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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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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馬已經被冰露殺了, 所以林瀾便站在街邊,等待著新的馬車的到來, 看著桑裴瑜尖叫著,謾罵著被壓走,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一個人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就該承受什麽樣的結果!

遠處的白溪之拿著畫卷,痛苦的凝視著街邊等待馬車的林瀾,臉色一片的慘白,渾身輕顫著,腦中不斷地閃現她一開始還沒戴面紗的容貌,一模一樣的臉, 讓他只覺得渾身冷的厲害。

林瀾感覺到這股奇怪的目光, 掃了一眼發現是白溪之, 並不在意,在他們的親事沒有成功之後, 這人在自己這裏就只是一個過客,毫無關系的過客!雖然曾經對於因為自己, 讓他被跛腳道人算計有些愧疚,但這種愧疚已經是過去氏了。

被林瀾毫無感情的掃過,白溪之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然後失魂落魄的離開, 他不知道風月寶鑒中的蘭蘭跟林家姑娘有什麽關聯, 但是他知道此生,他們不會有任何的關系,更甚至對方連自己的模樣都不記得,最多的印象就是被表妹算計的蠢貨。

白溪之仰望著天空,試圖讓自己的眼淚流回去, 他知道自己錯過了此生最大的幸福,踉踉蹌蹌的回到國子監自己的房中,將蘭蘭的畫像拿出來鋪平放好,將臉挨上去,良久之後輕吻了片刻,點了火……

“白兄,你燒了什麽?”同屋的學子進來看到盆中已經大半兒成了灰燼的東西,忍不住問道。

白溪之垂著頭,看著盆中的火苗,輕聲回道:“燒了不谙世事的自己!”燒了心中的念想跟思念。不管林家姑娘跟蘭蘭有任何的牽扯,顯然為了彼此好,現在已經不是自己能夠牽扯的事情,自己……惟願她此生康安順足!

大庭廣眾之下,沒有遮掩的事情很快成為人們關註的事情。長寧長公主的養女因為謀害未遂,被未來太子妃送去了順天府的事情很快傳出。長寧公主府的管事在去順天府要人無果的情況下,就趕緊就將信件送去了西北,告之長寧長公主本人。

往日裏林瀾一直是好脾氣的模樣,未曾想一照面,就直接將人送去順天府尹,還掛上了謀殺的名頭,這顯然是致對方於死地的做法。因此即便是曾經長寧長公主留給人的印象很不好,但林瀾也被打上了不好惹的名聲。

原以為宮裏會有人為桑裴瑜說句話,可是不管是太上皇還是皇上,以及太子就都當成唯有這回事,雖然為此皇後找太子了兩回,但都沒甚麽用。

“你可還記得當初你長寧姑姑為你的病奔波的事情?”李皇後雖然不掌權,又受皇上厭惡,近來兒子也不貼心,心中苦悶煩躁,如今聽著林瀾又跟長寧公主的女兒對上了,便沖著徒燁熙道。想到長寧長公主之前給自己的承諾,對林瀾本就不喜的李皇後就更加埋怨了。

徒燁熙點點頭,開口道:“自然記得,為此不是跟人睡出了桑裴瑜,匆忙去西北保胎?”說是踢自己去謀求良醫,結果呢?帶著男寵花天酒地,最後懷了身子,又害怕皇祖父責備,便躲去了西北西寧王府。

李皇後一頓,想著長寧公主的荒唐事,有些說不下去了。她一個人獨居坤寧宮,大部分時間都是臥床養病,兒子又不貼心,未來媳婦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被兒子藏得死死的,不許自己單獨見,那人也不過來給自己請安,想來也是個不貼心的。

看著兒子,想著長寧長公主的承諾,李皇後實在是不想這樣下去了,於是放緩了聲音道:“你皇叔們個個都不是什麽好人,如今再惹惱長寧長公主,對你有什麽好處?她母族西寧王的勢力可不小?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的事情,你怎麽就這麽犟呢?”

“便是勢力再大,當街行兇也是死罪!”徒燁熙聽到暗衛們說當時的情況,想到瀾兒差點出事,心都慌亂了。在確認了林瀾沒事後,知道了當日的兇險,差點兒沖進順天府將關著的桑裴瑜掐死!如今哪裏願意放了他?

李皇後聞言氣的直拍桌子,呼吸頓時就有些急促了,她指著徒燁熙道:“要是能弄死,本宮算你本事,可你弄不死,卻為此要得罪西寧王府,這是何苦呢?那林家的丫頭不是沒事麽?”長寧長公主這些年惹了多少事?到頭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不過一個女人的事情,刻苦跟這樣的人結仇?

徒燁熙覺得跟母妃越發沒有話說了,每次見他不是替別人求情,就是想要給東宮塞人,他原本心中僅有的一點兒憧憬,徹底沒了,心中有些冷笑,知道自己不該奢望母後對自己的柔情,畢竟她本就沒有這些,所以在當面問過帶來了禦醫母後的身體情況之後,就在她憤怒的尖叫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仁德帝得知皇後又鬧事,想著慧太妃口中的母後,微微嘆口氣,壓下了禦史參林家姑娘的折子。當街行兇……仁德帝瞇著眼睛想著長寧公主,跟她背後的西寧王府,再次對四王八公升起了不耐煩。

桑裴瑜當街行兇,意圖謀害未來太子妃,被關進順天府的事情,毫不掩飾的在長寧長公主得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傳來了,外面眾說紛紜。

林瀾跟往日一般正常在國子監讀書,同時處理木蘭月刊,跟自己莊子上的事情,並沒有受外面的影響,身邊的人卻對她不敢跟之前那般放肆。

“長寧長公主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和欣郡主偷偷的對林瀾道,她從前見過的長寧長公主,從來都是趾高氣昂的,有時候甚至連太上皇的話都不聽,只因為太上皇對她養面首的時候不待見,就幹脆長居西北,不回京城,據聞第一任駙馬就是被她氣死的。

林瀾聞言,輕聲道:“便是再不講道理,國法總是知道的,桑姑娘是想要我的命,若我還是輕易放過,那我算什麽?明文賜婚的太子妃她都不看在眼裏,能夠隨意的欺辱,甚至起了殺心,這不是不滿皇上,不滿太子麽?”

和欣郡主聞言秒懂,對著林瀾豎起了大拇指,從前也不是沒有當街鬧事被輕輕放過的,也確實是桑裴瑜太過囂張給了。知道林瀾心中有數,她就不擔心了。

長寧長公主確實沒想到,會有人這麽不長眼,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進順天府,還掛上個謀殺的罪名,心中大怒,當即就收拾了東西,準備回京,結果在路上遇上了五妹妹徒敏,從她嘴裏聽說了一些事情之後,原本就憤怒的心情,頓時變成了狂怒!

林瀾並不懼怕長寧長公主,聽徒燁熙說她已經在回京路上之後,就已經準備好了,結果被狂喜的太上皇拽進了園子裏。

玉麥的成長期是一百天左右,太上皇住在園子裏,每日都要進去看一眼,每遇到一點問題,都要派人過來問林瀾,這日他無意中因為好奇,剝開了一根玉麥的一點兒皮,看到裏面的顆粒,頓時驚喜極了,迫不及待的將林瀾跟徒燁熙都交了過去。

“雖然有些嫩,但是應該能吃了!”林瀾看著金黃的玉米顆粒,也很是驚喜,她知道滴了靈泉玉米不會太差,但是沒想到長得這麽好,於是驚喜道。

太上皇看著這一院子的玉麥,腦子裏瞬間一片的空白,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了,想要張口說兩句,卻不知道說什麽好。然後看著林瀾一下子就掰了四五根下來,趕忙想要阻止,但是手剛擡起,便放下了,因為他心中也是無比的好奇。

林瀾將掰下來的玉米讓人當場就煮了兩根出來,然後在太上皇跟徒燁熙的註視下,分成四份,自己直接拿了一份,開吃!

太上皇曾經吃過發硬咬不動的玉麥,當時他讓人煮了很久,但是還是咬不動,看林家小丫頭一口接一口,止住試毒太監,自己也拿了半根,慢慢放到嘴邊,輕咬了下去……

頓時香甜多汁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味蕾,因為玉米還有些嫩,但是已經非常的香甜了,這口感讓太上皇的心口一堵,都有些發懵,無意識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眼中慢慢溢出了淚水。

就是徒燁熙跟著拿了一塊咬下去,也滿是驚喜。

“等它再漲一段時日,甜味會淡一些,水份會少一些,但是依舊能夠煮食。”

等它發硬無法煮的時候,就可以跟麥子一樣,磨成面粉,也可以磨成小顆粒煮粥喝……”林瀾吃完半根玉米才對著流淚的太上皇道。

太上皇點點頭,看著剩下的兩個剝的幹凈的玉麥,想著曾經記憶中堅硬如石頭的口感,直接在自己胸口錘了一下,他怎麽沒想到能跟麥子一樣磨成粉末呢?

剩下兩個玉麥,太上皇親眼看著禦廚將它們按照林瀾的說法將一個剝下來烙成餅子,另一個剝下來放到煮好的雞湯面中。

太上皇吃面的時候,林瀾還摘了一些紅薯嫩葉,拌了一個涼菜……

“朕……有生之年,竟是還能看到這樣的事情?”太上皇種植玉麥跟土豆紅薯的院子裏的土地,是臨時收拾出來了,並沒有施肥,看到都能漲的這麽好,心中不禁有些澎湃。嘴角不住的上揚,好似咧到了耳後根一般,眼中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滑落臉頰,渾身激動地直哆嗦,徒燁熙趕緊給他吃了清心丸。好久,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之前對林瀾有諸多懷疑,但是這一刻他覺得日後還是什麽都不要說吧!不管她什麽來歷,從哪裏知道的這些,終歸是大慶百姓的福祉。

“西寧郡王手中數十年前,便有八萬精兵!”太上皇看著林瀾道:“收拾馬家的時候,因為證據確鑿,皇上籌謀已久,所以波瀾不大,但是西寧王府……根深蒂固!”太上皇知道林瀾跟桑裴瑜之間的事情,所以對她道。曾經自己都為之妥協,納了西寧王府的郡主為妃,不過那個女人在生長寧的時候,因為娘家侄子,也就是現在的西寧郡王的沖撞,所以死了……也因此西寧王府對長寧很是縱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西寧王府便是如何位高權重,桑姑娘當街行兇之事都洗不白,若長寧長公主,或者西寧王府想要救她出來,若不付出點兒誠意,何以服眾?”徒燁熙諷刺道,西寧王府再厲害,長寧長公主在跋扈,那個賤丫頭傷了瀾兒,還想全身而退,怎麽可能?便是這次不能收拾她,那就收拾了她背後的勢力再說。若是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能保護,他做這個太子有何用?

林瀾認可徒燁熙的話,四王八公再厲害,可皇權確是他們無法碰觸的。如果身為皇上太子,都要因為一個藩王妥協,那何以為君?自己這個未來的太子妃,連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證,那還有什麽意思?

太上皇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卻揚起的笑容,早先他已經收拾了幾個異性王,但是留下四王八公都是為了大清付出汗馬功勞的,曾經自己也覺得他們是忠心的,可是現在,已成毒瘤,他只是不會阻止孫子想要除掉他們的想法。

看著面前一大片的玉麥地,太上皇心中升起的一股說不上來的豪氣!有這些東西,誰還管四王八公,得民心者得天下,更何況現在江山還是姓徒的!

林瀾看著這片地,掄起飽滿度,以及顆粒的多寡,跟後世完全不能相比……可是看著它們郁郁蔥蔥的模樣,林瀾卻好似看到了也看到了希望。

百姓們不能溫飽不僅僅是生產力低下,良種的好壞、產量,從根本上還沒有達到足以令人滿意的地步,多了玉麥跟紅薯土豆,不過是想讓餓肚子的時候,少一些罷了。

徒燁熙心中也很激動,曾經他以為活下來,將所有淩辱過他跟父皇之人送入地獄就是重活一世,自己人生的意義!但現在,看著林瀾,看著跟記憶中完全不同的皇祖父,看著這片讓人忍不住覺得溫暖的綠色,他似乎看到了新的希望。

從園子出來,天色已晚,林瀾便想著回家休息一夜再回國子監,徒燁熙親自將她送到林府的時候,得知長寧長公主竟然在林家,便也沒有急著離開,跟林瀾一同進門。

“堂堂太子,竟整日圍著一個女子身邊,成何體統?大慶江山交到你手裏,豈不是……”長寧長公主一看到徒燁熙跟林瀾相攜歸來,眼中就冒了火。指著徒燁熙,就開口喝道。

長寧長公主自覺自己已經夠低聲下四了,可是林蕭氏竟然左言他顧,不提任何和解的事情,心中就滿是惱火,一想到當初就是這個老女人,阻擋著林如海娶自己,就更是火冒三丈,若非心中還念及女兒的安慰,手裏的鞭子就已經抽過去了。好不容易等到林氏女回來,她竟然帶著太子,而太子竟然受她擺布?

徒燁熙臉色一沈,看著長寧長公主,恍若一個死人。

“看什麽看?今日不給本宮交代,本宮決不輕饒!”長寧長公主被這個眼神下了一跳,但隨即還是開口看著林瀾道:“不過是小兒玩鬧,林姑娘就將裴瑜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送到順天府,是何居心?”

林瀾上前扶著母親站起來,擡頭道:“桑姑娘故意拿鞭子抽馬的眼睛,鬧市之中,馬不受控制,若非身邊丫頭機敏,當即殺馬救人,臣女今日怎麽還會站在這裏?公主您說這是小兒玩鬧麽?什麽玩鬧是要命的這種?贖臣女玩不起!”

“你!”長寧長公主來之前就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她這些年久居西北,便是連皇上登基都沒有回來,就是因為當初父皇說了沒自己這個女兒,所以心中窩火。再西北,她逍遙自在慣了,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對著自己這般無禮了,指著林瀾輕顫了一下,長寧長公主開口道:“林姑娘到端的是伶牙俐齒,非要仰仗太子,要吾兒性命,本宮又能如何?”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非臣女伶牙俐齒,仰仗任何人,要桑姑娘性命,不過端的是問心無愧而已。”林瀾看著母親的身子還有些發顫,就能猜到在她回來之前,定然受了不少磋磨,心中不禁惱怒了,瞇著眼睛看著長寧長公主,心中揣測應該怎麽給她回報,才能解心中的怨氣!

“好一個問心無愧!”長寧長公主看著徒燁熙明顯站在林瀾這邊的模樣,心中百轉千回,冷冷留下這麽一句話,便徑直離去,之前不過是給父皇跟皇上面子,她就不信她闖不了順天府救女兒!等救出了女兒,再來收拾這個小賤人,不過只是賜婚,就真當自己是太子妃了?弄不死她,難道還廢不了她?

當年皇後就是做了太子妃,不照樣被自己收拾的老老實實?

林蕭氏在長寧長公主離開之後,嘆了口氣,當年就因為長寧長公主性格乖張跋扈,甚至被西寧郡王府寵的沒有是非觀,所以才趕著跟榮國府匆忙聯姻。沒想到這麽多年後,瀾兒的婚事又跟她的女兒有了牽扯。

“老夫人莫要憂心,孤會護著林姑娘的。”徒燁熙甚至這個姑姑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便對林蕭氏承諾道。

林蕭氏感激的點點頭,這才想起來要給太子行禮,被阻止了。

等太子走後,林蕭氏拉著女兒的手,如釋重負道:“日後出門小心些,那女人愈發張狂了。”

林瀾點點頭,她已經從太上皇那裏知道了他對這個女兒的態度,早先也曾因為她生來喪母憐惜不已,就是太子也覺得這個妹妹跟自己同命相連,結果人家不領情,鬧出了事情,西寧王府就總是護著。

之前那個駙馬是她自己選的,太上皇並喜歡,可因為西寧王府,只能捏了鼻子認了……後來出了事,又是西寧王府跟駙馬家裏達成了妥協。

自此之後,太上皇心中就不拿她當女兒看待了。

所以林瀾對長寧長公主並不畏懼,這人註定張狂不了太久,只是林瀾心疼的看著林蕭氏,蹲下幫她揉著膝蓋道:“倒是連累母親受罪了。”

林蕭氏連忙拉起她,笑道:“哪裏就受累了?剛跪下,你們就進來了。對了瀾兒,你今日是跟太子出去的?”沒有成婚,就這麽相處,林蕭氏心中有些擔心別人輕看自己的女兒。

林瀾搖搖頭,知道自己得說明白,於是挑了能說的說了出來:“是太上皇召見,留我們用了飯,看天色有些晚了,這才命太子送我回家。”

“這樣啊!”林蕭氏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京中都傳太子對瀾兒傾心,她心裏一直害怕因此糟了太上皇、皇上的厭惡,現在看來,自己竟是多慮了。

林瀾見狀,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其實她知道娘親很多時候,都在擔心自己,她又不能時時在她身邊關註,心中就有些愧疚。不想她看出自己的心裏,於是扭頭道:“姐姐呢?怎麽不在府裏?”

“去薛家拜訪了!”林蕭氏一想到孩子剛回來,就被叫走,心裏就不舒服,拉著林瀾就在說薛王氏跟薛訊的壞話。

林瀾靜靜地聽著母親的嘮叨,便知道雖然能夠偶爾回娘家小住,但是擔憂蕭家會影響自己,所以母親去的並不頻繁。也知道她的孤單,便下定決心,日後一定想辦法多回來陪陪她。

長寧長公主離了林府之後,越發生氣,直接就沖到順天府,要將女兒帶出來。但是順天府尹已經得了太子的話,絕不輕易放過這個企圖謀殺太子妃之人,所以便是長寧長公主威脅利誘,甚至是動了手,都沒讓她見人。更何況是帶走,就更不可能了!

為所欲為了一輩子,還是這幾年表兄做了西寧郡王之後,才稍微收斂了一點兒,她這一輩子,也就桑裴瑜一個女兒,哪裏會輕易放過,便又轉身進了宮,找皇上哭訴。

“皇妹是對朕有意見,還是對父皇不滿?”仁德帝對這個妹妹的憐惜,早就在她不珍惜的時候放下了,冷眼看著她,質問。

長寧長公主聞言咬牙道:“哪裏是不滿?臣妹怎麽會有這樣的心思?皇兄你也知道桑丫頭的真實身份,臣妹這一輩子,就她這一個女兒,雖說有些不懂事,可哪裏能看著她去死?再說……再說那林家丫頭也沒什麽事,怎的就是不肯饒了瑜兒?這也忒小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驀然回首,居然已經五十多完了,所以,是時候發一波紅包,順便推個預收了!

本章留言均有紅包相送!謝謝大家的支持!

ps:下本要寫《穿成女主她後媽》(文案跟文名會不斷調整,但是大概內容不會變了!)

蔣寶珠穿進一本真假千金文,既不是真千金也不是假千金,男主早死的白月光未婚妻!

男主迷戀自己,但是自己註定短命。

然後男主一邊懷念自己,一邊沒耽誤娶妻納妾走上人生巔峰。

她果斷撕碎劇本,轉頭撲進真假千金的爹懷裏。

本朝戰神鎮南侯陸飛驍,驍勇無敵,冷酷無情,臉上一道傷疤讓他成為鬼見愁,便是養女親女都懼他怕他。

直到有一天一個妖艷的小女子,張狂的對著眾人道:“我就是看上陸侯爺的臉!”

摸著臉上的疤,陸飛驍心中自此有了一個鮮活嬌美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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