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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柔緩又纏.綿,隨著手指的暧昧游動,在每一處經過的柔潤肌膚上落下親密印記,由頸至胸,由胸到腹。

呼吸,紊亂又急促,只因手指在她身上挑起的火花竟成燎原之勢。男人特有的溫熱呼吸噴灑在平坦她平坦的小腹,短暫停留一會兒,繼續向下滑去,觸碰她雙腿間,找到她隱藏的最珍貴的珍珠,開始或輕或重的揉動。

歡喜生生抽了一口氣,慌亂地抱住花傾城肌肉賁起的後背。

“唔,痛……”嚶.嚀,不僅僅因為她無法反抗即將到來的床笫之事,還因為做為一個女人,她能體驗的歡愉總是不多。

恐懼感,卻記憶深刻。

猶記過往,除了身體上的疼痛,還有被無度索取後冷漠對待的落差,令她倍感挫折。正如此刻她鞭痕交錯的背部,被男人放松體重緊緊地抵在床榻時所撩起的扯痛,讓她極度恐慌。

意識恍惚間,她想起侍書的恥笑——

她,分明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才被惦記的洩.欲工具!

腦子裏,尖銳的嘲笑聲驀然重現。極其難堪的過往,令她全身驀僵,無法控制地瑟縮顫抖起來。

黑暗之中,似乎也是記起董澴兮身上留有新添的鞭傷,抵在她身體上方的花傾城突然睜開眼。

第一個夜晚的纏.綿,她也是這般畏畏縮縮,驚惶閃躲。

然而,他自有辦法令她繞指柔。

將她的閃躲抗拒看在眼裏,他放開她,將她在懷裏翻了個身以跪趴之勢背對他,再伸出臂自後方穩穩妥妥地扶住她的腰,將她調整到適合他的角度,深深地吻住她。修長的指則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探索她最隱秘的地方,緩慢移動、輕柔刺探、小心愛撫、耐心摸索。

……

他的動作,讓她喘.息劇烈。

她的喘.息,讓他手上的動作停頓一下,冷靜的情緒不自覺跟著亢.奮起來,繼而從後方推開成她的雙腿,決定深入她。

可是,刻意放緩的推擠動作,居然讓她害怕得繃住全身,背脊僵直。

花傾城微微瞇起眼,喉結上下滑動:“放松。”

歡喜費力地喘息一口,搖頭,“不要…… 疼,很疼。”

花傾城凝視著歡喜,傾身,用舌刷過她小巧可愛的耳珠,柔緩了嗓音道:“那就再放松。”她的確沒說謊…… 她生澀怯弱的反應分明證實她從未被其他男人染指,而她又窄.小.緊.窒得不可思議,讓原本計劃速戰速決的他打消了不顧一切沖入她的念頭,擔心一時不慎撕.裂了她。

她身上的傷痕已經夠多,沒必要為了壓制金蟬蠱失控時引起的寒毒而損傷她。

看著因為害怕疼痛而細細顫抖的她,花傾城決定改變主意,改摟著她一同側臥在榻,既避開了她背部鞭傷,又能以臂彎牢牢地圈箍她。

床榻,傾陷。

細細的吻,輾轉在歡喜光裸背部的每一寸肌膚,尤其,當花傾城略微幹燥的唇觸上深淺不一的暗紅血痕時,她的戰栗,愈發明顯,她的呼吸,愈發急促。

花傾城笑了,終歸,她還是有生.理反應的。

不知道為何,懷裏的董澴兮早就不是不谙人事的處子,且生過孩子,按理說應該令他覺得索然無趣。熟料,床笫之間她那順從卻也抗拒、成熟卻也生澀的配合,與第一夜時相比,竟能讓他更有興致參與其中。

他隱隱覺得詫異,可此情此景,全無心思追究原因。

維持著側臥姿勢不變,他一只手臂緊緊貼著她豐盈柔軟的胸,另一只手則勾擡起她的右腿,抵在她腿根處的堅.硬緩緩向前推擠。

歡喜驚恐得哆嗦一下身體,弓起背,抗拒。

“董澴兮?”見她仍是不從,花傾城以低啞的嗓音詢問,“還覺得疼?”

沒有回應。

索性將沈默不答當做默認,花傾城將歡喜的右腿擡得更高以方便他找準她的幽閉之所,然後重新向前,緩緩進入她。

“唔……”歡喜合上眼,翕動的唇微微張開,發出一聲類似於受傷的低吟。

沈靜如水的夜晚,情.欲氣息,終在此刻張揚。

沈實有力的撞.入,拍擊的響聲混雜著潺潺的水聲,偶爾,透出極度壓抑的…… 啜泣。

啜泣?!

花傾城楞住。

驚訝亦是極為惱火的停下所有的動作,他退出她的身體,幾乎在同一時刻將她轉過身,面向他,伸出手觸碰她冰涼蒼白的臉。

歡喜緊閉雙眸,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纏.綿.悱.惻的歡愉感猝然抽離,花傾城抿直了薄唇,一動不動定定直視著歡喜,黑眸難掩怒氣:“為什麽哭?”

沒有回答。

“不準哭!”呼吸粗.重的警告。

沈默僵持,足足維持了一盞茶功夫,歡喜才慢慢地掀開眼。四目對視的一剎那,花傾城從她的眼底看見了委屈,亦看見了難過,似深淵一般的難過。

花傾城冷冷一笑,低沈的聲音聽得出尖銳的諷刺,以及溫情退去之後的漠視,“為什麽哭?以前的你,從來不哭。”

仿佛沒聽見質問,歡喜仰躺在床榻之上,怔怔地看著花傾城。

片刻之後,她僵直的面部表情緩松下來,眼睛又慢慢閉住,一連串的淚水卻撲簌滑落:“我以前不哭,是因為認定你是我的夫君,是天底下唯一一個真心待我的男人…… 與夫君行周公之禮,是值得高興值得被祝福的一件事,為什麽要哭?”

餘怒仍在,花傾城一下子沒了言語。

“但現在不同,我不知道你為何想得到我。 或許,你只是想羞辱我,又或者,想看我的笑話?”歡喜以手覆住自己的雙眼,潸然淚下的同時彎出個虛弱又無奈的苦笑,“不能拒絕你的求.歡是我的過錯,可是…… 可是你捫心自問,換成是一位你死心塌地喜歡的女人躺在這張床榻,你會不會像折騰我一般如此折騰她?”

折騰?

他紆尊降貴和她在一起,無非是想幫她暫緩寒毒,怎就變成了“折騰” ?花傾城動了一下薄唇,終究,沒有任何只言片語。

可黑暗之中,她的委屈低訴,聽在他耳裏居然無端生出幾分卑微;她的哽噎低泣,她的顫栗發抖,亦在他眼底無端生出幾分憐憫。

這……

他沈默以對,面無表情聆聽她的哭訴。只是,當這番哭訴愈來愈嘮叨,愈來愈收不住時,他終於沒了耐性——

伸出雙臂重新攬住歡喜,花傾城皺了一下濃眉,不算溫柔地將她的腦袋按到他的肩膀。“別哭了。以前的你,並不愛哭。”

歡喜怔住。

頃刻,她故作堅強地抹掉淚,遲疑一下,改伸出手抱住花傾城的脖,腦袋挨向他肩膀的同時再度不受控制的放聲大哭起來。

花傾城楞住。

半晌,薄唇勾出一絲苦笑,這一剎那他終於明白,皇宮裏嚎啕大哭的“皇子”難怪不似他,實實在在像極了董澴兮,受不得半點委屈,愛哭,愛流淚。

頭隱隱作疼,低沈的呵斥揚起,“別哭了。”

哭。

仍是無休止的女人啼哭。

“好了,別哭了。”無可奈何的聲線,停頓一拍後恢覆慣有的冷靜,“既然還有精力哭,倒不妨繼續剛剛被打斷的事,如何?”

話音未落,低泣,終於在此番威脅過後戛然而止。

……

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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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雲翻雨覆的激.情,沒有了爭鋒相對的爭執,平和氣氛沈澱的,是花傾城與澴兮依偎相擁時的安然靜謐。

一個是擰眉沈思,尚無起身離開之意。

另一個則是若有所思,忘記起身。

驀地,低啞的聲音打破寂靜,“你似乎…… 改變了許多。”

歡喜正避開背部的鞭傷俯臥在傾城仰躺的精壯身子上,以手揉了揉哭腫的雙眼,淡淡道:“什麽意思?”

花傾城悄然湊近唇,輕喃在她耳邊:“懂得以柔克剛。”

“是吧?”歡喜心不在焉答,將腦袋挨向花傾城的下巴,仔仔細細打量他一夜未眠長出的胡子,忽然動了心思,伸出小手拔下一根。

胡茬被硬生生扯掉,血絲一下子滲出。

見到那兩道好看的劍眉之間的距離卻倏然縮短,歡喜咯咯笑出聲,笑彎了眉眼,亦笑得很是幸災樂禍。

“胡鬧。”不悅的喝止。

難得見到花傾城不修邊幅俊美氣度略微降低時的模樣,歡喜笑瞇瞇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指,不怕死又拔下一根:“你越不高興,我越喜歡胡鬧。”

花傾城低低咳嗽一聲,適時握住在他臉上亂摸的小手,剛想丟給董澴兮一句“恃寵生嬌”的訓斥,卻又覺得這番訓斥很不符合他對於她一貫以來的冷淡立場,遂改為瞥她一眼,板起臉道:“再胡鬧,我定有治服你的方法。”

話音未落,小手立即安分了許多,不再胡摸亂扯。

歡喜安安靜靜趴在花傾城懷裏,朱唇忽然翕動一下,聲音很低卻也足夠讓聽覺敏銳的他聽見一句完完整整的喟嘆。“哎,你什麽時候也能改一改臭脾氣才好啊。”

他有片刻的失神,卻有意選擇沈默不言。

靜寂的窗外傳來輕細的響動,或許是雨水澆淋,又或許是雪花墜落,花傾城自肩膀瞥向懷裏面容稍微有了一絲紅潤之色的女人,撫上她纖細的腰線,而後低低開了口:“董澴兮,你還覺得冷麽?”

歡喜搖頭,規規矩矩地答:“現在不覺得冷。”

這算是什麽回答?花傾城皺了下濃眉,剛打算告訴董澴兮應該端正態度準確回答他的問題時,察覺到被子下蓋住的是兩個不著寸縷的身體,其中一雙大手正百無禁忌地從另一位纖細的腰肢處慢慢往下游移,停在臀部。

彼此貼得如此親近,難怪她不覺得冷。

花傾城有意識地挪開雙手,移開目光,漫不經心道:“如果覺得冷,直說無妨。” 她體內陰陽二脈氣紊亂失調,五臟皆虛,或許,活不過一個月。

僅僅,一個月……

憶起江尚神醫的忠告,花傾城再度陷入沈思。

然而,他黑眸裏流轉的嚴肅,卻讓令歡喜覺得格外陰郁。 她惴惴不安推了一下他,呼吸有點亂:“你不會因為我拔了你兩根胡茬,所以又在考慮如何處置程少桑罷?抑或,處置程仲頤?”

被打斷思緒,花傾城垂眸睨向歡喜,話鋒驀轉:“董澴兮,你的花轎在前往暢音閣的途中究竟是被誰中途阻攔?而且,你為何早產?”

語氣之繃緊,令歡喜怔住,好半天才道:“你…… 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花傾城深深地望她一眼,低沈的嗓音是一貫的冷靜,“侍書,有沒有在那天為難你?” 侍書的解釋漏洞百出,令他很難全部相信。

“當然沒有。”這一回,歡喜未有任何的遲疑,道,“是我自己穿不慣繁冗的嫁衣,才不慎被石子絆倒,以致早產。”

“真不是侍書所為?”

歡喜笑了,笑容難掩幾分揶揄,“如果真是侍書,你會不會為了我,殺她洩恨?”

花傾城微微一笑:“為你?除掉我的左右臂?”

歡喜抱住花傾城的頸,在他頸間做個鬼臉,很不在乎的笑了:“這只是個假設性的問題,你我不必如此認真。”真的,無須認真,就像他對她一直是虛情假意,她又何必計較片刻的真心實意?

只是,短短一瞬間,她竟覺得全身力量被驀然抽空,讓她陷入重未有過的疲憊,倦怠。

但她頭頂上方的詢問卻並未就此中斷,“剛剛聽你提及難產…… 生孩子,很疼?”最後五個字,輕飄飄的語氣,像是在陳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怎麽會不疼呢……”歡喜覺得自己不但疲憊,還很冷,有一句沒一句幽幽道,“你試試生一回孩子,就能體會女人難產時的痛苦。想哭哭不出來,想使力卻又用不上勁,還有一把無比遲鈍的刀,一次又一次重重砍向你的背,痛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雖然仍彼此相擁,沈默,在他和她之間開始彌散。

很久很久——

“難怪,我剛剛用馬鞭責罰你時,你不屈不撓固執得厲害。”低啞的訴說,聽不出太多情緒漣漪,“被鈍刀傷過一次,便再不畏懼鞭刑?”

不愧疚不自責也就罷了,居然還有心思揶揄她?歡喜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當然,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我經歷過比鞭刑更鮮血淋漓更能讓人絕望的境遇,還會懼怕監國大人一兩場小小的懲罰?”

話,剛剛說完,歡喜清楚看見花傾城眼底一閃而逝的陰鷙。

糟糕!誤中了激將法!

很快意識到自己的不慎,歡喜立刻低姿態,誠誠懇懇向花傾城道歉:“我一時說錯話,你宰相肚裏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好麽?”

“究竟是說錯話還是說出真心話,不用你狡辯,我心中自有數。”花傾城冷冷道,忽然推開歡喜,作勢要起身離開床榻。

歡喜跟著撐起疼痛的身子坐起,忐忑不安地抱住他的肩:“花傾城,你能出言為難我,為什麽我就不能順水推舟反將一軍呢?”

“當然不能。”

“為什麽?”

花傾城側過臉,目光深邃的瀏覽歡喜光裸的身子,微微一笑殘忍道:“因為你沒法為難我。”

“你……”歡喜被哽得無話可說。

床頭帳幔被撩起,床榻那端,驀然一輕。

“花傾城……”歡喜有些手足無措,啞啞喚了一聲,“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喜怒無常?”

背對著她的男人,並不因此多看她一眼。

“花傾城,我是人,也有尊嚴,你每一次出言不遜羞辱我,難道我就該默默啞忍?你明白的,我不過是說幾句不痛不癢的反駁之詞,根本沒本事擺脫你的掌控。”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歡喜語無倫次的勸。“你剛剛…… 剛剛…… 不能看的被你看了,不該做的事情也與你做了,你,你怎麽還……”

什麽叫“召之即來呼之即去”,背對著她的男人,以漠視的態度再一次告訴她這八個字的深刻涵義。

歡喜披散著長長的黑發,坐在床榻看著花傾城將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穿回去,看著他頭也不回拉開屋門。

“花傾城,你的心腸是不是石頭做的,究竟想要置我於何地?”淚水湧出,歡喜哭了,“以前,我喜歡你事事向著你,你選擇冷淡我;之後,我決定離你遠遠的,你選擇糾纏我;現在,我不敢觸怒你,盡可能服從你,你依然選擇冷淡我。”

扶在門扉處的大手,有一剎那的僵硬。

寒冷的風,從半敞的門縫猛地灌入,令歡喜倍感寒冷的同時猛然戰栗了身子,慌忙拉起被子覆住不.著.寸.縷的身子。

然而——

屋門被重重帶關時發出的噪音,刺痛了歡喜的耳膜,以至於縮在床角的她神色木然地眨了一下眼,淚水,極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傻瓜,她真是傻瓜。

她怎麽就忘了花傾城最大的惡習是以玩弄人心為趣?活該她白白送上門,任人羞辱…… 用被褥緊緊裹住自己,歡喜垂下腦袋,失聲痛哭。

後悔亦是自責的淚水,洶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喀拉!

緊閉的門扉,突然被人推開,肆虐的冷風再度灌入,令歡喜猛然止住哭。

“你以前從來不哭,怎麽現在現在如此愛流淚?”薄涼的諷刺,語氣卻不再緊繃。

歡喜不可置信地回眸。

淚水彌蒙的視野裏所見的,似乎是一片她極為熟悉的雪白衣袍。盡管這抹刺眼的白色在大冬天令她覺得寒冷,卻也讓哭得更加上氣不接下氣,“你,你怎麽折回來了?難道是打算繼續為難我?”

那道白色倚在門邊,低沈富有磁性的嗓音仍是淡淡的情緒:“我做不到衣衫不整的離開臥居,吩咐總管再去準備一桶熱水。”

“又準備一桶熱水?”歡喜仍是哭,哭得視野朦朧,哭得淚眼婆娑,完全沒聽懂對方話裏的玄機,更沒註意到那道白色關好門扉,不急不慢地邁開步,迫向她。

“給你喝,免得你缺水而死。”稀松平常的回答,床榻,猛地一沈。

歡喜顫巍巍呼吸一口,心卻情難以從震驚中平覆。“花傾城,你,你什麽意思?”

回應她的,卻是一個擁抱,一個穩穩妥妥的擁抱。 “董澴兮,你要聽話。這樣…… 我就不會為難你。”

歡喜怔住,瑟瑟搖頭,仍是哭:“我以前也很聽話,但你照樣為難我。”

“往後不會。”花傾城以指拂去她眼角滾落的的淚,抱住她顫抖的肩膀,“只要你肯聽話,聽我的話,我再不會為難你。”

沒有任何的遲疑,歡喜擡頭與花傾城對視,懵懵懂懂道:“那麽,什麽才叫做肯‘聽你話’呢?”

“入宮。”花傾城挑起劍眉,彎起一抹涵義叵測的的笑,言簡意賅,“去皇後娘娘的身邊,成為當今‘皇長子’的乳娘。”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如果被認定為純潔,我就只能以佛經替代了………………╮(╯▽╰)╭

不知道為什麽,寫這章時想在【作者有話要說】裏與讀者朋友們細細拆解,可這會兒卻覺得,不論是好是壞,大家看了,各自有體會,我就不嘮叨了吧?糾葛,愛,恨,利用,報覆,本就是一段千人看千人感官不同的故事啊~~o(>_<)o ~~

皮埃斯:謝謝enenskip同學的長評!非常感謝吖=3=

再皮埃斯:霸王我的,今晚夢見我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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