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拍賣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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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末人不多, 電梯在23樓停了下, 盛謹沒在意，應該是樓上的人要下去。
直到電梯門打開那一瞬間，盛謹看到電梯裏的那個人――宋明予。
宋明予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像是要去上班的樣子，可今天明明是周末啊。
盛謹目不斜視走進去，按下一樓，假裝不認識宋明予的樣子, 小孩子嘛, 對於見過幾次面的人不認識很正常。
逼仄的空間裏，宋明予和盛謹各自占據一個角落。
宋明予忍不住拿餘光看盛謹, 樓下的房子從他搬進來就一直空著，他還以為是沒人住的，不過這幾天都碰見有人在22樓進進出出地整理東西，他料到那房子的主人要搬進來了，只是沒想到那是盛家人。
該說是巧合還是孽緣？
想到盛晨就住在樓下, 宋明予垂下眼, 眼眸深邃了些。
一樓到了，盛謹出了電梯轉身回望, 見電梯往底下停車場下去, 就知道宋明予是要出去了。
盛謹把那些送貨的人帶進去, 讓他們把東西放在地上, 盛晨買了什麽盛謹根本不用看。
送貨的人走了, 秦阿姨去買菜了, 盛謹躺在沙發上，憂愁地嘆一口氣，略有些煩躁不安，宋明予怎麽會在這邊？晨晨知道嗎？萬一他們兩個經常見面怎麽辦？都是鄰居，一個樓上一個樓下，公司還是在一處地方，擡頭不見低頭見，完了完了……
盛謹噌地坐起來，恨恨地拍一把自己的大腿，不行不行，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不過要怎麽跟晨晨說？說宋明予住樓上，讓晨晨搬走？還是讓宋明予搬走？
然而這些都不現實。
想到這裏，盛謹又洩氣般躺回去，低低哀嚎出聲。
這什麽鬼巧合，搬家都搬到宋明予住的小區。
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是巧合，這個小區是全市最好的小區，百分之八十的住戶非富即貴，宋明予住這裏根本沒什麽意外的，怪他沒想到啊！
另一邊，宋明予的車開車了小區，可是卻不是來往公司的方向。
他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停下來，徑直走進事務所老板的辦公室，前臺小妹沒有攔他，可見宋明予是這裏的熟客。
事務所的老板是個年輕的男人，同時也是陽城最出名的律師，跟宋氏是合作關系，也是宋明予的私人法律顧問。
宋明予給他一份文件，文件內附有一張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看起來像個混血兒，五官深邃，眼神銳利如鷹，嘴角微微勾著，給人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
韋正禮看著上面男人的名字，瞇眼道：“陳墨深？你讓我查這個人？”
宋明予用指尖點點陳墨深的照片，“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陽城，聽說是要尋找合作夥伴，又不缺資金，而且身份背景不簡單，怕是有目的而來。”
“你幫我留意這個人接下來的動作，但記住，不要讓他知道你們在調查他。”
韋正禮屈指彈了下陳墨深的照片，“安啦，放心，我手下的人跟蹤技術一流，從來就沒讓目標任務發現過。”
―
―
盛晨和盛謹在家宅了一天沒有出門，到第二天，盛晨跟盛謹一起出門，等電梯的時候沒碰到宋明予，盛謹暗自松了口氣。
他們到達地下停車場，兩個人上學和上班的方向不同，盛晨彎下腰開跟盛謹說：“在學校乖乖聽話知道嗎？今天你放學我會叫司機去接你，別亂跑。”
盛謹點頭：“我知道了。”
周一公司的高層都要召開一次例行會議，不過盛齊遠在國外，會議就改成視頻會議。
鏡頭裏的盛齊遠好像在一間書房裏，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格外有精神。
盛晨想到自己桌面上的一堆堆文件，暗自翻了個白眼，呵，都去度假了，哪會不精神？
所有部門經理例行報告每周工作結束，還有一些工作需要盛齊遠親自做出決定，盛齊遠摸摸下巴，不知道是不是盛晨的錯覺，她覺得盛齊遠好像在看著她，銳利的眼神不懷好意。
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沒錯，盛齊遠思考了十幾秒，似乎非常艱難地出聲：“這樣，盛晨，你在公司工作時間也不短，也熟悉公司的業務了，我現在不在國內，我現在把你調到公司的副總裁的位置，這些事就由你處理吧。”
盛晨：……什麽鬼！
“我拒絕！”
盛齊遠無視了她：“有人反對嗎？”
無人應聲。
這個決策可以說是很任性了，偏偏他們不敢反對董事長的決策，因為以前無數次經驗教訓告訴他們，董事長永遠是對的，哪怕偶爾做出一些在當時看來非常不靠譜的決策，事後也能證明董事長的高瞻遠矚。
因為董事長做出的決策從來沒有失誤過，盛氏才能有今天的強盛。再說，公司都是盛家的，反對盛齊遠讓自己女兒當副總裁？他們腦子有病啊，沒看到盛齊遠那威脅的眼神？這時候出頭反對等盛齊遠回來準給你小鞋穿。
盛晨在任研發部經理時無功無過，算是勉強合格，可見是個心裏有數不會亂搞的。
散會後，眾人紛紛祝賀盛晨，盛晨表面笑嘻嘻，心裏MMP。
盛齊遠突然搞這麽一招盛晨是沒想到的。
顧笙驍等人差不多走完了，來到盛晨跟前，朝她伸出手微笑道：“恭喜。”
盛晨回握，一觸即分：“嗯，謝謝。”
盛晨回到研發部的時候，調令已經發到各個部門了，可見速度之快，早有預謀。
原來的副經理被提拔成經理，而副經理的位置暫時空缺。
徐筱美找到盛晨，咬咬牙一臉為難的樣子，吞吐吐吐道：“那個，盛副總，關於副經理的人選，你能不能……”幫我說幾句好話？
她看到盛晨笑瞇瞇的眼神，突然說不下去了，盛晨那雙眼，好像能看透她內心的想法。
盛晨低聲道：“這件事人事部自有安排，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徐筱美看了她一眼，然後低著頭，“我知道了。”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不相信。盛晨揉揉眉心，正想解釋，卻發現人已經轉身走了。
盛晨：……
不信就算了！
公司副總裁辦公室都在頂樓，盛氏一共有四個副總裁，不過其他兩個不經常露面，知名度最高的還是顧笙驍。年輕有為，英俊帥氣。
現在又多了個盛晨，美貌多金，臉蛋妖艷，還是太子女。
盛晨的辦公室在顧笙驍辦公室的對面。
顧笙驍在盛晨整理東西的時候敲門進來，手裏拿著幾份文件。
“這是董事長今天早上說的那幾個需要處理的項目，你先看一下。”
盛晨翻了下那幾份文件，頭也不擡道：“知道了。”
等了會沒聽到有人離開的聲音，盛晨疑惑地擡頭，看見顧笙驍還站在那，她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顧笙驍搖頭笑笑，“沒什麽，對了，你有什麽搞不定的地方，我可以幫你。”
盛晨低頭，把文件翻頁：“哦。”
氣氛有些凝固，奈何盛晨像是沒察覺到一般。
顧笙驍搖搖頭，轉身離開，把門帶上時輕嘆口氣。
副總裁的工作量比一個部門經理要多得多，特別是第一天盛晨還不是很熟悉，她忙到很晚才處理完一天的事。
不過回到公寓卻在一樓偶遇了剛從外面回來的顧笙驍。
盛晨在電梯內，顧笙驍在電梯外，穿著休閑居家，手裏提著超市的袋子，他對盛晨笑笑，“剛下班？”
“嗯。”盛晨點頭。
顧笙驍按了25樓，主動搭話道：“今天第一天當副總裁，感覺怎麽樣？”
盛晨淡淡回答，“不就那樣。”
電梯裏安靜了下。
盛晨覺得，她有能把天聊死的本事。
電梯上行速度很快，盛晨到了22樓，顧笙驍還想說什麽，就見盛晨勁自出去了。
電梯門關了，顧笙驍斂了笑，微微皺眉。
盛晨早就跟秦姨說過她會晚一點回來，她回來的時候看見盛謹穿著睡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頭發還有點濕。
她走過去摸了一把他的頭發，問他：“怎麽不吹幹一點？”
盛謹像是才從電視裏回過神來，“晨晨，你回來了啊。”
盛晨搖搖頭，把包包一放，從電視櫃的抽屜裏拿出吹風機給盛謹吹幹頭發，柔和的暖風吹得盛謹舒服地瞇了下眼。
盛晨給他吹幹頭發，不忘教育他以後洗完澡要吹幹頭發。
盛謹吹幹的頭發有點淩亂，仰著頭對盛晨笑了下，盛晨微楞：盛謹剛剛笑起來的樣子，居然和宋明予有點相似。
她只楞神那麽一瞬間便回過神，捏一巴盛謹臉上的嬰兒肥，假裝嚴肅道：“笑什麽笑，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盛謹低聲道：“我知道了。”
盛晨上樓。換衣服洗澡，秦姨手腳麻利地給盛晨炒了幾樣菜擺在餐桌上。
盛謹仍然盤腿坐在沙發上，連姿勢都沒有變動過，好像看電視入了迷。
然而他的眼神聚焦點根本不在電視上。
他背對著人，臉上才露出不屬於孩子的深沈又嚴肅的表情。
盛晨並沒有發現盛謹的異常。
―
―
第二天盛晨提前半個鐘去公司，她出門的時候盛謹還沒醒，她吩咐了秦姨過會再叫盛謹起床。
等電梯的時候，盛晨又遇上顧笙驍，她眼睛微瞇，這兩天跟顧笙驍偶遇的次數好像有點多。
顧笙驍朝盛晨道：“好巧，你也這麽早就去公司？”
“嗯。”盛晨點頭。
今天盛晨去總裁辦秘書處轉了圈，順便在那邊要了一個秘書過來。
她要過來的秘書姓餘，叫餘安寧，剛大學畢業沒幾年，長得年輕又漂亮，要不是一家老爹一直以來潔身自好，盛晨都要懷疑盛齊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才讓人家當了秘書。
不過事實證明，餘安寧年紀輕輕能當上總裁辦的秘書，工作能力比一般秘書強多了，做事井井有條，又快又麻利，盛晨處理文件的速度比昨天快了許多。
不過這個秘書大約是不愛笑，總是冷著一張臉，不過夠漂亮，也是賞心悅目的。
她聲音刻板地給盛晨報告下午的行程。
“今天晚上七點您要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會。”
“慈善拍賣？”盛晨疑惑地擡頭，她好像沒接到過類似的請柬啊。
“這原本應該是董事長的行程安排，不過董事長不在國內，他說要您代替他去參加。”
“哦，”盛晨點頭表示明白，過了會她像是想起什麽，補充道：“你四點鐘來叫我。”
要參加拍賣會，意味著可能要見到以前圈子裏的那些“姐妹”，說實在話，盛晨跟她們關系不好，所以怎麽樣也不能讓人在造型上比下去。
造型師給盛晨挑了一件V領露背的黑色長款魚尾晚禮服，收腰的設計，突顯出盛晨玲瓏有致的身材，纖腰盈盈一握，前凸後翹。
長發被重新染成黑色盤在頭上，用一個鉆石發卡別住，兩縷鬢角微卷，垂在臉頰兩邊。
她的妝容並不濃艷，遠山黛眉，眼線微挑，鼻梁高挑，紅唇飽滿誘人。
她穿著高跟鞋提著裙擺緩緩站起來，背脊挺得很直，剎那間讓人覺得像個高貴冷艷的名媛千金，不，不是像，而是她就是個名媛，優雅，高貴，卻不平易近人的名媛。
盛晨滿意地點頭。
車子駛到豪庭酒店，已經快到七點，陸陸續續有人到達。來的無一例外都是陽城的上流圈子的人，盛晨還看到幾個非常熟悉的面孔。
當盛晨出現的時候，在場的年輕男性大多數被驚艷到了，有不認識盛晨的陽城新貴跟身邊的人打聽這個漂亮的女人是誰。
那人瞧著盛晨的臉，搖頭道：“兄弟，這個女人你惹不起，別起什麽歪心思，會被揍得連你媽也不認識的。”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個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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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電梯門打開那一瞬間，盛謹看到電梯裏的那個人――宋明予。
宋明予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像是要去上班的樣子，可今天明明是周末啊。
盛謹目不斜視走進去，按下一樓，假裝不認識宋明予的樣子, 小孩子嘛, 對於見過幾次面的人不認識很正常。
逼仄的空間裏，宋明予和盛謹各自占據一個角落。
宋明予忍不住拿餘光看盛謹, 樓下的房子從他搬進來就一直空著，他還以為是沒人住的，不過這幾天都碰見有人在22樓進進出出地整理東西，他料到那房子的主人要搬進來了，只是沒想到那是盛家人。
該說是巧合還是孽緣？
想到盛晨就住在樓下, 宋明予垂下眼, 眼眸深邃了些。
一樓到了，盛謹出了電梯轉身回望, 見電梯往底下停車場下去, 就知道宋明予是要出去了。
盛謹把那些送貨的人帶進去, 讓他們把東西放在地上, 盛晨買了什麽盛謹根本不用看。
送貨的人走了, 秦阿姨去買菜了, 盛謹躺在沙發上，憂愁地嘆一口氣，略有些煩躁不安，宋明予怎麽會在這邊？晨晨知道嗎？萬一他們兩個經常見面怎麽辦？都是鄰居，一個樓上一個樓下，公司還是在一處地方，擡頭不見低頭見，完了完了……
盛謹噌地坐起來，恨恨地拍一把自己的大腿，不行不行，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不過要怎麽跟晨晨說？說宋明予住樓上，讓晨晨搬走？還是讓宋明予搬走？
然而這些都不現實。
想到這裏，盛謹又洩氣般躺回去，低低哀嚎出聲。
這什麽鬼巧合，搬家都搬到宋明予住的小區。
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是巧合，這個小區是全市最好的小區，百分之八十的住戶非富即貴，宋明予住這裏根本沒什麽意外的，怪他沒想到啊！
另一邊，宋明予的車開車了小區，可是卻不是來往公司的方向。
他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停下來，徑直走進事務所老板的辦公室，前臺小妹沒有攔他，可見宋明予是這裏的熟客。
事務所的老板是個年輕的男人，同時也是陽城最出名的律師，跟宋氏是合作關系，也是宋明予的私人法律顧問。
宋明予給他一份文件，文件內附有一張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看起來像個混血兒，五官深邃，眼神銳利如鷹，嘴角微微勾著，給人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
韋正禮看著上面男人的名字，瞇眼道：“陳墨深？你讓我查這個人？”
宋明予用指尖點點陳墨深的照片，“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陽城，聽說是要尋找合作夥伴，又不缺資金，而且身份背景不簡單，怕是有目的而來。”
“你幫我留意這個人接下來的動作，但記住，不要讓他知道你們在調查他。”
韋正禮屈指彈了下陳墨深的照片，“安啦，放心，我手下的人跟蹤技術一流，從來就沒讓目標任務發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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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晨和盛謹在家宅了一天沒有出門，到第二天，盛晨跟盛謹一起出門，等電梯的時候沒碰到宋明予，盛謹暗自松了口氣。
他們到達地下停車場，兩個人上學和上班的方向不同，盛晨彎下腰開跟盛謹說：“在學校乖乖聽話知道嗎？今天你放學我會叫司機去接你，別亂跑。”
盛謹點頭：“我知道了。”
周一公司的高層都要召開一次例行會議，不過盛齊遠在國外，會議就改成視頻會議。
鏡頭裏的盛齊遠好像在一間書房裏，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格外有精神。
盛晨想到自己桌面上的一堆堆文件，暗自翻了個白眼，呵，都去度假了，哪會不精神？
所有部門經理例行報告每周工作結束，還有一些工作需要盛齊遠親自做出決定，盛齊遠摸摸下巴，不知道是不是盛晨的錯覺，她覺得盛齊遠好像在看著她，銳利的眼神不懷好意。
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沒錯，盛齊遠思考了十幾秒，似乎非常艱難地出聲：“這樣，盛晨，你在公司工作時間也不短，也熟悉公司的業務了，我現在不在國內，我現在把你調到公司的副總裁的位置，這些事就由你處理吧。”
盛晨：……什麽鬼！
“我拒絕！”
盛齊遠無視了她：“有人反對嗎？”
無人應聲。
這個決策可以說是很任性了，偏偏他們不敢反對董事長的決策，因為以前無數次經驗教訓告訴他們，董事長永遠是對的，哪怕偶爾做出一些在當時看來非常不靠譜的決策，事後也能證明董事長的高瞻遠矚。
因為董事長做出的決策從來沒有失誤過，盛氏才能有今天的強盛。再說，公司都是盛家的，反對盛齊遠讓自己女兒當副總裁？他們腦子有病啊，沒看到盛齊遠那威脅的眼神？這時候出頭反對等盛齊遠回來準給你小鞋穿。
盛晨在任研發部經理時無功無過，算是勉強合格，可見是個心裏有數不會亂搞的。
散會後，眾人紛紛祝賀盛晨，盛晨表面笑嘻嘻，心裏MMP。
盛齊遠突然搞這麽一招盛晨是沒想到的。
顧笙驍等人差不多走完了，來到盛晨跟前，朝她伸出手微笑道：“恭喜。”
盛晨回握，一觸即分：“嗯，謝謝。”
盛晨回到研發部的時候，調令已經發到各個部門了，可見速度之快，早有預謀。
原來的副經理被提拔成經理，而副經理的位置暫時空缺。
徐筱美找到盛晨，咬咬牙一臉為難的樣子，吞吐吐吐道：“那個，盛副總，關於副經理的人選，你能不能……”幫我說幾句好話？
她看到盛晨笑瞇瞇的眼神，突然說不下去了，盛晨那雙眼，好像能看透她內心的想法。
盛晨低聲道：“這件事人事部自有安排，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徐筱美看了她一眼，然後低著頭，“我知道了。”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不相信。盛晨揉揉眉心，正想解釋，卻發現人已經轉身走了。
盛晨：……
不信就算了！
公司副總裁辦公室都在頂樓，盛氏一共有四個副總裁，不過其他兩個不經常露面，知名度最高的還是顧笙驍。年輕有為，英俊帥氣。
現在又多了個盛晨，美貌多金，臉蛋妖艷，還是太子女。
盛晨的辦公室在顧笙驍辦公室的對面。
顧笙驍在盛晨整理東西的時候敲門進來，手裏拿著幾份文件。
“這是董事長今天早上說的那幾個需要處理的項目，你先看一下。”
盛晨翻了下那幾份文件，頭也不擡道：“知道了。”
等了會沒聽到有人離開的聲音，盛晨疑惑地擡頭，看見顧笙驍還站在那，她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顧笙驍搖頭笑笑，“沒什麽，對了，你有什麽搞不定的地方，我可以幫你。”
盛晨低頭，把文件翻頁：“哦。”
氣氛有些凝固，奈何盛晨像是沒察覺到一般。
顧笙驍搖搖頭，轉身離開，把門帶上時輕嘆口氣。
副總裁的工作量比一個部門經理要多得多，特別是第一天盛晨還不是很熟悉，她忙到很晚才處理完一天的事。
不過回到公寓卻在一樓偶遇了剛從外面回來的顧笙驍。
盛晨在電梯內，顧笙驍在電梯外，穿著休閑居家，手裏提著超市的袋子，他對盛晨笑笑，“剛下班？”
“嗯。”盛晨點頭。
顧笙驍按了25樓，主動搭話道：“今天第一天當副總裁，感覺怎麽樣？”
盛晨淡淡回答，“不就那樣。”
電梯裏安靜了下。
盛晨覺得，她有能把天聊死的本事。
電梯上行速度很快，盛晨到了22樓，顧笙驍還想說什麽，就見盛晨勁自出去了。
電梯門關了，顧笙驍斂了笑，微微皺眉。
盛晨早就跟秦姨說過她會晚一點回來，她回來的時候看見盛謹穿著睡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頭發還有點濕。
她走過去摸了一把他的頭發，問他：“怎麽不吹幹一點？”
盛謹像是才從電視裏回過神來，“晨晨，你回來了啊。”
盛晨搖搖頭，把包包一放，從電視櫃的抽屜裏拿出吹風機給盛謹吹幹頭發，柔和的暖風吹得盛謹舒服地瞇了下眼。
盛晨給他吹幹頭發，不忘教育他以後洗完澡要吹幹頭發。
盛謹吹幹的頭發有點淩亂，仰著頭對盛晨笑了下，盛晨微楞：盛謹剛剛笑起來的樣子，居然和宋明予有點相似。
她只楞神那麽一瞬間便回過神，捏一巴盛謹臉上的嬰兒肥，假裝嚴肅道：“笑什麽笑，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盛謹低聲道：“我知道了。”
盛晨上樓。換衣服洗澡，秦姨手腳麻利地給盛晨炒了幾樣菜擺在餐桌上。
盛謹仍然盤腿坐在沙發上，連姿勢都沒有變動過，好像看電視入了迷。
然而他的眼神聚焦點根本不在電視上。
他背對著人，臉上才露出不屬於孩子的深沈又嚴肅的表情。
盛晨並沒有發現盛謹的異常。
―
―
第二天盛晨提前半個鐘去公司，她出門的時候盛謹還沒醒，她吩咐了秦姨過會再叫盛謹起床。
等電梯的時候，盛晨又遇上顧笙驍，她眼睛微瞇，這兩天跟顧笙驍偶遇的次數好像有點多。
顧笙驍朝盛晨道：“好巧，你也這麽早就去公司？”
“嗯。”盛晨點頭。
今天盛晨去總裁辦秘書處轉了圈，順便在那邊要了一個秘書過來。
她要過來的秘書姓餘，叫餘安寧，剛大學畢業沒幾年，長得年輕又漂亮，要不是一家老爹一直以來潔身自好，盛晨都要懷疑盛齊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才讓人家當了秘書。
不過事實證明，餘安寧年紀輕輕能當上總裁辦的秘書，工作能力比一般秘書強多了，做事井井有條，又快又麻利，盛晨處理文件的速度比昨天快了許多。
不過這個秘書大約是不愛笑，總是冷著一張臉，不過夠漂亮，也是賞心悅目的。
她聲音刻板地給盛晨報告下午的行程。
“今天晚上七點您要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會。”
“慈善拍賣？”盛晨疑惑地擡頭，她好像沒接到過類似的請柬啊。
“這原本應該是董事長的行程安排，不過董事長不在國內，他說要您代替他去參加。”
“哦，”盛晨點頭表示明白，過了會她像是想起什麽，補充道：“你四點鐘來叫我。”
要參加拍賣會，意味著可能要見到以前圈子裏的那些“姐妹”，說實在話，盛晨跟她們關系不好，所以怎麽樣也不能讓人在造型上比下去。
造型師給盛晨挑了一件V領露背的黑色長款魚尾晚禮服，收腰的設計，突顯出盛晨玲瓏有致的身材，纖腰盈盈一握，前凸後翹。
長發被重新染成黑色盤在頭上，用一個鉆石發卡別住，兩縷鬢角微卷，垂在臉頰兩邊。
她的妝容並不濃艷，遠山黛眉，眼線微挑，鼻梁高挑，紅唇飽滿誘人。
她穿著高跟鞋提著裙擺緩緩站起來，背脊挺得很直，剎那間讓人覺得像個高貴冷艷的名媛千金，不，不是像，而是她就是個名媛，優雅，高貴，卻不平易近人的名媛。
盛晨滿意地點頭。
車子駛到豪庭酒店，已經快到七點，陸陸續續有人到達。來的無一例外都是陽城的上流圈子的人，盛晨還看到幾個非常熟悉的面孔。
當盛晨出現的時候，在場的年輕男性大多數被驚艷到了，有不認識盛晨的陽城新貴跟身邊的人打聽這個漂亮的女人是誰。
那人瞧著盛晨的臉，搖頭道：“兄弟，這個女人你惹不起，別起什麽歪心思，會被揍得連你媽也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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