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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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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又說那件裙子太單了,直到我自挑了套粉白的盤金彩繡的襦襖,彈墨花綾水紅的綢裙,丟了在她身上,“眼都給你挑花了,就穿這個。”

玲兒尤嫌素淡了些,我嗤笑了聲,“平日裏總說你是個巧的,怎不知,今晚處處是火樹琪花,鶯聲笑語,倒不如素凈些,才更是‘與眾不同’。”

玲兒將信將疑,“這年下的,大抵都是各式的紅的綠的才顯得富貴了,偏是小姐別出心裁,總愛這些個銀啊白的,還有那麽多的說頭。”

卻也不再磨蹭,思量了一番如何梳頭才配得這套衣裳,麻利的梳了頭,按照我平日的喜好挑了些首飾與我戴上。

剛穿好的衣裳,美如帶著丫頭進來了,這丫頭,看著真喜慶,穿著大紅的掐牙襖子,配著蔥綠的百褶裙子,丫環紈秋手腕上掛著一個銀紅的披風。頭上是大幅的孔雀銜玉的金釵,腰間是盤虬的團玉,全身上下金光閃閃的,看來是對這古代的治安很有信心了。

我笑著起身,“妹妹已經穿戴好了?玲兒,快些吧,莫讓二小姐等了。”伸手讓玲兒穿了衣裳,兩人又就抹額與玉佩取笑一番,天已漸漸的暗下來。

又在樓下等了好一會兒,正嘀咕著怎麽景琛還不來,就有梅書快步進了院子,剛跨進來就看見我與美如並玲兒小敏紈秋伸長了脖子望著門口,笑說:“大小姐,二小姐,收拾好了沒?大少爺的車子停在門外。”

052 賞燈會 竟猜燈謎拔得頭籌

小敏急急的提了我的走馬燈,又將自己的燈也提上,玲兒扶了我,紈秋扶了美如,一起跟著梅書往外去,上了車,卻只有景琛在車上,因問道:“銘兒呢,他怎麽沒一起去了?”

美如搶著答道:“銘兒太小,母親不怕他出門,說怕叫燈火燒著衣裳,又怕人多走散了,只束在家裏,拿了吃食哄著他。”

我點點頭,既然二夫人不放心,也不強帶了銘兒出門,或者真有點什麽倒不好說了。

景琛接過我們手裏的燈,將眾人都拉上車,關了車門,錦子與陳正在外面駕車,一行人往街市去。

“晴如,聽梅書說你這走馬燈是自個兒做的?真個是奇巧了,我看今兒現沒有人能比過去了。”景琛提著我的燈,前前後後的看了幾遍,讚道。

“哥哥說差了,也來看看我們美如的花燈,做得多漂亮啊,上邊還有繡像呢,可見手裏的功夫真不賴。”我提起美如的燈展示。

美如自來在景琛面前有些拘謹,紅了臉,不自在的笑笑,“比不得姐姐的燈,哥哥說得對,我看今天姐姐的燈是拔得頭籌了。”

說笑了一會兒,錦子在外邊敲了敲車門,“少爺,已經到了河邊了,前面人多,車子過不去了。”

景琛撩開車窗簾子,瞧了瞧外邊,回頭道:“我們下車逛吧,既是出來賞燈,坐在車裏卻沒意思。”

又吩咐錦子,“你去管樂樓,將車歇了,跟申掌櫃的說了,請他幫忙看管著。”

甫一下車,即聽得美如一聲大叫:“哇,好多的燈啊,是不是天昊城裏的每一個人都出來放燈了?”

展眼望去,河道裏漂滿了各式各樣的燈,荷花燈、八角燈、如意燈、鯉魚燈、生肖燈、料絲燈、走馬燈,不勝枚舉,熙熙攘攘的,比岸的行人還熱鬧。

我瞧了瞧身後的幾個丫頭,若不是俱得景琛在旁,早就按捺不住,遂笑了笑,“小敏,你不是要放燈的嗎?去吧,今兒個過節,不拘著你們。”

小敏高興得跳起來,就連梅書也忍不住擡腳往河邊去,美如見她們都去了,看了景琛一眼,景琛笑道:“你也去吧,玩得高興就好。”

美如得了此言,方放下心來,跟了小敏她們往河邊去放燈,錦子得了景琛的示意,跟過去保護幾位姑娘。

見我仍只立在一旁,笑看幾個姑娘放燈,景琛笑著打趣兒,

“你怎麽倒像個呆頭鵝立在這裏?往日間不是最愛這些熱鬧嗎?聽說在這裏放燈很靈的哦,你有什麽願望,還不趕緊的去許了。”

我嗆了下,自己什麽時候像個呆頭鵝了?回了句,“怕有願望要許的是梅書,晴兒什麽都有了,沒啥願望要求老天爺的。”

景琛訕訕,摸了摸鼻子,“走吧,帶你逛逛去。”

沿著河岸前行,路兩邊擺了各式各樣的小攤,有吹糖人的,還有雜耍的,還有一堆的小孩子圍著賣棉花糖的大爺笑嚷,又見那邊有個賣冰糖葫蘆的,我想起曾許了小敏的糖葫蘆,伸手要了兩串,捏在手裏。

“哥哥,快看,那邊有個賣面具的,咱們過去看看吧?”我指了指前面,福祿壽星、仙女兒、猴兒面、虎頭,各種的面具掛在架上子,

景琛點點頭,護在我旁邊,用身體隔開擁擠的人群,往賣面具的小攤走過去。

“真好看。”我挑了個壽星的面具戴上,又給景琛挑了個豬頭,兩人對視,哈哈大笑。

“姐姐,我要那何仙姑的。”卻是美如她們也跟上來了,指著那個仙女兒的面具,那老板笑呵呵的將面具取下來,遞給美如,美如接過來,忙忙的要戴起來,卻因發髻梳得太高,總是戴不好,急斥了紈秋上來幫忙。

我將手裏的糖葫蘆遞給小敏,“給,這是早就許了你的,今兒方兌了現。”小敏笑呵呵的接過糖葫蘆,卻沒有立時嘗了,說要帶回去再吃。

我也沒管她,接過紈秋手裏的面具,解了軟繩,戴在美如的臉上,然後再系上繩子,方勉強的給她戴上了。

“當,當,當,各位走過路過的朋友,今兒個上元節,趁著大夥兒高興,我們家主人和幾個朋友一起擺下眼前這些個燈謎,請各位朋友來猜。”

“我們家主人說了,雖說是些個風雅的游戲,也要有些彩頭方才好玩,是以,每個燈謎下邊都有彩頭,無論哪位朋友猜中燈謎,都可取走相應的彩頭。”

“話不贅言,開始嘍,當~~”

正說笑著,聽得前邊鑼鼓作響,一個才留了頭的小子拿著根棒槌吆喝著,不覺有趣,拉了景琛美如上前看去。

原來是一間名叫望江亭的酒樓,桌子都擺在門前的空地上,上面沒有酒菜,卻是各式的花燈,每個花燈前都用小紙寫了謎面在上面,花燈後面是一個小托盤,上面用紅布罩著,看不清裏邊的東西。

“猜燈謎呀,這主人家倒有些雅趣。晴如,你要不要試試?”景琛看了一遍,看我眼裏放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我迫不及的點點頭,上前一步,來到放花燈的桌子前面,有個夥計模樣的要見我過來,“這位姑娘要一試嗎?請吧。”

我低了頭,看那花燈上寫著:

黃絹幼婦外孫齏臼。

我答曰:“倒是簡單,謎底是‘絕妙好辭’。”

那夥計笑道:“姑娘好才情。”遂將花燈後面的托盤托起,端到我面前,我揭開紅布一看,原來是一方墨硯,點點頭,身後的景琛接了。

又接著往下走,下一燈上寫著:

天運人功理不窮,有功無運也難逢。因何鎮日紛紛亂?只為陰陽數不同。

哈,這個謎語我見過,擡頭笑道:“這是‘算盤’。”

“姑娘又猜對了,請接第二份彩頭。”

我掀開紅布,盤子裏臥著一個精致的金算盤,有趣。也遞給了身後的景琛。

第三個卻只是個白紙糊的小燈,既無任何裝飾,也無一字著附,只一張小紙寫著“打一中藥材”。

我想了想,不太確定的問道,“這個應該是‘白紙(芷)’吧?”

那小夥計拍拍手,“姑娘又猜對了。”

我自喜不自勝,就連景琛也悄悄的對我豎起大拇指,我朝他做個鬼臉,揭了盤子上的紅布,裏邊是一個玉雕的兔子,看上去很是圓潤,我拿在手裏把玩一番,放在袖袋裏,繼續往後面走去。

周圍去鬧哄起來,原本還在猜著燈謎的幾個書生,見我一連猜出三個,都放下手裏的燈謎,頗感興趣的看著我猜謎,看得我有點緊張,幸好我戴了面具,不然肯定不好意思了。

景琛見圍了幾個人上來,摘下臉上的面具,將手裏的東西遞給錦子,護在我旁邊,“繼續玩唄,沒事兒。”

我心下稍安,朝他點點頭。

一連又猜出了四五個,旁邊的人都停下自己的燈謎,高聲叫好,我擔心有些過了,扯扯景琛的袖子,欲要離開。卻有兩人高聲笑著朝我們過來,“原來是景琛兄,前日約你吃酒,你說家中有事繁忙抽不開身,今兒個倒是不請自來,白得了我這些好東西去。”

景琛低頭拍了拍我的手,“無事,是幾個朋友。”

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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