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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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兩條腿，卻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保得住的了。
程禮節訕訕然合上嘴，臉色一片灰敗。
張氏站在床邊看著，眼眶泛紅的捂著嘴，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程笑笑在旁聽著，鼻子也有些泛酸，說道：“爹，你先把傷養好，我以前在王家見過一種輪椅，等你傷好了，我幫你做一個，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天天躺在床上。”
“輪椅？”
第一次聽到這樣陌生的詞，程禮節呆滯的眼珠轉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擡起頭看她。
張氏、程樂樂和張大夫，同樣也看向她。
椅子他們倒是知道，村裏有好幾戶人家都有，但輪椅是個啥？
程笑笑點點頭道：“爹可以理解為一種單人車，可以自己用手推著走的。”
程禮節灰暗的雙眼一亮，連忙問：“可以坐著下地幹活兒不？”
“應該可以的，一般的活兒都能幹。不過我當時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做出來的肯定有些缺陷，我記得爹以前學過木匠活兒，到時候爹可以自己改善一下。”
程笑笑微笑著點了點頭，盡量不讓自己的表情露出異樣。
不管怎麽樣，先穩住程禮節的情緒再說。
至於坐著輪椅下地幹活兒，可能真的性不大，畢竟那兩個輪子是死物，哪比得上靈活的雙腿。
得到肯定的回答，程禮節盡管還是有些不相信，但總算是有了一點慰藉。
張大夫走了，臨走前，笑著讓程笑笑做出輪椅後，一定要叫他這個老頭子來見識見識，開開眼界。
對此，程笑笑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因為程家父子三人都醒了，家裏不需要再留下那麽多人照應，於是早飯過後，程笑笑就跟程樂樂出門去了落霞山，準備檢查程樂樂這幾天的成果。
“姐，那個輪椅要怎麽做呀？”
走在上山的路上，程樂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程笑笑就道：“晚上回去我教你，我的眼睛失明了，要是親手制作那輪椅，估計得用三五個月，爹肯定得急壞了。”
程樂樂連忙點頭答應，“好呀好呀，我要給大哥也做一個！”
姐妹兩手牽著手來到竹屋，還沒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
曾跟各種肥料打過交道的程笑笑知道，這是磷肥的味道，雖然早就料到結果不會差太遠，此刻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喜色。
走進竹屋，那股淡淡的酸味更加明顯了，還能聽到發電機扇葉被竹管引來的水沖得飛速旋轉，還有水從發電機下面那鏤空設計的地板落到竹屋外，嘩啦啦流走的聲音。
程樂樂拉著她到窗戶邊坐下。
“姐，你說的那個可以讓石頭冒泡泡的鹽酸，我已經弄出來了，還有你說的磷礦石，我也照你說的，砸碎了放在你說的反應槽裏頭，現在都化掉好多啦，可神奇了！”
“更神奇的還在後面呢。讓你準備的竹筒和硫磺都準備好了嗎？”
“嗯嗯，都準備好了！是守明哥哥幫我一起弄的，一共有一百多個呢！還有姐姐說的火折子，浸過白堿的口罩，我都準備好了。”
“那好，走，去外面，我教你制作一種叫硫酸的東西！”
程笑笑高興起來，姐妹兩各自拿了一些竹筒，牽著手來到竹屋後，開始制硫酸大業。
比起鹽酸，硫酸就好制多了。
不過在工具簡陋的情況下，制作出來的硫酸濃度很低，而且比起鹽酸，也沒那麽好保存，如若不然，程笑笑也不會費盡心思去制鹽酸，直接用硫酸跟磷礦石反應，更容易得到磷肥。
從早上忙到中午，姐妹兩制出了一些低濃度硫酸。
在程笑笑的教導下，程樂樂先後用了幾種方法，檢測了硫酸的濃度以及反應槽裏的磷化鈣含量，用竹勺嚴格把控劑量，分別給往幾個裝著少量硫酸的竹筒裏，加入了一些反應槽裏的水。
要是沒有差錯，水溶性磷肥就制成了。
不過程笑笑不敢確定，這些磷肥沒有問題，正想著等下午找些小花小草，把這幾竹筒磷肥拿去試一試水，就聽到主屋外傳來少年略顯低沈的聲音：“樂樂，該出來吃午飯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誘人的烤肉香。
程笑笑正感到詫異呢，就聽到程樂樂咽口水的聲音，沖著窗外應道：“守明哥哥，我姐今天也來啦！”
“原來笑笑也來了，正好今天抓了只大的，快來一起吃。”
葉世安順勢說道，其實他半上午的時候就來過一趟，知道程笑笑在這裏，只是面上裝作不知道，不想讓姐妹把他當做窺視狂。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程笑笑此刻的心情很不錯，當即落落大方的笑應了一句，起身和程樂樂一起出了竹屋。
竹屋裏有化學品，不宜在裏面飲食，這一點，程笑笑早就跟程樂樂說過。
這幾天，程樂樂和守明也的確是一直在竹屋外吃的飯，包括喝水也是，不過並不是在露天的地方，而是守明在瀑布邊搭的一個小棚子。
三人坐在小棚子裏，一人拿著一塊豬腿肉朵頤著。
之所以是豬腿，那是葉世安一直記得，第一次見到程笑笑的時候，她說過她喜歡吃豬腿，所以今天看到程笑笑來了，他就特意在山林深處轉了一圈。
結果，還真讓他撞上了一頭半大的野豬。
雖然今天是第一次烤豬肉，但他這段時間天天在外面烤各種肉，如今技術即便算不得爐火純青，也是相當有水準了。
烤熟兩條豬腿，並把兩條豬腿烤得香噴噴的，那根本就不是問題。
大概是心情不錯的緣故，程笑笑一邊吃，一邊笑著說道：“我第一次知道，這豬腿還能這麽烤著吃，並且味道還很好，守明的手藝還不賴嘛。”
“我也是我也是！”程樂樂吃得滿嘴是油，含糊不清的附和道。
得到程笑笑的讚美和肯定，葉世安心神都有些晃漾，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拍，沈靜內斂的眸子裏，也忍不住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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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禮節訕訕然合上嘴，臉色一片灰敗。
張氏站在床邊看著，眼眶泛紅的捂著嘴，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程笑笑在旁聽著，鼻子也有些泛酸，說道：“爹，你先把傷養好，我以前在王家見過一種輪椅，等你傷好了，我幫你做一個，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天天躺在床上。”
“輪椅？”
第一次聽到這樣陌生的詞，程禮節呆滯的眼珠轉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擡起頭看她。
張氏、程樂樂和張大夫，同樣也看向她。
椅子他們倒是知道，村裏有好幾戶人家都有，但輪椅是個啥？
程笑笑點點頭道：“爹可以理解為一種單人車，可以自己用手推著走的。”
程禮節灰暗的雙眼一亮，連忙問：“可以坐著下地幹活兒不？”
“應該可以的，一般的活兒都能幹。不過我當時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做出來的肯定有些缺陷，我記得爹以前學過木匠活兒，到時候爹可以自己改善一下。”
程笑笑微笑著點了點頭，盡量不讓自己的表情露出異樣。
不管怎麽樣，先穩住程禮節的情緒再說。
至於坐著輪椅下地幹活兒，可能真的性不大，畢竟那兩個輪子是死物，哪比得上靈活的雙腿。
得到肯定的回答，程禮節盡管還是有些不相信，但總算是有了一點慰藉。
張大夫走了，臨走前，笑著讓程笑笑做出輪椅後，一定要叫他這個老頭子來見識見識，開開眼界。
對此，程笑笑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因為程家父子三人都醒了，家裏不需要再留下那麽多人照應，於是早飯過後，程笑笑就跟程樂樂出門去了落霞山，準備檢查程樂樂這幾天的成果。
“姐，那個輪椅要怎麽做呀？”
走在上山的路上，程樂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程笑笑就道：“晚上回去我教你，我的眼睛失明了，要是親手制作那輪椅，估計得用三五個月，爹肯定得急壞了。”
程樂樂連忙點頭答應，“好呀好呀，我要給大哥也做一個！”
姐妹兩手牽著手來到竹屋，還沒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
曾跟各種肥料打過交道的程笑笑知道，這是磷肥的味道，雖然早就料到結果不會差太遠，此刻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喜色。
走進竹屋，那股淡淡的酸味更加明顯了，還能聽到發電機扇葉被竹管引來的水沖得飛速旋轉，還有水從發電機下面那鏤空設計的地板落到竹屋外，嘩啦啦流走的聲音。
程樂樂拉著她到窗戶邊坐下。
“姐，你說的那個可以讓石頭冒泡泡的鹽酸，我已經弄出來了，還有你說的磷礦石，我也照你說的，砸碎了放在你說的反應槽裏頭，現在都化掉好多啦，可神奇了！”
“更神奇的還在後面呢。讓你準備的竹筒和硫磺都準備好了嗎？”
“嗯嗯，都準備好了！是守明哥哥幫我一起弄的，一共有一百多個呢！還有姐姐說的火折子，浸過白堿的口罩，我都準備好了。”
“那好，走，去外面，我教你制作一種叫硫酸的東西！”
程笑笑高興起來，姐妹兩各自拿了一些竹筒，牽著手來到竹屋後，開始制硫酸大業。
比起鹽酸，硫酸就好制多了。
不過在工具簡陋的情況下，制作出來的硫酸濃度很低，而且比起鹽酸，也沒那麽好保存，如若不然，程笑笑也不會費盡心思去制鹽酸，直接用硫酸跟磷礦石反應，更容易得到磷肥。
從早上忙到中午，姐妹兩制出了一些低濃度硫酸。
在程笑笑的教導下，程樂樂先後用了幾種方法，檢測了硫酸的濃度以及反應槽裏的磷化鈣含量，用竹勺嚴格把控劑量，分別給往幾個裝著少量硫酸的竹筒裏，加入了一些反應槽裏的水。
要是沒有差錯，水溶性磷肥就制成了。
不過程笑笑不敢確定，這些磷肥沒有問題，正想著等下午找些小花小草，把這幾竹筒磷肥拿去試一試水，就聽到主屋外傳來少年略顯低沈的聲音：“樂樂，該出來吃午飯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誘人的烤肉香。
程笑笑正感到詫異呢，就聽到程樂樂咽口水的聲音，沖著窗外應道：“守明哥哥，我姐今天也來啦！”
“原來笑笑也來了，正好今天抓了只大的，快來一起吃。”
葉世安順勢說道，其實他半上午的時候就來過一趟，知道程笑笑在這裏，只是面上裝作不知道，不想讓姐妹把他當做窺視狂。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程笑笑此刻的心情很不錯，當即落落大方的笑應了一句，起身和程樂樂一起出了竹屋。
竹屋裏有化學品，不宜在裏面飲食，這一點，程笑笑早就跟程樂樂說過。
這幾天，程樂樂和守明也的確是一直在竹屋外吃的飯，包括喝水也是，不過並不是在露天的地方，而是守明在瀑布邊搭的一個小棚子。
三人坐在小棚子裏，一人拿著一塊豬腿肉朵頤著。
之所以是豬腿，那是葉世安一直記得，第一次見到程笑笑的時候，她說過她喜歡吃豬腿，所以今天看到程笑笑來了，他就特意在山林深處轉了一圈。
結果，還真讓他撞上了一頭半大的野豬。
雖然今天是第一次烤豬肉，但他這段時間天天在外面烤各種肉，如今技術即便算不得爐火純青，也是相當有水準了。
烤熟兩條豬腿，並把兩條豬腿烤得香噴噴的，那根本就不是問題。
大概是心情不錯的緣故，程笑笑一邊吃，一邊笑著說道：“我第一次知道，這豬腿還能這麽烤著吃，並且味道還很好，守明的手藝還不賴嘛。”
“我也是我也是！”程樂樂吃得滿嘴是油，含糊不清的附和道。
得到程笑笑的讚美和肯定，葉世安心神都有些晃漾，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拍，沈靜內斂的眸子裏，也忍不住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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