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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055校園結束,末世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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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055 校園結束,末世半章

陸軟軟的手術進行了三天三夜。

霍景聞便在醫院的走廊上等待了三天三夜。

第三天, 天氣不算好,烏雲被推擠天邊,醫院蒙上了一層灰色。

祁言與陸路先前在醫院守了兩天, 兩人都是上了歲數, 身體支撐不下去,霍景聞好說歹說, 安排車輛將兩人送酒店休息。

他端坐在走廊外,長腿並攏, 腿上隔著一臺光腦。

蒼白的手指搭在光腦上, 漆黑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屏幕, 不停的敲打著鍵盤。

江回趕到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歲月靜好的霍少,他三兩步走到近前, 咳嗽了一聲。

霍景聞從堆疊的代碼計算公式中,抽回視線,慢條斯理的擡起頭。

江回穿著花色的西裝, 頭發挑染成了淺藍色,身前的光線灑在他的身上, 像是一個巨大的人形彩蛋。

“這麽早。”霍景聞瞥了眼江回, 像是沒有看到他喜慶的穿著一般, 指著手術室, 聲音像生銹的機器一般沙啞:“她還沒出來。”

江回聞言, 順勢看向前方緊閉的手術門, 紅色的搶救指示牌倒映在他的眼底。

臉色一剎那變得蒼白一片。

他撇開視線, 手無意識揣入兜中,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 大拇指摁開打火機。

然而下一秒,身前光線一暗,江回微微仰起頭,打火機上的火苗被站起身的男人徒手摁滅。

他比江回高出半個頭,哪怕此刻看上去略顯頹唐。

身上的新郎西裝三天未,襯衣袖口微微沾了些灰塵,似乎連背脊也沒有往日筆直。

然而氣息壓過來,卻令江回頭皮發麻,他眼神閃動,剛要說話。

霍景聞率先開了口,面不改色往左邊的吸煙區擡了擡下巴:“去那兒抽。”

江回心情覆雜,霍景聞除了略顯出幾分頹唐外,那張俊美的臉上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傷心欲絕。

這讓原本過來看笑話的江少,喉頭一噎。

他原本是來落井下石,不遠處站著的男人是三代圈子裏,獨一份的霍景聞。

沈穩內斂,天之驕子,處事面面俱到。

偏偏喜歡上陸軟軟,到頭來誰都沒有好下場。

昨天從新聞上得知消息後,江回管不住自己的手腳,訂了最快一班飛艦票。

他反覆告誡自己,只是過來看個笑話。

沒有擔心誰誰,也絕不會為誰誰的死亡失魂落魄。

他刻意染了發,穿了一身碎花西裝。

把自己渾身上下打扮的喜氣洋洋,然而踏入醫院後,他發現自己不會笑了。

眼前猩紅的手術指示牌,表明新聞上得來的消息不是假的。

他連與陸軟軟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江回有些難受,只覺得心口堵上一塊巨石,壓的喘不過氣。

伸手焦慮的拽下煙棍,心浮氣躁:“不抽了。”

霍景聞沒吭聲,似乎僅僅只是為了阻止他抽煙。見他扔掉煙棍,轉身坐會長椅上,繼續敲擊鍵盤。

江回抽空瞥了眼光腦屏幕上覆雜的計算公式,心情覆雜的嘖了一聲:“我有時候還挺佩服你,天塌下來,都能面不改色的處理事情。”

霍景聞長睫半垂,睫毛搭在眼瞼上,遮掩住大片青痕。

平靜道:“因為我的天不可能塌下來。”

江回一噎,以己度人,江回覺著霍景聞可能痛苦的要瘋了。

他有些不忍,挨著霍景聞身邊的座位坐下去,語氣溫和了些:“你不要這個樣子,心裏不舒服就說出來,實在話咱們是omega沒什麽好丟人的,哪怕你說後悔喜歡她,我也能給掰扯掰扯。”

霍景聞掀了掀眼皮:“沒什麽後悔的,她很愛我,對我很好……”

怎麽能夠不好呢?

霍景聞盯著光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宛若一灘死水的眼眸中,漾起一絲起伏的波瀾。

三天了,他才回過神來。

從確定戀愛關系的時候,陸軟軟就預知了自己的死亡。

所以她才會不停的拒絕他的表白

後來在一起後。

那麽懶散的陸軟軟,為了他的夢想,忽然積極主動的加大了工作強度,陪他研發智腦。

也許是怕他殉情吧,才會默默的構建自己的虛擬光腦形象,留給他,只是為了讓他好好、有希望的活下去。

虛擬智腦出事的那天,她站在他的身前,替他擋下了所有人的指責。

霍景聞從來不敢想陸軟軟有這麽愛他,她不太會說甜言蜜語,懶懶散散沒個正形。

卻用盡全力,把這輩子所有的溫柔半遮半掩的給了他一個人。

霍景聞不會被壓垮,他腦海裏有滿的溢出來的回憶,他可以用餘生回憶一個人,尋找她不言不語的深情。

又怎麽可能後悔喜歡她。

霍景聞擡眼,看向牽強微笑的江回,平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子,我沒事。你還沒明白嗎?手術如果失敗了,她也一直住在這裏。”

霍景聞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又點向面前的光腦。

清雋的眉眼舒展開,眼睛裏是滿目柔色。

江回楞了楞,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驚覺好友眼底,埋藏著滿滿的深情與信任,他與她之間從來不需要旁人置喙。

第三天夜裏,手術室紅燈變成了綠燈。

陸軟軟被剃成了光頭,身上插滿了形形色色的管道,霍景聞跟了一路,眼睜睜看著她被推送進重癥監護室。

醫生說能不能醒來,要看命,也許一直睡著,也許下一秒她就能睜開眼睛。

醫生說她的生命很頑強,手術能成功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那一刻,霍景聞忽然就笑了,他無聲的沖不遠處昏迷不醒的女人喊:“我等你。”

陸軟軟生命體征穩定下來後,霍景聞用私人飛行艦,把她轉運回四九城。

日子這麽一天天過去。

祁藝彤八年前故意殺人的案件被霍景聞親自翻了出來,於是她身上罪名又加了一項。

盜竊星際機密文件、故意殺人、投放病毒,危害他人生命安全,一系列罪名公布下來,被最高檢察院判處死刑。

槍斃日期定在九月楓葉亂飛的秋天。

另一方面,參與虛擬智腦投毒事件的幕後主使許聖以及他身後的許家,先後接受調查。

偌大的家族頃刻倒塌。

同一時刻,虛擬智腦正式投入使用。

虛擬世界精神力試煉逐步推向民眾。

星際社會結構正在隨之改革。

身為虛擬信息技術的先驅者,霍景聞與陸軟軟被授予最高科學研究獎。

領獎的那天,已經是秋天了。

滿樹的紅楓在風中搖曳,細雨綿綿密密,拉開遮天的幕布,將城市籠罩在水霧之中。

霍景聞早上洗漱完畢,照例先給陸軟軟洗漱、翻身。

給她做好關節拉伸鍛煉後,才將人放回醫療艙。

“軟軟,已經過去九月份了。”他伸手拉開落地窗,最近幾天,天空一直飄著小雨,空氣泛著泥土潮濕的腥澀,雨水灑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從油潤雨滴的間隙處,隱約可見城市短暫的縮影。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霍景聞也不覺得寂寞,他折回去,坐在陸軟軟身邊,仔細端詳她的臉。

閉上眼睛的陸軟軟看上去不算乖,五官過於精致,極具沖擊性。

頭頂燈光打在她的臉上,這讓她本是慘白的膚色籠罩一層瓷釉的冷白。

橘紅色的唇大開大合的艷,唇瓣抿著,明明一動不動,卻又像是故意做出邀吻一般。

霍景聞心口一動,俯身細細碎碎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分開的時候,他眼角有些泛紅,喘著氣兒笑:“你呢,不能怪我占你便宜,實在是,我是有需求的omega,你要是再不醒呢,我指不定哪天在外頭找個Alpha紓解一下……好像也不行,別的alpha的信息素有些難聞。”

霍岑在外頭敲門,催促:“霍少,該走了。”

霍景聞不急不緩應了一聲,視線從陸軟軟明艷的五官上一寸寸滑過。

他有些不舍得收回視線,絮絮叨叨的同她解釋:“今天有個頒獎典禮。我需要到晚上才能回來,軟軟啊,晚上讓護工給你洗漱,好不好?”

床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霍景聞收回視線,沖身後特級陪護點了點頭,這才慢條斯理的直起身,闊步往外走。

陸軟軟:【我什麽時候醒?】

系統故意哦了一聲,懟道:【怕什麽呢,正常Omega有那個需求找人紓解很正常吧。】

陸軟軟哦了一聲:【舉報了 。】

系統:【憑什麽?】

陸軟軟:【伴生系統言語涉黃開車。】

系統:……

星際聯邦最高規格的科技獎頒發臺上。

霍景聞從聯邦最高領導人手中先後接過兩個獎杯。

一座是他的,一座是陸軟軟的。

主持人款步走過來,拿著話筒問他:“霍院,虛擬智腦上研發成功,您對它還有什麽更高的期待嗎?”

“沒有。”霍景聞都沒想脫口而出,而後忽然頓了頓,認真思索了一秒。

面對攝像機,舉起右手邊刻有陸軟軟名字的獎杯,改口道:“如果非要說出一個期待的話 ,希望虛擬智腦的主架構工程師能夠親自指導我,解出她留給我的圖形密碼?太難了,我……不太會。”

男人漆黑的眼珠坦承又直白,目光沒有焦距,落在遠處,似乎想將自己語氣裏的軟弱留給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來的alpha。

臺下有好些學者臉上紛紛露出一絲惋惜與感動。

全星際的人都知道虛擬智腦之架構工程師陸軟軟成了一名植物人。哪怕在她的最高學術領獎臺上,也只能由她的伴侶霍院代她領取獎杯。

陸工程師把生命最後的榮光奉獻給了科研事業,對得起虛擬智腦的崛起。

卻唯獨對不起高臺之上,獨自領獎的男人。

臺上的主持人,眼眶已略顯濕潤,她張了張嘴,剛準備寬慰。

後臺忽然出現騷動。

下一秒,騷亂的人群中,橫空出現一道懶洋洋的沙啞笑聲:“這麽笨啊……”

霍景聞緩慢的扭回頭,眼皮一點點撐開,視線定格在越走越近的女A身上。

她穿著還未脫下來的病服,外面罩著一件松松垮垮的外套。

她將身體大部分重量壓在護工身上,由於腿腳還沒有適應走路,行走的極其緩慢,一步一緩,臉上並不見狼狽。

陸軟軟擡眸,視線與霍景聞的目光在半空相接。

男人像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眼底剎那間湧動出流光溢彩的波瀾。

他踉蹌的向前,大步流星的走向她。

“軟軟。”

陸軟軟嗯了一聲,伸出手牢牢的握住他的手,眼底掠了層浮光掠影的愧疚:“抱歉,小景,讓你久等了。”

霍景聞搖搖頭,顫抖的手臂微微用力,一把將她拽入自己的懷中。

他像是一個覆讀機般,胸腔劇烈起伏,不停的喚她:“軟軟啊。”

陸軟軟擡手順著男人的背脊,不厭其煩的回他:“嗯。”

霍景聞穩著語調,啞聲問:“怎麽忽然就醒了,下回還要睡這麽長時間嗎?”

陸軟軟忽然就有些受不住了,迎著男人似誰洗過的剔透眼珠,手繞到他的脖頸,拉下他的頭,輕柔的吻了吻他的睫毛,見他臉上滿滿的不真實感,無奈的又將唇落在男人的唇瓣上。

細細碎碎的親吻,溫柔又充滿了耐心。

分開的時候,男人眼圈更紅了。

陸軟軟唇貼在他耳畔邊,用僅容他一個人能聽見的口吻,說:“不敢睡了……我的omega快要去找別人紓解寂寞,我挺怕的。”

霍景聞睫毛顫了顫,死死的扣住她纖細的腰身。

“那就好,我也挺怕的。”怕你一睡不醒。

霍景聞語氣有些哽咽,聲音既低又啞:“我們回家。”

他任由她牽著手,旁若無人的走下臺。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兩人身上,空氣安靜了幾秒鐘後,徒然爆發出轟鳴的掌聲。

陸軟軟在這個世界上一直活到八十歲,那天晚上,垂垂老矣的男人,修完花回來說,想親手給她做一頓晚飯。

陸軟軟陪在他的身邊,與他共進了最後一頓晚餐。

男人合上眼睛前。

陸軟軟問他:“為什麽死前,你明明解開我的虛擬形象,卻沒有查看我給你留下的答案呢?”

霍景聞忽然就笑了,他斷斷續續的說:“忽然覺得沒必要知道了。我們錯過了六年,但是在一起六十年。沒有什麽比你親自陪在我身邊重要。軟軟……我恍惚覺得我們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你說……下一世我會不會再次遇見你呢?”

陸軟軟動了動嘴皮,男人便已閉上了眼睛。

陸軟軟的魂魄跟著抽離出來,停留在系統空間站。

系統:【為了更好的完成下一個攻略男主的任務,宿主有權利選擇在空間站進行情緒冷卻,等待淡化對霍景聞的愛意後,再進行下一個世界。】

陸軟軟沒吭聲,思考了很長時間,按照她以前的個性,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一定會聽從系統的建議,留在系統空間站,消除自己情緒。

但是她舍不得忘記霍景聞。

陸軟軟不動聲色的問:【完成十個快穿任務後,我的願望可以自己更改嗎?】

系統:【按道理是可以,但是宿主你一開始的願望已經定了呀,獲得巨額財富。】

陸軟軟瞇著眼,打斷它:【你只需要說可以或者不可以,如果我在完成十個快穿任務後。想要與霍景聞再續情緣,,你們也可以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對不對?】

【……】系統詭異的安靜下來,良久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對。】

經歷了第一個世界任務後,陸軟軟早就徹底不信任快穿系統。

但是這不妨礙,她總結出幾條有用信息。

壞消息是,系統並不想讓她完成任務。她以後經歷的每一個小世界任務,都會受到系統變本加厲百般阻擾。

好消息是,根據第一個世界經驗判斷,主系統在某種意義上相當於位面維護的管理員,而快穿者則是執行者。

他們的行為同時受到世界意識(快穿守則)的約束,系統不能胡作非為、毫無顧忌的將她直接抹殺,陸軟軟只要不受誤導,達成任務成就,並不需要擔心系統賴賬。

陸軟軟和霍景聞相處了一輩子,如果完成任務,可以與霍景聞再續前緣的話,陸軟軟覺得完成任務也不是那麽麻煩的事情。

她在系統空間站足足停留了一整年,收斂好情緒,才選擇進入下一個任務世界。

陸軟軟恢覆知覺的時候,感到脖頸有一抹冰涼的觸感,像是刀刃在脖頸上剮蹭。

致命的死亡氣息,迎面而來。

由於正在接受原身記憶,腦海炸裂疼痛,她的身體暫時無法給出任何躲避行為。

脖子一痛,像是有尖銳的刀片陷入血管。

第六感她此刻身處的環境不太好,陸軟軟也顧不得其他,釋放出了屬於她靈魂自帶精神威壓。

陸軟軟通常不會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壓迫人,她的精神力裹挾著她本身磅礴信息素的味道,對同性別的alpha是壓制,那麽對於不同性別的omega就是X藥。

然而此時此刻顯然沒時間顧慮這種事情。

釋放出精神力威壓後,果不其然,脖頸上的威脅果然消失無蹤。

身上籠罩的死亡氣息消失,陸軟軟暗地松了一口氣,集中精神接受原主記憶碎片與系統給出七百字大綱線。

這是一本升級流末世文,背景定在星際重建前最混亂無序的末世,喪屍病毒入侵,動植物變異,喪屍、異能者、普通人類共存,夾縫求生。

男主名叫時晏,末世來臨時,成為了第一批初代異能覺醒者,同時擁有領域與雷系雙異能。

後來憑借著強大的異能,建立騰雲基地,網羅各種異能者。

他本人手腕鐵血,實力強悍,野心勃勃。末世十年,一手制衡術雷厲風行的把所有基地收歸旗下,並建立最強抵禦喪屍戰隊。這之後帶領人類最終戰勝病毒,邁向星際紀元。

根據故事線介紹,男主身邊出現過唯一的女性,是他的治療師,長期幫助他梳理□□的精神力。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男主是個斷情絕愛的alpha。

陸軟軟閱讀完劇情後,沖系統筆了個中指:【你牛逼。】

系統幸災樂禍的笑:【多謝誇獎。您呢,趕緊看一下原主的身份,更精彩哦。】

陸軟軟穿來的這具身體叫淩瑤,是個醉生夢死的二世祖,末世來臨前一天,她看上了酒吧吧臺邊坐著的,眼睛裏盛有星河般璀璨亮光的男O。

yin蟲上腦,又聽了身邊富二代慫恿,原主給那男人送了一杯加了料的酒。

強行將人帶回別墅,一夜荒唐。

沒想到第二天,末世來臨。原主為了逃命,將一夜情男O扔入喪屍堆。

當然這不是最慘的,淩瑤後來顛沛流離,好不容易進入騰雲基地,卻被找上門的男主親手扔入了蛇窟。

因為那位曾經被她親手殺掉的男O是男主找了很多年的親弟弟。

陸軟軟看完原主生平,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她算準了系統會給她出難題,但就是沒料想到這個任務會有這麽難。

系統笑嘻嘻的頒布任務:【第二個世界終極任務:攻略男主,實現躺贏哦……】

陸軟軟:【哦個基霸,你讓我一個女A上一個男A,你怎麽不讓我上天。】

系統:【嘻嘻嘻】

與此同時,正在陸軟軟消化記憶片段的同時。

深色系kingsize大床邊站著一個男人,他穿著幹凈整潔的白大褂,金絲邊眼睛夾在鼻梁上。

他的手指很蒼白,像是沒有經歷過光照,指尖握著一枚註射針筒,直直的抵向陸軟軟的脖頸。

然而下一刻,昏睡的女人身上湧出鋪天蓋地的鈴蘭花香,味道不似她之前溢出來的寡淡,也不是正常alpha信息素的平和。

那股淩厲,馥雅、強勢入侵的味道,宛若終極cui、情的致幻劑,時景下身不受控制湧入一股熱氣,直逼尾椎骨。

他手指發軟,註射針筒順勢落入深色系的床單間。

針尖帶出一滴血,順著女人細膩如瓷的脖頸沒入床單。

時景舔了舔幹澀的唇,粘稠的視線膠在床上女人橘色的唇上。

他身上的體溫燒的極熱,那杯加了料的藥明明是這個女人喝了,卻宛若反噬在自己的身上。

時景瞇著眼,毫不在乎心口被動的戰栗。

眼底跳躍出一絲興奮的暗芒,伸手像剝洋蔥一般,扒光眼前人的衣服。

視線觸及她的大寶貝時,心底竟然產生了陌生的臣、服yu。

時景眼神更興奮了,勾著唇,兩頰酒窩盛了一汪月色:“有趣……竟然是個一捅天下得變異種。”

陸軟軟接收完記憶,恢覆行動能力的時候,胸口正貼著一具溫熱的身體。

這是一個男人,裸呈的背脊似一截質地上好的綢緞,暗淡的天光投射其上,泛起不健康的冷白。

鴉青色的睡衣被褪至腳踝,身上的溫度極熱,陸軟軟的雙手正緊緊的扣住對方勁瘦的腰,呈後背式將人籠入自己不算寬廣的懷中。

陸軟軟閉了閉眼,懷疑的問:【我怎麽可能對他石更的起來,我明明有喜歡的人,。】

【你以為自己是貞潔烈A,給自己立什麽牌坊】系統表示無語:【原主是個sp,無底線,要不是她哥管著她,早就玩翻天。昨晚第一次心臟病刺雞,一命嗚呼。白白便宜了你……睡個男人有什麽大不了的,至於不承認嗎?】

陸軟軟:……

懶得搭理系統,陸軟軟飛快的松開男人的腰,掀開一截棉被,身體往外挪。

視線以最快的速度勘探淩亂床單上的痕跡。

然而下一秒,沈睡中的男人忽然翻轉了個身,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張堪比阿波羅般俊美的睡顏,相由心生,無害而安靜。

他的膚色是雪山之巔的冷色白,眉骨高,眉眼卻清秀而雋永,唇瓣不是薄薄兩片,抿在一處,自然而然彎出一道安靜的弧度。

隨著他翻身,純色的鴨絨被褪去大半。

意外的是,男人的身材並不顯單薄,肌肉線條流利,人魚線腹肌漂亮有力,他側著身,tun緊貼鴉青色的床單,其上一粒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陸軟軟盯著那滴血漬,瞳孔劇烈的縮了一下。

下一秒撞入一雙蔚藍色的瞳仁裏。

男人眼底帶了絲未睡醒的惺忪。

像是沒有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遲鈍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目光觸及陸軟軟不著寸縷的下身。

總算回憶起昨晚過程,臉剎那間變得慘白,他倏然閉上眼。

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話來,冷白的膚色憋出鴿子血一樣通紅的顏色。

陸軟軟見他這幅快哭出來的表情,欲蓋彌彰的扯來地面散亂的衣服,遮住重要部位:“抱歉……昨晚。”

男人睫毛顫了纏,深吸一口氣打斷她:“姐姐,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家衛生間,我……想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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