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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英明神武”彭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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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英明神武”彭知府

錦衣衛大隊人馬連夜進駐江南千戶所,一夜之間就讓千戶所換了主人!

只是他們將消息控制得很好,等第二天其他人回到千戶所上值時才發現裏面的人員全都換了個遍,等到長安來的那些錦衣衛提騎將刀對準他們時這些人才反應過來。

只是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早已是案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只是法不責眾,這些普通的錦衣衛提騎也只是在錦衣衛千戶所混口飯吃的,法不責眾,再加上他們並沒有犯錯,對他們加以教育就放過了他們。

因為韓琦的心腹都跟著他一起,早在昨晚被一鍋端了,剩下的都只是些普通提騎。

作為錦衣衛中人,自然知道牟斌這個指揮使是錦衣衛的老大,加上他們千戶所的上層官員集體犯錯,導致他們這些底層的辦事人員也跟著受牽連。

為了將功折罪,也為了繼續在錦衣衛裏當差養家糊口,他們自然要服從長安來的錦衣衛的調遣。

經過一早上的篩選,加上從長安帶來的那些錦衣衛成員,重新組建了江南千戶所的臨時領導班子。

來不及讓那些新組建的成員磨合,就讓他們以千戶所為中心四散開去,將各個名單上的官員一一捉拿歸案。

雖然是新組建的,對這些人是一個挑戰,同時也是一個機會,因為在指揮使當前,只要你有能力,害怕沒有上位的機會嗎?

所以接到任務,不管是長安來的還是原江南千戶所的成員,每個人心裏都憋了一股氣,想著怎麽一展身手,將牟斌交代的事情辦好!

“諸位,韓琦等賊人已經伏誅,不日將前往京城受審,但你們是無辜的!”

牟斌看著在千戶所校場上整整齊齊地站著的錦衣衛提騎,雖然大部分都是原江南千戶所的成員,可是換了主心骨,他們所展現出的精神面貌都不同了!

每一個人臉上都有一股昂揚的鬥志,現在只需牟斌一聲令下,這些人便會如出籠的猛虎般讓人膽戰心寒!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麽樣的,現在,你們就相當於重生了,既然作為天子親軍,你們的職責就是保衛皇權!”

“而現在居然有人妄圖挑戰皇上的威嚴,作為錦衣衛,你們說該如何做才能報效皇上?”

看著那些錦衣衛提騎一臉的激動,牟斌不由加大了聲音問到。

“殺了他!殺了他!”

聽到牟斌的話,底下的錦衣衛提起群群激憤,紛紛揮著手喊到。

“好,就是要你們這種血性,現在給你們分配任務,希望你們不要辱了錦衣衛這個稱號!”

說著牟斌就給這些人分配任務,而他自己也有事要做,那就是居中運籌帷幄,將這些錦衣衛提騎送來的官員進行審查。

對的,他此次前來的任務除了清理門戶,更重要的是整肅杭州一地的官場,還百姓一個清明的天空!

將那些錦衣衛提騎都分派出去,牟斌也開始了他自己的差事,那就是將昨晚羈押的那些錦衣衛副千戶的官員審理清楚。

在江南千戶所那些錦衣衛提騎氣勢洶洶地朝著各自預定的目標殺去的時候,在杭州城的知府府衙內裏卻是另一番景象。

“大人……大人……”

在府衙的後衙內,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正在向知府彭澤輝匯報事情,一看這男子的打扮,定是彭澤輝的狗頭軍師無疑。

自己站在堂中說得口幹舌燥的,自家大人卻坐在主位上神游天外,見狀那師爺不禁上前一步問到。

“屬下觀今日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麽煩心的事?不如說出來屬下替您參詳參詳?”

“也沒什麽,就是最近這眼皮一直跳,老感覺要出什麽事一樣!”

想到這裏,彭澤輝就是就是一陣唏噓。

自從上次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之後沒多久他的眼皮就開始跳個不停,雖然後面做了法事但是好了沒幾天又開始跳,而且日趨嚴重!

每天寫眼皮動不動就跳幾下,已經不是心情不佳那麽簡單,這事已經嚴重到影響他的生活與工作,讓他無法靜下心來做事!

可是去看過大夫,大夫說沒事,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氣得他回來就讓人抄了那家醫館。

自己這癥狀都已經影響到生活與工作,他還說是正常的,當真是庸醫無疑,為了讓別人不再上當受騙,他自然要將之取締。

將那醫館抄了之後他又去靈隱寺求神拜佛,企圖讓天上的神佛保佑他。

可是這次天上的神仙似乎都打盹了,他拜了靈隱寺的神佛不管用,又去杭州附近其他的寺廟參拜,一樣無濟於事。

這一下他可是真的慌了,要是以後都這樣下去,他還要不要做事、要不要活了?

現在聽師爺問起,他只能是搖頭苦笑不已。

“大人,這簡單啊!”

聽到自家大人的話,那狗頭軍師湊到他面前問到,“俗話說得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不知道大人是哪只眼睛跳?”

“這個……”

聽到師爺的話,彭澤輝擡頭難為情地看了他一眼,“兩只都跳!”

“呃……”

聽到彭澤輝的話,那師爺也給噎住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是一句俗語,指的是用左右眼的神經運動來預示兇吉。

在古人看來,萬物相生相克,相生的兩種事物定是一陰一陽,一好一壞,自然而然地就給眼皮跳這種現象安上了“跳財與跳災”的含義!

至於左右眼對應的是跳財還是跳災,也不是胡亂搭配的。

按照對聯的要求,上聯是“左眼”,下聯是“右眼”,再加上普遍認為的以左為尊的思想,大家也就約定俗成地認為“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可是現在彭澤輝說的是雙眼都在跳,這是什麽福還是禍?

早知道就不問了,現在倒好,說不好只怕自己要遭罪,那不管他是跳財還是跳災,對自己來說都是禍災!

“大人這……屬下知道了!”

正思索著如何回答,這師爺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下午要開審的案子,不由暗自佩服自己聰明的頭腦!

“你知道什麽了?”

自己正煩惱呢,聽到師爺的話彭澤輝不禁擡頭,想聽聽他有什麽高見?

“大人,您看,前幾日咱們不是接了一個案子嗎,這是不是預示著咱們可以從這件事上做些文章?”

“做什麽文章?”

“大人,這前來報官的可是城南的劉家,被告則是李家,這兩個家族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有錢!”

說到這裏那師爺眼中透露出的全是對金錢的欲望,“大人,這可是天賜良機,不可錯過!”

“如果大人能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解了他兩家的仇怨,又能讓大人名利雙收,反之則三敗俱傷!”

這師爺說的劉家和李家同為杭州有名的大家族,兩家因為種種歷史原因,互不往來。

既然不往來,兩家倒也相安無事,只是不知怎麽的,昨天李家來府衙裏狀告劉家侵占了他們在城外的田產。

而這處田產說起來並不屬於兩家,而是另外一家的,只不過那家因為之前有人參與白蓮教被告發因而被抄家滅族。

其家產大多被充公,至於這處田產則因為地處貧瘠之處官府並沒有在意。

就這樣,因為無人管理,那塊地就成了無主之地。

而又因為那塊地在劉李兩家土地交界的中間處,見無人管理,兩家就默契地各自分了一半來耕種!

這麽多年,兩家在那塊地的中間處壟了一條田埂,地也是交給底下的佃農去耕種的,一直相安無事。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今年李家新來的佃農直接把那塊地中間的田埂直接推翻,侵占到劉家的那邊。

本來只是兩戶佃農之間的矛盾,劉家一看李家都欺負到他們頭上來了,自然不肯罷休。

兩家集聚自家的家丁下人在那塊地上來來回回械鬥了好幾次,都沒有分出勝負。

不僅如此,劉家不僅被地被李家占了,在後來的爭鬥中也屬劉家吃虧最多,他們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可是兩家勢均力敵,再爭鬥下去損失只會更大,不劃算,這劉家家主就把主意打到了彭澤輝身上。

這一下,劉家可是打算好了,要使些手段,將那一整塊地劃入名下,讓它徹底姓劉。

劉家有這樣的想法,李家同樣也有,反正是無主之地,憑什麽你家種得,我家就種不得?

在得知劉家把自家告上官府後李家人也商議出了一個對策,那就是買通彭澤輝,這樣不僅可以倒打一耙,還可以將這塊地收為己有,何樂而不為?

“那你說如何做?”

想到可以名利雙收,彭澤輝感覺這還真是這樣,想通了之後好像眼皮也不跳了,身心也愉快多了!

“大人,你可以這樣……這樣……”

師爺本就是知府的幕僚,作為彭澤輝的智囊團首席成員,為他出謀劃策自然是這師爺的本職工作,當即便附在彭澤輝耳邊輕聲耳語。

“啟稟大人,外面劉、李兩家的人到了,需要帶他們去大堂嗎?”

那師爺剛說完就聽到外面有下屬在叫到。

“將他們分開安置,我這便來!”

說著彭澤輝與師爺對視一眼,然後起身往門外走去。

在他們走後與那兩家派來的人接觸不久,彭澤輝便讓人升堂。

“威武~~”

彭澤輝與師爺從大堂的暖閣出來然後大步走上主位,兩旁手持殺威棒的衙役便異口同聲地喊著威武。

在其頭頂掛著一副鐫刻著“正大光明”四個莊嚴大字的牌匾,其身後是一副海水朝日圖,寓意是為官要清似海水,明如日月。

在大堂內有兩塊青石板,東為正方形的為原告石,西邊長方形的為被告石,因為有些案件中會涉及到同案犯,所以被告石要比原告石長一些。

兩塊石板上可以看出明顯的跪坑,那都是被人用膝蓋磨出來的。

而此刻在堂下的原告石上正跪著一個中年男子,聽到兩旁的衙役聲音響起,遂將身體伏到地上!

“堂下所跪何人?因何事狀告何人?”

待兩旁衙役聲音落下,彭澤輝拿起驚堂木重重地往桌上一拍然後向跪在東邊原告石上的劉家人問到。

“回大人,小的名叫張三,乃是城南劉氏的管家,現在狀告李家侵占我家的田地,求大人做主!”

聽到彭澤輝的話,那劉家管家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劉家雖然是杭州城數一數二的大戶,可是即使他們家的家主在面對彭澤輝時都要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更何況他只是一個管家!

若是因為他的不敬而讓彭澤輝對劉家產生了不好的印象,回去他家家主不收拾他才怪!

“來人,帶被告李家人上場!”

彭澤輝手一揮便有人將李家人帶上來,劉家的是管家出面,這李家的家主自然不會親自上陣,同樣派了家中的管家出面解決此事。

“堂下下跪何人?”

雖然剛才見了一次,為示自己清正廉潔,彭澤輝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回知府大老爺,小人錢多多,乃是城南李家的管家。”

走到一邊的被告石上跪下,那李家的管家錢多多一樣跪伏在地上。

“錢多多,現有劉家的管事張三狀告你李家佃戶侵占了他們的土地在前,打傷他家下人在後,你可有異議?”

錢多多?

這名字但是吉利,這是暗示著今天將有橫財降臨自己身上不成?

肯定是這樣的,沒看到現在自己眼皮都不跳了嗎!

“回大人,確有此事!”

聽到彭澤輝的問話,錢多多跪在地上,心中暗道彭澤輝這是脫褲子——多此一舉!

他剛才見過自家家主,言語間無不將自己家耕種那塊地與勾結白蓮教亂黨結合起來,讓人心中惶恐不已。

自古民不與官鬥,別說他家真的耕種了那塊地,就是他沒貪便宜去動那塊地,如果有心,彭澤輝給他家安上一個勾結亂黨的罪名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要知道這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可不是白叫的,要是惹了他們,讓你抄家滅族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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