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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君心不知我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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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君心不知我心(一)

更新時間:2013-11-4 22:55:46 本章字數:6805

“嘶……”莊雪衣倒吸一口涼氣,“咱們還是回房吧……”好吧,是她的錯,一個沒控制好力度,結果就……

“晚膳送進房內吧……”郁涼夏嘆息一聲,環著莊雪衣的纖腰,往房內走去,地上跪著的丫鬟一頭霧水,齊齊郁悶自己怎麽就突然跪下去了呢?

“快,讓廚房準備晚膳,遲點端進殿下的房內。”一丫鬟站起身,立馬吩咐道,看起來應當是這群丫鬟的領頭人。

“黃姐姐,不是殿下,而是王爺!”突然一個小丫鬟出聲指出錯誤。

黃霞一楞,立馬噤了口,然後冷聲道,“記住,不該說的話別說,都忙去吧。”這殿下叫習慣了,一個時間想改回來這稱呼,不簡單啊。

擡頭望向天際,心中疑惑頓生,皇宮之中究竟出了什麽事,為何最受皇帝寵愛的郁涼夏會突然之間被貶為王爺,而大皇子卻在同一個時刻被封為太子。

外邊的傳言究竟又有幾分真幾分假,是太子殿下預謀皇帝……還是大皇子陷害太子殿下……莊是莊怎水。

純蓮院17882156

打開小院大門,邁進門檻,入眼便是一棵極大的冰冥花樹,雖是冬天,枝椏上卻絲毫不見雪花,所謂落雪無痕……

上邊的冰冥花開的極好,絲毫不受冰雪的壓迫,傲然挺立著,花瓣綻放,潔白純凈,散發著淡淡的瑩亮光輝,如同地上的皓月一般,又仿佛在跟天上的雪花比賽,看誰更加潔白……

“這是冰冥花樹的子母花樹,皇宮中有一棵,太子府也種著一棵。”看著莊雪衣雙眼直直的註視著這顆巨大的冰冥花樹,郁涼夏淡淡的嗓音浮現,靜靜解釋道。

“看,那個地方,是不是缺了兩朵冰冥花?”莊雪衣猛然擡手,指著一棵樹上的兩個缺口道,那個地方,明顯被采摘了兩朵花。

這冰冥花樹的花朵朵碩大如蓮,朵朵潔白如雪,又是朵朵的分隔開外,像是靠的極近,卻又遙遙相隔,也因如此,所以一根枝椏上少了什麽東西,一眼便看出來了。

莊雪衣心中也知冰冥花的習性,它們不會落花,要死,也只會死在枝椏上,永生不會落地,這便是屬於冰冥花的高貴。

“看樣子,本王不在的時候,有幾只老鼠闖進來了呀。”郁涼夏像是早就預料到似得點點頭,一只是凜府的老鼠,還是一只……心中微微冷笑,他倒是要看看,他們如何利用這冰冥花做事。

“殿下啊,你家小院子不安全呀,怎麽那麽多的老鼠都愛往這裏跑?”莊雪衣撇嘴,悠哉的走了進去。

“沒辦法,誰讓老鼠最愛的大米生長在這個小院呢?”郁涼夏信步跟上莊雪衣,極為無奈的回道。

“呀!殿下,你是有多愛蓮花啊?”剛剛走進大廳的莊雪衣頓時怔住了步伐,入眼之處,全是蓮花。

蓮花暗紋的淺色帷幔,蓮花形的檀木桌,蓮花形的檀木椅,蓮花形的白玉茶杯,蓮花形的碟子……甚至於墻上掛上的墻畫亦是蓮花……

“小雪衣,你該稱呼本王為王爺而不是殿下!”郁涼夏淡淡出聲糾正!

“這個不重要啦。”莊雪衣擺手,“殿下,你莫不是愛蓮癡狂了吧?”怪不得此院稱之為純蓮院,還真夠純蓮的,單單純純的只有蓮花!

“呵呵……”郁涼夏輕笑,不置可否,“來杯純蓮花茶麽?”

“當然。”莊雪衣也不客氣。

郁涼夏一身淺色粉白衣袍微微閃動,從高堂之上的架子上拿下茶具,準備著泡茶的工具,“小雪衣也會泡這茶了吧。”淡淡嗓音,卻是肯定的口吻。

“呃……”莊雪衣咂舌,他怎麽知道自己偷學了?

“看樣子果然是會呀。”郁涼夏淡淡的閑聊著。

“嘿嘿……”莊雪衣擺手訕笑,然後坐上那形如蓮花寶座的椅子上,手肘放在桌上,手掌托著腦袋,“誰讓這茶那麽好喝,不學不行呀。”偶有一次聞到那茶香,便不由自主的記下了。

“何必偷偷學呢,若是小雪衣開口,還怕本王不教你麽?”

“你才不會教呢,我聽薄荷說,這純蓮花茶的配方以及方法殿下是不傳授他人的。”莊雪衣無奈的聳了聳肩,小臉上有些埋怨的情緒。

“哈哈……”郁涼夏忽然一陣大笑,“就算教於你們,你們也不一定學的起來呀。”

原本優雅而矜持的動作一變,素手一拍桌面,白玉瓶被震起,淩空飛舞於半空,接著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引著一縷清液繞過半空,一滴不漏的往白玉瓶中流去,頓時,瓶子與清液都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莊雪衣只覺得眼前影子交錯,恍惚間,鼻尖蓮香便隱隱繚繞,如同一雙纖細的女子柔荑,撩拔著心弦,清淡的蓮香,向來被人稱之為高潔的蓮花,竟然能令人恍惚覺得如同一個嫵媚的女子站在連天的碧色荷葉上起舞,可見此茶泡出的香味是有多麽勾人心弦了。

“咦,這味道和我泡出的香味有點不相同啊……除了清香轉濃香外,似乎還多了一些什麽東西。”莊雪衣嘀咕道,清香如瓊鼻,腦中自成一副畫面。

郁涼夏聽言,笑笑,不語,素手一收,一接,白玉瓶已然落於手中,優雅自如的拿出白玉杯,將清液倒於杯中,就算完成了。

“明明泡制的辦法是一樣的呀,純蓮純蓮,嘿嘿……”莊雪衣魯莽的將那杯花茶移到自己的眼前,撇嘴,心一狠,端起喝了一口……

入口清香香甜,香醇的正正好,不甜不膩,宛如身處蝴蝶幽谷又仿佛端坐在蓮池中央的蓮花寶座上,淡淡的清液入口,一瞬間,仿佛舌頭都在口中飛旋而舞,“嗯……和我偷學的相比,不就是味道上特殊了一點?口感再那麽小小的更好了一點?”這話說的相當沒有底氣。

事實上,莊雪衣泡制的純蓮花茶雖不同於郁涼夏的,但比起普通花茶那便是天壤之別,“小雪衣偷學而去泡制出的純蓮花茶,自有一番屬於你自己的味道。”郁涼夏失笑,幽眸笑意依然,“或許,一百個人來泡制這純蓮花茶,能泡制出一百種不同的味道……”嘆息卻又不像嘆息的一聲吐氣。

純蓮花茶可不僅僅是花茶,它還是一杯世人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藥,雖不像字面那般誇張,真能長生不老,但調節氣血、養身健體,解百毒,倒是真的,當然,覆雜的毒就難說了。

“咯咯……”莊雪衣輕笑,接著又突然哀怨道,“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又要起身了,這忙碌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南錫國啊……”郁涼夏揭開茶蓋,聞了聞茶香,“這個季節,倒是還能欣賞一番南錫國的別致景色呢。”

“別致景色?”莊雪衣挑眉,“何為別致?”

“去了不就知道了。”郁涼夏笑的神秘,一張絕美的清顏上,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狐貍笑,耐人尋味。

莊雪衣眼神帶著一絲輕挑而揶揄的眸光,看樣子……

有好戲可看嘍!

轉身,正巧看著郁涼夏放下手中茶杯,背對著她摸索著什麽東西,水眸眨了眨,靜悄悄的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白色的細線在一個錦盒裏淩亂不堪的擺放著,細的猶如蠶絲,更或者,就是蠶絲,只見那雙潔白如玉的雙手在那些細絲上隨意的搗鼓了幾下,便結成了一根極細的細線。

凝望著郁涼夏認真且專註的神情,不由得心生惡趣味,小臉上賊笑連連,一雙狼爪靜悄悄的伸了過去……

郁涼夏覺得腰間一松,漂亮的眉頭頓時一蹙,只見莊雪衣笑的跟只狐貍一般,纖手之上,那條繡著精致蓮花暗紋的玉帶跟著她的手不斷的搖晃,有些晃眼。

粉白衣袍頓時一松,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莊雪衣纖手紅綾一甩,繞上了郁涼夏的腰際,接著一圈一圈的收攏,將郁涼夏拉至自己的眼前。

“哎呀,我家殿下這樣真的是美極了,酷斃了,帥呆了……”看著郁涼夏那張不怎麽好的臉色,莊雪衣忽然訕笑道。

“噢?”郁涼夏微笑,將手搭在了莊雪衣的肩膀上,“小雪衣喜歡為人解衣不成,這癖好……真夠特殊的……”

“這房裏挺熱的,我為殿下……不對……蓮王爺解解衣裳,涼快涼快。”

郁涼夏將手中的細線放下,素手一動,纏繞於腰間的紅綾頓時軟趴趴的散了開,神情從容的一步一步逼近莊雪衣,而莊雪衣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後倒退,直到莊雪衣已經退無可退,郁涼夏手臂一擡,按在了莊雪衣的耳畔。

“小雪衣是否想延遲一下去南錫國的時間呢……比如……先上床休息一下?”清顏淺笑,格外邪惑,吐氣如蘭,漂浮在莊雪衣的耳畔。

莊雪衣咽了咽口水,看著近到咫尺的俊顏,眨了眨眼,“晚膳為何還沒到?”匆匆轉移話題。

“距離晚膳還有兩個時辰。”郁涼夏淡淡提醒。

“呃……”莊雪衣咂舌,眼珠子轉了轉,擡首,小腦袋歪了歪,癟嘴,“不然給你解回來,咱們算扯平?”商量的語氣。

“可以。”郁涼夏爽快的答應。

莊雪衣卻狐疑了,不對勁,郁涼夏的態度有問題!

下一刻,郁涼夏的所做所為正巧應證了她心中的不好預感……

原本遠在後邊蓮形檀木桌上的細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郁涼夏的手裏,眼前銀絲晃動,影子交錯,身上一陣涼意直達心底,雙手猛然交叉,疊加在胸前。

微微一怔,低頭,便見自己yi絲不gua,頓時惱羞成怒,往郁涼夏的衣袍裏鉆去。

擡首,爆吼,“郁涼夏,你個禽獸!BT!”

郁涼夏從容不迫的收回絲線,神情頗為認真,“原來雪蠶和血蠶的區別在這裏呀。”完全無視某女人的爆吼。

莊雪衣臉色一沈,水眸危險一瞇,紅唇邪肆一勾,深呼吸……

有些冰冷的小手攀上郁涼夏健碩的胸膛,然後慢慢的往下腹移去……

郁涼夏身子頓時一僵,急忙的阻止了那只不安份的小手,眸光沈下,“別鬧!”語氣中是深深的警告。

“誰讓你剛剛一直無視我來著?”莊雪衣嘟嘴,一雙水眸熠熠生輝,美的如同天然水晶,“現在可不公平了,我不過解了你的腰帶,你卻毀了我一件衣服。”

“莫不是小雪衣也想毀我一件衣服不成?”郁涼夏突然頗為興味的低首,望進莊雪衣的眼內。

“當然!”莊雪衣回的肯定。

手一動,大門、窗戶無聲關上,房內帷幔飄飛,猶如身處雲中霧裏,紅唇妖冶欲滴,小手一動,便扯下了郁涼夏外袍,往自己的身上裹去。

嬌軀一陣原地旋轉,停步,挑眉,“我真是好心呢,還給王爺你留了裏衣。”微微一陣嘆息,“我呀,就是善心啊。”

呼了呼氣,口中的白氣一發出,緩緩的消散於空氣之中,郁涼夏幽眸微閃,“這樣可是會受寒的。”說著,拉過莊雪衣的手,往裏間走去。

“你也知道這天氣冷呀,那你還毀了我的衣服。”

“這蠶絲我第一次用。”間接解釋了他為什麽沒有控制好力度從而毀了她一身的著裝,他本無意造就這樣的情況的。

“嗯哼!”莊雪衣鼓了鼓腮幫子,應了一聲,正走著,突然之間便被郁涼夏肩上的什麽東西吸引了過去。

許是因為郁涼夏的裏衣也被她輕微的扯壞,衣領顯得松垮,一動,便露出了半個肩膀,在那肩膀下方的那個位置,似乎閃爍著一道淡淡的粉紅光芒。1d1XS。

錯覺?

身子一撲,好死不死的正巧將郁涼夏壓在了床上,男下女上……

郁涼夏的背部正巧面對自己,莊雪衣不管不顧,直接扯下了郁涼夏的裏衣,一雙明眸掃射著眼前的這白希的背部。

沒有?

她剛剛明明看見有的,一個暗紋,或者是胎記之類的東西。

“眼花了?”莊雪衣輕聲的低喃,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她確信自己剛剛真的有看見郁涼夏的背部有個什麽東西,就在肩膀的那個位置上,有什麽東西在閃。

郁涼夏轉頭,從容的凝望著此刻坐在自己腰上的莊雪衣,平靜道,“小雪衣當真是如狼似虎啊,這是要撲到我?”平靜的口氣中掩藏了一絲莫名情緒。

莊雪衣一怔,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回以一個妖媚的淺笑,“殿……不對,王爺呀,為了公平起見,您也將您這完美的身材給莊雪衣我好好觀賞觀賞吧。”什麽叫做一語驚人,便是這樣的。

“嗯?”這天下,這話恐怕也只有莊雪衣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淡淡道出吧,郁涼夏挑眉,“若是不同意呢?”

莊雪衣雙眼一瞇,小臉笑的越發嫵媚了,手指逐不設防的按上了那張妖冶紅唇,“這不行噢。”身子一倒,躺在了郁涼夏的身旁,側身,兩人面對面,鼻目相對。

“殿下,小雪衣我今日……”勾起郁涼夏的下巴,調侃的笑著,“必觀王爺的嬌軀……”嗓音抑揚頓挫,最後兩個字,用著一種京劇的腔調,怪異的說出。

郁涼夏眉頭微微一蹙,接著淡淡釋懷,身子一翻,雙臂一張,幽眸深邃無邊,一副英勇就義的神聖模樣。

莊雪衣一個挺身,坐了起來,嘴角微微一抽,哎呀,雖說早就想報覆一下被看光光之仇,可是說歸說呀,做起來,貌似不簡單吶。

而且她也沒有預料到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啊……

嗯……

看什麽呢?

眸光從那張清媚的面容上往下移走……胸……小腹……腿……

呃?

亦或是全八光光?

可是現在是寒冬落雪之時啊……

嘴角一撇,上下其手,將某人的上衣解開,眸中一道淺粉之光順閃而過,小臉頓時肅然,心上微沈,這一次她斷定不會看錯的,郁涼夏的身子上,的確寄存著什麽東西。

小臉靠近,雙腿一張,直接坐在了郁涼夏的身子上,俯身,靠近那寬闊的胸膛,不放過任何一個位置,神情認真的查看了起來,小手擡起郁涼夏的胳膊,鼻子靠近嗅了嗅,感嘆一句,身為男子,身上怎麽這麽好聞,淺淡的蓮香在他身上,卻散發著一股蠱惑人的味道。

再擡起郁涼夏的右邊胳膊,深深的又看了看,頓時一點粉光又出現,眨眼間,又不見了影子,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莊雪衣怔楞,不知如何是好,開口詢問郁涼夏究竟是怎麽回事好呢,還是憋在心上,如果現在問郁涼夏,很有可能某人會道她定是花了眼睛,然後隱瞞下去,若是找到證據,再問,他不解釋也得解釋一番。

莊雪衣這邊一心考慮著怎麽找到某王爺身上的淺粉影子,而被莊雪衣夾在雙腿之下的郁涼夏卻是心猿意馬的不知如何是好,溫軟暖玉在懷,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毫無感覺的。

“你……”

“你……”

兩人雙雙開口,卻在聽到對方的聲音後,頓時又噤了聲。

莊雪衣遙看自己身下的郁涼夏,發絲淩亂,紅唇欲滴,猶如雨露過後的嬌艷玫瑰花瓣,胸前的衣袍早已被自己抓的狼狽不堪,白希的胸膛裸露在外,那雙幽眸晦暗不明,猶如無底黑洞一般,一個不小心便將人吸入進去,從而無法自拔。

單薄的衣物下,莊雪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這天氣令她覺得寒冷,還是郁涼夏的身子逐漸開始變溫,從開始的溫熱一直降到了如今這宛如千年玄冰般的刺骨之寒。

身子一倒,纖手將床畔的棉被一裹,接著咬牙,不顧一切的趴在了郁涼夏的身上,小手將那張清顏擺正,對上那雙此刻黑的有些恐怖的眸子,“告訴我,你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郁涼夏躲開莊雪衣的目光,側頭,完美的側臉上懶散的布著幾縷發絲,顯然是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

莊雪衣也不急,將手撫上郁涼夏的心房,在那顆心上深情的烙下一吻,“無論這具身軀有多麽的寒冷,但是這顆心,是熱的。”唇上冰的驚心,而她卻僅是抿了抿唇。

“快從我身上下去吧,不然的話,可就不是受個風寒如此簡單的事情了。”郁涼夏淡淡開口,心卻如同刀絞,今年這體寒之癥來的太快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若是不好好跟我說清楚,不解釋的話,那就讓我凍死在你身上得了。”莊雪衣回的任性,臉上卻帶著認真的神情,他不說可以,但是她想怎麽做,他沒有權利幹涉。

“莊雪衣!”郁涼夏極少會有真正動怒的時候,莊雪衣淹死在皇宮是一次,現在又是一次,“這件事情,本王自己會處理好的。”不由自主的拔高了音量,自稱也帶了出來。

“自己能處理?”莊雪衣聞言,卻將郁涼夏環抱的更緊,將那具冰冷的身子禁錮在自己的身下,口氣亦是不由得帶上了諷刺的笑意,“若是你能自己處理,早就治療好了不是麽?”

郁涼夏身上的這病,不可能是在遇上她之後染上的,顯然,在多年之前,這病根便是落下的,只是此刻,她也不清楚他到底染上的究竟是什麽疑難雜癥,這種一個瞬間便讓人的身子冷的如同冰塊一般作用。

“這蠱無藥可醫。”許久,郁涼夏淡淡開口。

“不可能!”莊雪衣立馬出聲反駁,“天下之事,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有天便有了地,有白日才有了黑夜,所以有毒藥必亦有解藥!生生相生又相克!”

“若是雪衣能解此毒,本王倒是願意獻出此身,供雪衣試驗。”

郁涼夏終是嘆息一聲,平靜道,莊雪衣眼中閃爍著的執著,他是不忍澆下一盆冷水的,即便……他早已放棄了研究這蠱毒的解藥。

若是能夠研究出,他又何必讓自己每年冬日遭受這非人般的寒冷折磨呢?

那種冷進骨髓,只沖天靈蓋的寒冷……

“是冰魂蠱毒麽?”許久,莊雪衣輕聲低喃,聲音很輕很輕,但那收斂起的怒意,卻是久久不得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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