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第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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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門把自己山門建在了雪山上，第一是為了避禍，第二是為了門下弟子能潛心學習，第三則是在嚴酷的環境中更能打磨人的耐心毅力和定力。
雖然一開始頭疼腦熱的發生概率比一般人高了點，但山上風景總歸是好的！
真的來到傳說中的第五層以後，作為純粹南方人的沈寒終於明白不是極地就有冰雪世界。
有的地方，就是丈把厚的冰雪仍舊掩蓋不了窮山惡水的氣質。
小藍蛟是最適應嚴寒的生命，但此刻也不得不“靠”了一句。
山和水沒見到，窮和惡非常凸顯。
冰雪是白色或者透明的。
但眼前見到的卻是夾雜了土黃的邋遢顏色。
嗯，和旁邊半睡眠老人的一身行頭非常融洽。
沈寒忍不住問：“您現在的風格是這片土地給的靈感嗎？”
老人翻了個白眼：“別沒個正經，當心了，很快就有‘人’來了，他們，最是聞不得生人氣。”
嗚嗚的風聲中穿雜了人聲，冰雪混土塊的小坡背後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看見他們眼中精光一閃，接著很是熱情地說：“居然來了新客人，天氣冷，要到嬸子家坐坐嗎？”
那“人”面色有些蠟黃，姜源就說：“嬸子，我們餓了，能在您家吃個便飯嗎？”
一說到“餓了”，那女人眼中閃過古怪的光，接著很不好意思地說：“能去能去，就怕招待不周，別嫌棄呀。”
小藍蛟縮在沈寒脖子裏，那女人目光過處，似乎看穿了它，它自己體型本來就大了，可第一次覺得被一個饕餮巨獸盯上，好像一口就要被吞進肚子裏。
女人帶他們來到自己家中，隨後又出來幾個人，看上去倒是身強力壯的男人。
一開始碰面，半晌忘記說話。
只是直勾勾盯著他們。
女人推了推他們責怪說：“客人來了，把家裏臘肉炒炒。”
隨後很難為情地轉向沈寒他們：“家裏寒酸，大冬天的不好出去，只能粗茶淡飯，別介意。”
沈寒：“我們就是迷路了，天寒地凍有個地方遮風避雨就很滿足了。”
“沒錯，”姜源結果話頭，“我小妹身體不好，還得謝謝嬸子招待。”
沈寒不著痕跡在桌底下踩了姜源一腳，臉上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桌子上擺了幾個窩窩頭，加上盤“臘肉”，女人一個勁抱歉，看著桌上的東西似乎都羞紅了臉。
沈寒拿起一個窩窩頭，觸手有些溫，但手指底下按了按，裏面確實冰冷如凍土。
包裹在裏面的什麽東西被掐滅。
姜源很貼心地說：“爺爺，妹妹，你們餓了，先吃吧。”
兩人真的拿著窩窩頭咬下一口。
“很好吃，嬸子費心了。”
見到兩人吃下後，女人又勸宋昱和姜源，半睡眠老人卻像十年沒吃過飽飯一樣把東西一掃而光。
沈寒也吃完了那個窩窩頭。
女人難掩驚訝，隨後就說：“我再端些來。”
等她走後，這一老一少腳邊出現一地粉末。
沈寒壓低聲音說：“這都是什麽？”
“觀音土裏面還加了料。”
“這是他們的據點吧，前輩以前來過他們沒認出來？”
老人搖搖頭：“變化太大，估計一時半會認不出。”
宋昱說：“有什麽線索嗎？”
“得抓幾個人問問了。”不過他若有所思，看上去已經有一定把握了。
門被推開，女人說：“再給你們一盤，吃完還有。”
過了十幾分鐘後，桌上又一次被掃空，這時女人帶著健壯男人進來問：“都吃飽了嗎？”
宋昱面有倦意，但依舊很是和氣地說：“感謝招待。”
“那就好。”男人和女人都笑了，笑得越來越詭異，臉上的表情像是畫上去的，可那張紙太薄，色彩太重。
“吃飽了，就到我們吃了。”
姜源笑瞇瞇地問：“大姐？你們想吃啥呀？”
越來越多“人”圍了過來，從紙片一樣的扁嘴巴裏伸出紙片一樣血紅的舌頭：“我們——當然是想吃你們了！”
各種怪笑不絕於耳，顯然他們已經是煮熟的鴨子了。
不過老話說的好，煮熟的鴨子飛了。
領頭的就是這個女的，擒賊先擒王。
一秒鐘處境轉換過來，對方還懵了一圈。
什麽個情況？！
其實沈寒他們也很懵圈，半睡眠老人當年可是狼狽逃走的。
“哼哼，同一個地方我能跌倒兩次？”老人十分傲嬌地說，顯然對於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你們沒事？”
“這年代誰吃觀音土？還是加料的。”
不過那紙片女人一點也不慌，臉上那一筆難看的笑還能看出嘲諷不屑：“在這裏，你們誰都跑不了，成為我們的口糧吧！”
說著，一張張紙片人撲了上來，不過他們太扁了，更放不起來的風箏似的。
“困！”
“定！”
空間定格，飛紙片們保持飛出的姿勢被定在半空。
平面的眼睛都轉不動了。
老人捶掌大笑：“有了這丫頭，可算報仇了！”看來老人家心眼不大。
“老妖怪！還想吃我們！”
宋昱眼老人想要戲弄一番的樣子，提醒說：“前輩，時間緊迫。”
老人不滿地嘟噥了聲：“沒勁。”
“解。”
那個女人被單獨提出來，不過只有腦袋能動。
不過她絲毫不害怕，叫囂著：“你們以為能殺了我？我們都是不死者！”
不死？
怎麽接二連三都冒出不死怪來了？
沈寒說：“你們是不死，卻是因為死不了吧。”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麽？在這裏，你以為你能逃出去，很快也和我們一樣，識相的貢獻你們的血肉讓老娘嘗嘗。”
沈寒擡手就是一巴掌：“你是誰老娘呢！”
這一巴掌可真是厲害，直接把紙片快扇成兩半。
“我說過我們是不死的！”女人頭都快掉了可眼裏的得意依舊不減，當她想搖一搖頭，把腦袋重新接上時，卻發現怎麽也對不上來了。
“不是不死嗎？”沈寒笑得很乖很靦腆，“你說我把你分成五六份的，你還能接回來嗎？”
“我也好奇呢！”老人笑瞇瞇地捋了捋胡子，“小丫頭，你看有很多現成的材料給咱們試驗。”
沈寒拍手叫好。
而對方終於慌亂起來，嘴上叫著求饒好說，可心裏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被一巴掌扇掉半條命。
“老老實實回到我們的問題我在考慮考慮嘍。”沈寒拿出墨刃朝對方臉上晃了兩晃。
“你們要問什麽？”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你們會出現在這裏？”
“地獄，這裏就是專門針對我們的地獄。”
“為什麽專門針對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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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開始頭疼腦熱的發生概率比一般人高了點，但山上風景總歸是好的！
真的來到傳說中的第五層以後，作為純粹南方人的沈寒終於明白不是極地就有冰雪世界。
有的地方，就是丈把厚的冰雪仍舊掩蓋不了窮山惡水的氣質。
小藍蛟是最適應嚴寒的生命，但此刻也不得不“靠”了一句。
山和水沒見到，窮和惡非常凸顯。
冰雪是白色或者透明的。
但眼前見到的卻是夾雜了土黃的邋遢顏色。
嗯，和旁邊半睡眠老人的一身行頭非常融洽。
沈寒忍不住問：“您現在的風格是這片土地給的靈感嗎？”
老人翻了個白眼：“別沒個正經，當心了，很快就有‘人’來了，他們，最是聞不得生人氣。”
嗚嗚的風聲中穿雜了人聲，冰雪混土塊的小坡背後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看見他們眼中精光一閃，接著很是熱情地說：“居然來了新客人，天氣冷，要到嬸子家坐坐嗎？”
那“人”面色有些蠟黃，姜源就說：“嬸子，我們餓了，能在您家吃個便飯嗎？”
一說到“餓了”，那女人眼中閃過古怪的光，接著很不好意思地說：“能去能去，就怕招待不周，別嫌棄呀。”
小藍蛟縮在沈寒脖子裏，那女人目光過處，似乎看穿了它，它自己體型本來就大了，可第一次覺得被一個饕餮巨獸盯上，好像一口就要被吞進肚子裏。
女人帶他們來到自己家中，隨後又出來幾個人，看上去倒是身強力壯的男人。
一開始碰面，半晌忘記說話。
只是直勾勾盯著他們。
女人推了推他們責怪說：“客人來了，把家裏臘肉炒炒。”
隨後很難為情地轉向沈寒他們：“家裏寒酸，大冬天的不好出去，只能粗茶淡飯，別介意。”
沈寒：“我們就是迷路了，天寒地凍有個地方遮風避雨就很滿足了。”
“沒錯，”姜源結果話頭，“我小妹身體不好，還得謝謝嬸子招待。”
沈寒不著痕跡在桌底下踩了姜源一腳，臉上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桌子上擺了幾個窩窩頭，加上盤“臘肉”，女人一個勁抱歉，看著桌上的東西似乎都羞紅了臉。
沈寒拿起一個窩窩頭，觸手有些溫，但手指底下按了按，裏面確實冰冷如凍土。
包裹在裏面的什麽東西被掐滅。
姜源很貼心地說：“爺爺，妹妹，你們餓了，先吃吧。”
兩人真的拿著窩窩頭咬下一口。
“很好吃，嬸子費心了。”
見到兩人吃下後，女人又勸宋昱和姜源，半睡眠老人卻像十年沒吃過飽飯一樣把東西一掃而光。
沈寒也吃完了那個窩窩頭。
女人難掩驚訝，隨後就說：“我再端些來。”
等她走後，這一老一少腳邊出現一地粉末。
沈寒壓低聲音說：“這都是什麽？”
“觀音土裏面還加了料。”
“這是他們的據點吧，前輩以前來過他們沒認出來？”
老人搖搖頭：“變化太大，估計一時半會認不出。”
宋昱說：“有什麽線索嗎？”
“得抓幾個人問問了。”不過他若有所思，看上去已經有一定把握了。
門被推開，女人說：“再給你們一盤，吃完還有。”
過了十幾分鐘後，桌上又一次被掃空，這時女人帶著健壯男人進來問：“都吃飽了嗎？”
宋昱面有倦意，但依舊很是和氣地說：“感謝招待。”
“那就好。”男人和女人都笑了，笑得越來越詭異，臉上的表情像是畫上去的，可那張紙太薄，色彩太重。
“吃飽了，就到我們吃了。”
姜源笑瞇瞇地問：“大姐？你們想吃啥呀？”
越來越多“人”圍了過來，從紙片一樣的扁嘴巴裏伸出紙片一樣血紅的舌頭：“我們——當然是想吃你們了！”
各種怪笑不絕於耳，顯然他們已經是煮熟的鴨子了。
不過老話說的好，煮熟的鴨子飛了。
領頭的就是這個女的，擒賊先擒王。
一秒鐘處境轉換過來，對方還懵了一圈。
什麽個情況？！
其實沈寒他們也很懵圈，半睡眠老人當年可是狼狽逃走的。
“哼哼，同一個地方我能跌倒兩次？”老人十分傲嬌地說，顯然對於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你們沒事？”
“這年代誰吃觀音土？還是加料的。”
不過那紙片女人一點也不慌，臉上那一筆難看的笑還能看出嘲諷不屑：“在這裏，你們誰都跑不了，成為我們的口糧吧！”
說著，一張張紙片人撲了上來，不過他們太扁了，更放不起來的風箏似的。
“困！”
“定！”
空間定格，飛紙片們保持飛出的姿勢被定在半空。
平面的眼睛都轉不動了。
老人捶掌大笑：“有了這丫頭，可算報仇了！”看來老人家心眼不大。
“老妖怪！還想吃我們！”
宋昱眼老人想要戲弄一番的樣子，提醒說：“前輩，時間緊迫。”
老人不滿地嘟噥了聲：“沒勁。”
“解。”
那個女人被單獨提出來，不過只有腦袋能動。
不過她絲毫不害怕，叫囂著：“你們以為能殺了我？我們都是不死者！”
不死？
怎麽接二連三都冒出不死怪來了？
沈寒說：“你們是不死，卻是因為死不了吧。”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麽？在這裏，你以為你能逃出去，很快也和我們一樣，識相的貢獻你們的血肉讓老娘嘗嘗。”
沈寒擡手就是一巴掌：“你是誰老娘呢！”
這一巴掌可真是厲害，直接把紙片快扇成兩半。
“我說過我們是不死的！”女人頭都快掉了可眼裏的得意依舊不減，當她想搖一搖頭，把腦袋重新接上時，卻發現怎麽也對不上來了。
“不是不死嗎？”沈寒笑得很乖很靦腆，“你說我把你分成五六份的，你還能接回來嗎？”
“我也好奇呢！”老人笑瞇瞇地捋了捋胡子，“小丫頭，你看有很多現成的材料給咱們試驗。”
沈寒拍手叫好。
而對方終於慌亂起來，嘴上叫著求饒好說，可心裏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被一巴掌扇掉半條命。
“老老實實回到我們的問題我在考慮考慮嘍。”沈寒拿出墨刃朝對方臉上晃了兩晃。
“你們要問什麽？”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你們會出現在這裏？”
“地獄，這裏就是專門針對我們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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