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重重關聯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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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10-1 16:51:00 本章字數:12777
周瑤才說完，嘴唇又被某人咬了一口，氣惱的用手捂著唇，瞪著某人：“你屬狗的呀？”
幹什麽要咬她？
人肉比較好吃嗎？
“咬疼了？”蘇琰擔心的問道。
“你說呢？”周瑤怒瞪著他，她又不是沒有痛覺。
可惜，還木有瞪完，某人低下頭，又在她的唇上輕啄了幾下，舔了幾下，這才擡頭說道：“親親就不疼了。”
“你丫的給我滾！”周瑤忍無可忍的擡手一巴掌就拍了過去，緊接著擡腿就踹。
占便宜占上癮了是吧？
當她是三歲小孩呢？
還這麽哄騙？
蘇琰被踹開，無奈的對著周瑤笑，反倒弄得好像是他多無辜，她欺負了他似的。
“蘇琰，你能別這麽無聊嗎？”周瑤挑眉問道。
“不能！”蘇琰的回答相當的幹脆，幹脆的讓周瑤想吐血。
“你……”周瑤無語的瞅著蘇琰，對於這個把醋當水喝還相當無賴的家夥，她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麽才好。
“不要理其他的男人。”蘇琰委委屈屈的瞅著周瑤，那小模樣就跟耷拉著耳朵的大型犬似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周瑤無奈的笑著搖頭，伸手，摸了摸蘇琰的腦袋：“去，弄點水果來吃。那個人帥不帥跟我都沒有關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蘇琰眼睛一亮，不過還是沒有動，可憐巴巴的瞅著周瑤，要得到一個明確的“指示”。
周瑤彎起了唇角，就是不說話。
蘇琰著急呀，想自己開口說，又覺得他一個男人，這麽說，好像太小家子氣了，但是不問吧，他心裏又不舒服。
只好眼巴巴的瞅著周瑤，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周瑤看著蘇琰那欲言又止可憐兮兮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與他鼻尖相觸：“好了，我就喜歡你這個類型的。”
說完，還在蘇琰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然後看到面前的這個人展開了大大的笑容，讓她的心情也跟著燦爛起來。
“我去弄水果。”蘇琰在周瑤的唇上輕輕的碰觸了一下，這才轉身去廚房。
看著蘇琰的背影，周瑤站了一會兒，唇角一直都在上揚，眼中是那種舒服的幸福。
不大一會兒，蘇琰就把水果弄出來，還配了周瑤喜歡的巧克力醬。
兩個人吃著水果，慢慢的開始討論案子。
“覺得有什麽不妥嗎？”蘇琰問道，伸手，揉開了周瑤緊皺的眉頭。
“別扭。”周瑤順著蘇琰的手，展開了眉頭，叉了一塊兒蘋果放進嘴裏嚼著。
“別扭？”蘇琰奇怪的挑眉，“哪裏別扭？”
“不知道。”周瑤煩躁的又叉了一塊兒哈密瓜，清甜的哈密瓜可是一點都沒有讓她的煩躁平覆下來。
蘇琰也沒有說話，而是將切成塊兒的香蕉裹上了巧克力醬，遞到了周瑤的唇邊。
她在思考，他就不要去打亂她的思路。
兩個人沈默了一會兒，周瑤突然的擡頭，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蘇琰，看的蘇琰心裏直發毛：“怎麽了？”
他哪裏不太對勁嗎？
“我知道了！”周瑤興奮的叫道，“是劉梅不對勁！”
“啊？”蘇琰不解的看著周瑤，劉梅哪裏不對勁了？
只能說劉梅這個人相當的討厭。
“你說她那麽刻薄的一個人，怎麽會突然的生出自我厭棄的感覺來？”周瑤越想越是興奮，“這種人根本就是覺得所有的人都是錯的，只有她自己是對的。就算是她的錯也是因為別人的錯，才會造成她的不幸。”
周瑤越說越覺得她的這個思路對。
尤其是跟劉梅的同事還有周圍的導購了解了情況之後，再聽到了陳縈生給她聽的劉梅母親的話，愈發的堅定了她的這個想法。
說到這裏周瑤立刻把旁邊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打開，調出了裏面的文件。
對於工作上的事情，有一個公共的內部平臺，幾個人的電腦以及通訊工具都可以登錄，查閱裏面的東西。
這也是資源共享，省時省力。
“看！”周瑤指著電腦屏幕一拍蘇琰的胳膊興奮的說道，“果不其然。”
“怎麽了？”蘇琰問道，同時也湊了過去，因為是要看筆記本，所以兩個人要離得很近，那麽自然而然的，某人的爪子就摟到了周瑤的腰。
手指在周瑤的腰側摩挲了一下，感受著那緊致美好的手感，臉上還一本正經的盯著電腦，用話題來轉移周瑤的註意力。
“你看劉梅小時候的事情？有什麽幫助嗎？”
“你看呀。”周瑤一投入到案子裏，對於周圍的情況就沒有那麽敏感，更何況跟蘇琰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對於不太大的碰觸也沒有什麽抵觸，渾然沒有在意。
“看看當初劉梅做的事情。”周瑤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東西，讓蘇琰看。
不得不說特別行動部的調查是相當的完善，因為劉梅是第一個走進他們視線的要自殺的人，所以她的生平相當的詳細，詳細到連上學時候的一些“小事”都有。
蘇琰摟著周瑤，倒也分了一部分心思到劉梅的資料上。
一看之下，眉頭皺了起來。
劉梅上中專的時候，因為家裏窮，她有內向不愛說話，跟同學有些格格不入。班裏跟她好的一個好姐妹家庭條件算是一般，但是比劉梅稍微好一點。
處處照顧劉梅，有什麽好吃的都會跟劉梅分享，出去玩也帶著劉梅。
最後的結果就是……那個女同學直接轉學了。
起因是因為學校裏傳出留言，她在外面做那種生意。不僅如此，而且還傳的有聲有色。
什麽時候有男人感覺她服務好，給她額外的買了新衣服，轉天這個女同學就穿了出去。什麽碰到一個有錢的老男人，老男人給她買了香水，轉天這個女同學身上果然有香水味。
一件兩件還可以稱之為巧合，次數多了，流言瘋一般的傳了起來。
最後終於被當事人知道，老師也找到了她，跟她了解情況。
據說當時事件弄得很大，最後調查來調查去，才發現，新衣服是人家家裏父母給買的生日禮物，香水是在外面工作的表姐送的。
流言可以說是不攻自破，但是，女同學不幹了，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在敗壞她的名聲。
查來查去，終於發現了流言的源頭——劉梅。
最後女同學一想也明白了，因為兩個人是好姐妹，所以，她有了什麽新動向，劉梅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這也才會弄出來這麽多的“巧合”，來印證劉梅的誣陷。
最後學校把劉梅叫了過去，問她原因，劉梅說出來的話，讓眾人大跌眼鏡。
劉梅就是恨這個女同學。
老師們紛紛不理解，這個女同學對劉梅照顧，大家都看在眼裏，劉梅有什麽好恨她的？
“她就是在跟我顯擺，覺得我沒有她有錢，我比她窮，她就是在諷刺我，挖苦我，羞辱我！”劉梅脾氣極其暴躁，還死不認錯。
因為她覺得，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她女同學的錯。
最後學校沒有辦法了，要給劉梅處分，哪裏知道劉梅的家長來到學校，一通鬧。
肆意的辱罵那個女同學，鬧得沸沸揚揚，女同學不堪忍受直接轉學離開，至於劉梅……退學了。
學校不敢要這樣的學生。
蘇琰看完，只是搖了搖頭：“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幫。”
“沒辦法呀，當初她的那個同學太天真了。農夫與蛇的故事誰都聽過，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分辨的出來，他們救的是不是一條蛇。更何況，劉梅上學的時候相當的會偽裝。”周瑤伸手點了點屏幕，那裏有當年老師同學對劉梅的評語。
簡單的幾個詞就可以概括，內向、老實、家境不好。
“其實相當奇怪啊。中專不是有校服的嗎？除了快畢業的時候，沒有多少人穿其他的衣服，是學校規定的。在大家都穿一樣衣服的情況下，還是走讀的時候，其他人怎麽知道劉梅家庭情況不好的？”周瑤越想越是可笑，除了劉梅自己說的以外，估計沒有其他原因了吧。
中午飯不在學校吃，穿的衣服都一樣……頂多了就是課間吃個零食。問題是，誰還沒事總吃零食啊？
有的人天生不愛吃零食，也不會讓別人感覺到奇怪。
所以，幾條因素一總結下來，劉梅是個什麽樣的人倒是相當的清楚了。
“後來，她倒是連掩飾都不掩飾了。”蘇琰好笑的說道，響起當時那些導購對劉梅的評價，真的是太可笑了。
“估計是進入了社會，發現落差越來越大了吧。”周瑤隨意的說道。
“有什麽好奇怪的？”蘇琰接著最開始的問題問著周瑤，劉梅是個什麽人，這倒是有成長規律可循，問題是，跟案件有什麽關系嗎？
周瑤轉頭看著蘇琰：“你說這樣一個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的人，她為什麽突然的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呢？按理說，要是有人說她是廢物的話，她不是應該狠狠的罵回去嗎？”
“她突然的失去了信心，承認自己是廢物，這得是多大的改變啊。”周瑤還是無法適應，覺得不可思議。
要知道劉梅可是從小到大，二十多年就這麽過來的，一向都是別人錯，她對的主兒，現在學會反思了？
這反差，弄得周瑤差點相信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找出她為什麽突然改變，就是問題的關鍵一環。”蘇琰說道。
周瑤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牛福元跟吳鵬翔的問題就有點奇怪了，兩個人同時都出現了異常，一個是生病一個是出現了幻覺，你說他們的問題是跟度假村有關呢？還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周瑤提煉出劉梅事件的疑點之後，又開始關註其他的問題。
蘇琰知道，她要是不把問題能想的都想通了，是肯定睡不著覺的，順著周瑤的思路，他開始猜測，說出自己的想法。
“要說跟度假村有關系，好像就只有牛福元自己是往欄桿上撞的，但是吳鵬翔又是第一個發病的。偏偏吳鵬翔跟牛福元還有關聯……”蘇琰看了一眼周瑤，笑道，“事情還真有點覆雜。”
“是亂。”周瑤揉了揉額頭，“感覺咱們還是沒有抓住重點，一定有咱們忽略的東西。”
“等明天看吧，看看具體的資料再說。現在手裏的東西還是太少了，資料不足，沒法查找疑點。”周瑤說著，把大碗裏水果叉上塞進了蘇琰的嘴裏，她則是弄著蘋果塊兒美滋滋的蘸著巧克力醬吃。
周瑤小孩子氣的模樣弄得蘇琰好笑不已：“想吃巧克力明天給你做軟心巧克力蛋糕。”
話才說完，就看到周瑤眼睛一亮，對著他連連點頭，標準一副吃貨的模樣。
“行了，忙了一天了，去睡覺。”蘇琰摸了摸周瑤的頭，現在她白天晚上的記憶一統一，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她基本可以按時睡覺了。有些案子不用非要晚上去調查了。
“好。”周瑤乖巧的點頭，抱著大碗去廚房。
“我去洗就行了。”蘇琰攔住周瑤。
“不要，你這一天也很累。”周瑤立刻拒絕，不僅跟她在外面跑，還在部裏做飯，她洗個碗不算什麽。
蘇琰笑著湊了過去，在周瑤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好了，‘報酬’我收到了，碗我去洗。”
周瑤臉頰微微的泛紅，輕輕的點頭之後，乖乖的把手裏的碗交到了蘇琰的手裏，囑咐了一句：“你要早休息啊。”
“好。”蘇琰笑彎了眼眸，看著周瑤回臥室。
這才拿著碗去廚房洗刷幹凈。
其實不過是一點水果汁跟巧克力醬，很簡單的事情。
真正讓他感覺到幸福的是那份心意，只是小事，透露出來的內容可是完全不一樣。
蘇琰他們忙碌了一天之後全都睡熟了，但是在醫院裏的劉梅卻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了手機，登陸上了QQ。
沒有開燈的病房內一片漆黑，只有手機屏幕上那燈光映在了她本就慘白的臉上。
雙眼大睜著，流露出一種貪戀的興奮光芒，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寫著什麽東西。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梅的表情越來越興奮，甚至還有一種濃濃的滿足感。
專註於手機的劉梅並沒有註意到，在她黑暗的病房裏，墻邊有一塊兒愈發的黑暗，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裏的黑暗是交疊的。
一個人影交疊在黑暗之中，好像是一個全身漆黑的人，站在那裏，冷冷的註視著劉梅的身影。
專註手機的劉梅突然的打了一個寒戰，感覺到有了一點冷，嘟噥了一句：“這麽冷的空調。”
可能是因為手機上的東西太好玩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去碰放在床頭櫃子上的空調遙控器。
其實，她若是這個時候起來看看的話，就一定會發現，那個遙控器上顯示的東西——空調是關著的。
終於，劉梅好像是做完了什麽事情，心滿意足的躺好，關上了手機。
在她病房裏的黑影也是悄無聲息的離開，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至於白天跳樓的男人，正在被拘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用力的去拍門：“手機，我要手機！”
除了招來警察呵斥他一番之後，當然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只好無精打采的回到了床上。
至於陳縈生，回到家，吃完晚飯，跟他母親說了一會兒，等到姜萍回房睡覺之後，他也回了自己的臥室，一直在看劉梅的案子，不停的琢磨著劉梅的事情。
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窗外有一個人影慢慢的冒了出來，從窗外往裏面看著，正好看到陳縈生以及他面前的電腦屏幕。
陳縈生立刻感覺到不對，獲得轉頭，窗外是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
猛地站了起來，大步的沖到窗邊，往外面張望著，依舊是什麽都沒有。
老舊的電扇在呼呼的吹著風，掀起了窗邊的紗簾。
陳縈生還特意的打開了窗戶，探出頭去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發現。
關好了紗窗，陳縈生狐疑的盯著自己的窗戶，剛才那一瞬間，怎麽感覺到一股陰氣呢？
難道說，是他的錯覺？
想了想，陳縈生壓下心頭的疑惑，繼續專註於劉梅的資料。在他想來，也許是他靈力剛剛的覺醒，所以，對周圍的情況感知不是太敏感。
看來等有時間他要好好的去練習練習靈力了，不知道伊帆會不會教給他一點正常的東西。
一夜很安靜，但是世界上每時每秒都在發生著變化，一些是被人知道的，一些是不被人知道的，總之，世界是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著。
“周部。”伊帆將調查來的資料給了周瑤。
周瑤拿過來快速的看著，看了一會兒之後，直接對著伊帆說道：“通知吳鵬翔的兒子立刻回國！”
“是。”伊帆領了命令之後，立刻去辦。
吳鵬翔的兒子可以不聽他老子的命令，但是讓他協助調查案件，那麽他就不得不回來。
除非他想被通緝。
周瑤的反應，讓楚子豫跟蘇琰也很意外，兩個人同時進入了公共資源庫裏去查看剛才伊帆給周瑤的資料。
看完之後，兩個人全都沈默了，誰會想到一起案件背後還有這樣的隱秘。
“這個吳鵬翔也不像是傻子，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蘇琰不可思議的說道。
“很正常，因為孫雯曦只是個導購，而牛玲芳是個行政！”周瑤冷笑著說道。
至於這個孫雯曦則是吳鵬翔兒子吳晨彤的女朋友，因為吳鵬翔看不上孫雯曦，讓他硬生生的把這對年輕的小戀人給拆散了。
然後，這個時候牛福元就大力的舉薦自己的寶貝女兒牛玲芳。
要知道牛玲芳正好是在吳鵬翔的公司了做行政工作，口碑就是這個人相當的內向不愛說話。
吳鵬翔通過牛福元見過牛玲芳幾次，也覺得牛玲芳這個女孩子比較乖巧懂事，他說什麽她就聽什麽。
正好，那個時候吳晨彤剛剛跟孫雯曦分手，他就大力的撮合自己的兒子找新的女朋友。
在吳鵬翔看來，小年輕的談戀愛，分個手，果斷時間就能忘了。
有了新的戀情之後，誰還記得一個小小的導購呢？
可惜，吳鵬翔的算盤還是打錯了，吳晨彤根本就不聽他的安排，竟然出國了。
這下牛福元跟他的女兒牛玲芳可不幹了，天天的去找吳鵬翔，才慢慢的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這些要說是兩家人之間的糾葛的話，只能說稍微有點曲折，其中最關鍵的問題是——孫雯曦失蹤了！
在吳鵬翔離開的一年之後，孫雯曦竟然失蹤了。
而且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已經認定為失蹤，只是孫雯曦的父母一直沒有去辦理手續，他們只承認自己的兒女失蹤了，並沒有死亡。
周瑤看了看蘇琰，問道：“你能推測一下孫雯曦的下落嗎？”
“我盡量試試。”蘇琰說著，拿出了幾枚銅錢，銅錢落到了桌上，蘇琰的臉色也沈了下來。
“怎麽了？”白天的周瑤可是沒有靈力的，更別說每個靈師都有每個靈師的推測方式，具體什麽結果還要去問蘇琰。
蘇琰慢慢的將桌子上的銅錢收了起來，說出了四個字：“不生不死。”
“啊？”周瑤楞住了，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不生不死這是個什麽答案？
“查不到她的位置，也找不到她的魂魄，同樣找不到她的生機。”蘇琰說道。
要想查一個人的生死，不外乎去查兩樣東西，活人的生機、死人的魂魄，兩樣都沒有……那就是不生不死的結果。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跳出這個世界的規律。
但是……孫雯曦可能有這個本事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所以，孫雯曦如今的情況怎麽樣，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管了，把當事人都召集起來再說吧。”周瑤撓了撓頭，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又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啊，真是麻煩。
伊帆除了去通知國外的吳晨彤之外，還在留心牛福元跟吳鵬翔那邊的情況。
周瑤跟蘇琰更是去了一個地方調查。
老舊的居民樓，是很早之前就建成的，所以，樓與樓之間的距離相當的小，采光並不好。
尤其是樓下，好多居民都之間搭建了小屋來堆放雜物，讓本就窄小的樓間距離愈發的狹小，走到裏面有一種壓抑的老舊荒涼感覺。
住在這裏的也都是老居民，大家住在一起幾十年了，彼此大都認識。
周瑤他們隨便的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很多的東西，東家長西家短的，坐在樹蔭下的大媽們可是會說不少的消息給周瑤聽。
本來就都是退休的大媽，整日裏閑著沒事，可不就是胡亂的嘮嗑閑聊嘛。
“姑娘，你做什麽工作呀？有對象了嗎？”一個熱心的大媽開始關心起周瑤的問題來了。
“有對象了。喏，這就是我那對象。”周瑤說著一扯蘇琰，蘇琰也配合的露出了笑臉。
“呵，小夥真精神，不錯不錯。”大媽們一見，也笑了起來。
“我呀，是警察，這不是配合人口普查查查戶口嘛。”周瑤笑呵呵的說道。
“警察呀，怎麽沒見過你呢？”一個大媽奇怪的瞅著周瑤，“這片的片警我可是都認識。”
“大媽，我要是這片的片警就好了。”周瑤說著垮下了肩膀，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我這不是才剛參加工作嘛，就給我弄了這麽一個差事，讓我去核對人口數量。還是去好幾個片區核對。”
“啊？怎麽這麽辛苦？”大媽一看周瑤這樣子，忍不住同情心泛濫，“這大夏天的就讓你自己跑啊？”
“可不是嘛，誰讓我沒背景，能找到這麽一份工作就不錯了。總要賺錢養家，不能讓家裏人再養著我吧。”周瑤嘆息著說道。
“好孩子，沒背景怕什麽？咱們好好幹一定行的！”大媽立刻鼓勵的一拍周瑤的肩膀，示意她會支持她的。
“你這對象不錯，還知道來陪著你。”大媽對蘇琰有了興趣，“現在這樣的好小夥兒不多了。”
“是啊，他家裏也沒有人，畢業了，留校當了個老師，拿著點死工資。我們就想著多努力努力，給家裏減輕點負擔。”
周瑤的話真是讓大媽感同身受，住在這裏的居民都是工人出身，沒有背景，也許七扭八拐的某個親戚會有點背景，但是，那也是久不聯系的親戚。
生活之艱難，他們早就深有體會。
在他們自己孩子面對升學就業的時候，他們都經歷過很多事情，有時有點關系，真的可以為自己的孩子謀個好出路。
有的，甚至是千方百計的湊了錢都不知道送給誰去辦事。
所以，一聽到周瑤的話，大媽立刻感覺跟周瑤他們的關系近了不少。
“可不唄，現在呀競爭這麽大。就算是自己有本事，能熬出頭也不容易。哼，就看不起那些好吃懶做的人，什麽都不行偏偏自己有個好爹。人比人啊，真是沒法比……”大媽感慨著。
“就是啊。”周瑤笑呵呵的開著玩笑，“我還總說呢，他要是個富二代也行啊，我們現在就不用這麽受罪了。”
蘇琰立刻配合的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不過，想想，這麽好的人，要真是個富二代，也看不上我。”周瑤甜蜜的挽住了蘇琰的胳膊，一臉幸福的笑著。
“就是就是，我跟你說呀，姑娘，這個富二代可不能找。”大媽立刻說道，還不放心的左右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跟周瑤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這片小區裏有個姑娘，挺好一孩子，就是碰到了富二代，最後離家出走，再也沒回來。”
“啊？”周瑤驚訝的瞅著大媽，好奇的追問著，“還有這事兒？”
“是啊。”大媽想了想說道，“可不，你還要核對戶口，你可得註意了，那家爸媽一直沒有去申請銷戶。”
“唉……一個好好的閨女養到二十多歲，就這麽突然的去了，哪個當爸當媽的心裏好受？”大媽心生感慨的嘆息著。
“大媽怎麽回事呀？”周瑤湊近了大媽問道，“您跟我說說吧，到時我要是去核對人口的時候，可別戳人家爸媽的痛楚。”
“你這孩子也是個好心腸。”大媽嘆了一口氣說道，“喏，就是那個樓，五樓的孫家，他們家的丫頭呀，叫孫雯曦。以前談了個小夥子挺好的，小夥子還開車呢。聽說都要談婚論嫁了，也不知道怎麽著就給掰了。”
大媽頓了頓，接著說道：“後來聽說呀，孫雯曦是給人家當小的了，被人家正牌的女朋友給撞到了，這才分開。”
“啊？”周瑤楞住了，這跟伊帆他們調查回來的資料不太符合啊。
哪裏出了問題？
“那後來呢？”周瑤繼續問道。
“後來還能怎麽樣？”大媽惋惜著說道，“你說小時候那麽乖巧的丫頭，怎麽長大了之後去當小三兒呢？這樣的女孩子，正經人家的男孩子，誰還要啊。”
“也就是咱們這片的有個大小夥子不嫌棄她，追了她好久。誰知道孫雯曦這個丫頭不同意啊。嫌棄人家那個小夥子太窮，就是個保安，死活不搭理人家。”大媽提到這個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說，一個女孩子都那樣了，還挑三揀四幹什麽？人家那個小夥子別看是個保安，對著孫雯曦可是掏心掏肺的。她還死活不同意，真是不知好歹。”
“最後還能怎麽著，不就是離家出走了嘛。”大媽咬牙道，“你說女孩子幹什麽不好，非要去當小三兒，當了小三兒也就罷了，最後被人拋棄了，有個好小夥兒對她，她還不知福了。作孽呦。”
“真是……”周瑤同樣的搖頭嘆息，只不過，她是不是同意大媽的意思，那就另當別論了。
“喏，那個就是當初追孫雯曦的小夥兒，好幾天沒見了，剛回來。”大媽突然說道。
周瑤轉頭一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那個人不就是當初跳樓的男人嗎？
看著那個男人在一對老年夫婦的陪同下進了一棟居民樓，周瑤這才跟大媽又隨便的閑聊幾句之後，才離開。
直接的走到居民樓，毫不客氣的敲響了那個男人家的房門。
“誰呀？”可能是男人的媽媽從門裏問了一聲。
“警察。”周瑤正色的說道。
“啊？”裏面的人驚呼一聲，隨後，房門還是慢悠悠的開啟了。男人的媽媽站在防盜門裏面有些不知所措的瞅著門口的蘇琰跟周瑤，“警察？”
周瑤也沒有客氣，直接將證件亮給她看：“我有事情要問你們，開門。”
男人的媽媽趕忙的打開了防盜門，戰戰兢兢的問道：“您二位有什麽事情啊？”
“我兒子才剛從拘留所裏出來，他沒再犯法了。”男人的媽媽真的是害怕了。
自己的兒子突然的跳樓不說，還被拘留了五天，這才出來，怎麽警察又找上門來了？
“我們就是來了解一點情況，別緊張。”周瑤看了看男人的媽媽說道，“把您兒子叫出來吧。”
“好好，您二位稍等一下。”男人的媽媽趕忙的進了裏屋，去叫她的兒子。
趁著這會兒工夫周瑤快速的將屋子裏的情況打量了一番，很小的一個兩室偏單，廳很小。
站在廳裏，正好可以看到兩間臥室的門，當門打開的時候也能多少看到一些臥室裏的情況。
因為樓間距太小，就算是他們的房子在五樓，裏面也沒有多亮堂的感覺。
更何況在廚房那邊還堆積著不少的東西，擋住了部分的陽光，讓本就不明亮的客廳愈發的昏暗。
看了一眼廚房的一角，堆積了不少的啤酒瓶子，上面一點土都沒有，看來，這家的人很喜歡喝酒啊。
“警官，您有什麽事兒？”很快的，沈東凱就走了出來，只是換了一件衣服，臉上還帶著警惕的瞅著周瑤跟蘇琰。
“問你幾個問題。”周瑤沈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是，您問。”幾天的拘留所讓沈東凱老實了不少，趕忙應著。
“你為什麽要跳樓？”周瑤直接問道。
沈東凱一楞，隨即苦笑著：“您看我都三十好幾了，還一事無成，當著保安整天拿著那麽點工資。連個媳婦都娶不上，我不自殺還能幹什麽？”
“娶不上媳婦跟自殺有什麽關系？”周瑤奇怪的問道。
沈東凱苦澀的說道：“我爸媽養大我不容易，娶個媳婦回來好孝敬他們。別人這麽大的時候，早就有媳婦有孩子了，我現在還什麽都沒有。不瞞您說，當初我喜歡上一個人，可是她就是不同意。唉……我這樣的人，誰能看得上我啊？”
“您說我這不就是廢物嗎？不死幹什麽？”沈東凱說的倒是蠻可憐的，讓人忍不住同情他。
只是周瑤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是板著臉說道：“死了就可以嗎？要是死了，你父母怎麽辦？”
“是啊，我這不是最後想通了，沒往下跳嘛。”沈東凱撓了撓頭，急促的說道，“以後我不會了，絕對不再給您們添麻煩。”
“你麻煩的是你的父母，不是我們。”周瑤冷著臉說道，“行了，以後自己註意，別再來這手了。”
“是、是，我一定註意。”沈東凱連忙應著。
周瑤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緊張的沈東凱的父母，這才站起身來：“行了，以後要是有什麽情況，我們會再來找你的。”
“好，您慢走。”沈東凱說著，把周瑤跟蘇琰送了出去。
離開了這棟樓之後，看著周圍沒人，蘇琰問道：“你懷疑這個沈東凱什麽？”
“我懷疑孫雯曦的失蹤跟沈東凱有關系。”周瑤直接說道。
“啊？”蘇琰一楞，“發現什麽了？”
“沈東凱這個人絕對不像是剛才表現出來的那樣顧家孝順。”周瑤冷哼著，“你沒聽他說的話嗎？”
“聽到了，確實是有些不妥。”蘇琰笑著，這些小細節對於外人來說會很自然的忽略過去，但是對於他們來說，確是很重要的線索。
“什麽叫有些不妥，不妥的地方多了。”周瑤顯然是看沈東凱很不順眼，一提起沈東凱就有一股子氣。
“什麽叫娶了媳婦孝順他爸媽？沒有娶媳婦，他就不能自己孝順了嗎？倒是他爸媽是養了他還是養了他媳婦？一個沒吃他家一粒米沒喝他家一口水的女人，跟他結婚了，就成了他孝順他爸媽的工具了？”
“他怎麽不去自己孝順，不說孝順他媳婦的爸媽呢？敢情他媳婦生下來就是為了伺候他孝順他爸媽的？”周瑤義憤填膺的說道。
“還有，你看到他從哪裏出來的吧？臥室，還是向陽的那件臥室。”周瑤冷笑著，不要小看這些細節，細節可以反應出很大的問題來。
沈東凱是在向陽的臥室裏換的衣服。
這說明了一個什麽問題？
那是他的臥室。
當然，只看他從哪間臥室出來的，並不足以說明他平日是住在哪間臥室裏的。
但是在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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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瑤才說完，嘴唇又被某人咬了一口，氣惱的用手捂著唇，瞪著某人：“你屬狗的呀？”
幹什麽要咬她？
人肉比較好吃嗎？
“咬疼了？”蘇琰擔心的問道。
“你說呢？”周瑤怒瞪著他，她又不是沒有痛覺。
可惜，還木有瞪完，某人低下頭，又在她的唇上輕啄了幾下，舔了幾下，這才擡頭說道：“親親就不疼了。”
“你丫的給我滾！”周瑤忍無可忍的擡手一巴掌就拍了過去，緊接著擡腿就踹。
占便宜占上癮了是吧？
當她是三歲小孩呢？
還這麽哄騙？
蘇琰被踹開，無奈的對著周瑤笑，反倒弄得好像是他多無辜，她欺負了他似的。
“蘇琰，你能別這麽無聊嗎？”周瑤挑眉問道。
“不能！”蘇琰的回答相當的幹脆，幹脆的讓周瑤想吐血。
“你……”周瑤無語的瞅著蘇琰，對於這個把醋當水喝還相當無賴的家夥，她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麽才好。
“不要理其他的男人。”蘇琰委委屈屈的瞅著周瑤，那小模樣就跟耷拉著耳朵的大型犬似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周瑤無奈的笑著搖頭，伸手，摸了摸蘇琰的腦袋：“去，弄點水果來吃。那個人帥不帥跟我都沒有關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蘇琰眼睛一亮，不過還是沒有動，可憐巴巴的瞅著周瑤，要得到一個明確的“指示”。
周瑤彎起了唇角，就是不說話。
蘇琰著急呀，想自己開口說，又覺得他一個男人，這麽說，好像太小家子氣了，但是不問吧，他心裏又不舒服。
只好眼巴巴的瞅著周瑤，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周瑤看著蘇琰那欲言又止可憐兮兮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與他鼻尖相觸：“好了，我就喜歡你這個類型的。”
說完，還在蘇琰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然後看到面前的這個人展開了大大的笑容，讓她的心情也跟著燦爛起來。
“我去弄水果。”蘇琰在周瑤的唇上輕輕的碰觸了一下，這才轉身去廚房。
看著蘇琰的背影，周瑤站了一會兒，唇角一直都在上揚，眼中是那種舒服的幸福。
不大一會兒，蘇琰就把水果弄出來，還配了周瑤喜歡的巧克力醬。
兩個人吃著水果，慢慢的開始討論案子。
“覺得有什麽不妥嗎？”蘇琰問道，伸手，揉開了周瑤緊皺的眉頭。
“別扭。”周瑤順著蘇琰的手，展開了眉頭，叉了一塊兒蘋果放進嘴裏嚼著。
“別扭？”蘇琰奇怪的挑眉，“哪裏別扭？”
“不知道。”周瑤煩躁的又叉了一塊兒哈密瓜，清甜的哈密瓜可是一點都沒有讓她的煩躁平覆下來。
蘇琰也沒有說話，而是將切成塊兒的香蕉裹上了巧克力醬，遞到了周瑤的唇邊。
她在思考，他就不要去打亂她的思路。
兩個人沈默了一會兒，周瑤突然的擡頭，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蘇琰，看的蘇琰心裏直發毛：“怎麽了？”
他哪裏不太對勁嗎？
“我知道了！”周瑤興奮的叫道，“是劉梅不對勁！”
“啊？”蘇琰不解的看著周瑤，劉梅哪裏不對勁了？
只能說劉梅這個人相當的討厭。
“你說她那麽刻薄的一個人，怎麽會突然的生出自我厭棄的感覺來？”周瑤越想越是興奮，“這種人根本就是覺得所有的人都是錯的，只有她自己是對的。就算是她的錯也是因為別人的錯，才會造成她的不幸。”
周瑤越說越覺得她的這個思路對。
尤其是跟劉梅的同事還有周圍的導購了解了情況之後，再聽到了陳縈生給她聽的劉梅母親的話，愈發的堅定了她的這個想法。
說到這裏周瑤立刻把旁邊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打開，調出了裏面的文件。
對於工作上的事情，有一個公共的內部平臺，幾個人的電腦以及通訊工具都可以登錄，查閱裏面的東西。
這也是資源共享，省時省力。
“看！”周瑤指著電腦屏幕一拍蘇琰的胳膊興奮的說道，“果不其然。”
“怎麽了？”蘇琰問道，同時也湊了過去，因為是要看筆記本，所以兩個人要離得很近，那麽自然而然的，某人的爪子就摟到了周瑤的腰。
手指在周瑤的腰側摩挲了一下，感受著那緊致美好的手感，臉上還一本正經的盯著電腦，用話題來轉移周瑤的註意力。
“你看劉梅小時候的事情？有什麽幫助嗎？”
“你看呀。”周瑤一投入到案子裏，對於周圍的情況就沒有那麽敏感，更何況跟蘇琰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對於不太大的碰觸也沒有什麽抵觸，渾然沒有在意。
“看看當初劉梅做的事情。”周瑤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東西，讓蘇琰看。
不得不說特別行動部的調查是相當的完善，因為劉梅是第一個走進他們視線的要自殺的人，所以她的生平相當的詳細，詳細到連上學時候的一些“小事”都有。
蘇琰摟著周瑤，倒也分了一部分心思到劉梅的資料上。
一看之下，眉頭皺了起來。
劉梅上中專的時候，因為家裏窮，她有內向不愛說話，跟同學有些格格不入。班裏跟她好的一個好姐妹家庭條件算是一般，但是比劉梅稍微好一點。
處處照顧劉梅，有什麽好吃的都會跟劉梅分享，出去玩也帶著劉梅。
最後的結果就是……那個女同學直接轉學了。
起因是因為學校裏傳出留言，她在外面做那種生意。不僅如此，而且還傳的有聲有色。
什麽時候有男人感覺她服務好，給她額外的買了新衣服，轉天這個女同學就穿了出去。什麽碰到一個有錢的老男人，老男人給她買了香水，轉天這個女同學身上果然有香水味。
一件兩件還可以稱之為巧合，次數多了，流言瘋一般的傳了起來。
最後終於被當事人知道，老師也找到了她，跟她了解情況。
據說當時事件弄得很大，最後調查來調查去，才發現，新衣服是人家家裏父母給買的生日禮物，香水是在外面工作的表姐送的。
流言可以說是不攻自破，但是，女同學不幹了，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在敗壞她的名聲。
查來查去，終於發現了流言的源頭——劉梅。
最後女同學一想也明白了，因為兩個人是好姐妹，所以，她有了什麽新動向，劉梅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這也才會弄出來這麽多的“巧合”，來印證劉梅的誣陷。
最後學校把劉梅叫了過去，問她原因，劉梅說出來的話，讓眾人大跌眼鏡。
劉梅就是恨這個女同學。
老師們紛紛不理解，這個女同學對劉梅照顧，大家都看在眼裏，劉梅有什麽好恨她的？
“她就是在跟我顯擺，覺得我沒有她有錢，我比她窮，她就是在諷刺我，挖苦我，羞辱我！”劉梅脾氣極其暴躁，還死不認錯。
因為她覺得，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她女同學的錯。
最後學校沒有辦法了，要給劉梅處分，哪裏知道劉梅的家長來到學校，一通鬧。
肆意的辱罵那個女同學，鬧得沸沸揚揚，女同學不堪忍受直接轉學離開，至於劉梅……退學了。
學校不敢要這樣的學生。
蘇琰看完，只是搖了搖頭：“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幫。”
“沒辦法呀，當初她的那個同學太天真了。農夫與蛇的故事誰都聽過，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分辨的出來，他們救的是不是一條蛇。更何況，劉梅上學的時候相當的會偽裝。”周瑤伸手點了點屏幕，那裏有當年老師同學對劉梅的評語。
簡單的幾個詞就可以概括，內向、老實、家境不好。
“其實相當奇怪啊。中專不是有校服的嗎？除了快畢業的時候，沒有多少人穿其他的衣服，是學校規定的。在大家都穿一樣衣服的情況下，還是走讀的時候，其他人怎麽知道劉梅家庭情況不好的？”周瑤越想越是可笑，除了劉梅自己說的以外，估計沒有其他原因了吧。
中午飯不在學校吃，穿的衣服都一樣……頂多了就是課間吃個零食。問題是，誰還沒事總吃零食啊？
有的人天生不愛吃零食，也不會讓別人感覺到奇怪。
所以，幾條因素一總結下來，劉梅是個什麽樣的人倒是相當的清楚了。
“後來，她倒是連掩飾都不掩飾了。”蘇琰好笑的說道，響起當時那些導購對劉梅的評價，真的是太可笑了。
“估計是進入了社會，發現落差越來越大了吧。”周瑤隨意的說道。
“有什麽好奇怪的？”蘇琰接著最開始的問題問著周瑤，劉梅是個什麽人，這倒是有成長規律可循，問題是，跟案件有什麽關系嗎？
周瑤轉頭看著蘇琰：“你說這樣一個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的人，她為什麽突然的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呢？按理說，要是有人說她是廢物的話，她不是應該狠狠的罵回去嗎？”
“她突然的失去了信心，承認自己是廢物，這得是多大的改變啊。”周瑤還是無法適應，覺得不可思議。
要知道劉梅可是從小到大，二十多年就這麽過來的，一向都是別人錯，她對的主兒，現在學會反思了？
這反差，弄得周瑤差點相信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找出她為什麽突然改變，就是問題的關鍵一環。”蘇琰說道。
周瑤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牛福元跟吳鵬翔的問題就有點奇怪了，兩個人同時都出現了異常，一個是生病一個是出現了幻覺，你說他們的問題是跟度假村有關呢？還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周瑤提煉出劉梅事件的疑點之後，又開始關註其他的問題。
蘇琰知道，她要是不把問題能想的都想通了，是肯定睡不著覺的，順著周瑤的思路，他開始猜測，說出自己的想法。
“要說跟度假村有關系，好像就只有牛福元自己是往欄桿上撞的，但是吳鵬翔又是第一個發病的。偏偏吳鵬翔跟牛福元還有關聯……”蘇琰看了一眼周瑤，笑道，“事情還真有點覆雜。”
“是亂。”周瑤揉了揉額頭，“感覺咱們還是沒有抓住重點，一定有咱們忽略的東西。”
“等明天看吧，看看具體的資料再說。現在手裏的東西還是太少了，資料不足，沒法查找疑點。”周瑤說著，把大碗裏水果叉上塞進了蘇琰的嘴裏，她則是弄著蘋果塊兒美滋滋的蘸著巧克力醬吃。
周瑤小孩子氣的模樣弄得蘇琰好笑不已：“想吃巧克力明天給你做軟心巧克力蛋糕。”
話才說完，就看到周瑤眼睛一亮，對著他連連點頭，標準一副吃貨的模樣。
“行了，忙了一天了，去睡覺。”蘇琰摸了摸周瑤的頭，現在她白天晚上的記憶一統一，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她基本可以按時睡覺了。有些案子不用非要晚上去調查了。
“好。”周瑤乖巧的點頭，抱著大碗去廚房。
“我去洗就行了。”蘇琰攔住周瑤。
“不要，你這一天也很累。”周瑤立刻拒絕，不僅跟她在外面跑，還在部裏做飯，她洗個碗不算什麽。
蘇琰笑著湊了過去，在周瑤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好了，‘報酬’我收到了，碗我去洗。”
周瑤臉頰微微的泛紅，輕輕的點頭之後，乖乖的把手裏的碗交到了蘇琰的手裏，囑咐了一句：“你要早休息啊。”
“好。”蘇琰笑彎了眼眸，看著周瑤回臥室。
這才拿著碗去廚房洗刷幹凈。
其實不過是一點水果汁跟巧克力醬，很簡單的事情。
真正讓他感覺到幸福的是那份心意，只是小事，透露出來的內容可是完全不一樣。
蘇琰他們忙碌了一天之後全都睡熟了，但是在醫院裏的劉梅卻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了手機，登陸上了QQ。
沒有開燈的病房內一片漆黑，只有手機屏幕上那燈光映在了她本就慘白的臉上。
雙眼大睜著，流露出一種貪戀的興奮光芒，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寫著什麽東西。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梅的表情越來越興奮，甚至還有一種濃濃的滿足感。
專註於手機的劉梅並沒有註意到，在她黑暗的病房裏，墻邊有一塊兒愈發的黑暗，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裏的黑暗是交疊的。
一個人影交疊在黑暗之中，好像是一個全身漆黑的人，站在那裏，冷冷的註視著劉梅的身影。
專註手機的劉梅突然的打了一個寒戰，感覺到有了一點冷，嘟噥了一句：“這麽冷的空調。”
可能是因為手機上的東西太好玩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去碰放在床頭櫃子上的空調遙控器。
其實，她若是這個時候起來看看的話，就一定會發現，那個遙控器上顯示的東西——空調是關著的。
終於，劉梅好像是做完了什麽事情，心滿意足的躺好，關上了手機。
在她病房裏的黑影也是悄無聲息的離開，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至於白天跳樓的男人，正在被拘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用力的去拍門：“手機，我要手機！”
除了招來警察呵斥他一番之後，當然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只好無精打采的回到了床上。
至於陳縈生，回到家，吃完晚飯，跟他母親說了一會兒，等到姜萍回房睡覺之後，他也回了自己的臥室，一直在看劉梅的案子，不停的琢磨著劉梅的事情。
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窗外有一個人影慢慢的冒了出來，從窗外往裏面看著，正好看到陳縈生以及他面前的電腦屏幕。
陳縈生立刻感覺到不對，獲得轉頭，窗外是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
猛地站了起來，大步的沖到窗邊，往外面張望著，依舊是什麽都沒有。
老舊的電扇在呼呼的吹著風，掀起了窗邊的紗簾。
陳縈生還特意的打開了窗戶，探出頭去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發現。
關好了紗窗，陳縈生狐疑的盯著自己的窗戶，剛才那一瞬間，怎麽感覺到一股陰氣呢？
難道說，是他的錯覺？
想了想，陳縈生壓下心頭的疑惑，繼續專註於劉梅的資料。在他想來，也許是他靈力剛剛的覺醒，所以，對周圍的情況感知不是太敏感。
看來等有時間他要好好的去練習練習靈力了，不知道伊帆會不會教給他一點正常的東西。
一夜很安靜，但是世界上每時每秒都在發生著變化，一些是被人知道的，一些是不被人知道的，總之，世界是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著。
“周部。”伊帆將調查來的資料給了周瑤。
周瑤拿過來快速的看著，看了一會兒之後，直接對著伊帆說道：“通知吳鵬翔的兒子立刻回國！”
“是。”伊帆領了命令之後，立刻去辦。
吳鵬翔的兒子可以不聽他老子的命令，但是讓他協助調查案件，那麽他就不得不回來。
除非他想被通緝。
周瑤的反應，讓楚子豫跟蘇琰也很意外，兩個人同時進入了公共資源庫裏去查看剛才伊帆給周瑤的資料。
看完之後，兩個人全都沈默了，誰會想到一起案件背後還有這樣的隱秘。
“這個吳鵬翔也不像是傻子，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蘇琰不可思議的說道。
“很正常，因為孫雯曦只是個導購，而牛玲芳是個行政！”周瑤冷笑著說道。
至於這個孫雯曦則是吳鵬翔兒子吳晨彤的女朋友，因為吳鵬翔看不上孫雯曦，讓他硬生生的把這對年輕的小戀人給拆散了。
然後，這個時候牛福元就大力的舉薦自己的寶貝女兒牛玲芳。
要知道牛玲芳正好是在吳鵬翔的公司了做行政工作，口碑就是這個人相當的內向不愛說話。
吳鵬翔通過牛福元見過牛玲芳幾次，也覺得牛玲芳這個女孩子比較乖巧懂事，他說什麽她就聽什麽。
正好，那個時候吳晨彤剛剛跟孫雯曦分手，他就大力的撮合自己的兒子找新的女朋友。
在吳鵬翔看來，小年輕的談戀愛，分個手，果斷時間就能忘了。
有了新的戀情之後，誰還記得一個小小的導購呢？
可惜，吳鵬翔的算盤還是打錯了，吳晨彤根本就不聽他的安排，竟然出國了。
這下牛福元跟他的女兒牛玲芳可不幹了，天天的去找吳鵬翔，才慢慢的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這些要說是兩家人之間的糾葛的話，只能說稍微有點曲折，其中最關鍵的問題是——孫雯曦失蹤了！
在吳鵬翔離開的一年之後，孫雯曦竟然失蹤了。
而且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已經認定為失蹤，只是孫雯曦的父母一直沒有去辦理手續，他們只承認自己的兒女失蹤了，並沒有死亡。
周瑤看了看蘇琰，問道：“你能推測一下孫雯曦的下落嗎？”
“我盡量試試。”蘇琰說著，拿出了幾枚銅錢，銅錢落到了桌上，蘇琰的臉色也沈了下來。
“怎麽了？”白天的周瑤可是沒有靈力的，更別說每個靈師都有每個靈師的推測方式，具體什麽結果還要去問蘇琰。
蘇琰慢慢的將桌子上的銅錢收了起來，說出了四個字：“不生不死。”
“啊？”周瑤楞住了，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不生不死這是個什麽答案？
“查不到她的位置，也找不到她的魂魄，同樣找不到她的生機。”蘇琰說道。
要想查一個人的生死，不外乎去查兩樣東西，活人的生機、死人的魂魄，兩樣都沒有……那就是不生不死的結果。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跳出這個世界的規律。
但是……孫雯曦可能有這個本事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所以，孫雯曦如今的情況怎麽樣，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管了，把當事人都召集起來再說吧。”周瑤撓了撓頭，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又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啊，真是麻煩。
伊帆除了去通知國外的吳晨彤之外，還在留心牛福元跟吳鵬翔那邊的情況。
周瑤跟蘇琰更是去了一個地方調查。
老舊的居民樓，是很早之前就建成的，所以，樓與樓之間的距離相當的小，采光並不好。
尤其是樓下，好多居民都之間搭建了小屋來堆放雜物，讓本就窄小的樓間距離愈發的狹小，走到裏面有一種壓抑的老舊荒涼感覺。
住在這裏的也都是老居民，大家住在一起幾十年了，彼此大都認識。
周瑤他們隨便的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很多的東西，東家長西家短的，坐在樹蔭下的大媽們可是會說不少的消息給周瑤聽。
本來就都是退休的大媽，整日裏閑著沒事，可不就是胡亂的嘮嗑閑聊嘛。
“姑娘，你做什麽工作呀？有對象了嗎？”一個熱心的大媽開始關心起周瑤的問題來了。
“有對象了。喏，這就是我那對象。”周瑤說著一扯蘇琰，蘇琰也配合的露出了笑臉。
“呵，小夥真精神，不錯不錯。”大媽們一見，也笑了起來。
“我呀，是警察，這不是配合人口普查查查戶口嘛。”周瑤笑呵呵的說道。
“警察呀，怎麽沒見過你呢？”一個大媽奇怪的瞅著周瑤，“這片的片警我可是都認識。”
“大媽，我要是這片的片警就好了。”周瑤說著垮下了肩膀，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我這不是才剛參加工作嘛，就給我弄了這麽一個差事，讓我去核對人口數量。還是去好幾個片區核對。”
“啊？怎麽這麽辛苦？”大媽一看周瑤這樣子，忍不住同情心泛濫，“這大夏天的就讓你自己跑啊？”
“可不是嘛，誰讓我沒背景，能找到這麽一份工作就不錯了。總要賺錢養家，不能讓家裏人再養著我吧。”周瑤嘆息著說道。
“好孩子，沒背景怕什麽？咱們好好幹一定行的！”大媽立刻鼓勵的一拍周瑤的肩膀，示意她會支持她的。
“你這對象不錯，還知道來陪著你。”大媽對蘇琰有了興趣，“現在這樣的好小夥兒不多了。”
“是啊，他家裏也沒有人，畢業了，留校當了個老師，拿著點死工資。我們就想著多努力努力，給家裏減輕點負擔。”
周瑤的話真是讓大媽感同身受，住在這裏的居民都是工人出身，沒有背景，也許七扭八拐的某個親戚會有點背景，但是，那也是久不聯系的親戚。
生活之艱難，他們早就深有體會。
在他們自己孩子面對升學就業的時候，他們都經歷過很多事情，有時有點關系，真的可以為自己的孩子謀個好出路。
有的，甚至是千方百計的湊了錢都不知道送給誰去辦事。
所以，一聽到周瑤的話，大媽立刻感覺跟周瑤他們的關系近了不少。
“可不唄，現在呀競爭這麽大。就算是自己有本事，能熬出頭也不容易。哼，就看不起那些好吃懶做的人，什麽都不行偏偏自己有個好爹。人比人啊，真是沒法比……”大媽感慨著。
“就是啊。”周瑤笑呵呵的開著玩笑，“我還總說呢，他要是個富二代也行啊，我們現在就不用這麽受罪了。”
蘇琰立刻配合的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不過，想想，這麽好的人，要真是個富二代，也看不上我。”周瑤甜蜜的挽住了蘇琰的胳膊，一臉幸福的笑著。
“就是就是，我跟你說呀，姑娘，這個富二代可不能找。”大媽立刻說道，還不放心的左右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跟周瑤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這片小區裏有個姑娘，挺好一孩子，就是碰到了富二代，最後離家出走，再也沒回來。”
“啊？”周瑤驚訝的瞅著大媽，好奇的追問著，“還有這事兒？”
“是啊。”大媽想了想說道，“可不，你還要核對戶口，你可得註意了，那家爸媽一直沒有去申請銷戶。”
“唉……一個好好的閨女養到二十多歲，就這麽突然的去了，哪個當爸當媽的心裏好受？”大媽心生感慨的嘆息著。
“大媽怎麽回事呀？”周瑤湊近了大媽問道，“您跟我說說吧，到時我要是去核對人口的時候，可別戳人家爸媽的痛楚。”
“你這孩子也是個好心腸。”大媽嘆了一口氣說道，“喏，就是那個樓，五樓的孫家，他們家的丫頭呀，叫孫雯曦。以前談了個小夥子挺好的，小夥子還開車呢。聽說都要談婚論嫁了，也不知道怎麽著就給掰了。”
大媽頓了頓，接著說道：“後來聽說呀，孫雯曦是給人家當小的了，被人家正牌的女朋友給撞到了，這才分開。”
“啊？”周瑤楞住了，這跟伊帆他們調查回來的資料不太符合啊。
哪裏出了問題？
“那後來呢？”周瑤繼續問道。
“後來還能怎麽樣？”大媽惋惜著說道，“你說小時候那麽乖巧的丫頭，怎麽長大了之後去當小三兒呢？這樣的女孩子，正經人家的男孩子，誰還要啊。”
“也就是咱們這片的有個大小夥子不嫌棄她，追了她好久。誰知道孫雯曦這個丫頭不同意啊。嫌棄人家那個小夥子太窮，就是個保安，死活不搭理人家。”大媽提到這個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說，一個女孩子都那樣了，還挑三揀四幹什麽？人家那個小夥子別看是個保安，對著孫雯曦可是掏心掏肺的。她還死活不同意，真是不知好歹。”
“最後還能怎麽著，不就是離家出走了嘛。”大媽咬牙道，“你說女孩子幹什麽不好，非要去當小三兒，當了小三兒也就罷了，最後被人拋棄了，有個好小夥兒對她，她還不知福了。作孽呦。”
“真是……”周瑤同樣的搖頭嘆息，只不過，她是不是同意大媽的意思，那就另當別論了。
“喏，那個就是當初追孫雯曦的小夥兒，好幾天沒見了，剛回來。”大媽突然說道。
周瑤轉頭一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那個人不就是當初跳樓的男人嗎？
看著那個男人在一對老年夫婦的陪同下進了一棟居民樓，周瑤這才跟大媽又隨便的閑聊幾句之後，才離開。
直接的走到居民樓，毫不客氣的敲響了那個男人家的房門。
“誰呀？”可能是男人的媽媽從門裏問了一聲。
“警察。”周瑤正色的說道。
“啊？”裏面的人驚呼一聲，隨後，房門還是慢悠悠的開啟了。男人的媽媽站在防盜門裏面有些不知所措的瞅著門口的蘇琰跟周瑤，“警察？”
周瑤也沒有客氣，直接將證件亮給她看：“我有事情要問你們，開門。”
男人的媽媽趕忙的打開了防盜門，戰戰兢兢的問道：“您二位有什麽事情啊？”
“我兒子才剛從拘留所裏出來，他沒再犯法了。”男人的媽媽真的是害怕了。
自己的兒子突然的跳樓不說，還被拘留了五天，這才出來，怎麽警察又找上門來了？
“我們就是來了解一點情況，別緊張。”周瑤看了看男人的媽媽說道，“把您兒子叫出來吧。”
“好好，您二位稍等一下。”男人的媽媽趕忙的進了裏屋，去叫她的兒子。
趁著這會兒工夫周瑤快速的將屋子裏的情況打量了一番，很小的一個兩室偏單，廳很小。
站在廳裏，正好可以看到兩間臥室的門，當門打開的時候也能多少看到一些臥室裏的情況。
因為樓間距太小，就算是他們的房子在五樓，裏面也沒有多亮堂的感覺。
更何況在廚房那邊還堆積著不少的東西，擋住了部分的陽光，讓本就不明亮的客廳愈發的昏暗。
看了一眼廚房的一角，堆積了不少的啤酒瓶子，上面一點土都沒有，看來，這家的人很喜歡喝酒啊。
“警官，您有什麽事兒？”很快的，沈東凱就走了出來，只是換了一件衣服，臉上還帶著警惕的瞅著周瑤跟蘇琰。
“問你幾個問題。”周瑤沈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是，您問。”幾天的拘留所讓沈東凱老實了不少，趕忙應著。
“你為什麽要跳樓？”周瑤直接問道。
沈東凱一楞，隨即苦笑著：“您看我都三十好幾了，還一事無成，當著保安整天拿著那麽點工資。連個媳婦都娶不上，我不自殺還能幹什麽？”
“娶不上媳婦跟自殺有什麽關系？”周瑤奇怪的問道。
沈東凱苦澀的說道：“我爸媽養大我不容易，娶個媳婦回來好孝敬他們。別人這麽大的時候，早就有媳婦有孩子了，我現在還什麽都沒有。不瞞您說，當初我喜歡上一個人，可是她就是不同意。唉……我這樣的人，誰能看得上我啊？”
“您說我這不就是廢物嗎？不死幹什麽？”沈東凱說的倒是蠻可憐的，讓人忍不住同情他。
只是周瑤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是板著臉說道：“死了就可以嗎？要是死了，你父母怎麽辦？”
“是啊，我這不是最後想通了，沒往下跳嘛。”沈東凱撓了撓頭，急促的說道，“以後我不會了，絕對不再給您們添麻煩。”
“你麻煩的是你的父母，不是我們。”周瑤冷著臉說道，“行了，以後自己註意，別再來這手了。”
“是、是，我一定註意。”沈東凱連忙應著。
周瑤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緊張的沈東凱的父母，這才站起身來：“行了，以後要是有什麽情況，我們會再來找你的。”
“好，您慢走。”沈東凱說著，把周瑤跟蘇琰送了出去。
離開了這棟樓之後，看著周圍沒人，蘇琰問道：“你懷疑這個沈東凱什麽？”
“我懷疑孫雯曦的失蹤跟沈東凱有關系。”周瑤直接說道。
“啊？”蘇琰一楞，“發現什麽了？”
“沈東凱這個人絕對不像是剛才表現出來的那樣顧家孝順。”周瑤冷哼著，“你沒聽他說的話嗎？”
“聽到了，確實是有些不妥。”蘇琰笑著，這些小細節對於外人來說會很自然的忽略過去，但是對於他們來說，確是很重要的線索。
“什麽叫有些不妥，不妥的地方多了。”周瑤顯然是看沈東凱很不順眼，一提起沈東凱就有一股子氣。
“什麽叫娶了媳婦孝順他爸媽？沒有娶媳婦，他就不能自己孝順了嗎？倒是他爸媽是養了他還是養了他媳婦？一個沒吃他家一粒米沒喝他家一口水的女人，跟他結婚了，就成了他孝順他爸媽的工具了？”
“他怎麽不去自己孝順，不說孝順他媳婦的爸媽呢？敢情他媳婦生下來就是為了伺候他孝順他爸媽的？”周瑤義憤填膺的說道。
“還有，你看到他從哪裏出來的吧？臥室，還是向陽的那件臥室。”周瑤冷笑著，不要小看這些細節，細節可以反應出很大的問題來。
沈東凱是在向陽的臥室裏換的衣服。
這說明了一個什麽問題？
那是他的臥室。
當然，只看他從哪間臥室出來的，並不足以說明他平日是住在哪間臥室裏的。
但是在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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