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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Fate/Zero-身份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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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人”而非“器”的時候,愛麗斯菲爾擁有著強烈的願望,而這種願望正與她的丈夫,衛宮切嗣相關。

六十年前,她作為“聖杯之器”被制造出來,之後就一直陷入了沈睡。直到衛宮切嗣被愛因茲貝倫的家主作為聖杯戰爭的外援而被引入城堡,她才蘇醒過來,與這個人相戀、結婚、甚至生下了女兒伊莉雅……她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聖杯的降臨,制造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取聖杯。而無論是制造她的人、還是她的丈夫,所追尋的目的也正是這一個——為了得到聖杯。

至於得到聖杯以後是實現什麽願望……那個時候,就是要交給族長和切嗣去決定的事情了。

會意識到改名子的意義、大膽地把她留下來,愛麗斯菲爾的做法僅僅是為了切嗣。然而作為英靈,SABER卻對此有著截然不同的意見。她不同於其他英靈,之所以能夠站在這裏,不僅僅是為了追尋“奇跡”聖杯,也是因為與“世界”交換的契約——她想要得到聖杯,改變由自己的雙手而釀成的鮮血苦酒,而為此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在死後變為守護者。

所以在看到改名子與其他人所做的交易時,她才會那樣憂心忡忡又充滿驚疑——這樣的交易與她曾經做過的何其相似,難道這個女子便是世界意志的化身、或是類似的什麽存在嗎?

幾番猶豫之下,她還是沒有阻止愛麗斯菲爾同改名子的接觸。畢竟,在RIDER身上發生的事情近乎奇跡,是她此前以為除非取得聖杯便無法實現的事情。然而在改名子手中,這件事卻輕而易舉地達成了,只是耗費了一些從地脈中提取的魔力,便讓一位英靈具備了真正如同人類般可以生老病死的*。

而且並不像“世界”意志所指引的那樣,在改名子口中,無需取得聖杯,直接便可達到逆轉時空、改變過去的成效……如果真的可以這樣,她需要付出的又是什麽?名為阿爾托莉雅的騎士王已經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給了“世界”,她能夠用來交易的,又還剩下什麽?

深深的茫然纏繞在SABER心中,即便被侮辱小覷的怒氣仍然沒有消散,她在對著改名子的時候,卻也始終做不出完全推拒的行動。

當改名子等人終於來到倉庫街的時候,一直等待在那裏的切嗣已經因為觀測到的CASTER組的異動而緊急趕往,留守在這裏的就只剩下了舞彌一個人。她將鑰匙交給了愛麗斯菲爾之後,也很快趕去協助切嗣。

挑挑揀揀以後,愛麗斯菲爾終於選定了院子裏的倉庫作為她們的據點。在這棟房屋裏,也只有倉庫較為適合改造成魔術工房了。

她滿意地點著頭,說道:“那麽,就從現在起開始準備吧。只要能在這裏建立起魔法陣,就能夠使我的領域固定化了。SABER,可以請你去車裏拿來我之前放好的材料嗎?”

愛麗斯菲爾的愛車梅賽德斯是昨晚就被舞彌開過來的,裏面放了她現在需要的各種材料。SABER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目送她走到院子中後,愛麗斯菲爾扶著門框,輕輕地舒了口氣。

看她這幅樣子,應該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吧?改名子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微笑:“身體沒問題嗎?”

“嗯?”愛麗斯菲爾回過頭來,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我是說,你的身體。”改名子保持著微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慢條斯理地道,“本來就是魔術造就的人偶,昨天又被破壞到那種程度,現在應該已經到極限了吧?雖然這裏有東西在修覆,但也有東西在期望這具殼子的破滅……恐怕幾天之內,即使聖杯戰爭沒有結束,你也將迎來滅亡了。”

愛麗斯菲爾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那張美麗的面孔上便流露出了深深的無奈。

“……我並不是有意想要隱瞞什麽,但是……的確已經累得疲憊不堪了。不過,即使會迎來破滅的命運,那也是我在被造出之前就已經接受了的使命。我並不為此感到懊悔。”

“太早死掉的話,我是不會允許的哦。”改名子的臉上流露出真正的笑意,語調也輕松起來,“我和你的約定是‘在身體徹底崩壞之時把姓名交給我’,不過,你所負擔的命運實在太過沈重而奧妙了,在那之前不多做點準備可不行。”

“誒?可是……”

“在我允許你死掉之前,這具身體不可以有任何的故障。”改名子微微垂眸,手指向上滑動,停留在了美麗少婦的眉心,“現在,就【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吧。”

作為“魔術師”的部分所牽連的那一部分法則,就在此刻產生了成效。世界的規則發生了顫動和嗡鳴,金色的光點如磷粉般沒入了愛麗斯菲爾的前額。女子寶石般絢麗的紅眸出現了片刻的茫然,隨即又恢覆了原本的色彩。

“……真是了不起的力量啊。”當SABER提著化妝箱回到倉庫時,便聽到愛麗斯菲爾充滿了驚訝的由衷讚嘆。她立刻警覺地問道:“愛麗斯菲爾?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啊啊,沒事的。”愛麗斯菲爾轉過身,對著SABER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之前身體有些不適,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壹原京子小姐真是了不得的魔術師啊!”

SABER看向改名子的目光卻更加警惕了。改名子心情很好地對她晃了晃手指,說道:“只是舉手之勞而已——SABER你要是需要的話,也歡迎隨時向我換取服務。”

比起愛麗斯菲爾,她更希望能同SABER進行交易。只可惜,最寶貴的姓名礙於她英靈的身份而無法取得……不過,SABER的寶具倒是難得一見的奇異珍寶,僅僅作為收藏品也會很有價值,更遑論那強大的攻擊力了。

總而言之,這些參加了聖杯戰爭的MASTER與SERVANT,個個都是非常好的交易對象啊~加上庫洛裏多的話,這次的行動幾乎可以說是大豐收了。

庫洛裏多……

改名子的笑容又不自禁地變得詭異起來,黑漆漆的濃霧也開始在身周蔓延。

SABER皺起了眉,向前一步,隱隱將愛麗斯菲爾擋在了身後。而恰在這時,一陣異常的魔力波動自遠方傳來。強大的魔力反應令SABER立刻回頭向外面的天空望去,臉色也變得驚疑不定:“這是……”

“啊,應該是CASTER吧。”愛麗斯菲爾想起了什麽,說道,“切嗣和舞彌之前的行動,不正是因為觀察到了CASTER組的異常嗎?不過,這種魔力反應……像是為舉行什麽大型的魔術而做的準備吧。”

CASTER職階本來的含義便是“魔術師”,雖然因為從者們大多擁有很高的抗魔性,甚至強大的“對魔力”技能,這種職階本身又不適合戰鬥,所以被公認為最弱的職階。然而這一次參戰的CASTER組的禦主能力很弱,甚至可以說是從未接觸過魔術的普通人,只是因為偶然的幸運才得到了令咒、召喚出了自己的從者,CASTER的職階反倒從某種程度上彌補了缺陷。

而且與其他主從不同,龍之介沒有什麽追求聖杯的想法,CASTER也在見到了SABER以後產生了某種妄想,似乎認為聖杯已經實現了他的願望。雖然始終令人不解,他究竟是為何才會認錯SABER的身份,然而這個英靈的思維完全不能以常理來忖度,也是已經被默認的事情。

這次弄出那麽大的動靜……又是為了什麽?

第一次與愛麗斯菲爾接觸的時候,改名子便已為她修覆了一部分的身體機能,所以今天她才能正常地走路、購物甚至拉著SABER奔跑。而這一次,在愛麗斯菲爾的情況惡化到無法挽救之前,改名子又用言靈將她的身體情況定格在了這個時間裏。傷勢不會繼續惡化,愛麗斯菲爾的行動無疑也就輕松了許多。她稍稍考慮了一下,便作出了決定:“我們去異變傳來的地方看一看吧,SABER。英靈還是需要英靈來出面解決。”

“遵命。”SABER鬥志高昂地道。而改名子對此也沒有表示出什麽意見,於是幾人便重新鎖上了倉庫的門,坐上愛麗斯菲爾的愛車,徑直向貫穿冬木的河流、未遠川的方向行去。

愛麗斯菲爾的車技十分令人瞠目結舌,完全不顧交通規則和機體承受能力的駕駛讓她們在短短幾分鐘內便到達了目的地。河岸上已經蔓延開了濃郁的霧氣,不過與改名子那帶著特殊性質的濃霧不同,這種霧氣並沒有給英靈的視線造成什麽影響。SABER在車停下的那一瞬間便跳下了車門,向著河岸飛奔而去,改名子也走下了車,看向了那個方向。

“果然是CASTER。”愛麗斯菲爾也走了下來,說道。

寬闊的河面中央正站著一個人影,在流動的水面上如同懸空站立一般。濃郁的魔力正是從他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毫無疑問,這人正在準備著什麽大規模的魔術。

雖然是和SABER一樣的英靈,但似乎又有什麽不同……不,如果加上RIDER的話,那麽就是SABER與其它英靈的不相同了……改名子忽然皺起了眉,努力在記憶裏搜尋著。她似乎還見過與SABER相似的存在……無論是魔力的纏繞還是現身的方式……

……不,不對,如果是他的話……

“……愛麗斯菲爾,你有聽說過一個叫雁夜的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萬分抱歉,本來想今天更兩到三章的,但是沒想到狀態那麽差……下午好不容易寫了三千多字,又因為忽然發現偏離了主線而刪掉了,然後又是出去給同學慶祝生日,直到現在才靜下心來寫了一點……後天我就有時間了,會盡力補上承諾的加更。

QAQ於是傳說中的揭秘腦洞還是沒揭成功……我保證明天一定會透露出來的!有關庫洛大叔的真身份啥的……OJZ

更新預告:明晚十點半。這次一定準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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