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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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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和玉郡主對自己明顯柔和了的眼神, 秦可卿心中有些遺憾,若是從前自己的功力, 何止只會是柔和了眼神這麽簡單?早就讓這二人對自己俯首稱奴了!

看著她們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秦可卿突然有些慌神,世人都道神仙好?可真的做了神仙之後,卻並不好過,她生來便半仙半妖狐仙之身,後來為了成仙,絕情絕愛,褪去妖身。從未有絲毫的享受跟房中,可是成仙之後, 成為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境的仙姑, 管人間風月之事, 掌凡塵癡男怨女……見的多了,心中不禁就些想法, 漫長的毫無邊際的歲月中,看著他們的情愛風月之事, 自己卻……後來偶爾嘗到了些許滋味,食之味髓。

世人都道神仙好?可是為何做了神仙的自己反而並沒有任何快樂可言?

倒是無意中吸食了那些蟲草花木的精怪身上的癡情怨恨,能讓自己法力精進不少。當然被自己吸食這些情愛癡怨之後, 那些蟲草花木的精怪就更能專心修煉, 無欲無求, 即便比之前呆蠢愚笨一些,也不是什麽大事!這本是雙贏的事情,她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的錯處。

原以為這次借著神瑛侍者動了凡心之事,在女媧宮留下好的印象,歷練之時鼓動這些沒有人統領的小仙子們跟剛修成女身的絳珠仙子下凡塵, 經歷情愛癡怨,卻未曾想出了這般意外?

癩頭跟跛腳二人也是無用的很,竟然讓原本既定的命運,出了這麽多的岔子?被困在此界之中,法力盡消。她至今都不太明白,到底哪一環出了問題?不過這件事已經這樣了,便是顧不上其他人,寶玉的命數也不能變。

“夫人?”林瀾看著見到和玉郡主變了態度之後,就陷入沈思的秦可卿,挑挑眉,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是顯然這迷藥對她也是有些作用的,於是叫道:“夫人,賈夫人,你在想什麽?怎的在太妃娘娘面前還能走神?”

秦可卿哀怨的看了林瀾一眼,然後又帶著迷離跟傷心看著慧太妃的眼睛,輕聲道:“可卿不過是沒想到,此生還有跟娘娘坐在一起的的機會,恍若如夢,心中感恩的很,不願醒來!”

“行了!什麽夢不夢的?本宮今日召你過來看看,一是想見你一面;二是聽說你們府裏有些人不□□分,賈珍此人……不是個成器的,跟你年紀有相差甚多,怎的當初……是他的兒……算了,此事不提便罷……只你日後還有什麽打算?”慧太妃看著秦可卿的模樣,若非手上的刺痛,都要忍不住拉她入懷,好生親相親相了,心中大驚的同時更加忌憚,但想到外面應該還沒布置好,便繼續道。這妖孽今日不除,這自家蠢兒子必遭大劫!

秦可卿聽到慧太妃這麽一說,全然替她著想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但還是紅著眼睛,輕聲道:“原是想著自己命苦,又長的這副模樣,被人窺視,能有一門說得過去,又能護住自己的的親事,就別無所求了,……未曾想今日能跟太妃娘娘,還有郡主娘娘相識,這已經是頂好頂好的命了,日後……且走且看吧!”除了寧國府又有哪裏能跟寶玉這般經常見面呢?這也是即便賈珍並不是多好的選擇,她也願意嫁到寧國府的原因,若非賈珠已經定親,其實他更想嫁給賈珠,日夜照看寶玉的!

如玉郡主看了林瀾一眼,再看秦可卿,只覺得面前的她無害又弱小,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才慢慢的睜開,看著秦可卿,柔聲道:“光是相識哪裏夠?咱麽的緣分深著呢!”

如玉郡主意有所指的話 令秦可卿心中大安,她忍不住得意的看了林瀾一眼,意有所指道:“有郡主您這句話,可卿便真真是不知說什麽的好?明姑娘,我看您跟郡主交好,咱們又一見如故,不若日後我們做好姐妹可好?”

“好!”

“不好!”

林瀾跟如玉郡主同時說了出來,如玉郡主見林瀾眼神往外看,然後才道:“明妹妹就要回鄉待嫁了,日後也沒甚機會再相見,可卿你倒是……”說到這裏,如玉郡主笑了笑道:“只盼著祖母有了新姐姐,別忘了握著舊人可好?”

慧太妃聞言不在意的點點頭,然後讓人拿了一個匣子,遞給秦可卿道:“第一次見你,你又是這般品貌秉性?讓本宮很是和很意外!也沒什麽好東西與你,這原是太上皇送本宮的珍品,本宮身邊也沒有人能配得上,你就帶著玩兒吧!”

秦可卿雙手解下,在慧太妃笑語盈盈的註視之下打開了,之間一對通透精致的玉鐲,透亮的玉鐲中間有一圈的紅色液體,看著很是漂亮,但也透露著絲絲的讓她不愉悅的東西。

“這本是番邦進宮的琉璃玉鐲,聽說中間那紅色液體是紅色的彼岸花汁子,帶著能保平安,祖母好生偏心,上次我還是在和安公主那裏見過,聽說就進貢了三對。”和玉郡主帶著嬌憨,有些不滿的拽著慧太妃的袖子道。

彼岸花汁子?秦可卿聞言便了然了,在看到林瀾不經意露出的手腕上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玉鐲,忍不住笑了,這點子東西就像鎮住她,彼岸花?呵呵,不過是前陣子在賈瑞手裏看過的那個話本裏唬人的玩意兒。這姑娘簡直天真的可愛!所以先是對著和玉郡主到:“既然郡主喜歡,那就……”

“我這只給您,咱們一人一只可好?”林瀾在秦可卿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急急將手裏的鐲子褪下一只給和玉郡主。

秦可卿在林瀾震驚的目光下,將一對手鐲待在自己的手腕上,得意的對著林瀾露出笑容,成功見到了她不可思議害怕的模樣。

和玉郡主推辭了一下,沒推掉,就徑直戴在了自己手上,搖晃著手腕道:“祖母,您看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你們姑娘家家,帶這個確實好看。”慧太妃點點頭,看到宮人進來對自己道有命婦求見,這才又對秦可卿道:“如今見了你,本宮也算了了心願,你先回去吧!真真是個好孩子,日後有得是你的好處!”

秦可卿聽她再次意有所指,心中大喜,笑瞇瞇的準備褪下,都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對林瀾道:“明姑娘可否送我兩步,我有兩句悄悄話跟姑娘說。”

“什麽悄悄話,我能聽麽?”和玉郡主聞言,皺了眉頭,捏著林瀾的手有些發緊。都這會兒了,還出什麽幺蛾子?

林瀾伸手蓋在和玉郡主的手上,將自己的手堅定的抽出來,點點頭道:“剛好,我也有事問賈夫人,就去說兩句吧!郡主您在這裏等等我可好?一會兒子我還要給您甩鞭子看呢!”

“哼!我就知道你認識了好看的姐姐,就……罷了罷了,你去吧,且記著我跟皇祖母都等著你呢!”和玉郡主感受到林瀾的堅定,輕顫著咬牙笑道。

林瀾點點頭,笑道:“郡主您別醋了,臣女去去就回,不會跟上回一樣忘了您的!”

說罷,林瀾就走到秦可卿面前,輕聲道:“賈夫人跟我有什麽悄悄話,咱們邊走邊說吧!”

秦可卿點點頭,然後貌似親熱的挽著林瀾的胳膊,就在林瀾嫁妝有些不自在順便在她身上下藥的時候,安嬤嬤突然咳嗽一聲,對著秦可卿搖搖頭,她頓時便縮了胳膊,然後端莊的走在前面。

林瀾扭頭對安嬤嬤笑笑,點點頭。

“明姑娘,你究竟是何人?”秦可卿一邊走,一邊輕聲道。

林瀾不動聲色的好似要見她引到一邊,但是秦可卿看著她帶自己走的有些偏僻,心中正是得意,想著今日自己有了防備,這女子定然逃不脫,只要法功在她腦海中做了暗示,她定然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猶如之前那些所謂的貞潔烈女一樣,最後不照樣一個個沈浸在情愛雲雨之中,無法自拔!

林瀾走了一小會兒,見她面色潮紅,臉上帶著些許魅色,然後在一顆大樹面前站定了。扭過來,趁她不備,將手腕的鐲子猛地朝她砸過去。

秦可卿伸手接住,然後得意道:“小姑娘,話本子沒幾個是真的,彼岸花……呵呵……對本座沒什麽用!你這是在……”說著,秦可卿看著自己手腕的鐲子有些濕潤,暗紅色的液體留了出來,帶著腥臭的味道,讓她握著鐲子的手很是腫痛!趕忙甩開,可手上的燒灼卻讓她愈發難耐……只覺得渾身奇癢且熱……

“話本子自然不是真的,賈夫人看了麽?那可是為了你專門寫得……彼岸花是什麽?不過是些供奉在佛前的黑狗血罷了!夫人怎麽樣?好受麽?”林瀾邊說,便往旁邊慢慢挪去,然後就順便狠狠踢了一邊的一截木頭,一張大網就從底下鉆上來,將秦可卿兜在裏面吊在空中。

秦可卿被吊的一瞬間企圖抓住林瀾,卻被從樹上跳下來的徒燁熙攔住了。

“這位郎君,這般俊美,可要與本座試試這人間極樂之事?好生快活快活?”秦可卿被吊著的時候,即便身上不舒服,也不甚害怕,反而媚眼如絲的看著徒燁熙,見他容貌非凡,世上難尋,就是天界美男子神瑛侍者比他也黯然失色。不禁心生澎湃,頓時覺得口幹舌燥,沙啞著聲音開口嬌笑道。

徒燁熙忙扭厭惡的扭過頭,將林瀾護在自己身後,道:“大師,還不做法?”

護國寺主持面色驚訝的從暗處走出來,很是不可思議,面前這女子明明面帶仙氣,為何仙氣中有環繞著層層黑霧……這是……是神仙成魔……

“大士修得正果不已,緣何自悔之?” 護國寺主持方丈看著天空中隱隱透出的陽光,在太子跪拜的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屢屢金色從太子身上溢出,然後就在百姓們感慨皇上是真龍天子的時候,心中本就震驚不已,如今又看到墮仙,心中更是不可思議。

秦可卿瞇著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狀況有些不對,她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瘙癢,且全身沒甚力氣,斜眼看著被俊美無雙的郎君庇護在身後的林瀾,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就是一雙金色的狐貍眼,直直的目視著主持方丈。

主持方丈神色一頓,手裏的禪杖都松了手,好似失神的想要往前走,被鑒心從背後走出來貼了一張符咒,這才清醒過來。

“小和尚,小小年紀,竟然敢管本座的事情?找事!”秦可卿見狀,伸手指甲變得無比鋒利,就準備割開網繩,結果用力之下,才割斷了幾根繩子,身上的網子卻似乎越纏越緊的感覺,讓她更加難受,她這才發覺這繩子不對勁。

“九百九十九個男童的童子尿泡過,竟然也抵不過?”林瀾看著她竟然能隔開那麽多,忍不住驚訝道,這人比上次感覺強了不少!

“豎子爾敢?”秦可卿聽說是不是黑狗血,就是童子尿,只覺得無比誤會跟骯臟,渾身更加難受,甚至覺得難聞不已。恨不能身上的皮都撕了,強忍著不斷湧上的惡心之氣。

鑒心扶著自己的師傅,看著這個曾經讓自己懼怕的女人,曾經讓自己無能為力,被迫放棄身份放棄仇恨放棄一切的女人,曾經在妖僧腦中高高無上的仙人,笑道:“你我的恩怨今日也該了解了!警幻仙子?”

“你是何人?”秦可卿正在努力撕扯這自己面前的一根根繩子,原本還有企圖靠近她捉拿她的侍衛,但是一走進就跟中了□□似的,神色恍惚亢奮,不得已,徒燁熙不準任何人靠近她,準備親自動手,卻聽到鑒心的話。不知是徒燁熙,就是主持和尚跟秦可卿,都震驚不已。

鑒心歪著頭,看著秦可卿停下來,開口道:“當日你講那妖僧魂魄塞到我體內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我是誰?”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本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而我不過是凡塵中背負血海深仇的凡夫俗子,可是你們不讓我活,警幻仙子,不,警幻魔女,你已入魔,不能稱之為仙了!”鑒心最近一直在整理癩頭和尚留下的記憶,也知道他們這些人瞧不上這凡間,只覺得這裏靈氣淺薄,就以為這裏的人能隨意擺布,可卻不知道在一開始走錯了路的時候,便已經入了魔。

鑒心一步步的走進秦可卿,手裏拿著一卷他用自己的鮮血寫的佛經,準備打開的時候,一陣大風襲來,秦可卿被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護在身後。

“渺渺真人?”

“跛腳道人?”

鑒心跟林瀾一瞬間都不可思議的喊了出來。

跛腳道人的腿天生的長短腿,足足相差將近三寸,且長得有些萎縮幹瘦,可面前這人帶著精壯的氣息,容貌也有些不盡相同,但林瀾仍然第一時間認出了她。

跛腳道人沒有說話,將秦可卿護在身後,秦可卿開始奮力一撕,就從束縛她的網兜裏面掉了出來,摔到在地!

“渺渺真人,你當真要護著這個已入魔的墮仙?”鑒心心中有些發緊,他對這人的懼怕比對警幻更甚。畢竟他從記憶中得知,神仙一旦入了凡人的身體,可束縛悔之,但是跛腳道人……此人的本事可不比癩頭和尚差,自己都沒有學完癩頭和尚的本事呢!

跛腳道人看著鑒心,手裏的拳頭緊握,一瞬間,他是想要這人性命的,但是他到底忍住了。斜眼看著林瀾,跛腳道人始終不明白,為何這個人為何總能破局?

林瀾沒有看他,伸手拽拽徒燁熙,徒燁熙便徑直拿著劍朝不遠處的大缸走去……

秦可卿渾身發燥,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裏待了,就對跛腳道人道:“走!”

這一聲走喊的是婉轉悠長,跛腳道人頓了頓,就將她抗在肩上,準備離開。

徒燁熙大喝一聲,便有數個暗衛一起出現,砸碎了大缸,損失缸中的東西就流了出來……

這些是香灰水,護國寺大殿供奉多年的香灰和水而成,流到地上,順著地上的紋路緩緩的出現了一個佛字,而他們眾人就在這佛字之上,主持大師跟鑒心,還有身後的高僧都席地而坐,朗誦經文。

林瀾跟徒燁熙也不例外,徒燁熙拿起鑒心血寫的經書,開始跟林瀾一起誦讀起來。讀著讀著,林瀾感覺自己好似進入了一種奇怪的境界,不壞,但卻沒法解釋!

另一側,仁德帝站在祭臺上開始控訴人間妖魔橫行,卻掛著神仙的名頭,傷及無辜,求天庇護!說的是慷慨激昂,異常的激動!邊說邊想,父皇文采越發好了,這寫得跌宕起伏的自己都停不下嘴一氣呵成呀!

原本因為皇上祭天,天色好轉震驚不已的朝臣們,以及周遭還沒有來得及慶祝的百姓們,也被這一茬變故嚇到了。

仁德帝按照父皇所教的,一樁樁說著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加上對無辜受害者的憐惜,聽的宗室朝臣們都有些瞠目結舌!當義親王聽到跛腳道人癩頭和尚的時候,頭觸底,心中百轉千回,卻不敢有任何的表示!

大家心中都在揣測,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何他們半點兒不知道?

比他們早知道了一個多時辰的仁德帝在看到天上突然湧現出的真真烏雲的時候,嚇了一跳,但見到那些烏雲開始聚集,然後形成一個漩渦的時候,傻眼之餘,飛快的說著:“朕可是為了百姓蒼生,你們可得瞅準了,莫要殃及無辜啊!”

跛腳道人跟秦可卿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威壓,頓時就呆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從徒燁熙跟林瀾身上泛出的金光,咬牙將秦可卿往地上一扔,就企圖逃跑,徒燁熙連忙帥侍衛追了上去。

林瀾繼續讀著經書,餘光註意到秦可卿不斷的朝自己蠕動,唇角微揚,讀的更加的輕快起來。

秦可卿直到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周圍林瀾最弱,所以一邊打滾哀嚎,偷偷扯破自己的衣服,變得更加的香艷起來,一邊看似不經意的超林瀾慢慢的挪去。

秦可卿本是極美的女子,如今加上警幻的可以誘惑,所以有不少難以把持之人,就閉上了眼睛,就連主持大師也不堪直視。

天上的威壓越來越重,原本已經晴朗的天空,開始出現陣陣的漩渦,秦可卿眼神一暗,爬動的速度就更快了,可是當她即將爬到林瀾身邊的時候,林瀾不經意往地上扔了一個火石,火石觸地的時候跟地板摩擦出現了火花,然後飛濺到秦可卿身上,她身上就突然起火了……

秦可卿身上發出耀眼的白光過後,身上的衣物就所剩無幾了,只不過原本白皙無暇的肌膚出現了溝溝壑壑的燒痕,就連頭發也燒了個精光!特別是兩個手腕,原本帶著的鐲子,早已破裂……

林瀾在心中感激了一下很多年前的化學老師,鎂加氧氣加火,能引起燃燒……加上她手腕上玻璃手鐲裏的碳粉……造成這樣的結果並不難想象。

秦可卿不可思議的躺在地上,感覺天空中漩渦越來越大,然後自己越飄越高,她努力想要掙脫,因為她知道自己回去定然不會得好,但是她控制不住。

百官百姓,甚至是命婦,就這麽看著一個赤條條之人被吸進天上的漩渦,慢慢的上升,都嚇傻了,片刻被吸入漩渦的赤條條的身體直直的從天上砸了下來……落地之後卻瞬間化作了灰,飄散在空氣之中。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百姓們不明所以,只覺得皇上對天祈福,上蒼就把這個妖魔鬼怪處置了,皇上真是真龍天子!

仁德帝眨眨眼睛,看著無比鎮定,實則心中萬馬奔騰:朕竟是這般厲害?

太上皇跪在一旁看著傻乎乎的兒子,有些不明所以,所以昊兒天生該做這個皇位?可他那麽傻,那麽蠢,只比老大強那麽一點點,不是麽?

直郡王都驚的坐到了地上,他心想,跟徒明昊對著幹了這麽久的自己,能活著還真不容易啊?日後……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辦差算了……爭不過搶不過,父皇的心偏他,可就連老天爺也偏他?蒼天不公啊!

不管百姓如何議論,朝臣如何向,徒明宴看著自己的四哥張張嘴,然後有些失魂落魄道:“不該啊!不該啊!怎麽都向著他?”

誠親王、孝親王、義親王、忠順郡王等人,甚至是北靜郡王、南安郡王等的臉色都有些難堪,這不是他們希望的事情。

仁德帝得意洋洋的攙扶著太上皇,率領百官回程的時候,徒燁熙帶著傷帶回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跛腳道人跑了!

在秦可卿被空中吸走的時候,跛腳道人原本健碩的身體,立馬變得幹瘦,兩個腿也變得一長一短起來……徒燁熙奮力去追,但是他拼死逃跑,最終即便是徒燁熙傷了自己,也被對方跑掉了。

“雖說跑了,但是收了重傷,看著有些不好!”徒燁熙有些不甘心道。雖然知道自己比不過這些非人的玩意兒,但是對方明顯心有顧忌,不敢跟自己動手,結果被他就這麽跑掉了。

仁德帝看著兒子處理好的傷口,有些心疼,但隨即自信滿滿,充滿豪情道:“要不朕再回去祭個天?跟老天爺告告狀?”

作者有話要說:  太上皇:朕的愛子竟然也是個有來歷的?可是怎麽傻乎乎,不太聰明的樣子的?

直郡王:徒明昊……皇上……本王日後不招惹你了就是了!惹不起本王還躲不起了?

護國寺諸位高僧主持:貧僧們就笑笑不說話!

……

仁德帝:朕就是這般能耐,快快誇誇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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