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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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醫生，我女兒怎麽樣？”
直到包紮完畢，這位母親才開口詢問。
將手洗凈，宋昱那條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她的情況非常嚴重，眼下，也只是暫時穩定住了情況而已。”
“唔，我可憐的小月啊，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怎麽讓你受這樣的折磨。”
沈寒感到了這位母親身上散發的絕望和悲愴，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安慰。
擡頭看見宋先生，一番診治下來他也累得不輕，想必也是盡了全力，此刻心力交瘁。燈光下，還能見到他飽滿的額頭上那層細汗。
泡了兩杯熱茶給二人，此刻已經吹起了冷風。天上月牙兒彎彎，明晰可見，今夜難眠。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來不及搶救，宋先生讓著母女二人睡在了客房，一番折騰下來已經九點多鐘，沈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而宋先生呢，連喝了兩杯茶以後就皺眉思索。
“那個，宋先生。”
“嗯。”看了看時間，“對不起，耽誤了你，你快回去吧。”
“宋先生您不吃晚飯嗎？”
“你餓了嗎？我習慣了，倒是你累了一天了，趕緊去吃吧。”
聽說不吃晚飯能養生，可是那是古代啊，現代人哪個不折騰到十一二點的，都不吃晚飯，又不是小龍女。
“對不起，對不起。”安撫好女兒的女人出來聽見這話，怪不好意思的，她一門心思就記掛著女兒，自然什麽感覺都沒有。
“宋先生，接貴府廚房一用。”
“我來幫忙。”
現在人啊，是不是在下廚這方面十個有九個渣。這位大姐的確會做飯，對，就是做飯，把米淘好放電飯鍋裏的那種。
至於其他的。
在沈寒看見這位大姐堅持貫徹什麽都是“一瓢水不行就加兩勺”的方針不動搖以後。委婉的拒絕了這位大姐掌勺的請求，“李姐，您一定累了我來吧，您收拾一下擺好碗筷就行了。”
話說之前看見宋先生家冰箱還是空空的，今天打掃時居然塞滿了各種食材，生熟都有，看來還有人來過嘛。
食不甘味，李姐簡直就是在灌飯，反倒是宋先生吃的斯文得體。
看著她沒胃口，宋昱開始問話了：“李女士，能聊聊您女兒的病情嗎？您不是本地人吧。”
李姐放下碗筷，沈默了很久說：“我是外地人，在這裏工作。”
“做什麽工作呢？”
這個時候她有點回避：“就是一些零工。”
“你去過醫院嗎？他們怎麽說？”
說起醫院，李姐就有點控制不住情緒了，掉著眼淚說：“去了最有名的Z大學一附院，可是他們也束手無策，說沒救了，讓我抱孩子回家。”
一附院？沈寒看了一眼宋昱，問：“那您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李姐有點不自然地說：“也就是打工的時候聽人說這裏又一個很有名的中醫，叫我來碰碰運氣。”
她沒說實話，連沈寒都聽出來了，可是宋昱卻轉了話題：“孩子的病怎麽回事？這不是第一次發病吧，只是這次異常兇險。”
一聽有關孩子的是李姐格外著急：“大概一年前，孩子突然病了，帶她去一醫院也檢查不出病因，我帶她來這裏，聽說這裏醫院水平高，沒想到唔”她說到急處，趴在飯桌上哭了。
“別哭啊大姐。”沈寒給她擦眼淚，“您得把話講清楚，這孩子總不是沒個先兆一下就病了吧。”
“發病之前，有沒有去過特殊的地方，或者接觸了什麽東西？”
李姐回想了很久，接著像做什麽重大決定一樣，一下跪了下來。
沈寒嚇得跳了起來，過去拉她：“大姐，您這是幹嘛？”
宋昱面色不變，只是淡淡地說：“起來吧。”
李姐大聲哭著，沈寒陪著站著，讓她抓著自己的手釋放情緒，好一會她才說：“請救救她啊，她被那個死鬼父親賣過，我好不容易把孩子找回來就帶她來這裏躲著家裏人，那個男人說我壞了他的事，找到我要連我一起賣啊。”
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沈寒從來不懷疑，像是觸動了什麽，她周圍都帶著沈悶，有一下每一下地拍著李姐的背。
宋昱只關註焦點：“你找到孩子以後不久，她就病了？”
“差不多了。”
“知道被賣給什麽人，什麽地方嗎？你一個人，哪裏有本事找到孩子？”
宋昱不說沈寒還真沒想過，被拐賣的孩子，有幾個是那麽容易找到的，她暗暗看著宋昱，果然男人是理性多於感性的。
這件事李姐好像真沒什麽隱瞞，也是宋昱這麽一說她想起來了：“那死鬼好賭又愛喝酒，我是聽他喝醉以後說胡話知道的，聽他說那一陣好像要很多孩子，不像是賣給想要孩子的人家。”
如果是因為各種原因生不出孩子想要買娃，那孩子不一定會過得很慘，但大批轉向一個地方，事件就詭異了，街上一些乞討的，也是被拐賣又被當做賺錢工具的人。
“後來你就憑著醉酒的話去找了？沒報警。”
“報了，怎麽沒報，一開始他們家攔著我說這事會讓他坐牢，我報警以後就沒地方去了，找到孩子的時候就帶著她來這裏，他家在那小地方還是有些關系的，最近出來了，說要我好看。”
兩人聞歌而知意，所以這人還想讓他們收留她？
“你在哪裏找到孩子的，知道還有和你女兒類似的嗎？”宋昱繼續問他關註的問題，絲毫沒在意之前的話。
“在街上，小月機靈，想辦法自己跑了求助，她也說過還有幾個孩子，不過等我們找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人了，在一個看上去比較高檔的小區裏。孩子說裏面的人就是每天給他們吃東西，也沒有幾個人來。”
這就奇怪了，抓了人不處理幹凈還明目張膽放一個小區。
不過這都不是他們要頭疼的，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搞清楚孩子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怎麽一下就得了這麽古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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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包紮完畢，這位母親才開口詢問。
將手洗凈，宋昱那條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她的情況非常嚴重，眼下，也只是暫時穩定住了情況而已。”
“唔，我可憐的小月啊，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怎麽讓你受這樣的折磨。”
沈寒感到了這位母親身上散發的絕望和悲愴，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安慰。
擡頭看見宋先生，一番診治下來他也累得不輕，想必也是盡了全力，此刻心力交瘁。燈光下，還能見到他飽滿的額頭上那層細汗。
泡了兩杯熱茶給二人，此刻已經吹起了冷風。天上月牙兒彎彎，明晰可見，今夜難眠。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來不及搶救，宋先生讓著母女二人睡在了客房，一番折騰下來已經九點多鐘，沈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而宋先生呢，連喝了兩杯茶以後就皺眉思索。
“那個，宋先生。”
“嗯。”看了看時間，“對不起，耽誤了你，你快回去吧。”
“宋先生您不吃晚飯嗎？”
“你餓了嗎？我習慣了，倒是你累了一天了，趕緊去吃吧。”
聽說不吃晚飯能養生，可是那是古代啊，現代人哪個不折騰到十一二點的，都不吃晚飯，又不是小龍女。
“對不起，對不起。”安撫好女兒的女人出來聽見這話，怪不好意思的，她一門心思就記掛著女兒，自然什麽感覺都沒有。
“宋先生，接貴府廚房一用。”
“我來幫忙。”
現在人啊，是不是在下廚這方面十個有九個渣。這位大姐的確會做飯，對，就是做飯，把米淘好放電飯鍋裏的那種。
至於其他的。
在沈寒看見這位大姐堅持貫徹什麽都是“一瓢水不行就加兩勺”的方針不動搖以後。委婉的拒絕了這位大姐掌勺的請求，“李姐，您一定累了我來吧，您收拾一下擺好碗筷就行了。”
話說之前看見宋先生家冰箱還是空空的，今天打掃時居然塞滿了各種食材，生熟都有，看來還有人來過嘛。
食不甘味，李姐簡直就是在灌飯，反倒是宋先生吃的斯文得體。
看著她沒胃口，宋昱開始問話了：“李女士，能聊聊您女兒的病情嗎？您不是本地人吧。”
李姐放下碗筷，沈默了很久說：“我是外地人，在這裏工作。”
“做什麽工作呢？”
這個時候她有點回避：“就是一些零工。”
“你去過醫院嗎？他們怎麽說？”
說起醫院，李姐就有點控制不住情緒了，掉著眼淚說：“去了最有名的Z大學一附院，可是他們也束手無策，說沒救了，讓我抱孩子回家。”
一附院？沈寒看了一眼宋昱，問：“那您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李姐有點不自然地說：“也就是打工的時候聽人說這裏又一個很有名的中醫，叫我來碰碰運氣。”
她沒說實話，連沈寒都聽出來了，可是宋昱卻轉了話題：“孩子的病怎麽回事？這不是第一次發病吧，只是這次異常兇險。”
一聽有關孩子的是李姐格外著急：“大概一年前，孩子突然病了，帶她去一醫院也檢查不出病因，我帶她來這裏，聽說這裏醫院水平高，沒想到唔”她說到急處，趴在飯桌上哭了。
“別哭啊大姐。”沈寒給她擦眼淚，“您得把話講清楚，這孩子總不是沒個先兆一下就病了吧。”
“發病之前，有沒有去過特殊的地方，或者接觸了什麽東西？”
李姐回想了很久，接著像做什麽重大決定一樣，一下跪了下來。
沈寒嚇得跳了起來，過去拉她：“大姐，您這是幹嘛？”
宋昱面色不變，只是淡淡地說：“起來吧。”
李姐大聲哭著，沈寒陪著站著，讓她抓著自己的手釋放情緒，好一會她才說：“請救救她啊，她被那個死鬼父親賣過，我好不容易把孩子找回來就帶她來這裏躲著家裏人，那個男人說我壞了他的事，找到我要連我一起賣啊。”
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沈寒從來不懷疑，像是觸動了什麽，她周圍都帶著沈悶，有一下每一下地拍著李姐的背。
宋昱只關註焦點：“你找到孩子以後不久，她就病了？”
“差不多了。”
“知道被賣給什麽人，什麽地方嗎？你一個人，哪裏有本事找到孩子？”
宋昱不說沈寒還真沒想過，被拐賣的孩子，有幾個是那麽容易找到的，她暗暗看著宋昱，果然男人是理性多於感性的。
這件事李姐好像真沒什麽隱瞞，也是宋昱這麽一說她想起來了：“那死鬼好賭又愛喝酒，我是聽他喝醉以後說胡話知道的，聽他說那一陣好像要很多孩子，不像是賣給想要孩子的人家。”
如果是因為各種原因生不出孩子想要買娃，那孩子不一定會過得很慘，但大批轉向一個地方，事件就詭異了，街上一些乞討的，也是被拐賣又被當做賺錢工具的人。
“後來你就憑著醉酒的話去找了？沒報警。”
“報了，怎麽沒報，一開始他們家攔著我說這事會讓他坐牢，我報警以後就沒地方去了，找到孩子的時候就帶著她來這裏，他家在那小地方還是有些關系的，最近出來了，說要我好看。”
兩人聞歌而知意，所以這人還想讓他們收留她？
“你在哪裏找到孩子的，知道還有和你女兒類似的嗎？”宋昱繼續問他關註的問題，絲毫沒在意之前的話。
“在街上，小月機靈，想辦法自己跑了求助，她也說過還有幾個孩子，不過等我們找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人了，在一個看上去比較高檔的小區裏。孩子說裏面的人就是每天給他們吃東西，也沒有幾個人來。”
這就奇怪了，抓了人不處理幹凈還明目張膽放一個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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