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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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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微微有些嚴肅,“桑桑,話不能這麽說,你我是京中的名門閨秀不錯,可那並不是你我之功,不過是承的父兄祖蔭。莫小姐雖是伶人,那也並不是她之過,她只是沒有能生在一個好人家。且,就如晴如剛才所說,女人但求自立,莫小姐依靠自身才技掙錢,自食其力,這很好,並沒有什麽丟人的。至於身份,晴如以為,身份之類皆是浮雲,自食其力才最為可貴。”

桑桑驚訝的看著我,搖了搖頭,輕輕的掙開了我的手,往其他小圈子裏走去。

我有些遺憾的望著桑桑離去的步伐,看來,我是失去了她的好感了。

“李小姐,你倒是如柳所見過的第一個舍了蔣小姐而就如柳的人,呵呵,謝謝李小姐的美意,但是,李小姐還是去追上蔣小姐吧,不要因了對如柳的同情,而傷害了你們貴族小姐這間的友誼。”

我回過頭,輕易的捕捉到莫如柳臉上那一抹來不及掩去的諷笑與落寞。

正了正聲色,我開口問道,“莫小姐認為晴如這是同情?莫小姐需要同情?”

莫如柳螓首輕揚,“難道李小姐不是同情?”

我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晴如認為,莫小姐並不需要同情。正如晴如剛才所說,莫小姐有才有姿,依靠自己的一技之長在聲色犬馬之中立足,猶為不易,不管最初的原因是什麽,晴如都有理由相信,莫小姐選擇這一條謀生之路,定會是有自己的理由,或者生活所迫,或者別無選擇,甚至,就因為莫小姐喜歡唱歌喜歡跳舞亦無妨,重點是,莫小姐能夠獨自謀生,不依靠他人的舍予而依附度日,對於晴如來說,這是很值得欽佩的。”

卻見那莫如柳眼眶微紅,另一手握起我抓著她胳膊的手,道:“李小姐真是我等伶人之知音了,確實,如李小姐所說,若是有選擇,如柳也不會選擇拋頭露面,依靠美色與嗓音侍奉人前之路。”

又迅速的收了淒然之色,笑道:“李小姐有才有貌,又有此等心性,真是難得了,為何之前卻未在其他的社交場合之中見過李小姐呢。”

我正在感慨,不愧是大明星,剛剛還是面有戚戚然,一副泫然若泣,我見猶憐的模樣,轉眼間就明月過雲,笑得春光燦爛,百花盡羞了。見她發問,只得隨便扯了個理由,佯裝抱怨,“先時太小,家中母親與兄長擔心我不見世面,惹人笑話,不讓我隨便出門嚇人。”

“哈哈哈哈,想不到李小姐還是此等開朗幽默之人,真是讓如柳心生佩服了。”那莫如柳聽我如此苦惱的報怨,一時開懷大笑,引得旁人側目,真是奇女子一枚了。

陸士元轉過頭,看見莫如柳在一旁大笑著與我交談,好奇的走過來,問道:“如柳,何事如此開心?才隱約聽見你說什麽‘佩服’,這可奇了,往日裏你驕傲得狠,何時見你佩服過人了?”

那莫如柳轉頭,斜眼飛笑,媚意橫生,“士元,竟有李小姐如此妙人,你卻不予我引見,想必,你也是那嫌棄我這身份之類了?”

陸元苦笑一聲,“這可怪不得我,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李小姐,這都得怪景琛兄,如此佳人,竟深藏閨中,致寶珠雲遮,不為人知。對了,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奇女子嗎?就是在上元節那一天一人獨猜十幾條謎語,還將王爺的謎對對出之人,也是景琛兄的這位妹妹。”

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蔣恩祈也跟過來,道:“嘖嘖,李小姐,第一次見面,不對,那次未‘見面’,那次你戴著面具,給我們上演了一場精彩的‘猜謎會’,贏走了我們許多寶貝,王爺那個玉麒麟的鎮紙,冬暖夏涼,溫潤和滑,我覬覦許久,求也求不來,最後卻被王爺賞了你。這還罷了,今天,你又給我們來了這麽一場‘美衣會’,不光是衣裳如同天衣雲霞,解說更加是精彩至極。”

073 武將世家 玉羅和西冷的故事

話未說完,又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問道,“今天這個自助餐會也是你的主意吧?景琛兄我認識他這麽些年了,我料定他想不出這麽個妙主意來。你還能給我們多少驚奇?提前透個風唄。”

話音剛落,那陸士兵元手裏扇子一收,重重的敲在蔣恩祈後背上,“景琛兄在你身後呢,你沒見過美女還是怎樣?竟敢這般無禮,如此唐突佳人,一會兒景琛兄惱了,你可別跟我求幫忙。”

景琛但笑不語,只作了個敲打的手勢,我窘到不行,也不好十分的與他們說笑。那蔣恩祈還欲作怪,一旁的莫如柳嬌笑道:“幾位爺,今兒是主人家的開業好事,你們準備怎麽關照關照的?”

我感激的朝莫如柳笑笑,謝謝她幫我解圍,莫如柳亦回以一笑,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背。

蔣恩祈大笑道:“哈哈,如柳小姐,這個還用你提醒?我早就定了好下好幾件,這會兒怕是都送到車裏去了。”

陸士元也面上含笑,溫柔的對莫如柳說,“喜歡哪件?自己去挑了。”

我急忙道:“莫小姐的不用給錢,我送她的。”

陸士元還待開口,莫如柳道:“李小姐,你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今兒個送這個,明兒個送那個,生意還怎麽做?士元,今兒也不必你送我,我自己也能掙銀子的,今兒這衣裳,我自個兒買,你們誰也不必同我爭。”

我還欲說話,那陸士元笑了笑,道:“就依你,你自己選好的,你自己付賬,待會兒我也選了,與你送到‘常思坊’去。”

莫如柳輕輕的點頭,揭過此話。

我明白了陸士元的意思,心裏微微有些汗顏,畢竟是陸士元了解莫如柳,我原本以為自己是好意贈衣,卻不想或許會傷了莫如柳的自尊心,似乎她就是買不起一樣。罷了,真有那好心意,待會兒散了會,也如陸士元一般,挑件衣裳給她送過去就是了,“常思坊”,嗯,是個好名兒。

心下既定,我擡了頭,道:“如此,就多謝莫小姐的關照了。今天客人多,晴如還須往其他地方招呼,就不多陪了,待來日再與莫小姐相約。”

莫如柳回了禮,說了“常思坊”的地址,道:“寒室鄙陋,幸有清音幾許,承蒙李小姐不棄,他日來訪,如柳定艾草高掛,掃榻相迎。”

我點點頭,對陸士元與蔣恩祈揖上一禮,上前挽著景琛的胳膊,往其他小圈子走去。

景琛低下頭,低聲說道:“這個莫如柳,是‘常思坊’的主人,也是常思坊最火的歌女。她原是京中最大的青樓‘怡情館’的頭牌,身在青樓,難得她肯潔身自愛,只賣藝不賣身,兩年前與士元兄相好,士元兄砸下大筆銀兩為她贖身,她卻並不肯跟士元兄回家,只說問他借筆銀子,開了間‘常思坊’,只以歌舞娛人,說要用掙下的錢還了士元兄替她贖身的花銷。”

我心下暗暗思忖,果不其然,這莫如柳真個是株奇葩了,我就說嘛,若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歌女,那陸士元再是不羈,想也不會帶著她出席此類宴會場合的,原來兩人竟是情意相屬。那陸士元想必也是個奇人,並不在意她出身青樓的身份,否則蔣桑桑也不會認識莫如柳,還對她那麽大的敵意了,想來她是常出席這類聚會的。

心內還在想著,景琛又在耳邊低聲說道:“前面的就是司錄參軍曹銳和隴西副使陳天成了,那曹夫人是武將之後,身上頗有些功夫,為人豪爽似男兒一般,陳夫人是硯清郡主的小女兒,先時武遠將軍跟隨先皇遠征西魏,不幸壯烈犧牲,連屍身都未找回,硯清郡主知道後悲痛莫名,於大軍回朝之日撞棺殉情,身後只留下一個不到一歲的小女兒玉羅翁主,宮中如妃——也就是現在的如太妃,敬武遠將軍之為國捐軀,感硯清郡主之情深意重,憐幼小玉羅孤苦無依,遂接了她到宮中撫養。陳天成本是武遠將軍部下都尉陳列之子,當年陳列亦是想接了玉羅翁主代為撫養的,只是,玉羅翁主再怎麽也算是有皇室血脈之人,斷不肯予外人撫養的。玉羅翁主在宮中長到一十七歲,時任新任武遠將軍的陳列,代子求皇子指婚,請求皇上將玉羅翁主賜婚長子陳天成,皇上首肯,至此,玉羅翁主時隔十六年之後,還是到了陳府生活,只是身份變成了陳府長媳。”

我擡頭看了看隴西副使陳天成身邊的那位夫人,約摸二十多歲的樣子,眉睫修長,彎彎若月,形容不算艷麗,只能以清秀冠之,身段嬌小玲瓏,只與陳天成的肩膀齊平,全身上下,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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