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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探討成年人的問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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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信任你了!”孫昊傑說:“那我呢!?現在全網都在把我當跳梁小醜看!我的顏面怎麽辦?!”

隱藏在陰影裏的男人笑了笑, 沒有孫昊傑的暴跳如雷,很無所謂的說:“孫先生,我們合作的時候, 我只是說幫你解決掉尤戈, 還有廣明影視,但是我從來沒說過,用什麽樣的手段解決他們。當然,也沒說過, 這些手段,不會踩著孫先生你上位……”

“你!”

孫昊傑的話沒有說完,男人已經站起身來,手指下意識的輕碰了一下耳背上的助聽器,說:“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如果沒有別的事, 我先回去了。”

男人不等孫昊傑說話, 轉身施施然的離開了孫昊傑的辦公室, 揚長而去。

嘭……

辦公會的門關閉, 孫昊傑氣的將辦公桌上的資料舉起來,狠狠的砸在地上,沙啞的說:“平野!!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 我現在就弄死你……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就像……就像你大哥一樣!”

……

網上的輿論正在發酵, 孫昊傑被群嘲了, 網友們也都是閑的, 很快扒出了孫昊傑很多八卦, 例如孫昊傑的學歷其實是買來的, 孫昊傑根本不是什麽海歸博士;孫昊傑做生意失敗了好幾次, 其實孫昊傑是個啃老族;孫昊傑以前很花心,曾經腳踏好幾條船,還搞大了女孩子的肚子,不想認賬,逼迫女孩子把孩子打掉等等……

評論1:這個孫昊傑就是戲多啊!

評論2:蹭熱度也有個限度吧!

評論3:看看,把自己的黑歷史給蹭出來了吧?

評論4:原來就是個二世祖啊,我還以為是富二代裏面的清流呢,要說富二代的清流,還是我們陛下,絕對的清流!

評論5:竟然都是自導自演的麽?這也太厲害了,你做什麽地產啊,要不然改行去當演員吧!

評論6:樓上,你可千萬別這麽說,大娛樂圈才不需要這樣的綠茶男,茶味十足,婊氣逼人啊!

評論7:真是惡心人!分明是和未婚妻一起去的游樂園,結果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故意的?!

評論8:還用說?肯定是故意炒作的,嚴重懷疑是孫昊傑自導自演,可憐未婚妻了。

評論9:可憐什麽,結婚之前看清楚,總比結婚之後看清楚要好,還不快跑?!

容木“誒!”了一聲,說:“你們快看,快看!趙予晴和孫昊傑分手了!”

容木是閑得無聊,圍觀了一下八卦,結果就看到趙予晴發微博了,微博的內容很簡單,和孫昊傑解除訂婚。

趙予晴是做美術置景工作的,其實就是幕後,雖然她的微博根本不紅,平時沒有任何關註量,但是今天的事情一鬧出來,很多人都關註了趙予晴。

趙予晴的微博一發出來,立刻沸騰了,很多人都在下面叫好。

容木笑著說:“這個孫昊傑,偷雞不成蝕把米,看吧,趙予晴和他分手了,我看看他們孫家還怎麽強強聯合!真是痛快啊!”

容木又說:“既然這麽痛快,咱們去慶祝一下怎麽樣?”

孫昊傑的計劃這麽快就反轉了,網上的輿論都是向著廣明影視,沒什麽好擔心,其他人也都同意去慶祝一下。

尤荊川說:“不過,平野已經下班了,估計回家了吧,咱們要是慶祝的話,改天再慶祝吧。”

“改天不如今天啊!”容木說:“下班怎麽了,咱們去平野家找他,然後再一起出來慶祝,這裏有員工家庭地址登記。”

平野的家庭地址也登記過,容木用導航查了查,距離不是很遠,就在附近,開車的話,十分鐘就到了。

容木說:“正好,平野家附近,有一個特別好吃的網紅餐廳,咱們一起去吃啊。”

其他人沒有意見,楊廣也沒有意見,最主要的是,兒子之前提起過這家餐廳,據說北京烤鴨很好吃,因為地址不是很順利,所以兩個人還沒去吃過,今天正好有人開車,楊廣自然就答應了下來。

“哦——烤鴨鴨!”小包子楊兼非常興奮,蹦蹦跳跳的說:“吃烤鴨鴨!烤鴨鴨!”

眾人出了門,全都上了保姆車,準備去平野家走一趟,接了人,大家一起去吃烤鴨。

尤戈開車,把導航地址輸入進去,距離真的不是很遠,大家就開車過去,但是……

沒想到開了一半的距離,還有五分鐘的路程,車子就開不動了,當然不是車子壞了,而是這個地址……

尤荊川感嘆說:“小胡同啊?咱們的保姆車太大了,開進去會卡死吧?”

胡同很窄小,而且兩邊私搭了很多建築棚子,別說是保姆車這樣的大車了,就是一般的小車進去也會被卡死,最多走兩臺自行車……

尤戈把車子停在不礙事兒的地方,說:“看來只能走進去了,怪不得這段路程,開車也是五分鐘,走路也是五分鐘。”

眾人下了車,因為小胡同太窄了,而且都是私搭的棚子,有很多尖銳的破瓦,楊廣怕碰了兒子,就把兒子兒子抱起來,一行人順著胡同往裏走。

“46號……46——應該還在前面。”容木尋找著門牌號。

這邊是一片小平房,不同於那種很昂貴的四合院,這個地方一看就是大雜院。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四合院割而成的,裏面住了很多很多的人,都喜歡自己私搭,顯得特別擁擠。

楊廣皺著眉,左右看了看,他有潔癖,這個地方擁擠又骯臟,讓楊廣很不舒服。

容木感嘆說:“這邊還有這樣的地方?我還以為這邊都是好房子呢。”

嚴默笑著說:“我聽說這邊的房子都要拆了,不過不知道什麽緣故,一直沒動工,所以拖拖拉拉這麽多年。”

這是市裏最有名的貧民窟,房價非常低,當然條件也不好,像這樣的房子,那是標準的冬冷夏熱,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平房根本沒有自己的衛生間,想要上廁所必須去公共廁所,這麽多住戶,可想而知旁邊的公共廁所有多臟,一到夏天還源源不斷的飄味兒過來。

楊廣黑著臉,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

尤荊川說:“平野好像也不容易。”

大老遠背井離鄉,從南方來到北方,還住在這樣簡陋的環境裏,的確不容易。

“到了,地址顯示就是這裏。”尤戈指著前面的院子。

“到了?”尤荊川說:“可是……前面都是46號啊,這麽多住戶,哪間是平野的?”

他們這麽多陌生人站在門口,馬上又要天黑了,住在裏面的老大爺看到立刻走了出來,戒備的說:“你們找誰啊?”

小包子楊兼奶聲奶氣的說:“爺爺好——我們是來找平野鍋鍋的!”

小包子一出手,那老大爺立刻眉開眼笑,似乎從沒見過這麽可愛,這麽講禮貌的小孩子,笑著說:“哎呦!好乖的孩子啊!你們是來找平野的啊,真是新鮮了,你們是平野的朋友?這個小夥子啊,平時不愛說話,沒想到有這麽多朋友。”

楊廣簡練的說:“同事。”

“同事啊!”老大爺說:“那你們進來等等吧,平野還沒回來呢,估計是去買菜了。”

原來平野還沒回家。

老大爺指著其中一個簡陋的平房,平房頹廢的立在黃昏的日光之下,影子被夕陽拉扯的變形扭曲,房子的屋頂上立著古老的太陽能熱水器,破碎的瓦片張牙舞爪,還鋪著一層防雨的隔水布,灰色骯臟的隔水布仿佛一片烏雲,黑壓壓的蒙在平房之上,令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平野平時住的地方。

尤荊川嫌棄的皺了皺眉,他是大少爺出身,從來沒有住過這麽簡陋的地方,說:“這能住麽?”

門上掛著一把大黑鎖,雖然黑鎖很沈重,不過木門已經扭曲變形了,從外面就能透過門縫將房間裏面的情況看到一清二楚,根本就不安全。

老大爺熱情的說:“你們等一會兒,他估計馬上就回來了。”

老大爺自來熟,絮絮叨叨的說:“這小夥子也是不容易,我聽說啊,他沒有親人,全都去世了,因為車禍。”

“車禍?”尤荊川不確定的說:“你們說平野是不是因為車禍的後遺癥,所以在游樂園玩飛車的時候才暈倒的?他也是,不能玩怎麽不早說啊。”

楊廣實在等不下去,就說:“你們等,我去胡同口。”

容木也覺得無從下腳,不知道是不是院子裏有人養雞鴨之類的動物,到處都是黃綠色糞便,一灘一灘的,有的已經凝固在地上。

楊廣抱著兒子,大步走出院子,往胡同口走,現在楊廣很慶幸自己的身高和腿長,可以少走兩步路,就能離開這片簡陋的大雜院。

楊廣等人順著胡同往外走,剛走幾步沒多遠,就看到迎面有個人走了過來,他身材很高大,走在胡同裏非常紮眼,耳朵上戴著一個耳背式助聽器,手裏拎著塑料袋,塑料袋裏果然是一些蔬菜,正慢慢往胡通裏面走。

是平野。

平野顯然是剛剛買菜回來,他提著塑料袋往前走,身後還有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亦步亦趨的跟著,眼神鬼鬼祟祟,時不時瞄一言平野的口袋。

平野的褲子口袋露出一只皮夾,那兩個人男人好像是盯上了這只錢包/皮夾。

不過平野沒有發現,一邊往前走,一邊低頭看著手機。

小包子楊兼看到平野,剛要打招呼,也發現了平野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正好伸手抓向平野的錢包。

楊兼立刻高升大喊,揮著手說:“鍋鍋!有人偷你的錢包!”

平野擡起頭來,正好看到楊兼揮手,因為他突然的動作,錢包發出啪一聲掉在地上,平野回頭一看,正好和那兩個小偷對上了眼神。

小偷猛地蹲下去撿起錢包,調頭就跑。

“那兩個壞蛋偷哥哥的錢包!”小包子楊兼揮舞著小拳頭,說:“爸爸!快把錢包搶回來!”

楊廣有些無奈,指使爸爸倒是指使得很溜兒。

兩個小偷搶到了錢包,埋頭沖向胡同口,想要逃跑,哪知道剛跑了幾步,還沒跑到胡同口,突然“啊——”大叫一聲,其中一個小偷咕咚倒在地上,坐了一個大屁墩兒,另外一個小偷被人扭住了胳膊,不斷慘叫著。

就聽一個囂張的聲音說:“敢在老子的地盤偷東西,不要命了?!”

眾人定眼一看,這麽特殊的嗓音,還能是誰?當然是良民林又亦啊!

林又亦一把掰住小偷的胳膊,將他手中的錢包搶下來,又在小偷的背心上踹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

平野後知後覺被偷了錢包,趕緊跑過來。

林又亦將錢包扔給平野,說:“拿好了,別又給別人偷了。”

“謝謝。”平野接住拋過來的錢包,趕緊查看了一下裏面的錢,一點兒也沒少,把錢包裝好,然後又擡起手來檢查自己耳朵上的助聽器。

平野剛才被小偷一路跟著,根本沒有發現,並不是他專註於玩手機,而是助聽器好像出了一些問題,他完全沒聽到聲音,也就沒註意被小偷跟蹤了。

眾人走過來,容木說:“這裏治安也太不好了。”

平野奇怪的說:“楊總?容總,你們怎麽來了?”

容木說:“孫昊傑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來找你一起去慶功,看來你還沒吃晚飯吧,走啊!去吃烤鴨!”

平野聽著容木說話,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說:“容總,你說什麽?我的助聽器好像出了點問題,聽不太清楚!”

容木:“……”

平野說著,又撥弄了好半天助聽器,這才松了口氣說:“好了,現在能聽清楚了。”

尤荊川說:“我說你換個好點的助聽器啊,如果聽不到會很麻煩的,剛才就差點被偷了錢包。”

平野笑了笑,說:“因為……其實助聽器挺貴的,我剛來這座城市,房租花了不少錢,所以暫時只能將就一下了。”

尤荊川感嘆說:“就這破房子還花不少錢?”

他說完,平野又好脾氣的笑了笑,不過臉上有些尷尬。

尤戈說:“少爺難道忘了自己找房子的情況了?”

尤荊川前段時間也找過房子,去過中介公司,結果被人當神經病趕了出來,當時小少爺只有一個感嘆,這年頭租房子也挺貴的。

這麽一想,平野一個人來這邊,無親無故的,誰不想住好點的房子,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怎麽會窩在這裏呢?

楊廣說:“走吧,先去吃飯。”

眾人上了車,林又亦雖然是巧遇,但恰好今天沒事兒做,而且也沒吃晚飯,就腆著臉跟上來蹭飯。

平野也跟上來,塑料袋裏裝著一些便宜的菜,局促的放在保姆車的地上。

容木說:“誒,平野,你這個菜都蔫兒了,太不新鮮了,不怎麽挑的?”

顧森野挑了挑眉,說:“這個時間買菜,都是剩下來的,所以一般便宜,會處理。”

平野又局促的笑了笑,說:“對啊,買一捆送一捆,雖然壞的多了一點,但還是便宜的。”

平野說完,保姆車裏陷入了沈默,一瞬間都有些感嘆,平野也真是不容易。

容木說:“一會兒廣子請客,平野,多吃點!”

平野笑著點點頭,說:“多謝楊總,多謝容總。”

“謝什麽啊!”容木拍著平野肩膀,說:“要不是你,孫昊傑還蹭熱度呢,廣子就變成偷情別人未婚妻的渣男了,要浸豬籠的!”

楊廣:“……”

小包子咬著手指,說:“爸爸,浸豬籠是什麽意思鴨?”

楊廣的眼神涼颼颼的掃了一眼容木,容木趕緊挪開視線,哈哈幹笑說:“所以,平野一會兒一定要多吃點,想吃什麽點什麽!兼兼是不是愛吃烤鴨,一會兒咱們點兩只!”

“哦!烤鴨鴨!”小包子立刻被吸引了註意力,高興的滿眼都是星辰大海:“吃鴨鴨!”

大家人多,要了一個包間,果然點了兩只烤鴨,還點了貝勒爺烤肉、抓炒裏脊、老北京燉吊子、炸咯吱盒、炸灌腸、羊油麻豆腐、芥末鴨掌等等,總之是招牌菜全都點了,還有一大堆的北京小吃,一次性吃個夠。

小包子手裏抓著一片炸灌腸,小油手蘸了蘸蒜汁,然後舉到爸爸面前,說:“爸爸,吃!”

楊廣:“……”

楊廣是個有潔癖的人,看著兒子的小油手,眼皮一跳,不過還是張開嘴,讓兒子把炸灌腸餵過來。

尤荊川說:“平野,你那個房子也太不安全了,我們剛才去看了看,門鎖沒什麽用啊,關鍵是你那個門,門太爛了,輕輕一推就要掉。”

平野說:“其實……其實也沒事,畢竟我家裏沒什麽貴重物品,小偷要是來的話,也是白來一趟。”

雖然如此,但就算沒有貴重物品,丟了也會心疼的,畢竟平野生活本就拮據,如果丟了東西,會更加不方便的。

容木說:“這好辦啊,讓廣子給你漲工資,換套房子租。”

說起來容易,不過這年頭的房子租金都很貴,而且還要付三押一,便宜的房子甚至付的更多,就算是漲工資,一下子這麽多錢,平野還是拿不出來。

而且平野的錢還要存下來,不能全都交房租,日常公開銷也是一方面。

楊廣想了想,說:“你可以來住我家。”

楊廣家裏本就住著一些人,大家住的都挺融洽的。

尤荊川一拍手說::“對啊,楊廣的公寓是高級公寓,住的可舒服了!不、不過啊……”

他說著,迷茫的看向楊廣,說:“不是沒多餘的房間了麽?我都住在書房裏啊。”

容木一間、顧森野一間,楊廣和楊兼一間,之前芳菲住進來的時候,顧森野都在容木的房間打地鋪了,而尤荊川只能住書房,還是自己買了一張折疊床才有地方睡的。

尤荊川說:“你們家還有空房間啊?”

楊廣平靜的說:“沒有空房間。”

“那你讓平野睡哪?睡沙發啊?”尤荊川說。

楊廣凝視著尤荊川,緩緩的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看的尤荊川突然後背發麻。

楊廣幽幽的說:“你搬出去,讓平野住進來。”

“啊?!”尤荊川指著自己鼻子,說:“我!?我搬出去?我搬出去住哪裏啊!我不想回家住,還沒做出一番事業,我絕對不會回家的。”

楊廣說:“我的公寓,是給最需要的人住的,你搬出去。”

容木因為和家裏脫離關系,所以沒地方住,再說了,他和楊廣是發小,又是合作夥伴,平時住在一起也方便,自然不會搬出去。

顧森野以前也租了房子,但是自從搬過來之後,就把房子退了,是楊廣和容木親自去退的,原因無他,顧森野太會照顧人了,無論是做家務還是做飯,都是一流水準。他住在公寓裏,公寓天天都很幹凈。

而尤荊川……

小少爺什麽也不會,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就是混在他們家的,趕出去的話,對於楊廣來說也沒什麽損失。

尤荊川說:“不是!不能卸磨殺驢啊,不是你當時追著我求著我,一定要讓我來你們公司做經紀人的時候了?!”

楊廣又是一笑,說:“如果你是驢,我不介意殺一殺。”

尤荊川:“……”怎麽還罵人呢!

尤戈笑了笑,說:“少爺,我家裏還有空房,不過是書房。如果少爺願意搬進來的話,我可以挪到書房去住。”

好家夥,尤戈一開口,簡直是拋出了橄欖枝,最大限度的讓步了,自己睡書房,讓尤荊川睡主臥。

尤荊川一聽,端著架子說:“這樣啊,你租的房子,有楊廣的公寓好嗎?”

尤戈好脾氣的笑了笑,說:“和楊總的公寓自然是不能比的,不過我的房子不是租的,是買下來的。”

好家夥,真是好家夥,沒想到尤戈來優視平臺幾年,竟然買了房子,現在的房價水漲船高,那可是很貴的。

尤戈再一次拋出橄欖枝,說:“少爺如果住進來,房租全免,主臥是少爺您的,做飯我來,日常家務我做。”

尤荊川:“有空調麽?”

尤戈:“主臥壁掛,客廳櫃式。”

尤荊川:“距離公司遠不遠?”

尤戈:“步行十分鐘。”

尤荊川一拍手說:“成交!”

尤戈笑了笑,說:“那一會兒聚餐之後,我就把少爺的行李搬過來。”

容木感嘆的說:“尤戈啊,你活得一點兒也不像個領導!”

沒錯,尤戈現在可是尤荊川的領導,但是完全沒有一點兒領導架子,不知情的人看起來,還以為尤荊川才是領導呢。

容木又說:“你這是圖啥啊?圖錢?你的工資可比尤荊川高。圖色?尤荊川這個長相嘛,還沒我們男神三分之一帥呢。”

尤荊川立刻反駁說:“我就是當年沒出道,一心在幕後,否則分分鐘秒殺顧森野!”

楊廣平靜的吐槽,說:“圖他不講理。”

尤荊川:“……”我*****

尤戈則是釋然的一笑,說:“誰讓少爺對我有恩呢。”

平野看著他們插科打諢,笑著說:“大家感情真好啊。”

容木說:“你是剛來我們公司,所以不知道,我們都是沒什麽架子的人,就是這性格,在咱們公司,完全不需要像其他公司那麽虛偽。”

平野點點頭,感嘆的說:“是嗎……那真好啊。”

楊廣說:“既然尤荊川搬出去了,一會兒你就可以收拾行李,搬到我家裏來。”

尤荊川大方的說:“折疊床送給你了,不用謝!”

大家吃的酒足飯飽,就準備回去了,大家先到了楊廣家裏,尤荊川指揮著尤戈收拾東西,把自己的行李打包。

尤荊川背著手,一副地主家的好兒子模樣,晃悠著方步走出來,尤戈拉著一只行李箱,手裏提著兩個紙袋跟在後面。

大家上了保姆車,尤荊川本來也要上車的,結果楊廣一伸手,修長有力的手掌組攔住了尤荊川上車的動作。

尤荊川說:“啥意思?”

楊廣淡淡的說:“我們直接去平野家,你自行打車。”

尤荊川瞪著眼睛說:“真的卸磨殺驢啊,我這麽多東西怎麽辦?”

楊廣一笑,說:“打車。”

說完,“嘭”關上保姆車的們,車子揚長而去了。

尤荊川:“……”

尤荊川跳著腳指著遠離的保姆車,氣憤的說:“卸磨殺驢!沒人性!”

尤戈說:“算了少爺,咱們打車吧,距離也不遠,我提著行李就可以。”

平野開著保姆車,不確定的說:“咱們還是送送尤總吧?”

楊廣說:“不用,反正也不是他提行李。”

一行人開車來到平野所住的平房,大家都在胡同外面等著,平野去收拾東西,五分鐘就回來了。

容木說:“這麽快?”

平野笑了笑,說:“其實沒多少東西。”

的確,平野手裏提著一個行李箱,行李箱不大,可以登機的那種,應該沒裝多少東西,不過他手裏抱著一個相框,奇怪的是,相框用黑色的布蒙著,不知道下面是什麽相片。

平野坐上車來,相框就放在副駕駛。

小包子楊兼好奇的探著頭去看蒙著黑布的相框,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突然有一輛車並線,速度非常快,平野趕緊一個剎車降下速度以免追尾。

小包子扒著副駕駛沒有註意,一個不留神,差點直接栽過去,楊廣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兒子,把兒子拽回來,說:“坐好,扣上安全帶。”

小包子也嚇了一跳,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乖乖的“哦”了一聲,坐回去,用小肉手抓住安全帶,“哢嚓”一聲合上。

“呼——呼——呼——!”

駕駛位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平野一個剎車下來,把車子釘在了地上,直接停了下來,他粗重的呼吸著,額角都是冷汗,一瞬間汗水滾落了下來,毫不誇張,直接濕透了平野的衣領。

“鍋鍋?”小包子楊兼奇怪的看向平野,說:“鍋鍋你出了好多汗,沒事吧?”

平野這才回過神來,眼神沒什麽焦距,緩緩搖頭說:“沒、沒事。”

眾人都想到送平野去醫院之後,醫生說的話,平野以前出過車禍,又想到大雜院裏老大爺說的話,平野的家人都去世了,好像是車禍去世。

顧森野就說:“我剛才沒喝酒,我來開車吧。”

顧森野換上去,平野坐在後座上,把那塊蒙著黑布的相框放在腿上,伸手輕輕的撫摸著相框。

因為剛才突然停車,黑布一瞬間從相框上滑了下去,所以相框下面的照片露出了一個邊角,楊廣眼睛很尖,看的清楚,相框裏裝著一個男人的相片,看年紀非常年輕,和平野長的有幾分形似。

平野撫摸著黑布,好像很珍惜,小包子歪頭看著平野,說:“鍋鍋,這是誰鴨?”

小包子沒什麽太多的心機,童言無忌,心直口快,就問了出來,平野好像也沒有怪罪的意思,淡淡的說:“這是我大哥……”

平靜行駛的保姆車裏,平野的話頭似乎打開了,沙啞的、平靜的、淡淡的,像是漩渦之上,粉飾太平的安靜海水。

鹹鹹的海水,帶著一股苦澀與悲傷的味道……

“我父母去世的很早,小的時候我和大哥相依為命。大哥為了讓我上學,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去外面工作,賺錢養活我。那年我正準備高考,沒想到……”

意外發生了。

平野淡淡的說:“平時家裏過的都很簡樸,那天是我生日,我任性的要求一定要去外面吃飯,大哥沒辦法就同意了……”

為了去吃飯,大哥還借了同事的車子,開著車去兜風,然後吃飯,一切都很平靜。

“就在回來的路上,突然出了車禍。”

什麽也看不清楚,一切來得都太快了,緊跟著車子快速的旋轉起來,不受控制,平野清晰的感覺到鮮血噴濺在自己臉上的熱度。

平野淡淡的說:“大哥就這麽沒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嗚……嗚嗚——”

平野說到這裏,就聽到了抽泣的哭聲,側頭一看,原來是小包子楊兼,楊兼聽到平野敘說往事,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不停的抽噎著,直打嗝,兩只眼睛像小桃子一樣紅彤彤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嗚嗚……鍋鍋,鍋鍋好可憐……”小包子抹著眼淚,握著小拳頭,對平野,說:“鍋鍋,要堅強哦!兼兼的爸爸可以給鍋鍋當鍋鍋!爸爸可好了,真噠!”

楊廣有些頭疼,兒子好像特別喜歡到處認親,而且還喜歡給自己認親。

平野有些吃驚,沒想到小包子哭的這麽豪爽,分明是自己的事情,自己還沒哭呢,小包子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而且不像是裝的,畢竟年紀還太小了,一切都是真情實感,而且毫無抑制。

平野笑了笑,說:“其實……也沒關系,反正很多年都過去了。”

眾人到了家,時間不早了,楊廣把平野安排在書房,就帶兒子去洗澡,準備睡覺。

小包子楊兼洗了澡,在床上打滾兒,想起剛才平野哥哥講的故事,還覺得心口十分難受,小包子一個打滾兒坐下來,從床上跳下去,顛顛顛跑出門。

楊兼跑進廚房,從水果的筐子裏拿出好幾個水果來,踩著小凳子把水果洗幹凈,還用小刀子把水果切成小塊,又倒了一杯牛奶出來,放在微波爐裏打熱,隨即端著牛奶和水果,顛顛顛的往書房跑去。

叩叩叩!

叩叩叩——

“鍋鍋?”小包子敲了敲門,說:“鍋鍋,你在嗎?兼兼要進去啦!”

楊兼敲了好幾下門,沒聽到裏面有回應,就推開一絲絲門縫走進去,原來平野就在房間裏,但不知道因為什麽,沒有聽見小包子的敲門聲。

平野進了書房,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去沖了一個澡,換上衣服。

平野洗頭了,頭發還濕漉漉的,向後背起來,他看著浴室裏的鏡子,平野的五官非常淩厲,尤其是他的眼睛,好像刀片一樣銳利,平時都被劉海蓋著,現在頭發全都向後背起來,一下子展露出他銳利的五官。

還有額頭上深深的傷疤。

平野沒有戴眼鏡,瞇著眼睛註視著鏡子,伸手觸碰著鏡子裏的自己,喃喃的說:“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說完,自嘲的一笑,推開浴室的門,回到書房裏。

平野回了書房,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登陸上賬號,將一樣東西發送出去。

嘀嘀嘀——

很快,對方就有了回音。

孫昊傑:這是什麽東西?

平野:是芳菲彩妝的物料,尤戈負責這次的項目,廣明影視的所有藝人,包括楊廣在內,都給彩妝拍攝了廣告。

孫昊傑:給我物料幹什麽?

平野冷笑了一聲,眼睛裏有些輕蔑,繼續打字。

平野:芳菲的彩妝馬上就要上線,物料偷跑,對於任何品牌來說都是大忌,尤其是沒有修圖的物料,還不明白麽?

廣明影視投資了芳菲的彩妝,而且投資的比例非常大,這次所有簽約藝人傾巢出動給芳菲的彩妝拍攝廣告,可以說非常重視了。

物料偷跑,一直都是大忌,尤其是時尚圈,一般只要物料偷跑,這些物料就作廢了,必須重新拍攝。

而芳菲的彩妝馬上就要上線,也就是說,這些沒有修圖過的物料一旦放出來,他們根本來不及拍攝第二輪的物料,那麽彩妝上線的計劃可想而知,不是一塌糊塗,就是要推遲上線。

孫昊傑:原來如此。

平野:物料發給你,至於怎麽做,你自己決定。

平野正在敲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嘭!”他下意識重重合上筆記本電腦,眼神淩厲的回頭去看來人。

是小包子楊兼!

楊兼手裏端著牛奶和水果,差點灑在地上,被平野嚇到了,睜大了眼睛,一臉不知所措。

平野完全沒聽到動靜,小包子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也不知道他看到筆記本上的內容了沒有。

是助聽器又出了問題,平野趕緊撥弄了幾下助聽器。

小包子局促的說:“鍋鍋,我……我嚇到你了嗎?”

平野搖頭說:“沒有,我的助聽器出了點問題,因此才嚇了一跳。”

小包子把牛奶和水果放在桌上,奶聲奶氣的說:“鍋鍋!這是兼兼專門給鍋鍋準備的哦!兼兼聽說,睡前喝杯牛奶,睡得香香!”

平野笑著說:“謝謝你了。”

“不用蟹!”小包子使勁擺手說:“鍋鍋,那我回去啦!”

他說著,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書房,回到了主臥去。

等小包子離開,平野臉上的笑容才緩緩的凝固,一點點收斂起來,瞇起眼睛,長身而起,走到黑布相框前,淡淡的說:“大哥,再等一等,很快……就會結束了。”

小包子蹦蹦噠噠的跑回主臥,楊廣已經從浴室出來了,說:“去哪了?”

小包子竄上床去,晃著小腳丫,說:“鍋鍋太可憐了,我去給鍋鍋熱了一杯牛奶,切了一只大蘋果!”

楊廣挑眉說:“為什麽爸爸沒有牛奶和蘋果?”

小包子仰著臉盤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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