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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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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17)

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心還是難過。

看來,在納蘭承澤的心裏,自己還是戰友一定的分量的。但是為了她,明日天一亮,納蘭承澤就回到那個宮裏,當傀儡皇帝,不,是當楊太清的人質。

但是到了此時,她想不到任何的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納蘭承澤回了皇宮。

楊太清還算守信用,當江心言隨著納蘭承澤回到皇宮的時候,遠遠便瞧見楚炳問站在宮門外迎接。

一切都那麽自然,好像根本就沒有威脅和被威脅一般,楊太清與眾位大臣“歡歡喜喜”的將聖上迎進了皇宮。

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雖然救下了楚炳問,但是江心言的卻開始揪了起來。

他想起了還被囚禁在楊府的樟子嬸,獨自一人躺在延古寺的玫瑰,還有她自己,以及被楊太清攥在手上的納蘭承澤。

到處都充滿了危險,人人都處在危險當中。

此時她又開始祈禱,祈禱蘭十四快些攻進蘭都來,將楊太清這可怕的惡魔鏟除掉。

江心言在皇宮裏遇見了一個人。撫摸著還未凸起的肚子,站在納蘭承澤身邊,瞧著她笑的楊若凝。

聽楚炳問說過,楊若凝雖然還沒有被封為皇後,但是已經將寢宮搬到了中宮裏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皇後。

江心言內心訕笑不已,也不知楊若凝心裏在想什麽。她的父親,或者說他們楊家現在可是控制著聖上的人,她卻硬要當這個皇後,可真是無趣的很。

江心言再次回到了棠溪苑裏,梨花嬤嬤已經替她收拾好了園子。剛剛轉進外屋,江心言便瞧見了一人。

“畫晴?”對於畫晴出現在棠溪苑,江心言感到詫異。

畫晴沖著江心言微微施禮,只是恭敬的喊了一聲:“奴婢見過江姑娘。”

神情冰冷,又似乎帶著憂傷,話也不多,完全與之前的畫晴判若兩人。江心言想問問她最近過的如何,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的。

在棠溪苑呆了沒有多久,楚炳問來了。江心言急忙讓人上茶,又小聲的問道:“太師有沒有為難您老啊?”

楚炳問搖頭:“他現在還不敢,在納蘭,星象師技術高超的,我稱第二的話,納蘭就沒有人稱第一了。聖清王要是真的打過來,楊狐貍必定需要我的。本來想通知你我的下落的,讓你放心一下的。但是楊狐貍看的緊,難以逃跑,或者遞消息。”

江心言了解,只是心裏還是有些遺憾,當時在延古寺的時候,她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要不然,納蘭承澤也不用回來做傀儡皇後了。

兩人聊著聊著,突然就講起了關於回去時間的事情。

“楊太清是不是把你扣下了?”江心言迫切的問道。

楚炳問搖頭:“無事。”

“那你說的回去的時間什麽意思?”

楚炳問想了想,低聲道:“就在你在看啟明星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兩抹紅帶似的星際劃了過去。當初我來的時候,天空裏也是這樣的景象!故而才早些離開,想回去推算出它的時間。”

“有結果嗎?”江心言湊了湊,滿臉的希望。

“有,這個月月底,會有流星雨劃過這裏。你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要尋找好江心言掉落的地方!”正確消息一出,楚炳問回去救連夜查了一下這些年的記錄。

江心言有些興奮的拍了拍手,能回去了,這是老天看她最近總是受災,而對她的獎賞嗎?

與棠溪苑的氣氛完全相反的。便是勤政殿裏的眾位大臣們。、

“聖上,下旨迎戰吧!”有大臣直接催促道。

另一位大臣卻道:“還是先立皇後的好。俗話說的,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也不可一日無掌權的。”

似乎每個人說的都一樣,納蘭承澤只是不停的點頭點頭……

大臣們與聖上講事情,江心言也不好在一旁。遂輕著腳步出去了,還不忘帶上了門。

待事情商量結束,納蘭承澤看著空無一人的勤政殿,嘴角的涼意越來越大:“林公公,去請兵部尚書密見!”

120 是俘虜還是眼線

更新時間:2013-12-20 0:28:01 本章字數:3833

納蘭承澤坐於桌後一手叩著桌面,一手捧著奏章批閱,頭埋與竹簡之後,不見其表情,兵部尚書元庚跪於不遠處的地方,心中有些不安,後脊梁有些發直,聖上剛剛被楊太清威脅回到宮裏,他此時的脾氣誰都摸不清。

殿內很是安靜,只有納蘭承澤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桌聲,半刻,才停住,移開奏章望了眼地上跪著的元庚,“哎呦”一聲,擺下奏章起身繞過桌子,將元庚虛扶起,自責道,“哎呀呀,倒是朕的過錯,批奏的忘記元卿家在此,來人,給元大人賜座。”

元庚扯了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臉,一聽聖上賜座,剛直起的雙腿,又忙跪下謝皇恩。

納蘭承澤點頭,準其起身,這才轉身往龍椅走去,見四周無旁人,臉上偷偷哼笑了下,面向元庚坐下時,又恢覆了一臉的淡然。

元庚心中暗自緩著氣,猜不透聖上此次的目的。

龍椅上, 納蘭承澤終於開口問道,“以前時常聽先皇誇兵部尚書元大人是個不可多得的軍事良才,又對我朝忠心不二。”

元庚一聽,連忙提了衣擺跪下,“臣誓死忠於納蘭,忠於聖上。”

“元大人請起吧。今日請元大人來,是想問問幾個問題。”納蘭承澤頓了頓,忽的放慢節奏的問道,“不知元大人,覺得聖清王為人如何?可擔得了這天下的大任?”

此話一出,縱然是官場的老手,元庚也是微微一驚,隨即才跪地回道:“聖上,微臣只是納蘭的臣子,怎敢對王爺妄加評論。”

納蘭承澤無聲一笑,忽的將桌上的奏折一丟,走到元庚的身旁,低聲道:“元大人與聖清王如此親近之人,居然也不了解聖清王嗎?”

聖上已經察覺到什麽!這是元庚的第一想法。

納蘭承澤瞧元庚不停轉動的眼珠子,滿意的笑了笑,退了兩步,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元大人是聖清王留在蘭都的眼線,不知道朕說的對不對?”

果真是已經查到了!元庚稍一考慮,不辯駁的承認了。

“呵呵,要說深藏不露,便是楊太清,我看也比不好元大人哪。!”

元庚額頭直冒汗,如今聖上被控制在楊太清的手上,不知道這次召見,是聖上自己的意思,還是楊太清的意思。

見元庚不說話,納蘭承澤也不再拐彎抹角的玩了。環顧了一番四周。忽的問道:“楊太清可有看出你是十四叔的眼線?”

元庚搖頭:“暫時還沒有。”

納蘭承澤點頭:“很好。”

看來這次召見他的是聖上的意思,從近日的種種跡象看來,聖上不想屈服與楊太清。元庚看著納蘭承澤瞇了瞇眼睛,索性俯身說道:“啟稟聖上,聖清王有密旨帶給微臣。”

“什麽密旨?”納蘭承澤皺了下眉。

“以陰陽司大人交換兩城百姓的命,這本是聖清王讓微臣在朝堂上呈出來的。”

納蘭承澤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十四叔這是什麽意思,要他把江心言擋俘虜送給他嗎?

“不行!”納蘭承澤袖袍一甩,臉色變得難看。

元庚早就料到聖上不會同意。遂說道:“聖上,您難道想看著江姑娘命不保嗎?”

納蘭承澤不解:“何意?”

“聖清王說,楊太清肯定對江姑娘下手。只要江姑娘在太師手上,他就有控制您的把柄。而且,他還可能利用江姑娘神算的身份,收買人心。”

“老狐貍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得不說,以楊太清的為人,定是能做出這些事情出來,倒是一石三鳥之計呢。

“如果朕答應了,聖清王就能確定保護好江姑娘了嗎?”納蘭承澤想了想,倒是有些動搖了。

元庚也不敢胡說:“聖清王的意思,是讓聖上安心守在蘭都。”

嘆了一口氣,納蘭承澤笑的無奈。和楊太清,十四皇叔比起來,自己到底還是嫩的很。論謀略,他玩不過楊太清。顧大局,他不夠納蘭羲考慮的周全。

也罷,他本就不想坐上這把龍椅,迫於使命才登基大寶。倒不如就如十四皇叔所說,守住皇城,待十四皇叔打入蘭都,便將手中的玉璽交還給他吧。到那時,再帶著江心言一起雲游四海,做一對自由自在的神仙眷侶!

第二日的朝堂中,納蘭承澤舉起手中的一封密信,說道:“朕昨日夜間收到一封密信,竟是北平造反的聖清王送來的。信上無其他,只是要朕將一個人當俘虜送與北平。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為好,故而今日拿出來與眾位大臣商議。”

楊太清乍一聽,胡子動了動,開口問道:“索要何人?”

“陰陽司大人。”

納蘭羲要江心言?老狐貍的眼睛瞇了瞇,納蘭羲可真是手腳長啊。整頓南江主部落,造反起義,難不成還不夠他忙的嗎?竟然還有閑心特地派人送密信回來索要江心言?只怕這其中沒有那麽簡單。

“聖上,老臣以為不妥,聖清王造反在際,為何此時要索要陰陽司大人,豈不是怪異?”盧忠賢走出隊列說道。

楊太清笑言:“許是因為之前關於神算娘子的流言,不是說得神算娘子者能得天下嗎?”楊狐貍的語氣透著鄙夷,好似在嘲笑納蘭羲居然相信流言。但是他自己相信嗎,誰人曉得呢。

“聖清王的想法,朕不從得知,但是聖清王卻因此開出了條件。若是不將陰陽司送去,他便拿兩城百姓相威脅!”

此話一出,朝堂轟動。

江心言到底是個什麽人物,居然能讓納蘭羲拿兩城百姓相威脅,還是說,納蘭羲有什麽陰謀?

眾人猜不透,納蘭承澤倒是開口了:“朕認為,允了聖清王的要求,送出陰陽司!”

“聖上!”

“不妥啊聖上!”

“……”

大殿內一片反對聲,送出江心言,就代表著向聖清王屈服,這是兩戰時最為禁忌的做法!

納蘭承澤擡手壓了壓,待大臣們安靜下來,才繼續道:“朕所想的,是反客為主。既然聖清王想要陰陽司,那咱們就如他所願,送給他一個我們的眼線!”

大殿裏瞬間靜了下來,皆看著納蘭承澤。納蘭承澤拍了拍龍椅:“再者說,區區一個陰陽司,朕還不想用兩城百姓的性命來換取。所以這事,便是這麽定下吧!”

說完,也不等左右太監喊退朝,便起身離了朝堂。

納蘭承澤從朝堂裏出來,一步也沒有耽擱,就急匆匆的去了棠溪苑。

江心言已經許久沒有上過朝了,想想也是,本就是一個臨時設定的官職。這罷黜不罷黜都一個模樣。

江心言見納蘭承澤腳步匆匆的跨進屋子裏,有些奇怪的起身相迎。

哪知剛剛接近他,就被其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聖上,怎麽了?”完全的動彈不得,江心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雙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朕,很抱歉。”許久,納蘭承澤才輕吐了一句話。

江心言眨巴著眼睛:“聖上?”

納蘭承澤依舊擁著江心言,滾動了幾下喉結道:“但是,你要相信朕,朕也是迫不得已!”

這些話,聽得江心言越來越糊塗,使了全力將從納蘭承澤的懷裏掙脫,忙問道:“聖上,您在說什麽?什麽迫不得已?”

納蘭承澤看著江心言,不回答卻問道:“你說過喜歡自由,對嗎?”

江心言點頭。

“那麽,再幫朕一件事情,朕便讓你永遠的離開皇宮。”江心言瞧聖上的模樣,好似下了一番大決定似的。

女人的第六感由生了出來,江心言小心的問道:“不知道聖上說的是什麽事情?”

“去北平,聖清王的營帳裏當奸細!”字字清晰,到了江心言的耳裏卻讓她“嗡”的一聲,險些兒聽不清了。

去戰場上當聖上的眼線麽?這是楊太清提出的要求嗎?

“聖清王來了密信,用兩城百姓交換你。朕想著,倒不如利用這個機會,反客為主,將你安插進去做眼線。”

用兩城百姓交換她?江心言不可置信的看著納蘭承澤:“這是真的嗎?”蘭十四瘋了吧,交換她做什麽?難道說自己還能幫他打仗嗎?

納蘭承澤不說話,從懷裏拿出那封信遞給江心言。果真是,納蘭羲竟要聖上把她作為俘虜送到北平去!

原來不管在哪裏,自己都會淪為棋子。縱然是自己不願意,也只能必須任人擺布。好比此時,蘭十四索要自己,聖上便不得不給,自己也不得不去。

也罷,來到納蘭,她就想過,自己也許就不能活著回去。雖說她很怕死,但是刀架在脖子,左右都是一死。蘭十四要她去北平,那她就去,一來為聖上,二來,他也想看看,蘭十四到底葫蘆裏賣什麽藥!

納蘭承澤到最後也沒有將實情說出來,一來,他也有顧慮,在他看來,十四叔對江心言,便是表面上都表現的有些暧昧。他怕自己將實情說出來,江心言會對聖清王心生感激,莫說是眼線,只怕最後會變成聖清王的人。

所以他得讓她帶著恨去北平。

為了加強江心言的恨意,又深知江心言性情的納蘭承澤,故意在其面前說了許多關於納蘭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的事情。不過效果不錯,從江心言的眼神裏便能看出,她有多厭惡舉兵造反的聖清王。

121 大結局

更新時間:2013-12-21 0:24:48 本章字數:5392

江心言去北平之時,楚炳問來送行。又暗中遞給她一張紙條:“就這樣離開也是不錯的。”

“什麽意思?”江心言捏著紙條,不明白楚炳問的話。

楚炳問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等一會兒路上再打開吧,這一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江心言重重的點了點頭,心裏很是不舍。前世有緣才能在納蘭遇到同樣的穿越人士,此時卻要分開,就像要和自己的親人分開一般的難受。

“楚大人也要保重,玫瑰醒來,請帶我問一聲好。”

辭別了楚炳問,江心言剛剛轉身沒走多久,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

樟子嬸,許久未見的樟子嬸。

乍一眼,樟子嬸瘦了不少,想必是在太師府沒少受罪。

“嬸子!”眼睛一酸,正要奔過去,卻瞥見了不遠處一個黑色身影。

楊太清!

江心言的腳步頓住了,又移過目光看了看樟子嬸,躊躇不前。

楊太清這是帶著樟子嬸來警示她了嗎?還沒有多想,楊狐貍居然往這邊走了過來。

“江姑娘就要離開蘭都去北平,如此遠的地方。老夫想著,總得讓你走前見上親人一面。”楊太清說的輕巧,眼神裏迸發的含義卻深的很。

江心言扯了下嘴角,禮貌的回以一笑:“心言謝謝太師的好意。”

楊太清捋了一把山羊胡:“江姑娘此次前去,還得時刻小心,就算是為了蘭都的親人。”

江心言依舊淺笑,微一頷首:“多謝太師的提醒,心言記住了。”

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出了宮門,江心言也沒有等到納蘭承澤過來。雖然心裏理解,但是總會在心中留下一個遺憾,一個疙瘩。

待出了蘭都城門,江心言拆開了楚炳問交給她的紙條。

紙條上只寫了一行字:八月十三。另外在紙條中還夾雜著一小塊絲帛,江心言也將其打開來,只有兩字:保重。

看著濃墨飽滿的“保重”二字,江心言竟是笑了出來,到底聖上還是送她來了,雖然只有兩個字,心裏還是滿足了。

在瞧紙條上的日期,江心言瞬間明白了楚炳問的意思,難道這就是回去現代的日子嗎?若按這日子,豈不是還剩一個月多的時間了?

在去往北平的路上,江心言想過許多次,再次見到蘭十四好會是怎麽樣的一副場景,怎麽樣的對話。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來到北平的第一個地方,竟是北平的地牢。

江心言環視著自己所在的牢籠,自嘲道:“這倒真的是俘虜了。”

“不然?你以為會是什麽?”一個熟悉卻帶著幾分寒意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驚得江心言急忙轉過身來。

“蘭十四?!不,你,你是?”牢房裏雖然昏暗,但是有四周的燭火照應,倒也算亮堂。但正因為這亮堂的光線,讓江心言在見到說話之人時,竟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甚至往後退了好幾步。

“本王就這麽嚇人?”一身藏青色蟒袍加身的納蘭羲朝著江心言靠了靠,眼睛微微瞇起。

“通!”一聲,江心言被其步步緊逼,嚇得癱坐在地上。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是納蘭羲嗎?真的是他嗎?可為什麽自己現在看見的竟是嵐生的相貌?

妖冶誘惑的臉,精致柔美的輪廓,微蹙的細長眉,一雙如潭的狐貍眼,目光流動間分外迷人,纖巧挺立的鼻梁,淡粉色的唇,還有那聲音。不管是哪一處,都與嵐生一模一樣。

“納蘭……”江心言仰視了他許久,最終也沒能肯定的喊出納蘭羲的名字,只因為太像了,不,是完全一模一樣,她糊塗了。

“納蘭?這個稱呼倒也是好聽的。”納蘭羲蹲下身子,挑著嘴角說道,“怎麽,許久不見,很想本王麽?一直盯著本王,眼睛不覺得累嗎?”

“你是納蘭羲!”如此輕佻的話,嵐生是不會說出來,江心言速度眨了下眼睛,肯定的說道。

納蘭羲誘惑一笑:“膽子變大了。”

果真是納蘭羲,江心言手一揮,將腦中糾結不清的想法全部拋之,眼神裏流露出鄙夷:“你不是要我當俘虜麽?現在我來了,是不是可以放了那兩城的百姓?”

納蘭羲聞言,笑了幾聲:“你真以為本王會拿兩城的百姓來換你?本王只是想借此打一打納蘭承澤的臉罷了。”

“你!”久不見,沒想到納蘭羲竟好似換了一個靈魂似的,像地獄的惡魔,“等著吧,聖上一定可以打敗你和楊太清!納蘭的皇位,都一直會是當今聖上的!”

“你如此肯定?”納蘭羲眉頭微微蹙了蹙。

江心言眼神清亮肯定:“神算娘子的稱謂不是你給封的嗎?你覺得我說的會錯嗎?”

納蘭羲抿嘴笑了笑,忽的眼神冷如寒冰,手指挑起江心言的下巴,說道:“本王,無論才德,均勝納蘭承澤百倍。且等著瞧,納蘭江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說罷,扔下江心言,拂袖而去。

江心言盯著遠走不見的身影,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變態!”

納蘭羲出了地牢,轉身看了一眼,眼裏的寒光不見,對一旁的元溪說道:“楊太清老狐貍一定會威脅江心言做奸細,就讓她暫且呆在地牢裏。記得派人保護她。”

元溪點頭應下了,納蘭羲這才背手離開,只是嘴角那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讓人覺得似乎有錯覺。

江心言一直在地牢裏呆了有一個多星期,雖說北平對俘虜的夥食還不錯,但是到底是陰森無日光的地牢,江心言一個身弱的女子,又是在皇宮裏住慣了的,硬是感染風寒,發高燒暈了過去。

“怎麽回事?怎麽會發高燒?”納蘭羲得了信,心裏一跳,急忙往地牢裏趕。

一旁的太醫緊趕著步子跟在身後解釋道:“微臣以為,大概是因為地牢環境惡劣,江姑娘難以適應。”

還未走到地牢門口,元溪已經抱著暈過去的江心言沖了出來。

“王爺,江姑娘發燒的厲害。”

納蘭羲伸手在她額頭一摸,袖袍一揮:“送到本王房間去,餘太醫也速度跟去吧!”

原本發燒也沒有什麽大問題,但是納蘭羲怕江心言發高燒,再導致眼睛不好。心裏害怕,便讓餘太醫一直守在房間外面,直到江心言醒過來。

“江姑娘,可看見的本王?”見江心言睜開眼睛,納蘭羲立即伸手在其面前晃了晃。

江心言只是瞄了他一眼,便轉動著眼眸打量起了四周:“這是地牢嗎?”

納蘭羲見其眼睛動個不停,便知無事,又聽她這麽問,笑了起來:“你在哪裏看見過這麽精致的地牢?這是本王的房間。”

“聖清王居然讓一個俘虜睡在王爺的房間嗎?”江心言一聽,覺得好笑,說出來的話卻帶著火藥味。

“為何不可?”納蘭羲挑眉,“本王的地牢裏還未死過人,怎能讓你做我地牢裏的第一人。”

兩人好似又回到了當初逃亡之時,相互拌嘴時的情景。

自打江心言生病出了地牢,納蘭羲便沒有再提俘虜一事。也為江心言準備了一間房間。

納蘭羲早出晚歸,又讓人看住了江心言,江心言在北平是一分情報也沒有得到。心裏萬分的著急,卻不知蘭都那邊已經收到好幾封從北平以江心言的名義寄出去的信件。

納蘭羲的清君側這一仗,根本就是一個輕松仗。北邊的南江主部落被收覆後,其部落裏精良的軍隊與馬匹,成為了他所向披靡的標志。再加上,蘭都南溪那邊又太上皇給其早早預留下的精兵。

縱然是楊太清,湯木陽,盧忠賢聯手,也未能損傷納蘭羲軍隊多少人馬。倒是納蘭羲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楊太清一黨拿了下來。

而江心言在北平,雖沒有見到納蘭羲在戰場的樣子,卻在北平見到了眾多百姓擁戴他,甚至讚揚他。並且在聽了元溪的話後,才醒悟,納蘭羲不是真的要舉兵造反,是真的在清君側,幫助納蘭承澤。

心裏對納蘭羲的恨意漸漸的消失了,心境也如同北平百姓一樣,尊敬起他來。

當納蘭羲拿著完整的兵權,帶著眾多將領回到蘭都皇宮時,納蘭承澤早已迎在大殿之上。

納蘭羲屏退了左右的將領,大殿之內只剩下納蘭叔侄。

“恭喜十四皇叔,朕敗了,納蘭玉璽就在這裏,皇叔拿去吧。”納蘭承澤從大殿上走下來,臉上卻沒有一點慘敗的頹廢。

納蘭羲看也不看龍椅與玉璽一眼,只是笑著從懷裏掏出完整的兵符遞過去:“我說過,皇位我並不想要,但是也不會讓納蘭落在奸臣的手上。這是完整的兵符,如今全息交還給聖上。還有我手下的所有兵力,也都全數交上!”

“什麽意思?”納蘭承澤眉頭一沈。

納蘭羲笑而不語,邁著步子徑直出了大殿。

從大殿裏出來,納蘭羲就去了江心言那裏。

江心言自打聽到楊太清全府被抓的事情就焦急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一見納蘭羲到來,如同見到救命稻草:“蘭十四,幫我,幫幫我,樟子嬸還在太師府,幫我去救救她!”

“樟子嬸?”納蘭羲迷茫了一下。

“你不記得了?當初幫助我們逃跑的樟子嬸啊,他被楊太清一直囚禁在太師府裏,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怎麽辦哪!”

江心言話剛剛說完,納蘭羲突然喊道:“羅一,你去一趟楊太清的府上找一找。”

“是!”形如鬼魅的羅一應聲而去。

就在兩人等消息之時,左君岳沖了進來:“王爺,不好了!聖上下旨,王爺欺君罔上,利用兵權威脅聖上,要賜死啊!”

“什麽?”江心言一聽,嚇得跳了起來,這是什麽神轉折,不是說蘭十四是在幫聖上清理奸臣嗎?

納蘭羲聽罷,倒是不驚訝:“無妨。”

倒是一旁的江心言急了:“無妨什麽啊!聖上要殺你啊!”

納蘭羲好似沒有聽見:“再過幾日便是八月十五了,又是一個月圓之時呀!”

“什麽!”八月十五?

“今日幾時?”江心言已經忘記時間了。

左君岳答道:“今日八月十三!”

“八月十三?!”這不是楚炳問說的回現代的日子嗎?

江心言眼珠一轉,急忙對左君岳說道:“你幫我去換羅一回來吧,我現在有很急很急的事情找他!”

待羅一趕了回來,江心言早已在納蘭羲詫異的目光下稍稍收拾了一下,看樣子是要遠行。

“你要去哪裏?”納蘭羲打量著她問道。

江心言頭也不擡:“回我的家鄉。”手頓了頓,又問道,“你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去。”

“你說過你的家鄉離這裏很遠?”

“是。”

“好,本王陪你去。”

就在羅一帶著江心言和納蘭羲往當初江心言掉落的樹林趕去時,納蘭承澤也派了人追殺了過去。

既然納蘭羲把這個位置又讓給了他,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所有給他難堪的人都不能活著,哪怕他是自己的皇叔。更何況,納蘭羲又帶走了江心言,他把自己最想得到的搶走了,怎麽可能饒恕。

江心言一行人到達當初掉落的地方,發現孤零零的樹林空地上竟有一口井。江心言萬分興奮:“就是它,就是井!”

只是那口井看上去如同普通的井口一般,江心言不敢輕易的往下跳。

“來這裏到底是為什麽?”納蘭羲瞧她一直盯著井口看,又見大批的追兵圍了上去,有些急的問道。

羅一已經上前與一群追兵廝殺在了一起,但是終究難敵這麽多人。就在此時,忽聽遠處一聲清亮的女音:“江姑娘!”

江心言回頭,竟是畫晴!

納蘭羲,羅一與畫晴將江心言護在中間,不停的廝殺上前的追兵。只是越殺越多,武功再高也抵不住持久戰。

就在四人以為難以抵擋之時,夜空中突然一陣光芒閃爍,緊接著地上的井裏也照射出刺眼的白光。

江心言心裏一喜:“都隨我跳下去!”

說罷,率先跳了下去,納蘭羲見其不管不顧的往井裏跳,忙跟著跳下去。羅一與畫晴便隨著跳了進去。

井裏出乎意料的沒有水,只有一片白茫茫,好似飄渺的空間,卻透著涼意,侵入肌膚。

忽的光芒大射,又似乎有東西緊壓著四人,眾人抵擋不過,在刺眼的光芒裏暈了過去。

江心言再醒來時,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房間。

“爸爸媽媽!”江心言立即奔下床,撲進守候在床邊的爸媽懷裏。

江媽媽直流淚,不言不語。

只有一旁的江爸爸突然說道:“心言,我們在井邊發現了一男一女,還有嵐生……”

“嵐生?”江心言心裏一亮,是納蘭羲!

“他們在哪裏?”

江爸爸指了指隔壁,江心言忙穿好鞋飛奔了出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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