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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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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7 章節

袖裏握捏成拳。

見我悲痛大哭,平兒等幾個丫頭相擁一起,嚶嚶的哭泣。蘇覆蘇莨一甩袍尾,雙雙跪倒在我面前,“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蘇覆道:“王妃,屬下有罪,主子遭難,做奴才的反倒無事,請賜屬下一死,不可恕罪。”

皇帝滿眼一看屋子裏的狀況,人人皆是悲痛莫名,無人顧及到他,此刻的情況,留走兩不是。身後的官人彎腰走上前來,小心的道:“皇上,來時您命刑部提人,親自審問四方驛臣,此刻怕是已在南書房候著。”

皇帝輕咳了一聲,道:“弟妹且寬心,朕現在就去查四方館,一定找出傷害皇弟的歹人,給皇弟報仇。”

又掃一眼面前眾人,道:“悉心照顧你們主子,若有閃失,提頭來見。”說罷,領頭踏出房門,身後兩名官人急忙提著燈籠跟出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壓力之下,我清空悲痛的情緒,迫著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看著蘇覆蘇莨道:“現下先不說這些無用的,想法子救王爺才是最迫切的。李先生與陸先生何在?”

玲兒抹了一把淚,走過來扶我站起來,道:“此乃王爺王妃的內居室,外男不可擅入。”

我揮手斥道:“情況如此危急,怎麽還在糾結這些外事禮節?你去請陸先生和大哥過來。平兒喜兒,你兩人去找些燒酒棉花過來,酒要越烈越好。”

“安兒,你去跟陳正交待,叫他往城中藥鋪尋些牛黃和蟾酥,磨成粉,要快。”

“李夏李秋,你們仍去後院,按大夫的吩咐多燒些藥水備下。”

“蘇莨,早上錦子過來時牽了頭莊上送來的野羊,你去牽來栓在院子裏,若還有別個大些的活物,也一並都牽來栓在院子裏。”

幾人領命令出去,鐘大夫急忙道:“王妃,老可鋪子裏正好有塊杯口大的牛黃,剛得的,可讓姑娘跟隨老可回去取。”

我搖搖頭,真誠的看著鐘大夫道:“鐘先生,我於歧黃之上所知識多,眼下逼得無路,哪怕死馬當著活馬醫,總也得試試,先生一向於毒上有研究,留下指點我吧。”

喜兒道:“王妃,奴婢識得鐘大夫的藥鋪,奴婢去拿吧。”

鐘大夫張嘴欲言,終歸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快速告訴喜兒牛黃所放在位置,讓她尋王豹去拿即可。

喜兒離開,我轉身讓樂兒協同蘇覆扶著思聿,盡量讓藥水保持恒溫,在沒有找到救他的法子之前,唯有按照鐘大夫和章太醫的法子,讓思聿泡在藥水裏,盡量的減緩毒性攻入心臟的時間。

鐘大夫見各人離開,看著我,小眼睛裏閃著好奇的光芒,“王妃可是已有解救之法?”

我搖搖頭,撐著額頭,清空擾人的情緒,細細的回憶自己所學所知,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

按照我從前學的毒理學的知識,排除了氣體和化學物中毒的可能,依照現在的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植物或動物毒素。思聿不是因為誤食誤飲而中毒,匕首劃破了皮膚,毒素侵入肌體血液,這是導致思聿昏迷不醒的原因。我捏了一下思聿的肩頭離傷口較近的地方,並未出現僵化,而思聿也沒有其他諸如抽搐等神經組織方面損傷癥狀,那麽,此毒最大的可能作用基理在於血液。

匕首上肯定有毒素殘留,但此刻沒有任何的分析儀器,我無法得知具體中的什麽毒,也就無從針對性的解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用像牛黃這樣的萬能解毒方,護著肝臟,至於蟾酥,那是強心的上好藥材,又兼解毒的作用。其它有這方面解毒的功能的,鐘大夫等人已都安排煮藥水給思聿浸泡在了。

019 大膽換血 死馬當作活馬醫

鐘大夫有點失望,轉而又釋然,從未聽說過臨王妃懂醫術,且,似這種明顯外域流進的劇毒,太醫院都沒有見過,自己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也從未親眼見過,臨王妃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女子,怎麽可能會解毒?

不過,方才見臨王妃收拾情緒,有條不紊的吩咐下人各司其職,明顯是要自己動手,還說讓自己配合她,看來真是要死馬當作活馬醫,臨王爺的狀況,再壞也不過如此了。

便在兩人各自思考時,玲兒領著李景琛與陸士元進了屋子,我擡手先行制止他們行禮,景琛看到我身後的泡在木桶裏的思聿,臉色陰沈得似要滴出水來,站在景琛身邊的陸士元走到思聿身後,仔細的看著思聿後背上的傷口,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大哥,陸先生,王爺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太醫院的院士已回去查找解方,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時間緊急,我也沒有太多的客氣,率先開口要求。

兩人俱拱手,同時道:“王妃請吩咐。”

我偏頭問鐘大夫,“鐘大夫,我聽聞醫界裏有一種推宮換血的手法,不知先生可會?”

鐘大夫蹙緊眉,瞇著眼道:“聽過,也知道是怎麽做,只是沒有親自操作過,難道王妃是想……”

我沒有多做解釋,只快速的道:“知道怎麽做就行,若真有需要,請先生指點我,具體的操作我來。”

“大哥,這裏是方才太醫們留下的醫者手記,裏面詳細的記下了王爺自中毒以來的各種癥狀,你拿著這本醫記,在京中各處醫館打聽,看有沒有大夫有見過相同的病患的,如有,速速的請到府裏來。”

“陸先生,似我妝臺上這種玻璃材質的器皿,你多帶些人手於各處打聽,有沒有管狀的,嗯,我主要是想用來導血,是以越細越好,最好是有筷子粗細的。若實在沒有玻璃的,玉質或是石質的也行。”

“王爺、王爺……”

這邊我正細細的思考可能有用的法子,一點一點的吩咐其他人去準備,門口突然一陣吵吵嚷嚷,緊接著就看到孫意汝狠狠的打了陳西一個耳光:“賤奴才,憑著你也敢碰我的身子,王爺在哪?我要告訴王爺,砍了你這賤奴才的雙手。”卻是孫側妃在院子裏與守衛鬧將起來。

孫側妃的話音剛落,站在院外的江管家一皺眉,道:“孫側妃這話錯了,奴才們十幾雙眼睛看著,陳西不過是忠於職守,側妃自己撞上來,陳西躲避不及,如何碰了孫側妃身子?”

江管家是臨王爺外家親戚,臨王成年開府以來就在王府任管家,在王府一向受人尊敬,且為人公正,雖不茍言笑,但對於府內眾人多有照顧。平時對於兩位側妃也多有禮遇,像這般直接開口辯斥卻是頭一次,想來思聿受傷生死不知,他心急如焚,哪還有心思跟這等愚婦周旋。

孫意汝氣極,纖長的手指狠狠的指著江管家,“你,你……”或許是憚著王爺平日對他信任,不敢放出多狠的話來,只是指著江管家,眼神怨毒。

見院中氣氛冷凝,周側妃從眾人身後走出來,面前正廳斂衽一禮,遙向屋內問道:“王妃,妹妹聽聞王爺受傷,擔心不已,不知王爺現下如何?”

我嘆了口氣,只拿眼看著玲兒,玲兒會意,黑著臉出去了。

“陸先生,大哥,你們先去各自行動,其他再有想到的,我差人去尋你們。”二人受命出去,與剛進門的孫周二側妃擦身而過,只略一拱手。

“王妃,王爺怎麽了?”

甫一進門,孫側妃的草草的行了一禮,禮未畢就急急的問話,未待我回答,眼神已掃到泡在藥桶裏的思聿,尖叫著撲過去,靠在藥桶邊沿失聲痛哭。

周側妃則是低眉順眼的行禮,未擡頭淚已先流,只因她平日裏就比孫側妃多著一份心思,是以並未如孫側妃般直接撲過去,起身後望著我,淚眼裏充滿乞求。

我無力的扶著額點點頭,周側妃走過去,眼睛緊緊的盯著思聿慘白的臉,未哭出聲,淚水卻是如同洩洪一般爬滿了整張臉。

“王妃,羊已經拴在院子裏了,屬下另尋了兩只羊和三只猴兒,一並都拴在院子裏。”蘇莨才進來,身後喜兒腳跟腳也進了門:“王妃,牛黃與蟾酥已取回來。”兩人放下手時的東西,充滿希翼的看著我。

我明白他們的想法,只要我能吩咐他們做些什麽,總好過被動的等著太醫院的人查方,這樣希望渺茫的等待已經逼得眾人幾近崩潰。

我環眼四顧,王府上下,連著各房各院侍候的人,共得有近三百口人,很難講其中有沒有跟思聿同血型的人,古代的滴血認親用現代的知識來講,肯定是行不通,但就同血型相溶這方面來講卻是正確的,我也不敢去想思聿的血液中毒後會不會影響判斷,現下情況緊急,一半是我的專業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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