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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進擊的皇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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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文帝照例被噎的說不出話。

特麽的, 皇後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巧舌如簧了?

懟的他都想懷疑人生了。

“所以她到底是個什麽玩意?”晁文帝臉色冰冷如霜, 盯著她的臉咬牙切齒的問道。

“就如同你看到的那樣。”容昭托著下巴,不急不慢的道,“一個孤魂野鬼披上了一層艷麗的外衣, 前來引誘你的。”

其實這個江妍要是老老實實的附身在原來的江家小姑娘身上,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被她扒了皮。

可人總是貪心不足, 有了好的, 就想得到更好的,而且她還尤其的自負。原來的江家小姑娘長得已經夠美了,說句國色天香也不為過,可江妍卻覺得自己被系統改造過的那具身軀才是最美的, 於是在後來站穩腳跟, 吸收了大梁的氣運和晁文帝的龍氣之後,借此為掩,蒙過天道,將江家小姑娘那具失了生機的屍體棄了,換成了她自己的。

然後,就有了今天這個結局。

真是。

不作不死啊。

晁文帝:“……”

覺得更惡心了。

他堂堂一國之主,萬金之軀,是這等下賤的孤魂野鬼能覬覦的嗎?放在平時不屑一顧,連個正眼都不看的人, 可現在卻爬上了他的龍床, 自己還……

“有什麽辦法能解決了她?”晁文帝強力壓下胸口的惡心, 冷著臉,一雙俊目裏面滿滿的都是嫌棄和厭惡,再沒了往日的愛憐和柔情。

“這個皇帝夠冷心絕情的呀。”小七吧著嘴感嘆,“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也做了四個月的夫妻了,一只狗相處這麽長時間都有感情了,他說殺就殺毫不留戀啊。”

“呵。”容昭冷笑一聲,“這有什麽奇怪的,原主和他做了七八年的夫妻,沒用的時候照樣不是被毫不留情的拋棄?”

皇家的人向來薄情寡恩,晁文帝尤其如此。在江妍沒了那層能迷惑人心的美貌,失了系統加持的風情,他那被女色迷的色令智昏的腦袋就如同從溫暖的室內到了寒冷的室外,經過刺骨的寒風一吹,立刻恢覆了清明,以往的狠辣絕情也開始紛紛上線了。

身為帝王,他絕不允許有人敢如此玩弄他的感情,踐踏他的尊嚴,鄙視他的智商,折辱他的驕傲,挑戰他的審美,鬼也不行。

遇人殺人,遇鬼誅鬼。

經她這麽一說,小七倒覺得晁文帝現在有此遭遇就是活該了,也不再關註他,“那個系統快崩潰了。”它放出能量感應了一下,道。

“唔。”容昭不置可否。

今天一天為了維持江妍的美貌耗費了不少能量,現在為了沖擊她設下的屏障又耗費了大量的能量,不但沒有絲毫的突破和進展,反而越來越虛弱,是個人都要崩潰的。

系統也一樣。

江妍還在那裏不停的問著系統“怎麽回事”,系統依舊不理會的再一次的聚集能量沖擊壁壘,容昭看著他們忙的熱火朝天,想到剛才晁文帝的問題,眼中閃過濃郁的惡趣味,“你想殺了她?”

“當然。”晁文帝斬釘截鐵的道,沒有人在冒犯了天威後還能好好的活著的,尤其她本來就是死了的人。

“可你知道她為什麽要前來引誘你嗎?”

晁文帝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抑郁,“為什麽?”頓了頓,想到小時候看的那些傳記話本,腦中閃過一個荒唐的想法,“難道是覬覦朕真龍天子一國之主的氣運?”

話本中那些女鬼、女妖精出來迷惑世人都是為了吸取人的陽氣、氣運和壽命來增強己身。

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容昭笑的更溫和了,“雖不中,亦不遠矣。”隨後在他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緩緩的道,“她覬覦的是整個大梁的氣運和你身為一國之主的龍氣。”

晁文帝:“……”

這女鬼好大的胃口,好大的膽量!

“而且……”看著他臉上閃過憤怒、驚訝、了然、不屑,唯獨沒有害怕,便知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好心的告訴了他實情,“她已經成功了。”

晁文帝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如她所願的染上了恐慌。

“你這話什麽意思?”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容昭毫不客氣的打破他的希望,“她從你身上吸取了大梁大量的氣運,你九五之尊的龍氣也被蠶食大半,這皇位坐不穩了,江山更是面臨著飄搖淩亂之禍。”

“不可能!”晁文帝不肯相信,望著她的眼睛,期待從裏面看出一絲欺騙的意味,“你在騙我對不對?”

“騙你,有什麽好處嗎?”容昭又一次冰冷無情的戳破了他的希望,“再說了,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我騙你有什麽意義?”

晁文帝一下子面如死灰,整個人都像老了好幾歲。

他不是擔心這個國家以後會風雨飄零,天災人禍,而是擔心他的皇位會坐不穩,乃至坐到頭。

一旦品嘗過站在權利巔峰揮斥方遒的滋味,就再也不願回歸平凡。

這才是他最不能承受的。

“系統,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拋棄我,以後你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千萬不要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江妍淒厲絕望的哭喊在房間裏響起。

晁文帝一聽,突然卻眼前一亮,眉頭都舒展了幾分,“不,還有機會的,是不是?”他目光灼灼的盯著皇後,“既然朕的龍氣是被這個女鬼吸取的,那我再從她身上取回來,一切是不是就會回到從前了?”

容昭一楞,倒是沒想到他的反應還挺快的。

“理論上是可行的。”

“那你快幫我實踐一下!”晁文帝命令道,只有有一分的可能,他都要試一試,不到最後決不放棄。

容昭跟看傻子似的看著他,目光直白的令晁文帝感到劇烈的難堪與憤怒,她這是什麽眼神?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趕緊行動啊。”

容昭仍舊坐在那裏紋風不動,穩如泰山。

“我為什麽要幫你這麽做?”在他開口之前又道,“你可別跟我說什麽夫妻情分。我們之間的情分早就在你寵妾滅妻,暗中計劃著對我們容家卸磨殺驢的時候斷了,斷的幹幹凈凈,一點不留。”

晁文帝沒想到自己心裏的小九九被人看的那麽清楚,臉上劃過薄怒,更有被看破後的尷尬與心虛,“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你對我有意見,可不能看著大梁因此陷入災亂吧。”

容家雖然手握重兵被皇室忌憚,可他們對容家的為人也很清楚。那些都是有一腔熱血、英勇忠貞,為維護邊關穩定百姓安寧可舍生忘死的忠勇之士。

他們會對自己這個皇上有怨氣,有意見,可卻不會看著國家陷入動亂而無動於衷。

他和先皇對這一點看的很明白,這也是他們能容忍容家一直握著四十萬兵權的根本原因所在。

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會放任容家繼續握著這四十萬兵權。

人心都是會變的,容家現在忠心耿耿,個個大公無私,可以後呢?太子長大了呢?

他們還會不會將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又會不會恃寵而驕,仗著太子的名頭拉幫結派,壯大容家?

皇家的人歷來多疑,坐在那個至高位子上的人更是如此。沒有哪一任皇上會對他們放下戒心,任由臥榻之側睡著這一只隨時能奪取自己性命的猛虎。

所以拔牙卸爪,甚至……永絕後患不都是正常的嗎。

即使太子身上流著容家的血,等他將來登基為帝也會這麽做的。

所以晁文帝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因此提出要求時理直氣壯。

“這人,也太不要臉吧。”小七簡直被他這自以為是的想法給驚到了,“做皇上的都這樣嗎?”

“不。”容昭垂下眼眸,鴉羽般濃密挺長的睫毛蓋住了裏面深不見底的眸光,“都是……借口。”

這不過是他們為自己的自私薄情、軟弱無能找的借口。

真正強大的人不懼任何的危險,心胸坦蕩的人風光霽月,他們不會以莫須有的罪名誅殺忠臣,更不會因為沒有根據的懷疑而猜忌良將。

他們只會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強大,表現自己的魅力,顯露自己的胸襟,讓子民死心塌地的臣服,讓朋友發自內心的信賴,讓家人無憂無慮的依靠。

太子,有她和容家以及諸位賢臣大儒的教導,不會像他說的那樣,更不會變成那樣。

“你說的對。”半晌後,容昭擡起眼皮,那雙眼睛如淵如海的看著他,輕緩而有力的道,“為了這個國家,我確實要試一試。”在皇上展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時,清和端肅的聲音又有如利劍插進了他的心田,“畢竟,太子還小,不能交給他一個破碎淩亂的國家。”

晁文帝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沒有了溫度的笑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就像後世擺在蠟像館裏僵硬的蠟像,滑稽又怪誕。

“小七,你現在能制住那個系統了嗎?”容昭問道。

“可以,它的能量流失的厲害,再加上你的陣法的削弱,它現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那好,等會將它從江妍體內逼出來,不能讓它的能量全部耗費在沖破壁壘上了。”容昭起身,在江妍周圍下了一個直徑半米的屏障。

晁文帝的話提醒到她了,既然這個系統吸收了那麽多的氣運與龍氣,與其就這麽讓它浪費了,還不如讓它吐出來,返還給大梁和司寧身上。

“好,我沖進江妍的腦海中,將它逼出來,你用法術困住它,然後我在將它吞入體內同化,最後再將屬於大梁的氣運和晁文帝的龍氣給釋放出來。”小七說完就鋪開了能量場進入了江妍的腦海中,搜尋那個系統起來。

“嘖嘖,果然腦如其人,這人不怎麽樣,腦海中的景象也好不到哪裏去。”小七在江妍一片荒蕪的只剩下黑霧的腦海中快速的穿梭,終於在中間的位置找到了那個發著白光的小米粒。

“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系統察覺到了有外來的力量侵入了它的地盤,立刻將外放沖擊壁壘的能量收了回來,層層的護在了周圍。

小七看著將自己圍成一個繭的系統,“嘖嘖”了兩聲,也不跟它廢話,直接發動了進攻。

容昭說過,能動手絕不瞎嗶嗶。反派實力強大最後卻往往輸給什麽都不如他們的正派,就是因為他們話多。

雖然它是正派,可也不會給反派翻牌的機會的。

系統被這個外來者直接粗暴的攻擊給打的楞了一下,這個有著和它相似的氣息及能量場的家夥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

正常情況下不適應該先自報一下家門的嗎?

可緊接著它也沒那麽多的時間考慮了,因為對方浩瀚無比的能量有如狂風暴雨一般攻擊到了它身上,而它引以為傲的防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縮小,從原先的拳頭大小,變成了綠豆大小。

最重要的是,它越打,力量越弱,反觀對方就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似的越來越猛,系統考慮了三秒鐘,果斷的采取了金蟬脫殼之計,留下一個迷惑的虛殼,撤退了。

人類有句話說的很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反正這個宿主它也膩了,正好趁此機會再重新找個合適的。

這次一定要找一個先天條件好的,漂亮的!

然,以為脫離出江妍的腦海就能逃出生天的系統卻沒想到自己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一出來就被套了麻袋。哦,不對,是另一層透明的,薄薄的卻堅不可摧柔韌絕佳的壁壘。

系統:……

特麽的怎麽又是壁壘!!

容昭見獵物落網,瞬間雙手掐訣,一道道繁覆玄奧的符紋從她修長纖細的指尖浮出,仿若開出了一朵朵金黃色的花,飄到了困在江妍周圍的那層屏障上。

屏障越收越緊,朝著裏面不斷跳動的小光點剿去。

系統整個統都不好了,它察覺了撲面而來的危險,當機立斷的想要重新退回江妍的腦中,至少那裏不會有這麽大的壓迫感和危機感。

然,就在它朝著江妍的額頭沖去的時候,卻在緊貼著面皮的地方停住了。

不是它不想進去,而是它進不去了。

特麽的,江妍身上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層壁壘,阻斷了它的進入。

mmp!

系統想罵娘。

小七在江妍的腦海中歡快的打著滾,該,讓你棄城而逃,現在想回來,也得問過本大爺同不同意。

江妍只看見一個米粒大小的光點在她周圍跟個跳蚤似的跳來跳去,最後沖向了她的額頭,而後那裏仿佛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刺痛了一下,再然後她就看到那個光點被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給圍了起來,落到了一只掌心帶著薄繭的修長秀麗的手中。

那是……皇後的手。

那一瞬間,理智突然回籠,神思清明,江妍腦海中有無數的念頭紛湧浮現,之前所有的疑惑和不解全都找到了答案。

“是你?!”

容昭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大方的承認,“是我。”

江妍被她的坦蕩直白噎住了,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麽,只是楞楞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仿佛那是一個令人恐懼的怪物,“怎麽會是你?”

她想了無數個可能,就是沒猜到幕後之人居然是這個她一直都沒看在眼裏,放在心上的土著居民--皇後。

“怎麽就不能是我了?”容昭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轉而也不等她的回答,將手中的光點往額間一遞。

瞬間,就被小七發出的能量裹住消失在了空氣中。

“你,你……”這下連晁文帝也不淡定了,他一直以為皇後能知道並發現這些事是因為背後有高人指點,可卻沒料到這個高人就是她自己。

這麽神鬼莫測的能力,比那個女鬼還強大的殺傷力,晁文帝只覺的自己的後背都是濕的,整個人如墜冰窖,透心涼。

容昭對他的表情很滿意,從衣袖中掏出一卷空白的聖旨,遞給他,“寫吧。”

“寫什麽?”晁文帝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回過神來後看著那卷象征著皇權的明黃聖旨,“你敢逼宮?”

“有何不敢?”容昭笑著反問,“我容家的五萬兵馬已經到了帝京城外,城中的京兆尹和城防營已經倒向了我們,現在值守的禁軍也是我們的人,你現在能用的也就是一個暗衛了。”

“可,你的那個底牌--暗衛與其說是忠於你的,不如說是忠於皇室的,忠於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只要太子司寧拿著你的退位聖旨登基,他們即使不滿也不會有任何動作的。”

容昭打碎了他所有的希望,末了,還給他補了一刀,“哦,順便告訴你一下,城防營之所以能歸順我們,是因為你把他們的首領給貶職了。就是那個因為看不慣你的愛妃的家人橫行霸市仗勢欺人而出手教訓了他們的將軍。”也是原主想為之求情而被你拒之門外,在月仙宮的院子裏等了一夜,淋了一夜大雨,導致高燒不退八天的那個人。

“而京兆尹之所以投靠我們,是因為江家的人打殘了他的兒子,你卻逼著他給行兇者賠禮道歉。”

“嘛,這就是傳說中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自作自受吧。”

容昭最後鄭重的下了一個總結。

晁文帝被這一番話打擊的踉蹌著倒退了兩步,退到了江妍的旁邊,瞥見她的面容後,將全身的怒火和郁氣都發洩到了她身上,狠狠的一腳踢到了她腰腹,力道大的直接將她踹到了墻上,“嘭”的一聲,發出沈悶的響聲。

江妍痛的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臉上疼的冒出了涔涔的冷汗,卻痛的說不出話。

“我要是不寫呢?”踢出了這麽一腳,晁文帝恢覆了幾分理智,抓住了重點,“我要是不寫,太子就不能名正言順的繼位,皇家的暗衛還會忠於我,聽我的命令,朝中大臣至少也有一半會站在我這邊,你們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渡皇權,可沒那麽容易!”

其實他托大了,朝中的不少大臣因為勸諫他不要偏寵殊貴妃,不要因沈迷女色而誤了朝政,卻被當時的他給貶的貶,撤的撤,而後又提撥了一群沒有真才實學的墻頭草,現在朝中能有三分之一的人支持他就頂天了。

但是。

輸人不輸陣,她一個後宮的女人想必對朝堂的事情知道的沒有那麽清楚,那他就不妨往大了吹,反正能在皇位上一坐就這麽多年,他的臉皮早就練得厚實無比了。

先唬住她,然後取得談判的主動權,等他出去了再圖謀後事。

晁文帝打的一手好算盤,可他卻漏算了一點。

原主是多年呆在後宮不知朝政的皇後,可他面前的女子不是,她是容昭。

所以他這一切的打算註定要落空。

容昭眉眼都揚起了笑意,從袖中又拿出了一樣東西,晃了晃那個精致漂亮的小玉瓶,聲音愈發溫和無害,“你是想活呢,還是想死呢?”

晁文帝看著她手中的瓶子,臉色由白轉黑,由黑轉青,由由青轉慘白,讓容昭欣賞了一出精彩的變臉。

“你,你……敢?”聲音明顯底氣不足,還帶著顫音。

“我都敢逼宮了,還有什麽不敢的?”容昭把玩著手裏的小玉瓶,不耐煩的道,“別廢話,選哪個?”

晁文帝看出她眼中的堅決和不耐,知道她是來真的,聽著周圍除了蟲鳴和他們的呼吸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的宮殿,他知道自己此刻除了聽從,沒有別的後路可走了。

“我寫。”晁文帝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垂下眼眸,遮住裏面的狠辣和怨毒,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來日方長,等他出去了,有他們好看的。

容昭接過晁文帝寫好了的退位詔書,仔細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麽異常後,收了起來,然後倒出玉瓶裏面的藥丸,塞進了晁文帝的嘴裏。

晁文帝直接懵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你不是說我寫了就不殺我了嗎?”他想吐出嘴裏的藥丸,可那藥丸入口即化,在他說話的功夫就順著喉嚨滑到了腹中。

下一刻,他直接扣著嗓子眼想要吐出來,可無論他怎麽扣,嘴裏就是一點東西都沒吐出來,而後他也不再繼續做無謂功了,只是盯著她的目光卻在噴火,“呵,都說容家的人光明磊落,言出必行,你可真給你們家爭臉!”

容昭聽著他明褒暗貶的話,一點也不在意,“放心,那藥沒毒,你死不了。只是……”

“只是什麽?”雖然聽到她說自己死不了,可他心中還是有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藥丸到底……”晁文帝說著說著直接變了臉色,指著她的手都不可自抑的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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