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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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消失在了空氣裏。
“艾美拉，那是你的使魔嗎？”迪盧木多看著安消失的位置，好奇地問道，“沒有絲毫的氣息，十分厲害的技巧啊……”
“那不是什麽技巧啦。透明人是天生透明的一個種族，虛體化的時候可以和空氣融為一體，只要閉上眼睛不說話，屏住呼吸，就能毫無氣息和存在感，跟不在了一樣。算是種族天賦吧，雖然毫無攻擊力，不過十分的適合做間諜哦。”
“安是我養的透明人老大，下面還有四個透明人，被我分別放在了冬木教堂，間桐雁夜、坎達爾和舞彌的身邊了。”
“舞彌是誰？”前面兩個他都認識，Berserker的主人跟rider嘛，不過最後一個他倒不知道了。
“恩？啊……對哦，你不認識舞彌呢。”艾美拉一楞，隨即反應過來說道，“久宇舞彌，切嗣的副手，現在算是切嗣和愛麗絲菲爾他們的中間人，所以只要跟著舞彌，切嗣他們要做什麽大概都會知道了。”
“呼……看來今天晚上還是個不眠之夜呢。”艾美拉意味不明地笑了，“我相信很快，言峰綺禮和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會讓我聽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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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8：18
“……英雄王，Archer嗎……”迪盧木多喃喃地說著，但是馬上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艾美拉，你跟Archer接觸了嗎？”
“恩！對哦，今天早上我在餐廳裏見到他了哦。”艾美拉點點頭道，“他還是綺禮哪裏有很好喝的酒，叫我有空過去，他會招待我的。”
“艾美拉，你這種行為太危險了。”迪盧木多皺起了好看的眉，不茍同地說道。
“嘛……不用擔心啦，雖然那家夥看起來既高傲又任性的，不過以外的很好說話哦，至少我有很多的觀點都和他蠻相似的，在‘愉悅’和‘有趣’的理解上我們是同一種人啦。只要不冒犯王的威嚴那家夥就是個挺不錯的朋友啦。”艾美拉伸手撫上迪盧木多的臉道，“迪爾，別擔心，雖然現在我的實力跟原來比不到十分之一，不過這可不代表我是省油的燈哦。”
“主人，Archer從遠阪宅返回到冬木教堂，正在與言峰綺禮進行會面。”安再次出現在房間裏，鞠躬說道。
“啊……讓2號安靜地聽吧。”艾美拉坐在床上，靜靜地吩咐著。
“是。”安淡淡地說道，然後下一秒從他的嘴裏出現了兩個人的聲音，仿佛就像在聽廣播劇一樣。
“現在聖杯依然在召喚著你，而你自己也在渴望能夠戰鬥下去。”安的口裏傳出了吉爾伽美什華貴的聲音，顯得十分的詭異。
“……自從懂事以來，我就一直在探尋一個問題。”沈靜了好一會，安的口裏傳出了另一把聲音，這應該就是那位代行者——言峰綺禮的聲音了。
“荒廢著時間，忍受著痛苦……但一切都是在徒勞中結束。可是現在，我卻覺得我從沒有如此接近過‘答案’。我所尋求的東西，一定就在冬木，在戰爭的盡頭。”
“既然反省了這麽多，又為什麽迷茫呢？”吉爾伽美什冷冷地問道。
“……”
言峰綺禮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別想那些無聊的事，蠢貨。”
吉爾伽美什突然開口說道，像是要打斷言峰綺禮的思考一樣。
“如果能夠這麽輕易地改變生存方式，你也不會煩惱至此了。習慣了邊活邊問的你，到最後也會帶著疑問死去。你得不到答案，也無法安息。”
“或許我該祝福你。在經歷了漫長的巡禮之後，終於要到達目的地了。”
“……你居然會祝福別人？Archer。”
“我應剛說過了，觀察人類的因果報應才是最有趣的娛樂。本王滿心期待著，你與自己宿命會面的瞬間。”英雄王豪放地說著，似乎十分的愉悅。
綺禮聞言苦笑了起來： “這樣執著地為了貪圖‘愉悅’而活著，真的很痛快嗎？”
“羨慕的話你也可以試著這樣活活看。當理解了愉悅究竟是什麽的時候，你就不會畏懼滅亡了。”
遠處突然傳來電話聲，大概是在走廊吧。果然，在電話響了兩聲後，言峰綺禮站了起來，打開門走出了房間，拿起了電話說了兩三句，然後又再次地回到了屋中。
“——怎麽回事？”
“是原本屬於我父親手下的聖堂教會的工作人員打來的。現在必須把一切情況都匯報給我。”
“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了？”
“算是吧，這消息相當具有決定性。”
言峰綺禮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選擇坦白。
“剛才的會面結束後，我派人跟蹤艾因茲貝倫陣營的那幾個人。我對他們說這是父親生前的指示，他們就去做了。多虧這樣，我找到了那三個人現在的藏身地點。”
吉爾伽美什聽綺禮說完，楞了片刻。隨後他便捧腹大笑起來，不停地拍手。
“——什麽嘛綺禮——你這家夥真是——！你不是早就作好決定了嗎！”
“我也迷茫過，也想過放棄。但最後——英雄王，就像你所說的——我這種人，只能帶著疑問活下去。”
“哈哈哈哈——不過綺禮，雖然有點唐突，但我有幾個問題。”吉爾伽美什狂傲地笑著，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要去參加聖杯戰爭的話，那你就會成為遠阪時臣的敵人。也就是說，你現在正毫無防備地和敵人的Servant同處一室。這不是非常糟糕嗎？”
“也不至於，活命的方法我還是有的。”
“噢？”
綺禮平靜地說道： “既然我現在已與時臣老師敵對，那我也就沒必要再為他的謊話隱瞞了——吉爾伽美什，我來告訴你你所不知道的聖杯戰爭的真相吧。”
“……你說什麽？”
“在這個世界‘內’出現的奇跡，是無法在世界的‘外部’通用的。願望機的爭奪只不過是幌子，‘創始禦三家’另有目的。”
“原本在冬木舉行的儀式，就是為了將七名英靈的魂魄作為祭品，從而打開通往‘根源’之路的一種嘗試。‘奇跡的成就’這一約定，也只是為了吸引英靈而用的誘餌。但作為這一‘誘餌’單方面傳播的結果，現在的聖杯戰爭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只剩下一具空殼了。”
“這次，唯一想要實現曾經‘創始禦三家’夙願的魔術師，就是遠阪時臣。他想要殺掉全部七名Servant來啟動‘大聖杯’。對，殺了全部七個人。明白嗎——所以時臣老師才那麽吝惜令咒的消耗。在與其它Master們的戰鬥中，他只能使用兩個令咒。最後剩下的那個，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他要用它來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殺。”
吉爾伽美什一言不發的聽完，壓低聲音異常冷漠詢問道： “……你是說，遠阪時臣對我展現的忠義，都是在欺騙我嗎？”
“他確實對‘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帶著無上的敬意。但對身為Servant的Archer，就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說，你只不過是個象征，和雕像以及肖像畫的意義差不多。如果放在畫廊最為顯眼的位置，那麽經過的所有人都會報以恭敬的註目禮——但如果更換藏品時將這個象征物撤了下來，那麽它就會遭到唾棄。”
“也就是說，時臣老師說到底是個徹頭徹尾的‘魔術師’，Servant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個道具。他冷靜地對我說過，就算自己崇拜英靈，也不會對偶像抱有任何幻想。”
“時臣——事到如今我終於發現了你的價值。那個無聊的男人居然也能讓我這樣愉快啊。”
“英雄王，你打算怎麽辦？即使如此，你還要對時臣老師表示忠義，對我的背叛進行處決嗎？”
“是啊，怎麽辦才好呢，雖說他對我不忠，但畢竟時臣是我的魔力供給者。而且我又能到哪裏去找一個完美的Master——”
“啊啊——這樣說來，這裏似乎還有一位雖然得到了令咒，卻喪失了Servant的Master啊。”吉爾伽美什誘惑地說道。
“你說的也是。”
“但不知那個男人，有沒有資格作為Master受到英雄王的青睞。”
“沒問題，雖然白璧微瑕，但前途還是有的。說不定能讓我盡興呢。”
“這兩人……”艾美拉靜靜地聽完他們的對話，沈吟了一下，給出了對這兩人的評價，“……真的好基情啊。”
“不是這麽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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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拉，那是你的使魔嗎？”迪盧木多看著安消失的位置，好奇地問道，“沒有絲毫的氣息，十分厲害的技巧啊……”
“那不是什麽技巧啦。透明人是天生透明的一個種族，虛體化的時候可以和空氣融為一體，只要閉上眼睛不說話，屏住呼吸，就能毫無氣息和存在感，跟不在了一樣。算是種族天賦吧，雖然毫無攻擊力，不過十分的適合做間諜哦。”
“安是我養的透明人老大，下面還有四個透明人，被我分別放在了冬木教堂，間桐雁夜、坎達爾和舞彌的身邊了。”
“舞彌是誰？”前面兩個他都認識，Berserker的主人跟rider嘛，不過最後一個他倒不知道了。
“恩？啊……對哦，你不認識舞彌呢。”艾美拉一楞，隨即反應過來說道，“久宇舞彌，切嗣的副手，現在算是切嗣和愛麗絲菲爾他們的中間人，所以只要跟著舞彌，切嗣他們要做什麽大概都會知道了。”
“呼……看來今天晚上還是個不眠之夜呢。”艾美拉意味不明地笑了，“我相信很快，言峰綺禮和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會讓我聽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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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王，Archer嗎……”迪盧木多喃喃地說著，但是馬上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艾美拉，你跟Archer接觸了嗎？”
“恩！對哦，今天早上我在餐廳裏見到他了哦。”艾美拉點點頭道，“他還是綺禮哪裏有很好喝的酒，叫我有空過去，他會招待我的。”
“艾美拉，你這種行為太危險了。”迪盧木多皺起了好看的眉，不茍同地說道。
“嘛……不用擔心啦，雖然那家夥看起來既高傲又任性的，不過以外的很好說話哦，至少我有很多的觀點都和他蠻相似的，在‘愉悅’和‘有趣’的理解上我們是同一種人啦。只要不冒犯王的威嚴那家夥就是個挺不錯的朋友啦。”艾美拉伸手撫上迪盧木多的臉道，“迪爾，別擔心，雖然現在我的實力跟原來比不到十分之一，不過這可不代表我是省油的燈哦。”
“主人，Archer從遠阪宅返回到冬木教堂，正在與言峰綺禮進行會面。”安再次出現在房間裏，鞠躬說道。
“啊……讓2號安靜地聽吧。”艾美拉坐在床上，靜靜地吩咐著。
“是。”安淡淡地說道，然後下一秒從他的嘴裏出現了兩個人的聲音，仿佛就像在聽廣播劇一樣。
“現在聖杯依然在召喚著你，而你自己也在渴望能夠戰鬥下去。”安的口裏傳出了吉爾伽美什華貴的聲音，顯得十分的詭異。
“……自從懂事以來，我就一直在探尋一個問題。”沈靜了好一會，安的口裏傳出了另一把聲音，這應該就是那位代行者——言峰綺禮的聲音了。
“荒廢著時間，忍受著痛苦……但一切都是在徒勞中結束。可是現在，我卻覺得我從沒有如此接近過‘答案’。我所尋求的東西，一定就在冬木，在戰爭的盡頭。”
“既然反省了這麽多，又為什麽迷茫呢？”吉爾伽美什冷冷地問道。
“……”
言峰綺禮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別想那些無聊的事，蠢貨。”
吉爾伽美什突然開口說道，像是要打斷言峰綺禮的思考一樣。
“如果能夠這麽輕易地改變生存方式，你也不會煩惱至此了。習慣了邊活邊問的你，到最後也會帶著疑問死去。你得不到答案，也無法安息。”
“或許我該祝福你。在經歷了漫長的巡禮之後，終於要到達目的地了。”
“……你居然會祝福別人？Archer。”
“我應剛說過了，觀察人類的因果報應才是最有趣的娛樂。本王滿心期待著，你與自己宿命會面的瞬間。”英雄王豪放地說著，似乎十分的愉悅。
綺禮聞言苦笑了起來： “這樣執著地為了貪圖‘愉悅’而活著，真的很痛快嗎？”
“羨慕的話你也可以試著這樣活活看。當理解了愉悅究竟是什麽的時候，你就不會畏懼滅亡了。”
遠處突然傳來電話聲，大概是在走廊吧。果然，在電話響了兩聲後，言峰綺禮站了起來，打開門走出了房間，拿起了電話說了兩三句，然後又再次地回到了屋中。
“——怎麽回事？”
“是原本屬於我父親手下的聖堂教會的工作人員打來的。現在必須把一切情況都匯報給我。”
“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了？”
“算是吧，這消息相當具有決定性。”
言峰綺禮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選擇坦白。
“剛才的會面結束後，我派人跟蹤艾因茲貝倫陣營的那幾個人。我對他們說這是父親生前的指示，他們就去做了。多虧這樣，我找到了那三個人現在的藏身地點。”
吉爾伽美什聽綺禮說完，楞了片刻。隨後他便捧腹大笑起來，不停地拍手。
“——什麽嘛綺禮——你這家夥真是——！你不是早就作好決定了嗎！”
“我也迷茫過，也想過放棄。但最後——英雄王，就像你所說的——我這種人，只能帶著疑問活下去。”
“哈哈哈哈——不過綺禮，雖然有點唐突，但我有幾個問題。”吉爾伽美什狂傲地笑著，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要去參加聖杯戰爭的話，那你就會成為遠阪時臣的敵人。也就是說，你現在正毫無防備地和敵人的Servant同處一室。這不是非常糟糕嗎？”
“也不至於，活命的方法我還是有的。”
“噢？”
綺禮平靜地說道： “既然我現在已與時臣老師敵對，那我也就沒必要再為他的謊話隱瞞了——吉爾伽美什，我來告訴你你所不知道的聖杯戰爭的真相吧。”
“……你說什麽？”
“在這個世界‘內’出現的奇跡，是無法在世界的‘外部’通用的。願望機的爭奪只不過是幌子，‘創始禦三家’另有目的。”
“原本在冬木舉行的儀式，就是為了將七名英靈的魂魄作為祭品，從而打開通往‘根源’之路的一種嘗試。‘奇跡的成就’這一約定，也只是為了吸引英靈而用的誘餌。但作為這一‘誘餌’單方面傳播的結果，現在的聖杯戰爭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只剩下一具空殼了。”
“這次，唯一想要實現曾經‘創始禦三家’夙願的魔術師，就是遠阪時臣。他想要殺掉全部七名Servant來啟動‘大聖杯’。對，殺了全部七個人。明白嗎——所以時臣老師才那麽吝惜令咒的消耗。在與其它Master們的戰鬥中，他只能使用兩個令咒。最後剩下的那個，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他要用它來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殺。”
吉爾伽美什一言不發的聽完，壓低聲音異常冷漠詢問道： “……你是說，遠阪時臣對我展現的忠義，都是在欺騙我嗎？”
“他確實對‘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帶著無上的敬意。但對身為Servant的Archer，就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說，你只不過是個象征，和雕像以及肖像畫的意義差不多。如果放在畫廊最為顯眼的位置，那麽經過的所有人都會報以恭敬的註目禮——但如果更換藏品時將這個象征物撤了下來，那麽它就會遭到唾棄。”
“也就是說，時臣老師說到底是個徹頭徹尾的‘魔術師’，Servant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個道具。他冷靜地對我說過，就算自己崇拜英靈，也不會對偶像抱有任何幻想。”
“時臣——事到如今我終於發現了你的價值。那個無聊的男人居然也能讓我這樣愉快啊。”
“英雄王，你打算怎麽辦？即使如此，你還要對時臣老師表示忠義，對我的背叛進行處決嗎？”
“是啊，怎麽辦才好呢，雖說他對我不忠，但畢竟時臣是我的魔力供給者。而且我又能到哪裏去找一個完美的Master——”
“啊啊——這樣說來，這裏似乎還有一位雖然得到了令咒，卻喪失了Servant的Master啊。”吉爾伽美什誘惑地說道。
“你說的也是。”
“但不知那個男人，有沒有資格作為Master受到英雄王的青睞。”
“沒問題，雖然白璧微瑕，但前途還是有的。說不定能讓我盡興呢。”
“這兩人……”艾美拉靜靜地聽完他們的對話，沈吟了一下，給出了對這兩人的評價，“……真的好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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