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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半的時候聽到敲門聲,她裹起被子去開門,還是蘇媽。

“這是一塵托我幫你買的東西,你看下合不合身。”蘇媽眉眼彎彎,滿臉笑意。

沈央單手接過她手裏的袋子,順勢看了下,發現裏面是衣服,內心歡喜,剛想關門,又靈機一動。

“蘇媽,進來說話!”

蘇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跟著進來,坐到床邊。

“暗語見的客戶是什麽人呀!”她著實好奇。

不過幹這行的,守口如瓶是最基本的職業操守,因此蘇媽並沒有因為沈央的家庭背景而把顧客的底細透露給她,搖搖頭,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呀!關於這方面我是不能說的,我們做這個工作也不容易,就希望您能諒解!”

沈央見他們保守秘密做的這麽好,便換了個話題,“那個暗語的工作是怎麽樣的?”她知道他現在是牛郎,就是不知道具體到底是做些什麽。

蘇媽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為什麽不問他呢?”

“這個我不好問,怕惹他不開心。”沈央唯唯諾諾道。

蘇媽看她對暗語是真的好,也不想瞞她。

“白天一般不會有什麽事,當然今天這種情況是例外,總體上都是在晚上七點開始,我們會按照客人的要求帶人去,讓客人從中挑選,客人挑中的可以留下來,沒有挑中的就等著下一輪的選擇,留下來做的事我們事先都會和顧客溝通收到保證,不會讓他們被迫做一些出格的事,當然如果是被指名算得上語氣比較好。暗語應該算是運氣比價好的了。”

“一個晚上的價錢大概是怎麽算的!”沈央聽著這些怎麽這麽不舒服,索性挑了個比較重要的問題問。

“明字輩一般在五六百左右,暗字輩也有三四百,當然暗語比較特殊,他是一千左右,但有一般是要上繳的?”

“為什麽?”

“這個是上頭的決定,我也不是很清楚,雖然他價格貴,但也真的很不容易。”蘇媽嘆了口氣,她也是看著暗語在這個大染缸裏浮浮沈沈,拼命掙紮卻始終沒有沈溺進去,心裏不由心生敬佩。

“那個,如果我把他長期包養下來,你們上頭會不會反對?”

“肯定會的,但是如果你只包養一個禮拜這樣短的時間應該比較不容易被察覺,就是他是不能住到外面去的。”

沈央想了會兒還是決定包養他,錢乃身外之物,自己家產也越來越多,完全可以花到一塵的身上。

“那這是要什麽樣的手續?”

“到前臺付賬就行。”

沈央收拾了一番就跟她到前臺,辦好一切手續後忽覺自己是不是太不尊重一塵了,都沒跟他說,簡直把他當成一件物品了,看來這件事得等他回來好好和他說。

她回到一塵房間,直接趴床上睡覺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有點涼,她睜開眼睛看了下眼前的情況,發現一塵正壓著自己東啃西啃的,兩人溫存了一段時間後,沈央把包養的事直接跟他說了。

一塵皺眉,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不高興?”沈央觀察著他的反應。

“我不喜歡你這麽做。”一塵抱住她,蹭著她的脖頸,“我不想我喜歡的女人以這樣的方式對待我,但是我更不希望你不開心,所以我雖然不喜,但是願意接受。”

沈央開心的回抱著他,默默無語,只剩滿心的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煩躁……

35

沈央回去的時候家裏已經坐著舅舅一家子正等待著審判她了,她也早就預料到了,當時覺得沒什麽,此刻卻不免額頭緊張的有點冒汗。很多事情沒有真正到臨的時候都無法放在心上,真正來臨的時候才從中嘗到危機留給自己的惴惴不安。

只不過舅舅竟親自趕來有點超乎她的預料,她以為他應該很忙,要教訓的話也應該是明天或者改天有空的時候,又或者是打個電話先斥責幾句,只是這樣意外登場讓她緊張的心跳的更快,她從小就很怕被人打罵,每次遇到危險或遇到讓自己陷入危機的危險時總是會率先繳械投降,以求得更多的諒解。

進門的時候舅舅他們正在桌子上喝茶,見她走進,也沒有擺臭臉,秀嚴肅之類的,反而很親切的叫她過去坐在做桌邊為她倒了杯清香的茶水。

沈央心裏不安,又很慶幸,沒有罵她,沒有對她發脾氣雖不是她所預料的但卻是她最想看到的,不是她把事情覆雜化,也不是她把長輩惡意化,她從小對眼中的大人家長老師之輩有種敬畏,又敬又胃,可能這是天生膽小的緣故,無法對別人大聲毆罵也無法承受別人對自己的高嗓門,長輩們有什麽事她都會盡量遵循,盡量不反抗,只為求得自己在他們內心一個好印象,從而平和相處。

只是重生前因為父母弟弟的去世她也差不多斷了和那些親戚的往來,來這裏的爸爸對她也沒有履行真正意義上父親該有的責任,無法把他當成心中的長輩,但是這個舅舅是真正關心她的舅舅,雖然是原身的,但照顧就是照顧了,關心就是關心了,她自己確實承受著,也就沒法否定這樣一個事實。

這麽久沒有和長輩相處,她還真不知道怎麽去相處,怎麽去對待,怎麽感謝他們給予自己的溫暖,怎麽拒絕自己不想要的好意,怎麽不讓他們發現原本熟悉的人這麽陌生,怎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避免做一些惹他們不高興引起懷疑的事。

沈央小口小口的喝茶,眼睛卻時不時在眾人見漂移,尤其會把更多的目光放在舅舅身上,畢竟他是主宰。

“不用瞧了,我們還不至於這麽不明事理。”舅舅開口,同時手邊沖茶發的動作沒有停下。

沈央心裏緩緩地舒了口氣,她也知道舅舅應該不會為這點事生氣,但是因著對一個人的不了解,很多簡單的東西就會被放大,很多明了的事實會被猜測,然後自己在那邊遭受猜測的折磨,給自己提前判了刑。

“我怎麽不知道你現在會察言觀色的了,看來這幾年小白菜過得很不好。”舅舅嘆了口氣,以前的小白菜有什麽說什麽,不會先猜測的別人的想法再決定行不行事,他不知道這樣算好還是不好,但都說明她之前肯定是受了些苦,自己沒有照顧好她。

“舅舅真是的,我都長大了,怎麽還能沒心沒肺的。”沈央見氣氛挺好的,就開始有點得意忘形,也為自己解釋解釋。

但是舅舅卻忽然大聲了起來,“怎麽沒有沒心沒肺的,明明答應相親的中途又跑掉還不是沒心沒肺的呀!”

沈央低著頭,有點別扭,這麽老成的話從舅舅口中冒出來她怎麽都覺得有點違和感,但低頭就單純只是習慣性動作,從小到大,只要有長輩教訓她就不敢擡頭,生怕看到他們那雙恨鐵不成鋼的眼睛,習慣果真是習慣,縱使時間再長都不是那麽容易消失。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舅舅的語氣太重,哎,我也是為你好,你一個人總歸是不方便的,總有一個人在你身邊照顧你陪伴你,我這個做舅舅的才會好受點。”舅舅又給她杯子裏倒了點水,霧氣裊裊,熏熱了她微微向下的額頭。

“是呀!小央,我們並沒有惡意,就只是希望你好而已!”一旁的舅媽見她低頭以為她生氣。

“我知道,但是真不喜歡,就算勉強也不喜歡。”沈央就著杯沿,嚅囁著自己的想法,雖然小聲,倒也坦蕩。

“不一定就一定要相中什麽人呀,我們就當是跟著同伴出去玩呀!你看我不也很享受的嗎?”梅超也插進話來。

“住嘴?還說別人,你這樣還不如不出去的好,給人家希望最後又讓人家失望,那些人可沒像你這麽閑,專是胡鬧。”舅媽忍不住斥責了她幾句,他們的目的可不是讓她耍別人的。

梅超不爽的撇撇嘴,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結了婚的女人可真麻煩,所以說她不著急結婚是正確的,自己可不想也變成那樣,嘮嘮叨叨的,就愛管人。

“小白菜,這樣吧,舅舅過幾天帶你去參加一個聚會,那裏有很多各界精英人士,也有很多青年才俊,總會挑到你滿意的,就算不滿意也當做去玩玩就是了。”舅舅斟酌了會兒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他也不是封建,這種東西越早打算越好,年紀上去了就沒有那麽容易了,雖然以他們家的家庭條件並不應該愁這麽方面的問題,但是早點行動也多點機會。

沈央這次沒有拒絕,但想了想她還是開口了,“是什麽樣的聚會呢?”

舅舅看了她一眼,涼涼的開口,“就是聯盟舉辦的一個酒會而已。”

*******

眼看著時間就這樣過去,這天沈央打扮好隨著舅舅一家去市中心最大的酒店。

其實跟聯盟有關的一切東西她都不想沾上,但是舅舅發話了她避不了,想著總能一直躲著,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最好的防守便是出擊,而且這樣的就會那麽多人誰會在意她,連舅舅都發現不了,那些人又怎麽可能發現,這樣想著她的顧慮也少了,也開始期待酒會上的形形色色。

按沈央的理解,酒會應該都是當事人參加,攜家帶小的還是比較少的,不過這裏的世界她本來就不是很理解,所以對這種無聊又沒什麽意義的事也沒空花費那個腦子去琢磨。

酒會紅毯遍布,燈火通明,桌上的名酒琳瑯滿目,人物各有不同,但一看都是那種很有勢力的主。

剛進門,似乎就有很多人看到他們,都朝這邊走過來,雖然己方已經拖家帶口的,但湧過來的人在數量上占更大的優勢,圍著他們,很熱絡,但也很沈悶。舅舅也一一介紹了下自己的家人,然後就和舅媽跟著圍著的人朝另一邊去了,留下自己和梅超面面相覷。

梅超可能是看到了熟人,又比較偏愛熱鬧,跟沈央支了聲就直接去別處了,最後還是只剩下沈央一個人。

她也樂得自在,直接走到一旁的餐區拿起碗碟裝了些零碎的東西坐到一旁的桌椅上開吃,食物才是人最大的依靠,也是最基本的需求。

正吃得津津有味,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沈央幾口咽下東西還沒來得及轉頭就看到有男人坐到她旁邊的位置上了。

“你也在這呀,真巧!”阿三熱情的開口。

沈央擦了下嘴,露出笑容,“是呀,我舅舅在聯盟工作,你……怎麽也在這?”哪個組織舉辦的酒會不應該就是招待哪個組織相關的人嗎?

阿三抿了口酒開玩笑道,“今天來這裏的都是一些有點身份的人,你是覺得我不夠身份嗎?”

沈央連忙擺手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這不是……聯盟舉辦的嗎?”

阿三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急著解釋,慢悠悠的又抿了口,“看來對這個一點也不了解呀,聯盟辦的就會邀請的都是社會上有點身份的人,但凡有點影響力,有點成就都在其邀請的範圍,按道理,你不該不知道這個。”

沈央呵呵傻笑著,心裏嘀咕,她又不是經常參加這種東西,怎麽了解呀,看來自己還是孤陋寡聞,見識淺薄了。

“咿,你們認識呀!”舅媽站在他們面前驚奇道。

“伯母,您好!你們回來都沒怎麽去看你們!我和沈央是在上次選美節的評比上認識的。”阿三很有禮貌的站起來問候,自由一股世家氣度。

“舅媽,這是?”沈央也跟著站起來,顯然她對舅媽和阿三的熟識很有疑問。

“哦,沈央,你可能不知道,阿三的爸爸也是在聯盟工作的,只不過以前沒有深交,最近幾年在外圍也漸漸的培養了交情,往來也才更密切了點。”舅媽讓他們兩個坐下,自己也倒了杯酒和他們碰杯,“本來還想介紹你們兩認識的,不過你們速度還是比我這個老人快呀!”

沈央抽了抽嘴角,要不要這麽妄自菲薄,怎麽看也沒比她老多少呀,這樣從側面真的很打擊同樣身為女人的她,因為她要是五十多歲肯定不可能保養得這麽好。

“伯母真會開玩笑,要是因為輩分在這,叫你一聲姐姐都是不為過的,放在三十歲的年紀比您年輕的女人也是不多的。”阿三滿面笑容,很會說話,但都是大實話,袁夢自己也知道,說出來也只是讓她更開心而已,構不上奉承,只是這個話題扯遠了。

“伯父在哪呢?我去打個招呼!”阿三起身,整了整衣領,向兩個女人很有禮貌的告別,然後便在舅媽的指引下邁步而前。

“怎麽樣?對阿三的印象挺好的吧!”舅媽一見人走開就開始操心,那顆牽紅線的心遲遲不肯平覆。

沈央也看出她的意思,因為表面上淡淡的,“還好!跟一般青年才俊一樣。”

“怎麽會一樣,他優秀多了,不說他是上一屆男神,光是這幾年在娛樂圈的成績就可以看出他是個有能力的青年,長得又俊,家庭條件又好,涵養也很高,真是已經不可多得了。”舅媽一條不落的理出他身上的有點,就是希望她能夠上心。

沈央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計較,就給繞了個話題,“舅媽,那你想要給梅超找什麽樣的?”

舅媽想了下回答,“當然首先要她喜歡,還有就是家庭背景什麽的要匹配,長得俊,工作能力強,愛小超,人品有保證……”

沈央給她扳著手指數著,心裏腹誹,這是挑國家主席還是挑女婿,要求這麽高,還讓不讓人家活,緣分是要講究機緣的,哪是那麽容易就在愛一個人的同時還要滿足這麽多要求。沈央覺得舅媽心裏明白的,只是過過嘴癮,這樣的條件哪是那麽好找的。

和舅媽說了會兒話她就離開去和別人聊天了,沈央反而如釋負重,雖然舅媽很年輕,但終究是個長輩,很多話題他們是聊不到一起的,這樣應付著她也累,走了才好。

沈央站起來想要四次閑逛,忽然梅超就帶了個極其漂亮的女人過來給她認識。

“她叫許琴,是我在外圍認識的好朋友,這次也跟我們一起回來了,她很厲害的,是聯盟新加入的成員,也是歷史上最年輕的成員之一。”梅超猶自說著,沈央就著她的手握去,順便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名字。

“你叫沈央?那個很有錢的沈央?”許琴驚訝著。

沈央點點頭,難道她是有錢出名了?

“你前幾天是不是去過一家店,包養過一個人?”在這樣的場合,當著好朋友的面她不想講得太直白讓人尷尬。

沈央眉峰微皺,還是有點了頭,想看她接下去會是什麽反應,令人失望的是她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了,也沒有理會梅超好奇的追問,而是聊了一些其他的內容,搞得沈央想問又無從問起。

作者有話要說:看來又有得忙了,我終於要加入就業求職的大軍了,心情好忐忑,也好怕自己時間不夠用

36

在梅超和她的好朋友走後,沈央本以為可以走到旁邊休息休息,卻在轉頭的那一剎那看到不遠處的一個清潔工阿姨正倚著門直直的看著自己,嘴角帶笑,頗為神秘的樣子。

沈央止不住心中好奇,端著酒杯慢悠悠的踱步而去,一步步,一步步的走到阿姨面前,不計較她身上的怪味,疑惑的開口,“阿姨,您今天也不休息的嗎?”

清潔工阿姨沒有回答,一雙暗黑色的眼睛緊盯著她不放,似乎會從裏面跑出一雙利爪抓住她,將其拖入她的領域,嘴角的弧度保持不變,整個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阿姨,你能說話嗎?”

沈央試探著又主動開口,見她還是沒有任何異動的表情,她一手抱肩,哆嗦了會兒便要離開,同時暗想,自己是不是也神經病了,人家只不過看你幾下就跑過來刨根問底,真當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還不給人看似的。

腳步剛邁出一步,便聽到後面傳來阿姨的聲音,沈央不由頓住。

“你喜歡這裏嗎?”沙啞的聲音。

沈央疑惑的轉頭看向她,靜默了會兒道,“還好,無所謂!”她確實對這種東西是越來越無所謂的。剛穿過來的時候沒見過世面對什麽都很好奇,理所當然的對這些上流階層的一事一物抱有一顆探究想體驗的心,但是時間一久,也有點厭倦了,尤其是像這樣三天兩頭來一次的酒會party,她參加的都有些麻木了,開始有的那些獵奇心理早就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隨遇而安的心。

“想不想回去?”阿姨一手拄著一根拖把,一手扶著光潔如玉的墻壁,用一種很高深莫測的語氣詢問,讓沈央有一種他們是在進行一場嚴肅的話題的錯覺。

她被這種錯覺唬住,怔怔道,“酒會還沒結束呢,我一個人走不禮貌,而且我舅舅也不會這麽快就讓我回去的!”

這次阿姨終於露出了真誠的笑容,不是那種女巫般詭異的笑,是發自內心的,身體也動了動,往前挪了一小步,更加靠近她,簡直是貼近她身前,由於身高問題和高跟鞋問題,她只能到沈央的下巴處,沈央看著她擡起快要頂住她下巴的頭,皺紋像年久的老樹根紮根在土裏一樣鑲嵌在她的臉上,一雙眼睛卻顯得格外囧囧有神,好似能看透世間萬物的本質,她微微有點有點驚懼。

“我是說回你原來的地方!”

“我說的也是原來的地方,這裏又不是我家。”這對話讓她越來越莫名其妙,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去神經科看看,竟然在這邊跟一個清潔工阿姨用這樣一種暢談高深話題的氣氛進行這樣無聊腦殘的對話,所以說完這句她便要離去,不想讓自己繼續無聊下去,但是清潔工阿姨沒放過她。

“不,更原始的地方。”

沈央感覺有什麽要從腦子裏蹦出來似的,帶她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卻忽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她轉頭看是舅舅,而後轉回頭卻只見阿姨拖著掃把離去的背影,那種感覺告訴她這不是普通的清潔工阿姨。

“怎麽跑這裏來了?還和清潔人員聊起來了。”

沈央搖搖頭,因為她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清不楚的。

“來來,我把阿三帶過來讓你們多處處,聽說你們還認識,這下就更容易了。”舅舅拉過後面的阿三,沈央才看到他無奈的表情。

氣氛有點尷尬,怎麽搞得跟相親似的,本來兩個認識的人硬是弄得這麽陌生,好像第一次見面似的。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去應酬幾下,你們多聊聊知道的嗎?”

見兩個晚輩都乖乖點頭,梅宇便安心離開,他今天帶沈央來的目的就是給她介紹阿三的,給他們創造良好的發展機會,沒想到兩個人還互相認識,這也省得他介紹一通了,感情發展起來也更容易。

“我舅舅雖然看著年輕,但骨子裏還是很封建的,你別介意啊!”沈央領著他坐到一邊,率先解釋起來了。

阿三嘴角帶鉤,眼含溫意,半開起玩笑,“不會,就是怕你尷尬,你舅舅好像急著給你找一個婆家。”

沈央喝光酒杯裏的酒放在一邊無奈道,“是呀,長輩都會比較著急這方面的事,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反正我結過一次婚,我覺得這種事應該去操心我表妹才對。”

“梅超嗎?她……還沒有喜歡的人嗎?”提到這個名字,沈央分明在他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羞澀。

沈央轉頭看著在遠處聊得很歡樂,一臉燦爛的梅超,又看了看裝作不經意像梅超看去的阿三,有點了然他懷揣的心思。

“你喜歡她是不是?”

阿三溫言,笨拙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尷尬道,“很明顯嗎?”此刻他與平時的溫文爾雅完全違和的作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再紳士氣質的男人在愛情面前都是一個迷茫的傻子。

“在我面前挺明顯的,不過梅超知道這個嗎?”沈央雙手交叉抱胸,頗有一副資深愛情專家的陣勢。

“應該是不知道的,畢竟我們也沒見過幾次面。”

沈央驚訝,“那麽說你是對她一見鐘情嘍。”能讓人見上幾面就喜歡上,梅超的魅力的確毋庸置疑。

“咳咳,是呀,每次見面我都很收斂的,所以伯父伯母也是不知道的,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

這話講得好像她很了不起似的,其實沈央覺得應該是因為自己不是當事人所以他沒什麽防備才會這麽容易讓人解讀出他的心思。

“你為什麽不跟舅舅他們說,我看他們對你挺滿意的,說不定會幫你。”

阿三看了她一下,輕笑,“我不想我喜歡的女人因為父母關系才勉強和我在一起,若是有緣分,我們總會在一起的。”

沈央看著遠處一瞥一笑都充滿陽光,充滿快樂的梅超沒有說話,有這樣的男人喜歡表妹,也算是一種不自知的幸福吧。

**************

酒會並沒有為她帶來什麽特殊的姻緣,舅舅知道她和阿三只見都沒有那種意思後也是很無奈,但並沒有放棄為她找下家的打算。

這期間她又被林園他們拖出去玩樂,順帶還抱怨了很久她沒有聯系他們,把他們晾在一邊的不滿。她又開始過起了驕奢淫逸的富婆生活。

而這次是結伴出去玩的,不僅有林園振英他們幾個認識的,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但是聽說以前經常有在一起玩的,在此之前,沈央多次提出她對此行的不願意,奈何林園他們功力太深,一直勸說,幾只蒼蠅每天在她面前嗡嗡煩人她沒忍住就投降了。

如果知道後面看到的場面她是九頭馬也不會被拉去的。

此行還是去夜店包間,只不過這次不是在一塵所待的晚春,而是另一家不知名的更加放蕩的牛郎店,牛郎店放蕩也就算了,重要的是顧客竟然比那些牛郎還放蕩,還好她執意率先遁走,否則只怕晚節不保,這件事還是要從她和那群人剛進那家牛郎店開始。

店裏的擺設裝飾和其他牛郎店相差不大,僅有的區別就是這家牛郎店到處都掛著一些男人的裸體照,她也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店裏牛郎的照片,但是□誘惑□自是不必說,她只瞄了幾眼就不敢把目光放上去了,感覺自己精神上背叛了某人,為此她沒少被林園他們嘲笑,不過她內心頗為自得,這說明自己還是很純潔的。

一群穿著高貴的富婆就這樣被領進一間相當寬敞的包間,包間是封閉的,關上門便看不到裏面的任何行為。

眾人落座後這裏的媽媽便按要求領進了好幾個長相各異的牛郎,自從看多了帥哥,她對這些按自己以前的標準算來是美男的牛郎也就絲毫無感了,完全讓人驚艷不起來。

她想其他的富婆看中的也應該不是他們的外表才對,畢竟經常流連在萬草中也是會審美疲勞的,他們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精神的安慰和肉體的刺激吧,每念及此,她都會慶幸自己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否則自己也應該會變成這樣整天需要男人慰藉被腐蝕的一員吧,她從不相信自己是個意志多麽堅定的人,長久的誘惑也是有讓她沈淪的可能。

挑了幾個比較滿意的牛郎後,大家就開始互相灌酒互相猜拳,剛開始也沒什麽異常出現,漸漸的一些富婆就覺得沒多大意思,來電刺激的玩法的呼聲越來越大。

其中一個富婆提出玩寵物游戲,沈央不知道其中的貓膩,直到有人把狗鏈套在一個瘦弱的男人身上時她才有點意會。富婆們輪番坐在趴在地上飾演寵物狗的男人背上,拍打著他的屁股讓他前進,滿室趴了幾圈後,富婆們又把他趕進一個鐵籠裏,在裏面的盤子裏放上一些難看的事物,牽著那人脖子上的韁繩讓他用嘴就著吃,還是不是發出取樂的笑聲。

沈央覺得這些人已經不只是寂寞的問題了,連帶心裏都如此齷齪不堪,她知道自己勸不了這些人,但也不想看到這種荼毒她純潔內心的痷臟場面,於是提包就準備離開,卻被林園他們攔住了,他們雖然也不是很讚成這種玩法,但大概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沈央沒能離開,一方面是因為這幾人把門鎖住了不讓她走,另一方面是她還是不想鬧太大,能不決裂的話就不要鬧僵,所以她坐到最遠最角落的地方一個人默默的聽音樂玩手機,眼不見為凈,她也不是個愛惹麻煩的人。

中途還有牛郎坐過來和她搭訕,但最後都因為她的不理不睬而識趣的走開了。

大概是玩久了,當她感覺面前晃動的影子越來越少時便摘下耳機看向場上,大家差不多也安靜下來,坐回原處歇息,人的體力終究是有限制的,沈央以為他們應該是玩得差不多了,便放心的去了廁所。

但是出來的時候還是嚇到她了,全場大部分的衣服脫光光,有些男女已經直接在沙發上做上了激烈的運動,沒有做運動的也光裸著身體津津有味的看電視喝酒,還說著胡話。

沈央忙退回廁所,她真的是沒勇氣在這樣的場景裏安定自如,她知道這些女人開放,但是開放到這種程度還是打破了她慣有的認知,突破了她的底線,此刻的她內心回蕩著悔恨的聲音,態度堅決一點就不會看到這些畫面,就算是破壞了彼此的關系也比被困在這邊出不去的好。

她偷偷探出一個頭,盡量只看人頭尋找林園他們的蹤影,找了許久才見他們早已躺在地上,喝得不省人事,但衣服還是完好的,只是沒想到酒量這麽差。只是他們躺是躺了,留下自己還清醒的看著這麽□的場面真是令人捉急。

出去的門又是鎖著的,鑰匙也不知道在誰手裏,就算有了鑰匙,按剛才那些人拉自己的陣勢,還沒出去估計就會被按倒在地,雖然說她是尊貴的客人,但在酒後的男人面前沒有主顧之分,只有男女之分,她可不能冒這個險,真是有苦難言,難道她要在廁所裏面混一晚上嗎?

先不說自己願不願意,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喝了那麽多酒沒人來上廁所才怪,難道自己到時要和這些欲求不滿的酒鬼搶廁所嗎,光不光彩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能不能搶到的問題。

“咚咚……”

這樣的敲門聲也一陣陣打在沈央的心上,後背冷汗直流,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裏跟大家說聲抱歉,沒想到我這次斷更這麽久,大四真的比大三還忙,雖然不是自己願意的,但大抵是對不住大家了,不過我還是能夠承諾絕不會棄坑的,當然也會努力更新,盡量抽出時間碼字TOT TOT TOT TOT TOT

37

沈央很著急,抓起手邊的包包,在裏面掏了又掏,企圖找點什麽東西解救自己,反覆翻來翻去按到了手機按鍵,藍色的有關忽閃忽閃著,沈央拿起來快速瀏覽了通訊錄,覺得是該打電話求救一下了。

敲門的聲音撲通了幾下就消失了,沈央想應該是喝太多了直接醉倒在外面,雖然她一向對醉鬼很是鄙視,但怎麽說還是女孩子,吃虧的總是自己,不能排除自己身陷險地的威脅。

電話接通的時候沈央還是舒了口氣,還是有那麽個人在你危險的時候讓你想起,總有那麽個人在你需要的時候支持你。

“咳咳咳,你在幹什麽呀?”突然就覺得不好意思了。

“看書!”

多麽簡短簡練簡約簡單的回答,這讓沈央更不好意思了,人家做增長自己博文見識,提高自身文學素養,豐富自我內涵的了不起的大事,難道要跟他說我被困在你隔壁的牛郎店的廁所裏,速來救我!?還是說我正在和一群閑得發慌心理變態的富婆在和一群男人玩裸奔,你要不要過來把我帶走!?

無論是哪個說法都這麽的讓人鄙夷又鄙夷,令人生厭又生厭,光鮮的表皮一層又一層的被剝掉,形象瞬間跌落十萬八千裏。

“是,有什麽事嗎?”

這邊沈央在傷神怎麽好好的把這種求救正確無誤的傳達給他又能不醜化自己,那邊一塵已經主動開口了。

沈央不自己的咬起了手指,有點為難著急,突然又一陣敲門聲把她嚇得差點丟開手機,她又急忙抓住,豁出去般對著手機道,“快來你隔壁XX牛郎店XXX室帶我走,速度!!!”

說完她立馬掛掉,丟人丟人呀!

“咚咚!”

“有人在裏面嗎?”喝醉酒的人連聲音也是醉醺醺的。

“有啊!”沈央大喊,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從酒精的迷戀中跳出來理解這簡單的兩個字。

看來是理解了,後面也沒有什麽聲音。

沈央默默的坐在馬桶上打哈欠,往常這個時點都是她上床休息的時候,沒想到今天丟棄了那張柔軟的大床而在這個冰冷的馬桶上和眼皮打架,她這是有多無聊才幹得出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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