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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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沈聲道：“我知道了。”
上次因為小善丟了，他與家裏大吵一架，這麽長時間都在冷戰, 誰也沒有聯系誰，這會兒心中尷尬, 更加不願意打電話回去了。
男人頓了頓, 不耐煩地撐著下顎，蹙眉冷聲吩咐。
“小徐秘書，給夫人打一通電話，問問怎麽回事。”
“好的林總。”徐知善輕快應了一聲，索性他那時候是水獺狀態, 現在雙重社死的只有林野，他看熱鬧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餵夫人……”
電話那頭的林母聽見這溫溫柔柔的嗓音，頓時語調裏都帶上了欣喜的笑意，貌似對徐知善很有好感：“是小徐呀，突然給阿姨打電話有什麽事嗎？阿野欺負你啦？”
她稱呼得親近，像是準婆婆見了兒媳，倒是讓徐知善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有沒有！”
他覷了一眼林野冷冰冰的俊臉, 在那人的眼神示意下，委婉問道：“夫人, 我和林總今早上班路上看見公司最新的宣傳廣告了，據說是董事長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廣告呀——”林母正在做spa, 聲音變得有些懶洋洋的。
她說：“上次小善不是丟了嗎？他爸爸看他急得都快瘋了，覺得他是真喜歡那只小動物，幹脆就想著用這張活動照當宣傳廣告，正好給所有人都看看, 這是我們林家的水獺，看誰敢覬覦！”
女人的話音透過電話緩緩傳來。
“唉，他爸爸也是想用這種方式給阿野道個歉，希望他不要再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了。他們爺倆都一個倔脾氣，想道歉也不會好好說。”
徐知善輕輕頷首，溫聲道：“知道了夫人。”
林野的神色依然緊繃，這回緊繃之中還更加增添了一絲覆雜，似乎對家父的腦回路感到迷惑，一雙俊朗濃眉更加皺了皺。
周遭的車輛開始緩緩行駛了起來，林野也打了方向盤，將視線轉了回去，不鹹不淡道：“掛了吧。”
徐知善正要掛電話，就聽見手機裏傳來了一道激動到變了調的聲音。
“林野？”
像是有誰突然十分興奮地沖了上來。
“我正陪媽做spa呢！本來我還埋怨來著，城市廣場的大屏幕為什麽不給我宣傳新劇，原來是放你們倆的合照了！我告訴你，我可看到你跳宅舞的視頻了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林諾張狂肆意的笑聲飆了出來，聽得林野額頭青筋都跳了一下。
“晦氣。”
男人咬牙，伸手一摁，嘲諷的大笑戛然而止。
“連林諾都看見了，那跳舞視頻肯定是發到網上了。”徐知善吸溜著豆漿，眨了眨一雙漆黑潤澤的大眼，正色道，“林總您別擔心，我這就聯系公關團隊，把那些視頻全都刪掉！”
然後自己偷偷保存一份。
林野幽幽看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
徐知善：“……”
老實巴交，嚶！
不久後便進了公司，還沒等走到秘書室的時候，便遠遠看見了兩道身影，小胖隔了老遠就鞠了一躬，招呼道：“林總早！”
另一個身影更是恭恭敬敬彎成了九十度，看上去很是緊張：“林、林總早！”
林野低沈的嗓音應了一聲：“嗯。”油光鋥亮的高定皮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在秘書室門口稍稍停了下來，視線落在了這道陌生的身影上。
徐知善朝小胖點點頭，同樣將視線瞟了過去：“這位是？”
年輕充滿朝氣的男生直起了身子，但還是有些怯怯的，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哆嗦著，揚起來的話音裏帶著顫顫的尾音：“我是秘書室新來的實習生，我叫陳念，剛剛進行過入職培訓，胖哥已經看過了我的履歷，請、請林總多多指點！”
這人悄悄瞥了一眼林野，大得出奇的眼睛透著機靈狡黠的光。
徐知善楞了楞。
秘書室其實不止他和胖哥在，還有公司其他高層的助手，只不過大家不在一個辦公室罷了，這段時間公司業務繁忙，林總手下的確打算招一個新人。
沒想到胖哥這麽快就帶了實習生過來，行動效率還真是出奇的高，難怪林野這些年如此信任重用他。
林野隨意點了點頭，只輕輕掃了一眼，打著官腔囑咐幾句，就十分放心的讓小胖帶著他，轉身便要走向總裁辦公室。
臨走時，下意識回眸瞥了徐知善一眼，壓低了嗓音告訴他：“走了。”
徐知善職業精神十足地微微俯身，恭謙道：“好的林總。”
他俯下身的時候呆呆地想著，這人走就走嘛……
還和自己打聲招呼，這麽黏人？
高大俊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實習生陳念眼睛亮閃閃地感慨道：“林總比我想象中還有氣場……”
林野輕輕嘆息了一聲，心裏有點覆雜。
他對徐知善的態度已經如此明了，顯出了一股明顯與他人不同的親昵，連回辦公室都要黏黏糊糊告訴他一句。
那人究竟怎麽……
怎麽還能繃得住的？
一向做什麽都無所畏懼的林總忽地有一種被捏住命運後頸皮的感覺，心癢癢。
胖哥既然負責招人和審核，那麽帶領新實習生熟悉工作的流程就免不得需要徐知善出手了。
將近一周下來，小實習生陳念兢兢業業，和徐知善關系打得火熱。
加上他帶著一身初出茅廬的幹凈學生氣，為人又殷勤熱絡愛說話，很快就混得人緣不錯了。
小徐秘書剛整理好幾張單子，正要起身，陳念便一個箭步躥了上來，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東西，笑容燦爛道：“哥，我幫你印，要幾份？”
徐知善冷不防對上了那張明媚幹凈的臉，讓他的過分熱情搞得怔忡一下。
“謝、謝謝……”
隔幾天下午。
小胖推門走了進來，好笑道：“剛才出門的時候差點讓陳念撞了個跟頭，他屬火箭炮的嗎？這麽有活力？”
徐知善有點頭疼地解開了一顆衣扣，透了口氣，露出了脖頸下一片光潔的肌膚。
“這陳念熱情得讓人有點遭不住，我剛說有點困，他就主動下樓去給我買咖啡，攔都攔不住。”
小徐秘書的臉上帶著點昏昏欲睡的呆滯：“新人都這麽會做人嗎？是不是太殷勤了點兒？”
小胖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進工位，瞧了眼對方，陷入了沈思。
從氣質上來說，小徐秘書倒是更像新人，幹凈呆萌，和眼睛裏透著狡黠光芒外表卻極為收斂的陳念形成了兩種反差。
他嘶了一聲：“現在的實習生一個比一個精明，我總感覺找工作不是林念的目的，小徐你適當和這人保持點距離，畢竟他最後可能不會留在公司。”
徐知善依舊懵懂，但胖哥畢竟是老人了，他便應了一聲。
“我會註意。”
不多時，陳念跑了回來，依舊是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徐哥，胖哥，我回來啦！”
他熱情的將冰咖啡送到了徐知善的辦公桌上，又很會做人的給小胖帶了他最愛的摩卡碎碎冰，這社交方式可謂是滴水不漏。
徐知善盯著整齊的報表和面前的咖啡，捏了捏眉心。
他性格溫和佛系，但不代表傻。
於是擡起頭朝人勾了勾唇，拍了拍一側的椅子道：“坐。”
陳念坐下後，他面色平靜的和人寒暄了幾句，大抵是問一些最近適不適應公司的模式之類的場面話。
末了，等到那人放松下來後，他才冷不防問道了句：“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我和胖哥，直說就行，不用那麽客氣。”
或許是徐知善身上的氣質太純良溫柔了，連察言觀色到極致的林念都不由自主放下了心，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
他的神情忽然變得有點扭捏：“那個，徐哥……”
徐知善挑了挑眉梢。
哎喲，還真是有事相求。
“你知不知道，林總他有沒有對象啊？”陳念可謂是實習生裏最大膽的一個了，居然敢打聽林總的私生活，不怕高層偷偷剮了他。
嘬飲料的小胖聽了就想笑，鼓起腮幫子忍了忍，才強行憋了回去。
瞧了眼臉色變化莫測的小徐秘書，胖哥偷偷搖頭，心說：“傻孩子，我的未來老板娘就在你眼前，你還一個勁兒問問問！”
他捏著拳，有些羞澀的紅著臉說：“林總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論外形都可以去當大明星了，肯定不會沒人追的吧？”
徐知善：“……”
林野你的桃花為什麽要我來應付？？？
“怎麽，”他似笑非笑，“你想追他？”
上一個對林總有非分之想的，這會兒已經被調走了，並且沈浸在“她究竟愛不愛我”的難題裏還沒走出來。
好家夥，又來了一個。
徐知善心裏酸溜溜的，莫名煩躁了起來。
陳念幹凈明朗的臉上有些發紅，他支吾著搖頭否認：“沒有啊，我就是個實習生而已，怎麽敢有這種想法？就是好奇問問！”
徐知善想到自己還沒有回應林野的告白，不由有些苦惱。
他鬼使神差道了一句：“……還沒有呢。”
餘光便瞥見了陳念像是倍受鼓舞的身影。
他聽見那人暗暗興奮地道了一聲：“太好了……”
當天晚上，加班到深夜的徐知善實在困得頭暈，便倒在桌上小睡了一會兒，林野推門進去的時候，秘書室只剩下他一人，空調還慢慢放著冷氣，屋裏涼颼颼的有些瘆人。
辦公桌上的資料天女散花似的鋪得哪裏都是，睡相恬靜的人就這樣乖乖趴在上面。
林野悄悄關了空調，垂眸盯著他線條柔和的側臉，忍不住勾了勾唇。
大老虎躡手躡腳地勾住了徐知善搭在椅背上的灰色西裝外套，慢慢蓋在了他身上，免得他著涼。
本以為徐知善知道自己的心意後，或是會直接拒絕，或是會恃寵而驕，但現在看來……
這人只會像個小迷糊蟲一樣，羞澀的不敢回應他，每天按部就班進行著原來的生活。
骨節分明的手指湊過去，順著那人的臉頰輕輕摸了摸。
末了，又戀戀不舍的輕捏了一下他柔軟的耳垂。
林野貪戀的挪不開視線，他想，這樣也好。
就在他癡迷地望著徐知善睡顏的時候，秘書室黑暗的門縫裏，一雙眼睛迸射著嫉恨的精光。
作者有話要說： 蕪湖~小徐秘書也成前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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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秘書，給夫人打一通電話，問問怎麽回事。”
“好的林總。”徐知善輕快應了一聲，索性他那時候是水獺狀態, 現在雙重社死的只有林野，他看熱鬧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餵夫人……”
電話那頭的林母聽見這溫溫柔柔的嗓音，頓時語調裏都帶上了欣喜的笑意，貌似對徐知善很有好感：“是小徐呀，突然給阿姨打電話有什麽事嗎？阿野欺負你啦？”
她稱呼得親近，像是準婆婆見了兒媳，倒是讓徐知善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有沒有！”
他覷了一眼林野冷冰冰的俊臉, 在那人的眼神示意下，委婉問道：“夫人, 我和林總今早上班路上看見公司最新的宣傳廣告了，據說是董事長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廣告呀——”林母正在做spa, 聲音變得有些懶洋洋的。
她說：“上次小善不是丟了嗎？他爸爸看他急得都快瘋了，覺得他是真喜歡那只小動物，幹脆就想著用這張活動照當宣傳廣告，正好給所有人都看看, 這是我們林家的水獺，看誰敢覬覦！”
女人的話音透過電話緩緩傳來。
“唉，他爸爸也是想用這種方式給阿野道個歉，希望他不要再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了。他們爺倆都一個倔脾氣，想道歉也不會好好說。”
徐知善輕輕頷首，溫聲道：“知道了夫人。”
林野的神色依然緊繃，這回緊繃之中還更加增添了一絲覆雜，似乎對家父的腦回路感到迷惑，一雙俊朗濃眉更加皺了皺。
周遭的車輛開始緩緩行駛了起來，林野也打了方向盤，將視線轉了回去，不鹹不淡道：“掛了吧。”
徐知善正要掛電話，就聽見手機裏傳來了一道激動到變了調的聲音。
“林野？”
像是有誰突然十分興奮地沖了上來。
“我正陪媽做spa呢！本來我還埋怨來著，城市廣場的大屏幕為什麽不給我宣傳新劇，原來是放你們倆的合照了！我告訴你，我可看到你跳宅舞的視頻了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林諾張狂肆意的笑聲飆了出來，聽得林野額頭青筋都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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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咬牙，伸手一摁，嘲諷的大笑戛然而止。
“連林諾都看見了，那跳舞視頻肯定是發到網上了。”徐知善吸溜著豆漿，眨了眨一雙漆黑潤澤的大眼，正色道，“林總您別擔心，我這就聯系公關團隊，把那些視頻全都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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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幽幽看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
徐知善：“……”
老實巴交，嚶！
不久後便進了公司，還沒等走到秘書室的時候，便遠遠看見了兩道身影，小胖隔了老遠就鞠了一躬，招呼道：“林總早！”
另一個身影更是恭恭敬敬彎成了九十度，看上去很是緊張：“林、林總早！”
林野低沈的嗓音應了一聲：“嗯。”油光鋥亮的高定皮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在秘書室門口稍稍停了下來，視線落在了這道陌生的身影上。
徐知善朝小胖點點頭，同樣將視線瞟了過去：“這位是？”
年輕充滿朝氣的男生直起了身子，但還是有些怯怯的，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哆嗦著，揚起來的話音裏帶著顫顫的尾音：“我是秘書室新來的實習生，我叫陳念，剛剛進行過入職培訓，胖哥已經看過了我的履歷，請、請林總多多指點！”
這人悄悄瞥了一眼林野，大得出奇的眼睛透著機靈狡黠的光。
徐知善楞了楞。
秘書室其實不止他和胖哥在，還有公司其他高層的助手，只不過大家不在一個辦公室罷了，這段時間公司業務繁忙，林總手下的確打算招一個新人。
沒想到胖哥這麽快就帶了實習生過來，行動效率還真是出奇的高，難怪林野這些年如此信任重用他。
林野隨意點了點頭，只輕輕掃了一眼，打著官腔囑咐幾句，就十分放心的讓小胖帶著他，轉身便要走向總裁辦公室。
臨走時，下意識回眸瞥了徐知善一眼，壓低了嗓音告訴他：“走了。”
徐知善職業精神十足地微微俯身，恭謙道：“好的林總。”
他俯下身的時候呆呆地想著，這人走就走嘛……
還和自己打聲招呼，這麽黏人？
高大俊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實習生陳念眼睛亮閃閃地感慨道：“林總比我想象中還有氣場……”
林野輕輕嘆息了一聲，心裏有點覆雜。
他對徐知善的態度已經如此明了，顯出了一股明顯與他人不同的親昵，連回辦公室都要黏黏糊糊告訴他一句。
那人究竟怎麽……
怎麽還能繃得住的？
一向做什麽都無所畏懼的林總忽地有一種被捏住命運後頸皮的感覺，心癢癢。
胖哥既然負責招人和審核，那麽帶領新實習生熟悉工作的流程就免不得需要徐知善出手了。
將近一周下來，小實習生陳念兢兢業業，和徐知善關系打得火熱。
加上他帶著一身初出茅廬的幹凈學生氣，為人又殷勤熱絡愛說話，很快就混得人緣不錯了。
小徐秘書剛整理好幾張單子，正要起身，陳念便一個箭步躥了上來，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東西，笑容燦爛道：“哥，我幫你印，要幾份？”
徐知善冷不防對上了那張明媚幹凈的臉，讓他的過分熱情搞得怔忡一下。
“謝、謝謝……”
隔幾天下午。
小胖推門走了進來，好笑道：“剛才出門的時候差點讓陳念撞了個跟頭，他屬火箭炮的嗎？這麽有活力？”
徐知善有點頭疼地解開了一顆衣扣，透了口氣，露出了脖頸下一片光潔的肌膚。
“這陳念熱情得讓人有點遭不住，我剛說有點困，他就主動下樓去給我買咖啡，攔都攔不住。”
小徐秘書的臉上帶著點昏昏欲睡的呆滯：“新人都這麽會做人嗎？是不是太殷勤了點兒？”
小胖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進工位，瞧了眼對方，陷入了沈思。
從氣質上來說，小徐秘書倒是更像新人，幹凈呆萌，和眼睛裏透著狡黠光芒外表卻極為收斂的陳念形成了兩種反差。
他嘶了一聲：“現在的實習生一個比一個精明，我總感覺找工作不是林念的目的，小徐你適當和這人保持點距離，畢竟他最後可能不會留在公司。”
徐知善依舊懵懂，但胖哥畢竟是老人了，他便應了一聲。
“我會註意。”
不多時，陳念跑了回來，依舊是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徐哥，胖哥，我回來啦！”
他熱情的將冰咖啡送到了徐知善的辦公桌上，又很會做人的給小胖帶了他最愛的摩卡碎碎冰，這社交方式可謂是滴水不漏。
徐知善盯著整齊的報表和面前的咖啡，捏了捏眉心。
他性格溫和佛系，但不代表傻。
於是擡起頭朝人勾了勾唇，拍了拍一側的椅子道：“坐。”
陳念坐下後，他面色平靜的和人寒暄了幾句，大抵是問一些最近適不適應公司的模式之類的場面話。
末了，等到那人放松下來後，他才冷不防問道了句：“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我和胖哥，直說就行，不用那麽客氣。”
或許是徐知善身上的氣質太純良溫柔了，連察言觀色到極致的林念都不由自主放下了心，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
他的神情忽然變得有點扭捏：“那個，徐哥……”
徐知善挑了挑眉梢。
哎喲，還真是有事相求。
“你知不知道，林總他有沒有對象啊？”陳念可謂是實習生裏最大膽的一個了，居然敢打聽林總的私生活，不怕高層偷偷剮了他。
嘬飲料的小胖聽了就想笑，鼓起腮幫子忍了忍，才強行憋了回去。
瞧了眼臉色變化莫測的小徐秘書，胖哥偷偷搖頭，心說：“傻孩子，我的未來老板娘就在你眼前，你還一個勁兒問問問！”
他捏著拳，有些羞澀的紅著臉說：“林總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論外形都可以去當大明星了，肯定不會沒人追的吧？”
徐知善：“……”
林野你的桃花為什麽要我來應付？？？
“怎麽，”他似笑非笑，“你想追他？”
上一個對林總有非分之想的，這會兒已經被調走了，並且沈浸在“她究竟愛不愛我”的難題裏還沒走出來。
好家夥，又來了一個。
徐知善心裏酸溜溜的，莫名煩躁了起來。
陳念幹凈明朗的臉上有些發紅，他支吾著搖頭否認：“沒有啊，我就是個實習生而已，怎麽敢有這種想法？就是好奇問問！”
徐知善想到自己還沒有回應林野的告白，不由有些苦惱。
他鬼使神差道了一句：“……還沒有呢。”
餘光便瞥見了陳念像是倍受鼓舞的身影。
他聽見那人暗暗興奮地道了一聲：“太好了……”
當天晚上，加班到深夜的徐知善實在困得頭暈，便倒在桌上小睡了一會兒，林野推門進去的時候，秘書室只剩下他一人，空調還慢慢放著冷氣，屋裏涼颼颼的有些瘆人。
辦公桌上的資料天女散花似的鋪得哪裏都是，睡相恬靜的人就這樣乖乖趴在上面。
林野悄悄關了空調，垂眸盯著他線條柔和的側臉，忍不住勾了勾唇。
大老虎躡手躡腳地勾住了徐知善搭在椅背上的灰色西裝外套，慢慢蓋在了他身上，免得他著涼。
本以為徐知善知道自己的心意後，或是會直接拒絕，或是會恃寵而驕，但現在看來……
這人只會像個小迷糊蟲一樣，羞澀的不敢回應他，每天按部就班進行著原來的生活。
骨節分明的手指湊過去，順著那人的臉頰輕輕摸了摸。
末了，又戀戀不舍的輕捏了一下他柔軟的耳垂。
林野貪戀的挪不開視線，他想，這樣也好。
就在他癡迷地望著徐知善睡顏的時候，秘書室黑暗的門縫裏，一雙眼睛迸射著嫉恨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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