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間奏2: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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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間奏2:緣由
‘陛下，你們知道地球嗎？’
‘我翻看了不少古老的典籍，發現這個詞匯只在遠古時期不算完整的歷史裏出現過一兩次，據說，那是初代魔王撒旦陛下的故鄉。’
這是【斯瓦塔爾夫大陸】上很尋常的一次魔王陛下們的聚會，大廳裏坐著六位魔王和侍奉他們的副手惡魔，而第七位魔王陛下伊萊向來倨傲，獨來獨往很少會參加這種大型的聚會。
顯然已經習慣了這位矜貴陛下時不時的缺席，正在聚會的其他魔王們剛剛聽到了火之領域派了位深淵惡魔來告罪之後，也沒怎麽在意就讓人退下了，亞德裏恩他們這些副手級的惡魔就在魔王陛下們面前開始新的話題。
可是沒人知道，這位當時退下去的屬於火之領域的深淵級副手惡魔，就是梅露金。
幾年後讓亞德裏恩他們陌生的屬於火之領域的新的副手惡魔，原來很早就和他們都見過一面，只是強大惡魔的傲慢讓亞德裏恩他們對此都沒有印象。
也是，雖然說深淵級的惡魔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屬於金字塔頂尖的上三級惡魔了，可是和屈指可數的副手級惡魔比起來，深淵級惡魔就是如此不值一提。
或許也是因為不值一提，沒有一位副手惡魔在意梅露金的離開，所以亞德裏恩他們聊天的時候，自然也沒人覺得需要避諱一個深淵惡魔。
‘地球，那是什麽？’綠之領域的副手惡魔加菲爾隨口問了一句。
‘是一個和【斯瓦塔爾夫大陸】完全不同世界，聽說那裏有數不清的人類，是我們這裏沒有的種族。’推著眼鏡，亞德裏恩那時是這樣淡漠的回答的。
‘好像挺不錯，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去那裏玩玩。’黃之領域柯利弗德所侍奉的魔王陛下巧笑了一聲。
‘這幾萬年在這片大陸上也是無聊透了，深淵之下遠古時期存在的封印把我們困在這個世界許多年，如果有機會能去其他世界看看，會很有趣吧。’
‘傳說初代魔王撒旦陛下失蹤，也許就是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如果去典籍裏查看蛛絲馬跡，或許很快找到當時留下來的痕跡。’亞德裏恩冷靜分析，說道。
‘若是能定位坐標，突破封印也不是難事。’
‘只是深淵下的封印太強，也許只有副手級惡魔以上的實力才能有前往其他世界的機會。’
‘不過是我們這些惡魔待著太無聊了出去玩玩，也不需要太多人跟著。’副手惡魔加菲爾無所謂的聳聳肩。
‘說的也是。’
周圍的幾位魔王和副手惡魔們隨意附和了幾句，然後便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而在無人得知的情況下，聽完了這完整一段聊天的梅露金，剛剛關上大廳的門準備離開。
地球？撒旦的故鄉？
地球，這是梅露金的故鄉。
難道在【斯瓦塔爾夫大陸】上開創了惡魔新紀元的初代魔王陛下，和梅露金一樣，也是人類的轉世嗎？
初代魔王撒旦的傳說在這片大陸上太多，真真假假也不知道該如何判斷，梅露金只是思緒混亂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就先把這個沒法得到準確答案的問題放在了一邊。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這個世界的幾位魔王居然知道了地球的存在，還有想要去那裏玩鬧的想法。
或許對於加菲爾他們這些副手惡魔來說，這只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旅行。
可是想想這些惡魔的行事作風和對生命的蔑視——這是一種高階惡魔與生俱來存在於血脈的態度，和心性無關，只是習慣。
可是【斯瓦塔爾夫大陸】獨特的惡魔階級制度可以容納這種強者的蔑視，但是梅露金故鄉的生命生來自由，惡魔的到訪只會是一場比天災還可怕的假想。
——那是末世！
後來梅露金想了很多事情，也許這些魔王陛下們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也許他們對新的世界只是好奇沒有惡意，也許也會有人類能和惡魔和平共處。
可是，梅露金拿什麽賭這些‘也許’？地球六十億人的自由與生命嗎？
……這個賭註太大，梅露金賭不起。
賭不起，只能從源頭扼殺所有的可能。
所以梅露金暗中籌謀了很多事情，並且在恰當的時候成為了火之領域的副手惡魔，然後用合適的身份誘騙了其他六位魔王。
一場改變了【斯瓦塔爾夫大陸】幾萬年格局的驚天的欺騙由此而來，不是心血來潮，而是蓄謀已久。
唯一讓梅露金意想不到的，或許只有他們火之領域伊萊陛下被誤殺的事情。
可是即使如此，梅露金有愧疚有懊惱，但是沒有後悔。
像是曾經在鏡子的幻夢中「冒險者」梅露金曾在小王子伊萊面前提過的一句話：人有逆鱗，觸之必死。
對於轉生成為惡魔，連自己過去為人類時候的名字都遺忘了梅露金來說，屬於上輩子的故鄉就是她心中的凈土，誰碰誰死。
****
雖然想了很多事情，不過這些思緒在腦海中一晃而過，此時在這虛空之中的城堡裏，梅露金看著眼前坐在王座上的魔王陛下，萬千的思忖一閃而過，最後也只留下了一個問題。
“你現在這樣是怎麽回事？”
雖然目前梅露金只是靈魂，可是在【斯瓦塔爾夫大陸】被同化了這麽多年，副手級惡魔的力量早就浸透了核心，她能感覺到伊萊的不同。
撇開六位魔王陛下的死因不提，伊萊的死亡雖然是意外，可是既然伊萊死了還能覆活，那其他六位魔王陛下是不是也能如此？
“不用想太多，其他魔王的死亡就是死亡，不可逆轉。”伊萊一眼就能看出梅露金的思慮，回答的很幹脆。
“至於我，這是我血脈中帶有的天賦而已。”
“什麽天賦？”
“不如你先說說看你為什麽要殺那些魔王？”伊萊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避重就輕的梅露金。
剛剛還是伊萊在質問梅露金，可是轉眼間什麽回答都沒有，梅露金就反客為主的盤問伊萊事情。
狡猾的惡魔，或者說……狡猾的人類。
“你這樣顧左右而言他，不願意正面回答的我的問題，梅露金，你想要隱藏的就是那件事吧？”
哪件事？
伊萊頗有壓迫的靠近了一點梅露金，勾著唇角仿佛了如指掌的表情：“和人類有關的事情。”
“……”梅露金。
又一次，隨著伊萊的話語，梅露金淺色的碧色瞳孔變得深邃起來。
“你的眼神可真會透露思緒，你想殺我嗎梅露金？”伊萊伸出手碰了碰近在咫尺的梅露金的眼睛周圍，沒有受到阻止，可是也不像過去那樣有被默許的感覺。
也許梅露金和伊萊認識太多年了，那些細微的感覺兩人都能察覺，彼此無聲的對峙，劍拔弩張的硝｜煙味漸漸彌漫期間。
過了一會兒，梅露金像是確定了什麽，忽然莞爾一笑，打破了這危險的氣氛。
“別詐我，伊萊，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關於自己曾經是個人類的事情，因為梅露金成為公主殿下的這場意外的夢境，已經在伊萊面前沒有隱藏了。
或者說，這場梅露金成為公主殿下的一生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伊萊蓄謀良久的計劃。
很多年前伊萊就曾經對梅露金的來歷有所懷疑，現在不過是有了證實的機會。
可是對於梅露金來說，她曾經身為人類的事情其實並不是一個必須要保守的秘密，她在【斯瓦塔爾夫大陸】上三緘其口，不過是因為惡魔的三觀與人類格格不入，沒有可以傾訴的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而已。
但是在精靈王伊萊的陪伴下，公主殿下的梅露金卻坦誠，不過是環境影響心境罷了。
這件事說起來，並不算事。
梅露金真正在意的，從頭到尾只有那幾位魔王曾經想前往地球，並且有很大可能找到了地球坐標的事情。
而這件事，知道的魔王已經被梅露金全部滅口，唯一的漏網之魚，只有身為「學者」的副手惡魔亞德裏恩——這位在古籍裏找到了地球存在的惡魔。
可是現在亞德裏恩被梅露金嚴密的關押在「厄蒂裏斯山」之下的「火山地獄」裏，連他本身或許都不知道自己被梅露金關押的真正原因。
關於地球的一切都是禁忌，也都被梅露金封鎖了。
哪怕知道地球的存在，伊萊也不可能知道地球的坐標，這位曾經在七位魔王中最強大卻也最不合群的魔王陛下，確實的確算得上局外人了。
很幸運，對於伊萊和梅露金兩人來說都是。
最後整理好了伊萊身上淩亂的衣領，梅露金輕輕撣了撣伊萊肩膀上的灰塵，碧色的眼眸幽深如墨，卻是心情不錯語氣輕柔的說了句。
“伊萊，你千萬不要知道太多的東西。”
這世上知道太多的，總活不長。
“梅露金，你的精明總是用不到該用的地方。”被梅露金看透了，伊萊深不可測的表情瞬間變得有點無可奈何，可是又有點咬牙切齒。
“那撒旦呢，這個問題我也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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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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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們知道地球嗎？’
‘我翻看了不少古老的典籍，發現這個詞匯只在遠古時期不算完整的歷史裏出現過一兩次，據說，那是初代魔王撒旦陛下的故鄉。’
這是【斯瓦塔爾夫大陸】上很尋常的一次魔王陛下們的聚會，大廳裏坐著六位魔王和侍奉他們的副手惡魔，而第七位魔王陛下伊萊向來倨傲，獨來獨往很少會參加這種大型的聚會。
顯然已經習慣了這位矜貴陛下時不時的缺席，正在聚會的其他魔王們剛剛聽到了火之領域派了位深淵惡魔來告罪之後，也沒怎麽在意就讓人退下了，亞德裏恩他們這些副手級的惡魔就在魔王陛下們面前開始新的話題。
可是沒人知道，這位當時退下去的屬於火之領域的深淵級副手惡魔，就是梅露金。
幾年後讓亞德裏恩他們陌生的屬於火之領域的新的副手惡魔，原來很早就和他們都見過一面，只是強大惡魔的傲慢讓亞德裏恩他們對此都沒有印象。
也是，雖然說深淵級的惡魔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屬於金字塔頂尖的上三級惡魔了，可是和屈指可數的副手級惡魔比起來，深淵級惡魔就是如此不值一提。
或許也是因為不值一提，沒有一位副手惡魔在意梅露金的離開，所以亞德裏恩他們聊天的時候，自然也沒人覺得需要避諱一個深淵惡魔。
‘地球，那是什麽？’綠之領域的副手惡魔加菲爾隨口問了一句。
‘是一個和【斯瓦塔爾夫大陸】完全不同世界，聽說那裏有數不清的人類，是我們這裏沒有的種族。’推著眼鏡，亞德裏恩那時是這樣淡漠的回答的。
‘好像挺不錯，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去那裏玩玩。’黃之領域柯利弗德所侍奉的魔王陛下巧笑了一聲。
‘這幾萬年在這片大陸上也是無聊透了，深淵之下遠古時期存在的封印把我們困在這個世界許多年，如果有機會能去其他世界看看，會很有趣吧。’
‘傳說初代魔王撒旦陛下失蹤，也許就是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如果去典籍裏查看蛛絲馬跡，或許很快找到當時留下來的痕跡。’亞德裏恩冷靜分析，說道。
‘若是能定位坐標，突破封印也不是難事。’
‘只是深淵下的封印太強，也許只有副手級惡魔以上的實力才能有前往其他世界的機會。’
‘不過是我們這些惡魔待著太無聊了出去玩玩，也不需要太多人跟著。’副手惡魔加菲爾無所謂的聳聳肩。
‘說的也是。’
周圍的幾位魔王和副手惡魔們隨意附和了幾句，然後便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而在無人得知的情況下，聽完了這完整一段聊天的梅露金，剛剛關上大廳的門準備離開。
地球？撒旦的故鄉？
地球，這是梅露金的故鄉。
難道在【斯瓦塔爾夫大陸】上開創了惡魔新紀元的初代魔王陛下，和梅露金一樣，也是人類的轉世嗎？
初代魔王撒旦的傳說在這片大陸上太多，真真假假也不知道該如何判斷，梅露金只是思緒混亂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就先把這個沒法得到準確答案的問題放在了一邊。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這個世界的幾位魔王居然知道了地球的存在，還有想要去那裏玩鬧的想法。
或許對於加菲爾他們這些副手惡魔來說，這只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旅行。
可是想想這些惡魔的行事作風和對生命的蔑視——這是一種高階惡魔與生俱來存在於血脈的態度，和心性無關，只是習慣。
可是【斯瓦塔爾夫大陸】獨特的惡魔階級制度可以容納這種強者的蔑視，但是梅露金故鄉的生命生來自由，惡魔的到訪只會是一場比天災還可怕的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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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梅露金想了很多事情，也許這些魔王陛下們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也許他們對新的世界只是好奇沒有惡意，也許也會有人類能和惡魔和平共處。
可是，梅露金拿什麽賭這些‘也許’？地球六十億人的自由與生命嗎？
……這個賭註太大，梅露金賭不起。
賭不起，只能從源頭扼殺所有的可能。
所以梅露金暗中籌謀了很多事情，並且在恰當的時候成為了火之領域的副手惡魔，然後用合適的身份誘騙了其他六位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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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這樣是怎麽回事？”
雖然目前梅露金只是靈魂，可是在【斯瓦塔爾夫大陸】被同化了這麽多年，副手級惡魔的力量早就浸透了核心，她能感覺到伊萊的不同。
撇開六位魔王陛下的死因不提，伊萊的死亡雖然是意外，可是既然伊萊死了還能覆活，那其他六位魔王陛下是不是也能如此？
“不用想太多，其他魔王的死亡就是死亡，不可逆轉。”伊萊一眼就能看出梅露金的思慮，回答的很幹脆。
“至於我，這是我血脈中帶有的天賦而已。”
“什麽天賦？”
“不如你先說說看你為什麽要殺那些魔王？”伊萊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避重就輕的梅露金。
剛剛還是伊萊在質問梅露金，可是轉眼間什麽回答都沒有，梅露金就反客為主的盤問伊萊事情。
狡猾的惡魔，或者說……狡猾的人類。
“你這樣顧左右而言他，不願意正面回答的我的問題，梅露金，你想要隱藏的就是那件事吧？”
哪件事？
伊萊頗有壓迫的靠近了一點梅露金，勾著唇角仿佛了如指掌的表情：“和人類有關的事情。”
“……”梅露金。
又一次，隨著伊萊的話語，梅露金淺色的碧色瞳孔變得深邃起來。
“你的眼神可真會透露思緒，你想殺我嗎梅露金？”伊萊伸出手碰了碰近在咫尺的梅露金的眼睛周圍，沒有受到阻止，可是也不像過去那樣有被默許的感覺。
也許梅露金和伊萊認識太多年了，那些細微的感覺兩人都能察覺，彼此無聲的對峙，劍拔弩張的硝｜煙味漸漸彌漫期間。
過了一會兒，梅露金像是確定了什麽，忽然莞爾一笑，打破了這危險的氣氛。
“別詐我，伊萊，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關於自己曾經是個人類的事情，因為梅露金成為公主殿下的這場意外的夢境，已經在伊萊面前沒有隱藏了。
或者說，這場梅露金成為公主殿下的一生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伊萊蓄謀良久的計劃。
很多年前伊萊就曾經對梅露金的來歷有所懷疑，現在不過是有了證實的機會。
可是對於梅露金來說，她曾經身為人類的事情其實並不是一個必須要保守的秘密，她在【斯瓦塔爾夫大陸】上三緘其口，不過是因為惡魔的三觀與人類格格不入，沒有可以傾訴的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而已。
但是在精靈王伊萊的陪伴下，公主殿下的梅露金卻坦誠，不過是環境影響心境罷了。
這件事說起來，並不算事。
梅露金真正在意的，從頭到尾只有那幾位魔王曾經想前往地球，並且有很大可能找到了地球坐標的事情。
而這件事，知道的魔王已經被梅露金全部滅口，唯一的漏網之魚，只有身為「學者」的副手惡魔亞德裏恩——這位在古籍裏找到了地球存在的惡魔。
可是現在亞德裏恩被梅露金嚴密的關押在「厄蒂裏斯山」之下的「火山地獄」裏，連他本身或許都不知道自己被梅露金關押的真正原因。
關於地球的一切都是禁忌，也都被梅露金封鎖了。
哪怕知道地球的存在，伊萊也不可能知道地球的坐標，這位曾經在七位魔王中最強大卻也最不合群的魔王陛下，確實的確算得上局外人了。
很幸運，對於伊萊和梅露金兩人來說都是。
最後整理好了伊萊身上淩亂的衣領，梅露金輕輕撣了撣伊萊肩膀上的灰塵，碧色的眼眸幽深如墨，卻是心情不錯語氣輕柔的說了句。
“伊萊，你千萬不要知道太多的東西。”
這世上知道太多的，總活不長。
“梅露金，你的精明總是用不到該用的地方。”被梅露金看透了，伊萊深不可測的表情瞬間變得有點無可奈何，可是又有點咬牙切齒。
“那撒旦呢，這個問題我也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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