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殺戮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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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將軍, 賊子顯聖真君就在前面。”一個地府的副將說著。
“知道了。”觀恒淡淡的道。
副將看著臉色平靜如常的觀恒, 佩服極了。
別看稟告的時候，賊子賊子的叫著輕蔑, 地府軍誰不知道顯聖真君啊，那是天庭的雙花紅棍, 頭號打手，一口氣幹掉了地府軍幾十個聲名赫赫的將軍，報出名字, 簡直可以小兒止夜哭, 老頭止腹瀉。
地府軍遇到了顯聖真君, 那是個個臉色大變內心狂叫，小命休已！
也就觀恒平平靜靜的, 好像去約會戀愛一樣。
“觀恒將軍很厲害的。”幾個小兵悄悄的嘀咕，就算隔了幾千米，還是能感覺到觀恒深深偌大的能量波動，這種強大的能量感, 在地府從來沒有遇到過。
除了見不到的十殿閻羅，其他地府大佬們, 哪一個身上有這麽厚重的感覺？
觀恒的強大，只怕是僅僅次於十殿閻羅了。
這消息好得不得了，這麽強大的高手在，顯聖真君肯定不是對手。
“小心一點，小命還是能保住的。”一群兵丁放松了，能調到觀恒的手下, 真是走運啊。
有小心靈通人士，卻一臉死灰：“你們懂個p，我們死定了。”
這話怎麽說？
難道顯聖真君比觀恒還要厲害，可以吊打十殿閻羅了？
“我表舅的姨婆的姑媽的兒子在平等王手下做事，有內部消息。”那人鄙夷的看著其餘人。
“觀恒將軍是有名的天煞孤星。”
毛意思？
你丫的太不動腦子了！還沒搞明白，這幾千地府軍人馬，個個都是新加入觀恒將軍手下的嗎？觀恒將軍勇則勇矣，運氣卻不怎麽樣，每次都被天庭大軍圍住，然後觀恒將軍殺了敵方大軍突圍，一群搖旗吶喊的小兵全滅。
這要是一次兩次也算了，這個觀恒十次八次，次次都是如此，這要不是除了自個兒，身邊其餘人都會死光的天煞孤星，難道還是財神爺不成？
這個消息太勁爆，嚴重打擊了地府軍的士氣。
一將功成萬骨枯，做那將領是不錯的，可以大喊，“我就是喜歡打硬仗，不打仗就睡不著覺”，做那些萬骨枯肯定就不那麽高興了。
烏雲翻滾，觀恒絲毫沒有緊張。
顯聖真君算個p，上次伏擊顯聖真君，被他逃走，就知道顯聖真君的能量比他差了一截，他有什麽好緊張的？
而且……
顯聖真君只比他差一截？
嘿嘿，自從上次被顯聖真君逃走，觀恒一口氣又圍剿斬殺了數個天庭的大將，甚至有一次突出奇兵，殺上東天門，一口氣殺到了東天門衙署內，幹掉了天庭無數高手，帶去的地府軍兵丁盡數戰死，這才殺出重圍，逃回人間界。
就是這一戰，讓整個天庭都知道了觀恒的名字。
為毛要這麽瘋狂的殺入高手如雲的天庭的老巢？
觀恒冷笑，我有天命在身，可以在生死搏鬥中提高自己！
僅僅東天門這一場搏殺，就讓他感覺到了能量成倍的增加，現在已經高到了連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現在的觀恒，比當時的觀恒，至少強了5倍！
手指頭動一下，顯聖真君就會化為灰燼。
觀恒微笑，呼吸微微大了一些，方圓幾百米內的地府軍立刻就左搖右晃，站立不穩。
這就是能量的頂點啊。
除了天帝和十殿閻羅，觀恒絕不信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一道金光激射向地府軍。
“顯聖真君來了！”有地府軍驚叫。
一道黑光迎著金光，在空中交錯而過。
巨大的爆炸聲傳了出來。
“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進步這麽大！”觀恒微微吃驚，沒想到顯聖真君竟然能和他戰成平手。
顯聖真君古怪的看著觀恒，詭異的笑，然後轉身消失不見。
“萬勝！萬勝！”地府軍們大聲歡呼。
地府克星顯聖真君，大敗而逃！
觀恒將軍了不起！
觀恒回到座椅上，淡定的出神。
看來，能夠從生死大戰之中，得到成長的，不止他一個人啊。
觀恒笑，無敵真是太寂寞了，有顯聖真君作為對手，這才不會寂寞無聊。
烏雲翻滾，到了原定的戰場。
“都被賊子顯聖真君殺了。”副將黑著臉，各種法術的探測後，確定這裏的數千地府軍，都被顯聖真君一人所殺。
“真是太沒有氣質了。”觀恒傲然道。
就算在戰鬥中成長，最少也要像樣的戰鬥，殺小兵有個p用。
這種分不清重點，亂殺小蝦米的毫無氣質的事情，也就只有顯聖真君這種鄉巴佬才會做。
“真正的高手，要有高手的矜持。”觀恒從來不刻意的屠戮小蝦米，要是環境允許，他更喜歡殺了地方的大將，然後任由小兵們四散逃亡。
黃老邪出馬，至少也要對付歐陽鋒，要是追殺一群只會射箭的金兵，這逼格就嗖嗖的掉下去了。
一天之後。
金光從遠處激射而至。
“顯聖真君。”觀恒淡定的迎戰。
爆炸中，兩人分開。
“你怎麽可能提升得這麽快！”觀恒吃驚的撫摸著手臂，僅僅一個照面的交鋒，他就受了點傷。
顯聖真君好像打了雞血吃了金坷垃一樣的勇猛。
難道顯聖真君殺去地府戰十殿閻王了？
不然怎麽可能提高這麽快！
顯聖真君眼神中，又是憐憫，又是悲哀。
“爬蟲，就算長出翅膀，就算飛得再高，還是一只小蟲子！”
一個時辰之後，觀恒大敗而逃，手下地府軍全滅，顯聖真君窮追不舍。
……
海底。
桃幾突兀的出現在大鍋子裏，一身的血。
椰菜真人急忙給它檢查，也就勉強活命而已。
“我和胡老大失散了。”桃幾可憐巴巴的道，好不容易傷勢好了那麽一點點，才能回到這裏。
椰菜真人只能努力的給桃幾刷治療白光。
“活著就好。”幾人都道。
其餘什麽的，都不敢想。
蕭雨涵看著還在昏迷之中的女兒，努力的給她刷了白光。
椰菜真人和眾人匯合後，青霞仙子立馬就走了。
“我要去找才子帥哥，才沒工夫陪你們耗在這裏，流霞派關我p事。”
“青霞仙子怕是……”蕭雨涵對椰菜真人道，“如今流霞派，只有你一個金丹真人完好無損，你可一定要保重。”
椰菜真人笑了：“我還算完好無損？”
身上詭異的飛快增加的力量，以及控制不住的殺氣，怎麽看都不正常。
“休要胡說！”蕭雨涵努力加大了聲音，“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要放棄希望！”
椰菜真人笑笑，熱血的話聽著就算了，不能當真。
“我打算，先……”椰菜真人忽然住口，驚訝的轉頭。
“有敵人？”唐雲中大叫，急忙拉開了弩*弓。
寧雲嵐挽起袖子，卻不知道敵人在哪裏。
“安靜。”蕭雨涵喝道，又吐了口血，臉上卻泛起了詭異的紅色。
“要是我沒有感覺錯的話……”她驚訝的看著椰菜真人。
椰菜真人緩緩的點頭：“應該沒錯。”
靈氣！靈氣！靈氣！
這個該死的莫名其妙悟道，莫名其妙開打的世界，竟然出現了靈氣！
東陽真人皺眉：“有點古怪。”
蕭雨涵大笑：“還有更壞的結果嗎？”
流霞派到了這個地步，再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剩下的這些菜鳥全滅而已，管這麽多幹嘛，先恢覆了功力再說！
椰菜真人紅光一卷，帶著眾人尋著靈氣飛去。
越是往某個方向靠近，靈氣的感覺越是強烈。
“好舒服。”久違的靈氣隨著呼吸，滲入身體，蕭雨涵只覺舒暢無比。
紅光頓住。
下方的海底，有一個女子身上都是血，卻筆直的站著。
那個女子轉過頭來，道：“你們來了。”
“五絕師太。”椰菜真人道，眼睛直直的盯著五絕師太。
五絕師太能活著，還有其他流霞派的人活著嗎？
五絕師太懂她的意思，緩緩的搖頭。
唐雲中寧雲嵐等人眼眶中熱淚打滾，卻忍住了不掉落下來。
忽然有人大哭，意外的卻是蕭雨涵。
五絕師太眉毛一揚，這流霞派的金丹真人，心境為何如此的脆弱？
“蕭真人。”寧雲嵐小聲的勸著。
蕭雨涵不理，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大家又熟悉，又陌生的東西。
“儲物袋！”好幾個人驚叫出聲。
麻痹！簡直是修真者第二生命的儲物袋，有了靈氣之後，又能用了！
蕭雨涵慢慢的從儲物袋中刷出幾顆丹藥，擡起王佳佳的脖子，就要給她餵藥。
有了這些治療傷勢的丹藥，王佳佳的小命是保住了。
一只手握住了蕭雨涵的手。
“再等些時候。”五絕師太阻止道，“她現在體內沒有一絲的靈氣，靈脈幹涸，若是此刻服下這傷藥，就像久饑之人，陡然吃下大量食物，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丟了性命。”
蕭雨涵心中一凜，緊緊的握住手中的丹藥。
可是，靈氣要多久，才能滲透王佳佳等昏迷不醒的人的幹涸的靈脈？
“你們先吐納靈氣，等你們到了煉氣期三重四重，他們的體內，多本會有煉氣期一重的靈氣了。”五絕師太道，清醒的人的主動吐納，和重傷昏迷之人的被動吐納，三四倍的差距肯定是不止的，但從零開始，1和4的差距也沒有多大，應該已經足夠。
蕭雨涵穩住心神，認真的吐納呼吸，直到身上終於有了煉氣二重的靈力，這才取出一枚丹藥，給王佳佳服下。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異香飄了出來。
蕭雨涵死死的盯著王佳佳，良久，王佳佳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蕭雨涵，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聲音。
“閉上眼睛，吐納靈氣，運轉藥力！你不會死的，我們有靈氣，有丹藥！”蕭雨涵笑，淚水滴落王佳佳的臉龐。
椰菜真人和東陽真人給其他的重傷弟子餵著藥，心裏百感交集。
要是這靈氣，能早一點出現，該有多好。
五絕師太扔了一顆丹藥給蕭雨涵，道：“你的傷也不輕，服下吧。”
蕭雨涵微微猶豫的看著王佳佳，和一地的流霞派弟子。
“師太，你有多少丹藥？”她握著丹藥，不肯服下，問五絕師太。
流霞派飛升的時候，眾人記憶沒有恢覆，蕭雨涵和椰菜真人兩個，一個是出了名的宅鬥話本迷，金丹真人倒數第一，一個是金丹真人倒數第二，兩個人都是墊底的貨色，平時表現又一般，既沒有殺伐果斷，也沒有忠心耿耿，便沒能參與門派物資轉移，流霞派的大部分物資，在幾個元嬰長老，和核心金丹真人身上，蕭雨涵和椰菜真人的身上，只有平常自備的丹藥，這數量和療效，就未必足夠治療這麽多重傷的人。
要是王佳佳差了一顆丹藥，掛在蕭雨涵面前，蕭雨涵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五絕師太臉色尷尬：“不太多。”
作為化神大能，卻沒有留在峨眉派，她的儲物袋實在幹癟的很。
“放心吧，我有很多藥。”東陽真人拍胸脯，掏出儲物袋，亮出一堆丹藥。
五絕師太大罵：“就你這窮逼，也敢亮出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作為化神大能中最窮逼的存在，很有可能連元嬰大能的錢包都比不過，但是，和金丹真人比，那是土豪了。
“先吃傷藥，恢覆了一定程度，本化神大能這裏還有治療聖藥。”
五絕師太這次不尷尬了，隨手扔給蕭雨涵一個儲物袋，裏面有五六個顆，可以把人包裹在綠色的水泡中的治療丹藥。
這種丹藥放在化神大能的面前，就像玩具一樣的可笑，五絕師太平時都不好意思提，現在卻可以豪氣一把。
蕭雨涵用力點頭，心裏終於安穩了。
“桃幾，我來傳你一套心法，你試試看。”唐雲中小心的抱住桃幾，一邊給它刷白光，一邊說道。
桃幾奮力搖頭：“我是兔子，我才不要練功呢。”
唐雲中笑瞇瞇的：“你要是不練功，就算你掛了，我也把你和胡蘿蔔埋在一起。”
桃幾痛恨的看著唐雲中：“等我變厲害了，我一定打得你媽都不認識。”
“等我們恢覆了實力，就幹掉天庭和地府。”五絕師太服下一粒丹藥，閉上眼睛，盤膝坐下，開始吐納。
“要多久？”龔瑛問道。
以前花了十幾二十年，才幸運的築基，難道還要再花十幾二十年築基？
安全的在海底，躲十幾二十年，會有多難？
而且，區區築基，怎麽打得過天庭呢，要是恢覆金丹，元嬰，化神境界，那這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我們只是靈氣清空，又不是境界下跌。”椰菜真人笑，紅色的眼睛竟然在發光，嚇得龔瑛抖了一下。
“只要靈氣足夠，我們恢覆的時間，將是前所未有的快。”
不需要突破境界，不需要打破桎梏，只是往幹涸的身體裏註入靈氣，就好像一次大戰之中，徹底用光了靈氣一般，這從零開始，重新填滿靈氣，1級小號變滿級的時間，將會快得不可思議。
……
大武山下數百裏的城池。
“以後，本神就是這裏的老大，要是誰不服，本神就殺了誰全家。”石喻言飛在空中，聲音傳遍整個城池，心裏只覺羞恥萬分。
這種中二極了的行為，太違反石喻言的認知了。
可是，胡寒珊認為，這才是最快最有效的手段。
“你要是以為可以慢悠悠坐下來，大家說清楚利益，和諧共處，等你的孫子帶著女朋友回家，你還沒有看到革命勝利。”
石喻言覺得很有道理，不兇一點，誰會莫名其妙的給自己找個需要供奉的祖宗。
但是，胡寒珊說得把這個城池的府衙，化為齏粉，實在太殘忍了，石喻言做不出來。
她認真的祈求蒼天，最好這座城池的人配合一點，不要鬧出什麽抗議什麽的，逼得她殺人立威。
城中的百姓，微微驚訝的看著天空中的石喻言。
“神仙為什麽在這裏？”
這座城池，早就出現過很多神仙，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最後都莫名其妙的向同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我聽說，那些神仙是去參加神戰了。”有人壓低聲音道。
這個謠傳也不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城裏人人都知道。
“我信你，就是白癡。”很多人鄙夷。
這城裏冒出來的神仙，都是生活在這裏的普通人，上有老，下有小，隔壁有鄰居的，除了極個別讀書讀傻了的人，其餘個個都是把自家的銀子，看得比天都要大的普通人，怎麽會“神戰”？
這種高大上的詞語，不覺得別扭和虛無縹緲嗎？
肯定是有別的原因的。
“不用想有的沒的，老實聽神仙的話吧。”有人道。
其他神仙為什麽飛走，關我們p事，眼前的這個神仙，可是要統治城市的，誰敢不服，肯定死路一條。
“為什麽不服？”其餘人驚訝了。
不管是神仙當老爺，還是朝廷的知府當老爺，難道普通人的生活，不是打工種田，吃飯納稅？
至於朝廷肯不肯把這座城池歸神仙管，那是朝廷和神仙的事情。
石喻言松了口氣，順利掌握一個城市，不用殺人立威，實在是太好了，歡樂的招呼排灣族族人。
“以後，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了，你們想種田就種田，想狩獵就狩獵，想混吃等死，就混吃等死！”
排灣族的年輕人歡呼，早就想進入平地人的城池生活了。
中老年人有些猶豫：“喻言，我們排灣族，是世代住在山裏的，是大武山的孩子，這搬到平地人的地方，只怕有些不合規矩。”
石喻言想起了準備好的回答，努力擠出驚訝的表情：“排灣族當然是大武山的孩子，誰說不是，我立馬砍了他！但是，平地人可以搶我們排灣族的地盤，我們排灣族強大了，當然可以搶平地人的地盤，這是我們排灣族開疆拓土！重振祖先的威名！”
這種有辱祖先的言詞，石喻言是真心想羞愧而死。
但是，對一些頑固的老年人，意外的有效。
排灣族衰敗，被其他強大的部落搶地盤；排灣族強大，搶其他弱小的部落的地盤。
這道理沒問題啊。
“好，好，能看見排灣族再次強大，我死了也瞑目了。”有一些老頭痛哭流淚。
石喻言心裏充滿了欺騙親人的罪惡感，立馬找了胡寒珊。
“接下裏，該怎麽做？”一定要讓那些老人，真的親眼看到排灣族強大起來。
“這還用問？”胡寒珊斜眼看她，“人生第一步，招納奸細！”
毛？
“想要做什麽事情，當然是找一批帶路黨，才是最方便的。”人生地不熟，哪有帶路黨方便好使。
石喻言猶豫，會不會找不到帶路黨？不是所有人都沒有節操的。
“怎麽可能。”胡寒珊鄙夷，看中錢的給錢，看中權利的給權利，一心為公的，就拿殺光全城人威脅。
石喻言汗流浹背，偷眼看幻冰，確定幻冰這麽老實的當手下，果然是有深刻原因的。
幻冰努力的裝作沒聽見，沒看見。
“我來看看你的狗狗。”幻冰抱住僵硬的狗狗不放，認真的數狗毛。
陌尼用力和他搶奪。
石喻言還是很快的就有了一個府衙班底，比胡寒珊想得還要方便。
“這是以前的知府，現在是我的副手。”石喻言介紹著，全面接收了以前的府衙人馬。
“把排灣族的傳統和規矩告訴他們，讓他們想辦法推動，不服的就殺了，反對的就殺了，敢吐口水的也殺了。”胡寒珊道。
一群府衙官吏小心的陪著笑臉，只覺能在神仙手下活命，真是僥幸。
“不能融於主流文化，那就建立相對範圍的主流文化。”胡寒珊繼續指導。
石喻言飛快的下著命令，這個城池以後就推行排灣族的長嗣繼承法。
“這怎麽可以！”很多百姓不服，甚至一些長女也不服，要是嫁了人，這娘家不就完蛋了。
官府的人冷笑著提醒：“看清楚，這是神仙說得，誰敢不服，立刻就殺了全家，你要是以為神仙不敢殺人，那就試試，鄉裏鄉親的，做了鬼之後，別怪我沒提醒你。”
可以和人鬥，可以和君子鬥，就是不可以和不講理的神仙鬥。
城裏很多人立刻老實了，有些刺頭不服，卻被其他人勸著。
“我就不信神仙真敢殺了我全家！”有人狠狠的拍著桌子，要是把錢財給了長女，那和殺了全家，又有多大區別。
“你怎麽這麽蠢呢。”勸的人笑，長嗣繼承法，關鍵在於繼承二字。
“只要你還活著，又哪來的繼承呢？”
這是拖延？只是治標不治本啊。
“神仙又有多少時候待在這裏呢？”勸的人笑，大武山附近，總歸是偏遠，不比那些中原腹地，哪裏已經被神仙打得一團糟，死人無數了，天知道這裏什麽時候，也會出現神仙打架，或者神仙離開這裏。
“以拖待變。”勸的人道。
刺頭們紛紛點頭，誰知道神仙能夠在這裏待多久。
……
胡寒珊繼續指點江山。
“多編寫戲曲，故事，找人四處去演。”不僅要在城裏演，還要去其他城市演。
幹嘛？
“文化侵略，比肉體銷毀更隱蔽。”胡寒珊道。
石喻言不明覺厲。
“我會編出最好看的戲曲的。”石喻言很有信心，僅僅排灣族的漂亮服飾，就遠遠超出平地人，一定可以吸引很多人的，還有民族故事，傳統，宗教，好多好多東西。
“不用費那麽大的力氣，這些統統不需要，”胡寒珊打斷她道，“你只需要給所有戲曲的主角增加一個背景，來自排灣族什麽的，其他的統統不用管。”
石喻言傻眼，不能把排灣族的文化介紹出去，有個毛用。
“愚蠢！強制插入廣告，保證沒人看！植入廣告要巧妙，讓人不知不覺中招。”胡寒珊跳腳。
謠傳某飲料公司為了培養中國市場，在大學食堂免費發放了十幾年，結果學生畢業後個個成為忠誠用戶。
石喻言用腳趾頭發誓，每個字都聽懂了，連在一起卻一個詞語都沒懂。
“還沒明白？同人小說紅了，反過來帶動原著。”
石喻言瘋狂的搖頭。
“十年之內，你只需要讓人知道排灣族的名字。”
石喻言神奇的聽懂了重點：“是要我先放棄一切不融於主流文化的正面宣傳，讓別人先記住排灣族的名字，以後耳熟能詳，或者奇怪怎麽戲曲裏有這麽多人來自排灣族，好奇排灣族的文化和歷史，反過來主動查排灣族的資料，進一步了解排灣族的文化？”
“聰明！這叫做市場倒逼需求。”胡寒珊又冒出一個她自己都沒搞明白的詞語。
那就容易多了，照樣是梁祝，結果兩人都是排灣族的。
“等本魔哪天有空，給你寫一本排灣族版羅密歐和朱麗葉。”胡寒珊有些遺憾，和那些隨便一字不差的記住整本經典名著的穿越前輩比，她的記性真是太差了。
也不知道這些連語文課本需要背誦的段落，都記不全的人，是怎麽記住幾百萬字的經典的。
石喻言沒空理她。
領悟了中心思想，大可以展開更大的更簡單的設想。
“以後，你們店的招牌，必須換一下。”府衙的人通知某個店鋪。
店家愕然，百年老店狗不理包子，怎麽改，改了還有人買嗎？
“神仙有命令，改成‘排灣族狗不理包子’！”
店家的人想了好久，也就是在前面多加了幾個字，好像西湖藕粉，西湖醋魚，天津板鴨，沒什麽關系啊？大可以把排灣族三個字寫的小一點。
“是，我們立刻改。”店家笑著配合。
“用不了多久，周圍所有的城池裏的人，都會知道我們排灣族的。”石喻言笑，任重道遠，千裏之步，始於足下。
陌尼努力的給僵硬的狗狗洗澡，忽然聽見了熟悉的狗叫聲。
“咦，你也出來了啊。”陌尼大喜，抱著狗狗大笑。
“胡老大，我家狗狗也出來了。”
胡老大卻在發呆。
“怎麽了，老大？”幻冰問道。
胡寒珊深深的呼吸，嘴角露出了笑容：“這個世界真是美好啊。”
她快步的走向了某個方向。
幻冰急忙跟上。
一直出了城，又走了十幾裏，胡寒珊才在一個村莊停下腳步。
“你們是幹嘛的？”村裏的人警惕的看著胡寒珊等人。
“這個村子多少錢，我買下了。”胡寒珊道，閉上眼睛，盤膝坐下。
村裏的人更警惕了，原來是個神經病。
幻冰隨便變了一大堆銀子：“夠不夠？”
村裏的人看著至少上萬兩銀子，眼睛都直了。
“夠了，夠了！”這個普普通通的小村子怎麽可能值這麽多錢。
村民歡天喜地的拿著銀子離開了村子。
“老大，這裏有什麽？”幻冰問道，怎麽看，就一普通的村子。
胡寒珊歪著腦袋，道：“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
幻冰秒懂，又是什麽只有大佬們才該知道，普通人知道了就要被殺人滅口的超級寶物。
“老大，我還是回城了。”幻冰立刻開溜，老大的秘密，做小弟的最好不知道。
天色漸漸昏暗。
一群村民躲在村外的小樹林中，低聲商議著。
“村裏一定有寶貝。”有人斷定道。
這是顯而易見的，用萬兩白銀買一個村子，這個村子裏至少有價值十萬兩白銀的東西，誰會做虧本買賣？
“欺負我們老實，想占我們的便宜。”有人憤怒的道。
“就是，這麽便宜，我們不賣。”
“至少五萬兩，我們才賣！”
“什麽五萬兩，至少十萬兩！”
“至少一百萬兩！”
早就聽說過，誰家來了個外地人，幾文錢買了貓，順便要走了餵貓碗，結果發現這餵貓碗是古董，至少值得幾千兩銀子。
肯花一萬兩銀子買這個村子的，一定是看中了村子裏有非常非常了不起的東西。
“不管是地裏埋了寶藏，還是房子是古董，只要是這村裏的，就是我們的祖宗留給我們的，絕對不能給了外人。”有人道。
立刻得到了讚同。
“先把銀子都藏好，我們再去要更多的銀子！”進了口袋的銀子，絕對不可能吐出去。
“要是她不肯說呢？”有人擔憂，而且，那個男的，明顯就是神仙，才會變出這麽多銀子。
凡人怎麽可以和神仙作對？
很多人立刻清醒了幾分，神仙動個手指，他們就腦袋落地。
“我好像記得，村頭的那顆大槐樹，以前有鳳凰在樹上落過腳。”有人忽然道。
村頭有顆特別高大的槐樹，誰都沒有見過更大的，村裏一直有謠傳，這顆樹是鳳凰落過腳，才會這麽巨大。
“對！他們一定是貪圖我們村的神樹！”有人激動了。
一定是的！
那個女的一直坐在樹下不肯走，那就是怕人偷了神樹！
呸！騙子！
有了神樹，萬兩白銀算什麽？
一片神樹的葉子，就能起死回生，聞一聞神樹的香氣，就能年輕十年！
以後在神樹邊打一堵墻，想看神樹的500兩銀子，想聞一聞神樹的香氣的，5000兩銀子，想要吃一片神樹的樹葉的，50000兩銀子！
村民們興奮極了，終於發現了真相，差點被無良的神仙騙了。
“走，我們和神仙說理去。”人多膽壯。
現在那個男神仙不在，那個女的好像不是神仙，正好不用怕。
“要是那個男神仙忽然回來呢？”有人問道。
“這個村子是我們的，我們只是賣了村子裏的地，沒有賣房子裏的家具，回來拿東西也不行嗎？”有人反應很快。
“就是，我們的村子，就算賣給他了，我們再住上幾天，有什麽關系。”
幾百個村民立刻舉著火把，拿著鋤頭，進了村子。
火光下，胡寒珊盤膝而坐。
“這個村子，我們不賣了。”有村民大聲的道。
一群人附和。
胡寒珊沒有睜開眼睛。
“我們已經看破了你們的詭計，絕對不會把神樹賣給你們的。”有人大叫。
村長揮手：“這些銀子還給你。”
一群村民舍不得的掏出了銀子，扔到了地上。
村長和村民們不傻，“那銀子，就是你們欺騙我們的賠償”，這種貪心到沒腦子，給神仙借口殺人的話語，那是絕對不會說的。
貨物不賣，退錢退貨，銀貨兩訖，幹幹凈凈，任誰都說不出其它理來。
胡寒珊睜開眼睛，笑了：“若是以前，我還真的拿你們沒辦法。”
主角想要某樣寶物，想救某個人，想要打破某個規矩，想要做某件事情，牽涉到傷害另一群無辜的人的利益，兩者不可調和，非此即彼。
然後，那些無辜的人就會蹦出來做壞事，有陰謀，不講理什麽的，走上邪惡反派的道路，主角就可以接著“正義”的名字，將這些“邪惡”的，不無辜的人，盡數教訓一番，大搖大擺的，拿走想要的東西，做想做的事情。
因為，寶貝不能落在壞人的手裏，必須由好人保管；因為，這些壞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阻止正義的陰謀，必須粉碎。
要是這些“壞人”，並不是壞人，而是講理的好人呢？
主角是不是幹瞪眼？
胡寒珊以前是肯定幹瞪眼了。
胡寒珊在小世界，每次殺人，總要找一個借口的，大家都是壞人，所以黑吃黑，所以你丫的死得不無辜。
“可是，現在的我，又怎麽會在意你們是不是無辜呢？”胡寒珊笑，我已經墜入地獄，何必留條縫隙，期待以後洗白呢。
黑的就是黑的，黑到底吧。
“你……”村民們驚恐的看著胡寒珊，這是要硬搶嗎？
“神仙也要講……”
說話的村民忽然停住了，手腳冰涼，心跳停止，倒在了地上。
他的背後和身邊，整個村子的數百村民，老老小小，男男女女，盡數倒斃。
冰涼的殺氣，在一瞬間就奪取了他們的性命。
“我是胡老魔，我回來了。”
胡寒珊平靜的聲音，在村子裏飄蕩。
靈氣在她的身上流轉，充沛著她的身體，卻無法溫暖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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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觀恒淡淡的道。
副將看著臉色平靜如常的觀恒, 佩服極了。
別看稟告的時候，賊子賊子的叫著輕蔑, 地府軍誰不知道顯聖真君啊，那是天庭的雙花紅棍, 頭號打手，一口氣幹掉了地府軍幾十個聲名赫赫的將軍，報出名字, 簡直可以小兒止夜哭, 老頭止腹瀉。
地府軍遇到了顯聖真君, 那是個個臉色大變內心狂叫，小命休已！
也就觀恒平平靜靜的, 好像去約會戀愛一樣。
“觀恒將軍很厲害的。”幾個小兵悄悄的嘀咕，就算隔了幾千米，還是能感覺到觀恒深深偌大的能量波動，這種強大的能量感, 在地府從來沒有遇到過。
除了見不到的十殿閻羅，其他地府大佬們, 哪一個身上有這麽厚重的感覺？
觀恒的強大，只怕是僅僅次於十殿閻羅了。
這消息好得不得了，這麽強大的高手在，顯聖真君肯定不是對手。
“小心一點，小命還是能保住的。”一群兵丁放松了，能調到觀恒的手下, 真是走運啊。
有小心靈通人士，卻一臉死灰：“你們懂個p，我們死定了。”
這話怎麽說？
難道顯聖真君比觀恒還要厲害，可以吊打十殿閻羅了？
“我表舅的姨婆的姑媽的兒子在平等王手下做事，有內部消息。”那人鄙夷的看著其餘人。
“觀恒將軍是有名的天煞孤星。”
毛意思？
你丫的太不動腦子了！還沒搞明白，這幾千地府軍人馬，個個都是新加入觀恒將軍手下的嗎？觀恒將軍勇則勇矣，運氣卻不怎麽樣，每次都被天庭大軍圍住，然後觀恒將軍殺了敵方大軍突圍，一群搖旗吶喊的小兵全滅。
這要是一次兩次也算了，這個觀恒十次八次，次次都是如此，這要不是除了自個兒，身邊其餘人都會死光的天煞孤星，難道還是財神爺不成？
這個消息太勁爆，嚴重打擊了地府軍的士氣。
一將功成萬骨枯，做那將領是不錯的，可以大喊，“我就是喜歡打硬仗，不打仗就睡不著覺”，做那些萬骨枯肯定就不那麽高興了。
烏雲翻滾，觀恒絲毫沒有緊張。
顯聖真君算個p，上次伏擊顯聖真君，被他逃走，就知道顯聖真君的能量比他差了一截，他有什麽好緊張的？
而且……
顯聖真君只比他差一截？
嘿嘿，自從上次被顯聖真君逃走，觀恒一口氣又圍剿斬殺了數個天庭的大將，甚至有一次突出奇兵，殺上東天門，一口氣殺到了東天門衙署內，幹掉了天庭無數高手，帶去的地府軍兵丁盡數戰死，這才殺出重圍，逃回人間界。
就是這一戰，讓整個天庭都知道了觀恒的名字。
為毛要這麽瘋狂的殺入高手如雲的天庭的老巢？
觀恒冷笑，我有天命在身，可以在生死搏鬥中提高自己！
僅僅東天門這一場搏殺，就讓他感覺到了能量成倍的增加，現在已經高到了連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現在的觀恒，比當時的觀恒，至少強了5倍！
手指頭動一下，顯聖真君就會化為灰燼。
觀恒微笑，呼吸微微大了一些，方圓幾百米內的地府軍立刻就左搖右晃，站立不穩。
這就是能量的頂點啊。
除了天帝和十殿閻羅，觀恒絕不信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一道金光激射向地府軍。
“顯聖真君來了！”有地府軍驚叫。
一道黑光迎著金光，在空中交錯而過。
巨大的爆炸聲傳了出來。
“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進步這麽大！”觀恒微微吃驚，沒想到顯聖真君竟然能和他戰成平手。
顯聖真君古怪的看著觀恒，詭異的笑，然後轉身消失不見。
“萬勝！萬勝！”地府軍們大聲歡呼。
地府克星顯聖真君，大敗而逃！
觀恒將軍了不起！
觀恒回到座椅上，淡定的出神。
看來，能夠從生死大戰之中，得到成長的，不止他一個人啊。
觀恒笑，無敵真是太寂寞了，有顯聖真君作為對手，這才不會寂寞無聊。
烏雲翻滾，到了原定的戰場。
“都被賊子顯聖真君殺了。”副將黑著臉，各種法術的探測後，確定這裏的數千地府軍，都被顯聖真君一人所殺。
“真是太沒有氣質了。”觀恒傲然道。
就算在戰鬥中成長，最少也要像樣的戰鬥，殺小兵有個p用。
這種分不清重點，亂殺小蝦米的毫無氣質的事情，也就只有顯聖真君這種鄉巴佬才會做。
“真正的高手，要有高手的矜持。”觀恒從來不刻意的屠戮小蝦米，要是環境允許，他更喜歡殺了地方的大將，然後任由小兵們四散逃亡。
黃老邪出馬，至少也要對付歐陽鋒，要是追殺一群只會射箭的金兵，這逼格就嗖嗖的掉下去了。
一天之後。
金光從遠處激射而至。
“顯聖真君。”觀恒淡定的迎戰。
爆炸中，兩人分開。
“你怎麽可能提升得這麽快！”觀恒吃驚的撫摸著手臂，僅僅一個照面的交鋒，他就受了點傷。
顯聖真君好像打了雞血吃了金坷垃一樣的勇猛。
難道顯聖真君殺去地府戰十殿閻王了？
不然怎麽可能提高這麽快！
顯聖真君眼神中，又是憐憫，又是悲哀。
“爬蟲，就算長出翅膀，就算飛得再高，還是一只小蟲子！”
一個時辰之後，觀恒大敗而逃，手下地府軍全滅，顯聖真君窮追不舍。
……
海底。
桃幾突兀的出現在大鍋子裏，一身的血。
椰菜真人急忙給它檢查，也就勉強活命而已。
“我和胡老大失散了。”桃幾可憐巴巴的道，好不容易傷勢好了那麽一點點，才能回到這裏。
椰菜真人只能努力的給桃幾刷治療白光。
“活著就好。”幾人都道。
其餘什麽的，都不敢想。
蕭雨涵看著還在昏迷之中的女兒，努力的給她刷了白光。
椰菜真人和眾人匯合後，青霞仙子立馬就走了。
“我要去找才子帥哥，才沒工夫陪你們耗在這裏，流霞派關我p事。”
“青霞仙子怕是……”蕭雨涵對椰菜真人道，“如今流霞派，只有你一個金丹真人完好無損，你可一定要保重。”
椰菜真人笑了：“我還算完好無損？”
身上詭異的飛快增加的力量，以及控制不住的殺氣，怎麽看都不正常。
“休要胡說！”蕭雨涵努力加大了聲音，“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要放棄希望！”
椰菜真人笑笑，熱血的話聽著就算了，不能當真。
“我打算，先……”椰菜真人忽然住口，驚訝的轉頭。
“有敵人？”唐雲中大叫，急忙拉開了弩*弓。
寧雲嵐挽起袖子，卻不知道敵人在哪裏。
“安靜。”蕭雨涵喝道，又吐了口血，臉上卻泛起了詭異的紅色。
“要是我沒有感覺錯的話……”她驚訝的看著椰菜真人。
椰菜真人緩緩的點頭：“應該沒錯。”
靈氣！靈氣！靈氣！
這個該死的莫名其妙悟道，莫名其妙開打的世界，竟然出現了靈氣！
東陽真人皺眉：“有點古怪。”
蕭雨涵大笑：“還有更壞的結果嗎？”
流霞派到了這個地步，再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剩下的這些菜鳥全滅而已，管這麽多幹嘛，先恢覆了功力再說！
椰菜真人紅光一卷，帶著眾人尋著靈氣飛去。
越是往某個方向靠近，靈氣的感覺越是強烈。
“好舒服。”久違的靈氣隨著呼吸，滲入身體，蕭雨涵只覺舒暢無比。
紅光頓住。
下方的海底，有一個女子身上都是血，卻筆直的站著。
那個女子轉過頭來，道：“你們來了。”
“五絕師太。”椰菜真人道，眼睛直直的盯著五絕師太。
五絕師太能活著，還有其他流霞派的人活著嗎？
五絕師太懂她的意思，緩緩的搖頭。
唐雲中寧雲嵐等人眼眶中熱淚打滾，卻忍住了不掉落下來。
忽然有人大哭，意外的卻是蕭雨涵。
五絕師太眉毛一揚，這流霞派的金丹真人，心境為何如此的脆弱？
“蕭真人。”寧雲嵐小聲的勸著。
蕭雨涵不理，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大家又熟悉，又陌生的東西。
“儲物袋！”好幾個人驚叫出聲。
麻痹！簡直是修真者第二生命的儲物袋，有了靈氣之後，又能用了！
蕭雨涵慢慢的從儲物袋中刷出幾顆丹藥，擡起王佳佳的脖子，就要給她餵藥。
有了這些治療傷勢的丹藥，王佳佳的小命是保住了。
一只手握住了蕭雨涵的手。
“再等些時候。”五絕師太阻止道，“她現在體內沒有一絲的靈氣，靈脈幹涸，若是此刻服下這傷藥，就像久饑之人，陡然吃下大量食物，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丟了性命。”
蕭雨涵心中一凜，緊緊的握住手中的丹藥。
可是，靈氣要多久，才能滲透王佳佳等昏迷不醒的人的幹涸的靈脈？
“你們先吐納靈氣，等你們到了煉氣期三重四重，他們的體內，多本會有煉氣期一重的靈氣了。”五絕師太道，清醒的人的主動吐納，和重傷昏迷之人的被動吐納，三四倍的差距肯定是不止的，但從零開始，1和4的差距也沒有多大，應該已經足夠。
蕭雨涵穩住心神，認真的吐納呼吸，直到身上終於有了煉氣二重的靈力，這才取出一枚丹藥，給王佳佳服下。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異香飄了出來。
蕭雨涵死死的盯著王佳佳，良久，王佳佳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蕭雨涵，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聲音。
“閉上眼睛，吐納靈氣，運轉藥力！你不會死的，我們有靈氣，有丹藥！”蕭雨涵笑，淚水滴落王佳佳的臉龐。
椰菜真人和東陽真人給其他的重傷弟子餵著藥，心裏百感交集。
要是這靈氣，能早一點出現，該有多好。
五絕師太扔了一顆丹藥給蕭雨涵，道：“你的傷也不輕，服下吧。”
蕭雨涵微微猶豫的看著王佳佳，和一地的流霞派弟子。
“師太，你有多少丹藥？”她握著丹藥，不肯服下，問五絕師太。
流霞派飛升的時候，眾人記憶沒有恢覆，蕭雨涵和椰菜真人兩個，一個是出了名的宅鬥話本迷，金丹真人倒數第一，一個是金丹真人倒數第二，兩個人都是墊底的貨色，平時表現又一般，既沒有殺伐果斷，也沒有忠心耿耿，便沒能參與門派物資轉移，流霞派的大部分物資，在幾個元嬰長老，和核心金丹真人身上，蕭雨涵和椰菜真人的身上，只有平常自備的丹藥，這數量和療效，就未必足夠治療這麽多重傷的人。
要是王佳佳差了一顆丹藥，掛在蕭雨涵面前，蕭雨涵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五絕師太臉色尷尬：“不太多。”
作為化神大能，卻沒有留在峨眉派，她的儲物袋實在幹癟的很。
“放心吧，我有很多藥。”東陽真人拍胸脯，掏出儲物袋，亮出一堆丹藥。
五絕師太大罵：“就你這窮逼，也敢亮出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作為化神大能中最窮逼的存在，很有可能連元嬰大能的錢包都比不過，但是，和金丹真人比，那是土豪了。
“先吃傷藥，恢覆了一定程度，本化神大能這裏還有治療聖藥。”
五絕師太這次不尷尬了，隨手扔給蕭雨涵一個儲物袋，裏面有五六個顆，可以把人包裹在綠色的水泡中的治療丹藥。
這種丹藥放在化神大能的面前，就像玩具一樣的可笑，五絕師太平時都不好意思提，現在卻可以豪氣一把。
蕭雨涵用力點頭，心裏終於安穩了。
“桃幾，我來傳你一套心法，你試試看。”唐雲中小心的抱住桃幾，一邊給它刷白光，一邊說道。
桃幾奮力搖頭：“我是兔子，我才不要練功呢。”
唐雲中笑瞇瞇的：“你要是不練功，就算你掛了，我也把你和胡蘿蔔埋在一起。”
桃幾痛恨的看著唐雲中：“等我變厲害了，我一定打得你媽都不認識。”
“等我們恢覆了實力，就幹掉天庭和地府。”五絕師太服下一粒丹藥，閉上眼睛，盤膝坐下，開始吐納。
“要多久？”龔瑛問道。
以前花了十幾二十年，才幸運的築基，難道還要再花十幾二十年築基？
安全的在海底，躲十幾二十年，會有多難？
而且，區區築基，怎麽打得過天庭呢，要是恢覆金丹，元嬰，化神境界，那這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我們只是靈氣清空，又不是境界下跌。”椰菜真人笑，紅色的眼睛竟然在發光，嚇得龔瑛抖了一下。
“只要靈氣足夠，我們恢覆的時間，將是前所未有的快。”
不需要突破境界，不需要打破桎梏，只是往幹涸的身體裏註入靈氣，就好像一次大戰之中，徹底用光了靈氣一般，這從零開始，重新填滿靈氣，1級小號變滿級的時間，將會快得不可思議。
……
大武山下數百裏的城池。
“以後，本神就是這裏的老大，要是誰不服，本神就殺了誰全家。”石喻言飛在空中，聲音傳遍整個城池，心裏只覺羞恥萬分。
這種中二極了的行為，太違反石喻言的認知了。
可是，胡寒珊認為，這才是最快最有效的手段。
“你要是以為可以慢悠悠坐下來，大家說清楚利益，和諧共處，等你的孫子帶著女朋友回家，你還沒有看到革命勝利。”
石喻言覺得很有道理，不兇一點，誰會莫名其妙的給自己找個需要供奉的祖宗。
但是，胡寒珊說得把這個城池的府衙，化為齏粉，實在太殘忍了，石喻言做不出來。
她認真的祈求蒼天，最好這座城池的人配合一點，不要鬧出什麽抗議什麽的，逼得她殺人立威。
城中的百姓，微微驚訝的看著天空中的石喻言。
“神仙為什麽在這裏？”
這座城池，早就出現過很多神仙，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最後都莫名其妙的向同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我聽說，那些神仙是去參加神戰了。”有人壓低聲音道。
這個謠傳也不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城裏人人都知道。
“我信你，就是白癡。”很多人鄙夷。
這城裏冒出來的神仙，都是生活在這裏的普通人，上有老，下有小，隔壁有鄰居的，除了極個別讀書讀傻了的人，其餘個個都是把自家的銀子，看得比天都要大的普通人，怎麽會“神戰”？
這種高大上的詞語，不覺得別扭和虛無縹緲嗎？
肯定是有別的原因的。
“不用想有的沒的，老實聽神仙的話吧。”有人道。
其他神仙為什麽飛走，關我們p事，眼前的這個神仙，可是要統治城市的，誰敢不服，肯定死路一條。
“為什麽不服？”其餘人驚訝了。
不管是神仙當老爺，還是朝廷的知府當老爺，難道普通人的生活，不是打工種田，吃飯納稅？
至於朝廷肯不肯把這座城池歸神仙管，那是朝廷和神仙的事情。
石喻言松了口氣，順利掌握一個城市，不用殺人立威，實在是太好了，歡樂的招呼排灣族族人。
“以後，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了，你們想種田就種田，想狩獵就狩獵，想混吃等死，就混吃等死！”
排灣族的年輕人歡呼，早就想進入平地人的城池生活了。
中老年人有些猶豫：“喻言，我們排灣族，是世代住在山裏的，是大武山的孩子，這搬到平地人的地方，只怕有些不合規矩。”
石喻言想起了準備好的回答，努力擠出驚訝的表情：“排灣族當然是大武山的孩子，誰說不是，我立馬砍了他！但是，平地人可以搶我們排灣族的地盤，我們排灣族強大了，當然可以搶平地人的地盤，這是我們排灣族開疆拓土！重振祖先的威名！”
這種有辱祖先的言詞，石喻言是真心想羞愧而死。
但是，對一些頑固的老年人，意外的有效。
排灣族衰敗，被其他強大的部落搶地盤；排灣族強大，搶其他弱小的部落的地盤。
這道理沒問題啊。
“好，好，能看見排灣族再次強大，我死了也瞑目了。”有一些老頭痛哭流淚。
石喻言心裏充滿了欺騙親人的罪惡感，立馬找了胡寒珊。
“接下裏，該怎麽做？”一定要讓那些老人，真的親眼看到排灣族強大起來。
“這還用問？”胡寒珊斜眼看她，“人生第一步，招納奸細！”
毛？
“想要做什麽事情，當然是找一批帶路黨，才是最方便的。”人生地不熟，哪有帶路黨方便好使。
石喻言猶豫，會不會找不到帶路黨？不是所有人都沒有節操的。
“怎麽可能。”胡寒珊鄙夷，看中錢的給錢，看中權利的給權利，一心為公的，就拿殺光全城人威脅。
石喻言汗流浹背，偷眼看幻冰，確定幻冰這麽老實的當手下，果然是有深刻原因的。
幻冰努力的裝作沒聽見，沒看見。
“我來看看你的狗狗。”幻冰抱住僵硬的狗狗不放，認真的數狗毛。
陌尼用力和他搶奪。
石喻言還是很快的就有了一個府衙班底，比胡寒珊想得還要方便。
“這是以前的知府，現在是我的副手。”石喻言介紹著，全面接收了以前的府衙人馬。
“把排灣族的傳統和規矩告訴他們，讓他們想辦法推動，不服的就殺了，反對的就殺了，敢吐口水的也殺了。”胡寒珊道。
一群府衙官吏小心的陪著笑臉，只覺能在神仙手下活命，真是僥幸。
“不能融於主流文化，那就建立相對範圍的主流文化。”胡寒珊繼續指導。
石喻言飛快的下著命令，這個城池以後就推行排灣族的長嗣繼承法。
“這怎麽可以！”很多百姓不服，甚至一些長女也不服，要是嫁了人，這娘家不就完蛋了。
官府的人冷笑著提醒：“看清楚，這是神仙說得，誰敢不服，立刻就殺了全家，你要是以為神仙不敢殺人，那就試試，鄉裏鄉親的，做了鬼之後，別怪我沒提醒你。”
可以和人鬥，可以和君子鬥，就是不可以和不講理的神仙鬥。
城裏很多人立刻老實了，有些刺頭不服，卻被其他人勸著。
“我就不信神仙真敢殺了我全家！”有人狠狠的拍著桌子，要是把錢財給了長女，那和殺了全家，又有多大區別。
“你怎麽這麽蠢呢。”勸的人笑，長嗣繼承法，關鍵在於繼承二字。
“只要你還活著，又哪來的繼承呢？”
這是拖延？只是治標不治本啊。
“神仙又有多少時候待在這裏呢？”勸的人笑，大武山附近，總歸是偏遠，不比那些中原腹地，哪裏已經被神仙打得一團糟，死人無數了，天知道這裏什麽時候，也會出現神仙打架，或者神仙離開這裏。
“以拖待變。”勸的人道。
刺頭們紛紛點頭，誰知道神仙能夠在這裏待多久。
……
胡寒珊繼續指點江山。
“多編寫戲曲，故事，找人四處去演。”不僅要在城裏演，還要去其他城市演。
幹嘛？
“文化侵略，比肉體銷毀更隱蔽。”胡寒珊道。
石喻言不明覺厲。
“我會編出最好看的戲曲的。”石喻言很有信心，僅僅排灣族的漂亮服飾，就遠遠超出平地人，一定可以吸引很多人的，還有民族故事，傳統，宗教，好多好多東西。
“不用費那麽大的力氣，這些統統不需要，”胡寒珊打斷她道，“你只需要給所有戲曲的主角增加一個背景，來自排灣族什麽的，其他的統統不用管。”
石喻言傻眼，不能把排灣族的文化介紹出去，有個毛用。
“愚蠢！強制插入廣告，保證沒人看！植入廣告要巧妙，讓人不知不覺中招。”胡寒珊跳腳。
謠傳某飲料公司為了培養中國市場，在大學食堂免費發放了十幾年，結果學生畢業後個個成為忠誠用戶。
石喻言用腳趾頭發誓，每個字都聽懂了，連在一起卻一個詞語都沒懂。
“還沒明白？同人小說紅了，反過來帶動原著。”
石喻言瘋狂的搖頭。
“十年之內，你只需要讓人知道排灣族的名字。”
石喻言神奇的聽懂了重點：“是要我先放棄一切不融於主流文化的正面宣傳，讓別人先記住排灣族的名字，以後耳熟能詳，或者奇怪怎麽戲曲裏有這麽多人來自排灣族，好奇排灣族的文化和歷史，反過來主動查排灣族的資料，進一步了解排灣族的文化？”
“聰明！這叫做市場倒逼需求。”胡寒珊又冒出一個她自己都沒搞明白的詞語。
那就容易多了，照樣是梁祝，結果兩人都是排灣族的。
“等本魔哪天有空，給你寫一本排灣族版羅密歐和朱麗葉。”胡寒珊有些遺憾，和那些隨便一字不差的記住整本經典名著的穿越前輩比，她的記性真是太差了。
也不知道這些連語文課本需要背誦的段落，都記不全的人，是怎麽記住幾百萬字的經典的。
石喻言沒空理她。
領悟了中心思想，大可以展開更大的更簡單的設想。
“以後，你們店的招牌，必須換一下。”府衙的人通知某個店鋪。
店家愕然，百年老店狗不理包子，怎麽改，改了還有人買嗎？
“神仙有命令，改成‘排灣族狗不理包子’！”
店家的人想了好久，也就是在前面多加了幾個字，好像西湖藕粉，西湖醋魚，天津板鴨，沒什麽關系啊？大可以把排灣族三個字寫的小一點。
“是，我們立刻改。”店家笑著配合。
“用不了多久，周圍所有的城池裏的人，都會知道我們排灣族的。”石喻言笑，任重道遠，千裏之步，始於足下。
陌尼努力的給僵硬的狗狗洗澡，忽然聽見了熟悉的狗叫聲。
“咦，你也出來了啊。”陌尼大喜，抱著狗狗大笑。
“胡老大，我家狗狗也出來了。”
胡老大卻在發呆。
“怎麽了，老大？”幻冰問道。
胡寒珊深深的呼吸，嘴角露出了笑容：“這個世界真是美好啊。”
她快步的走向了某個方向。
幻冰急忙跟上。
一直出了城，又走了十幾裏，胡寒珊才在一個村莊停下腳步。
“你們是幹嘛的？”村裏的人警惕的看著胡寒珊等人。
“這個村子多少錢，我買下了。”胡寒珊道，閉上眼睛，盤膝坐下。
村裏的人更警惕了，原來是個神經病。
幻冰隨便變了一大堆銀子：“夠不夠？”
村裏的人看著至少上萬兩銀子，眼睛都直了。
“夠了，夠了！”這個普普通通的小村子怎麽可能值這麽多錢。
村民歡天喜地的拿著銀子離開了村子。
“老大，這裏有什麽？”幻冰問道，怎麽看，就一普通的村子。
胡寒珊歪著腦袋，道：“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
幻冰秒懂，又是什麽只有大佬們才該知道，普通人知道了就要被殺人滅口的超級寶物。
“老大，我還是回城了。”幻冰立刻開溜，老大的秘密，做小弟的最好不知道。
天色漸漸昏暗。
一群村民躲在村外的小樹林中，低聲商議著。
“村裏一定有寶貝。”有人斷定道。
這是顯而易見的，用萬兩白銀買一個村子，這個村子裏至少有價值十萬兩白銀的東西，誰會做虧本買賣？
“欺負我們老實，想占我們的便宜。”有人憤怒的道。
“就是，這麽便宜，我們不賣。”
“至少五萬兩，我們才賣！”
“什麽五萬兩，至少十萬兩！”
“至少一百萬兩！”
早就聽說過，誰家來了個外地人，幾文錢買了貓，順便要走了餵貓碗，結果發現這餵貓碗是古董，至少值得幾千兩銀子。
肯花一萬兩銀子買這個村子的，一定是看中了村子裏有非常非常了不起的東西。
“不管是地裏埋了寶藏，還是房子是古董，只要是這村裏的，就是我們的祖宗留給我們的，絕對不能給了外人。”有人道。
立刻得到了讚同。
“先把銀子都藏好，我們再去要更多的銀子！”進了口袋的銀子，絕對不可能吐出去。
“要是她不肯說呢？”有人擔憂，而且，那個男的，明顯就是神仙，才會變出這麽多銀子。
凡人怎麽可以和神仙作對？
很多人立刻清醒了幾分，神仙動個手指，他們就腦袋落地。
“我好像記得，村頭的那顆大槐樹，以前有鳳凰在樹上落過腳。”有人忽然道。
村頭有顆特別高大的槐樹，誰都沒有見過更大的，村裏一直有謠傳，這顆樹是鳳凰落過腳，才會這麽巨大。
“對！他們一定是貪圖我們村的神樹！”有人激動了。
一定是的！
那個女的一直坐在樹下不肯走，那就是怕人偷了神樹！
呸！騙子！
有了神樹，萬兩白銀算什麽？
一片神樹的葉子，就能起死回生，聞一聞神樹的香氣，就能年輕十年！
以後在神樹邊打一堵墻，想看神樹的500兩銀子，想聞一聞神樹的香氣的，5000兩銀子，想要吃一片神樹的樹葉的，50000兩銀子！
村民們興奮極了，終於發現了真相，差點被無良的神仙騙了。
“走，我們和神仙說理去。”人多膽壯。
現在那個男神仙不在，那個女的好像不是神仙，正好不用怕。
“要是那個男神仙忽然回來呢？”有人問道。
“這個村子是我們的，我們只是賣了村子裏的地，沒有賣房子裏的家具，回來拿東西也不行嗎？”有人反應很快。
“就是，我們的村子，就算賣給他了，我們再住上幾天，有什麽關系。”
幾百個村民立刻舉著火把，拿著鋤頭，進了村子。
火光下，胡寒珊盤膝而坐。
“這個村子，我們不賣了。”有村民大聲的道。
一群人附和。
胡寒珊沒有睜開眼睛。
“我們已經看破了你們的詭計，絕對不會把神樹賣給你們的。”有人大叫。
村長揮手：“這些銀子還給你。”
一群村民舍不得的掏出了銀子，扔到了地上。
村長和村民們不傻，“那銀子，就是你們欺騙我們的賠償”，這種貪心到沒腦子，給神仙借口殺人的話語，那是絕對不會說的。
貨物不賣，退錢退貨，銀貨兩訖，幹幹凈凈，任誰都說不出其它理來。
胡寒珊睜開眼睛，笑了：“若是以前，我還真的拿你們沒辦法。”
主角想要某樣寶物，想救某個人，想要打破某個規矩，想要做某件事情，牽涉到傷害另一群無辜的人的利益，兩者不可調和，非此即彼。
然後，那些無辜的人就會蹦出來做壞事，有陰謀，不講理什麽的，走上邪惡反派的道路，主角就可以接著“正義”的名字，將這些“邪惡”的，不無辜的人，盡數教訓一番，大搖大擺的，拿走想要的東西，做想做的事情。
因為，寶貝不能落在壞人的手裏，必須由好人保管；因為，這些壞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阻止正義的陰謀，必須粉碎。
要是這些“壞人”，並不是壞人，而是講理的好人呢？
主角是不是幹瞪眼？
胡寒珊以前是肯定幹瞪眼了。
胡寒珊在小世界，每次殺人，總要找一個借口的，大家都是壞人，所以黑吃黑，所以你丫的死得不無辜。
“可是，現在的我，又怎麽會在意你們是不是無辜呢？”胡寒珊笑，我已經墜入地獄，何必留條縫隙，期待以後洗白呢。
黑的就是黑的，黑到底吧。
“你……”村民們驚恐的看著胡寒珊，這是要硬搶嗎？
“神仙也要講……”
說話的村民忽然停住了，手腳冰涼，心跳停止，倒在了地上。
他的背後和身邊，整個村子的數百村民，老老小小，男男女女，盡數倒斃。
冰涼的殺氣，在一瞬間就奪取了他們的性命。
“我是胡老魔，我回來了。”
胡寒珊平靜的聲音，在村子裏飄蕩。
靈氣在她的身上流轉，充沛著她的身體，卻無法溫暖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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