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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肉脯前拿著刀的是何人?”

狗腿公子順勢看去,略帶鄙視的答道:“自然是屠夫。”

陸黎詩搖搖頭,“不,我覺得他是殺人犯,屠夫不過是他偽裝的職業。”

聽到這話,狗腿公子就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然陸黎詩又指向一處地方,“你再看那當鋪門前拿著算盤的又是何人?”

此時狗腿公子有些生氣了,“自然是當鋪老板!”

陸黎詩再次搖頭,“不,我覺得他是間諜,開當鋪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你在侮辱我的智力嗎?簡直是一派胡言!”狗腿公子暴怒,說著便想揍她,卻被吳長卿擋在了身前,哪怕其實他也怕得要死。

陸黎詩見狀拉著吳長卿後退一步,繼而笑道:“智力?你有這個東西?我指鹿為馬的說那屠夫是殺人犯,那當鋪老板是間諜,這和你硬要說這孩子是偷兒又有何區別?你能證明他們不是嗎?”

“我……”狗腿公子語塞。

陸黎詩又道:“所以他本身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想他,可你把他想的如此不堪,卻也出賣了其實你就是那麽不堪的一個人!”

可能是覺下不了臺,狗腿公子惡從膽邊生,可剛想動手就被他後方人群外圍傳來的聲音給止住了動作。

“我還想是誰如此巧舌如簧,原來是位故人,好久不見!”

陸黎詩瞇著眼打量著那說話之人,然在看清他的容貌後,她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題外話------

啊啊啊啊。被批評說更得太多了。我錯了,以後最多更2000字好了。

古時候的省不是像現在的湖南省,湖北省等一樣,面積比這要大很多很多倍,你們懂的。

015 前任相公

更新時間:2013-6-4 22:29:53 本章字數:3624

“我還想是誰如此巧舌如簧,原來是位故人,好久不見!”

陸黎詩瞇著眼打量著那說話之人,然在看清他的容貌後,她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於此同時,她的身體與還在陸府那會見到此人時產生了同樣的激烈反應,於是她不得不再一次感慨原主對此人的恨可見一斑哪!

因還被陸黎詩牽著,吳長卿也感受到了她情緒的波動,不由得緊張的望著她,“阿姐怎麽了?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陸黎詩輕輕搖了搖頭,緊抿著雙唇沒說話,默默的在想那素來就酷愛穿白衣的家夥接下來會說什麽,若是把她的事情抖出來了她又該怎麽應對?

“為何如此看我?我臉上可有臟東西?不過這麽久沒見,你……不止穿著打扮變了,連聲音都變了呢,有趣!”白衣公子也在打量著陸黎詩,不同的是他不像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反還像在看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樣看著她。

說到陸黎詩的聲音,因為還在陸府的時候被關了三天,嗓子已經壞了,加上後來又經歷兩個月的車馬勞頓,雖吳長卿有治嗓子的藥,但她如今是女扮男裝,粗啞的嗓音就不會那麽突兀,後來和吳長卿說了後,他居然給她配了一付藥,加上針灸,就使得她現在的聲音如那落泉的溫玉一般低醇迷人。

陸黎詩還是不說話,因為她實在猜不準那男人為何會出現在此,是巧合還是刻意跟著他們?而就在她還在暗暗分析著這家夥的現身是善還是惡的當口,引發這場事件的核心人物便移著蓮步向那三位風華絕代公子們走了過去。

冰兒欠了欠身,“袁公子,原來你和這二位公子是故交呀!”

其實早在看到吳長卿的時候她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覺,但聽他說了話之後,以為不過是個楞頭青,隨後看到沈穩睿智的陸黎詩,更覺驚為天人!本來她今日還不想出來的,只是聽說京城大官的公子來此游玩便出來了,而初見袁澤玉就歡喜他的不凡氣質,此刻就更是覺得自己來對了!

“……我們的確是京城的舊識,說起來當真好久不見了,賢弟,別樣無恙啊!”聽到冰兒喚陸黎詩為公子,袁澤玉玩味的笑了笑,卻也沒有看吳長卿一眼。

不錯,這位袁公子便是本該呆著京城的袁家二公子袁澤玉是也。

冰兒一聽又是京城來的,就又偷偷看了一眼陸黎詩才道:“既如此,這事情就這麽算了吧!小翠,拿些碎銀子給那孩子,讓他速去另買些藥材給他阿爹!”

得了話,那叫小翠的丫鬟便掏了錢給了那孩子,那孩子握著銀子又看了看陸黎詩和吳長卿就跑了。

直到那孩子跑遠,陸黎詩才開口道:“既然事情了了,我二人便告辭了。”

冰兒見陸黎詩要走,急忙說道:“二位公子留步!相逢是緣,更何況本又相識一場,不如今日由冰兒做東,請大家去菊仙樓小聚?”

“不必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告辭!”陸黎詩回身拱了拱手,男兒的行為舉止到是學了個十足十,然說完話就又轉身繼續朝外走。

她一直沒有接袁澤玉的話,一是因為她對他存在很多的疑問,不敢貿然接話;二是因為那句“賢弟”,她不真的摸不清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三來是原主的情緒仍舊影響著她,所以她必須快點離開,能不和他正面交鋒就盡量避免,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她隱隱覺得這個男人會來此絕對是有目的的。

冰兒不死心,“敢問公子大名?他日再聚也可!”

陸黎詩聞言又停了下來,但這次沒有轉身,只是回手指了指袁澤玉,“問他。”

可能美人都有這病,越是對她好就越是反感,反之,越是對她冷淡,她就越是感興趣。冰兒戀戀不舍的目送陸黎詩和吳長卿走遠,繼而才回過頭望向袁澤玉,好在還有一位,可剛想開口,卻被袁澤玉搶了先。

“抱歉冰兒小姐,我也突然想起還有事沒辦,恕我沒辦法相陪了,改日再向冰兒小姐賠罪,告辭!”袁澤玉笑著說完話就帶著他的護衛離開了,完全沒有一絲的留戀。

再看陸黎詩這邊。

吳長卿這會像個小媳婦似的低著頭跟在陸黎詩身後,因為他發現從離開那地方起到現在她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看過他一眼,他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氣。本來之前她為了他挺身出來教訓那個無賴,他覺得那時的她就是神仙派來搭救他的仙女,他感動得差點要跪地膜拜了,可現在她又不理他,他心裏頭悶悶的,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

不想再被陸黎詩無視,吳長卿就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袖子,“阿姐你別生氣了,我我我知道錯了!”

聽到此話陸黎詩便停下身來,深吸了口才轉過身看向他,“錯哪兒了?”

吳長卿見陸黎詩肯理他,心下一喜,繼而又低下頭有些別扭的說道:“我不該那麽沖動,不該給阿姐惹麻煩,可是中原的先生不是總教育學子要多行善事,多助人為樂嗎?”

陸黎詩無語,默默的嘆了口氣才道:“大道理我不會講,我就把和信兒說過的話再拿出來和你說一遍,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多行善事沒有錯,但前提是你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就拿剛才的事來說,你看他們不是官家小姐就是有錢人家少爺,而你明明做了件好事,他們偏誣賴你是幫兇,為什麽?因為你無權無勢,什麽都沒有,若不是後來那姓袁的家夥出現,你以為憑我那幾句話就能讓他們信服?說句難聽的,如果他們那會狗急跳墻了,咱們的下場你可有想過?”

“……我知道錯了,阿姐說的自然是極對的。”聽著陸黎詩說完這番話,覺得有些勢利了,吳長卿很想反駁,可想了半天竟悲哀的發現他根本無從反駁,最後只能低下頭真心的認錯。

陸黎詩用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腦袋,“我說的也不盡是對的,能助人的咱們也不吝嗇,不然這個世道就太冷漠了,但凡是要三思而後行。你呀,若我不是你阿姐,看我管不管你!”

她說的這是真心話,看到這孩子突然沖出去時候她半天沒動,就是想讓他吃點虧,受點教訓對他沒壞處,可後來迎著他那無助的眼神,哎,她還是心軟了。

聽到這話吳長卿就像個孩子一樣笑了,“我就知道阿姐不會不管我!”

陸黎詩笑著搖了搖頭,“走吧,阿爹和信兒該餓了,咱們回去帶他們出去吃飯!”

“好!不過阿姐,你剛剛說的那個姓袁的家夥究竟是誰?你們真的認識啊?”吳長卿也笑著點頭,只是突然想到什麽,就又多問了一句。

聞言陸黎詩冷笑一聲,“他?不過是我那已經死去了的前任相公而已!”

------題外話------

剛剛和葉陽嵐拼文,拼了三小時,皆輸,不得已,得來告白。

嵐嵐吾愛,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我要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

(沒有下次了!摔!)

016 水太深了

更新時間:2013-6-4 22:29:53 本章字數:4168

回旅店的途中,陸黎詩沒再講話,也不管她那句簡單的介紹到底給吳長卿造成了多大的陰影。

她嫁過人他是知道的,被休也知道,所以前任相公很好理解,可什麽叫已經死去了的?死去了的人為何又活著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這豈不是道士口中說的借屍還陽?那姓袁的家夥到底是不是人呀?想著想著,吳長卿的臉色就煞白了。

“你怎麽了?抓住我幹嘛?”

“嗯?啊……沒事沒事!”聽到陸黎詩的聲音,吳長卿順勢看去,才發現自己的手竟不自覺的抓住了陸黎詩的衣袖,窘迫得立刻撒了手。

陸黎詩因為還在想著事情,所以只有些奇怪的看了吳長卿一眼便繼續朝前走著。也因為心情不太好,就改道去買了些吃食準備回房間裏吃,耽誤了些許時間,然而在快走到旅店門口時突然被一個護衛打扮的男人給攔住了。

陸黎詩皺眉,“你是誰?為何攔下我們?”

那男人拱了拱手,“小人名叫來安,見過二位公子!二位莫驚,小人是來請您去對面四海樓喝酒的,我家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陸黎詩順著來安的手勢轉頭望去,不由得眉頭皺得更緊了,同時腦子轉的飛快。

想這偌大的縣城要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更何況她一個外鄉人?而同樣身為外鄉人的他居然在他們住的旅店對面等了她多時?與此同時,她還註意到那來安不是請他們一起,而是只請她一個人過去……呵,想單獨談話就是他沒有當眾拆穿她身份的理由吧?

吳長卿見陸黎詩往那邊看,自然也跟著看,可當他看到正笑著向他們招手的袁澤玉後竟嚇得直往陸黎詩身後躲。

陸黎詩沈默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吃食交給吳長卿道:“你先進去,你們先吃,不用管我,我去去就回。”

“不行!我不能讓阿姐你一個人去見那可怕的家夥!”吳長卿一聽陸黎詩真要單獨去見那不人不鬼的家夥,急得不行,立刻把她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

陸黎詩挑眉,“可怕的家夥?他哪裏可怕了?”

“啊……你想啊,他怎麽會知道我們住在這裏?一看就不安好心!我不管,你不許去!”吳長卿絕不會將他怕鬼那麽丟人的事情說給陸黎詩聽,反正就是不同意。

聽到這話,陸黎詩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雖然這孩子看起來沒心沒肺又傻乎乎的,但還是蠻細心的,連這麽細微的地方都發現的了,還不錯!

陸黎詩欣慰的笑了笑,“沒事的,我最多呆半個時辰,如果半個時辰後我還沒回來,你再來找我,可好?”

“可是……”吳長卿還想再勸,就被陸黎詩的眼神制止住了、

陸黎詩轉身移到來安身邊,“這位小哥,請帶路。”

來安側身擡了擡手,“公子這邊請!”

等到了四海樓二樓臨窗的雅間,陸黎詩看了那笑得一臉莫測的袁澤玉一眼,便找了個與他對立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說。”陸黎詩直接進入正題,完全沒打算和他敘舊的意思。

袁澤玉笑,“這麽些日子不見,穿著打扮變了,聲音變了,不想連性子都變了,雖然自上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變了很多,但我記得在你嫁到我們家時不是這樣的呀!”

他記得那時的她膽子很小的,在他們家連句話都不敢大聲說,唯有臨走時那堅定的眼神讓他小小的驚艷的一把,不過也只是如此。

“你就為了這個找我來?抱歉,我們的交情沒好到可以把酒暢聊份兒上,告辭!”陸黎詩明顯沒了耐心,說著就想走了。

“莫急!如此,嫂嫂在上,受澤玉一拜!”袁澤玉又笑,說著還真站起身對著陸黎詩拜了一拜。

他永生難忘那次那女人不準他叫她嫂嫂,甚至還潑辣得說要賞他巴掌的事,但今時已不同往日,他自然是故意的,目的就想看看她敢不敢動那個手。

陸黎詩的P股剛擡離凳子,聽到這話便又坐了下來,繼而扯了扯嘴角,“上次已經說過了,我與你們袁家已然沒有半點關系,不許再叫我‘嫂嫂’!你貼著臉想讓我打,我還真怕臟了手!”

袁澤玉又細細看了這嘴巴不饒人的女人一會後便笑道:“說到這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究竟是如何拿到那封休書的?”

“自然是袁澤溫親自交到我手中的,怎麽,連你雙生哥哥的筆記都認不出來?”陸黎詩的這句反問諷刺的意味十足。

袁澤玉點了點頭,“自然是認得的,可問題是你如何說服他寫給你的呢?”

陸黎詩笑,“這……就要問問你自己了!”

是的,原主的記憶告訴她,當袁家來提親時陸逸卓還沒那麽不清醒,自然不願意與官家連親,一推就推了半年,然半年後他身子不行了,而柳氏又被袁夫人再三游說給說動了心,就逼原主嫁去袁家。可她本來是嫁給身體健康的袁澤玉的,卻在接蓋頭的那一刻發現被換成了那咳嗽咳得肺都要出來的袁澤溫。

那時袁澤溫許還存了幾分憐愛之心,知他沒幾天活頭了,便把真相告訴了她,也悄悄寫了封休書給她,所以當袁澤溫的喪事一辦完她就將休書拿了出來,袁家自然沒理由再留她,於是她猜想這便是原主恨袁澤玉的理由,因為“她”的悲劇命運皆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之前不明白為何一個官家會不顧一切的娶一個商女當媳婦,若拿政zhi是與金錢掛鉤來當理由是不成立的,頂多是個妾而非正妻,後來想想陸府的命運便也了然了,而袁澤玉不想娶一個即將家破的女人當妻子也就可以解釋了,所以吳長卿說的不錯,這男人的確是個可怕且自私的家夥。

然袁澤玉聽到這話竟肅起了臉來,“你究竟知道多少?”

他當時的確覺得這樣一個女人不配當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應該是知書達理,氣質高雅的女人,也不後悔把這位絕代美人推給哥哥,可他們兩家的事牽扯之深、之大,她又知道多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陸黎詩勾起一邊的嘴角,“我只知道自己被娶進了袁家,然後克死了你哥,繼而又被休回家,最後還因這天煞孤星的惡名被趕了出來,所以你才能在這裏遇到我,如何?還想問什麽?”

“你是被趕去陸府的?我以為……等等,也就是說,陸老爺和你一樣都是被趕出來的?”袁澤玉此刻看陸黎詩的眼神就像看在一只獵物一般鋒利。

“是我胡說的,你就當沒聽到的吧!若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告辭了。”陸黎詩見此便意識到有麻煩了,不由得暗罵了自己一句,但她真的以為他是知道的,算她失策!

袁澤玉又看了看陸黎詩,什麽都沒說,只是擡了擡手示意她自便,而後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待到陸黎詩已經出了四海樓,一直候在外頭的來安聽到袁澤玉輕咳了一聲便閃身進來了。

“公子有何吩咐?”

袁澤玉看了看來安,沈默了一會才開口道:“你說那陸夫人為何會放陸老爺走?”

來安想了想便回答道:“小人不知,或許陸小姐與陸夫人達成了某種協議,陸夫人是不得已才這麽做的。”

袁澤玉點了點頭,“我也這麽覺得,不過那協議又是什麽?會和那樣東西有關嗎?”

來安聽到這話一驚,“那公子需要小人去查看一番嗎?”

袁澤玉又想了想,繼而勾了勾手指,“你過來,你這麽做……”

……

------題外話------



017 結梁子了

更新時間:2013-6-4 22:29:54 本章字數:3839

從四海樓出來,陸黎詩的臉色就一直都不太好,她對袁澤玉這個人還沒袁澤溫了解得多,除了知道他心眼比較多外其他的一無所知,但是心眼多歸心眼多,壞不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她拿捏不好他會做什麽。

“小姐小姐!聽吳公子說您碰到袁家少公子了?他可有找您麻煩?”信兒已經在大廳等了半天了,一瞧見陸黎詩進來,就趕緊迎過去小聲的說道。

陸黎詩看到信兒,微微皺眉,“你這麽在這裏?阿爹呢?”

信兒擡手指了指樓上,“有吳公子看著,沒事的,只是奴婢擔心小姐,就來這等著了。”

陸黎詩低頭想了片刻才道,“先回房再說!”

雖然聽說有吳長卿看著,卻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的,但她從對面回來也沒花多少時間,只是在進來前碰到個乞兒纏著她要錢,可她本來就沒錢,而之前張世中夾在那封信裏的銀票所兌的銀子也放在了吳長卿那裏,磨了半天最後還是將她一直收在懷裏的一對耳環給了那乞兒才得以脫身,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不過不管怎麽說還是回房看看先。

“哎呀!”

然剛剛準備邁腿上樓,就聽到信兒的驚呼聲,再回頭,便看到不知道是誰將櫃臺上的茶壺砸到了信兒的腳邊。

“你有沒有怎麽樣?可有傷到?”陸黎詩趕緊把信兒拉離那一片狼藉,如今信兒已經換作了女兒身打扮,穿的衣物都比較輕薄,即便沒有被瓷碎片割到,哪怕是被那滾燙的開水濺到也是夠嗆。

“奴婢沒事。”信兒拍著胸口壓驚,等緩了緩才搖頭道。

陸黎詩又檢查了一番,才冷著臉望向櫃臺那邊,“怎麽回事?掌櫃的,你們就是這麽招呼客人的?”

那掌櫃的本就有些頭痛,這會見差點又傷到客人,便趕緊過來賠禮道:“唉唉,實在是對不住二位客官!這這這不是我們的人做的!萬幸沒傷著這位姑娘,不然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不過二位客官請坐,小老兒讓小二給您二位沏壺上好的茶葉壓壓驚先!”

正待陸黎詩準備說不用了的時候,卻被另一道飽含怒氣的聲音搶了先。

“少在那裏裝好人!我只聽聞店大欺客的,就你們小破地方,簡直是欺人太甚!”那人說著又將櫃臺上的算盤給砸到了地上。

“這位客官您手下留情啊!這些東西雖不值幾個錢,好歹也是銀子買的呀!小老兒之前不是和您說過了嗎,這是本店的規矩,既然已經叫夥計去報官了,您總得按規矩來呀!再說了,您的東西還指不定是不是在本店丟的呢!”掌櫃的一邊說著,一邊使眼色給夥計們將小物件全都收了起來。

那暴怒的男人氣得不行,一把揪起那掌櫃的衣領,“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來碰瓷的?想本大爺我從十二歲起就開始走南闖北了,住過的旅店少說也有百十來家了,從來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你們這簡直就是黑店!”

“唉……這位客官說歸說別動手呀!小老二一把年紀了,可經不起您這樣啊!”

陸黎詩聽他們講了半天,也聽明白是那男人丟了東西,既然不關她們的事,便拉著信兒往樓上走,可還沒走一步就被那男人給攔住了。

“這位公子,一看您就是位有學識的,我和那老兒說不通,便請您來給我們評評理!”

陸黎詩本就討厭管閑事,想走卻又幾次被攔了去路,無法只能沈著臉說道:“東西丟了,既然已經報了官,一切等官府的人來了再處理,我沒什麽好說的。”

掌櫃的聽聞立刻符合道:“可不就是麽!如果官府的人定案說東西是在本店丟的,本店會按規矩照價賠付六成給您,決不食言!可您怎麽也得走程序啊!”

那男人不依,“話不是這麽說的,誰知道你們和那官府的人私下裏是否有交情?若他們斷定我的東西不是在你們店丟的,那我不就成了那冤大頭了?這位公子您說是不是?”

陸黎詩冷笑一聲,“那你想如何?我給你兩個建議,第一,夥房有把刀,你拿著刀砍死這掌櫃的洩憤;第二,你一頭撞死在這店裏,那麽不管你是怎麽死的都和這店脫不了幹系,想來官府的人也絕不會包庇!如何?”

正待那丟了東西的人和那掌櫃的聽得目瞪口呆的當口,信兒竟飛一般的沖向了旅店大門。

“吳公子你為何會在這裏?你不是在樓上陪著老爺嗎?”

陸黎詩也是一驚,也跑了過去緊皺著眉頭問道,“你幾時出去的?我進來的時候為何沒看到你?”

吳長卿本來見到陸黎詩還稍稍松了口氣,但見她臉色不好,便有些慌張的答道:“我本來在房裏陪著義父,不覺有些尿急就去了茅房,那時突然來個人說你出事了,讓我趕緊去救你,我一聽就急了,正好那茅邊邊有個後門,那人說後門近,我就從那邊走了。可我到了四海樓,別說你了,就連那姓袁的家夥也不在了,我一想不對,就趕緊回來了,可出事了?”

陸黎詩一聽這話氣得一把就揪起吳長卿的衣領,想說什麽又什麽都說不出,繼而放開他就往二樓沖,吳長卿和信兒此時也知事情不妙,便也緊跟著上樓,結果和陸黎詩猜的一樣,兩間房裏均沒有陸逸卓的影子。

等再次返回一樓,就只看到一邊嘆氣一邊收拾東西的掌櫃的,而之前那個扯皮的人也不見了蹤影,一下子就什麽都明白了,她就說哪有那麽巧的事情,不由得恨得倒吸一口冷氣。

“掌櫃的我問你,方才那個鬧事的人哪去了?”

聽到問話,掌櫃的便哭喪著臉答道:“別提了,那人說什麽這次算他倒黴,拿了押金就退房了,唉唉,這砸壞的東西連一文也沒賠呢。”

陸黎詩雙手緊握拳頭,深吸了口氣又問道:“他朝哪個方向走了?”

掌櫃的不知道這俏公子為何要問那渾人,但還是幫忙問了問夥計,夥計摸了摸頭,大概的指了個方向,陸黎詩道了聲謝,便黑著臉帶著信兒和吳長卿追了出去。

可這都大晚上了,而這地方不比京城,生活節奏較慢,百姓也習慣了晚睡,所以這會是正熱鬧的時候,可他們又人生地不熟的,即便分頭找也跟個無頭蒼蠅似的。

信兒和吳長卿找人找得都快哭了,都覺得是自己的錯,等到再和陸黎詩匯合,便一起跪下認錯。

陸黎詩氣得不停的捶著額前,“你們倆都給我起來!醜話我就說在這,若是我阿爹出了什麽意外,咱們仨就此分道揚鑣!”

她自然是又氣又急的,氣這兩個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的孩子,但更氣她自己,要不是她失策說錯了話也不會讓袁澤玉有機可乘!想到那該死的袁成玉,她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這梁子她陸黎詩跟他結定了!她發誓,若陸逸卓真出了事,就算是死也要拉著整個袁家一起陪葬!

------題外話------

跟大家分享個小事兒,就是今天哪,我之前在網上買了一副無線插卡耳機,等了五天,今天終於收到貨了,可拆了盒子,裏面除了耳機,數據線和說明書外,我另外配的4G卡和充電器都沒有,我就去問老板,那老板讓我看看快遞單上的說明,我一看就氣樂了了,上次寫著收到東西請先檢查再簽收,簽收之後本店一概不負責…。好吧,他們少發了東西怪我沒先檢查,好吧,我長見識了。

018 感情升華

更新時間:2013-6-4 22:29:54 本章字數:3858

“都怪我!若我不去茅房就不會被那賊人哄了去,義父也就不會被他們擄走了!我就是個豬腦子!”吳長卿不停的拿拳頭敲自己的腦袋,他是真的很後悔。

陸黎詩冷哼一聲,“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支開你後擄走阿爹,你以為不出來他們就沒辦法了?”

“那……那現在要怎麽辦嘛!這人生地不熟的,咱們可怎麽找啊?”這話雖讓他的自責少了那麽一丁點,但總歸言之還是怪他太容易相信人了,急得不停在原地打轉。

“怎麽辦,怎麽辦,我也想知道要怎麽辦啊!”看到他在那亂轉,陸黎詩只覺得頭更疼了,但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然會更找不著北。

“要……要不咱們報官吧?”起先聽到陸黎詩說不要她了,信兒嚇得瞬時就淚流滿面,這會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嘴張了半天才小聲的說出這麽幾個字來。

陸黎詩一聽這話就給氣樂了,“報官?怎麽說?說阿爹被姓袁的擄走了?動機呢?即便有動機,你親眼瞧見了?你可拿得出證據來?”

她雖沒有在吼信兒,但還是把她說得哇得就大聲哭了出來,陸黎詩沒心情勸,也不想勸,轉過身不看那倆孩子,只想獨自思考一下,然剛剛轉身竟讓她看到一張下午才看到過的臉正在隔著街望著她。

微微皺眉,當她還在想那人為何會出現時就發現對方在與她的目光相交後居然轉身朝著另一個地方跑了。再次皺眉,卻也沒動,直到那人返回到剛剛那個地方,且又與她四目相接,而後又朝著那個方向跑,這下陸黎詩瞇了瞇眼,深吸了口氣便喚了吳長卿和信兒一聲就追了過去。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下午吳長卿救的那個孩子,雖然很奇怪他為什麽要引他們過去,但陸黎詩已經有些孤註一擲的意味了,哪怕有一絲的線索她都不會放過!

那孩子跑得很快,雖然他們追得也不慢,但追了兩條街後還是給追丟了,可當他們停下來四處張望的時候就發現不遠處又聚集了一堆人,也不知道為什麽,陸黎詩下意識的就朝著人群走了過去。

“嘖嘖,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遭這罪,真是造孽啊!”

“什麽呀,你都不知道,別看那老頭年紀不小了,卻是個色胚!看到那如花似玉的駱小姐,居然當眾就一把抱住了她,要我說呀,該同情是駱小姐才對,今後可怎麽嫁人啊!”

“不會吧?你看那老人家由著那群人那樣打罵都不喊疼,還喊著什麽‘禮啊禮’的,一看就是個傻子,如何會調戲駱小姐?怕是誤會吧?”

……

因為圍觀的人太多,又是晚上,什麽都看不清,陸黎詩三人只能站在人群的最外圍,然聽到“一大把年紀”、“傻子”等詞匯後三人表情就都變了,特別是陸黎詩,當她聽到他們說那人嘴裏還喊著“禮啊禮”的,便明白其實他喊的是“阿黎”,也就是在喊她,於是不顧一切的就往裏頭沖。

而事實也如她想的那般,可她寧願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

當他們仨擠到最裏面時便瞧見陸逸卓蜷著身子趴在地上,也如那些人說的他由著四五個壯漢對他拳打腳踢的也不還手,只一味的喊著“阿黎”“阿黎”,然他的每一聲“阿黎”都似在往陸黎詩的心尖尖上紮針,頓時渾身的氣血就直往腦門上沖,若不是信兒及時扶住她,怕是會直接昏過去。

“住手!”

“……怎麽又是你?我看你是活膩味了吧!敢幾次三番的管本公子的閑事,本公子倒要看看現在又有誰能救你!”

不巧,行兇的一行人偏偏與下午遇到的是同一批,所以這會聽到有人出聲,那狗腿公子掄起袖子就往那發聲的地方沖,而在看到陸黎詩後,想到新仇加舊恨總算可以報了,於是揪起她的衣領就往陸逸卓那邊拖,他也不管這小子是否和那袁家少公子認識,反正現在人不在,他只想讓下人活活打死這小子。

“我發誓,若你敢再動我一下,我絕不會讓你看到明天的太陽!”

俗話說的好,有錢的怕有權的,有權的怕不要命的,許是被陸黎詩此刻那比野獸還要可怖的嗜血雙眸給嚇到了,狗腿公子竟條件反射的松開了手,等意識到自己又丟人了,就又氣得想去教訓陸黎詩,陸黎詩聽到動靜回頭又是一瞪,眼中的戾氣比之前的更甚,這下狗腿公子徹底老實了。

見效果達到了,陸黎詩才蹲下身來,且極力壓控制自己的聲線說道:“阿爹……阿爹莫怕,阿黎在這裏,阿爹起來看看阿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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