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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捏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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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

若昧大能悠悠的喝著茶, 看似清閑, 其實心裏焦慮的不行。

相信一個女騙子的話, 設立由時空管理局緝私隊控制的走私集團,到底到底到底是利大還是弊大?

他反覆的深思,只覺利益和弊端都非常的明顯, 無法判斷究竟該如何的取舍。

若昧大能慢慢的端起茶杯,茶水早已涼了, 他隨手放出一個小小的火焰,茶水立刻滾燙。

遠處, 有幾個凡人在湖中捕魚。

若昧大能的手指, 悠悠的敲著桌面, 漁夫在勞作, 不知道有人無聊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麽,緝私隊,是不是那個漁夫呢?是不是也有人在盯著緝私隊的一舉一動呢?

必須再反覆的慎重考慮啊。

若昧大能下定了決心, 這件事情再考慮個十年好了, 用不著這麽急切的做決定。

傳訊符閃亮。

若昧大能看了一眼,笑了。

是廣德大能的傳訊,看來那個小騙子又鬧出什麽事情了。

他悠悠的接通傳訊符,嘴角含著笑, 那個小騙子再怎麽鬧,也沒什麽要緊,十年之內由她鬧, 十年之後做好了決定,再算舊賬不遲。

十年,在修真者眼中,實在是一眨眼的事情。

“出大事了!”廣德大能的語調有些苦澀。

“胡寒珊在時空管理局門口,以時空管理局人員的身份,殺了一個上界旅行者。”

“咣當。”若昧大能手中的茶杯打翻了。

……

時空管理局。

胡寒珊大大咧咧的坐著,手裏還有一包瓜子。

“你老實點!”有人呵斥著,沒見過犯人這麽囂張的。

胡寒珊臉色忽然大變,仔仔細細的打量說話的人。

“難道,你就是若昧大能找了好久的,潛伏在時空管理局的走私團夥內線?”

呵斥的人完全沒有搞懂中間的邏輯,怎麽呵斥一句,忽然就變成了叛徒了?

胡寒珊認真道:“我是時空管理局緝私隊的工作人員,正在追查牽涉內部人員腐敗走私的重要線索,遇到走私嫌疑犯拒捕,迫不得已,當場格殺,何錯之有?”

一群人盯著胡寒珊,這和走私團夥內線有毛個關系?

胡寒珊熱淚盈眶:“作為每天風裏來,雨裏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戰鬥在最前線,哪怕是過年,別人幸福的與家人團聚,我們緝私隊卻依然為了保護世界的和平,有家不能回,有年不能過,但我們無怨無悔。

羅浮山的時空管理局,就是我們心中唯一的家。回到了自己溫暖的家,卻被視同家人的時空管理局的同僚,用如此惡劣冰冷無禮敵視的態度對待,只有一個可能!

我殺的那走私嫌犯,是你的同夥,所以你想盡快清除我,保證沒人追查你!”

呵斥的人目瞪口呆,只覺身雖正,影雖直,但擋不住其他時空管理局的同僚,已經有意無意的從他身邊走開幾步。

胡寒珊憐憫的看著他:“可惜,你太心急了,露出了巨大的破綻!”

手指頭都要指到那人的鼻子上了:“你,就是時空管理局中的害群之馬!”

害群之馬心中念頭狂轉,被人指責為內奸叛徒,是該面紅耳赤的沖上去開打,還是極力和四周的同僚辯解,或者淡然的毫不在意的走開?

為毛只覺得這幾種處理方式,可以理解為做賊心虛,無力辯解,惱羞成怒,殺人滅口等等。

害群之馬靈光一閃,陡然捂住胸口,痛苦的道:“你……誣陷……我……”

吧唧!躺在地上裝死。

同僚們鄙夷,沒有金剛鉆,也敢出頭?

看在害群之馬都躺地上的份上了,配合的道:“哎呀,氣急攻心了,快去找醫生!”

鬧哄哄的,消失不見。

廣德大能眼觀鼻,鼻觀心,只覺這要不是在時空管理局,胡寒珊肯定已經被人砍成了肉醬。

胡寒珊明顯在作死,可是,看她逃跑的果斷和狠辣,怎麽都不像是無腦之人。

廣德大能深思,忽然想通了關鍵。

“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他咬牙切齒的對胡寒珊道,聲音輕的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胡寒珊老實回答:“聽不清,聲音大點,這裏都是自己人,不用怕。”

廣德大能見很多人看向他,急忙面色平靜的坐好,只在心中冷笑。

這個小騙子的作死,是故意的。

身為騙子,自然警惕性極高,對任何人都不信任,怎麽可能對若昧大能的胡說八道,信以為真?

易地而處,廣德大能同樣不會相信,隨便拿一塊牌子出來,從此就進入了體制內了。

若是假的,除了沒能端起金飯碗之外,更糟糕的是,幾乎是若昧大能想要利用完就殺的鐵證。

事關生死,必須判斷真假。

可怎麽判斷真假呢?

廣德大能有些佩服的看著胡寒珊,胡寒珊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跑到時空管理局驗證真假。

查下層世界的飛升資料什麽的,只是驗證的一個手段,但被經驗老道的時空管理局的人糊弄過去了,無法得到確切的消息。

所以,胡寒珊幹脆在時空管理局門口殺人。

要是真的,自然毛事都沒有,時空管理局的殺人,那叫殺嗎?那叫剿匪!

要是假的,反正遲早都要被若昧大能利用後殺了,鬧大了,說不定就真的成為了時空管理局的人了呢?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廣德大能越想越對,只覺對胡寒珊的心理研究的透徹無比,立馬閃身,急急忙忙的將猜測報告給了若昧大能。

若昧大能冷笑:“這個小騙子很小心啊。”

可是,那又怎麽樣?

敢鬧到時空管理局門口,那就是死罪一條。

若昧大能打定了主意,回到了時空管理局之後,絕不承認胡寒珊的身份,然後公事公辦,該淩遲就淩遲,該誅滅九族,就誅滅九族。

光芒一閃。

若昧大能已經回到了時空管理局。

他還沒有開口,另一個部門的負責人質真大能已經說道:“你回來的正好,時空管理局的人犯了罪,我們還在討論該怎麽處理,你也說一下你的意見。”

若昧大能一怔,急忙道:“哪個時空管理局的人犯了罪?”

質真大能笑了:“還能是誰,就是你手下的那個新緝私隊成員,胡寒珊啊。”

質真大能猛然拍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緝私隊的人,敢殺了上界旅行者,照樣要依法處理!”

若昧大能死死的盯著義憤填膺的質真大能,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麻痹!想搞事啊!”

……

羅浮派中。

掌門和一群長老盯著初墨。

初墨一個字都不敢撒謊:“……然後,趙長老就來了……”

趙長老喝問道:“你要是敢說謊,就讓你嘗嘗煉魂的滋味!”

初墨發抖,強大的威壓壓迫在她的身上,她都無法站立了。

“弟子不敢撒謊,其中的緣故,弟子的丈夫趙子濤也知道,一問便知。”

一群長老忽視,看來是沒有撒謊。

“為何短短幾個月前,胡寒珊還是煉氣期弟子,現在竟然是金丹境界了?”趙長老繼續逼問。

初墨用力的搖頭,一點都不知道。

掌門斥退了初墨,與長老們互相交流眼神。

事情很明顯,這個胡寒珊本來就是時空管理局的金丹真人,為了調查案件,偽裝成了煉器期菜鳥,然後和葉瀟瀾結了私仇,所以刻意挑釁殺人。

“我們怎麽好葉家交代啊。”趙長老傷心極了,拍了葉家這麽久的馬屁,葉瀟瀾諸般合理不合理的要求,都滿足了,就是指望以後若是飛升去了上界之後,能夠得到葉家的照顧。

“老實交代吧。”掌門也很是郁悶,“時空管理局我們惹不起。”

能在時空管理局裏待著的人,哪一個不是上界大宗派大家族的人?小小的羅浮派,還是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吧。

某個長老皺著眉苦思,這個時空管理局的女金丹,為毛總覺得哪裏見過?

“我想起來了!”那個長老大驚。

一個煉氣期女子的影像,出現在大廳之中。

“這是大半年前,飛升平臺的記錄。”那長老臉色鐵青。

眾位長老死死的盯著影像,確定這個狼皮腰裙的煉氣期菜鳥,就是金丹真人胡寒珊。

亂成一團的迷霧當中,終於找到了一根細線,將所有的珠子串在了一起。

時空管理局的金丹真人胡寒珊,假冒飛升的煉氣期菜鳥,意圖加入羅浮派,失敗;轉而巴結羅浮派弟子初墨,意圖轉折進入羅浮派,又失敗;殺了導致任務失敗的罪魁禍首葉瀟瀾洩憤。

“時空管理局盯上我們了。”掌門面如土色。

“為什麽?”一群長老臉色鐵青。

……

初墨腳底輕飄飄的,根本不知道怎麽回到的房間。

趙子濤緊緊的抱住她。

“那個小保姆,怎麽會是金丹真人呢?”初墨才不在意胡寒珊是金丹真人還是大乘期大能呢,她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麽,隨意的找個話說。

趙子濤懂,緊緊地抱著初墨:“一切已經過去了,我們沒事了。”

初墨忽然大哭,用力的打趙子濤,趙子濤流著淚,抱得她緊緊的。

一直盤桓在他們夫妻兩心頭的葉瀟瀾,竟然就這麽簡單地被殺了?

“你再也不用去和葉瀟瀾耽美了。”初墨摟住趙子濤,淚水直流,濕透了趙子濤的肩膀。

“是,再也不用去了。”趙子濤淚水滴落在地上。

……

“她說是緝私隊的人,就是緝私隊的人了?笑話!”若昧大能放聲大笑。

“有辦理過手續嗎?有記錄在案嗎?有人推薦嗎?隨便來個人就能說是時空管理局的人,時空管理局不亂套了。”

質真大能冷冷的看著若昧大能,道:“胡寒珊以緝私隊隊員的身份,要求時空管理局調查某個下層世界,你親口要求各部門配合,緝私隊的廣德也在一邊協助,你敢說,這個胡寒珊不是緝私隊的人?”

“那只是我的一個圈套。”若昧大能認真的解釋,“這個胡寒珊牽涉一個大走私集團,我假借臥底的名義,從她這裏獲取消息。”

“那就是確有其事。”質真大能冷冷的道,“時空管理局說過的話,豈能言而無信,信口雌黃?說是緝私隊招募的臥底,就是緝私隊招募的臥底!”

若昧大能笑了:“胡寒珊沒有辦理入職手續,就不是時空管理局的人,既然殺了上界旅行團的人,按照規矩,殺了就是。”

質真大能大怒:“一天是時空管理局的人,一生是時空管理局的人!”

刷的掏出了一大疊文書。

“這是胡寒珊在時空管理局的備案資料,以及正式成為時空管理局緝私隊成員的任命書。”

他痛心疾首的看著若昧大能:“想不到你濃眉大眼的,竟然會拋棄自己的成員,有你這樣的上司,實在太不幸了。”

若昧大能身上的大乘期氣息陡然勃發,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

“質真!你想怎麽樣?”

質真大能冷笑:“怕你不成?”身上同樣冒出強大的大乘期氣息,與若昧大能遙遙相對,一步不讓。

其餘各部門的人老實的端著茶碗,躲在角落,認真看戲。

有人不明白,低聲問同僚:“怎麽回事?平常看若昧大能,剛直不阿,不像是會拋棄手下,棄車保帥的人啊。而且本案的重點,是胡寒珊殺了上界旅行團的人,為何現在一直再爭論胡寒珊是不是緝私隊的人?”

同僚低聲回答:“你還沒明白?去看看時空管理局律法!”

誰有空翻那磚頭一樣厚的書。

同僚瞅瞅周圍,好多人如在雲霧之中,不禁得意的低聲解釋:“胡寒珊殺上界旅行團的人該判什麽罪,是下一步的問題。

現在的重點,胡寒珊到底是不是緝私隊的人。”

其餘人還是不懂。

那人用鄙夷的眼神,傲慢的看了一圈同僚們,這才道:“要是胡寒珊是緝私隊的人,那麽她殺上界旅行團的人,就是時空管理局的官員枉法,牽涉人命,部門主官有不可推卸的連帶責任;要是胡寒珊不是緝私隊的人,屬於私人仇殺,與時空管理局無關。”

同僚們懂了,胡寒珊是緝私隊的人,那麽她殺人,若昧大能用人不善,管理不善,必須背鍋。

有質真大能盯著,若昧大能十有八*九要去守水塘。

“質真大能,和若昧大能有什麽過節?”有人低聲問道。

“若昧大能太過剛正不阿了。”那人淡淡的道。

同僚們懂了,緝私隊抓過質真大能的親戚朋友老鄉。

爭議還在繼續,若昧大能和質真大能口水亂噴,威壓狂飆,就差打起來了。

“夠了!”一個貌似只有二三十歲的年輕男子,冷冷的道。

他的聲音不大,若昧大能和質真大能卻同時停止了爭吵。

這個看似年輕的男子,是時空管理局的老大,朱子莫。

“胡寒珊的身份,不用爭了,她必須是緝私隊的正式成員。”朱子莫道。

質真大能大喜,若昧大能臉色蒼白的看著朱子莫,萬萬想不到,一向裝冷酷,輕易不開口的朱子莫,竟然會偏向質真。

“剛才,葉家的人問我,時空管理局準備給什麽交代,嘿嘿。”朱子莫冷冷的道。

質真大能和若昧大能瞬間都懂了。

小小的葉家,以為有各個上界統一制定的上界旅行團成員保護法,葉瀟瀾要是死了,時空管理局招納的本土臨時工,當然要承擔責任。

前腳聽說時空管理局的人殺了葉家的人,葉家的人要討個說法,後腳就聽說,時空管理局堅決否認有關系,兇手根本不是時空管理局的人,將兇手交給了葉家,或者一刀砍了。

其他人會怎麽想?

只怕各個世界的人,都會認為時空管理局怕了葉家。

以後要持法,對方多半就會用鄙夷的眼神道:“你們也就會欺負下界的人,遇到上界的人立刻就慫了。”

或者,眼睛向天:“老子是上界的人,走私算個毛啊,敢惹我,我家和你要說法!”

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時空管理局的人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還不是最糟糕的。”質真大能道,“那些被嚴格執法的上界的人,會怎麽想?”

時空管理局不敢惹小小的葉家,卻敢惹其他大乘期大能,這是表示,在時空管理局的眼中,刁民不敢管,良民隨便管了?

那些大乘期大能只怕會冷笑著,立馬開始殺時空管理局的人立威。

這種後果,想想就怕。

“可是,她真的不是緝私隊的人啊。”若昧大能只覺世界真奇妙,胡寒珊鬧一鬧,真的從臨時工轉正了?

這種例子可不能開!

“事到如今,捏著鼻子,也必須認下。”朱子莫冷冷的道。

如今黃泥落到□□裏,不是屎也是屎。

“那又怎麽處理胡寒珊呢?”有人問道。

朱子莫冰涼的看了那人一眼,道:“緝私隊調查走私,遇到嫌疑犯負隅頑抗,不得不擊斃,雖然符合律法,但是,事情經過還是要寫的,這是程序。”

總之,不能對胡寒珊有任何的處理,否則時空管理局尊嚴何在?

質真大能無比惋惜,眼看可以打翻若昧大能了,葉家竟然出來搞事。

“算你運氣好。”質真大能道。

若昧大能舒了口氣,不管怎麽說,他沒有實際損失。

“但是,下界的人,殺了上界旅行團,怎麽都不符合規矩。”幾個人皺眉,葉家大可以抓著這一點,要求胡寒珊償命的。

“誰說胡寒珊是下界的人?”若昧大能氣勢磅礴無比。

“胡寒珊本來就是上界的人,是和馬應龍一個世界的。”

上界的人,因公辦案,殺了同樣是上界的人,有毛個毛病?

朱子莫點頭,胡寒珊必須是上界的人,就和必須是時空管理局的正式工一樣,不能質疑。

廣德大能點頭:“我去辦理。”這件事必須做實,一點破綻都沒有。

“胡寒珊,這是你的履歷,你看一下。”廣德大能微笑著面對胡寒珊。

胡寒珊一瞅,籍貫,九華山界。

“毛意思?”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廣德大能一臉的慈祥:“你作為緝私隊的人,殺了嫌疑犯,是為了正義。

但是,這個嫌疑犯的身份有點特殊,背後有個有名的家族,死死的揪著下界的人不能殺上界的人這一條,只怕你會有些麻煩。

時空管理局怎麽能讓自己人流血又流淚?”

胡寒珊用力點頭,轉身招呼其他同僚:“那個誰誰誰,聯系嫌疑犯的家族,本官懷疑這是家族走私,讓他們立刻派人來過堂。”

遠處,關註著胡寒珊的朱子莫,質真大能,若昧大能一齊微笑,葉家不知輕重,理應敲打。

“等過一點時間,風頭過去了,就讓胡寒珊因公殉職。”質真大能道,看見胡寒珊,就像看到雪白的時空管理局,沾染了一坨屎一般的惡心。

朱子莫搖頭,時空管理局的人因公殉職,牽涉太大,為了一個謊言,說一萬個謊言,太不值得了。

“我記得,三年後,就是魂鬥羅秘境了?”

若昧大能打了個寒顫,想要在魂鬥羅秘境中,讓胡寒珊自然而然的掛了?

“秘境之中,各安天命,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朱子莫冷冷的道。

不能殉職,那就死於秘境吧,想要混入時空管理局的渣渣,必須清除幹凈。

“要是胡寒珊活著出來呢?”若昧大能有些猶豫,胡寒珊的超級走私集團的計劃,還是很有創意的,雖然胡寒珊鬧得這麽大,肯定不能再做臥底了,卻是主持這個項目最合適的人選。

“要是胡寒珊活著出來,就再送她去其他世界,其他的秘境。世界這麽大,總有一個秘境,適合做她的埋骨之地。”朱子莫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質真大能微笑著,今天或許沒能乘機扳倒若昧大能,但是,至少破壞了他的形象。

“剛正不阿?只顧自己,拋棄手下的人也配這個詞語!”

千裏之提,毀於蟻穴。

若昧大能完美的金身露出了一絲黑暗,就會有更多的黑暗侵蝕他的金身。

“敢不給我面子,我就不給你裏子!”質真大能想著。

……

時空管理局的某個房間內。

胡寒珊拍著桌子:“叫你們查一個下界世界的資料,怎麽現在還沒有答覆?知道本魔分分鐘砍死多少人,你們耽誤的起嗎?”

幾個辦事人員急忙道歉,保證一定抓緊時間追查。

“你已經不能繼續臥底了,還追查什麽。”廣德大能道。

“什麽?為毛啊?”胡寒珊莫名其妙。

廣德大能大驚:“你鬧得這麽大,還有誰不知道你?你敢去臥底走私集團,分分鐘被澆水泥!”

胡寒珊大奇:“難道,你們通告所有世界,時空管理局緝私隊隊員胡寒珊,砍死來自上界的嫌疑犯葉瀟瀾?”

“雖然不是通告,但是,其實也差不多。”這種小道消息流傳的非常的快,多半所有上層世界都知道了。

“你太想當然了。”胡寒珊指出問題,“各個上層世界只會流傳,時空管理局緝私隊的人砍死了上層世界的人。”

廣德大能一怔,忽然明白了。

別看兩句話很接近,但是,後者沒有具體的姓名啊。

每天的各種信息千千萬萬,誰有空知道所有信息的最具體細節?只要知道重點,知道背後的含義,就足夠了。

那些上界的大能們,只怕根本沒有興趣知道,事件中兩個小金丹真人的具體的名字,他們只會抓住重點,時空管理局的人,砍了葉家的人。

“羅浮派的人,會洩露的。”廣德大能道,恐怕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人人都知道了胡寒珊是時空管理局的人。

“馬應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胡寒珊問道。

馬應龍是上界的人,每次到這個世界,都是鬼鬼祟祟的,根本不可能聯系其他人,又怎麽會得到胡寒珊身份的消息?

“你倒是不顧危險啊。”廣德大能冷冷的註視胡寒珊,充滿了懷疑,怎麽看胡寒珊都不是熱血正義中二。

“本魔要是不能體現存在價值,分分鐘被緝私隊掃地出門,橫屍街頭。”胡寒珊不假思索。

廣德大能笑了,疑心盡去:“你倒是知道自己的斤兩。”

“為了活下去,我一定要一舉掃蕩所有的走私集團,維護世界的和平!”胡寒珊握拳道。

……

羅浮派中,掌門滿臉汗水。

“葉家要求,必須殺了胡寒珊,為葉瀟瀾報仇。”

平心靜氣的說,這個要求合理的可以當聖人了。

自家的孩子委托別人照顧,結果被人殺了,不要賠償,不大鬧,不遷怒,只是要求那人殺了兇手報仇,這在動不動就殺人的修真界,善良的讓人不敢置信。

“可是,我們怎麽能殺了胡寒珊呢?”

胡寒珊每天都穿著時空管理局的制服,在羅浮派中到處亂晃,誰不知道她是緝私隊的。

已經被時空管理局的人盯上了的羅浮派,怎麽敢再冒險殺時空管理局的人?

“說不定,這根本是陷阱。”有長老道。

其餘長老點頭,羅浮派行的正,坐的直,不怕時空管理局查,所以時空管理局就設了陷阱,拿胡寒珊做誘餌,等著羅浮派跳進去。

“時空管理局就不要胡寒珊的性命了?”有人也有疑問,大能們出手,保管小小的金丹真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已經碎屍萬段。

“你怎麽知道,胡寒珊只是金丹境界呢?”趙長老痛定思痛,懷疑一切,說不定剛向胡寒珊出手,胡寒珊像個幾萬兆的大燈泡一樣閃亮,嗖的一下就變成了大乘境界。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直接動手。”掌門道。

那就只有請殺手了。

……

時空管理局內。

幾個人聊著天:“胡寒珊一直待在羅浮山,哪裏都不去?”

“她怎麽敢出去呢,出去了,只怕回不來。”

“是啊,葉家肯定要殺她報仇的。”

“你怎麽知道,不是時……”那人說了一半,急忙閉嘴。

其餘同僚懂,胡寒珊得罪人太多,不僅僅是外頭,連時空管理局內部,都有很多人非常的不滿。

臨時工靠鬧事,成了正式工,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有偏激的人就想著清理門戶。

“時空管理局是正義的地方,容不得一絲汙垢。”這種口號經常能夠聽見。

“我看,胡寒珊是打算在這裏待一輩子了。”有人笑,只要在時空管理局之內,就絕對不會有危險。

有人忽然跑了進來,驚訝的道:“胡寒珊離開了羅浮派。”

“咦!去哪裏了?”一大群人驚訝的問道。

……

傳送陣泛著白光,胡寒珊走出了傳送陣。

“閣下,有需要我們服務的嗎?”負責傳送陣的修真者們,瞅了一眼胡寒珊身上的制服,客客氣氣的道。

胡寒珊揮手離去。

“時空管理局的人怎麽回來我們元明宗?”等胡寒珊走遠,一群修真者低聲的討論著。

“不用擔心,只是一個小金丹真人,在時空管理局當中,只是跑腿的小廝。”懂行的人道。

煉氣期弟子區域中。

“老金,過來。”幾個煉氣期弟子不客氣的招呼著。

金秀笑著過去。

煉氣期弟子們誰都知道,這個金秀是個超級笨蛋,整天就知道問別人心法上的問題,幾乎沒有一點是他自己能夠想明白的。

“這種笨蛋沒有前途的。”大家都笑。

“唉,還有人不念書,就來修真嗎?”有人憐憫的看著金秀,世人愚昧,不識字的居多,可是,那只是沒有靈根的普通人,誰家不是把有靈根的孩子當寶,從小要他讀四書五經?

“你不好好讀書,以後遇到秘籍,都不認識字!”這種訓斥,非常的有殺傷力,那些以為讀書不成,修真是天才的孩童,立刻老實了。

靈根普及率1%的世界,修真者代表了識字,有文化,有前途,有理想,有錢,有房,有美女帥哥。

金秀的表現,卻好像不識字一般,總是纏著人,細細的背誦基礎心法。

“金秀,過來。”煉氣期弟子們肆意的使喚著金秀。

金秀笑著,心裏憤怒至極。

還以為可以從煉氣期弟子的口中,套到元明宗的心法口訣,沒想到,這些煉氣期弟子都故意告訴他金鼎門的心法。

這是元明宗的所有人都聯合起來,不肯告訴他元明宗的心法了?

真是太無恥了!

“你們盡管用假心法欺騙我,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金某有朝一日,一定會傲視天下的。”金秀冷笑著,到時候殺光你們這些欺負我的渣渣。

“餵,那個誰誰誰!”有個耳熟的女聲,大聲的叫著。

金秀一回頭,臉色大變。

“胡寒珊!”他顫抖著道。

“你怎麽在這裏?”金秀驚恐的盯著胡寒珊,忽然又大喜,轉頭就大聲的叫:“胡寒珊在這裏!師叔師伯師父,快來殺胡寒珊!”

胡寒珊笑瞇瞇的看著金秀。

金秀獰笑:“你跑不了的,元明宗的金丹真人們一直在找你,他們會把你碎屍萬段!哈哈哈!”

金秀真心地大笑,這次又立了大功,元明宗的人,還有什麽理由不傳他上等心法?

幾個築基期驚訝的看過來,有人掏出傳訊符,說著什麽。

遠處,幾個金丹真人飛了過來。

“可惜。”胡寒珊瞅瞅天空,搖頭道,“想不到運氣這麽好。”

金秀獰笑:“你是很走運,師父師伯都不在,還可以多活幾天。”

元明宗中的金丹真人,都是一些沒有參與金鼎門秘境的人,不會直接動手殺了胡寒珊的。

“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你師父師伯的運氣真好,我本來可以殺光他們的。”胡寒珊咧嘴笑。

金秀莫名其妙。

胡寒珊一伸手,一道火光擊中金秀,金秀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一群煉氣器弟子驚恐的尖叫,四下逃走。

天空上的金丹真人們大驚,想要動手,一道強烈的金丹氣息直上天空。

“時空管理局緝私隊辦案!無關的走開!”胡寒珊厲聲喝道。

天空中的金丹真人們立刻不動了。

“真的是時空管理局的。”有人認出了制服。

“她確實是胡寒珊。”有人甚至在羅浮派見過她,胡寒珊整天穿著制服亂晃,認識她的人不要太多。

這就不好幹涉了。

有人急忙聯系元明宗的長老掌門,卻只得到了配合時空管理局辦案的回覆。

“啊!放過我,救我!”金秀慘叫著,火焰越來越大,不管他怎麽翻滾,都沒有熄滅的跡象。

“看在我師父微明的份上,不要殺我!”金秀大聲的叫。

“背叛金鼎門的叛徒,有什麽資格提微明的名字?”胡寒珊嚴肅的道,“今日,吾以金鼎門掌門的身份,清理門戶!”

大火燃燒了許久,金秀終於在火堆中沒了聲息。

天空中,一群金丹真人恨恨的看著。

“假公濟私!”

“目無王法!”

“有執照的流氓!”

“一定不得好死!”

幾道元嬰期以上的神識,漸漸的收了回去。

“為了一個煉氣期弟子,還是個叛徒,得罪時空管理局,太不值得了。”一個元明宗的長老道。

“通知其他參與金鼎門秘境的弟子,都不要回來。”又是一個長老道。

然後,幾個長老都沈默了,早知道這個女修是時空管理局的人,怎麽都不能玩死裏得罪她的。

“算了,她還沒有做得太過分,當做沒看見吧。”長老們長嘆。

胡寒珊的厲喝聲,遠遠的傳了過來。

“元明宗金丹真人脫淵,涉嫌走私大罪,責令元明宗在十日內交出嫌犯,逾時以同謀罪論處!”

元明宗的長老們臉色大變,要是交出來,元明宗的顏面何存?要是不交,時空管理局又豈可甘休?

某個元嬰大能怒氣勃發,推案而起:“簡直欺人太甚,我們不如……”

一群長老看他,“不如反了”這種話,在戲文中也不多的,做人要冷靜。

“……不如給她好處吧。”

毛?

期待和結果落差太大,一群長老有些難以理解。

那個元嬰大能笑了:“這個世界,沒有用錢搞不定的事情!”

胡寒珊飄在空中,冷冷的看著周圍一臉憤怒的元明宗金丹真人們。

“不服?別以為你們人多,在時空管理局面前,你們只是一小撮人!”

胡寒珊的話,沒有讓金丹真人們冷靜,反而更憤怒了,但總算沒人動手。

胡寒珊等了半天,一臉的失望:“唉,我還以為會有人蹦出來說,時空管理局算個p,或者高喊殺了她什麽的。”

一群金丹真人冷笑,然後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剿滅元明宗?我們才沒這麽傻呢!我們用眼神瞪死你!

一個元嬰大能出現,客氣的道:“時空管理局的胡大人,請來本派主殿一敘。”

主殿中。

那元嬰大能微笑著:“本派不知道脫淵竟然會走私,本派實在是冤枉的,若是有脫淵的消息,一定立即抓了他,向時空管理局謝罪。”

幾個儲物袋遞了過去。

胡寒珊打開一瞅:“竟然敢用靈石收買本官!本官一定要稟告時空管理局朱子莫大能,立刻將敢於賄賂緝私隊的歹徒,扒皮抽筋!”

那元嬰大能後悔了,忘記胡寒珊來自上界,10000:1之下,怎麽會看得上靈石。

又是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

胡寒珊打開一瞅,都是一些丹藥法寶秘籍。

“本官確信,嫌疑犯脫淵,與元明宗無關!”

瀟瀟灑灑,兩袖金風而去。

“你給了多少法寶?”其餘長老心疼的問道。

“價值還沒有那些靈石的一半。”那元嬰長老大笑。

“我就知道,上界的人不識貨,區區一些金丹級的法寶和丹藥秘籍,就唬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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