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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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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0 章節

是,朕總覺得此事透著一股怪異,似有什麽事不在朕的掌控之中。自朕即位這十餘年來,臨王一向勤勉,當年父皇對於他的倚重也是你我共知,雖然他極力的想要給朕一種他於皇權無害的感覺,但是,就朕所知,不管是在朝中還是在軍中,臨王都是有相當一部份權威的,以太傅看來,在這樣的背景下,臨王突然交出狼符,此事可有什麽陰謀?朕是知道的,臨王一向不是一個好女色的人。”

管理樂仔細的思考良久,方道:“對於尚未發生之事,微臣亦不敢多做揣測,只是,依微臣看來,不管此事中間是否還摻雜其他事由,相對於皇權集中來說,都是可以讓步的,且,即便此事真有他由,臣想,都是皇上可以控制的,畢竟臨王最大的助力即是手中的狼符,一旦狼符回到皇上手中,那麽任憑臨王再聰明,終究是翻不出皇上的手心,是以,微臣以為,此事不足為慮。”

“且,”管理樂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微臣鬥膽說句倚老賣老的話,自太祖起,先皇,再至皇上,宇文家的男兒皆是情種,一生虎膽龍威,唯一的缺點都在於太重感情。這臨王作為皇上的親兄弟,恐怕同樣繼承了宇文家的血脈裏的癡情。”

其實,作為先皇的兒子,臨王才是更像太祖的,處事淩利,為人卻溫和,雖然久在上位自有股不怒自威,但是相比皇上的陰晦來說,臨王更顯明亮明朗,這也是臨王在朝中能得許多大臣擁護的原因。天昊立國五十餘年,當年跟隨太祖打江山的許多同伴都已往生,剩下的那幾個也因年邁多數退隱,太傅管理樂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幾個老友偶爾一起坐飲,回憶起當年之事仍舊唏噓,只是,自己既然已做了皇帝的老師,自然是一切以皇帝為重的,此番出言相幫,就當是了了自己對於太祖的一番歉意了。

太傅的一番話終於打消了皇帝的疑慮,皇帝大手一揮,道:“既如此,就依了臨王的意,年意了,擬旨。”

***

直到上了馬車,我心裏仍舊有些不敢相信,這個讓蕓兒與若語如臨大敵的荷兒,居然受過景逸之恩?雖然對於景逸我心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他不像景琛,真真實實的在我身邊,疼我,護我,彼此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至使我這個不是李晴如的李晴如也真真正正的做起了他的妹妹。而景逸,似乎在我的生命裏,他只是一個名字,跟張三李四之類並沒有什麽不同,唯一不同就是他跟我同為李姓,可這實在是乏善可陳,天下姓李之人多了去了。

可是,卻因了同樣掛在脖子上的連心戒指,荷兒卻將我視作了景逸的替代,對於景逸救下她的大恩,因為景逸的蹤跡難尋,荷兒都悉數的要報答於我,甚至,她還告訴我,她之所以自名為荷兒,皆是因為當年那個救下她的人脖子上掛的那個掛件上刻著一朵荷花,她還要跟著我回去待從左右,只是我自覺可惜了她那樣的才女端茶送水,再三的說服她說不定她留在怡情樓裏於我幫助更大,才讓她打消執念,一心的想著要如何借勢振興我的一念成衣鋪。

“陳正,外邊何事?”正坐在車裏尤自震撼,馬上突然停下來,外邊一片吵吵嚷嚷,我收回思緒,示意玲兒出去看看。

片刻後,玲兒覆進車來回道:“小姐,外邊官府清道,所有車輛行人均不可通過,聽說是南越有使臣來咱們天昊了,此刻正通過前面的朝陽大街。”

哦,原來如此,想必就是昨夜景琛所說之事了,我點點頭,百無聊賴的坐著,等著南越使臣通過,沒辦法,雖然回家的路並不只這一條,只是,恐怕此刻調頭再走其他路也來不及了,我挑開車簾向外一望,平日寬闊的街面上擠滿了人,遠處還有官兵開道,將人群分作左右兩邊,如此一來,馬車再也難以調頭了。

“小姐,下來透透吧,左右也不趕,看看熱鬧也無妨。”玲兒還沒有見過這等場面,雖然平日裏端莊守禮,終究是小孩兒心性,滿臉興奮的求著我。

想想也是,就像現代的人們追星一樣,這古代的人也一樣,只是他們追的是官,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當官的,尤其是大官,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好奇得很。

我放下心事,跟著玲兒一起擠在人群裏,被人群熱鬧的氣氛感染著,像是回到了當年守著心儀的偶像一樣興高采烈,只是少了那份激動。

“近了近了,小......少爺,快看,這就是南越人嗎?他們的衣裳好像跟咱們有點不一樣呢,還有還有,怎麽南越的男人也紮辨子的?真有意思!”

玲兒只奮的拉著我,又是叫又是笑,我心裏感嘆著,自從從洛陽跟著我回了京城,玲兒似乎有很久沒有這麽高興了,心裏不禁被她的興奮感染著,順著她的手指看向走在最前頭的那個南越人。

“是他?”

143 聖旨到 四月初八良辰吉日

一看之下,我忍不住一聲驚呼,心裏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震驚,幸好身邊的人群都在興奮的大聲吼叫著,根本沒有人註意到我,除了玲兒。

“怎麽了?小姐,你認識那個人?”玲兒奇怪的問我。

“噓,回家再說。”我也說不出哪裏有問題,直覺此事有些不對,拉著玲兒就要轉身回到車上去。

背心裏突然一緊,我趕緊拉著玲兒快步爬到車上,直到坐在車裏看著玲兒關上車門放下簾子,我才松了一口氣,又忍不住挑開窗簾偷偷的往外瞄,不期然卻撞進一副幽深的眼神裏,心下突然一跳,他也發現我了!只是眼神卻有些怪異,像是十分的奇怪。

心跳著將窗簾放下,我低頭看了一下身上,好彩今天穿的一身男裝,只是,看他那眼神,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我——那日救他時正值夜裏,光線不是很好,到後來時他更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按說是不會認出我的。撫著胸口,我一面想著一面自我安慰。

雖然當日在悅來客棧救下他時,已知他一身氣度不凡定非凡品,卻著實沒有想到他竟是南越人,看樣子來頭還不小,看他那天晚上所受之傷分明是刀劍所傷,是什麽人傷了他?又是什麽原因會讓人對他下如此死手?我的心裏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南越使臣,他的身上背負著怎樣的故事?

好在南越使臣的人馬已快速的向前移去,封鎖的道理也逐步的放開,記掛著府中的梅書,我沒有多想,催促著陳正趕快回府。

剛下了馬車,還沒有進門,錦子已飛快的跑上前來,梅書也跟在錦子的身後快跑著迎向我,“小姐,您可回府了,快點換院換身衣裳做準備吧。”

我有些奇怪,以為錦子是在說大哥與梅書的婚事,“錦子,你回來了,大哥也回府了嗎?作什麽準備,不是明天嗎?”

梅書上前來,同玲兒一左一右的扶著我,催促著玲兒腳步快些。錦子在前邊帶路,一邊開道,一邊急匆匆的說道:

“大少爺還在王府,讓小的回來通知大小姐,聖旨酉時三刻進府,讓府裏做好準備,此時已是酉時初刻,香案等一應物事都已備好,單等小姐回府了。”

“什麽?聖旨?什麽聖旨?”被這猶如驚雷般的消息嚇得呆立當場,我拉著梅書的手,問道,“是怎麽回事?”

梅書搖搖頭,“小姐,梅書亦不知,只知大少爺通知聖旨酉時三刻進府,其他的一概不知。”

“錦子,你說。”我站定不動,事情沒弄明白,這樣火急火燎的卻是為哪般?直讓人覺得心裏毛毛的。

錦子急道:“哎喲,大小姐,小祖宗,快點吧,聖旨就要到了,小姐還是先換身衣裳再說吧,這誤了接旨可是砍頭的大事嘞。”

見我仍站著不動,錦子作了個揖道:“大小姐,多的錦子實在不知,大少爺只是叫錦子回府傳話,旁的話沒有說,只是,午時時分,王府也接下一道聖旨,錦子聽王府的下人說,似乎是王爺專門去向皇上求來的,餘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王府也接了聖旨?還是思聿去求來的?難道竟是賜婚的?這麽說思聿的籌劃已經成功了?這麽快?

腦袋裏飛快的運轉著,我腳步不停,似飛一般的跟著梅書和玲兒的腳步往晴如小築趕,心裏被這突如其來的喜訊震得已不知所措。

一番手忙腳亂的換衣描妝後,此刻,以二夫人為首,特意趕回來欲要恭賀景琛與梅書的喜事的景銘緊隨,景銘身後的是我與美如,後面還有闔府的家人奴才,黑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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