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積累完成，準備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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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積累完成，準備開工
陸離出名了！
不知道是誰把陸離的研究生入學統考的成績曝光了出去。
英語滿分，政治滿分，數學滿分，基礎醫學綜合滿分。
這一份全科滿分的成績單，一經曬出，頓時驚爆了無數人的眼球。
“一張成績單，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學霸！”
“研究生入學統考，全科滿分，這還是人嗎？”
現在正是研究生入學統考季，很多在這次研究生入學統考中折戟沈沙的大學生，看到陸離這份成績單，一個個飽受打擊。
事實上，研究生入學統考，這才是國內最頂級的考試，比高考的難度更大。
打個比方，如果高考就是古代的“考進士”，那麽研究生入學統考，就相當於選拔翰林的考試。
陸離這份成績的取得，也讓覆旦醫學院的新晉研究生們直呼“恐怖如斯”，已經在讀的前幾屆研究生，就感覺到“後生可畏”。
再加上醫學院的教授們，對陸離的印象都很好，經常在自己的學生面前表揚陸離。
比如︰“如果陸離在這裏，他一定會怎麽怎麽。”“這個問題，如果是陸離，他就不會這麽答。”
於是……陸離就變成了“別人家孩子”了。
有人心頭惱怒，有人心生不服，有人滿臉郁悶……陸離在研究生群體中，竟然有種“全民公敵”的感覺了。
陸離卻根本沒有理睬外界的紛紛擾擾，仍然在按照計劃不斷加深知識積累。
成為何教授的研究生之後，陸離仍然在不斷向其他教授請教。
覆旦醫學院的教授們，在陸離眼中，就是一個個行走的“經驗包”，自然一個都不能放過。
“黎教授，我是何教授的學生陸離。”
這一天，陸離找到了“胚胎學”專家黎教授，“我有個問題想跟您請教一下。”
“陸離？你果然來了！”
黎教授笑了起來，“我前幾天還在說，那個特別好學，特別喜歡到處請教的陸離，怎麽沒來我這裏呢？是看不起我老黎的學問麽？沒想到你今天還真來了。”
“本來早就要向您請教的。”
陸離連忙回答︰“只不過，我前幾天跟孫教授學習了細胞學的一些知識，還要消化吸收一下。”
“不用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黎教授伸手示意，“坐，坐。有什麽問題，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好的，謝謝黎教授。”
陸離連忙在黎教授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候，黎教授帶的幾個研究生也湊了上來。他們很想看看這個被很多教授讚不絕口的陸離，到底有幾斤幾兩。
“黎教授，如果要對胚胎幹細胞進行基因編輯，CRISPR－Cas9，如何準確定位目標基因？”
陸離也沒在意有人旁觀，馬上向黎教授請教。
雖然陸離是來覆制知識的，但是，這個問題卻並不是隨便亂說的，陸離確實對這個問題存疑。
“你是在問基因編輯技術的精確定位？”
黎教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朝陸離點了點頭，“你都研究到這裏來了？不錯不錯。”
稱讚了陸離一句，黎教授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基因編輯技術中，如何精確定位基因，如何確保要剪切修改的基因，就是你想要修正的基因，這在全世界都是未能解決的問題。”
“我們對基因了解得還是太少。人類的DNA鏈，有三十億個堿基對。這些堿基對，分別有什麽作用，對應著人體哪方面的信息，我們仍然沒能搞清楚。”
隨後，黎教授和陸離針對胚胎學和基因編輯技術，進行了深入的探討。
一開始還說得比較淺，旁聽的幾個研究生，還覺得陸離的水平也不過如此，我上我也行。
然而……隨著探討的不斷深入，討論的問題越來越具體，越來越高端，越來越深奧，旁聽的幾個研究生就懵圈了！
你們在說啥？什麽叫質粒效應？什麽叫轉錄黴應激反向？
我也是研究生啊！難道我的文憑是假的？
旁聽的幾個研究生，彼此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流。
你聽得懂嗎？
聽不懂。
那還待在這裏幹嘛？不嫌丟人麽？溜啊！
這特麽全都是聽天書，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還聽個毛？
於是，幾個旁聽的研究生悄悄的撤退了。
然而……這樣的探討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
陸離每天前來請教的時候，黎教授帶的幾個研究生，看到陸離來了轉身就溜，完全不敢多待。
因為，每一次跟陸離探討之後，黎教授就對他的幾個學生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唉！陸離怎麽就不是我的學生呢！老何這家夥，真是走了狗屎運，撿到寶了。”
當陸離請教了一個星期，榨幹了黎教授的學問，不再來請教之後，黎教授看著自己的幾個學生，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原本還覺得，自己這幾個學生都很有天分，都是優秀人才。但是……跟陸離比起來，就是金珠與瓦礫的區別，差距也太大了。
幾個學生默默低頭，完全不敢接腔。
……
時間一天天過去。
陸離花了整整半年時間，把覆旦醫學院和覆旦生物學院（生命科學院）的所有教授，通通請教了一遍。
至此，陸離的第一步計劃完成了，知識積累已經十分深厚，足以開展相關研究了。
這一天，當陸離回到何教授辦公室的時候，何教授竟然十分驚訝。
“咦？你怎麽回來了？”
何教授擡眼看向陸離，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段時間以來，陸離四處請教，把醫學院和生物學院的所有教授，通通請教了一遍。
在教授們看來，陸離的知識根底紮實，學問精深，而且又這麽勤奮好學。
這讓每一位被陸離請教過的教授，都對陸離讚不絕口，也對何教授的“狗屎運”羨慕嫉妒恨。
陸離被人這麽稱讚，何教授與有榮焉，走路都腳下帶風了，只差沒飄起來。
“老師，我打算開展研究了。”
陸離朝何教授說道︰“這段時間的請教，我學到了很多。自我感覺，已經有一定的知識積累了。”
“打算做研究了？”
何教授笑著點了點頭，“可以。你把課題報告提交上來，我去給你申請立項。”
“謝謝老師。”
陸離連忙拿出一份資料，伸手遞給了何教授，“我已經把課題報告寫好了，您看一下。”
“哦？原來你早有準備啊！”
何教授伸手接過資料，翻開一看……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基因標靶技術？”
看著這份課題報告，何教授瞪大了眼楮，“你這是在做基因編輯技術的定位標靶？”
一出手就是世界性難題，我應該說他好高騖遠？還是說他志存高遠？
何教授感覺到，手上這份資料有些燙手。
“這個……小陸啊，你拿出這麽大的課題，不太容易通過審核啊！”
遲疑了一下，何教授朝陸離說道︰“畢竟，你在這方面沒有出過成績，也沒有什麽建樹，這個課題交上去，上面還以為我們在套取科研經費呢！”
弄一個很難出成果的課題上去，申請了經費下來，然後啥事不幹，到時候說一聲沒出成果就應付過去了。這是很多科研單位套取經費的手段。
只不過……現在的審核嚴格了，這種小手段幾乎過不了審核。
“小陸，我覺得……你還是先從簡單一點的課題做起吧！”
何教授朝陸離看了一眼，說道︰“科研工作也需要循序漸進。你現在還是碩士研究生，先做些簡單一點的研究，等到你的學術聲望起來之後，你才能做大項目啊！”
有句話何教授還沒說。事實上，你一個碩士研究生就報這種世界性的課題，誰信啊！這根本不符合你的學術身份。
“原來是這樣！”
陸離略一思索，也領會了何教授的意思。這分明就是說，你的學術地位還不夠，沒資格搞這種尖端研究。
一個碩士研究生，搞這種世界性的課題。在別人看來，就跟民間科學家發明水變油一樣，都是扯淡！
“老師，我重新選課題吧！”
陸離已經想通了關鍵，知道該怎麽操作了。
不就是升級麽？先弄出一些含金量比較高的論文，盡快獲得碩士學位，也在學術界初露頭角。
然後繼續讀博，再發表一些含金量更高的論文，獲得博士學位。
再然後……繼續用論文和學術成果，來奠定自己的學術地位，成為著名的科學家。
到了這個時候，陸離想要研究什麽，自然就會得到肯定和支持了。
沒有任何科研經歷，卻直接報尖端課題，這是耍流氓，完全不符合科研規律！
我還是太心急了！
陸離已經明白了今後的路該怎麽走，已經有打算了。
“換課題？嗯，你明白了就好！”
何教授把資料還給了陸離，“你下去思考一下，從簡單一些的課題入手吧！科研需要循序漸進。你還年輕，慢慢來吧！”
“好的！”
陸離接過資料收了起來，“老師，我回去思考一下，重新選個課題交給您。”
說完，陸離跟何教授告辭，重新回到了家裏。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陸離回響起剛才跟何教授的交談，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
科研有科研的規律。
一個剛出新手村的小號，卻告訴別人他能單挑大BOSS，自然是沒人信的。
如果沒單挑成功，最多不過是被人嘲笑。如果單挑成功了，那就完了，一定會被人舉報開掛。
陸離剛才提交“基因標靶”課題，就跟小號想要單挑大BOSS是一樣的。
過於心急了，竟然連這一點都忽略了。
笑著搖了搖頭，陸離閉上了眼楮，又一次開啟了虛擬實驗室。
此刻的虛擬實驗室，裏面配備的實驗設備，已經是全世界最頂尖的科研設備了。
只要想一下，就能虛擬出陸離所需要的任何一種設備。現在的虛擬實驗室，完全就是全世界最尖端的實驗室了。
“弄一些簡單而又含金量高的項目，這很簡單啊！”
陸離的身影出現在巨大的虛擬實驗室裏，開口下令︰“虛擬出一具肝癌晚期的人體。”
光芒一閃，手術臺上出現了一具虛擬出來的人體。
“打開X光成像設備。”
手術室兩旁墻壁上安裝的X光成像設備開啟，一個巨大的顯示屏上，顯示出這具人體內部的癌細胞組織。
癌癥晚期，癌細胞擴散。在顯示屏上，陸離看到這具人體內部，出現了無數個腫瘤組織。
陸離換上手術服，舉步走進手術室，用穿刺手法，從這具人體中抽取了一部分癌細胞和免疫系統中的T細胞。
陸離這是準備做CAR－T技術研究。
所謂CAR－T技術，就是基因編輯技術用於治療癌癥的最新技術。
眾所周知，癌細胞源自人體，屬於人體的一部分，所以……人體的免疫系統對癌細胞是不設防的。
CAR－T技術，就是人為的修改免疫系統中的T細胞，把癌細胞的基因特征，添加到T細胞的“敵對序列”中，修改敵我識別系統，讓免疫系統攻擊癌細胞，滅殺癌細胞。
這項技術已經出現了，而且國外還做過臨床試驗。
只不過……治療效果不明顯，致死效果卻特別明顯！
還不等免疫系統攻擊癌細胞，就已經無差別的展開了飽和式“堅壁清野”，見神殺神，見佛殺佛，正常細胞也被殺了個幹幹凈凈。
這跟T細胞的基因編輯準確性有關，也跟人體自身有關。
人體的免疫系統，本來就喜歡發瘋，堅壁清野的戰術就是常態。
感染部位，除了病原體之外，周邊的所有正常細胞，同樣在免疫系統的攻擊範圍內。
從戰略上來說，這是正確的。把感染部位周圍的所有細胞通通幹掉，就相當於建立了一個隔離帶，病毒就沒機會侵蝕蔓延了。
然而……當感染範圍太廣，病毒蔓延全身的時候，免疫系統就會發瘋，見到什麽就殺什麽，一切通通幹掉！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等病毒致死，免疫系統就先把人體弄死了！
現在的“艾滋病”，致死的原因大多數都不是病毒致死，全是被自己的免疫系統幹掉的。
陸離今天要做的，就是改善一下這個“因子風暴”，降低免疫系統發瘋的幾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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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出名了！
不知道是誰把陸離的研究生入學統考的成績曝光了出去。
英語滿分，政治滿分，數學滿分，基礎醫學綜合滿分。
這一份全科滿分的成績單，一經曬出，頓時驚爆了無數人的眼球。
“一張成績單，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學霸！”
“研究生入學統考，全科滿分，這還是人嗎？”
現在正是研究生入學統考季，很多在這次研究生入學統考中折戟沈沙的大學生，看到陸離這份成績單，一個個飽受打擊。
事實上，研究生入學統考，這才是國內最頂級的考試，比高考的難度更大。
打個比方，如果高考就是古代的“考進士”，那麽研究生入學統考，就相當於選拔翰林的考試。
陸離這份成績的取得，也讓覆旦醫學院的新晉研究生們直呼“恐怖如斯”，已經在讀的前幾屆研究生，就感覺到“後生可畏”。
再加上醫學院的教授們，對陸離的印象都很好，經常在自己的學生面前表揚陸離。
比如︰“如果陸離在這裏，他一定會怎麽怎麽。”“這個問題，如果是陸離，他就不會這麽答。”
於是……陸離就變成了“別人家孩子”了。
有人心頭惱怒，有人心生不服，有人滿臉郁悶……陸離在研究生群體中，竟然有種“全民公敵”的感覺了。
陸離卻根本沒有理睬外界的紛紛擾擾，仍然在按照計劃不斷加深知識積累。
成為何教授的研究生之後，陸離仍然在不斷向其他教授請教。
覆旦醫學院的教授們，在陸離眼中，就是一個個行走的“經驗包”，自然一個都不能放過。
“黎教授，我是何教授的學生陸離。”
這一天，陸離找到了“胚胎學”專家黎教授，“我有個問題想跟您請教一下。”
“陸離？你果然來了！”
黎教授笑了起來，“我前幾天還在說，那個特別好學，特別喜歡到處請教的陸離，怎麽沒來我這裏呢？是看不起我老黎的學問麽？沒想到你今天還真來了。”
“本來早就要向您請教的。”
陸離連忙回答︰“只不過，我前幾天跟孫教授學習了細胞學的一些知識，還要消化吸收一下。”
“不用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黎教授伸手示意，“坐，坐。有什麽問題，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好的，謝謝黎教授。”
陸離連忙在黎教授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候，黎教授帶的幾個研究生也湊了上來。他們很想看看這個被很多教授讚不絕口的陸離，到底有幾斤幾兩。
“黎教授，如果要對胚胎幹細胞進行基因編輯，CRISPR－Cas9，如何準確定位目標基因？”
陸離也沒在意有人旁觀，馬上向黎教授請教。
雖然陸離是來覆制知識的，但是，這個問題卻並不是隨便亂說的，陸離確實對這個問題存疑。
“你是在問基因編輯技術的精確定位？”
黎教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朝陸離點了點頭，“你都研究到這裏來了？不錯不錯。”
稱讚了陸離一句，黎教授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基因編輯技術中，如何精確定位基因，如何確保要剪切修改的基因，就是你想要修正的基因，這在全世界都是未能解決的問題。”
“我們對基因了解得還是太少。人類的DNA鏈，有三十億個堿基對。這些堿基對，分別有什麽作用，對應著人體哪方面的信息，我們仍然沒能搞清楚。”
隨後，黎教授和陸離針對胚胎學和基因編輯技術，進行了深入的探討。
一開始還說得比較淺，旁聽的幾個研究生，還覺得陸離的水平也不過如此，我上我也行。
然而……隨著探討的不斷深入，討論的問題越來越具體，越來越高端，越來越深奧，旁聽的幾個研究生就懵圈了！
你們在說啥？什麽叫質粒效應？什麽叫轉錄黴應激反向？
我也是研究生啊！難道我的文憑是假的？
旁聽的幾個研究生，彼此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流。
你聽得懂嗎？
聽不懂。
那還待在這裏幹嘛？不嫌丟人麽？溜啊！
這特麽全都是聽天書，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還聽個毛？
於是，幾個旁聽的研究生悄悄的撤退了。
然而……這樣的探討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
陸離每天前來請教的時候，黎教授帶的幾個研究生，看到陸離來了轉身就溜，完全不敢多待。
因為，每一次跟陸離探討之後，黎教授就對他的幾個學生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唉！陸離怎麽就不是我的學生呢！老何這家夥，真是走了狗屎運，撿到寶了。”
當陸離請教了一個星期，榨幹了黎教授的學問，不再來請教之後，黎教授看著自己的幾個學生，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原本還覺得，自己這幾個學生都很有天分，都是優秀人才。但是……跟陸離比起來，就是金珠與瓦礫的區別，差距也太大了。
幾個學生默默低頭，完全不敢接腔。
……
時間一天天過去。
陸離花了整整半年時間，把覆旦醫學院和覆旦生物學院（生命科學院）的所有教授，通通請教了一遍。
至此，陸離的第一步計劃完成了，知識積累已經十分深厚，足以開展相關研究了。
這一天，當陸離回到何教授辦公室的時候，何教授竟然十分驚訝。
“咦？你怎麽回來了？”
何教授擡眼看向陸離，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段時間以來，陸離四處請教，把醫學院和生物學院的所有教授，通通請教了一遍。
在教授們看來，陸離的知識根底紮實，學問精深，而且又這麽勤奮好學。
這讓每一位被陸離請教過的教授，都對陸離讚不絕口，也對何教授的“狗屎運”羨慕嫉妒恨。
陸離被人這麽稱讚，何教授與有榮焉，走路都腳下帶風了，只差沒飄起來。
“老師，我打算開展研究了。”
陸離朝何教授說道︰“這段時間的請教，我學到了很多。自我感覺，已經有一定的知識積累了。”
“打算做研究了？”
何教授笑著點了點頭，“可以。你把課題報告提交上來，我去給你申請立項。”
“謝謝老師。”
陸離連忙拿出一份資料，伸手遞給了何教授，“我已經把課題報告寫好了，您看一下。”
“哦？原來你早有準備啊！”
何教授伸手接過資料，翻開一看……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基因標靶技術？”
看著這份課題報告，何教授瞪大了眼楮，“你這是在做基因編輯技術的定位標靶？”
一出手就是世界性難題，我應該說他好高騖遠？還是說他志存高遠？
何教授感覺到，手上這份資料有些燙手。
“這個……小陸啊，你拿出這麽大的課題，不太容易通過審核啊！”
遲疑了一下，何教授朝陸離說道︰“畢竟，你在這方面沒有出過成績，也沒有什麽建樹，這個課題交上去，上面還以為我們在套取科研經費呢！”
弄一個很難出成果的課題上去，申請了經費下來，然後啥事不幹，到時候說一聲沒出成果就應付過去了。這是很多科研單位套取經費的手段。
只不過……現在的審核嚴格了，這種小手段幾乎過不了審核。
“小陸，我覺得……你還是先從簡單一點的課題做起吧！”
何教授朝陸離看了一眼，說道︰“科研工作也需要循序漸進。你現在還是碩士研究生，先做些簡單一點的研究，等到你的學術聲望起來之後，你才能做大項目啊！”
有句話何教授還沒說。事實上，你一個碩士研究生就報這種世界性的課題，誰信啊！這根本不符合你的學術身份。
“原來是這樣！”
陸離略一思索，也領會了何教授的意思。這分明就是說，你的學術地位還不夠，沒資格搞這種尖端研究。
一個碩士研究生，搞這種世界性的課題。在別人看來，就跟民間科學家發明水變油一樣，都是扯淡！
“老師，我重新選課題吧！”
陸離已經想通了關鍵，知道該怎麽操作了。
不就是升級麽？先弄出一些含金量比較高的論文，盡快獲得碩士學位，也在學術界初露頭角。
然後繼續讀博，再發表一些含金量更高的論文，獲得博士學位。
再然後……繼續用論文和學術成果，來奠定自己的學術地位，成為著名的科學家。
到了這個時候，陸離想要研究什麽，自然就會得到肯定和支持了。
沒有任何科研經歷，卻直接報尖端課題，這是耍流氓，完全不符合科研規律！
我還是太心急了！
陸離已經明白了今後的路該怎麽走，已經有打算了。
“換課題？嗯，你明白了就好！”
何教授把資料還給了陸離，“你下去思考一下，從簡單一些的課題入手吧！科研需要循序漸進。你還年輕，慢慢來吧！”
“好的！”
陸離接過資料收了起來，“老師，我回去思考一下，重新選個課題交給您。”
說完，陸離跟何教授告辭，重新回到了家裏。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陸離回響起剛才跟何教授的交談，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
科研有科研的規律。
一個剛出新手村的小號，卻告訴別人他能單挑大BOSS，自然是沒人信的。
如果沒單挑成功，最多不過是被人嘲笑。如果單挑成功了，那就完了，一定會被人舉報開掛。
陸離剛才提交“基因標靶”課題，就跟小號想要單挑大BOSS是一樣的。
過於心急了，竟然連這一點都忽略了。
笑著搖了搖頭，陸離閉上了眼楮，又一次開啟了虛擬實驗室。
此刻的虛擬實驗室，裏面配備的實驗設備，已經是全世界最頂尖的科研設備了。
只要想一下，就能虛擬出陸離所需要的任何一種設備。現在的虛擬實驗室，完全就是全世界最尖端的實驗室了。
“弄一些簡單而又含金量高的項目，這很簡單啊！”
陸離的身影出現在巨大的虛擬實驗室裏，開口下令︰“虛擬出一具肝癌晚期的人體。”
光芒一閃，手術臺上出現了一具虛擬出來的人體。
“打開X光成像設備。”
手術室兩旁墻壁上安裝的X光成像設備開啟，一個巨大的顯示屏上，顯示出這具人體內部的癌細胞組織。
癌癥晚期，癌細胞擴散。在顯示屏上，陸離看到這具人體內部，出現了無數個腫瘤組織。
陸離換上手術服，舉步走進手術室，用穿刺手法，從這具人體中抽取了一部分癌細胞和免疫系統中的T細胞。
陸離這是準備做CAR－T技術研究。
所謂CAR－T技術，就是基因編輯技術用於治療癌癥的最新技術。
眾所周知，癌細胞源自人體，屬於人體的一部分，所以……人體的免疫系統對癌細胞是不設防的。
CAR－T技術，就是人為的修改免疫系統中的T細胞，把癌細胞的基因特征，添加到T細胞的“敵對序列”中，修改敵我識別系統，讓免疫系統攻擊癌細胞，滅殺癌細胞。
這項技術已經出現了，而且國外還做過臨床試驗。
只不過……治療效果不明顯，致死效果卻特別明顯！
還不等免疫系統攻擊癌細胞，就已經無差別的展開了飽和式“堅壁清野”，見神殺神，見佛殺佛，正常細胞也被殺了個幹幹凈凈。
這跟T細胞的基因編輯準確性有關，也跟人體自身有關。
人體的免疫系統，本來就喜歡發瘋，堅壁清野的戰術就是常態。
感染部位，除了病原體之外，周邊的所有正常細胞，同樣在免疫系統的攻擊範圍內。
從戰略上來說，這是正確的。把感染部位周圍的所有細胞通通幹掉，就相當於建立了一個隔離帶，病毒就沒機會侵蝕蔓延了。
然而……當感染範圍太廣，病毒蔓延全身的時候，免疫系統就會發瘋，見到什麽就殺什麽，一切通通幹掉！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等病毒致死，免疫系統就先把人體弄死了！
現在的“艾滋病”，致死的原因大多數都不是病毒致死，全是被自己的免疫系統幹掉的。
陸離今天要做的，就是改善一下這個“因子風暴”，降低免疫系統發瘋的幾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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