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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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談判
進了門，程處立就笑著對著這小老頭拱手說道：“歡迎多隆丞相。”
多隆丞相身為吐蕃高層，又是兩軍對戰的雙方，對程處立肯定是有所了解的。
然而，此刻他卻是非常不屑的擡了擡眼皮，裝作不認識程處立似的說道：“你誰呀？一個小破孩跑來這裏湊什麽熱鬧？”
說著，都不等程處立回話，就看向尉遲寶琳說道：“尉遲將軍，你什麽意思？叫個小孩過來侮辱我嗎？”
嗯，松讚幹布之所以派多隆過來談判。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的漢話說得最好。
尉遲寶琳臉色不好看，但還是平靜的解釋道：“多隆丞相，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大唐的忠國公程處立。”
“哦？呵呵……”
多隆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上下打量著程處立，這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尉遲將軍，你們小唐國沒人了嗎？竟然讓一個三歲小孩當國公，可笑可笑。”
竟然敢笑話我老師，這李承乾就不幹了。他正要站出來說話，卻被程處立擡手攔住了。
“呵呵……”
程處立呵呵一笑道：“年紀小並不代表無能。像那種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人，還這麽無腦，那才可笑呢！”
“呵呵……”
多隆又是一聲冷笑，說道：“如此說來，你這個小毛孩很有本事嘍？我不相信，除非你親自表演給我看。”
很明顯，多隆是想的拿程處立開耍了。
一個小屁孩，竟然想跑到他這一國丞相的面前來裝逼。必須要給他一個下馬威，接下來的判才好談。
接下來，他倒要看看程處立怎麽辦，難道真的當著他的面在這裏耍猴給他看，那就太搞笑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程處立竟然真的樂呵呵地說道：“你竟敢說我沒本事？那麽好，那我也只能親自表演給你看了。”
什麽？這小屁孩竟然真的要現場表演？
那就太有趣了。到時候把這故事帶回去一說，估計能讓那些聽故事的人笑上一年吧？
不對，這個逼他多隆能吹一年才對。
多隆笑了，笑得非常的開心：“哈哈，好，請開始你的表演。”
“好。”
程處立非常配合的說道：“寶琳大哥，去，把祿東讚給我押過來，我要親手將他活活的打死。我一個小孩，能將你們吐蕃大相活活打死，這應該算是有本事吧？”
尉遲寶琳笑了，連忙說道：“是。”
而多隆聞言，臉色瞬間就黑過了鍋底。
“慢著，站住……”
多隆大聲的喝道。
尉遲寶琳腳步一頓，停下來看著多隆。
程處立看著尉遲寶琳說道：“尉遲將軍，你停下來幹什麽？趕緊去把人拉過來呀，看我能不能將祿東讚活活打死。免得本國公被人看扁了，竟然有人敢當著我的面說我沒本事。”
“不不不……”
多隆連忙上來拉住程處立，陪著笑說道：“忠國公你有本事，你很有本事，行了吧？”
程處立：“那不行，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你說的這是反話。我必須要當場驗證給你看才行。”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忠國公，我相信你有本事了，真的。”
多隆露出了一副哀求的樣子，就差沒哭出來了。
要是真把祿東讚弄過來，讓他知道是他多隆在這裏跟程處立鬥氣才殃及池魚的。不知道祿東讚會不會懷疑他是故意的。
程處立說道：“屁話，我都還沒表演，你怎麽就知道我有本事了呢？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告訴你，我已經五歲半了。”
多隆連忙哭喪著臉說道：“不不不，不用表演，忠國公您骨骼驚奇，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人。真的不用表演了，剛才我是看走眼了。請原諒，請原諒。”
程處立不理他，看向李承乾說道：“四師弟，僅僅是弄死一個吐蕃大相，貌似還不能看出我的本事來。要不，我們把吐蕃王子弄過來弄死，這樣是不是才顯得我有本事呢？”
李承乾強忍住笑說道：“老師說得很有道理。”
程處立說道：“那就這麽定了，四師弟，你去把他們兩個一起弄過來。我現場把吐蕃王子弄死，用那祿東讚換我們的死士也夠了。”
“不不不，不要……”
多隆嚇得差點沒給程處立跪下：“忠國公，我服了，我服了還不行嗎？咱們說正事行不行？”
程處立：“你這是服的態度嗎？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跪下來求我；第二，吐蕃王子和祿東讚，你選一個。”
“這。”
這就是下馬威嗎？
多隆不敢再亂說話了，非常不甘地跪在了程處立的面前。說道：“忠國公，我多隆服你了。”
此刻，多隆的心態要多崩潰就有多崩潰啊！
坑人不了反被坑，接下來的談判，難搞了。
“這樣還差不多。多隆，你這種人，給臉不要臉，就是欠收拾。”
程處立說著，大步向前，坐到了主位之上，這才說道：“說吧！你堂堂一丞相，放下身段來找我一個小屁孩，有什麽事情嗎？”
多隆想站起來坐到位置上再回答程處立的問題。
程處立淡淡的說道：“你不用起來了，就跪在地上說就行了。”
“你。”
多隆感覺非常的恥辱。
但是既然已經跪下了，起不起來貌似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他幹脆跪在地上說道：“我這一次過來，是要跟忠國公談一談用俘虜換回我們吐蕃王子這件事情的。”
程處立楞了一下，不解的問道：“俘虜？什麽俘虜？”
多隆說道：“就是昨天晚上你派去燒我們糧草的那個俘虜。”
“什麽玩意兒？那人被你們抓了嗎？”程處立疑惑的說道。
多隆說道：“是的。”
程處立說道：“你如何證明？”
多隆說道：“不用證明，就是他告訴我們，可以拿他換回我們吐蕃王子，這我才來找你談的。”
“不是。”
程處立說道：“就算那人被你們抓了，那又如何？你不會天真到真能拿一個無名小卒換回你們吐蕃王子吧？嘿嘿，多隆，你這人腦子沒有問題吧？還是你們家讚普的腦子有問題？”
“哈哈哈哈……”
李承乾和尉遲寶琳非常配合地笑了起來。
李承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不過請恕我冒犯，我也覺得你們家讚普的腦子有問題。”
尉遲寶琳說道：“不不不，你說錯了。不是人家腦子有問題，而是人家想得太美了。用一個俘虜換回一個王子，而且還是唯一的王子，虧你們想得出來。哈哈哈哈……”
程處立默默的在心裏為他們兩人點了一個讚。這兩個家夥，配合得太好了。
這一刻，多隆感覺更羞恥了。
此刻，他也感覺用一個平常的俘虜換回王子這種事情太荒謬了。
不過，多隆能夠做到一國的丞相，腦子也不是蓋的。
他淡定的說道：“忠國公，那應該不是什麽平常的俘虜吧？他能冒死跑去幫你燒我軍的糧草，你若是說他在你們軍中沒有一點地位，那是打死我也不會信的。”
“再說了，他冒死成功的完成了任務。你若是對他的生命置之不理，這對你忠國公的名聲也不太好吧？以後誰還願意為你賣命呢？”
多隆說著，扭頭看向李承乾和尉遲寶琳說道：“如果是這樣，你們還願意為你們忠國公賣命嗎？”
多隆還不知道李承乾的身份。
“這？”
李承乾和尉遲寶琳果斷不說話了。
完美。
太完美了。
“混蛋。”
程處立非常生氣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多隆說道：“多隆，你活得不耐煩了嗎？竟敢當著我的面在這裏挑撥離間。”
“呵呵……”
多隆呵呵一笑道：“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你們大唐是不斬來使的。怎麽，忠國公你這是惱羞成怒，想要亂來了嗎？”
此刻，多隆的心裏是非常慌的。
這一個五歲半的小屁孩，誰敢肯定他不會亂來？
“你。”
程處立怒視著多隆，半晌之後，才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
“好吧！你贏了。但縱使你巧舌如簧，想要用一個俘虜換回你們王子也是不可能的。這交易，根本就不對等。”
“嘿嘿……”
吃定了程處立不會殺他，多隆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談判談判，這不是談出來的嗎？說吧忠國公，你認為怎麽交易，才是對等的？”
程處立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再強逼多隆跪下。
“當然是給錢了，天下人誰不知道我程處立是最喜歡錢的。只要你們錢給得夠。就算是不換俘虜，我也可以把你們吐蕃王子放了的。怎麽樣？你們打算給多少錢？”
程處立這話，太讓多隆喜歡了。只要能把王子弄回來，花點錢算什麽？
多隆說道：“價值五千貫錢的黃金，加你們那個俘虜怎麽樣？”
“不是。”
程處立頓時就露出了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說道：“你們堂堂吐蕃王子就值五千貫錢？你們能不能有一點誠意啊？你到底是不是真想贖人啊？”
多隆也知道五千貫錢是太少了，不過，這不是討價還價嘛？哪有一開口就能給出合適的價錢的？
“一萬貫怎麽樣？這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了。”
程處立直接站起來說道：“寶琳大哥，送客。這混蛋一點誠意都沒有，浪費本公口水。”
“慢著。”
多隆連忙說道：“十萬貫，十萬貫行不行？”
程處立果斷說道：“不行。我就不相信松讚幹布他肯斷後。娘的，既然不值錢，那回頭我就把他給砍了，免得浪費我的糧食。”
這個他，指的當然是貢日貢讚王子了。
多隆頓時感覺一頭的冷汗。連忙說道：“忠國公，價格太高的話我實在是做不了主。要不然你給個價，讓我回去跟我們讚普商量商量？”
程處立說道：“商量就免了。一口價三十萬貫，你就說你能不能決定吧？如果三十萬貫都不值的話，回頭我就把他砍了。免得浪費我糧食。娘的，我還以為很值錢呢！結果頂天了才三十萬貫。真是氣死我了。”
程處立一邊說，一邊在那裏罵罵咧咧的，顯得非常的生氣暴躁。大有多隆不同意，他馬上就去砍人的樣子。
“成交。忠國公你別生氣，我同意了。我現在立馬就回去讓人把錢準備好。咱們約好個地方，一手交錢一手放人，行不行？”
多隆大聲的說著，心裏那是樂翻了。
按照他們的心理價位，想要把吐蕃王子贖回來，沒有五十萬往上，那肯定是不行的。
他又哪裏知道？要不是他們一不小心把薛仁貴給抓住了。
按照程處立的心理價位，是要拿他們一座城池的。
這一點，李承乾和尉遲寶琳都是知道的。反正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是三十萬能搞得定的。
此時，他們倆看程處立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這位小國公，不但有本事，還有情有義，跟著他混，不虧。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他們的命在程處立的心裏，居然值一座城池。
程處立說道：“行，但是我提醒你。人送回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那我還給你們的人也是什麽樣子的？明白了嗎？”
聞言，多隆楞了一下。
他多聰明的人啊！立馬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程處立說道：“我把人贖回來肯定是要用的。你要是給我送回來個殘廢，我要來有什麽用？浪費糧食嗎？”
這就是講話的藝術。註意力轉移得溜溜的。
“哦！忠國公你放心，不會的，我保證送回來的人一定是完好的。”多隆保證道。
程處立說道：“我不管，要是缺胳膊少腿，那我就不要了。將你們王子弄成跟他一樣的就行。”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這一點忠國公你絕對可以放心。”
多隆那真是一頭的冷汗啊！要是真把王子給弄殘了，他們要回去還有什麽用？
他又哪裏知道，貢日貢讚早就被弄殘了。
送走了多隆，程處立立馬帶著李承乾和尉遲寶琳找到貢日貢讚王子和祿東讚。
因為在外面，沒辦法關押兩人。此時兩人的身上都是扣著鐵手鏈和腳鐐的。
祿東讚一見到程處立，立馬就露出了怨恨的目光。
陰陽怪氣的說道：“忠國公，請問，你打敗我們吐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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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門，程處立就笑著對著這小老頭拱手說道：“歡迎多隆丞相。”
多隆丞相身為吐蕃高層，又是兩軍對戰的雙方，對程處立肯定是有所了解的。
然而，此刻他卻是非常不屑的擡了擡眼皮，裝作不認識程處立似的說道：“你誰呀？一個小破孩跑來這裏湊什麽熱鬧？”
說著，都不等程處立回話，就看向尉遲寶琳說道：“尉遲將軍，你什麽意思？叫個小孩過來侮辱我嗎？”
嗯，松讚幹布之所以派多隆過來談判。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的漢話說得最好。
尉遲寶琳臉色不好看，但還是平靜的解釋道：“多隆丞相，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大唐的忠國公程處立。”
“哦？呵呵……”
多隆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上下打量著程處立，這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尉遲將軍，你們小唐國沒人了嗎？竟然讓一個三歲小孩當國公，可笑可笑。”
竟然敢笑話我老師，這李承乾就不幹了。他正要站出來說話，卻被程處立擡手攔住了。
“呵呵……”
程處立呵呵一笑道：“年紀小並不代表無能。像那種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人，還這麽無腦，那才可笑呢！”
“呵呵……”
多隆又是一聲冷笑，說道：“如此說來，你這個小毛孩很有本事嘍？我不相信，除非你親自表演給我看。”
很明顯，多隆是想的拿程處立開耍了。
一個小屁孩，竟然想跑到他這一國丞相的面前來裝逼。必須要給他一個下馬威，接下來的判才好談。
接下來，他倒要看看程處立怎麽辦，難道真的當著他的面在這裏耍猴給他看，那就太搞笑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程處立竟然真的樂呵呵地說道：“你竟敢說我沒本事？那麽好，那我也只能親自表演給你看了。”
什麽？這小屁孩竟然真的要現場表演？
那就太有趣了。到時候把這故事帶回去一說，估計能讓那些聽故事的人笑上一年吧？
不對，這個逼他多隆能吹一年才對。
多隆笑了，笑得非常的開心：“哈哈，好，請開始你的表演。”
“好。”
程處立非常配合的說道：“寶琳大哥，去，把祿東讚給我押過來，我要親手將他活活的打死。我一個小孩，能將你們吐蕃大相活活打死，這應該算是有本事吧？”
尉遲寶琳笑了，連忙說道：“是。”
而多隆聞言，臉色瞬間就黑過了鍋底。
“慢著，站住……”
多隆大聲的喝道。
尉遲寶琳腳步一頓，停下來看著多隆。
程處立看著尉遲寶琳說道：“尉遲將軍，你停下來幹什麽？趕緊去把人拉過來呀，看我能不能將祿東讚活活打死。免得本國公被人看扁了，竟然有人敢當著我的面說我沒本事。”
“不不不……”
多隆連忙上來拉住程處立，陪著笑說道：“忠國公你有本事，你很有本事，行了吧？”
程處立：“那不行，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你說的這是反話。我必須要當場驗證給你看才行。”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忠國公，我相信你有本事了，真的。”
多隆露出了一副哀求的樣子，就差沒哭出來了。
要是真把祿東讚弄過來，讓他知道是他多隆在這裏跟程處立鬥氣才殃及池魚的。不知道祿東讚會不會懷疑他是故意的。
程處立說道：“屁話，我都還沒表演，你怎麽就知道我有本事了呢？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告訴你，我已經五歲半了。”
多隆連忙哭喪著臉說道：“不不不，不用表演，忠國公您骨骼驚奇，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人。真的不用表演了，剛才我是看走眼了。請原諒，請原諒。”
程處立不理他，看向李承乾說道：“四師弟，僅僅是弄死一個吐蕃大相，貌似還不能看出我的本事來。要不，我們把吐蕃王子弄過來弄死，這樣是不是才顯得我有本事呢？”
李承乾強忍住笑說道：“老師說得很有道理。”
程處立說道：“那就這麽定了，四師弟，你去把他們兩個一起弄過來。我現場把吐蕃王子弄死，用那祿東讚換我們的死士也夠了。”
“不不不，不要……”
多隆嚇得差點沒給程處立跪下：“忠國公，我服了，我服了還不行嗎？咱們說正事行不行？”
程處立：“你這是服的態度嗎？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跪下來求我；第二，吐蕃王子和祿東讚，你選一個。”
“這。”
這就是下馬威嗎？
多隆不敢再亂說話了，非常不甘地跪在了程處立的面前。說道：“忠國公，我多隆服你了。”
此刻，多隆的心態要多崩潰就有多崩潰啊！
坑人不了反被坑，接下來的談判，難搞了。
“這樣還差不多。多隆，你這種人，給臉不要臉，就是欠收拾。”
程處立說著，大步向前，坐到了主位之上，這才說道：“說吧！你堂堂一丞相，放下身段來找我一個小屁孩，有什麽事情嗎？”
多隆想站起來坐到位置上再回答程處立的問題。
程處立淡淡的說道：“你不用起來了，就跪在地上說就行了。”
“你。”
多隆感覺非常的恥辱。
但是既然已經跪下了，起不起來貌似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他幹脆跪在地上說道：“我這一次過來，是要跟忠國公談一談用俘虜換回我們吐蕃王子這件事情的。”
程處立楞了一下，不解的問道：“俘虜？什麽俘虜？”
多隆說道：“就是昨天晚上你派去燒我們糧草的那個俘虜。”
“什麽玩意兒？那人被你們抓了嗎？”程處立疑惑的說道。
多隆說道：“是的。”
程處立說道：“你如何證明？”
多隆說道：“不用證明，就是他告訴我們，可以拿他換回我們吐蕃王子，這我才來找你談的。”
“不是。”
程處立說道：“就算那人被你們抓了，那又如何？你不會天真到真能拿一個無名小卒換回你們吐蕃王子吧？嘿嘿，多隆，你這人腦子沒有問題吧？還是你們家讚普的腦子有問題？”
“哈哈哈哈……”
李承乾和尉遲寶琳非常配合地笑了起來。
李承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不過請恕我冒犯，我也覺得你們家讚普的腦子有問題。”
尉遲寶琳說道：“不不不，你說錯了。不是人家腦子有問題，而是人家想得太美了。用一個俘虜換回一個王子，而且還是唯一的王子，虧你們想得出來。哈哈哈哈……”
程處立默默的在心裏為他們兩人點了一個讚。這兩個家夥，配合得太好了。
這一刻，多隆感覺更羞恥了。
此刻，他也感覺用一個平常的俘虜換回王子這種事情太荒謬了。
不過，多隆能夠做到一國的丞相，腦子也不是蓋的。
他淡定的說道：“忠國公，那應該不是什麽平常的俘虜吧？他能冒死跑去幫你燒我軍的糧草，你若是說他在你們軍中沒有一點地位，那是打死我也不會信的。”
“再說了，他冒死成功的完成了任務。你若是對他的生命置之不理，這對你忠國公的名聲也不太好吧？以後誰還願意為你賣命呢？”
多隆說著，扭頭看向李承乾和尉遲寶琳說道：“如果是這樣，你們還願意為你們忠國公賣命嗎？”
多隆還不知道李承乾的身份。
“這？”
李承乾和尉遲寶琳果斷不說話了。
完美。
太完美了。
“混蛋。”
程處立非常生氣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多隆說道：“多隆，你活得不耐煩了嗎？竟敢當著我的面在這裏挑撥離間。”
“呵呵……”
多隆呵呵一笑道：“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你們大唐是不斬來使的。怎麽，忠國公你這是惱羞成怒，想要亂來了嗎？”
此刻，多隆的心裏是非常慌的。
這一個五歲半的小屁孩，誰敢肯定他不會亂來？
“你。”
程處立怒視著多隆，半晌之後，才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
“好吧！你贏了。但縱使你巧舌如簧，想要用一個俘虜換回你們王子也是不可能的。這交易，根本就不對等。”
“嘿嘿……”
吃定了程處立不會殺他，多隆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談判談判，這不是談出來的嗎？說吧忠國公，你認為怎麽交易，才是對等的？”
程處立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再強逼多隆跪下。
“當然是給錢了，天下人誰不知道我程處立是最喜歡錢的。只要你們錢給得夠。就算是不換俘虜，我也可以把你們吐蕃王子放了的。怎麽樣？你們打算給多少錢？”
程處立這話，太讓多隆喜歡了。只要能把王子弄回來，花點錢算什麽？
多隆說道：“價值五千貫錢的黃金，加你們那個俘虜怎麽樣？”
“不是。”
程處立頓時就露出了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說道：“你們堂堂吐蕃王子就值五千貫錢？你們能不能有一點誠意啊？你到底是不是真想贖人啊？”
多隆也知道五千貫錢是太少了，不過，這不是討價還價嘛？哪有一開口就能給出合適的價錢的？
“一萬貫怎麽樣？這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了。”
程處立直接站起來說道：“寶琳大哥，送客。這混蛋一點誠意都沒有，浪費本公口水。”
“慢著。”
多隆連忙說道：“十萬貫，十萬貫行不行？”
程處立果斷說道：“不行。我就不相信松讚幹布他肯斷後。娘的，既然不值錢，那回頭我就把他給砍了，免得浪費我的糧食。”
這個他，指的當然是貢日貢讚王子了。
多隆頓時感覺一頭的冷汗。連忙說道：“忠國公，價格太高的話我實在是做不了主。要不然你給個價，讓我回去跟我們讚普商量商量？”
程處立說道：“商量就免了。一口價三十萬貫，你就說你能不能決定吧？如果三十萬貫都不值的話，回頭我就把他砍了。免得浪費我糧食。娘的，我還以為很值錢呢！結果頂天了才三十萬貫。真是氣死我了。”
程處立一邊說，一邊在那裏罵罵咧咧的，顯得非常的生氣暴躁。大有多隆不同意，他馬上就去砍人的樣子。
“成交。忠國公你別生氣，我同意了。我現在立馬就回去讓人把錢準備好。咱們約好個地方，一手交錢一手放人，行不行？”
多隆大聲的說著，心裏那是樂翻了。
按照他們的心理價位，想要把吐蕃王子贖回來，沒有五十萬往上，那肯定是不行的。
他又哪裏知道？要不是他們一不小心把薛仁貴給抓住了。
按照程處立的心理價位，是要拿他們一座城池的。
這一點，李承乾和尉遲寶琳都是知道的。反正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是三十萬能搞得定的。
此時，他們倆看程處立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這位小國公，不但有本事，還有情有義，跟著他混，不虧。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他們的命在程處立的心裏，居然值一座城池。
程處立說道：“行，但是我提醒你。人送回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那我還給你們的人也是什麽樣子的？明白了嗎？”
聞言，多隆楞了一下。
他多聰明的人啊！立馬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程處立說道：“我把人贖回來肯定是要用的。你要是給我送回來個殘廢，我要來有什麽用？浪費糧食嗎？”
這就是講話的藝術。註意力轉移得溜溜的。
“哦！忠國公你放心，不會的，我保證送回來的人一定是完好的。”多隆保證道。
程處立說道：“我不管，要是缺胳膊少腿，那我就不要了。將你們王子弄成跟他一樣的就行。”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這一點忠國公你絕對可以放心。”
多隆那真是一頭的冷汗啊！要是真把王子給弄殘了，他們要回去還有什麽用？
他又哪裏知道，貢日貢讚早就被弄殘了。
送走了多隆，程處立立馬帶著李承乾和尉遲寶琳找到貢日貢讚王子和祿東讚。
因為在外面，沒辦法關押兩人。此時兩人的身上都是扣著鐵手鏈和腳鐐的。
祿東讚一見到程處立，立馬就露出了怨恨的目光。
陰陽怪氣的說道：“忠國公，請問，你打敗我們吐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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