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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諸多異常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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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10-11 10:11:05 本章字數:13201

鄧惜倒是鎮定,只是看著周瑤輕笑:“現在害怕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盡快找到解決的方法才是。”

周瑤看了看鄧惜,眼裏含笑:“鄧老板倒是一個冷靜的人。”

鄧惜笑道:“做生意,見到的人過了,遇到的事情多了,也就冷靜了。”

“說的好。”周瑤點頭,“現在要的就是一份冷靜。”

“你們也別去其他房間了,大家在一起將就休息一下,防止有意外發生。”周瑤的提議自然是得到其他人的讚同,現在根本就摸不清楚這裏的情況,還是不要分開為好。

再說了,旁邊的兩間屋子確實是跟他們現在所處的房間緊緊的挨著,但是要去那兩間房間,還是要從他們所在的房間出去,到走廊,然後才能進去。

要是真的出了事情,這麽一會兒的時間都有可能發生極大的變化。

幾個人隨便的找地方坐下,夜色越發的陰沈,周瑤盯著窗外看。

蘇琰坐在周瑤的旁邊,胳膊極有占有欲的圈住了周瑤的腰,陪她坐著。對於蘇琰的行為,周瑤是早就見怪不怪了。看了外面一會兒,周瑤轉頭瞅了瞅蘇琰,問道:“你倒是一點都不緊張。”

蘇琰對著周瑤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跟鄧老板學的,要冷靜鎮定。”

周瑤給了蘇琰一個鄙夷的眼神,鬼都不信蘇琰的話。

“說吧,想到什麽了?”周瑤問道。

“我在想張汶翔去哪裏了。”蘇琰說道,摟著周瑤的手臂又緊了緊,“張汶翔可是比咱們早到,他應該在這個附近吧。一定動靜都沒有,是不是太奇怪了?”

“他逃出去了?”周瑤問道,她可沒有想過張汶翔已經把這裏的東西給收拾了。

要是收拾了的話,這個農婦是怎麽回事?

還有,張汶翔要找的東西具體是什麽,他們現在也不清楚。最後張汶翔就是在這裏消失的,難道說,他已經找到他需要的東西離開了?

“不清楚。”蘇琰搖頭,“這裏很古怪。除了這個農婦之外,還有其他的生命氣息。”

周瑤點頭,她也是感覺到了,可是,好像隔著一層什麽,感覺並不清楚。

姚梓寒已經坐到了桌邊,單手支腮閉著眼睛好像是在睡覺,而鄧惜則是隨便的坐在了墻邊的角落裏,屋內沒有燈光,幾個人只是借著窗外的月光,勉強可以看清楚屋內的情況。

過來一段時間之後,周瑤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怎麽了?”蘇琰輕輕的問道,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心情不好。

“我只是感慨。”周瑤轉身,不去看窗外,而是坐在了蘇琰的腿上,比那個木椅子舒服多了。

蘇琰對於周瑤的選擇是一點異議都沒有,十分大方的提供他的大腿。同時,胳膊一圈,把周瑤整個給抱在了懷裏。

山裏的晚上怎麽說還是冷的,這樣可以暖和一些。

周瑤也沒有反抗,而是乖順的窩在了蘇琰的懷裏,在他的耳邊感嘆著:“我感覺我很失敗啊。”

“嗯?”蘇琰楞住了,不知道周瑤怎麽突然有這麽一個感慨,“為什麽這麽說?”

“你說,是個鬼怪就能弄個空間出來,我是不是很失敗。”周瑤挫敗的嘆息著,弄個空間是很耗費力量的,天時地利都很重要。

怎麽短短的時間內,就讓她遇到過這麽多家夥,都能弄出空間來。

“這個應該是幻覺。”蘇琰看了看窗外,說道,他也知道周瑤不是真的郁悶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不過,也不是什麽特別高明的幻覺。”蘇琰笑著撫了撫周瑤的後背。

“嗯。”周瑤看了一眼窗外,連星辰的軌跡都沒有改變過,確實不怎麽高明。

乍一看好像很真實,其實只要看多了就能發現很假。

“你們聽。”鄧惜特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因為太過安靜了,鄧惜的聲音格外的清楚。

“怎麽了?”周瑤看向鄧惜。

只見鄧惜的耳朵貼著墻壁,對著他們招手:“好像有動靜。”

周瑤與蘇琰互看一眼,走了過去,貼著墻壁聽了聽,確實是有點聲音。

“去看看?”周瑤轉頭問著,其他三個人全都看著她,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一起去看看。

既然大家的決定一樣,幾個人開門順著封閉的走廊走出去。

蘇琰拿著強光手電,幾個人就這麽走著。進了走廊,真的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這就跟在辦公樓的樓道裏似的。

要是有日光燈照明還好點,沒有燈光的時候,那黑黝黝的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走廊,真的是分外的難受壓抑。

周瑤走著走著,突然的問了一句:“你說這個地方,是怎麽通風的?”

走廊裏連個窗戶都沒有,難道就指著幾個房間開門通風嗎?

這裏沒有異味,倒可以知道,這裏的通風很良好。

“好像不是在走廊裏,是房間裏的聲音。”姚梓寒把耳朵貼著走廊的墻壁,仔細聽了半天才說道。

周瑤也貼上去停了停,點頭:“還真是。”

姚梓寒伸手一指:“在那邊。”

周瑤點頭,然後幾個人一直往姚梓寒指的地方走。雖說他們知道大概的方向,但是在這個走廊相連的房子裏,要走到目的地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只能試探的走著,不然的話,一個不容易就走的愈發的遠。

真正在房子裏走起來,才知道,原來每個房間都是一個點,走廊就是將房間連起來的線。

這房間密密相連,好像是蜘蛛網一般。

周瑤走了一會兒,隨意的問了一句:“從外面看起來,這個房子好像沒有這麽大吧?”

從外表看就沒有這麽大?

他們好像已經走了不少條走廊了吧?

這裏還真是跟個迷宮似的。

周瑤他們終於是在重重的走廊裏面找到了發出聲音的地方,是一個房間。

這裏的聲音聽起來就清楚很多了。

“嗚、嗚……”一聲一聲發出來,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嘴巴。

蘇琰開口說道:“活人的氣息。”

周瑤點頭,就要過去開門。

蘇琰一把拉住了周瑤的胳膊,把她給拉到了旁邊,避開了正對著的門。蘇琰這才一把推開了房門。

手電的光束一照進去,發現裏面的擺設比他們去的那個更簡陋,這裏只有一個櫃子。

那個“嗚嗚”的聲音就是從櫃子裏發出來的。

蘇琰過去之後,一把拉開了櫃子的門,門一打開,裏面的人讓蘇琰眉頭皺了起來。

周瑤不解的看了過去:“張汶翔?”

張汶翔的嘴巴裏被塞了一塊兒破布,雙手被綁在了身後,見到了他們之後,眼睛立刻瞪得老大,滿是乞求的瞅著他們。

這種感覺就跟周瑤他們是他的救命稻草似的。

蘇琰上去一把扯出了張汶翔嘴巴裏的破布,問道:“怎麽回事?”

“放、放開我。”張汶翔慌亂的晃動著自己的身體,背過去,讓蘇琰幫他把背後的繩子給解開。

蘇琰倒是沒有拒絕,直接把張汶翔的繩子給解開,不過,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等到張汶翔從櫃子裏出來,周瑤才發現哪裏不對勁了。

張汶翔不是男人嗎?

他、他這個肚子是怎麽回事?

好像是懷了四五個月,剛剛顯懷的感覺。

“你這是怎麽了?”周瑤問道。

張汶翔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隨即咬牙道:“別說這麽多了,快走,這裏很危險。”

“嗯……”周瑤當然是很讚同張汶翔的話,問題是……“這是想離開就能離開的嗎?”

好像從進入這裏之後,事情已經不是受他們控制的吧?

“這裏有什麽?”周瑤問著張汶翔,目光落在了張汶翔微鼓的肚子上。

“這裏就是一群變態!”張汶翔的話說的是太暧昧了,換來了周瑤一記驚訝的目光。

張汶翔一看周瑤的目光氣得臉色發白,怒吼著:“你想什麽呢?”

“咳。”周瑤幹咳了一聲,努力的恢覆正常的神色,“到底怎麽變態?”

“他們就是一群瘋子!”張汶翔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盡量的緩和一下情緒,“他們就是想要後代。”

周瑤驚悚的盯著張汶翔,她真的沒有理解錯,原來,張汶翔的肚子裏真的是……

可是,男人也能生孩子了嗎?

好先進。

“看什麽?這是他們硬塞進來的!”周瑤幾個人的目光讓張汶翔好像被刀刺似的,急急的辯解著。

硬塞進去……

周瑤覺得這話怎麽越聽越暧昧呢?

張汶翔一看周瑤的眼神不對,氣得他大叫:“他們是直接把胚胎塞進來的!”

“哦。”周瑤應一聲,“原來是這樣。”

說不出來是個什麽心情,伸手摸了一下張汶翔的肚子:“男人的身體也可以孕育孩子嗎?”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孩子!”張汶翔氣得一巴掌拍掉周瑤的手,“難就是個怪物!”

“怪物?”周瑤也沒在意張汶翔的態度,他都有孕在身了,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你見過從肚子裏被塞進來的孩子嗎?”張汶翔咬牙切齒的瞪著周瑤。

周瑤伸手就去扯張汶翔的衣服。

“你幹什麽?”張汶翔往後一躲。

周瑤怒道:“我看看。你躲什麽躲?又不會非禮你!”

說完,還不忘鄙夷的瞅了兩眼張汶翔,她會看上張汶翔嗎?

她的品味沒有這麽低吧?

周瑤還沒有去扯開張汶翔的衣服,蘇琰先一步幫忙,直接的拉開了張汶翔的上衣,把肚子露了出來。

周瑤一看,根本就沒有傷口,只是因為突然之間肚皮被撐大,讓張汶翔的皮膚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

“怎麽回事?”周瑤看了一眼之後,就沒有繼續看的興趣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知道,我過來的時候,就遇到一個農婦,就這樣了。”張汶翔咬牙道。

“你打不過她?”周瑤擺明就是不信張汶翔的說法。

張汶翔是張家的天師,竟然會對付不了一個農婦?

張汶翔剛要說什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讓周瑤幾個人的註意力全都轉移到了走廊裏。

走廊裏有什麽東西?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房門被打開,農婦站在了門口,依舊對他們熱情的笑著:“你們怎麽全都在這裏?”

表情自然得沒有一點被人撞破了她秘密的尷尬與恐懼,就跟一位好客的主人一樣,沒有半分異常。

周瑤笑了笑,然後往後退了兩步。

她這麽一退,可是將張汶翔給露了出來。

“周瑤,你幹什麽?”張汶翔怎麽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周瑤竟然往後退。

“這是你們之間的問題,跟我有什麽關系?”周瑤歪頭,奇怪的問著張汶翔,“你跟我們合作,不也就是為了利用我們嗎?”

“我們的利用價值沒有了,當然不能耽誤你的‘正事’了。”周瑤笑著對張汶翔說道。

“周瑤,你就這麽沒有義氣?我要是死了,你們也不會好過的。”張汶翔臉上閃過一陣的慌亂,他永遠都忘不了,最開始被強行塞入胚胎時的無力感。

“我更怕在對敵的時候,被人背後捅一刀。”周瑤笑了笑說道。

哪個有利她當然是考慮好了的,更何況對於她來說,張汶翔從來就不是她的朋友。

農婦聽著他們在說話,也不著急,只是等到他們說話的間隙的時候,她才開口:“你別鬧了,別動了胎氣。”

“去你的胎氣!”張汶翔一聽就火了,手中立刻拿出幾張符,大吼著,“我先殺了你!”

農婦憐憫又無奈的瞅著張汶翔,就跟看到了一個胡鬧的小孩子似的。

伸手,想要去拉張汶翔,張汶翔可不管這些個,直接的擡手,一張符咒就射了出去。

直接的打到了農婦的手上,讓農婦的手猛地縮了回來,好像是被燙到了似的。

“別鬧脾氣了。”農婦縮了縮手之後,又哄著張汶翔,“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他不會虧待你的。”

“你這個瘋子!”張汶翔怒瞪著農婦,就是這個家夥、這個家夥把一個胚胎塞到了他的肚子裏。

他現在不管亂動東西的那個東西,生怕那個東西變異,傷了他的性命。

就在這個時候,農婦一手搭在了張汶翔的肩膀上。

好快!

周瑤驚訝的盯著農婦,她都沒有看出來農婦的動作,她竟然已經到了張汶翔的身前。這樣的速度……是這個農婦所有的力量還是……只是隨意的一個腳步轉移。

張汶翔顯然已經知道了農婦的速度很快,在農婦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時候,張汶翔想都沒想一道符咒拍了下去,轉身沖出了房間。

就在這個時候,農婦也緊跟其後的沖了出去。

兩個人全都沒有註意到周瑤他們,好像已經竟他們遺忘了似的。

周瑤看了看蘇琰,蘇琰有些不太明白周瑤的意思:“你想做什麽?”

“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太被動的好。”周瑤說道。

“嗯?”蘇琰有點不太明白周瑤的意思。

“咱們還是出去吧。”說著,周瑤打開了房間另外的房門。每個房間都是有兩扇門的,一扇是連著封閉的走廊,一扇是對外的。

出了房間之後,周瑤回頭,看著那走廊相連的房間還是比他們在裏面感受的要小很多,果然是幻境啊。

就不知道,是他們在裏面感受的是幻境,還是他們站在房間外面的是幻境。

不知道張汶翔跑到哪裏去了,也不知道那個農婦怎麽對付他,反正他們在屋子外面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周瑤看了看周圍,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了一張符紙來,直接的按在了地上,手指的指尖點在了符紙之上,一點殷紅落在了符紙上,隨即符紙一亮。

一道小小的亮光快速的延伸到了房子那邊,緊接著轟的一下,一片火海快速的燒了起來。

火勢之大,就好像是被澆滿了汽油的幹草被點燃。

本來就是木制的房屋,瞬間就燃燒起來。

火苗快速的上躥,大火肆意的吞噬著房屋。

火勢一起,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被走廊連接起來的整片房屋已經全部引燃。

裏面陡然的傳來了一聲慘叫,緊接著一道身影從火場中沖了出來,直奔周瑤他們的方向。

看都不用看,那狼狽的身影,微鼓著肚子的,正是張汶翔。

也不知道他是嚇得還是怎麽著,臉色煞白煞白的。

見到了周瑤之後,大喊了一聲:“周部,這附近有神器,你救救我!”

“神器?”周瑤身體一震,顯然她是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上次好像也說有個什麽神器,最後好像是個仿冒品,那麽如今這個……是真的還是仿冒品?

周瑤還沒有想明白,沖天大火中突然的露出了一個男人的臉。

不得不說這是一張英俊的極有男子氣概的臉龐,同樣的古裝的打扮,那頭發還是古老年代的那種束發。

只是……他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下面是熊熊燃燒的大火,周瑤看到男人的身體不停的在長高,就好像是一個坐著的人在站起來,問題是,他站的時間太長了吧?

怎麽還在長高?

尤其是按著這個高度,這個男人已經有兩米多了,怎麽還在長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火勢有點淡了,在火焰之後,周瑤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點什麽。

蘇琰也在看著,突然的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給摟住,側首一看是周瑤:“怎麽了?”

“那是什麽?”周瑤伸手一指,指著那個男人的方向,她好像是看到男人的胳膊了。

問題是,在男人兩條胳膊的下面,怎麽還有胳膊?

兩個人站在一起了嗎?

疊加出來的效果?

問題是,這是誰這麽無聊,在火裏跟她來表演千手觀音啊?

好歹千手觀音還是從一個位置出來的手臂,這個男人的這種像蜈蚣腿一樣排列的手臂是怎麽回事?

仿佛是感覺到周瑤可能看不清楚,所以,那個男人慢慢的往前走著,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腿是怎麽走的,全都被大火給擋住。

男人的身體終於是從火裏露出了半截兒來。

就這麽半截露出來,周瑤臉色一變,差點沒吐了。

她是已經預想到將會看到什麽,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太考驗她的承受力了。

人體蜈蚣。

男人胸腔下面還是胸腔,胸腔下面再是胸腔。

胸腔連著兩條胳膊,有幾對兒胳膊是站起來的,男人身後還拖著長長的胳膊跟身體。那些胳膊靈活的好像是腳一樣,支撐著男人剩下的身體往前走。

“我靠!”周瑤忍不住爆粗口,這是什麽怪物?

完全就是把整個人的胸腔那部分給截取下來,一個又一個疊加成一個“長長”的人。

男人就這麽看著周瑤他們,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也不說話。

男人不說話,周瑤更不會主動的跟他搭話,她還在研究,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男人看了一會兒周瑤他們,然後目光一轉,落在了張汶翔的身上,更準確的說,是目光落在了張汶翔的肚子上。

男人笑了,慢慢的說出來兩個字:“兒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男人許久沒有說話了,聲音裏帶著一種沙啞的怪異。

“嗯,是你的兒子,馬上就能生出來了。”農婦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站到了這個蜈蚣男人旁邊,安撫的說道。

蜈蚣男人聽到這個顯然是很開心,看向張汶翔的目光越發的熾熱,弄得張汶翔汗毛直豎。

被這麽一個怪物盯著,太毛骨悚然了。

“我就是死,也不讓你作踐我!”張汶翔作為張家的天師,還是有強烈的尊嚴的。

直接的掏出了幾張符紙,隨後奮力的往自己的肚子一抓,狠狠的從裏面揪出來一團血糊糊的東西。

“啊——”蜈蚣男人一看到張汶翔的動作,臉色大變,憤怒的大吼著沖了過去。

無數條胳膊驚人配合默契,快速的移動,讓蜈蚣男人的速度極快的沖到了張汶翔的面前。

還沒有等到蜈蚣男人出手,張汶翔帶著濃濃的恨意,奮力的將手裏的那一團血汙扔向了蜈蚣男人,帶著快意的報覆,唇角流著鮮血,張汶翔哈哈大笑著:“給你!”

說完,張汶翔身體往後一仰,無力的癱倒在地。

即使是他用了保命的符咒,用了他的本命護身符,擋住了大部分的致命傷勢,但是,這次的受傷,並非簡單的傷勢。

而是一種血脈相連的傷害,讓他在那一個瞬間,好像將自己的生命活活的剝離了一半出去。

躺在地上,張汶翔已經沒有任何的還手能力,就連挪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算如此,張汶翔依舊在笑,發出了微弱的笑聲。

就算是死,他也不要死得那麽齷齪,帶著一個不幹不凈的東西死去。

周瑤看了一眼張汶翔的方向,想都沒想,直接一甩手幾道符咒飛射而去,落到了張汶翔的身邊的幾個位置,絲毫不差的形成了一個小型的保命陣法。

念在最後張汶翔提供了線索的面子上,她快要暫時的保住他一命,至於張汶翔能不能撐過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和意志力了。

蜈蚣男人兩只手接住了那一團血汙,不知所措的捧著,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無措。

茫然的盯著自己手裏的東西,然後求助似的瞅著身旁的農婦。

農婦笑了笑安慰道:“沒事的,少了一個人,那邊不是還有四個嗎?你會有兒子的。”

周瑤微微的揚眉,好笑的說道:“把我們當生孩子機器嗎?”

“我夫家喜歡兒子,我要保證我夫家的傳承。”農婦笑著說道。

說著對蜈蚣男人招了招手,蜈蚣男人立刻的彎下了腰,將手裏的那團血汙從上面的手倒到下面的手裏,再小心翼翼的遞給了農婦。

生怕不小心摔到手裏的東西,極為慎重的交給了農婦。

農婦並沒有接過來,而是用兩根手指給拎了起來,往旁邊地上一扔,一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噗的一下,血水四濺。

仿佛這一腳還不解氣似的,農婦又狠狠的踩著,很快的,那一團東西,真的成了一片血汙。完全稀巴爛了,跟一灘爛泥似的。

蜈蚣男人呆呆的盯著,好像完全沒有想到農婦會有這樣的舉動。

“你幹什麽?”蜈蚣男人大聲的喊著,極其的憤怒。

農婦擡頭,臉上滿是猙獰的怨懟,只是,那樣恐怖的表情也不過一閃而過,隨後,滿是笑意的擡頭,對著蜈蚣男人笑道:“這個壞了,不能用了,我們重新弄個兒子。”

說著農婦看向了周瑤他們,相當的高興:“這裏有兩個女人,你可以直接生兒子。”

周瑤跟姚梓寒的臉上全都變得十分的難看,這個農婦腦子有毛病吧?

以為他們會乖乖的聽話?

直接當著他們的面說讓他們給這個蜈蚣男人生孩子?

哼!

周瑤與姚梓寒心裏全都是大怒,只是還沒有等他們發作,眼前一暗,兩個人分別的擋在了他們面前。

蘇琰與鄧惜憤怒的盯著農婦,眼神要是可以實質化的話,估計那個農婦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周瑤看了一眼蘇琰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蘇琰在乎她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兩個人是情侶嘛。

問題是,鄧惜擋在姚梓寒面前是怎麽回事?

周瑤這個時候也不去管那個農婦了,反倒將註意力轉移到了姚梓寒身上,用眼神詢問著,這個鄧惜是什麽意思?

姚梓寒疑惑的搖頭,表示,她不知道。

“我殺了你!”鄧惜大叫了一聲,沖了上去。

不得不說,鄧惜的表現真的讓周瑤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鄧惜也是一個練家子。

真的是練家子,絕對不是現在的那種跆拳道空手道什麽,而是正宗的中華武功,還是那種帶內力的武功。

這樣的人物,在如今的社會,絕對是比大熊貓還要稀有啊。

這要是去拍武俠片,連威亞都不用吊了。

“你還不保護我?不想要兒子了?”農婦大叫了一聲,蜈蚣男人長長的身子立刻的往旁邊一扭,擋在了農婦的面前。

蜈蚣男人伸手一下子擋住了鄧惜的攻擊,兩個人一交上手,周瑤就看出問題來了。

這個蜈蚣男人除了長得怪異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麽力量,只是力氣大一些罷了。

周瑤奇怪的扯了扯蘇琰的衣服,低聲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麽個東西的存在確實奇怪。”蘇琰點頭說道,“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被人鋸成一截一截的了,然後連起來嗎?

問題是連起來了還能活著,最重要的是,古代有這麽好的外科技術嗎?

別說古代了,就是現在這樣的技術也是相當困難的。

周瑤白了蘇琰一眼:“我不是說這個奇怪。這個蜈蚣男人有什麽好奇怪的,擺明就是因為所謂的其他力量,才讓他這樣活下來的。”

“嗯……那你覺得哪裏奇怪?”蘇琰順著周瑤的意思問道。

其實哪裏奇怪都不關他什麽事情,他主要比較在意的是周瑤的情況,她關心什麽他就關心。

“你不覺得這個農婦跟蜈蚣男人的關系很微妙嗎?”周瑤可不會忘記農婦對那個胚胎是多麽的殘忍。

要說她這麽厭惡那個胚胎的話,為什麽還要幫著這個蜈蚣男人?

很顯然,蜈蚣男人現在是聽這個農婦的。看著蜈蚣男人的舉動就知道,他一直擋在農婦面前,在跟鄧惜纏鬥,就是要保護農婦。

而農婦好像也是在為蜈蚣男人謀取利益——幫他留下兒子。

問題是,要是農婦真的這麽幫著蜈蚣男人,那麽她又把胚胎踩成稀泥幹什麽?

那狠狠的一腳一腳的踹下去,絕對是飽含著恨意的。

好矛盾的關系。

周瑤在這裏看著鄧惜與蜈蚣男人纏鬥,沒有想去幫忙的意思。現在她還無法確定鄧惜到底是個什麽人,她不能魯莽行動。

鄧惜真的是個普通的商人嗎?

一個老板會有這樣的身手?

現在放眼望去,能有內力的還有幾個人?幾根手指都能數的過來吧。

讓她最不放心的是,她回去也查過鄧惜的資料,他的身份可是相當的幹凈,沒有任何一點異常。

他的財產也確實是得自於一個遠房親戚的遺產,只是……沒有任何一份資料顯示,鄧惜他家族傳承淵源,還有這麽一份傳承。

所以,鄧惜出手的時候,周瑤沒有動手。

她不僅要看看蜈蚣男人跟農婦的實力,更要看看鄧惜的表現,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周瑤是有這個想法,她沒有出手,蘇琰更是不會多管閑事。至於姚梓寒,她只是看了看那邊,目光在見到鄧惜出手的時候,只是閃爍了一下,沒有其他的表示。

就在這個時候,鄧惜已經跟蜈蚣男人打了很久。

蜈蚣男人仗著力氣大,攻擊的方式多,畢竟這麽多手了,至少比鄧惜占了不少便宜。

而鄧惜也不是白給的,動作比蜈蚣男人要靈活許多,帶著內力的攻擊,打在蜈蚣男人身上,給他帶來不少的傷害。

尤其是蜈蚣男人一條胳膊攻過去,被鄧惜一把握住,狠狠的一扭,直接的給擰斷。

蜈蚣男人張大嘴巴慘叫一聲,更加瘋狂的攻擊鄧惜。

鄧惜僅僅是在應付蜈蚣男人,經常趁著蜈蚣男人攻擊的間隙,去攻擊那個農婦。

農婦驚訝的往後退著,躲在了蜈蚣男人身後。

本來就生氣的蜈蚣男人一見到鄧惜要去攻擊農婦,立刻暴怒起來,狂吼一聲,對著鄧惜撲了過去。

身體猛地立起,就跟一條巨蟒似的,擡起了上半段身子,無數只手,狠狠的抓向了鄧惜。

鄧惜擡頭看了一眼蜈蚣男人,手在腰間一按,一把銀白軟劍清脆出鞘。

一道寒光閃過,劈裏啪啦的地上掉了四五只手。鮮血從斷掌出噴湧而出,疼得蜈蚣男人大喊大叫,身體在半空中狂扭,將地面上的石頭砸碎了很多,塵土飛揚。

鄧惜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奮起,繼續攻擊。

在鄧惜縱身躍起的時候,手中長劍連揮,唰唰幾劍,不僅斬斷了蜈蚣男人的整條手臂,還在他的身上刺了兩個窟窿。

鄧惜落地,並沒有休息,繼續攻擊蜈蚣男人。

只是在他第三次發起攻擊的時候,周瑤眼眸微微的瞇了起來。

蜈蚣男人第一次被鄧惜軟劍斬落了手掌的斷臂已經不流血了。要是仔細看的話,那傷口已經完全的愈合。

這個蜈蚣男人的恢覆能力這麽強?

周瑤自己的打量著蜈蚣男人的反應,看了一會兒就明白了。難怪可以出現這麽一個怪物,這樣的愈合能力確實是適合出現這麽一個怪物。

只是,他為什麽有這麽恐怖的愈合能力?

嗯?

周瑤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個農婦在笑。

那種咬著牙,撇著唇角,她是笑,只是這個笑裏帶著恨意。恨意之中還帶著一種濃濃的快意。

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農婦到底跟蜈蚣男人是什麽關系?

周瑤覺得有些糊塗了,這是怎麽覆雜的關系啊?

就在周瑤撓頭的時候,無意間一回頭,看到姚梓寒面無表情的盯著鄧惜與蜈蚣男人的纏鬥。

周瑤眨巴了一下眼睛,鮮少見到姚梓寒這樣面無表情的模樣啊。

平日裏姚梓寒都是乖乖的蘿莉寶貝兒的模樣,這麽面無表情的情況,只有在她要動手或者是極度憤怒的情況才會發生。

姚梓寒現在應該不會出手啊。

極度憤怒?

姚梓寒有什麽可憤怒的?

周瑤仔細的看了看姚梓寒,好像又不像是完全的憤怒的感覺。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裏不對勁的東西太多了。

看了看姚梓寒,也從她身上看不出太多的端倪,周瑤只好將目光又轉移到了鄧惜的身上。

鄧惜已經在蜈蚣男人的身上刺了好幾個洞,當然,他也發現了蜈蚣男人彪悍的愈合能力。

鄧惜立刻的轉移了方法,直接的進攻蜈蚣男人的腦袋。

這麽多個胸腔,誰知道蜈蚣男人有幾個心臟?

要是把蜈蚣男人的腦袋給打爆,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的殺了他?

反正比刺心臟更靠譜一點。

鄧惜的動作很敏捷,一邊斬斷著蜈蚣男人的手臂,一邊往蜈蚣男人的腦袋靠近。

可能真的是被鄧惜給猜對了,蜈蚣男人仿佛是發現了鄧惜的意圖,身體一直扭曲著,躲避著鄧惜對他腦袋的攻擊。

鄧惜專心的對付著蜈蚣男人根本沒有註意到農婦那邊已經有了動作,農婦的身體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速度極快的出現在鄧惜的身後。

伸手,狠狠的抓向了鄧惜的後心。

好在鄧惜的武功不俗,一聽到後面的動靜,連頭都沒有回,反手一劍削了下去,同時擡腿踹向了蜈蚣男人伸過來要抓他的手臂。

鄧惜整個人斜斜的飛了出去,落到了一旁的地上。

手裏握著軟劍,盯著農婦與蜈蚣男人,在考慮哪邊攻擊更好。

蜈蚣男人的身體低下來,靠在了農婦的身邊,好像是在查看農婦有沒有受傷的模樣。

農婦伸手一拍蜈蚣男人的腦袋,好像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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