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八次嘗試鉀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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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後，兄妹三人回到家中。
程笑笑和程樂樂去舀水洗漱了一番，就回屋休息了。
程子豐卻是回屋拿了算盤後，又匆匆返回了小樹林裏。
拔了幾根艾草掛在脖子上，就坐在九九乘法表旁邊，借著漸漸明亮起來的月色研究起來。
第二日早飯時，在桌上沒看到程子豐。
程子旭就問了一句：“大哥呢？”
張氏端著野菜湯從廚房出來，說道：“你大哥昨個兒也不知咋地了，在後頭的小樹林裏呆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天快亮時才回來，吃了半個粗面饅頭就回屋睡覺去了。”
“哦！”
程子旭就點點頭，拿著粗面饅頭大口吃起來，也沒覺得有不對勁。
張氏又說道：“子旭，等會兒給你大哥端一碗菜湯過去，讓他暖暖胃再睡。”
“好，我吃完就給大哥端過去。”程子旭答應了一句。
程笑笑察覺到張氏的擔憂，在旁邊笑著說道：“娘，我在王家的時候，聽人說那個算數挺難學的，大哥昨晚應該是算數的時候遇到問題了，又怕打擾我們睡覺，才會拿了算盤去小樹林裏算。”
“那也不能一晚上不睡覺啊。”
張氏想到早上程子豐回來的時候，手上確實拿著算盤，語氣明顯放松了一些，半是責備半是心疼的說了一句。
程笑笑就不再多說。
吃完早飯，她就跟程樂樂帶著午飯，挎著兩個藍子上山去了。
這段時間的野菜，都是姐妹兩回來摘的。
自從家裏被罰四年的兩倍賦稅，一家人嘴上雖然沒有說，相處在一起時也是其樂融融的，絕口不提家裏的困境，但其實每個人心裏都有很大的負擔，包括程樂樂、程笑笑也是如此，都想盡量幫家裏做點事，哪怕是摘一籃子野菜。
“希望今天能成功制出鉀肥。”
聽到程笑笑的話，程樂樂難得一次有點沒信心，忐忑的問道：“姐，咱們都失敗好多次了，這次能成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萬一就成功了呢。”
程笑笑還是比較樂觀的。
實際上，現實也容不得她不樂觀。
除了會種植，她會的東西真的不多，如今又雙目失明，能拿出來發家致富的，就更少了，她最擅長的藥材種植，卻並不適用於農戶家。
肥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也最適合農戶家的東西了。
“那萬一要是沒成功呢？”程樂樂又問，想起昨晚二哥問她們啥時候能弄出鉀肥，心裏就感到有些壓力。
“總有一次會成功的。怎麽，不相信你姐姐我的本事了？“
程笑笑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鼓勵，鼓勵程樂樂的同時也是在鼓勵自己。
畢竟，所謂萬事開頭難。
像這種技術活兒，只要成功了一次，掌握了一點經驗，後面就會越來越容易。
說起來，鉀肥之所以這麽難制，除了她眼睛看不見，不能親自上手操作的原因外，還是因為硬件設施太落後。
若是放在高科技時代，在材料充足的情況下，隨便找一個設施完備的實驗室，就算她不出手，也能在幾個小時內，指揮程樂樂輕松制作出一大瓶鉀肥。
可惜，這個時代的局限性太大了。
程樂樂立即搖了搖頭，說出了心裏話道：“不是的姐，我只是想著二哥他說，想在玉米苗長高之前，給玉米再上一次鉀肥，讓咱家地裏多收點糧食，萬一咱們老是失敗，二哥會不會很難過呀？”
畢竟是個七歲的小丫頭，面對哥哥的期待，難免會有點招架不住。
雖然因為聽得多，時不時會語出驚人，說出一些成熟的話來，但並不代表，她的心裏年齡就真的達到了那個地步。
“他不會難過，頂多就是嚎兩句，就像上次，一邊嚎一邊撓墻的那種。”
經過這幾個月相處，對程子旭這個神經大條的二哥，程笑笑還是比較了解。
程樂樂回想起了那天，因為沒見到守明哥哥而撓墻哀嚎的二哥，不禁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眼珠一轉說道：“姐，咱今天要是制出了鉀肥，就告訴二哥沒成，好不好？”
“嗯？”
“我覺得二哥撓墻的樣子，特別的好玩！”
程笑笑：“……”
容她為程子旭默哀三秒！
恢覆了好心情，程樂樂又活躍起來，一路上摘了不少艾草之類的除蟲的草藥。
到了基地，她第一件事就是把草藥都丟進了水潭裏，隨後才將籃子和午飯放到棚子裏，然後才去給發電機通水……
程樂樂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程笑笑幫不上什麽忙，只能坐在棚子裏等著。
正如之前她所說，磷肥的配制，她已經完全交給了程樂樂去做。
雖然這段時間，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在弄鉀肥的事，但她也抽出不少空閑時間，教了程樂樂很多配制磷肥的技巧。
如今，配制磷肥的事，程樂樂已經可以做得很熟稔了，只在拿不準情況的時候，才會來讓她指導一下。
給發電機通了水，程樂樂就回到竹林，輕車熟路的取了晾在主屋外的口罩，進到竹屋，在電解池裏添加了壓碎的粗鹽快，用木棍攪拌至融化，轉身又來到反應槽旁邊，用程笑笑教的方法，檢查昨晚磷礦石的分解情況……
不多時，一竹筒一竹筒的磷肥，就在程樂樂手裏形成，被蓋好蓋子放去了角落。
等到磷肥配制完，時間還很早，程樂樂就搬了堆在另一個角落的瓶瓶罐罐，以及一些鉀礦石，和程笑笑去到竹屋後，開始第八次嘗試鉀肥的配制。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山時說那些話的原因，姐妹兩的態度都格外認真。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就到了中午。
然而，已經完全投入到一問一答模式，通過這種方法進行第八次鉀肥配制的姐妹兩，卻渾然沒感覺到餓。
不知過了多久，程樂樂忽然驚呼道：“姐，它變成你說的那種半灰半黃的顏色了！”
程笑笑心中微微一喜，立即道：“那就對了，我讓你準備的水呢？先把火滅了，小心別澆到瓷碗上，不然瓷碗可能會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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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豐卻是回屋拿了算盤後，又匆匆返回了小樹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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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飯時，在桌上沒看到程子豐。
程子旭就問了一句：“大哥呢？”
張氏端著野菜湯從廚房出來，說道：“你大哥昨個兒也不知咋地了，在後頭的小樹林裏呆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天快亮時才回來，吃了半個粗面饅頭就回屋睡覺去了。”
“哦！”
程子旭就點點頭，拿著粗面饅頭大口吃起來，也沒覺得有不對勁。
張氏又說道：“子旭，等會兒給你大哥端一碗菜湯過去，讓他暖暖胃再睡。”
“好，我吃完就給大哥端過去。”程子旭答應了一句。
程笑笑察覺到張氏的擔憂，在旁邊笑著說道：“娘，我在王家的時候，聽人說那個算數挺難學的，大哥昨晚應該是算數的時候遇到問題了，又怕打擾我們睡覺，才會拿了算盤去小樹林裏算。”
“那也不能一晚上不睡覺啊。”
張氏想到早上程子豐回來的時候，手上確實拿著算盤，語氣明顯放松了一些，半是責備半是心疼的說了一句。
程笑笑就不再多說。
吃完早飯，她就跟程樂樂帶著午飯，挎著兩個藍子上山去了。
這段時間的野菜，都是姐妹兩回來摘的。
自從家裏被罰四年的兩倍賦稅，一家人嘴上雖然沒有說，相處在一起時也是其樂融融的，絕口不提家裏的困境，但其實每個人心裏都有很大的負擔，包括程樂樂、程笑笑也是如此，都想盡量幫家裏做點事，哪怕是摘一籃子野菜。
“希望今天能成功制出鉀肥。”
聽到程笑笑的話，程樂樂難得一次有點沒信心，忐忑的問道：“姐，咱們都失敗好多次了，這次能成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萬一就成功了呢。”
程笑笑還是比較樂觀的。
實際上，現實也容不得她不樂觀。
除了會種植，她會的東西真的不多，如今又雙目失明，能拿出來發家致富的，就更少了，她最擅長的藥材種植，卻並不適用於農戶家。
肥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也最適合農戶家的東西了。
“那萬一要是沒成功呢？”程樂樂又問，想起昨晚二哥問她們啥時候能弄出鉀肥，心裏就感到有些壓力。
“總有一次會成功的。怎麽，不相信你姐姐我的本事了？“
程笑笑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鼓勵，鼓勵程樂樂的同時也是在鼓勵自己。
畢竟，所謂萬事開頭難。
像這種技術活兒，只要成功了一次，掌握了一點經驗，後面就會越來越容易。
說起來，鉀肥之所以這麽難制，除了她眼睛看不見，不能親自上手操作的原因外，還是因為硬件設施太落後。
若是放在高科技時代，在材料充足的情況下，隨便找一個設施完備的實驗室，就算她不出手，也能在幾個小時內，指揮程樂樂輕松制作出一大瓶鉀肥。
可惜，這個時代的局限性太大了。
程樂樂立即搖了搖頭，說出了心裏話道：“不是的姐，我只是想著二哥他說，想在玉米苗長高之前，給玉米再上一次鉀肥，讓咱家地裏多收點糧食，萬一咱們老是失敗，二哥會不會很難過呀？”
畢竟是個七歲的小丫頭，面對哥哥的期待，難免會有點招架不住。
雖然因為聽得多，時不時會語出驚人，說出一些成熟的話來，但並不代表，她的心裏年齡就真的達到了那個地步。
“他不會難過，頂多就是嚎兩句，就像上次，一邊嚎一邊撓墻的那種。”
經過這幾個月相處，對程子旭這個神經大條的二哥，程笑笑還是比較了解。
程樂樂回想起了那天，因為沒見到守明哥哥而撓墻哀嚎的二哥，不禁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眼珠一轉說道：“姐，咱今天要是制出了鉀肥，就告訴二哥沒成，好不好？”
“嗯？”
“我覺得二哥撓墻的樣子，特別的好玩！”
程笑笑：“……”
容她為程子旭默哀三秒！
恢覆了好心情，程樂樂又活躍起來，一路上摘了不少艾草之類的除蟲的草藥。
到了基地，她第一件事就是把草藥都丟進了水潭裏，隨後才將籃子和午飯放到棚子裏，然後才去給發電機通水……
程樂樂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程笑笑幫不上什麽忙，只能坐在棚子裏等著。
正如之前她所說，磷肥的配制，她已經完全交給了程樂樂去做。
雖然這段時間，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在弄鉀肥的事，但她也抽出不少空閑時間，教了程樂樂很多配制磷肥的技巧。
如今，配制磷肥的事，程樂樂已經可以做得很熟稔了，只在拿不準情況的時候，才會來讓她指導一下。
給發電機通了水，程樂樂就回到竹林，輕車熟路的取了晾在主屋外的口罩，進到竹屋，在電解池裏添加了壓碎的粗鹽快，用木棍攪拌至融化，轉身又來到反應槽旁邊，用程笑笑教的方法，檢查昨晚磷礦石的分解情況……
不多時，一竹筒一竹筒的磷肥，就在程樂樂手裏形成，被蓋好蓋子放去了角落。
等到磷肥配制完，時間還很早，程樂樂就搬了堆在另一個角落的瓶瓶罐罐，以及一些鉀礦石，和程笑笑去到竹屋後，開始第八次嘗試鉀肥的配制。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山時說那些話的原因，姐妹兩的態度都格外認真。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就到了中午。
然而，已經完全投入到一問一答模式，通過這種方法進行第八次鉀肥配制的姐妹兩，卻渾然沒感覺到餓。
不知過了多久，程樂樂忽然驚呼道：“姐，它變成你說的那種半灰半黃的顏色了！”
程笑笑心中微微一喜，立即道：“那就對了，我讓你準備的水呢？先把火滅了，小心別澆到瓷碗上，不然瓷碗可能會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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