了保存，然後收起手機。
“那你能掙一大筆，還有以前中學時候的照片你記得回去翻翻，估計能賺更多。”顧謹提醒她。
“還真是噢，我回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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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
陳家瑜口嫌體正直，手已經伸出去接禮物了。
段邑問起她這次的案子，陳家瑜有了新聽眾，也不知有沒有添油加醋，反正把能告訴他的都一一說了。
說到最後還不忘誇自己一把：“得虧我會隨機應變，要不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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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我大學這個專業是我媽幫我選的，當時我也沒有什麽志向，反正就讀著吧，出來後做什麽工作還不一定呢。可是陰差陽錯就進了律所，一路被push，就走到今天了。”
三人又聊了幾句，黎箏來了，顧謹往她身後看了幾眼，沒見著陳景一。
“別看了，人沒在。”黎箏好像心情不好，一坐下就灌了幾口水。
顧謹和陳家瑜對視一眼，心裏不由升起相同的感覺。
陳家瑜問：“吵架了？”
“哼，我才懶得跟這種小屁孩吵架，一點都不懂事。”
“到底怎麽了？”
以前黎箏也經常談對象，可是不是一周就是一個月就吹了，黎箏自己說的，發現不合適就要及時止損。
陳景一算是很長的那一個了。
“你們說，我是那種在乎前女友這種生物的人嗎？我也不是非要刨根究底，可是他藏著掖著算怎麽回事？等著舊情覆燃嗎？”
懂了。
黎箏轉而問段邑：“段邑我問你，你有前女友嗎？”
段邑點點頭。
“那你會告訴你現女友前女友的事嗎？”
“這個，得看人，如果對象是你的話，不會說，但是如果是家瑜這種性格的，說了應該也沒什麽大事。”
黎箏聽了卻不生氣，反而眼色暧昧地看向陳家瑜：“你很懂家瑜？”
顧謹插話：“那你是看錯家瑜了，她可能會鬧得更兇。”
話題主人陳家瑜也點點頭，“他最好不要讓我知道前女友的存在。”
段邑哈哈哈笑起來。
所以說，前女人這個話題真的是因人而異，有人能坦然接受，可是也有人會默默介懷。
菜陸陸續續上了，幾人沒點什麽酒，饒是如此，酒量最差的陳家瑜也有些醉了。
可是她覺得自己沒醉，胡亂說：“走，我們去下一場。”
黎箏把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扶正，對段邑說：“段公子，家瑜就麻煩你送一下了，她家地址我發你。”
“行。”
陳家瑜和段邑走了之後，黎箏沒了先前的活潑，真個人都焉了。
顧謹問她：“到底怎麽了？”
“苗苗，你說，我是不是不好？”
黎箏陷入了自我懷疑中，非常渴望得到顧謹的答案。
顧謹想了想，說：“箏箏，你有很多優點也有很多缺點，可是在我看來，那些缺點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你就是你，很好。”
“嗚嗚嗚，苗苗。”
黎箏抱著顧謹哭了起來，哭了幾分鐘後就轉為低聲啜泣。
顧謹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只能回抱著她，給她安撫。
又過了一會兒，黎箏哭著鼻子問她：“苗苗，你還難過嗎？”
顧謹楞了一會，“不難過了。”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還沒分手呢我就覺得難受極了，以前從來沒有的。”
“箏箏，你愛他嗎？”
黎箏呆了一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顧謹沒再問。
後來不知道黎箏怎麽想通了，突然站起來，說：“苗苗，我要去找他。”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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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一點都不難過了，她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
那些喜歡過的證據都放在心裏，無論未來會遇到什麽人，經歷什麽事，偶然間想起來能感受到的也是溫暖。
遺憾總是有的，好比小時候想要的東西，明明努力了很久，可是它就是不屬於你，當下的心情是覆雜，可是你現在看來，好像也沒什麽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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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天，換做以前的她，可能會對黎箏說，“如果不開心，那就不要勉強自己。”
人總是天生帶有自私的基因，我們的生活工作無非不是圍著自己轉，現在顧謹也依然這麽想。
可是她也能明白，很多事情，如果換條路走，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她問黎箏，對陳景一到底是什麽感情，雖然她沒答，可是顧謹知道，黎箏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要是她當初能早一點明白，後來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情。
當然後悔談不上，都是自己的選擇。
--
周一上班的時候，顧謹是和顧盛南一起去的，顧盛南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適當的工作也有助於身心發展。
周一照常是董事例會。
顧謹一個小小的經理沒有資格參加這種高層例會，但是等單總監開完會回來，部門的例會少不了她。
顧謹現在帶的團隊是公關宣傳，而沈茜是隔壁策劃的副經理，兩人在公司裏算是同級，經常碰頭也經常一起吃飯。
開會前，沈茜悄悄問顧謹：“你聽說了嗎？”
“什麽？”
“隔壁安怡集團把溫心酒店、港灣酒店並購了，聽說是要搞把大的。”
安怡集團是顧氏在國內同品牌類型酒店的最大競爭對手，這一次並購聲勢浩大，顧謹聽說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這樣對他們來說非常不利。
所以今天顧盛南回來開董事會不是沒有原因的，不管安怡的目的是什麽，在行業內都會引起一陣小旋風，還是在顧氏準備上市這樣的關口，所以顧氏要做好萬全準備。
部門例會的時候單總監也提了這件事，讓大家密切關註行業風向，以不變應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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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已經不能算及時了，畢竟微博上輿論已經發酵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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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被封了，顧謹到的時候甚至有人在排著隊退房。
距離事件發生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警察把相關人員都帶到局裏面去了，顧謹先問了大概情況，然後又趕到城南分局。
法治時代，犯罪嫌疑人已經抓到了，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因犯罪未遂而受到的刑罰相對較輕。
高中女生敘述的經過和目擊證人一致，所有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可是這個事件對顧氏的傷害無疑是巨大的。
因為無論結果如何，大眾只會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住顧氏的酒店是不安全的。
當天晚上，顧氏就成立了調查小組，將犯罪嫌疑人是如何進入酒店的，如何實施犯罪的，每一個節點，什麽人在做什麽事情都調查清楚了。
但有一點可疑的是，監控視頻為什麽這麽快流出去？又怎麽會如此迅速地在網上傳開來？
這一點和上次幾乎是一模一樣，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否有人在背後操作。
當然這些都不是目前要處理的重點。
第二天一早，顧謹以顧氏的名義給各家熟悉的媒體發了帖，要召開新聞發布會，將警察的調查結果和千禧內部調查結果做一個整理匯報。
匯報人是顧盛南。
顧謹幾乎一夜沒睡，沈茜在酒店會議廳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沖咖啡。
“控制得挺好的，這件事在網上已經沒有什麽水花了。”沈茜說。
顧謹打了個哈欠，“我們努力了是一方面，錢也做了不少功勞。”
沈茜笑不出來，她和酒店是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酒店沒了生意，她年終獎就不保。
“希望等會新聞發布會不出什麽幺蛾子吧。”才說完，顧謹又打了一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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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高層都在，顧謹和餘周坐在了後排。
顧盛南說：“這件事，要查到底，不能就這麽平白無故吃了虧。”
有個老董事說：“這會不會和安怡集團有關？他們最近動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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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老張的看法，我認為這件事不用過多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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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顧氏仍舊是牢牢握在顧家手裏，但是照這樣下去，早晚得被挖空。
顧盛南看了一眼顧謹，問：“顧謹，你覺得呢？”
“我同意我爸的觀點，不從根源查清楚，這種事情就會接二連三的來。但是我也明白各位董事的顧慮，這件事情，不用從酒店裏出人手，我們報案處理，我可以來跟進。”顧謹認真說著。
“但這，始終會影響到酒店的日常經營……”
“不用多說了，就按顧謹的意思去辦吧。”顧盛南沈聲道。
會議散去，父女倆回到辦公室。
“爸，您別擔心了，事情已經發生，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顧盛南沒了剛剛的嚴肅，和藹笑著：“我不擔心，哪家公司不經歷點挫折，倒是你，擔下這個擔子要是查不出來怎麽辦？”
“查不出來就證明這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對酒店來說不是更好嗎，所以呀，您就祈禱查不出什麽來吧。”
“你歪理還挺多。”顧盛南說完又認真道：“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宏圖地產有關，上次千遇那事就是他們搞出來的，不過我只是讓人警告了他們老總，如果這一次還是他們，那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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