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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家教-天真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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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子的思考方式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笹川京子也不例外。但是她並沒有對改名子的要求提出任何質疑,而是認真回想了自己所知的那個地點,開始在前方帶路。

夕陽的映照下,周圍的景色籠罩著一層暖黃。一邊走著,改名子一邊聽著笹川京子的介紹:“這邊是商業街,往那條路的方向去的話可以看到並盛中學……這個方向走可以到我家,不過十年後的我偶爾也會和小花住在一起……過了這條河,然後往那邊走……之前遇見的森林是在那裏,而那邊是並盛神社……”

一對中年夫婦從她們身邊經過,笹川京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註到他們身上,臉上也露出了傷懷的表情。

改名子忽然問道:“你認識他們嗎?”

“……嗯,他們是住在我家附近的上川夫婦……十年前的時候就很恩愛,現在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笹川京子點了點頭,以一種懷念的4+語氣說道。

“看樣子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你對他們都很熟悉啊。”

“是這樣沒錯,但是……”笹川京子抿緊嘴唇,手指也僵硬地握了起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自己從來沒有知道過這一點……”

改名子微笑起來,淡淡地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你會擁有這些記憶,來到這個世界,甚至親手將喜歡的人推向死亡,這些事情的發生,都是命運所預定的必然。”

“……但是……”

“如果這些都是必然,那麽澤田綱吉將會在一天後死亡的事實,也不會因為我們的舉動而有任何的改變。”改名子沒有理會她的疑問,繼續說道,“所以,不但是你擁有未來記憶的這種事,連我會和你相遇、實現你的心願,這些也都是命中註定的必然結果呢。”

“……是……必然的嗎……”

笹川京子喃喃著,低下了頭:“那麽……綱君會因為我的緣故而死去,也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嗎……”

“如果是不想失去的東西,那就要記得牢牢把握。”改名子微微偏過頭來,看著少女姣好的側臉,“一旦失去的話,就永遠也回不來了……而作為讓他回到這裏所要付出的代價,你將要付出的,就是自己的靈魂和命運。”

“……嗯,我已經做好這樣的覺悟了。”笹川京子低下頭,失落地道。

雖然是在這樣說,但是,恐怕在笹川京子心裏,並沒有意識到這場交易的重要性吧。

逆轉時空,改變命途,將已被造成的事實在這個世界上完完全全地進行改變,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而在改名子已經申明了名字的重要性後,笹川京子仍然決定達成這筆交易……如果不是的確因為愧疚足以蓋過一切,那就是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消失究竟代表著什麽吧。

改名子的唇邊出現了憐憫的微笑,真是和曾經的她一樣天真呢……

“吶,京子,回答我一個問題吧。作為交換,你可以從我這裏得到被別人再叫一次‘笹川京子’的機會。”

“……嗯?”

“澤田綱吉死去的時候,你的心情是怎樣的呢?”

周圍好像一下子寂靜起來,笹川京子停住了腳步。飛鳥從河邊盤旋而過,發出了悅耳的鳴叫聲。

對於一個少女而言,問出這樣的問題似乎的確有些過於殘酷。然而改名子知道,笹川京子是決不會去回避自己的答案的。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後,笹川京子低下頭,低聲說道:“在……綱君死去的那個時候……我感到非常的愧疚,而且非常地後悔。”

“愧疚什麽,又後悔什麽呢?”

“愧疚由於我而給別人帶來的災難……不僅是綱君,還有哥哥、獄寺、山本君和大家……彭格列基地裏的所有人,甚至遠在意大利的那些人……都是因為我而迎來了死亡的命運。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是有可能取得勝利的!”

笹川京子的聲音越來越大,眸中也出現了淚水。她握緊雙拳,聲音顫抖地道:“如果不是我擅自停留在了十年後的世界裏,相信了白——”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睜得大大的,驚訝地看著改名子。改名子卻泰然自若地收回了按在少女唇上的食指,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噓,京子……那個名字可是不能說出來的哦。”

“……為什麽……”

“說出來的話,他就會知道我在這裏了。”改名子說道,舉步繼續向前走去,“說起來,在我進入過的那麽多世界當中,他也算是一個有趣的存在呢……本來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卻意外地擁有能夠聯通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能力……如果被他發現我在這裏的話,會有很大的麻煩哦。”

笹川京子果然被震住了,聲音也微弱起來:“那……那會給您帶來麻煩嗎?”

改名子露出了思考的神情:“啊……大概會吧。不過就算他采取了什麽措施,也沒辦法對我造成什麽影響。畢竟我們之間的交易還沒有達成,既然他能夠擁有同一時刻的自己的所有意識,那麽為還未完成的交易而付賬,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魔女大人……”

“嘛嘛,不過也不是說完全沒有麻煩的哦。只不過你可能會帶來的那點麻煩,已經被你所付出的的代價完全抵消了而已。”改名子又擺了擺手,說道,“畢竟,你的名字,也是一件難得的珍品啊。說到這裏,你有意識過自己的名字擁有多強的力量嗎?”

笹川京子明顯沒有反應過來:“我的……名字?”

“沒錯——因為按照規定,我是不可以進入這些世界的……之所以能夠走入這個世界,還是全憑了你願望的力量啊。以你的名字作為媒介,我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活動自如,接觸你所認識的那些人——因此,如果我能改變什麽,那麽原因也一定不會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自己的力量哦。”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過了很長的路程,來到一片樹林之前。不遠處的前方可以看到神社的影子,改名子卻忽然停下了腳步,擡起了頭:“那邊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啊……不過,看上去是一面倒的形式呢。”

即使擁有來自未來的記憶,笹川京子也不清楚曾經發生過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戰鬥。在她的記憶之中,“自己”來到未來之後,雖然有遇到襲擊,但也一路都被人保護著,沒有受到過什麽傷害。但是,在她被保護著的時候,綱君和大家所承受的壓力,還有他們經歷過的那些戰鬥……她什麽也不知道。

白蘭昨晚……不,是今天晚上對彭格列地下基地發起的襲擊,造成了絕大部分人的死亡……如果不是哥哥及時趕來,將剩下的人帶走……

想到這裏,笹川京子的心情也變得急迫起來:“魔女大人能夠看到那邊的情形嗎?如果可以的話……”

“不用擔心,因為我所說的一面倒,指的是澤田綱吉這一方的一面倒哦。”改名子將手搭在額頭上,笑了起來,“看樣子是很有力量的一個家夥呢……戰鬥幾乎是毫無懸念啊。吶,他們好像已經結束了,是你認識的人吧。”

轉過樹林的一面之後,站在神社院子裏的人便被看得一清二楚。柵欄和地上都被炸開了一個坑洞,可以隱約地看到有個人正倒在裏面——而另一個人正朝他走去,臉色冷峻,目光清冽。

他的相貌十分俊美,而周身的氣質卻將此牢牢壓下。無論是誰,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都不會產生“這個人相貌很好”的念頭,而會是從心底泛起寒意,對此人感到由衷地敬畏。

從骨子裏就泛出了好戰的信息,無論是在什麽樣的世界裏,這個人都不可小覷呢。

改名子打量著他,腳步未停,繼續走近。而笹川京子也加快了腳步,介紹道:“這是十年後的雲雀學長……他是所有守護者中最強大的一個,所以為了襲擊的成功,白……那個人在今天晚上的時候,用十年火箭炮將十年前的雲雀學長換到了這個世界……”

“所以說,這也是你提供的情報嗎?”

“……嗯,如果不是我在之前推開了REBORN先生,第一個來到了這個世界,白蘭也不會發現我擁有未來的記憶,知道未來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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