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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司徒弦VS雪雪(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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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弦看著胸前一片紅色血跡,眼神愈發深邃。

“去醫院!”

應麗莎聽他說要去醫院,擔心地問:“怎麽了?”

司徒弦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人,停頓了兩秒,“麗莎,你先回去。我有些事要處理。”

應麗莎乖巧地點點頭,“好,那你小心點。”

等應麗莎離開,軒轅怒才緩緩開口,“你要做什麽?”

“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誰,有這個不是方便很多嗎?”扯了一下衣服上的血跡,司徒弦大步走向他的車子。

“我也去。”

司徒弦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不管她是誰,軒轅先生,你都不該丟著你的女人和孩子獨子在上面。我相信,她不是雪雪。別為了一個外人,再傷了你真正的家人。”

“你……結果必須等我一起看。”

司徒弦點點頭,毅然離開。

聽到無名的報告,沈卿桑立刻派醫生在別墅等著,見她要出門,坐在沙發上的人眼裏閃過一抹擔心,“怎麽了?”

“我要先回去一趟。”

男人站起來,走到她身後,伸手按在她肩上,“卿桑……”

“一切……等結束之後再說吧。”

拿起包,沈卿桑快步離開。

車早已經在外面等著,一上車,前面的助理立刻開口報告,“紮卡離開了,最後跟他見面的人是司徒弦。我們的人聽到他們說什麽達成口頭協議,小姐這一把要輸了。”

“先回別墅,吩咐下去,盡可能瞞著曾家,不要讓他們得到消息。”

“這個恐怕不行,我們手上的人已經不多了,曾家還有紅盟的其他勢力這些年不斷挖我們的人,想要遮住曾家的眼睛和耳朵,很難。”

“那就去盡力去做,現在不能給她壓力。”

“是。”

軒轅雪雪躺在後座,枕著無名的腿,無名從頭到尾表情連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沒有。

車子開到別墅,沈卿桑已經站在門口了。

無名抱起還軒轅雪雪下車,走到她跟前,“小姐剛才還有意識,現在已經徹底昏迷了。”

“去地下室。”

無名把人抱進地下室,地下室有一間設備齊全的手術室,這是沈卿桑專門為軒轅雪雪設計的急救室。

手術室是買完別墅就在地下室秘密改建的,從英國帶回來的醫生也一直隱藏在帝都。

沈卿桑站在治療室門口,透明玻璃的墻讓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面的情況。

“今天的談判順利嗎?”

無名安靜地站在陰影裏,“紮卡說會慎重考慮,小姐預料的沒錯,對方開始的確沒有談判的誠意。震懾之後,才開始談判。”

這點出乎無名的預計,前一天小姐就找了六個狙擊手,讓埋伏在會所四周,必須把所有有露天泳池和娛樂設施的房間都囊括在內。

紮卡好色,更好玩,他敢來帝都,就不會委屈自己躲在不見天日的地方談生意。

驕傲自大是成功男人的死穴。

這是軒轅雪雪從小聽爸爸說的。

治療室裏,醫生護士正在跑來跑去,緊急地幫軒轅雪雪輸液,檢查,沈卿桑看到儀器上的數據,眼神暗下來,“之後呢?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

如果談判上沒有出什麽意外,她的情況怎麽會突然惡化,而且狀況非常嚴重。

除非受到什麽刺激,她本以為是紮卡的一些行為惹怒了她,難道說不是?

無名的表情隱藏在陰影裏,他雙手放在身前,目光轉向軒轅雪雪,看到她毫無生氣的樣子。最後淡淡地開口,“小姐去了歡樂城,見到了軒轅家的人和司徒弦。軒轅怒的女人羞辱了小姐,小姐受刺激昏倒了。”

“他們都說了什麽?”

沈卿桑扭頭看著無名,“我應該提醒過你,不要讓她跟軒轅家有過多的交集,你為什麽沒有及時向我報告?”

無名沈默了一會,“我是小姐的貼身保鏢,除非她做什麽傷害到自己的事,否則我不能拒絕她的要求。”

“無名,不要忘了,培養你,付你工資的人是我!”

無名面無表情地說:“紅盟盟規,服從自己的主人高於一切。”

沈卿桑被氣到了,她卻笑了,“呵呵,才幾個月,她是怎麽收服你的?”

這次無名沒有說話。

“他們都談了什麽內容?”沈卿桑走到玻璃窗前,看著裏面的人。

“小姐認為軒轅怒會成為曾家進入帝都的攔路虎,想要和軒轅怒談判。兩人談判的內容,我並沒有聽到,之後軒轅怒的女人突然出現,小姐就昏倒了。昏倒的時候才碰到司徒弦。”

“就沒有其他可疑的事情發生嗎?”

“沒有。”

他沒說出電梯裏司徒弦和軒轅怒的對話,目光轉向治療室裏面色蒼白躺在床上的曾寶兒,從他在醫院第一眼看到她,就認定了她是他這輩子要保護的小姐。

他忠於曾家,更忠於她。

至於她背後是不是有別的身份,不是他該考慮的。

“下去吧。”沈卿桑淡淡地開口,無名說的話,她肯定還要綜合其他人的說辭,不會輕易相信。

回想起她把軒轅雪雪的遺體送回帝都,軒轅怒的憤怒和不相信。

她至今還記得他當時的眼神,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渾身發麻。

軒轅怒看到寶兒之後,會有所懷疑,她都有心裏準備,而且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就怕曾寶兒自己忍不住跟他說了。

目光看向病房裏的人,沈卿桑撐著下巴,在心裏做下一步打算。

護士推著車盤出來,鮮血染紅了好幾塊紗布。

沈卿桑走進病房忽略房間裏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怎麽樣了?”

醫生摘掉口罩,拿過紙巾擦拭額頭的冷汗,“穩定了,孩子沒問題。不過,不能肯定是不是能撐到孩子生產。”

“那就想辦法,我要孩子,也要大人。”是命令,她絕對不允許再看到一個人在她面前失去。

這一身本事,誰也救不了,那何必讓她學會?

醫生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咬牙點點頭,“是,我們會盡全力。”

軒轅雪雪無名指上的戒指刺了沈卿桑的眼,她這才想起,“埃倫呢,還沒回來嗎?”

那孩子從來沒有這樣過,他真的受傷了。

自己心愛的女孩,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她,他卻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蘇少爺,還沒回來。需要派人去找找嗎?”助手在身邊小聲問。

沈卿桑走到病床前,看著軒轅雪雪慘白如紙的臉,伸手幫她把被子拉好,轉身淡淡地開口:“不用,他不會躲一輩子。這裏太潮濕了,送小姐回房間。”

等軒轅雪雪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送回了臥室,手背上插著針,輸液袋已經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窗外的昏暗,說明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扭頭看到沈卿桑坐在床邊的沙發上,優雅地靠在沙發上,手撐著額頭,閉上眼睛正在小憩。

“咳咳!”捂住嘴,軒轅雪雪小心翼翼地坐起來。

聽到聲音,沈卿桑緩緩睜開眼睛,“你醒了。”

“嗯。”坐起來,她伸手揉揉額頭,突然手肘內測刺痛了幾下,她攤平手臂,手肘處是個細密的針眼,周圍已經淤青了。

沈卿桑看到她盯著胳膊,站起來摸了摸桌上的水杯,已經涼了,拿著水杯走到門口,“倒杯熱水,給小姐準備帶你吃的。”

門外的人聽命去準備了,沈卿桑轉身回來,看著軒轅雪雪,嘆口氣,“你應該對你的身體有所了解,你不能情緒激動,腎上腺素分泌紊亂,對你非常不好。你的肝臟已經很糟糕了,情緒波動會讓你五臟功能無法銜接。”

“我知道。”是她沒有控制住自己,這是她的錯。

沈卿桑伸手按在軒轅雪雪的投上,聲音疲憊地道:“我也想讓你跟你父親相認,可是現在的局面,你們相認,對你,對他都沒有一點好處。”

眼神一動,她知道了?

抿著嘴,軒轅雪雪認命地開口:“我知道。”

沈卿桑放開她,後退兩步,語氣重了幾分,“知道為什麽還要去歡樂城?軒轅怒不是笨蛋,他在帝都混了這麽多年,什麽人鬼沒見過。你這樣頻頻出現,加上你這張臉,你覺得他不會懷疑嗎?早就警告過你,做事之前好好想想後果!”

軒轅雪雪沒說話,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子。

可是爸爸已經開始懷疑了,不止他,當時在場的司徒弦,應麗莎,甚至是無名,或許都會懷疑她的身份吧。

她沒想過會變成這樣子,她只是想在允許的情況下,回憶一下軒轅雪雪的人生,不然她怕時間久了她會忘記自己到底是誰!

沈卿桑發現自己說話說重了,嘆口氣,幽幽地看著她,“埃倫還沒回來,這件事他受了打擊,我希望你能好好對他。他不會比司徒弦差,司徒弦的身份太覆雜,他給不了你的,埃倫可以。”

“師傅,您在開玩笑,我頂著曾寶兒的身份行事是被逼無奈,難道我還要幫她過她的人生,當曾家的好女兒,蘇埃倫的好妻子,您的好傀儡?”

跟埃倫結婚?鬼才想跟他結婚,如果她有一點選擇的權利,她都不會同意這場婚姻。

“隨你怎麽說,為了守住這一切,你知道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我連自己都能犧牲,更何況是你。軒轅雪雪這個身份已經被我消除了,你的前路我給你鋪好了,你的退路被我堵死了,寶兒,你還要天真下去嗎?”

軒轅雪雪嗤笑一聲,“這個不用您說,我已經領教過了。”

“所以,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不會讓你的身份暴露,必要時刻,我會采取必要措施。不要說我沒警告過你,軒轅家在帝都是有一定地位,可是在紅盟的殺手眼裏,沒人是特別的。”三十年的磨煉,她早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光明正大的人在紅盟是活不下去的,曾家奪她的權利,而她還必須以曾家兒媳婦的身份管理事物,她的痛苦又有誰能諒解?

“你要做什麽?”軒轅雪雪汗毛豎立。

她不是沒見過沈卿桑處理擋路的人。

在英國,她經常跟在她身邊,她親眼看到她下令除掉一家人,那家人,有三個可愛的寶寶,她連最小的還在搖籃裏的孩子都沒放過。

那是她第一次違背沈卿桑拒絕跟埃倫訂婚,出逃被抓住後發生的事。

然後她就認命了,沈卿桑不是爸爸,不會在意她的幸福,她要的只是權利。

“我只是要保證我要做的事,萬無一失。”

軒轅雪雪像一只炸毛的鬥雞,“你敢用我爸爸威脅我?!”

一把扯過被子,任由針頭滾針,血液逆流沖進管子裏,她決絕的目光盯著沈卿桑,“你敢傷害我爸爸,我就算賠上這條命,也要毀了曾家和紅盟。”

沈卿桑目光因為她充血的手背而微微一邊,立刻又恢覆了冷漠,“只要你沒違反我們的約定,他們會是你家最好的助益,一旦你違背我的意願,他們就會變成軒轅怒身邊的定時炸彈。不要想著提心他把身邊的人除掉,我跟人勾心鬥角了三十年,要是輕易被識破,那我活不到現在。”

軒轅雪雪跌坐在床上,頓時洩了氣似的,“你真的好可怕。曾寶兒說的沒錯,你是曾家的惡魔。”

“我們不過是各有各的目的,雪雪,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讓你活,你為我做事,我們從來都是各取所需。”

“我知道了。”

“我先走了,我收到風聲,紮卡跟彭家已經訂了口頭之約。我收到消息了,曾家的人肯定也收到了。”沈卿桑看著她,目光略帶深意。

“我會解決這件事。”原本也沒打算真的說服紮卡跟她合作,這不過是她的試探,試探彭家的一個小手段。

沈卿桑剛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過頭,“忘了告訴你,跟紮卡接觸的不是彭家的人,而是司徒弦。”

也就是說,兩人現在已經站在敵對面了,就算她想手下留情,恐怕司徒弦都不會留情。

心頭猛然地一抽,軒轅雪雪抓緊被子,手背上原本就開始回流血,現在紮針的位置鼓起了一個小包。

沈卿桑出門,沒過兩兩分鐘,就有人過來幫她處理手背的傷,摘掉針頭。

保姆路易斯端著精致的食物進房來,“小姐,吃點東西吧。”

軒轅雪雪從床上下來,坐在桌前,路易斯把筷子遞給她。

看著面前的粥還有小菜,軒轅雪雪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沒接過筷子,她直接端起小碗,大口喝了幾口粥,“好了,其他的端出去吧。”

路易斯一臉不讚同地看著她,“您就吃這點怎麽行呢!你現在可是孕婦,一個人要吃兩個人份,這樣寶寶會不健康的。”

“我實在吃不下,我想休息了,您拿下去吧。”她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她寧願自己十年前就死了,就不會碰到現在這樣的局面。

她就像蛇被卡住了七寸,不管怎麽折騰,沈卿桑一個手指頭就能整死她。

兩人十年的相處,她曾經那麽崇拜她,現在多可笑。

“小姐,蘇少爺他那晚是喝多了,兩個人結婚,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日子都是這麽過下來的啊。蘇少爺今天還打電話問我你的情況,還是知道自己錯了,不然怎麽會打電話問呢。”

“埃倫打過電話回來?”軒轅雪雪一皺眉,回頭疑惑地看向保姆。

“嗯,今天您出門,他就打電話回來了。”

軒轅雪雪若有所思地站起來,“他有沒有問別的?”

“沒有,就是問了小姐的身體,對了,還問了一句小姐出門帶了幾個保鏢。”“嗯,我知道了。都快一點了,你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好的,那我不打擾小姐休息了。”

路易斯端著夜宵走出臥室,軒轅雪雪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涼風吹進來,她越發清醒了。

眼神沒有聚焦地看著窗外,發呆了幾分鐘,回頭拿起電腦,打開電腦,表情嚴肅地飛快敲擊鍵盤。

幾分鐘後,果然在她的房間裏找到了監控的位置。

合上電腦,上床休息,軒轅雪雪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有些事,不能在這裏處理,她不能再被人擺布了。

第二天一大早,軒轅雪雪出門,“無名,你開車,送我去醫院。”

“是,小姐。”

車子剛開出別墅,軒轅雪雪就要求轉向別處,他們去的是一家車行。

軒轅雪雪調了一輛紅色跑車,當場就把沈卿桑配給她的車丟在車行,“走吧。”

無名心中疑惑,卻對軒轅雪雪的命令沒有一絲猶豫。

軒轅雪雪坐在後座,看著前面開車的無名,她幽幽地開口,“無名,上次我問你,你說你是曾家的,對嗎?”

“是。”

“如果我不是曾家的人呢?”

“你是。”

“你覺得我是曾家人,是因為所有人都說我是曾家人,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說我不是曾家人呢?”

“一切在心,不在名。”

“無名,我可以信任你嗎?”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軒轅雪雪看向前面,並沒有紅綠燈,“為什麽停車?”

無名從後視鏡裏對上她的眼睛,“小姐當時為什麽會在醫院選中我當你的保鏢?”

“需要理由嗎?”

那是她第一天假裝曾寶兒,她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麽,做什麽。

紅盟帶來了一群小孩,說這些人要培養成紅盟下一代,讓曾寶兒到其中選一個貼身保鏢。

其實他們已經給她定了三個人選,問她只是走個過場。

但是軒轅雪雪真的指定了其中一個人,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指無名,可能那時那刻,她只看到了無名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選你。或許,如果挑一個人每天跟著我,我寧願那個人是你,就這麽簡單。”

“小姐,紅盟有規矩,一旦雙方互相付出信任,這輩子就不能背叛,否則要受三刀六刮之刑。小姐選我,是信任我,不管您當時是什麽原因。您信我,我就會付出一切。”

“這是江湖道義?”

“是。”

“好,我信你。”

軒轅雪雪後視鏡看到,從沒有面部表情的無名,臉上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去醫院。”

“是。”

軒轅雪雪到醫院是為了找白夜蕭,她回國之後,唯一給她做過詳細檢查的人就是白夜蕭,她必須把他手上的資料全部改成曾寶兒的數據。

不然司徒弦或者爸爸去找他要數據,她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到了醫院,軒轅雪雪直接走去找白夜蕭,她記得他的辦公室。

一把推開門,“白醫生,我有事找你。”

白夜蕭看到她,微微詫異,手指在桌上點了點,“可以,不過先來後到,曾小姐,請坐一會,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順著白夜蕭的視線看過去,坐在角落沙發上的人,讓軒轅雪雪整個人都僵住了。

司徒弦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此刻正靜靜地看著她。

“你怎麽會在這裏?”

司徒弦緩緩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軒轅雪雪,“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我倒是意外你認識白夜蕭,曾小姐,你可真是處處給我驚喜。”

“白夜蕭是帝都最有名的的醫生之一,我身體不好,認識他有問題嗎?”

司徒弦轉頭看向白夜蕭,“為什麽你沒跟我提過?”

“病人的隱私,我不會隨便告訴任何人,這是我的職業道德。所以你剛才提出的要求,抱歉我,拒絕。”

軒轅雪雪手心冒汗,“他提出什麽要求?”

“十年前軒轅雪雪的詳細病例。”軒轅雪雪心頭一緊,果然懷疑了。

司徒弦一把抓住軒轅雪雪的手,“你緊張嗎?怕我拿出什麽對你不利嗎?”

“可笑,司徒先生,請你放開我。我現在是有夫之婦,你這樣對一個懷孕的已婚女性,不怕媒體寫你嗎?”

“你說到這個問題,我還有私事跟你解決。”司徒弦看向白夜蕭,“不能給我,那軒轅怒呢?雪雪的父親,他來要,你給嗎?”

“十年了,很多資料都銷毀了,我不保證能找得到。”

聽到白夜蕭這樣說,軒轅雪雪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司徒弦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我本來以為可以對比血液,那現在只能等dna檢測報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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