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後續2:無聲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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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後續2:無聲的道別
傳說光明神執掌創造和混亂，黑暗神代表毀滅和重生。
很多年前【莫魯卡撒爾帝國】中，聖城「斯圖亞特」裏的光明神教代表了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信仰。
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黑暗神殿同樣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光明與黑暗，光明神與黑暗神，光明神教與黑暗神殿，一黑一白互為對立，又詭異的在某個點上達成了平衡。
等到夏佐長大成人之後，忽有一日在聖城「斯圖亞特」裏聽到有關於黑暗神殿的事情，才恍然大悟的發現。
——原來，曾經對他們而言無比神秘而詭譎的黑暗神，不知不覺已經出現在了普通人的生活中。
說不清是命運使然還是有人在暗地裏推波助瀾，或者這又是一場帝國的皇權與神權之間的鬥爭——說實話，這些事情本來離普通人就挺遠的。
除了某些高瞻遠矚嗅覺靈敏的貴族會在意這些事情之外，對於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來說，這種改變潤物細無聲，既不影響人們的生活，也不會剝奪人們的生命。
只是在日覆一日勤懇勞作的簡單日常中忽然多了一個信仰的選擇，又能怎麽樣呢？
只要忽悠到位……咳，宣傳到位，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信仰光明神還是黑暗神，其實都沒差。
生活還是要繼續，信仰並不能當飯吃，不勞而獲就更別想了。
總之，生命漫長，那些傳說，那些神明，那些無數年前到無數年後，都和普通人搭不上關系的傳奇，最多不過是在游吟歌者特洛伊的吟唱中為大家帶來片刻的休閑和喜悅。
而那些偶然在生命中出現的恍若隔世般的熟悉感覺，對於夏佐來說，也只是他即將成為騎士的生命中，一點……仿佛不那麽平凡的調味劑而已。
騎士的訓練枯燥而艱辛，與好友西蒙的來往讓人喜悅而溫暖，即將到來的未婚妻是否能帶來愛情的滋潤與芳香，未來的人生能否平安而順遂。
這輩子要考慮的事情那麽多，夏佐也不過偶爾才能恍惚的想象一下，感覺他的人生裏似乎有點微不足道的錯覺。
比如，夏佐覺得自己應該跟隨過什麽人。
不是千裏迢迢從家裏來到聖城「斯圖亞特」的時候，跟隨著嚴厲的舅舅進行騎士修行，也不是現在考上騎士之後，即將進入城裏的騎士團裏這樣簡單的入隊宣誓。
他應該效忠過一個人，像是游吟歌者口中傳頌的來自傳說中的古老禮儀一樣，一名騎士，單膝跪在某個人的面前，賭上生命中一切的榮耀發誓永遠效忠！
……可是沒有。
這些年生活在聖城「斯圖亞特」中，夏佐路過某些地方的時候總會時不時有點奇怪的感覺，覺得他來過這裏。
比如路過「斯圖亞特」的中央廣場，望著光明神教的教堂在燦爛的陽光中高高矗立，夏佐偶爾會覺得他進入過這裏。
可是光明神教在聖城「斯圖亞特」的教堂神聖而莊嚴，除了內部的神職人員，等閑人是不能進入的。
哪怕是夏佐這樣貴族身份的少爺，成為聖城的騎士之後，最多也就只能在這座神聖的教堂一樓巡邏一下，不能進入。
但是明明不能進入，也從未進入過，在這神聖的教堂周圍轉一圈，夏佐卻覺得自己能夠想象到教堂裏面的場景。
哪怕不進去，閉上眼睛，仿佛就能從教堂的大門進入其中，走過長長的南面柱廊，感受著陽光透過拱形的玻璃窗散在柱廊內的溫暖，便能進入內部最大的一個牧師會禮堂。
禮堂內，整整齊齊的兩邊的座椅上坐滿了身著白色禮服的牧師，這些在世界各地的光明神教分部都能獨當一面的牧師，聚集於此的目的，是為了見證一場加冕儀式。
什麽樣的儀式呢？
帶著光明神教冠帽，手上拿著代表光明神信仰的權杖的教皇冕下，表情和藹的站在大會堂的前方，等待……等待一個人從轟然大開的禮堂大門外進入。
那個人是誰？
夏佐不知道。
可是在恍惚中，夏佐覺得自己認識他，那位背對著眾人，站在教皇冕下面前的少年，及腰的長發紅到發黑，看不清面容，但是氣質冷淡又矜貴。
光明神教的教皇在這位少年面前給予最誠摯的祝福，口中莊嚴而神聖的說道。
‘今日起，你就是光明神教第一百四十位聖子。’
然後周圍的牧師們起立，低頭以示尊重，夏佐恍惚間感覺自己跪下了，追隨聖子大人的騎士永誓效忠。
……可是沒有。
什麽也沒有。
回過神的時候，夏佐還是夏佐，什麽光明神教的聖子，什麽忠誠不畏死的效忠。
——聖城「斯圖亞特」光明神教這一代只有一位聖女，哪裏來的聖子大人。
但是莫名的，哪怕現在黑暗神殿和光明神教在【莫魯卡撒爾帝國】裏擁有差不多的信仰和地位，並不能算是虔誠信徒的夏佐，依舊對光明神教有著莫名的好感。
仿佛冥冥之中似乎有這麽一個人曾帶走了他們全部的信仰，他是光明，夏佐便信光明，他是黑暗，夏佐便跟著墮落，而若他身在黑暗心向光明，無數的追隨者始終為之趨之若鶩，義無反顧。
信仰，什麽是信仰？
您才是我的信仰。
可是……您在哪？
聖城「斯圖亞特」沒有聖子大人，貴族少爺夏佐不曾有過想要追隨的人，平民西蒙也不再是光明神教的信徒。
沒有血腥，沒有墮落，沒有會毀滅一切的大火，在無人可知的神秘裏糾纏了幾輩子的世界末日煙消雲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所有被打斷的未來都能重新開始，一切都向好的地方發展，僅僅只有一個人的消失，這樣美滿中帶著缺憾的結局，足夠嗎？
……足夠了。
人，不能太貪婪。
也許不會再有這麽一個人，在西蒙孤獨的歲月裏出現在他面前，許諾他跟隨身邊，讓西蒙從普通的平民成為光明神教的庇護下的成員。
也許不會再有這麽一個人，讓嬉鬧玩笑的少年夏佐願意傾盡一切跟隨效忠，熱血維護，百死不悔。
也許不會再有這麽一個人，在光明神教收錄了無數書籍的圖書館中廢寢忘食，需要西蒙仔細的照料是不是用過餐了。
也許不會再有這麽一個人，在夏佐無聊的趴在圖書館裏睡著的時候，為他罩上一件禦寒的披風，在夏佐醒過來之後又嫌棄他的口水把他的披風弄臟了。
最後，不會再有人，站在光明神教大會堂的正中心聆聽教皇冕下的教導和關心，扛起整個光明神教信徒的虔誠與期許，從雞毛蒜皮的瑣事修行中脫穎而出，成為所有人的榮耀與驕傲。
成長的歲月短暫而悠長，人生百年艱辛又難渡。
只是少了一個人而已，一切都在繼續，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止。
所謂的恍惚……也只是恍惚，錯覺，一閃而過而已。
這天閑叨叨的和好友西蒙聊過了天，啃完了幾個蘋果，夏佐拍拍屁股就從西蒙工作的大鐵鋪裏離開了。
穿過聖城「斯圖亞特」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任何防備，夏佐便與某個帶著黑色鬥篷，渾身上下都被包裹嚴實的陌生人擦肩而過。
帶著鬥篷的陌生人是誰？
聖城「斯圖亞特」裏每天來往的人數以千計，來來往往的人員車輛數也數不清，這樣的陌生人或許是冒險者或者是旅者，在聖城裏實在太多了，根本一點也不稀奇。
誰知道呢。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每天都會和無數人擦肩而過的夏佐，唯獨今天停下了腳步，無意識的回頭望著那位帶著鬥篷的陌生人逐漸遠去的背影。
……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仿佛曾經無數次都在他的腦海裏出現過，可是夏佐卻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認識這樣的人。
就像是他對聖城「斯圖亞特」莫名其妙的熟悉，對好友西蒙沒有由來的一見如故，恍惚中總是能想到的某種錯覺一樣。
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這樣一個人，你從未見過他，可是你知道他存在，只是再也不會在你的生命中出現了。
人潮湧動的大街上，站在原地望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漸行漸遠，不知道為什麽夏佐完全沒有想要追上去的念頭，只是恍惚覺得……就這樣吧。
似乎有誰對他說過，人到最後就要離別。
還未相逢便是離別，再也不見不是悲傷的結局，而是各自安好的完滿。
站在背後看不到越來越遠的陌生人的長相，夏佐只依稀記得，剛剛擦肩而過的時候，似乎看見鬥篷中落下一縷長發，紅的發黑。
然後不知道為什麽，夏佐忽然深深鞠了躬，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對著那個陌生人離開的方向。
明明什麽都不記得了，心裏的洶湧澎湃卻止不住，人的情感是否比記憶還深刻？
這一切的行動沒有言語，卻仿佛在說。
……向您致敬，聖子大人。
祝願您的未來康健，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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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就是向聖子大人道別吧。
聖子歸於神壇，魔王行走人間。
ps:今天換了個封面，感覺就很不一樣了吧！
其實這個封面還有個動圖版本的，但是晉江不能用，好奇怪，我明明有看見有作者用過動圖的。
嗯，所以動圖版本我就放微博了，晉江用這個也很好看吧！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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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光明神執掌創造和混亂，黑暗神代表毀滅和重生。
很多年前【莫魯卡撒爾帝國】中，聖城「斯圖亞特」裏的光明神教代表了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信仰。
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黑暗神殿同樣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光明與黑暗，光明神與黑暗神，光明神教與黑暗神殿，一黑一白互為對立，又詭異的在某個點上達成了平衡。
等到夏佐長大成人之後，忽有一日在聖城「斯圖亞特」裏聽到有關於黑暗神殿的事情，才恍然大悟的發現。
——原來，曾經對他們而言無比神秘而詭譎的黑暗神，不知不覺已經出現在了普通人的生活中。
說不清是命運使然還是有人在暗地裏推波助瀾，或者這又是一場帝國的皇權與神權之間的鬥爭——說實話，這些事情本來離普通人就挺遠的。
除了某些高瞻遠矚嗅覺靈敏的貴族會在意這些事情之外，對於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來說，這種改變潤物細無聲，既不影響人們的生活，也不會剝奪人們的生命。
只是在日覆一日勤懇勞作的簡單日常中忽然多了一個信仰的選擇，又能怎麽樣呢？
只要忽悠到位……咳，宣傳到位，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信仰光明神還是黑暗神，其實都沒差。
生活還是要繼續，信仰並不能當飯吃，不勞而獲就更別想了。
總之，生命漫長，那些傳說，那些神明，那些無數年前到無數年後，都和普通人搭不上關系的傳奇，最多不過是在游吟歌者特洛伊的吟唱中為大家帶來片刻的休閑和喜悅。
而那些偶然在生命中出現的恍若隔世般的熟悉感覺，對於夏佐來說，也只是他即將成為騎士的生命中，一點……仿佛不那麽平凡的調味劑而已。
騎士的訓練枯燥而艱辛，與好友西蒙的來往讓人喜悅而溫暖，即將到來的未婚妻是否能帶來愛情的滋潤與芳香，未來的人生能否平安而順遂。
這輩子要考慮的事情那麽多，夏佐也不過偶爾才能恍惚的想象一下，感覺他的人生裏似乎有點微不足道的錯覺。
比如，夏佐覺得自己應該跟隨過什麽人。
不是千裏迢迢從家裏來到聖城「斯圖亞特」的時候，跟隨著嚴厲的舅舅進行騎士修行，也不是現在考上騎士之後，即將進入城裏的騎士團裏這樣簡單的入隊宣誓。
他應該效忠過一個人，像是游吟歌者口中傳頌的來自傳說中的古老禮儀一樣，一名騎士，單膝跪在某個人的面前，賭上生命中一切的榮耀發誓永遠效忠！
……可是沒有。
這些年生活在聖城「斯圖亞特」中，夏佐路過某些地方的時候總會時不時有點奇怪的感覺，覺得他來過這裏。
比如路過「斯圖亞特」的中央廣場，望著光明神教的教堂在燦爛的陽光中高高矗立，夏佐偶爾會覺得他進入過這裏。
可是光明神教在聖城「斯圖亞特」的教堂神聖而莊嚴，除了內部的神職人員，等閑人是不能進入的。
哪怕是夏佐這樣貴族身份的少爺，成為聖城的騎士之後，最多也就只能在這座神聖的教堂一樓巡邏一下，不能進入。
但是明明不能進入，也從未進入過，在這神聖的教堂周圍轉一圈，夏佐卻覺得自己能夠想象到教堂裏面的場景。
哪怕不進去，閉上眼睛，仿佛就能從教堂的大門進入其中，走過長長的南面柱廊，感受著陽光透過拱形的玻璃窗散在柱廊內的溫暖，便能進入內部最大的一個牧師會禮堂。
禮堂內，整整齊齊的兩邊的座椅上坐滿了身著白色禮服的牧師，這些在世界各地的光明神教分部都能獨當一面的牧師，聚集於此的目的，是為了見證一場加冕儀式。
什麽樣的儀式呢？
帶著光明神教冠帽，手上拿著代表光明神信仰的權杖的教皇冕下，表情和藹的站在大會堂的前方，等待……等待一個人從轟然大開的禮堂大門外進入。
那個人是誰？
夏佐不知道。
可是在恍惚中，夏佐覺得自己認識他，那位背對著眾人，站在教皇冕下面前的少年，及腰的長發紅到發黑，看不清面容，但是氣質冷淡又矜貴。
光明神教的教皇在這位少年面前給予最誠摯的祝福，口中莊嚴而神聖的說道。
‘今日起，你就是光明神教第一百四十位聖子。’
然後周圍的牧師們起立，低頭以示尊重，夏佐恍惚間感覺自己跪下了，追隨聖子大人的騎士永誓效忠。
……可是沒有。
什麽也沒有。
回過神的時候，夏佐還是夏佐，什麽光明神教的聖子，什麽忠誠不畏死的效忠。
——聖城「斯圖亞特」光明神教這一代只有一位聖女，哪裏來的聖子大人。
但是莫名的，哪怕現在黑暗神殿和光明神教在【莫魯卡撒爾帝國】裏擁有差不多的信仰和地位，並不能算是虔誠信徒的夏佐，依舊對光明神教有著莫名的好感。
仿佛冥冥之中似乎有這麽一個人曾帶走了他們全部的信仰，他是光明，夏佐便信光明，他是黑暗，夏佐便跟著墮落，而若他身在黑暗心向光明，無數的追隨者始終為之趨之若鶩，義無反顧。
信仰，什麽是信仰？
您才是我的信仰。
可是……您在哪？
聖城「斯圖亞特」沒有聖子大人，貴族少爺夏佐不曾有過想要追隨的人，平民西蒙也不再是光明神教的信徒。
沒有血腥，沒有墮落，沒有會毀滅一切的大火，在無人可知的神秘裏糾纏了幾輩子的世界末日煙消雲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所有被打斷的未來都能重新開始，一切都向好的地方發展，僅僅只有一個人的消失，這樣美滿中帶著缺憾的結局，足夠嗎？
……足夠了。
人，不能太貪婪。
也許不會再有這麽一個人，在西蒙孤獨的歲月裏出現在他面前，許諾他跟隨身邊，讓西蒙從普通的平民成為光明神教的庇護下的成員。
也許不會再有這麽一個人，讓嬉鬧玩笑的少年夏佐願意傾盡一切跟隨效忠，熱血維護，百死不悔。
也許不會再有這麽一個人，在光明神教收錄了無數書籍的圖書館中廢寢忘食，需要西蒙仔細的照料是不是用過餐了。
也許不會再有這麽一個人，在夏佐無聊的趴在圖書館裏睡著的時候，為他罩上一件禦寒的披風，在夏佐醒過來之後又嫌棄他的口水把他的披風弄臟了。
最後，不會再有人，站在光明神教大會堂的正中心聆聽教皇冕下的教導和關心，扛起整個光明神教信徒的虔誠與期許，從雞毛蒜皮的瑣事修行中脫穎而出，成為所有人的榮耀與驕傲。
成長的歲月短暫而悠長，人生百年艱辛又難渡。
只是少了一個人而已，一切都在繼續，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止。
所謂的恍惚……也只是恍惚，錯覺，一閃而過而已。
這天閑叨叨的和好友西蒙聊過了天，啃完了幾個蘋果，夏佐拍拍屁股就從西蒙工作的大鐵鋪裏離開了。
穿過聖城「斯圖亞特」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任何防備，夏佐便與某個帶著黑色鬥篷，渾身上下都被包裹嚴實的陌生人擦肩而過。
帶著鬥篷的陌生人是誰？
聖城「斯圖亞特」裏每天來往的人數以千計，來來往往的人員車輛數也數不清，這樣的陌生人或許是冒險者或者是旅者，在聖城裏實在太多了，根本一點也不稀奇。
誰知道呢。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每天都會和無數人擦肩而過的夏佐，唯獨今天停下了腳步，無意識的回頭望著那位帶著鬥篷的陌生人逐漸遠去的背影。
……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仿佛曾經無數次都在他的腦海裏出現過，可是夏佐卻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認識這樣的人。
就像是他對聖城「斯圖亞特」莫名其妙的熟悉，對好友西蒙沒有由來的一見如故，恍惚中總是能想到的某種錯覺一樣。
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這樣一個人，你從未見過他，可是你知道他存在，只是再也不會在你的生命中出現了。
人潮湧動的大街上，站在原地望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漸行漸遠，不知道為什麽夏佐完全沒有想要追上去的念頭，只是恍惚覺得……就這樣吧。
似乎有誰對他說過，人到最後就要離別。
還未相逢便是離別，再也不見不是悲傷的結局，而是各自安好的完滿。
站在背後看不到越來越遠的陌生人的長相，夏佐只依稀記得，剛剛擦肩而過的時候，似乎看見鬥篷中落下一縷長發，紅的發黑。
然後不知道為什麽，夏佐忽然深深鞠了躬，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對著那個陌生人離開的方向。
明明什麽都不記得了，心裏的洶湧澎湃卻止不住，人的情感是否比記憶還深刻？
這一切的行動沒有言語，卻仿佛在說。
……向您致敬，聖子大人。
祝願您的未來康健，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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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就是向聖子大人道別吧。
聖子歸於神壇，魔王行走人間。
ps:今天換了個封面，感覺就很不一樣了吧！
其實這個封面還有個動圖版本的，但是晉江不能用，好奇怪，我明明有看見有作者用過動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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