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尋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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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尋花魁
汽車在洋樓前停下來，馮府裏的下人將馮晟俊迎了進去。
“大少，夫人交代，大少回來後到後樓一聚。”下人們對於馮夫人的交代一字不漏的傳達給剛下車的馮晟俊。
馮晟俊也沒多想，只將外套交給身邊的下人，踏著爽朗的步伐朝著母親交代的後樓走去。
在到達後樓的時候，卻見到了平時鮮有人來的後樓在閣樓上也亮起了燈，馮晟俊不知道母親特地叫他來到這裏，到底為的是什麽，更是不知道沈清瑤已經暗中住進了馮府裏。
後樓在馮家裏是屬於開辟出來供人客所用的閣樓，如此給了沈清瑤居住，也算得是得當。
馮晟俊在登上閣樓的時候，原本輕快的步伐，最後卻在登到最後一階階梯的時候僵住了，站在他的面前，沈清瑤一身粉藕色的洋裝站在他的面前，盈盈帶笑。
“你怎麽會在這裏？”馮晟俊的臉上驟然變了一種顏色，看著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清瑤，他顯然很是吃驚，怎麽也想不到沈清瑤居然會在這裏。
又想到自己來到這裏是母親的意思，他當即嗅到了這當中是否有什麽蹊蹺，故而也未等沈清瑤再開口說什麽，旋即轉身便是要朝著樓下而去。
“你要去哪裏？”馮夫人的聲音在馮晟俊轉身的時候陡然響起，就在沈清瑤的身後，坐在圓桌邊上，淺啜著茶。
馮晟俊再次驚愕住，他轉身看了一眼被沈清瑤擋住的身後，母親正尤然自得的模樣，他不禁顏色古怪的望了沈清瑤一眼，“你可真有本事啊！”對著沈清瑤，他小聲的說著。
可是，母親既然在這裏開口了，他也只能夠繼續登樓上前，到馮夫人的面前，微微一欠身，“母親。”
他註意到，這裏面的東西都是新添置的，就連一床被褥，都是用洋行裏最新款的國外樣式，看這樣子，母親對沈清瑤，倒是挺上心的。
“來了，俊兒啊，母親讓你來這裏，其實也是覺得，咱們馮家不能夠虧待了人家沈小姐。”馮夫人將手上的茶放下，緩緩的對著馮晟俊道。
“我不覺得我虧待了這沈小姐。”馮晟俊回答著自己的母親，特地加重了‘沈小姐’三個字。
按照著自己在郢城的際遇，他肯這樣對待沈清瑤，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他卻是不知道沈清瑤到底用的什麽辦法，竟然能夠堂而皇之的取得母親的信賴，還住了進來，這讓他尤為的不快。
馮夫人似乎，也是聽出了馮晟俊這話語之中的刺兒，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身旁的沈清瑤，“俊兒，母親只是想和你好好談談。如果不是吉嫂的話，母親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在郢城中退婚的真正理由，沈小姐也恐怕至今都淪落街頭。”
吉嫂？馮晟俊擰眉，這又與吉嫂何幹？
按照他的印象看來，當時在郢城接他的時候，聽到了他的際遇，吉嫂可是一味的唾罵沈清瑤才是，怎麽現在卻又因為吉嫂的原因，她才來到這裏？
“母親，退婚的原因回來後我說得很清楚，當時情況完全是沈家母女無理……”馮晟俊不知道母親所知道的退婚理由到底是什麽。
但是，馮晟俊卻明白一件事，如果母親同情
沈清瑤的話，到最後如果是想讓他與沈清瑤重續婚約的話，那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你難道敢說你不是看上了她的妹妹沈清影？”馮夫人沒有想到馮晟俊居然會辯駁得這般急切，她一句話問出，卻堵得馮晟俊啞口無言。
馮晟俊沈默了下去，在母親的註視當中，他承認，“是，我想娶的，是沈清影，而不是她——沈清瑤。”
他的話，讓沈清瑤一時難看，退了一步，卻被馮夫人拉住了手腕。
“不要怕，有我給你做主呢！”馮夫人對著沈清瑤叮囑，只是這一切在馮晟俊看來，卻是這般的可惡。
這個女人，怎麽能夠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當時退婚的是她們，怎麽現在你卻要為她做主？”馮晟俊不平的問著自己的母親，“何況，父親的意思呢？”
自來，馮晟俊都溫文儒雅，從沒有大聲與自己說過一句話，現在卻顯得這般急躁，她頓時有些不滿，“你看上人家的妹妹，她不退婚才是最大的錯誤，俊兒，你還不知道你錯在哪裏嗎？你這樣做虧了人家，傳出去，我們馮家還要不要在金陵立足？”
馮晟俊不想去辯駁，“父親呢，這件事我要跟父親說。”
“你父親正極力在各租界游走，為的是當這個租界華人董事的位置，你如果在這個時候傳出這種薄情寡義的事情出來，你讓你父親的事業該怎麽辦？到時候選票結果可是會害了你父親的。”馮夫人一句回應，徹底澆熄了馮晟俊的希望。
如果當上了這南京華人董事的位置，那麽父親便可以插手政事，在各界的生意交往上，只會更進一層樓。在這個節骨眼上，馮晟俊估計，父親是怎麽都想自己娶了沈清瑤的。
馮家的名聲，不能壞。
可是，事實非是如此。
他就是怎麽都不想娶這個女人，但只覺得此時看著這個女人假裝出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尤為的可惡。
可是他也知道，母親的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也就百分百是父親的意思，他也不想再去辯駁什麽，因為就算母親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話，父親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那你說該如何解決？”馮晟俊壓抑下自己心中的怒氣，他只想知道母親究竟會代表父親說出什麽樣的決定。
無論什麽樣的決定，他都能夠接受，但是唯一的一點，就是娶沈清瑤，這一點他絕不妥協。
“重續兩家婚約。”馮夫人淡淡的說著，卻有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我拒絕。”馮晟俊回答得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你當時不在場，你當時要是也在場，你就不會今日要我再與這個女人重續婚約，簡直荒唐。”
他曾親眼見識到這個女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與決絕，如今就算是母親再怎麽說，都沒有回旋的餘地。
“你……”馮夫人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這麽強烈的反抗自己，一時雍容的面容上漲得通紅。
馮晟俊卻全然不顧母親此時的怒意，徑自走到沈清瑤的面前，“無論你怎麽樣取悅我的母親，我都把話說在這裏，我不可能娶你。這輩子，哪怕清影回不來了，我也不可能娶你這樣的女人。”
說
罷，馮晟俊氣沖沖的轉身。
在走出房門口的時候，他赫然聽到跪下的聲音，膝蓋與閣樓樓板相碰撞的聲音尤為的清脆，又傳來沈清瑤哭訴的聲音。
“馮夫人，你還是讓我走吧！哪怕流落街頭，清瑤也不想受這等羞辱……”她哭訴的聲音幾欲撕心裂肺，聽得下了樓梯的馮晟俊心中更是不快。
“真虛偽……”他忿忿的朝著閣樓後面破罵了一句，便憤憤然的離開。
正好他出去的時候與吉嫂擦肩而過，他忿忿的瞥了一眼吉嫂，“你做的好事。”
吉嫂不明白平日裏對她敬重有加的馮晟俊，怎麽今日會突然似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此毫無理智的沖出了府門。
在出了大門的時候，司機卻一個急剎車，將坐在後頭兀自生著氣的馮晟俊給驚醒。
“怎麽回事？”他餘怒未消，怒氣在這一刻傾瀉。
“大少……孫，孫少爺。”司機結巴的說著，從沒見過馮晟俊生這麽大的氣的司機，這一刻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馮晟俊看了過去，真見到在車燈亮堂處，孫毅的身影站在車前，車燈將他的身影長長的拉了過去，顯得格外的奪人眼球。
孫毅是他在國外大學的同學，同時歸國，交情匪淺。
“滾上來。”他開了車窗，對著站在車外一臉訕笑的孫毅大聲怒吼。
孫毅原本還饒有意思的笑，在看到馮晟俊這麽大的怒氣之後，登時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新奇，還真上了車。
“我說，你沒吃錯藥吧？今天這麽大的火氣，都不像你了。”孫毅揶揄著馮晟俊道。
馮晟俊讓司機開車，在車上將沈清瑤與母親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孫毅聽，最後卻聽得孫毅更加誇張的取笑，“恭喜”聲聲，從孫毅這個損友的口中說出，馮晟俊只覺得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只想將孫毅這張俊臉撕裂不可。
“別生氣了，你可知道，金陵發生大事了？”孫毅見馮晟俊真的生氣，不禁摟住他的肩膀，好奇的說。
“什麽大事？”
“聽說，秦淮樓中，出了一個新花魁，艷壓群芳，只消半曲琵琶，幾乎顛覆了整條秦淮河，她一晚的花船，光巡捕房的人都出動了一半以上才鎮壓得下那動亂。”孫毅自詡風流，對於秦淮河上的風流韻事，自是不會放過。
馮晟俊白了他一眼，“這又與我何幹？”
對於煙花柳巷，馮晟俊向來不沾染，對於這個損友的風流，他自是不敢恭維。
“你不要這麽說，這個鸞仙姑娘，要是你見到了，她那一曲琵琶，足以讓你連魂都丟了，到時候你肯定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孫毅想辯駁著什麽。
馮晟俊卻在這一刻似乎抓到了什麽，“你說什麽？”
“什麽？”孫毅晟一時不明白馮晟俊忽然好奇什麽，“花魁？鸞仙啊……”
鸞仙！
這個名字，讓馮晟俊頓時心中一顫，但是他卻又問了一句，“你說琵琶？”
不知道為何，馮晟俊原本沒有半點的興趣，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忽然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花魁了。
心裏，有某種不知名的悸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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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洋樓前停下來，馮府裏的下人將馮晟俊迎了進去。
“大少，夫人交代，大少回來後到後樓一聚。”下人們對於馮夫人的交代一字不漏的傳達給剛下車的馮晟俊。
馮晟俊也沒多想，只將外套交給身邊的下人，踏著爽朗的步伐朝著母親交代的後樓走去。
在到達後樓的時候，卻見到了平時鮮有人來的後樓在閣樓上也亮起了燈，馮晟俊不知道母親特地叫他來到這裏，到底為的是什麽，更是不知道沈清瑤已經暗中住進了馮府裏。
後樓在馮家裏是屬於開辟出來供人客所用的閣樓，如此給了沈清瑤居住，也算得是得當。
馮晟俊在登上閣樓的時候，原本輕快的步伐，最後卻在登到最後一階階梯的時候僵住了，站在他的面前，沈清瑤一身粉藕色的洋裝站在他的面前，盈盈帶笑。
“你怎麽會在這裏？”馮晟俊的臉上驟然變了一種顏色，看著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清瑤，他顯然很是吃驚，怎麽也想不到沈清瑤居然會在這裏。
又想到自己來到這裏是母親的意思，他當即嗅到了這當中是否有什麽蹊蹺，故而也未等沈清瑤再開口說什麽，旋即轉身便是要朝著樓下而去。
“你要去哪裏？”馮夫人的聲音在馮晟俊轉身的時候陡然響起，就在沈清瑤的身後，坐在圓桌邊上，淺啜著茶。
馮晟俊再次驚愕住，他轉身看了一眼被沈清瑤擋住的身後，母親正尤然自得的模樣，他不禁顏色古怪的望了沈清瑤一眼，“你可真有本事啊！”對著沈清瑤，他小聲的說著。
可是，母親既然在這裏開口了，他也只能夠繼續登樓上前，到馮夫人的面前，微微一欠身，“母親。”
他註意到，這裏面的東西都是新添置的，就連一床被褥，都是用洋行裏最新款的國外樣式，看這樣子，母親對沈清瑤，倒是挺上心的。
“來了，俊兒啊，母親讓你來這裏，其實也是覺得，咱們馮家不能夠虧待了人家沈小姐。”馮夫人將手上的茶放下，緩緩的對著馮晟俊道。
“我不覺得我虧待了這沈小姐。”馮晟俊回答著自己的母親，特地加重了‘沈小姐’三個字。
按照著自己在郢城的際遇，他肯這樣對待沈清瑤，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他卻是不知道沈清瑤到底用的什麽辦法，竟然能夠堂而皇之的取得母親的信賴，還住了進來，這讓他尤為的不快。
馮夫人似乎，也是聽出了馮晟俊這話語之中的刺兒，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身旁的沈清瑤，“俊兒，母親只是想和你好好談談。如果不是吉嫂的話，母親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在郢城中退婚的真正理由，沈小姐也恐怕至今都淪落街頭。”
吉嫂？馮晟俊擰眉，這又與吉嫂何幹？
按照他的印象看來，當時在郢城接他的時候，聽到了他的際遇，吉嫂可是一味的唾罵沈清瑤才是，怎麽現在卻又因為吉嫂的原因，她才來到這裏？
“母親，退婚的原因回來後我說得很清楚，當時情況完全是沈家母女無理……”馮晟俊不知道母親所知道的退婚理由到底是什麽。
但是，馮晟俊卻明白一件事，如果母親同情
沈清瑤的話，到最後如果是想讓他與沈清瑤重續婚約的話，那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你難道敢說你不是看上了她的妹妹沈清影？”馮夫人沒有想到馮晟俊居然會辯駁得這般急切，她一句話問出，卻堵得馮晟俊啞口無言。
馮晟俊沈默了下去，在母親的註視當中，他承認，“是，我想娶的，是沈清影，而不是她——沈清瑤。”
他的話，讓沈清瑤一時難看，退了一步，卻被馮夫人拉住了手腕。
“不要怕，有我給你做主呢！”馮夫人對著沈清瑤叮囑，只是這一切在馮晟俊看來，卻是這般的可惡。
這個女人，怎麽能夠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當時退婚的是她們，怎麽現在你卻要為她做主？”馮晟俊不平的問著自己的母親，“何況，父親的意思呢？”
自來，馮晟俊都溫文儒雅，從沒有大聲與自己說過一句話，現在卻顯得這般急躁，她頓時有些不滿，“你看上人家的妹妹，她不退婚才是最大的錯誤，俊兒，你還不知道你錯在哪裏嗎？你這樣做虧了人家，傳出去，我們馮家還要不要在金陵立足？”
馮晟俊不想去辯駁，“父親呢，這件事我要跟父親說。”
“你父親正極力在各租界游走，為的是當這個租界華人董事的位置，你如果在這個時候傳出這種薄情寡義的事情出來，你讓你父親的事業該怎麽辦？到時候選票結果可是會害了你父親的。”馮夫人一句回應，徹底澆熄了馮晟俊的希望。
如果當上了這南京華人董事的位置，那麽父親便可以插手政事，在各界的生意交往上，只會更進一層樓。在這個節骨眼上，馮晟俊估計，父親是怎麽都想自己娶了沈清瑤的。
馮家的名聲，不能壞。
可是，事實非是如此。
他就是怎麽都不想娶這個女人，但只覺得此時看著這個女人假裝出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尤為的可惡。
可是他也知道，母親的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也就百分百是父親的意思，他也不想再去辯駁什麽，因為就算母親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話，父親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那你說該如何解決？”馮晟俊壓抑下自己心中的怒氣，他只想知道母親究竟會代表父親說出什麽樣的決定。
無論什麽樣的決定，他都能夠接受，但是唯一的一點，就是娶沈清瑤，這一點他絕不妥協。
“重續兩家婚約。”馮夫人淡淡的說著，卻有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我拒絕。”馮晟俊回答得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你當時不在場，你當時要是也在場，你就不會今日要我再與這個女人重續婚約，簡直荒唐。”
他曾親眼見識到這個女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與決絕，如今就算是母親再怎麽說，都沒有回旋的餘地。
“你……”馮夫人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這麽強烈的反抗自己，一時雍容的面容上漲得通紅。
馮晟俊卻全然不顧母親此時的怒意，徑自走到沈清瑤的面前，“無論你怎麽樣取悅我的母親，我都把話說在這裏，我不可能娶你。這輩子，哪怕清影回不來了，我也不可能娶你這樣的女人。”
說
罷，馮晟俊氣沖沖的轉身。
在走出房門口的時候，他赫然聽到跪下的聲音，膝蓋與閣樓樓板相碰撞的聲音尤為的清脆，又傳來沈清瑤哭訴的聲音。
“馮夫人，你還是讓我走吧！哪怕流落街頭，清瑤也不想受這等羞辱……”她哭訴的聲音幾欲撕心裂肺，聽得下了樓梯的馮晟俊心中更是不快。
“真虛偽……”他忿忿的朝著閣樓後面破罵了一句，便憤憤然的離開。
正好他出去的時候與吉嫂擦肩而過，他忿忿的瞥了一眼吉嫂，“你做的好事。”
吉嫂不明白平日裏對她敬重有加的馮晟俊，怎麽今日會突然似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此毫無理智的沖出了府門。
在出了大門的時候，司機卻一個急剎車，將坐在後頭兀自生著氣的馮晟俊給驚醒。
“怎麽回事？”他餘怒未消，怒氣在這一刻傾瀉。
“大少……孫，孫少爺。”司機結巴的說著，從沒見過馮晟俊生這麽大的氣的司機，這一刻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馮晟俊看了過去，真見到在車燈亮堂處，孫毅的身影站在車前，車燈將他的身影長長的拉了過去，顯得格外的奪人眼球。
孫毅是他在國外大學的同學，同時歸國，交情匪淺。
“滾上來。”他開了車窗，對著站在車外一臉訕笑的孫毅大聲怒吼。
孫毅原本還饒有意思的笑，在看到馮晟俊這麽大的怒氣之後，登時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新奇，還真上了車。
“我說，你沒吃錯藥吧？今天這麽大的火氣，都不像你了。”孫毅揶揄著馮晟俊道。
馮晟俊讓司機開車，在車上將沈清瑤與母親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孫毅聽，最後卻聽得孫毅更加誇張的取笑，“恭喜”聲聲，從孫毅這個損友的口中說出，馮晟俊只覺得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只想將孫毅這張俊臉撕裂不可。
“別生氣了，你可知道，金陵發生大事了？”孫毅見馮晟俊真的生氣，不禁摟住他的肩膀，好奇的說。
“什麽大事？”
“聽說，秦淮樓中，出了一個新花魁，艷壓群芳，只消半曲琵琶，幾乎顛覆了整條秦淮河，她一晚的花船，光巡捕房的人都出動了一半以上才鎮壓得下那動亂。”孫毅自詡風流，對於秦淮河上的風流韻事，自是不會放過。
馮晟俊白了他一眼，“這又與我何幹？”
對於煙花柳巷，馮晟俊向來不沾染，對於這個損友的風流，他自是不敢恭維。
“你不要這麽說，這個鸞仙姑娘，要是你見到了，她那一曲琵琶，足以讓你連魂都丟了，到時候你肯定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孫毅想辯駁著什麽。
馮晟俊卻在這一刻似乎抓到了什麽，“你說什麽？”
“什麽？”孫毅晟一時不明白馮晟俊忽然好奇什麽，“花魁？鸞仙啊……”
鸞仙！
這個名字，讓馮晟俊頓時心中一顫，但是他卻又問了一句，“你說琵琶？”
不知道為何，馮晟俊原本沒有半點的興趣，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忽然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花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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